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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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好友相对,再没有往日的和谐。

昝虚极对黄元抱拳,苦涩道:“元梦,我大哥糊涂,做下这样昧良心的事,已经自食恶果了。所幸黄妹妹被林驸马救下,不然为兄再无颜见元梦。可是元梦。此事妹妹她半点不知,她对你的心意天日可鉴。还望元梦能善待她。”

说完躬身一揖。

黄元定定地看着他,淡声道:“从方姑娘到了黄家。黄家上下一直都善待她。是昝家嫌黄家寒门,没将她供起来,所以不满意。”

说完转身就走了。

昝虚极呆呆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小顺看了昝虚极一眼,也跟了上去。

杜鹃的车辇已经先行出了昝府。

看着浩浩荡荡队伍离去,昝尚书急忙转身回头。

里面哭声震天。乱糟糟的。

昝尚书和弟弟商议后,不敢大肆举哀。

此事还要上奏皇上。等待处置结果。

即便这样,也忙到半夜。

好容易回房。才和夫人说了两句话,就有人来回,说三少爷不见了,昝尚书大惊失色。

昝虚空留书出走了!

昝尚书又气又怒,急命昝虚极带人去找。

再说杜鹃一行,离了昝府后,行至分路口,黄元来到杜鹃车辇前求见。

杜鹃掀开帘子,轻声问“什么事?”

黄元低声问:“公主,黄鹂她怎么样?”

杜鹃瞥了缩在一边的黄鹂,皱眉道:“一直哭呢。”

她觉得小妹子很不对劲:这报了仇了,就算不欢呼跳跃,也不该哭吧?可从昝家出来,她就一直掉泪。先是无声落泪,她就安慰她。谁知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却哭出声来了。

黄元听了也奇怪。

难道是喜极而泣?

小妹不该是这样的。

沉吟一会,他躬身道:“微臣烦请公主带她进宫住两天,劝她一劝。此事必定要禀明皇上,带她进宫也好说明。”

他一路走来就在想这个问题:眼下黄鹂心情激荡,回家面对方火凤肯定尴尬,和陈青黛也不熟,也难说上话;若送去大姐黄雀儿那倒可以,但黄雀儿怎比得上杜鹃善于开解人呢,所以他就想到杜鹃;再说,他明日要上奏皇帝此事,先让杜鹃在皇上面前说个大概更好。

杜鹃点头道:“我也这样想,正要跟你说呢。”

她得了消息便飞奔出宫,回去必须对父皇解释;还有她也想到黄鹂肯定不愿面对方火凤,所以要带她进宫;眼下她又哭个不住,就更要打定主意要好好问问她心事了。

黄元轻声道:“多谢公主!”

微微将眼帘掀起,悄悄向她看过去。

辇内光朦朦的,她如在云雾中。

杜鹃也看着他,不知劝慰什么才好。

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还要去刑部?”

黄元摇头,道:“昝虚妄已死,臣不想追究了。”

若追究下去,昝虚妄谋害黄鹂的原因一旦张扬开来,势必要牵扯出黄元和靖安公主的前情,在她即将大婚的时候,这会影响她声誉的。再说,他圣眷虽隆,但入朝时间还短,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点进退他还是懂得的。

杜鹃便道:“你自己看着办吧。黄鹂你放心,我会照应的。”

黄元当然放心她,甚至都没要叮嘱黄鹂两句。

因躬身道:“谢公主费心。请公主起驾!”

说完退至一旁,让车辇过去。

已是暮色降临。宫人点亮了宫灯。

后面马车内,方火凤就着五彩宫灯照射的光辉,看着站在辇车前的黄元,朦胧的身影更飘逸了,正对车内说着什么。

她以为他是叫黄鹂下辇。然却不见黄鹂下来。

这是在和靖安公主说话?

即便隔得远,她也能想象到他对她软语温言的样子。

顿时,心中痛楚便如潮水汹涌,泪水不断滚落。

这不公平!

明明杜鹃背弃了他,为什么反得到他这般爱恋?

明明她抛弃一切、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却落得这般下场?

他不该这样对她!

难道就因为她现在是公主?

是了。肯定是!

因为她,他才失去做驸马的机会。

她原本的付出,在驸马的荣光衬托下黯然失色了!

她咬紧牙关,竭力抑制轻颤的身子,喃喃道:“这不公平!不公平!”

待杜鹃的辇车走后。黄元才引头回家。

到家后,已经掌灯,陈青黛和刘妈小丫头摆上饭来,他兄弟和方火凤便坐下吃饭。

饭桌上,刚回来的三人都不说话,陈青黛感觉气氛压抑。

想问问情况,但黄元一脸平静无波,她又不敢问。

她也似乎有心事。端着碗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不时瞄黄元。

黄元无声吃了一碗饭,放下筷子。抬眼瞅她。

她便急忙埋头,努力吃饭。

黄元微微挑眉,问道:“青黛,谁来过了?”

陈青黛抬头瞪大眼睛道:“表哥怎么知道来人了?”

黄元接过小顺递来的茶,道:“不是你告诉的吗!”

陈青黛憋屈地瞅他——他总能准确看出她心思!

“我娘和姨父回来了。”

说完低头,好像犯了错一样。

黄元听了一怔。

略一想。方才明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所以流放的养父杨玉荣和陈夫人遇赦回来了。

一回来就进京来找他,只怕有缘故。

是看他把陈青黛接来了。还是纯粹因为他做了官?

他便问道:“人呢?”

这时小顺和方火凤也都被这事吸引了,抬头看向陈青黛。

陈青黛放下碗,愤愤道:“我说表哥不在家,叫他们去客栈了。他们还不想走呢。我就说,表哥才做官,穷的很,这院子又小,哪有地方给他们住?再说表哥祖父没了,正在守孝,家里不方便留人。连他亲爹娘还没来呢,怎么留他们?我还说,表哥忙得很,要他们有事明天再来。”

说着她眼睛就红了。

当着方火凤,她觉得丢脸大了。

昝家在京城也算官宦豪门贵族了,无形中就给方火凤撑了腰,所以黄元先前匆匆去昝府,她因不知什么事,心里很不痛快。

谁知他走后才一会,杨玉荣和陈夫人就来了。

她能不生气吗?

她也不想娘家给她撑腰,但求别丢她的脸面就行。

可这两个人,当初做出通*奸的丑事,被放了不乖乖回乡去躲着,居然还敢到京城来找黄元。若是传出去,叫黄元怎么做人?

她便一顿噼里啪啦,将二人赶走了。

黄元无奈地看着她,道:“那可是你娘!”

陈青黛气得掉泪道:“家里又不是不得过,来这干什么?”

这个娘,总是成心不让她好受。

以前好好的亲事她给退了,害得她如今这样子;现在又来了!

黄元道:“明天他们再来,你让他们等着,我且见一面再说。”

不管来的目的是什么,他还怕了不成。

陈青黛只得答应了,怏怏不乐。

过了一会又不放心地说道:“表哥,那姓杨的我看不安好心,别是仗着以往对你的救命之恩,来要挟你的吧?我今天可是对他说了:当时都写了文书的,救命之恩都清算了的,叫他别来讨便宜,说表哥穷着呢。”

黄元不禁失笑,瞪了她一眼,道:“别胡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停了会,又轻声道:“救命之恩,是不能用银钱偿还的。”

方火凤见他对青黛训斥教导,只觉刺心。

以往她可是没这样感觉。

第517章 爱的枷锁

“待会将后面厢房收拾一间出来,黄鹂回来了。”

黄元若无其事地对陈青黛吩咐。

“黄鹂?”陈青黛吃惊地看着他,“在哪?”

“跟公主进宫去了,明天回来。”黄元道。

陈青黛结巴道:“小妹她…她这些年去哪了?”

黄元瞅了她一眼,道:“回雁谷。”

陈青黛便不再问了。

他这表情就是不愿再多说,问了也白问。

饭后,小丫头和婆子收拾桌子,陈青黛便和方火凤去后院了。

黄元在书房歇了会,一面仔细想之前的事。

少时,他起身往后院来找方火凤。

因见西厢房内亮着灯,知她们在为黄鹂收拾屋子,便走了过去。

经过窗下,就听里面道:“…黄鹂是被我大哥给害了,又被林春救了下来,藏在回雁谷,一直跟靖安公主在一起。今天下午…”

原来是方火凤,在告诉陈青黛黄鹂的事情。

陈青黛惊叫道:“你大哥?他…他怎么这样心狠?”

屋内静默,方火凤没有回答。

陈青黛接着道:“我是说,他要对公主下手,还有个理由;可是黄鹂是表哥的妹妹,他怎么能…”

方火凤轻声道:“人糊涂起来,是没有理由的。”

陈青黛就不出声了,似乎颇为赞同这话。

隔了会,方火凤又轻声道:“我跟你说这事,是想着公子心里不痛快,怕是不想见到我。我也不能不顾他的感受。故意往他面前凑。所以,往后家里的事你多操心些,我就不去前面了。他身上的伤才好,又被这事一气,你要好生照应他。”

陈青黛道:“这…是表哥说的?”

方火凤道:“就算没说。先让他清静几日总不会错。黄鹂回来也是一样,见了我肯定觉得刺心,我还是少出去刺眼。”

屋内,陈青黛听了这消息,又意外又开心,又有些同情方火凤。

她一口应承下来。叫方火凤不要担心。

“表哥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大哥做的事,不会怪到你头上的。等过几天这件事印象淡了,他就好了。要我说,你是该躲两天。你大哥这事做得太丧良心了!黄鹂才多大呀。他怎么能下得去手?那时候,你还是要做黄家媳妇的呢,他就这样,也太仗势欺人了!我说,他到底为什么呀?”

陈青黛先是安慰方火凤,后来又止不住心里得意:人命关天哪!昝大少爷对黄鹂做出了这样的事,表哥能对方火凤印象好才怪呢。

顿时,她觉得自己娘和姨父那点丑事就不够看了。也觉得没那么丢脸了。这次她和方火凤半斤对八两,打了个平手。

因此缘故,她越说越顺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方火凤见她明明幸灾乐祸,还要故作大度安慰,也不点破。

但她是什么人,能任由陈青黛嚣张吗?

啰嗦两句她可以当听不见,但要借此踩踏她可不成。

因此她叹气道:“刚才不是说了,人糊涂起来。没有道理可讲。比如姑娘的娘和姨父:当初公子虽然犯了事,可还没最后定论呢。就生恐被连累,急得又是退亲。又是找公子的亲爹娘来,要跟他撇清关系。——他要早帮公子找亲爹娘还是一桩功德呢;那时候这样做也太叫人寒心了。这还是从小儿养了十几年的呢,你说可不糊涂?”

一席话堵得陈青黛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下可真是半斤对八两了。

黄元听到这,也不进去了,转头就回。

到书房叫小丫鬟,“去请方姑娘过来。”

一时方火凤来了,轻声问:“公子找我?”

黄元示意她坐下,然后道:“有件事要问你,总忘了问,今天见了你哥哥才想起来:上次齐雪英说,我让他转交一封信给虚极兄。这是怎么回事?”

方火凤忙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也差点忘了呢。那信是我写给二哥哥的。我不想齐公子他们知道我的来历,就仿了公子的笔迹,假托公子之名写给二哥哥。”

黄元点头道:“原来这样。”

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方火凤歉意道:“该早些告诉公子的,那时靖安郡主被掳,黄伯父伯母心情不好,我们也心急,就混忘了。”

黄元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紧事,我就是问问。”

说完,两人就沉默下来。

方火凤看着他神思恍惚。

没想到她也有在他面前用心机的一天。

尽管没有害他之意,也失去了原先的坦诚。

终究,她也沦为那些内宅女人一样了!

似乎过了很久,她幽幽道:“黄鹂的事,我真的很难过。其实我当日背后有追问过哥哥,可他坚决否认。谁知到底还是他做的,也瞒不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见人不能做亏心事。”

黄元听了,轻声问:“你怪他吗?”

方火凤眼中一热,鼻子一酸,痛苦道:“怎么怪?就不说他是我哥哥了,光凭他为我落得这样下场,我怎么能怪他恨他!可是我也无法感激他,要不是他,我怎么会…”

她用双手捂住脸,低声哭泣起来。

黄元不出声,书房里只剩下呜呜低咽。

小顺在里间读书,一声儿也不出。

不知哭了多久,方火凤觉得心里畅快了些,用帕子擦了泪。

她想着自己该走了,抬眼却发现黄元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那目光不是同情,也不是责怪,温润的眼神似乎传达一种言语。

方火凤愕然愣住,和他静静相视。

女人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便会增加难以言喻的魅力。

男人也一样,甚至更加深沉迷人。

黄元的眼睛就会说话,不过少有人看得懂。

方火凤是聪慧的,也是灵透的,更对他爱入骨髓。因此只愣了一会,忽然便如雷轰电掣般颤抖起来。

她面色苍白,慌乱道:“晚了,公子请歇息!”

说完起身逃一般奔出了书房。

一路上,她泪水肆意流淌,绝望恐惧。

刚才。她从他眼里看到这样的话:他没有怪过她,就凭她为他抛弃荣华富贵,一心相随还落得如此下场,他又怎么能怪她?可是他也无法爱她,因为要不是她。他就不会失去杜鹃、连累杜鹃,失去爷爷,还差点失去黄鹂…

她对他的爱,与哥哥昝虚妄对她这个妹妹的爱虽然不同,本质却是一样,都是强加给被爱的人;像枷锁一样,枷住被爱的人,叫人无法回应。还怨不得、丢不得、扯不开!

“不,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她在心里疯狂叫喊,企图说服自己。让自己坚定。

她将自己关进房中,整夜回顾从前和黄元相识相遇的点点滴滴。但是,从杜鹃离开黄家以后的日子,她半点也不敢碰触。

方火凤走后,黄元静静沉思了会,才埋头做事。

这时。就听外面展青回道:“大人,陈姑娘来了。”

因他参与火药研制。可他不比林春有武功,为保他安全。炎威帝便将展青展红赐给他,近身保护。

黄元道:“让她进来。”

陈青黛进来,问他道:“方姐姐怎么了?我碰见她,叫她也不理。”

黄元眼神一闪,道:“想是为她哥哥伤心。”

陈青黛坐下来,叹道:“正是呢。刚才她告诉我这件事,说以后要少往表哥面前来,要我多关心表哥。我都不敢相信呢。怎么她哥哥这样狠毒?可怜黄鹂妹妹在外躲了几年。这要不是公主,怕是还不敢露面呢…”

黄元打断她话道:“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你别总是嘴不饶人,拿这事刺激她,这件事上她是无辜的。”

陈青黛撅着嘴道:“知道了。这么心疼她!”

黄元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吃醋的模样,摇头叹气。

她不知道,他这是为她好。若论逞心机,十个陈青黛都抵不过一个方火凤。她挑衅只有碰壁吃瘪的份,不过是方火凤不与她计较罢了。这不,为她作了传声筒还不自知呢。

因问她道:“什么事找我?”

陈青黛忙道:“三姑娘屋子收拾好了。我看着太单调了些。你给画幅画、写几个字挂上吧,看着也清雅。”

黄元道:“现画我也没心情。找两幅给你。”

说完起身去柜子里翻找旧日作的画,找了两幅给她。

青黛自拿去挂上不提。

再说杜鹃,带着黄鹂回宫后,将她梳洗打扮还原成女孩模样,才带去见炎威帝。

炎威帝登基后,老皇帝便退居万寿宫。炎威帝和皇后嫔妃从东宫搬去了正宫那边,只有杜鹃,还住在东宫香雪海内。反正现在没立太子,东宫也没有正主。

这个时辰,炎威帝在乾极殿内书房批阅奏章。

见了黄鹂,再听杜鹃把缘故一说,他并没有震惊。

要说这样的事在豪门权贵来说,实在平常。只可惜昝虚妄狂妄过了头,既然妹妹都跟了人家,黄元又是有前途的,不去笼络倒逼迫,实在失策。

他仔细打量黄鹂,一副乖巧清秀的模样。

听说她独自杀上昝家,倒有几分杜鹃大闹京城的风采,然此刻她双眼红肿,神情颓丧,并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也没有画中和杜鹃描述的聪慧机灵,很奇怪。

因问道:“你为何哭泣?”

黄鹂抬头愣愣地看着他,要说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这一路至此,她满脑子都是昝虚空的影子,哪里还有以往半点精明。

可她也知道皇帝的话是不能不回的,因此只好老老实实道:“民女报了仇,觉得没有想的那么高兴。民女跟昝家的一个儿子是…好兄弟,就是他带我进昝家的。我杀了他大哥,他还为我作证。我…我心里好难过!呜呜…昝家…昝家也有好人…”

炎威帝听得瞪大眼睛,错愕地看向杜鹃。

第518章 失恋(二更)

昝家也有好人?

听了黄鹂的话,杜鹃也觉得错愕,又好笑不已。

炎威帝道:“这也难说。谁知他是不得已才故作大度呢?”

黄鹂急忙辩解道:“书呆子老实的很,不是那种人。”

“书呆子?”炎威帝听得又是一愣。

“就是昝虚空。他呆头呆脑的就会读书。”黄鹂低声道。

她眼儿红红的,带着浓浓的哭腔,说着说着又掉泪了。

炎威帝便问:“这么说,你是后悔了,觉得不该杀昝虚妄?”

黄鹂哭道:“不是的!我要不去,我心里过不去;我去了,杀了他,我心里又过不去。我…我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好难受…呜呜…”

炎威帝和杜鹃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下目光,隐约有些明了了。

若旁人还不能看出端倪,但他和杜鹃都是经历过情事的人,如何看不出黄鹂是对昝虚空动了心?想是报了仇后,又觉得痛悔了。

“怪不得一直哭呢!”杜鹃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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