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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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军士都面面相觑,不知小王爷怎么了。

张圭进城后,不去玄武王府,径奔勇亲王府去了。

勇亲王早已得知靖安郡主被掳的消息,是任三禾飞鸽传书来的,暗地里也做了安排。明面上。却待张圭回来他才带他进宫见正元帝,奏明此事。

卯正二刻。正元帝召所有成年皇子进宫。

顺亲王却告病,顺亲王世子也病了。

御书房内。正元帝听了这消息,当即摔碎了茶盏。

老五这是心虚吗?

竟然推病!

等其他皇子都赶来后,正元帝盯着七八个儿子,心中满是悲凉——这一个个的,谁能继承大统?争皇位不要紧,一再拿孤苦无依的侄女做引子,这等心胸襟怀和拙劣的手段怎能继承大统?

想当初他被太子大哥逼得那样,后来危及母妃娘家玄武王府,而玄武王府牵连白虎王和朱雀王,若任由太子将这三王及支系铲除,大靖离灭亡也不远了,他这才夺位。即便这样,事后他也没有对前太子赶尽杀绝。可这些个儿子们…

众皇子看着沉脸的正元帝,大气不敢出。

正元帝盯着他们看了好久,才下了一道圣旨:奉州知府姜望贪墨赈灾款项,与顺亲王勾连,着革职押送进京审理。顺亲王降为顺郡王,罚俸三年。

众皇子听了松一口大气,原来是为这事!

跟着心又提起——他们谁身上没类似的事?

正元帝看得心头火起,恨不能除了老八都降爵。

可是,他不能。

孙女还生死不知呢!

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忽然,他将目光投向勇亲王。

要是他真将那些儿子都降爵,最得益的可就是他了。老八,会不会监守自盗呢?他不是派了两个高手去护卫杜鹃吗,怎么还让人掳走了她?

老皇帝呼吸急促起来,觉得心口闷疼。

这些儿子,他到底可以相信哪个?

命众皇子退下,正元帝派出了龙禁卫中的龙影卫,去追查靖安郡主下落。

顺亲王府,顺亲王强被太医弄醒后,就猛拉肚子,半个时辰内拉了四五次不止。正在这当口,降爵的圣旨到了。他拖着拉得虚脱的身子接旨后,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只叫人“去,给本王查清楚,玄武王世子到底为什么回京!”

亲卫急忙应是,下去安排不提。

当日,京城疯传顺郡王世子与表妹苟合丑事。

下午,又一道圣旨降临顺郡王府,世子被撤。

顺郡王躺在床上默念道:“老八!好,好,好!”

老八很不好,勇亲王府气氛沉凝。

松涛苑,林春寄住在这里。他已经闭关十几天了,为兰桂会做梳妆盒。晌午时分,他终于走出屋子。身上还算整洁,就是眼睛熬得布满红丝。

伺候的小厮忙迎上前,恭敬道:“林秀才出来了?”

林春点头,问道:“可有人找过我?”

小厮忙道:“大姑娘来过几次,给林秀才送吃的。”

林春正要再问其他,忽听院门口传来惊喜的声音。“林哥哥,你出来了?”抬头一看,从外面进来一对少年男女,后面跟了两个丫头,提着食盒。

少年是秦讳。少女是勇亲王长女秦易安。

秦易安今年十四岁,样貌有三分像杜鹃,甚至灵动的性子也有些像,只是杜鹃更灿烂些。

林春忙快步上前,躬身道:“见过二爷和大小姐。”

秦易安看着他吃惊道:“林哥哥你怎么熬成这样?”

林春歉意道:“刚出来,尚未来得及梳洗。失礼了。”

秦易安埋怨道:“我不是说这个,是说你瘦了。”

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

秦讳笑道:“大姐也不想想,秦大哥在房里熬了多少日子了?这样子出来算好的了,换一个人还不知怎么胡子拉碴呢。”说着又对林春道:“林大哥不必多礼。可做成了?”

林春摇头道:“尚未完工。”

秦讳忙道:“大姐带了吃的来,先进去用膳吧。”

林春点头。引着他们回屋,在堂间坐了。

秦易安吩咐丫鬟将带来的菜饭和汤等摆到一张小圆几上,又招呼林春坐下,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道:“林哥哥,你熬夜费神的,我用枸杞人参和乳鸽炖了汤,你多喝些。”

林春忙起身道:“谢姑娘费心!实在不敢当。”

秦易安妙目在他脸上一扫。调皮地笑道:“我是替杜鹃姐姐做的。将来她回来,我这做妹妹的好歹能表些功。林哥哥你还只顾说这些,我告诉你一件事:你闭关的时候。邱公公回来了呢。”

林春听了一震,脸上露出急切神色,忙问:“怎么样?”

秦易安却不说,命他先喝汤。

林春无法,只得低头喝汤。

秦讳和大姐笑着对视一眼,才告诉他杜鹃拦圣旨的事。

林春听得怔怔的。又微笑喃喃道:“这是她行事风格。”

秦易安见他这样,撅嘴道:“可是京里都传靖安郡主粗野跋扈。连皇上圣旨都敢拦,是没教养的野丫头呢!”

秦讳忙瞅了大姐一眼。似怪她不该说这个。

林春脸一沉,冷笑道:“那是她们没见过她;若见了,恐怕她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自欺欺人。”一面低头喝汤。

秦易安眼中露出奇异神色,问道:“真的吗?”

林春点点头,却未再强调补充,只低头用饭。

秦讳忙打岔道:“我看看你雕的梳妆盒。”

说着起身,秦易安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块从侧厅进去,到书房看木雕梳妆盒。看一会就出来了,说“怎么还是一摊子?还没装起来呢?”

秦易安坐到林春对面,看着他软声恳求道:“林哥哥,你告诉我怎么开好不好?万一要是让别人把这梳妆盒赢去了呢?你怎么对杜鹃姐姐交代?不如教给我,让我赢了去,将来等杜鹃姐姐进京,我再还给她。”

秦讳忍俊不禁,笑道:“大姐也会撒赖?”

林春也笑了,说“放心,没有人能开得了!”

见他不松口,秦易安垮下小脸。

秦讳便笑劝道:“林大哥这样有把握,大姐就别操心了。还是你想要这盒子?林大哥不是送了你一个吗?”

正在这时,秦诤带着玄武王世子张圭来了。

林春猛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张圭。

张圭微笑招呼道:“林秀才好。”

林春这才上前拜见过两位世子,张圭又与秦讳秦易安彼此见过,方才坐下说话。

林春便问张圭:“世子爷怎么回京了?”

秦诤接道:“小王爷是奉郡主之命进京给皇上拜寿的。”

张圭就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林春看着他问:“世子爷,我家人可有信转交?”

张圭摊手道:“不是才给你送的鱼干吗,怎么又问?”

众人就都笑了起来,戏谑地看着林春。

林春心沉了沉,看着张圭不语。

秦诤却问道:“林秀才梳妆盒完工了?”

林春摇头道:“尚未完工,还差些。”

秦诤认真对他道:“你真不怕旁人赢了去?”

林春垂眸,微笑道:“世子无需担心。”

屋里便静了下来。

第442章 碰头

秦易安忽然笑道:“大哥别担心,林哥哥说他做的盒子没人开得了,咱们就信他吧。就算谁碰巧弄开了,也只是得个盒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诤看着林春道:“你真这样想?”

林春依然笑答:“请世子放心。”

秦诤点点头,欣慰笑道:“是我多虑了。既然林秀才这样有把握,我就放心了。”说着起身,招呼众人离开,“这紧要关头,咱们别打扰林秀才。”又叮嘱小厮们尽心伺候,不许怠慢。三四个小厮昂然答应。

秦易安也叮嘱林春:“林哥哥你晚上别熬太晚了。”

林春忙答应,“多谢大姑娘关切。”

于是大家告辞出门。

林春送他们出去。

至回廊尽头,秦诤转身请他止步。

林春也没客气,就站住了。看着张圭和秦诤离去的背影,他嘴唇闭得紧紧的,心中冰冷。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回房。

勇亲王世子也不希望他娶到杜鹃呢!

因为有个比他更合适的玄武王世子。

杜鹃嫁给张圭,勇亲王夺皇位至少多一半胜算。

之前,不知是谁提出用他的梳妆盒给兰桂会做彩头,他一下从国子监读书的秀才沦为小木匠,日夜赶工。秦氏兄弟姊妹与他相处融洽,为他抱不平。他不在意地笑道:“做就做。就算赢回去也没用。我的梳妆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用的,兰桂会的状元也未必能打开我做的盒子,除了靖安郡主。”

秦氏兄妹听了震惊不已。

但是,他们都没有笑他狂妄。

因为林春曾帮秦易安做过一个梳妆盒。无人能打开。后来他告诉她法子,才打开。从此,这盒子成了百宝箱一类的存在,甚至更高级,因为盒面上那顺着木纹雕刻出来的山水和诗文。比名家字画还要生动丰富。

这次的梳妆盒更是非同小可。

因为他只做了一个!

连续闭关多日,更给它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而且听他说,这个盒子早就开始动工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秦诤等人对这梳妆盒越来越重视。他们隐隐猜到他原本是为杜鹃做的,这回拿来为难那些名门闺秀,好为杜鹃脸上增光彩。也为他自己提高身价,对“小木匠”的侮辱进行反击。

秦诤便不止一次提醒林春:说既然他设置这样的障碍,万一真有人打开盒子,就和他结下不可言说的缘分,恐怕会有人利用此事兴风作浪。到时靖安郡主脸上会不好看,因此要他将开盒的方法告诉秦易安,让她把盒子赢回来,到时再交给杜鹃。

林春没有答应。

但他也没有直接拒绝。

他笑着说:“没有人能打开,除了郡主。”

秦诤无法,只得罢了。

这事过了两天,一次林春洗浴出来,发现摊在桌上的木雕和图纸有动过的迹象。他便心一沉。不过,他没声张此事。此后,他做完活计再休息时。桌上照样摊一堆不收拾,只把好些关键小部件藏了起来;还有各部分图纸,也都改了藏了一部分,余下的任凭人偷窥。

林春看破人心,却毫不气馁,只是看上去更沉默了。

他打了一趟拳。又沐浴一番,再次闭关。

盒面底图已经雕成了。他在底图基础上,再浮雕文字。乃是《道德经》中的内容:“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进京两年,他承受了莫大压力。

近几个月他更如在炼狱中煎熬。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慌乱暴怒,那不能帮助他平步青云。他要崛起,却不能急躁;他要警醒,也要像以前一样心无旁骛。但是,名利的诱惑、权贵欺压带来的屈辱,无时无刻不在啃噬、扰乱他的心志,所以他才雕刻《道德经》。不仅仅是雕刻圣人的文字,也是在修炼自己的心。

这段话的意思大致说:苍天长存,大地永久。天地之所以能够长存,因为他们生存的出发点不是为自己。圣人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后,结果反而能占先;总是将自己置之度外,结果反能保全生命。不正是圣人不怀抱私心吗?所以反而成就了他自己的私衷。

他以此来平息躁动的心,沉入忘我境界。

“真当这只是个梳妆盒吗?”

他轻声低语。

他会让皇帝也不敢小瞧他!

再说张圭,随着秦诤离开后,去了王爷所在的柏院。

路上,他问道:“郡主的事不告诉他好吗?”

秦诤沉稳笑道:“刚才世子没看见他那样子?告诉了他,他还能静下心来做事?说起来只是个彩头,可是宫里传下来的意思,不能不重视。不告诉他也是为他好,省得他担心;再说这事连讳弟他们都瞒着呢,怎么说?”

张圭知道杜鹃惦记林春,所以才不敢瞒他。

但秦诤这么说,想是王爷的决定,他也就不再多言了。

因为杜鹃被劫,勇亲王老病复发了,躺在床上哼哼。

张圭被他召进去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出来了。

他这才回玄武王府去见尊长。

进家就接到京中许多好友联名送来的帖子,邀他去如意楼吃酒。他想,正要从他们那里探听虚实端倪,恐怕他们也不单是为了找他喝酒,遂换了衣裳带着两个小厮去了。

玄武王世子回京的消息散开后,各家闺秀反应不同:

真端庄娴雅的,听了只一顿,又安静地做自己的事;那有心机的,云淡风轻一笑。自语“意料之中的事”,听的人也不知什么意思;直脾气和修养差些的,就冷笑道:“受得了她才怪!”剩下便是刻薄又浅薄的了,说“定是靖安郡主野蛮粗鲁,世子受不了她。找个由头回来了。这下皇家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因为家中兄长兄弟约了玄武王世子去如意楼吃酒,也不知谁先起的头,闺秀们也递帖子约了一群,也乘车去了。

杜鹃进京第一晚太劳累,和赵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赵晴觉得,杜鹃虽然是郡主。却不愿暴露身份,既然躲在赵家,她作为主人就要好好陪她。因此梳洗完毕,用了些燕窝粥,她便提议陪她去逛京城。“晌午去如意楼用饭。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杜鹃笑着答应了,她也很想见识一番。

赵御史早安排了人手给女儿,两人先坐车去赵家一处别院。在那里又换了衣裳,杜鹃扮作少爷,赵晴扮作小厮,另叫了马车慢慢行驶,往长安大街如意楼来了。

都说无巧不成书,她们要的雅间距离张圭他们的雅间不远。而那些闺秀们的雅间就在张圭他们隔壁。

杜鹃和赵晴先还不知道,然那些公子王孙与张圭久别重逢,“小王爷”“世子爷”叫个不停。十分喧嚷热闹,整层二楼都听见了,这才知道了。

两人顿时压低声音,一面小声说话,一面静听外面动静。于是,隔壁闺秀派丫鬟请张圭过去的声音也听见了。

“这是张均宜身边的丫头。”赵晴立即道。“我知道了,她们不好自己跟小王爷搭讪的。就把他妹妹请来,要她出面就顺理成章了。哼。真丢死人了!”

杜鹃噗嗤一声笑了。

赵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还笑得出来?”

杜鹃无辜眨眼,问:“我为何不能笑?”

赵晴道:“她们都对世子虎视眈眈呢。”

杜鹃搛了块熊掌吃了,悠然道:“世子又不是我的。”

赵晴听了哑然,眼睛眨呀眨的,忽然道:“那你也脱不了干系。世子要是不理她们,你看吧,她们肯定就会说你坏话。不信我去偷听听。”

这下杜鹃郁闷了,心想真是倒霉透顶。

她扯住她道:“听什么!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听回来学给我听,我还弄一肚子气。何必自己找不痛快?为这种人不痛快不值得,她爱说谁说去。”

赵晴笑道:“杜鹃姐姐你真好。”

杜鹃心想我一点不好,不过是不喜欢被别人左右情绪和心境而已。要是听了能发威还好,偏偏眼下又不能暴露身份,听回来自己生闷气,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赵晴又道:“我能猜出来都有谁来了。哼,胡贵妃娘家侄女胡玉如肯定在,最看不上她装清高;还有顺亲王府的八姑娘秦嫣肯定也在;内阁王丞相的二姑娘王澄也喜欢张圭,今天应该没来,她很自重的;户部李侍郎的女儿…”

杜鹃听到这忙拦住她,叫不要再说了。

她对门口努努嘴,低声道:“你太不小心了。隔墙有耳不知道吗?再说,人家姑娘就算流露出一点意思,也不是公开的。你这样说了,被人听了就是毁人清誉了,倒霉的是你。”

赵晴无辜道:“我是帮你认清形势。”

杜鹃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就听外面大力开门声,跟着“咚咚”脚步震动,有人笑道:“胡鉴,你小子想躲?那可不成!这酒你一定要给哥哥喝了!王六弟过来,帮我把他摁住。”

就听一阵笑,闹将起来。

有人似乎捂嘴躲酒,闷声道:“你怎不灌…小王爷?”

杜鹃听得一愣,跟着疾步走到门边,将门开了一道小缝对外看。就见几个少年公子将胡鉴堵在墙边,有提壶的,有端杯的,死活要灌他酒。那胡鉴也犟,捂嘴死活不肯喝。于是有更多的少年出来助阵或劝慰。

杜鹃看着胡鉴蹙眉沉思,似想起什么。

 

第443章 发现(二更求粉)

被逼急了,胡鉴闷声道:“老子就不喝!”

那闷闷的声音落在杜鹃耳中就像炸雷一样。

她立即浑身绷紧,眼神骤然凌厉。

忽然对面门开了,她急忙将门关上,靠在门上静静沉思。

赵晴早跟过来了,连声问“吵起来了?”

杜鹃拉着她去桌边坐下,摇头道:“不是,是拼酒。来,姐姐问你个事,胡家你知道多少?那个胡鉴你认不认识?”

赵晴忙道:“胡鉴是胡玉如哥哥。我没见过他,听倒是听说过的。当年昝水烟在兰桂会上一举成名后,胡家好像上门求亲了,不过昝家没答应。胡玉如为这事气得不得了呢。她本来跟昝水烟很好,后来都生分了。宫中胡贵妃是胡鉴姑姑,生了十三皇子秦熠(yi)…”

杜鹃就笑了,十分开心。

赵晴觉得她不对,忙问:“郡主姐姐,你喜欢胡鉴?”

杜鹃居然点头,道:“喜欢!”

赵晴张大嘴巴,好一会才道:“那林秀才呢?”

杜鹃笑道:“喜欢才怪呢。”

赵晴嗔道:“姐姐逗我呢。”

杜鹃低声道:“都说了别叫姐姐,你怎么老忘记?记好了,要叫少爷。咱们先安心吃,等他们走的时候,咱们跟着那个胡鉴。”

赵晴激动地问道:“姐姐…不,少爷发现什么了?”

杜鹃道:“回头再告诉你。”

跟着又问她“十三皇子多大了?”

赵晴道:“这我不大知道呢。也就十几岁吧。”

杜鹃笑道:“十一和十九差别可大了。”

赵晴道:“晚上回家问父亲去。”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又有声音了,“哟,十三皇子驾临!快请进!…”随着关门。声音没了。

杜鹃对赵晴一笑,津津有味地吃烤羊排。

赵晴觉得郡主这会儿心情特别好,笑得格外好看,因此撑着手看她,轻声道:“杜…少爷。你真美!!这还是眉毛画粗了呢,要是原来的…”

杜鹃顿住,看着她哭笑不得。

赵晴也发现说错话,不好意思地笑了。

杜鹃没有等张圭那边散场,而是提前结账离开了。

出来经过隔壁的时候,那门没有关严实。就听里面传出一个优雅婉转的声音:“谁让人家是皇孙女呢,再粗野,那也是皇孙女。”

杜鹃脚步一顿,就听又有人道:

“靖安郡主从小在山野长大,那性子算好了。”

“皇上孙女也要看人。像嫣姐姐。往这一坐,什么都不说,端的有一股子气度;可是那位…唉!”

“小王爷刚才说,暂不去凤尾山呢。”

“怕是从此就不去了。”

“我刚让巧儿过去听,他们问起靖安郡主,小王爷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呢。”

“瞎说什么!我哥哥说有事才留京的。你们别乱议论靖安郡主,哥哥说她人好的很,天下无双!”

“张妹妹。我们也没说什么呀,你急什么!”

“是呀,不是世子刚才说不回凤尾山吗?”

杜鹃听得心里直抽。心想爱情这东西最能诱发人心底本性了。正好笑间,忽然瞥见赵晴停下脚步,忙瞪了她一眼。

赵晴慌忙跟上,又小心两边看,幸亏这会子没人出来。

她憋着一肚子气,出了如意楼大门就想开口。

杜鹃忙低声道:“什么也别说。走!”

遂背着手装散步,一边看街景。

因见前面有个茶楼。忙就进去了。

这茶楼和她那天去的德胜路上的茶楼不是一个档次,那里是市井百姓聚集的地方。这里明显是官宦豪门喝茶议事的地方。

她要了个临街的雅间,可以远远看见如意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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