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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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也要爬着来!
再说了,他身子骨好着呢,比一般五六十岁的老头身子好多了,出门逛一趟没问题!
因此,京城飞鸽传书到了凤尾山,林家立即选拔精明能干的子孙,陪同老太爷老太太和林大头夫妇进京,随同的有龙禁卫护送。
林大爷没来,他留在山中准备,因为婚事还要在山中办一次。
这可是大事,也有脸面,泉水村和梨树沟村都行动起来了。
不过,黄家人不能来,因为孝期还未满呢。
连黄元孝期也未满,言行举止都十分谨慎低调。
在这样隆重的气氛下,杜鹃本人想插手也插不上。但她也没闲着,定制各样礼服,做各种保养,学各种婚仪规矩…
忙里偷闲,她还惦记着黄鹂。
借机出了一趟宫,叮嘱她再耐心等些日子,就接她进宫。
黄鹂乖巧地答应了,没什么大的反应。
杜鹃想起昝虚妄,看着她暗叹了口气。
这件事如何了结,她也不敢做主。
黄鹂自己肯定有想法。还要告诉黄元…
其实黄鹂从年前开始,就有心事了。
太子大婚之时,京城热闹非凡,她也跟着高兴,天天偷空去街上看热闹。玩不尽的乐子。
然一个人终究没趣,她又忙,总不能尽兴。
幸而学里放年假,张秀才常过来看她。
他对她说外面的稀奇事,谈古论今,连朝中事也能说上一二。且对她很照顾,日子久了,渐渐对他信任起来,也不叫张大哥了,开口便是“书呆子”。有时与他一块逛街。
这一放开,言语行动间不免露出娇嗔女儿态来。
张秀才自然看出她待自己与之前不同,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他本来隐隐生出些不为人知的心思,暗自图谋筹划,可是最近家中发生的事令他警醒,他便思量一个主意,这日郑重告诉黄鹂。
他说要借银给她开一个铺子,让她将家人接来。
“以贤弟的能耐。很快就能在京城立足。这也免了家人担忧,贤弟也不独不孤了,也有人照应了。行事也方便了。就是那银子,本来贤弟对愚兄有救命之恩,该当奉送才是。但愚兄知道贤弟是个有志气的,必不肯受,就先借与你,等赚了钱再还给愚兄便是。”
这话说得软。是怕她脸上下不来。
黄鹂很意外,心里暖暖的很感动。
在这人流汹涌的京城。有个不是亲人的人这样照应她,要说单纯是为了救命之恩。她觉得也不全是。
这书呆子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待她是真心好。
她便笑嘻嘻地看着他道:“那好。这事等过了年再说吧。”
她双眼亮晶晶的,心想到时候他知道她的身份,会怎么样呢?
进一步想,她若引他去见哥哥黄元,他又怎么样呢?
越想就越开心地笑,迫不及待想看书呆子受惊吓的模样。
张秀才不料她这就答应了,也欢喜万分。
因见她笑得狡黠,虽然有些疑惑,但他是知道她的:这样开心不会是装的,肯定有什么好主意了,所以觉得前途可期、未来光明,他便也看着她欣喜地笑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张秀才有几天没来。
他告诉了黄鹂,说家中有喜事。
过了两天,太子大婚时他来了,带了许多精美的点心和果子等,他和福宝两手都提得满满的。
黄鹂却不得空跟他出去逛,面馆生意实在太好了。
好容易忙到晚上,她才偷空跟他出去看夜市。
这些日子一到晚上,街上花灯流彩,好像元宵佳节一般。
黄鹂跟他徜徉在人海中,街道两旁各色彩灯高悬,放出朦胧瑰丽的光芒,她简直看不够了,脑袋转来转去,脸上笑容没断过。这样情景下,她玩心占了上风,居然没惦记吃。因为停下来买吃的耽误工夫不说,手上拿着东西吃也容易被人撞了。
也许是预见就要重现人前了,她没有往常谨慎。
每每笑出声来,与女子一般无二。
张秀才觉得她就像黄鹂鸟儿似的,心情也雀跃不已。
他们并肩牵手,一路看过去。
每见一盏花灯,黄鹂情不自禁读出上面的词句,与他探讨典故,显露了她通晓诗书的功底,令他诧异万分,看她更如谜一般。
福宝在后跟着,看出不对来了——
这杜天明明就是个丫头嘛!
他心里猜想,少爷难道早就知道了?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小心跟随伺候,再不敢像以前一样对黄鹂没好声气,或者言语呛人,他可看出来了,少爷如今护她护得很呢。
这样的夜晚,虎禁卫和京都府衙的衙役一齐出动,维护秩序。
然后很自然的,他们碰见了正当值的昝虚妄。
第511章 情挑昝秀才
张秀才,即昝虚空忙叫“大哥”。
昝虚妄正警惕地巡视街上人群,闻言向他看去,先答应一声,跟着目光落在黄鹂身上,疑惑地问道:“三弟,这位是…”
黄鹂神情僵硬,悄悄往昝虚空身后躲避。
这情形落在昝虚妄眼里,很是怪异。
且黄鹂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也令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昝虚空却不觉异样,因为“杜天贤弟”是女子,先前对他都防备得很呢,何况这个冒出来的虎禁卫大哥,他之前可没告诉过她,她自然要防备了。
他忙为他们引见道:“大哥,这位就是进京的时候救了我的杜贤弟。杜天,这位是我大哥。”
黄鹂将身子隐在灯光暗影中,盯着昝虚妄,并不出声招呼。
恰在这时,旁边有官兵问“昝大哥,这是你兄弟?”
昝虚妄点点头,对黄鹂抱拳道:“谢小兄弟救了在下三弟。”
黄鹂这才道:“举手之劳,不用谢。”
一面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又转头打量昝虚空。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眼中明明白白流露出疑惑。
昝虚空面色就尴尬了,上前低声对昝虚妄道:“大哥,弟弟先走了。弟弟没告诉杜兄弟家里情况,用的是假名,他有些…弟弟须得向他解释一番才行。”
昝虚妄心神一松,觉得黄鹂表现合理了。
他道:“去吧。街上人多,当心些。”
昝虚空答应了,和黄鹂转身融入人流中。
这以后,黄鹂再没了笑容。也无心赏玩花灯了。
昝虚空很是不安,拉她往人少灯稀的地方走。
她木然跟着他走到街角。这里有户人家,想是没住人,屋里黑漆漆的,不像别人家门口灯火辉煌。他们就在门口站定。
“贤弟,这个…真对不住!愚兄不是有意要欺瞒于你。只是你我二人萍水相逢,意气相投,成为兄弟,并不是凭的家世背景;再说,你又那样谨慎小心。愚兄生恐说出家中情形,你就同愚兄生疏了,故而才假编了一个姓名。望贤弟莫要生气才好!”
昝虚空说着,对黄鹂躬身作了个揖。
黄鹂看了他半响,忽然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也哄你了呢。”
昝虚空见她笑了,忙道:“贤弟谨慎些是应当的。”
黄鹂“哦”了一声,追问道:“我为什么应当谨慎?”
昝虚空见她黑瞳映着远处的灯火,星光反射出来,觉得有些刺眼,不禁偏了偏头;一面讪笑着,不知如何回答,遂嗫嚅道:“贤弟…贤弟一人在外。要小心坏人,所以…”
黄鹂哪还不明白他看破自己女儿身了,况且她最近几日也松懈不少。被他看出身份难免的。
这时,她心里五味杂陈,又惆怅感怀:外面果然复杂!这样的实在人,也是真心对她好,还隐瞒了她;若是碰见那心有歹意的,还不知怎样呢?
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昝虚空忙道:“贤弟可是冷了?咱们去酒楼吃些热汤如何?”
黄鹂点点头。乖乖地随着他去了。
※
酒楼包间内,黄鹂安静地吃东西。听昝虚空说昝家的情况。
等吃完,也知道了她想知道的。
昝虚空却没有趁机问她底细。
他想,她一个女儿家,若不是万不得已的话,不会扮作男子出来闯荡,又步步小心谨慎,他又何必让她为难呢?反正他相信她就是了。
从酒楼出来,街上人已经稀了。
昝虚空送黄鹂回到面馆门口。
她甜甜地对他笑道:“昝哥哥,多谢你陪我逛了一晚上,还请我吃饭。天晚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家里该不放心了。”
昝虚空“嗳,嗳”答应,觉得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带着这个疑惑,他和福宝转身离去。
黄鹂看着那身影融入夜幕下的长街,慢慢敛去笑容…
她转身,像只灵猫一样闪身进了面馆,悄悄回到房中。却没洗漱歇息,而是将自己倒挂在房梁上,仔细回想今晚之事。
她白日忙碌,无暇练武,所以晚上练习。
或蹲马步,或倒立,或悬梁倒挂,或者点一排烛火蒙上眼睛发射暗器…无所不用其极。就怕常时间不练,身手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
若没有武功傍身,她没有安全感。
杜鹃从宫中拿来各式各样精美的吃食,加上昝虚空拿来的,她全藏在床顶上。练饿了就吃,吃饱了再练。吃了无数夜食,小身子还是细条条的。
且说眼下,她两脚勾住房梁倒挂着想问题。
因想出神了,脚上一松,差点一头栽下来,好险才稳住了。
只听外面敲更,已经是四更天了,才烧水洗漱安歇。
※
越到年底,街面上越热闹。
面馆却关门了,主家要出城回乡下过年。
黄鹂自然留下来照看铺面。
腊月二十五,昝虚空又送了许多年货来。
见面,她脆生生地叫“昝哥哥!”
他听得心儿一跳,喜悦地应道:“嗳!杜贤弟!”
小厮福宝瞅着“杜贤弟”打了个哆嗦,觉得好冷。
昝虚空命福宝搬东西,他自和黄鹂进了铺子。
因见她独自在铺子里,问明情况后,很是不放心,更坚定了要助她自立、将家人接来的打算。否则,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居住如何使得?便是会武功也不行。
他坐下后,把这话一说,黄鹂就看着他笑。
他便些不自在,解释道:“贤弟。你一人在此,愚兄实在不放心。愚兄家中人杂,也不方便接你去…”
黄鹂打断他话,问道:“昝哥哥,你知道我是女孩子了?”
昝虚空顿时就愣住了。
连搬东西的福宝也不自觉站住。等待下文。
昝虚空看着黄鹂黑亮的眼睛,俊脸涨红。
狼狈之下,他转头对福宝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
福宝慌忙抱着盒子就出去了。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他是搬东西进来,不是搬出去,忙又回头。将盒子放到桌上,飞快地瞄了黄鹂一眼,才跑了出去。
这里,昝虚空小心斟酌言辞,对黄鹂道:“贤弟。愚兄…”
黄鹂歪着头,认真问他:“昝哥哥,你要借银钱给我开铺子,是不是想将我养在外面?”
昝虚空蓦然瞪大眼睛,跟着拼命摆手,差点碰翻了茶杯,疾声道:“不!愚兄绝没有亵渎姑…贤弟的意思。若有半点龌龊心思,岂不是猪狗不如!”
黄鹂疑惑地问道:“这么说。你并不想娶我?”
她很自然地把这话给问了出来,半点不觉羞耻。
因为她确实疑惑:在乡下,若有男娃看上了一个女娃。便会托媒人上门求亲。比如林春和九儿对二姐姐,又比如夏生对大姐姐。哪有老往人家女娃身边凑,又不想娶她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家养女百家求。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求是人家的事,答不答应却由女家说了算。
她之所以问,是想要弄清楚他的心意。再确定他的人品。
她可不是想要嫁他!
呃…她承认,原先她见他实在。又是读书的谦谦君子,是有些动心。不过。既然他姓昝,他们之间便不可能了。
唉,这可怪不得她,谁让他姓昝呢?
她在心里无不惋惜地想着,怪他没看清人家就投胎。
听了她的话,昝虚空脱口道:“不!不是的!”
黄鹂的问题出乎他意料之外,让他措手不及。
可他心里却隐隐喜悦,准确地说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这话大有情义,原来他不是一厢情愿;忧的是不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明了自己的心意,恐怕说差了,害她误解,以至于失望、伤心、难过。
黄鹂能想到的,他如何想不到?
他生在仕宦之家,对于规矩礼法只有比她体会更深的。
他若是不知她是女子还好说;既知她是女子,还一再往她身边凑,仅凭“救命之恩”这个理由可站不住。
眼前的女子并不单纯,甚至可以说很有心机,然他就是喜欢她!
许是年幼不通世务的缘故,她无论是直言不讳,还是狡黠地逞心机和手段,都带着一股子天真烂漫,仿佛孩童的淘气和狡诈,鬼精精的伶俐,与老于世故的圆滑虚伪迥然不同。
看着她骨碌转的眼珠,他一颗心不可遏制地沦陷了!
“愚兄…愚兄对贤弟是有些痴心妄想的!只是…只是愚兄家中…愚兄家中不是一般人家,恐怕会委屈了贤弟。”
昝虚空结结巴巴地说着,也不管这话听上去有多别扭。
黄鹂却没管他语病,直奔主题,“你们家嫌弃我没身份?”
昝虚空一滞,虽然她说对了,却又不完全对。
两人身份相差悬殊,结果实在难料。
为了解释这点,他便告诉他昝虚妄娶荣福郡主的事,说他大嫂很可怜。他大嫂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尚且如此结果,何况她这样的人,“贤弟可听明白了?”
说完,他满脸希冀地望着黄鹂。
黄鹂却没回答,蹙眉想心事。
不是想昝虚空的话,而是在想昝虚妄——
这家伙居然这样好的命,娶了两个媳妇?
一想到她那天居然为他砸出个郡主媳妇来,还是顺亲王的女儿,从此顺亲王就跟昝家绑一块了,她就痛心疾首,忍不住掐了自己右手一下——真是爪子贱啊!
第512章 人生得意须报仇(求粉红)
昝虚空见她满脸纠结的样子,担心地叫“贤弟?”
黄鹂不答,依然在想:
她活得像老鼠子一样,遮遮掩掩的,哥哥姐姐弟弟就在不远,却不能和他们相见,那个家伙却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不说,还要升官发财?
哼,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记起二姐姐说的话:“…‘冤有头,债有主。’等将来你练成了绝世武功,在那姓昝的最得意、最逍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剑指着他的咽喉说…”
最得意、最逍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贤弟?贤弟?”
昝虚空见她先是满脸颓丧,跟着嘴角又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很是不安,不禁以手推她胳膊,将她叫醒。
黄鹂被推醒,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忙叫:“昝哥哥!”
一声叫的他又红了脸,柔声道:“贤弟可是怪愚兄?”
黄鹂见他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眼眸特别闪亮,心中莫名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麻酥酥的感觉荡漾开来,散向四肢百骸,让她很是不得劲,耳根发烫。
为掩饰,她笑眯眯道:“昝哥哥,你们家门第高,我配不上。我不会怪你的。我就认你做个哥哥吧。有你这样的哥哥,将来有人欺负了妹妹,就有人替我出头做主了。是不是?”
昝虚空忙道:“那是自然!可是贤弟…”
他没想到她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事给化了,心里空落落的无比难受。可是,眼下他又不能向她保证什么;若是空口保证,将来却做不到。岂不是害了她!
他怔怔地看着她,心里升起一股拼搏的豪气——
大丈夫在世,若是一切都任凭别人作为,岂不是太懦弱了!
想罢,他道:“若有人敢欺负贤弟。哥哥拼死也不饶他!”
黄鹂眼中亮起一抹神采,追问道:“真的?你别哄我!”
昝虚空道:“哥哥若是哄你,天打五雷轰!”
黄鹂眉开眼笑道:“昝哥哥你真是好人!”
昝虚空:“…”
※
过年的时候,黄鹂虽只有一个人,然不缺银两和吃喝,也没人来管束她。白天黑夜,兴之所至,把京城各处都逛遍了,倒也自在。
等过了年,便传出太子登基的消息。
她顿时乐得跟什么似的。思谋退身之策。
等东家老两口过完年回来,带来了侄孙子孙女,她便教导训练他们厨艺。增加了两个人,她便不像以前一样抽不开身了。
万事遂心,只有一件:要怎么找昝虚妄报仇呢?
她日思夜想一个妥善的主意,只不肯去找哥哥姐姐。
且说黄元,因不时有人找他暗示要结亲的意思,他再三推辞。仍然有人不死心。恰好杜鹃大婚,山里要来人,他便趁机捎信回去。命方火凤和陈青黛随同他们来京。
他虽孝期未满,然方火凤和陈青黛却还不是黄家人,不用为爷爷守孝,来京城后,可以借她们堵人嘴;再则,他日日忙碌。小顺也要读书,家中内务无人管理。她们来了正好;第三却是他不为人道的心思了。
因此,二月中旬。二女便随着林家人一块抵达京城。
再说昝家,昝尚书之弟、昝虚妄之父昝雄飞任期满后,回京被新皇委任了一清闲又清贵的差使——和翰林院一帮大儒们编纂史书典籍,称昝学士。
昝尚书名列内阁,年轻的昝虚妄也入了虎禁卫,还有昝家其他各房…昝雄飞虽不像以前手握实权,然踏入清流,整日与鸿儒学士相交,正合心意。
阖家团聚之日,昝府上下一片喜庆热闹。
忽听得黄元接了方火凤进京,更是喜上加喜。
因决定次日摆家宴庆贺,所以便派昝虚极去请黄元和方火凤。
黄元以还在孝中委婉拒绝了,至于方火凤,凭她自便。
方火凤也没说来。
昝学士得知后,脸色十分难看。
昝尚书劝道:“果然他孝期未满,不便过来。至于水烟…唉!虽说过了明路,若无黄元陪着,也不好独自一人回来。二弟且忍耐几年。总算水烟当年糊涂,却还未看错人,才有今日,已经是不幸中大幸了!”
他还有句话不敢说:京中不知多少人想抢这个女婿呢!
昝学士只得忍住气,说“权当她死了!”
昝家大喜,昝虚空去见黄鹂的时候,自然告诉她了。
黄鹂听得眼睛一亮,立即恳求道:“昝哥哥,明日你家摆宴,带我去吧?”
昝虚空也眼睛一亮,问“贤弟想去?”
黄鹂用力点头,眼中满满是渴望。
昝虚空见这样,怎忍心拒绝?不免高兴又紧张。
既然他想为她争取,迟早要带她去见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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