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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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铺子被顺郡王府占了。

杜鹃觉得跟这位五伯父真是有缘啊!

见靖安郡主率领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了,掌柜的急忙跪迎。不等她开口,就说王爷早交代了:铺子即日归还青龙王府。还将这些年该付的租子都清算了,一并交付。

杜鹃听了很意外。

但是,人家识相,她也犯不着闹事。

于是,命人收了银子、铺子,那掌柜的才离去了。

杜鹃便跟任三禾商议道:“这间铺面,就用来卖凤尾山的茶叶和回雁谷的东西吧,不用再另外找地方了。”

她觉得,还是经营自己挣的东西心安,谁也说不得她。

任三禾并不知她想这些,点头道:“郡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弄一家,就是开几家都成。反正王府有的是铺面。”

杜鹃听了泄气,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她略安排了一番后,就想上街逛逛。

一来嘛,有这么多银子,那还不去逛街消费?

二来呢,她要去街上散散心,让发热的头脑冷静冷静,别被那些财富冲昏了头,从此失去理智、堕落不能自拔了。

她自嘲地将这意思告诉任三禾。

任三禾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

跟着,他就红了眼睛。

是他太大意了,竟忘杜鹃从前过的什么日子。

忽然间得了这些财富,不眼花才怪呢!

她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定力非凡了。

他就不一样了,从前跟着衍庆郡主,什么样的富贵没经历过?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这些。他儿子任远明也是个小财迷,一心算计挣银子,他当时还训斥他呢。

想罢,他柔声对杜鹃道:“好!属下陪郡主各处逛逛,晌午就在外面吃。属下带郡主去吃京城有名的酒楼和菜馆。”

杜鹃忙道:“如意楼我去过了。”

任三禾道:“不单他家。他家也就是富贵豪华些。真正有名的菜馆的招牌菜,都藏在市井里,并不十分昂贵。”

杜鹃听了大喜,道:“我就喜欢那样的!”

一面催着他赶快去。

任三禾叫她别急,先回去青龙王府,命侍卫们都换上常服,分几拨散布出去;他自己和杜鹃也都改装了,扮作少爷和随从模样,兴兴头头地往热闹街市逛去。

与此同时,另一条街上,作男装打扮的黄鹂同一个俊秀的少年书生也正逛街,旁边跟了个小厮。

黄鹂手上抱着两三个纸袋子,边走边吃。

几人去的方向,正是杜鹃要去的街道。

第478章 小狐狸黄鹂(求粉红)

黄鹂如今落脚在何处呢?

她进京后,先在一家客栈找了个跑堂的活计,作为安身之处。然自从她在厨房露了一手后,就被掌柜的看上了,生了贪婪之心,欺她是外来的,人又小,想要骗她签个十年二十年的用工契约。黄鹂虽长在乡下,那是顶精明的人,怎肯上当!一来而去的,双方就争执起来,黄鹂便动手了,打得掌柜的和小二鬼哭狼嚎。

那掌柜的正要讹她杀人的时候,张秀才出现了,搬出大靖律法,一通威胁,那掌柜的就吓得收手了。

这张秀才却是黄鹂在进京途中救过的。

真没想到,当日她以武力救他,如今他用文才救她。

两人遂称兄道弟,成了好友。

张秀才便引黄鹂去一家卤面馆做工,说这面馆虽然小,却是京城老店了,在德胜路开了有四五十年,主家也厚道。

黄鹂便去了那家面馆。

因有张秀才引荐,她厨艺又好,做事又麻利,主家老两口喜出望外地将她留下了。

自她来后,面馆增加了许多炒菜和面浇头,人客骤增,所以又增加了粉丝等品种,生意十分红火。

那张秀才也三天两头来吃。

他本就是面馆老主顾,如今又引荐了这样一个能干的人来,主家老两口十分感激他。听他称呼黄鹂为贤弟,便对黄鹂也格外优容。

这日八月十八,万寿节后三天的热闹过去,面馆闲了些,张秀才又来了。要带黄鹂去街上逛,主家立即答应了。

黄鹂就跟着张秀才出来了。

她用的是假名字,姓杜名天。

张秀才先也没留心,但接触次数多了后,便认出她女扮男装了。一是感激她救了他。再是怜惜她无依无靠自己抛头露面求生计,所以三番五次来照应她。

还有一点连他自己也没明白:他越来越喜欢见她。

不是说她有多美貌有才,却是那狡黠如狐的性子吸引他。

她小小年纪却极精明,就算她救过他,他也帮过她,但她并不相信他。总是变着法儿打听他、防备他。

比如那天令那个讹诈她的掌柜俯首后,她就曾问他,对律法说得头头是道,是不是家里当官。

他当时还未在意,说不是的。身为应试举子,当然要熟知朝廷律法。

后来,她依然不断试探他、套他的话,他便察觉了。

他不但没生气,反觉得她那小模样很可爱,也不说破,暗中同她斗智,你来我往的。十分有趣。

今日两人上街,她展现了惊人的食量。

他带她挨个吃京城的美食。

吃了真真羊肉馆的羊肉,又吃了红汤馆的牛杂。再去如意楼吃了八珍锅,又去香满楼吃了秘制熊掌,再是龙凤银丝八宝高汤…

只要告诉她这是京城有名的招牌菜,她都很乖巧的跟着他进去,仿佛为了他才舍命奉陪似的。

每每以为她吃不下了,走两条街后。照样能吃!

如此吃了四五家,她才后知后觉地说道:“张大哥。害你花这么多银子,小弟心里很过意不去呢。”

张秀才便道:“贤弟快别这么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只是请吃饭而已。再说,愚兄住在京城,是为地主,自然要做东请贤弟。”

她又关切地问:“你银子够吗?”

张秀才听了一滞——够不够的,不是已经花了吗!

他没说破,看着小少年关切的眼神柔声道:“放心,愚兄家境还算殷实,贤弟吃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旁边小厮听了冷哼,才要张嘴,被他瞪了回去。

她“哦”了一声,说“那小弟就放心了。”

跟着又问道:“张大哥家是做官的?嗳,京城有个玄武王,也姓张呢。”

一面说,一面目光闪闪地盯住他。

张秀才见她又拐弯试探,心里好笑,咳嗽一声道:“这个,愚兄没那个福气跟玄武王沾亲。愚兄家是经商的,有些儿家底。贤弟不用担心,吃这点儿东西不算什么。”

她就笑了,说哪天去府上拜访大哥亲长。

张秀才立即答应,说不如今天就去。

他这样干脆,黄鹂就打退堂鼓了,含糊说面馆忙,不得闲,等有空了再去云云。

张秀才瞅着她骨碌转的眼神心下暗笑。

刚才她还是试探他,要是他答应慢一点,没准她就要怀疑他了。至于真邀请她为何她反不去,他猜她是不想暴露女子身份。

他们吃了四五家,黄鹂说肚子饱了,暂时不用去吃了。

说是饱了,看见街边卖小吃的,她又忍不住跑去买。

他当然不让她买,凡她看中的,他都掏银子买下。

一会工夫,她手上就抱了几个纸袋子,有五香酱牛肉、驴打滚、精致糕点等,一边走一边吃。

这时候,她完全忘了装扮,活脱脱一副小女儿样。

走在街上,每看见新鲜好玩的或者好吃的,她都兴奋地指给他瞧,并迫不及待地跟游鱼一样穿插过去,开心地观看。

张秀才见她这样,心里莫名地喜欢。

他撵着她,生怕她被人撞了,总是挡在头里。

他也不想想,人家就算是女孩,还救过他呢,他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两人乐在其中,小厮福宝却叫苦连天。

他手上还提了几大包点心呢!

他都不知道这杜小哥儿怎么那么能吃,吃了那么多东西,那身材还跟个窈窕淑女似的,细条条的。真奇怪她吃的东西都去哪了。难不成那身子会漏,吃的全漏了?

他拖着僵硬的双腿跟在后面,对街上一切都麻木不仁。

非是他不通情理,杜小哥救了他和少爷。他也是很感激的,也愿意请吃陪玩。

只是他想:要吃就去酒楼安安稳稳地吃一顿,要玩就去茶楼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了听新闻看街景,再不就去戏园子看戏去,或者随意在街上逛逛也可;然这位杜小哥从大酒楼吃到街边的小摊贩。吃完山珍海味吃街边的炸油条、臭豆腐,一上午跑了十几条街不止,哪热闹往哪钻,哪有这样的?

最奇怪的是三少爷,也跟着了魔似的陪着她疯跑,全没一点读书人的斯文样。一路跟人争论了好几次呢!

福宝正抱怨,忽见前面停了下来。

他定睛一看,差点要哀嚎!

那杜小哥竟然停在一个卖首饰绸花的摊子前,挑挑拣拣的,双眼不错盯着看。

一个男儿家。看那些玩意儿干什么?

难不成要送给相好的?

那也太小了,他福宝还没相好的女子呢!

张秀才见黄鹂明显走神,想问又不敢问,只好陪她站着看。为免尴尬,他也装模作样地挑了一只银凤钗端详。

黄鹂正看一个蝴蝶花钿。

看一会,又放下,重新拿起一对菱形镶珠耳坠凑近细瞧。

福宝忍无可忍,上前问道:“杜小哥你要买首饰?”

一面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意思你买首饰干什么?

张秀才闻言也看向黄鹂,倒要听听她如何圆这话。

黄鹂惊醒过来,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我家中有个小妹子。我答应她,等回去买花儿给她戴。刚才看见这摊子,竟有这么多好看的花儿和簪子,就看花了眼了。”

张秀才恍然点头,顺口道:“贤弟的妹子,就同愚兄的妹子一样。愚兄便买一只凤钗,送给素未谋面的妹子。权当见面礼了。”将手中的银凤钗递给她看。

那摊主最有眼色,见此情形忙热心道:“两位公子既是要给姐妹买首饰。那在老汉这买错不了,又便宜又实惠。”

黄鹂却没了劲头了,夺过那凤钗放回盒子内,对张秀才道:“等我走的时候再买吧,买早了没处搁。”

说完扯了他袖子就走。

福宝摇头叹气,觉得杜小哥就跟个娘们一样。

前面拐弯处有玩杂耍的,竹竿撑起老高,竿顶上攀了一只猴子,围了一圈人观看,黄鹂照例钻了进去。

张秀才见人多,生恐她被人碰了挤了,也赶紧跟了过去。

两人挤进人群,偏黄鹂人矮,看不着,于是又往前挤。

钻得时候,碰了一个大汉一下。

那汉子正看得呵呵傻笑,感觉有人碰他,火爆脾气一起,粗胳膊一甩,就拍向黄鹂。

张秀才见那蒲扇大的手掌就要落在那娇小的身躯上,心里一急,不管不顾地抬手就去护。

黄鹂一矮身子,早滑溜开来。

张秀才就被打中了,顿时半边胳膊酸麻不能动,俊脸疼得都扭曲了。

福宝惊叫“三少爷!”抡起手中点心就砸向汉子。

那汉子一偏头躲过,点心包落地,散了一地点心。

他禁不住气往上撞,便骂道:“娘的,敢朝你大爷下手!”

黄鹂躲开后回头,见此情形也大怒,一伸腿,用劲狠跺,那汉子便惨嚎起来,抱脚直跳。

黄鹂则拉着张秀才回头就跑。

刚钻出人群,就见杜鹃和任三禾并肩而来。

双方照面,均是一愣。

黄鹂眼中爆出惊喜的光芒,望着杜鹃喊道:“张大哥,咱们先回德胜路王家卤面馆。看这狗东西敢撵上门去不敢!走!”

脚下不停,扯着张秀才就走了。

临走时,丢给杜鹃一个眼色。

杜鹃张嘴想喊,又闭上,任她去了。

转头对任三禾笑,真是喜出望外。

她心里牵挂黄鹂,谁想一出来就碰见了,最近真是万事顺心,升官又发财!

任三禾见那大汉还不肯罢休,要追着黄鹂他们去,低声对身边人吩咐了一句,自和杜鹃走了。

 

第479章 姐妹相逢(二更求粉红)

且说黄鹂,拉着张秀才跑了两条街,回头见汉子并没有追来,才松开他手,叫他先回去,说她再去打探打探,见机行事。

张秀才哪里肯走,担心那汉子找到面馆去寻是非。

想到这,不禁埋怨道:“贤弟做什么自报家门?这不是招他上门去报复吗?”

黄鹂听了无话可回。

正想词儿呢,就听福宝叫道:“哎哟我的少爷,你管好自个吧!杜小哥那身手,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身,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知道还偏要逞能。这会子把胳膊弄伤了,不说去看大夫,还在这充英雄好汉。杜小哥不好意思说的,其实是觉得少爷在这碍手碍脚呢!”

张秀才顿时羞得面目紫涨,恨恨地瞪着福宝。

——这小子怎这么可恨呢?

他…他不就是看杜天是女孩子,放心不下嘛!

他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是男人,哪能丢下她一个弱女子面对那样的壮汉呢?若要闹大了,上衙门他也能说一番道理不是!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福宝见少爷脸色不好看,也意识到逾越了。

他也是个机灵的,遂在张秀才耳边低声道:“少爷,你怎忘了,咱回去叫人哪!”

一句话提醒张秀才,立即振奋起来。

这边黄鹂也道:“不是怕张大哥碍手脚,是我担心大哥伤势。福宝说的对,大哥你赶紧去医馆瞧瞧。大哥你放心,我回头去看看。那人要没跟来就算了;要跟来了,我带他满城绕圈子。吃不了亏的。”

张秀才听她关心自己伤势,心中隐隐喜悦;又见她露出鬼灵精模样,会心一笑,遂叮嘱了她一番,然后才告辞。

福宝见少爷肯走了。十分高兴,搀着他就走。

张秀才忽想起什么来,问他“点心呢?给贤弟。”

福宝结巴道:“点…心?小的…砸人了。”

张秀才气道:“蠢材!点心是吃的,不是用来砸的!”

福宝委屈道:“小的不是怕少爷吃亏么!”

张秀才横了他一眼,对黄鹂歉意道:“贤弟,愚兄待会再帮你买去。”

黄鹂忙道:“不要紧。我已经吃了好多了。大哥你快去瞧大夫吧。回头胳膊坏了可不得了。”

张秀才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一边走,一边犹骂福宝蠢笨,从未听过用点心砸人的。

黄鹂见他走了,忙往回跑去。然并没见那汉子追过来,也不见杜鹃和任三禾。她眼珠一转。就跑向德胜路王家卤面馆。

果然,她前脚到那,杜鹃等人后脚就来了。

杜鹃和任三禾先吃了一碗卤面,然后杜鹃借口要如厕,黄鹂就热心地引她去了后面,留下任三禾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主家闲唠。

后院一间小屋内,黄鹂一头扑进杜鹃怀里,叫“二姐姐!”脸上明明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杜鹃替她擦泪,笑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一个人跑京城来,害我心里着急担心。”

遂拉她在床沿坐下,问她来京后情形。

黄鹂靠在她怀里,一边述说一边把玩她腰带上的龙凤如意扣,又瞧她身上金纹闪闪的锦缎,眼中亮闪闪的。十分羡慕。

她说杜鹃大闹京城的时候,她一直在暗中盯着。后来朝廷的人、林春、任三禾和张圭都出现了。她才放心。后来又听街上人传皇上宣告太子回归,她乐得跟什么似的。终于高枕无忧了、一心玩乐,就等找个机会跟二姐碰面了。

杜鹃专注地听着。

听完,总觉得漏了什么。

她便盯着她问:“那天晚上顺亲王府的不是你?”

黄鹂大惊,抬头问道:“二姐你怎么晓得?”

杜鹃戳了她一指头,道:“学会跟我撒谎了!我怎么晓得?我看见你从那屋里出来的。你…没杀人吧?我听见女子尖叫。”

黄鹂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道:“没有。我进去瞧见两个男女在床上,我想让他们出丑,就朝他们撒了一把药粉…这个,后来我就跑了。”

杜鹃见她小脸红红的,显然看了不该看的,瞪了她一眼,“没露行迹吧?”

黄鹂道:“没有。我蒙着脸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杜鹃就要带她走。

黄鹂却踌躇了,说她暂时不想跟她去,“我又不能露了身份,怎么跟二姐进宫呢?不如就在这住着,又自在又安全,闲了还能逛逛街;宫里规矩严,我去了不惯。”

杜鹃很意外,她以为小妹子是很想进宫的。

她便说,皇上已经把青龙王府赐给她了,让她去王府。

黄鹂惊喜地看着杜鹃道:“一座王府?”

杜鹃见她眼中冒出许多小星星,不禁笑了,道:“对,一座王府。好多院子和房子,随你挑哪个好,就在哪住。”

黄鹂美滋滋地傻笑一阵,最后还是摇头。

杜鹃就疑惑了,盯着她问:“你老实告诉我,想干什么?”

不等她回答就追问:“你别是想去昝家闹事吧?我跟你说黄鹂,二姐不是不想为你讨公道,我爹是太子,可还没登基呢。要把昝虚妄绳之以法很容易,可这样做就把昝家逼到别的皇子那边去了…”

她便不懂政治,这简单的道理还是能想通的。

黄鹂忙道:“二姐放心,我不惹事。二姐的爹就像我爹一样。他要是登基了,黄家也跟着沾光;他要是登基不成,我家也要倒霉。二姐姐,我就在这等你,不惹事。”

杜鹃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放心之下又纳罕不已。

既然她不肯走,那她就要将她安排妥了。

她掏了些银票出来,点数几张。准备给她紧急用。

然一看小丫头两眼冒光的模样,她便跟个担心孩子的家长一般,怕她手里有许多银子会放肆任意,因此只抽出两张五十两的,递给她道:“这个给你零花。不许惹事!”

黄鹂却错会了意。开心地接了过去,保证道:“二姐放心,我不乱花。就买东西吃。”

杜鹃听了失笑道:“别太吃猛了,回头几天长肥一圈。”

黄鹂根本没听她说,小心折起银票,藏进腰间。

杜鹃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个张秀才人怎么样?”

黄鹂笑道:“他就是个书呆子。”

杜鹃教训道:“书呆子?你别小看人。说人家是呆子,没准人家在背后笑你自作聪明呢!再说,他是个男的,你少同他出去。”

黄鹂这回听进去了,点头说:“我晓得。”

外面坏人多。她应该更谨慎些,对谁都要留个心眼。

不能怪她偏激,像昝水烟,出自那样人家,她哥哥又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谁能想到他会对她下毒手呢?就为了那么点小事。

在她看来那就是极小的“小事”。

在乡下,谁一天不跟人起磕碰、说闲话?

得此教训,要她随便相信一个人。那是不可能了。

杜鹃又叮嘱了她几句,又给了她一块令牌,要她有事去青龙王府找人。黄鹂收了藏起来。两人这才出去。

这一打岔,杜鹃无心再逛街了,直接回到青龙王府。

这时张圭已经带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等着她。

小女孩很文静乖巧,对着人也不惊怕,只好奇地四下打量。

“你叫什么?”

“子韵。”

“几岁了?”

“六岁了。”

“你跟谁住一块,还有亲戚吗?”

“跟王妈妈住。她不是亲戚。是爹请了服侍我的。爹说,要是有一天。有人拿玉佩来,跟我的半块对上了。我就跟他走。爹到时候会来接我的。”

杜鹃见她小小人儿,说话口齿十分清楚,心里一酸。

子韵答完,疑惑问杜鹃:“不是我爹叫姐姐接我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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