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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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青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老王妃话中的王爷,自然不可能是宸王,那便是…老宸王?听说当年老王妃颇为受宠,如果老宸王也酷爱调香的话,或许,这是她的大好时机…

容思青心思电转,二夫人也不好受。二夫人悠悠叹了口气,老宸王在的时候,她们过的何等风光?若不是老王爷走得早,现在府中,怎么会轮到那两个人嚣张?

其余众人没见过老王妃露出这样柔和,甚至还有些脆弱的神色。她们面面相觑,不敢随意接话。

容思青心里天人交战,但她最终下定决心,决意放手拼搏一把。她握紧微微颤动的手,低声对老王妃说道:“祖母,儿落水后曾做过一个怪诞的梦,梦中,似乎出现了祖父…”

老王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很难想象到这双浑浊的眼睛,竟然能迸发出鹰隼一样锐利的视线。老王妃一动不动地盯着容思青,厉问道:“你说什么?”

其余人也震惊地看向容思青,任谁也想不到,平时里隐形人一样的四娘,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容思青知道接下来这番话是她能否得到老王妃宠爱的关键,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定了定神,脸上适时露出茫然的神色,踌躇地说道:“回祖母,说来奇怪,那日落水后,我的神魂就像脱离了身体一眼,轻飘飘的,后来两个青面獠牙的官差用锁链把我套住,拉着我往暗处走。孙女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祖母了,拼命哭闹,想要回来再见祖母一面。就在孙女和官差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泛着金光的阿翁救了我,他在我的眉心点了一下,孙女就晕过去了。再醒来,便在清辉园的床上了。”

听了容思青这番话,屋内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吃惊不小,胆小的侍女已经吓得捂住了嘴巴。老王妃却没有被吓到,继续追问:“那你可曾见过救你那人的面貌?”

方才那番话是容思青依照上辈子看过的话本编的,她出生的时候老宸王已经死了,她哪里知道老宸王长什么样子。但容思青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她故意露出思索的神色,突然捂住了头,看起来痛苦不堪,“儿想不起来了…头好痛,一回忆那位阿翁的面容就头痛…”

二夫人和大娘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王妃眯起眼,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她说道:“哦?这么巧,偏偏想不起那位男子的面容?”

容思青就知道老王妃不会这样轻易地相信她,于是颦着眉,装作头痛的样子,细声细气地说道:“儿也不知为何,就是想不起阿翁的面容,仔细想还会头疼。但是儿冥冥中有感应,那位便是祖父,是祖父把我从鬼差手中救了出来。”

老王妃依旧是不置可否的样子,容思青窥视着老王妃的神色,咬了咬唇,索性豁出去了,泪眼盈盈地说道:“祖母,孙女知道您不信我,但我绝对没有撒谎。那日落水后,我就像突然开窍了一般,从前怎么学都记不住的琴谱看一遍便能学会,脑子中还多了许多闻所未闻的香谱,调香闻香就像吃饭饮水一般,自然而然就会了。若是不是祖父指点,我怎么能无师自通,懂得这么多香料呢?”

老王妃面色沉沉,探究地看着她,屋内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突然老王妃笑了起来,亲热地把容思青从地上拉起来,“好啦好啦,祖母自然信你。你有这番造化,也是上辈子积了德,这才能得你祖父的保佑。”

听到老王妃的话,容思青心中狂喜,成了!

其他几位夫人娘子你看我我看你,也都纷纷上前说讨喜话。

既然老王妃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尽管四娘话中还有许多漏洞。

二夫人温和慈爱地看着容思青,笑着说道:“看来四娘是个有福的,竟然能得到父亲的看顾。”

大娘也笑道,“可不是么,怪不得四娘前几日琴艺突飞猛进,诗词也作的好,原来得到了祖父的指点,真是羡煞我等。”

老王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你们祖父在才学方面颇有造诣,调香、乐律、诗辞无一不精,看来他颇为喜爱四娘这个孙女呀!可惜,他走的时候四娘还没有出生,你们祖孙俩注定没有阳间缘分。”

其他人也应和着,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容思青装作害羞,默默低下了头。也就不曾看见,六娘面带不屑,正要说话,却被大娘止住。也没有发现,五夫人眼中,看好戏一样的笑意。

夸完了容思青,老王妃亲热地拍了拍容思青的手,“四娘,今日便留在我这里用膳吧,不光今日,以后也留在荣安堂。”

容思青欣喜若狂地说道:“谢祖母厚爱!”

容思青努力按捺着心中的狂喜,直到此时她还有一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她临时起意的计划,竟然进展地这样顺利,简直天助她也。此举可谓一举多得,既能将自己重生后性情大变的愿意归咎到老宸王身上,又能得到老王妃的看重,而且日后再没人敢质疑她的才学!

用饭时,刘五娘娉娉袅袅走了进来,看到容思青竟然也在,她拧了拧眉,再看到容思青居然毫无自知之明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刘五娘愈发气愤。但当着老王妃,刘五娘要保持乖巧的晚辈形象,不好发火。她求助地看向大娘,然而大娘仅是意味深长地笑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刘五娘越发疑惑,她不过在屋内小憩了一会,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容思青究竟做了什么?

另一边,嘉乐院的食案也摆了出来,宸王在朝廷用午膳,所以府里一直是黎阳带着几个孩子解决午饭。黎阳向外扫了眼,发现负责探查消息的绿幕正站在门口。

黎阳不动声色地安排丫头摆饭,钟墨魁站起身,悄无身息地离开了。

待孩子们都回房后,黎阳起身,走到内室换装。墨魁服侍在黎阳身侧,轻声说道,“王妃,昨日四娘连夜配好了一味香,据说有药用功效。四娘一片孝心,顶着日头送到了荣安堂。而且…”

墨魁低声将容思青在荣安堂的说辞一字不漏地转述给黎阳。

黎阳挑了挑眉,失声笑了出来:“亏她想得出来,这样拙劣的谎言,我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这是我的庶女。”

墨魁问:“那为何荣安堂做出这样的姿态?既然不信,何必把四娘捧这么高?”

“还不是为了恶心我。把大房的庶女高高捧着,反而我嫡亲的七娘处处被排挤,虽然伤不到大房筋骨,但恶心人是够了。”黎阳嗤笑,“四娘也是个拎不清的,若她不是大房的血脉,此时早被当作阴晦之物关起来了,哪能容她威风?”

墨魁沉吟道:“王妃,那我们要不要再派几个人盯着清辉园?”

“不必,让她继续上蹿下跳,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墨魁低头应诺。

“今日之事,一概不许外传,善后之事一定得做好了。王府树大招风,让有心人揪住此事,免不了又是一桩麻烦事。”黎阳吩咐完,问起另一个问题,“她在配香,怎么没听清辉园的人禀报?”

“平婆子说,四娘闺房严密了许多,除了冬枝和几个亲近丫头,寻常人靠近不得。四娘在内室一待就是一天,她几次想进去看看四娘在做什么,都被冬枝领着几个小丫头拦了回来,冬枝说四娘在屋里练字,不让闲人打搅。平婆不敢硬闯,只以为四娘真在习字,便没有回禀王妃。”

平婆婆是容思青的管事嬷嬷,也是黎阳放在容思青身边的明桩。黎阳也不要求平婆时刻跟着容思青,只要盯着容思青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定期向嘉乐院汇报便成了。

可是现在,平婆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了。

墨魁一边说一边偷看黎阳脸色,平婆的话漏洞太多,全然经不得琢磨,墨魁都能听出不对,何况黎阳。但是黎阳神色始终平静,在墨魁说完后,她漫不经心地说道:“继续盯着吧,我倒看看,她要做什么。”

第十四章☆、母女分歧

清晨,清辉园。

容思青已经起身,清辉园的侍女簇拥在她身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手上动作不利索,被容思青责罚。

这几日王府中形势剧变,从前透明人一样的四娘一跃成为老王妃跟前最得宠的姑娘,就连老王妃的亲孙女六娘都不及四娘的风光。曾经的清辉园人人避之不及,可仅仅一个月过去,清辉园便成了丫鬟眼里的香饽饽,人人都想调到四娘跟前伺候。

冬枝看着院里人来人往的盛况,越发觉得自己在做梦。几日前四娘从荣安堂回来,冬枝还没来得及打听发生了什么,荣安堂就拨来好些个丫鬟下人,说是奉老王妃之命,前来伺候四娘。紧接着,周嬷嬷领着一队下人,捧着妆匣宝瓶、香炉屏扇等亲临清辉园,口中不住说着好听话。冬枝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当时便懵了。直到周嬷嬷离开,她都没反应过来。

连着过了几天,冬枝才确定了这件事情,她们家四娘,已经成为老王妃跟前最得宠的红人了。连带着冬枝,也成为众多小丫鬟奉承的对象。

这些天冬枝走路都在飘,但是心里却不踏实,总觉得四娘的得势来得太过容易,反而让人疑虑。不同于荣安堂的大张旗鼓,王妃至今什么动静都没有,这让冬枝愈发忐忑,冬枝小心翼翼地探过四娘的口风,四娘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她做好本分,冬枝也歇了打探的念头,更加小心地伺候四娘。

不知为何,面对四娘时,冬枝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感,不光是她,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这一个月来,四娘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非但在府学一鸣惊人,各位夫子众口交赞,而且还展露出高超的调香能耐,现在还得了老王妃的宠,府中人都说,内宅的天,要变了。

而这些变化,都从四娘落水后开始。冬枝压下心中令人心惊的念头,暗暗告诫自己,四娘是她的主子,四娘变得强势对她只有好处,府中那些怪力乱神的流言,只是嫉妒四娘得势罢了。

冬枝在心中默念了两遍,等自己都相信了这个说法后,才掀帘进入内屋。

容思青坐在中间,身周围着五六个丫鬟,小心地替她摆弄发饰、整理妆容。容思青眼角瞥到冬枝进屋,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她如愿以偿地得到老王妃的看重,前些日子在商行买下的香料涨势大好,容思青心里愈发得意,感觉诸事顺遂。她看着周围对自己规规矩矩的丫鬟,心中暗道,这才是她该有的生活。

容思青心中琢磨着下一步计划,她现在手上已有闲钱,可以着手收买王府的下人了,清辉园的下人便是她的第一把火。老王妃送来的下人中必然有眼线,但是那又如何,财帛动人心,只要她展示出自己的财力和实力,不怕老王妃的眼线不倒戈,说不定还能成为她的暗桩。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最要紧的,是借着老王妃的手,把黎阳埋在清辉园的钉子拔了。

想到此处,容思青皱了皱眉,清辉园地方太小,而且里嘉乐园太近,到底不是长居之地,若是自己另开一处院子,那便可以放手筹谋了。想到黎阳几天前给自己许下的承诺,容思青不屑地笑了,她那嫡母心思恶毒、度量又小,怎么舍得给自己另外拨一处院落,恐怕此事还的靠自己谋划。

容思青正思忖着如何筹谋一个独立的院子,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容思青的脸马上就沉了下去:“是谁在外面?我不是说了,走路做事都不许发出声音来吗?难道你们那我的话当耳旁风?”

门口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回主子,不是奴婢弄出了声音,是…”

“是我。”一个文弱秀美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四娘,不是丫鬟的错,你不要怪她。”

容思青看到来人,也沉默了下来。

“阿娘,你怎么来了?”

“奴来看看你,没想到在屋外被拦住了。”

容思青皱起了眉,狠狠瞪了那个不长眼的丫鬟一眼,打算待会再收拾她。如莺见容思青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四娘,你不要怪罪方才那个丫鬟。奴见过有规矩的人家,都是通传后才许进屋的,那个丫头也是为了你好。”

如莺的眼中浮起泪光,“四娘长大了,屋里也立起规矩来了,这样很好。”

她的女儿以后会是尊贵的王府娘子,像她曾在门后偷偷窥到的那些官宦贵女一般,风风光光嫁入高门做正妻,过上与她截然不同的人生。只要宸王府不倒,只要王爷还在,就没人敢欺负她的女儿。

这样真好。

虽然这一生,她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喊女儿的名字。

如莺低头拭去眼角的泪,“奴让娘子见笑了。”

容思青心中酸涩,抬起手指着坐塌,“阿娘,先坐下再说罢。”

如莺心中欣喜女儿和她的亲近,却只能苦涩地笑着摇摇头,“奴身份卑贱,不敢逾矩。”

容思青听到“卑贱”这个字眼很不舒服,她声音不觉带这些冷意,“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拘着。”

如莺知道女儿已经不高兴了,只好另找一个蒲垫,跪坐在容思青对面。

容思青心中长长叹气,只能由着如莺。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如莺问道:“娘子,最近…可好?”

容思青眼睛眯了眯,阿娘这是听到了什么?

容思青故作不在意地说:“还是老样子,阿娘为何这样问。”

如莺叹了口气,她是安王府送来的歌姬,王府里没有人喜欢她,就连打探消息都格外艰难,但是和四娘有关的消息如莺都会格外留心。这些天听来的消息,结合上四娘这段时间的动向,让如莺心里浮起一股没来由的不安。

如莺斟酌着语气,尽量柔和地劝道:“娘子,奴斗胆直言,还请娘子不要嫌烦。王爷王妃与老夫人不睦已久,我们在王妃手底下讨日子,讨好王妃才是要紧,何必去…娘子得到老王妃的宠爱自然是好事,可万一王妃对你生了嫌隙该怎么办?王妃是名门贵女,向来大方,你去和王妃认个错,王妃不会与我们为难的。”

容思青心中冷笑,向来大方,不会为难?上辈子她谨小慎微地活了十七年,还不是转手就被塞给了落魄庶子,她可是宗室贵女,最尊贵的容氏女!她要是再不自强自救,只会落得一个和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如莺见容思青似乎并不相信,只好冒着被杖责的风险,继续议论主子是非,“娘子,别嫌奴说的不好听。说句大不敬的话,今后整个王府都是王妃的,为什么要惹得王妃不痛快呢?以前的事虽说娘子没有经历,但终归听说过。荣安堂固然要敬重,但是嘉乐院才是娘子的立身之本。”

“现在这些话和娘子说还为时过早,却确实是大实话。娘子过几年就要说亲、置办嫁妆,这些都得王妃出面周旋,就是嫁了人也要和娘家多走动,娘子没有亲兄弟,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还得让几位郎君出面。王妃家世高眼界也高,虽然不好亲近,但是娘子顺从些安静些,王妃还是愿意护住你的。娘子不妨多和郡主走动,郡主年纪小,心思纯粹,只要和郡主打好关系,王妃自然不会亏待娘子。”

“我不需要…”容思青心中激动,声音没控制住,有些尖锐,意识到她的反应过大了,容思青强制按捺住心中怒火,降低声音道,“我是宗室女,为什么要仰仗别人呢?现在我对她没什么用处,她自然会好吃好喝地养着我。万一哪一天出了事呢?她第一个把我推出去。我在她跟前孝顺多久都比不上七娘的一句话。没用的,讨好她根本没用,不依靠自己,我一辈子只能任人摆布。”

如莺惊呆了,她当然知道四娘口中的“她”是谁。什么时候四娘竟积了这么多怨恨呢,这些她从来没有察觉。

愣怔过后是后怕,这些话若是被王妃听到…如莺后背忽的就起了一身汗。

“娘子,这些话不可再提了,王妃是你嫡母,要时时刻刻敬重嫡母,不得生出其他心思!”

容思青也觉得自己草率了,现如今她还没有完全收服院子里的丫鬟,一时冲动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看来她的忍耐还是不够。

如莺越想越怕,王妃可以容下一个安静听话的庶女,但一定容不下一个起了异心的庶女,连带着她都不会善终。她死了没什么,可是四娘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没有享受过真正的荣华富贵就要陨落,她不甘心。

如莺不住地劝四娘,企图打消四娘不敬的念头。而四娘听着却很是烦躁,如莺说来说去无非是一些安分守己、谨慎小心、讨好王爷王妃的话,为什么连亲生母亲都不站在她这边为她考虑呢?

“够了”,容思青忍不住出声打断如莺的喋喋不休,“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和祖母请安了。”

“四娘啊”,如莺都要哭出来了,“你为何总是执着于老夫人?去给王妃请安才是正理啊!”

容思青被如莺烦的没法,“好好好,我今日不去荣安堂,我去书房找父亲,这总行了吧!”

如莺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去和王爷多待一会也是好的。四娘,低调内敛方是长久之道,我们不争不抢,王爷王妃总会怜惜我们的。”

又是这样的言论,容思青都气笑了,她这懦弱又无知的母亲,除了劝她卑微劝她顺从,还能做什么?容思青心里不痛快,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我和你不一样!”

如莺愣住,逼着自己笑了笑,“是,四娘是尊贵的娘子,和奴自然不同。是奴聒噪了。”

如莺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容思青,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但如莺到底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了下去。

看着如莺瘦弱的背影,容思青心中有些后悔,还有些委屈,为什么连阿娘都不理解她?

容思青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突然又捂住自己眼睛,以后她只能依靠自己,不可以再哭了。一会还要去宸王面前扮乖女儿,红着眼睛能办成什么事。

过了一会,容思青收敛起情绪,向屋外走去。

去给黎阳请安?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说到底,内宅中地位最高的是老王妃,但王府中真正做主的是宸王。现在她已经得到了老王妃的看重,只要讨好了宸王,她便有了和黎阳分庭抗礼的实力,对付容思勰,愈发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部分是过渡章,容思勰实力打酱油…

这几章主要铺垫容思青的心里变化,接下来就要走剧情了,时间线也会推动的很快

感谢ANAH 小天使的地雷~~

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十五章☆、少女情怀

自从增加了习武任务后,容思勰一下子变得格外忙碌,就连听到容思青大出风头的消息,也无法分走容思勰的丝毫注意力,毕竟她要学习的东西那么多,哪有时间掺和内宅小姑娘的争宠游戏。

这段时间,容思勰每日上午府学,下午骑射,剩下的时间还要去外书房旁听经史子集和朝堂厚黑学,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要学习这么多东西,容思勰虽然苦不堪言,但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有事可做总好过无所事事。

府学效仿朝廷,每十日一休,今日便是府学放假的日子。考虑到长时间连轴转会使效率下降,容思勰便干脆在沐休日辞去所有的课程,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于是,容思勰今日睡到自然醒,然后优哉游哉地换好衣服,去荣安堂给老王妃请安。那日和容思青的谈话不欢而散,容思青依然坚持己见,每日去给老王妃请安。现在看来,容思青的坚持是有效的,这不,她马上成了老王妃力捧的对象。

但在容思勰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老王妃再和容思青亲近,还能越过自己的亲孙女不成?容思青莫名其妙成为老王妃眼前的红人,连大娘六娘都比不上容思青的体面,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诈。

容思勰想不通容思青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这么直白的陷阱都看不出来,还偏偏卯足了劲激怒黎阳。但容思勰凡事只提醒一遍,既然容思青不领情,容思勰也懒得再管她,每次都是自己一人去荣安堂请安,倒也落得轻松。

容思勰本以为这次请安会和以往一样,老王妃板着脸随便问两句,然后就把她晾在一边,和容思青联袂上演一出祖慈子孝的感人情景剧,专程刺激她。其实容思勰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在老王妃和容思青眼中,自己的存在竟然这样重要,这两人忍着厌恶也要为她演戏看,容思勰真的很感动。

今日,老王妃例行“关心”过后,容思勰打起精神,兴致勃勃地准备看戏,没想到老王妃突然转到另一个话题上,“七娘,听说你最近在校场骑马?”

容思勰愣了一愣,拿不准老王妃的意图,于是模糊地回答:“是,七娘奉母亲之命学习骑术。”

老王妃并不在意容思勰说了什么,直接下命令道:“你初学骑射,想来也摸不到门道,正好你五表姐学过几年骑术,不妨让她指点你一二。”

容思勰被老王妃绕得更晕了,但听老王妃的意思,分明打算让刘五娘和她一起学骑马,容思勰心里不大乐意,委婉地拒绝道:“七娘虽然不才,但也不敢如此兴师动众。表姐是客,七娘未尽地主之谊便罢了,这么敢劳动表姐来指点我的骑术。”

“你们是表姐妹,计较这些做什么。”不出所料,老王妃并不关心容思勰的想法,她只是通知容思勰罢了,“那就这样定了,从明日起,五娘也去校场骑马,你有什么不懂的,问你表姐即可。”

话已至此,容思勰还能说什么,她虽然不满老王妃的□□,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着头应道:“是,明日去校场时,七娘派人来知会五表姐。”

老王妃满意地点点头,说完正事,容思勰留在这里也没用了,老王妃便说道:“你表姐还要准备明日的行装,没有事情,你便退下吧。”

这种用完就扔的态度,容思勰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日的情景剧看不成了,容思勰顺着老王妃的意思说道:“是,七娘告退。”

容思勰虽然暂时摸不透老王妃到底想做什么,但傻子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第二日看到刘五娘和刘六娘时,容思勰暗道一声果然。

骑马自然要穿骑装,因为皇后丧期还没过,她们这些宗室好歹也要意思一下。容思勰今日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胡服,腰上系着同色腰带,一回头,就看到两位广袖长裙的美人团扇遮面,俏生生地站在树荫下。

她们就打算穿成这样骑马?昨日说好了收拾行装,就收拾出这么一身衣服?

容思勰心中一言难尽,本来骑术师父就是黎阳为她和容颢真两个人请的,突然塞过来另一个劳什子表姐就很让人不舒服了,现在这位表姐还穿成这样,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蓝衣如水的小郡主高高坐在骏马上,阳光从她背后洒下,刘六娘一时看不清容思勰脸上的神情。

只看到那个女孩往这个方向看了几眼,突然就抬腿翻下了马背,动作利索,一点都不像刚学骑马的新手。

看到容思勰越走越近,刘六娘适时地低头,和郡主正面交锋这种傻事,当然要交给她的好嫡姐来做。

容思勰走到刘五娘面前时,脸上还保持着明耀的笑意,“见过两位表姐,今日不是说好了骑马吗,表姐怎么没换胡服?”

这种时候自然是刘五娘出面,“我们自然从家里带来了胡服,只是衣服上的香气散了,我命她们重新熏香,这才没来得及换胡装。我们堂堂侯府,怎么会缺区区几套衣服。”

容思勰笑了,“表姐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问问表姐没换衣服的缘故,并没有说表姐没带胡服呀!表姐怎么会想到这里。”

刘五娘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她们从家里过来的时候,侯夫人想着她们姐妹二人在王府安安静静待着就行,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会来骑马,故而只准备了两套胡服以备不时之需。那两套衣服做工材质都仅是平平,刘五娘心里和容思勰卯着劲,怎么也不肯让容思勰看笑话,所以厚着脸央老王妃为她准备一套新衣服,而她先穿着襦裙应对两天。老王妃略微想了想就答应了,所以刘五娘换上了最华丽的襦裙来赴约,刘六娘看刘五娘没有穿胡服,自然也赶快换了衣服。

刘五娘虽说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长裙,但是总担心容思勰嘲笑她没有衣服,故而容思勰一开口,她就急急忙忙为自己解释,没想到这样做更显心虚。刘五娘心里气恼,暗恨容思勰心机深沉,害她丢脸。

容思勰才不管刘五娘在想什么,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这两位毕竟是她名义上的表姐,容思勰还得担起主人的职责,带着她们俩熟悉周围的环境。

容思勰引着刘五娘和刘六娘让练武场里走动,一边走一边给她们介绍各处的功能。刘五娘兴致缺缺地听着,脑中浮现起昨晚老王妃暗地交代给她的任务,刘五娘脸红了一红,她红着脸,还要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七娘,听说几位表兄也在这个校场习武,不知他们练武的地方在何处?”

容思勰的脚步顿了顿,侧过头,仔细地看着她。

容思勰突然想到,刘五娘今年十三,比容颢南还要大一岁,能被刘五娘称为表兄的,显然只有一个人。

容思勰已经脑补出一套表兄表妹的大戏了,容思勰仔细地打量着刘五娘,刘五娘到底是娇生惯养的侯门嫡女,皮肤娇嫩,妆容精致,确实是一位美貌的贵族小姐。

但恕她直言,刘五娘美虽美矣,但美貌值和容颢宗还是不能比的。容氏皇族别的不说,唯独相貌是出了名的好看。听说宣朝开国皇帝是闻名天下的美男子,当年乾宁公主也是艳冠朝野,宣朝开朝时,还曾出现过妃子没有皇帝好看的奇观。这么多年下来,不断有美貌的妃子改善皇室基因,可想而知,只要是姓容的人,无论男女,性格可能一言难尽,但相貌绝对都是清一色的好看,而且还是偏艳丽的那种好看。

容思勰的母亲黎阳有一半皇室血统,父亲更是纯正的容氏后裔,可想而知,她们兄妹几人都有一张漂亮的皮囊,其中容颢南的容貌是兄妹中最拔尖的。

当然这一点容思勰是不会承认的,容思勰总觉得自己还小,进步的空间非常巨大。

但饶是如此,容颢宗也是长安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容颢宗的容貌更像宸王,俊美冷淡,举手投足中自带上位者的威严,俘获少女芳心无数。

显然,刘五娘也是这些少女之一了。容思勰心里了然,怪不得老王妃突然把娘家侄孙女接来了,怪不得执意要把刘五娘塞来校场,怪不得刘五娘今日穿得这般隆重,原来是冲着她的两位兄长来的。

容思勰总算琢磨出老王妃的用意,也是,大兄容颢宗十五,二兄容颢南也都十二岁了,刘五娘正好十三,光论年岁,和哪一个都匹配。而听刘五娘的话音,她和老王妃的目标,分明是容颢宗。

作者有话要说:王府日常比美:

记者:听说你的二哥是全家颜值担当,容思勰小姐,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容思勰:我不承认。

记者:可是容颢南的美貌是经过宗室成员认证的…

容思勰:这是假的。

记者:…

记者:所以你还在挣扎吗?

正在喝牛奶妄图长个长胸的容思勰:请十年后再来采访我,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有容颢南好看,我让容颢真现场直播吃土!

明明没有戏份的容颢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第十六章☆、马场偶遇

容思勰心里了然,怪不得老王妃突然把娘家侄孙女接来了,怪不得执意要把刘五娘塞来校场,怪不得刘五娘今日穿得这般隆重,原来是冲着她的两位兄长来的。容思勰总算琢磨出老王妃的用意,也是,大兄容颢宗十五,二兄容颢南也都十二岁了,刘五娘正好十三,光论年岁,和哪一个都匹配。而听刘五娘的话音,她和老王妃的目标,分明是容颢宗。

容思勰也不知道老王妃哪里来的自信,平日里万般看不上她们大房,两位兄长的婚事老王妃反倒要插上一手。而且,无论黎阳还是宸王,哪一个像是由着老王妃摆布的人?

容颢宗是未来的世子,将来要接手整个宸王府,他的妻子,样貌是其次,强势的管家手腕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身为宸王府长媳,出身绝对不能低,不然如何服众。

容思勰知道黎阳早就在给大兄物色妻子,候选者名单长到吓人。这种情况下,黎阳怎么会允许老王妃的娘家人占据未来的世子妃之位。

老王妃和刘五娘的打算能成了才有鬼。

容思勰打量完刘五娘,心里默默摇了头,容思勰对容颢宗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在兄长光环的加持下,容思勰总觉得刘五娘还没自家大哥好看,而且刘五娘的背景注定与自己的长嫂之位无缘,所以容思勰神色不变,但心里已经给刘五娘点了蜡。

看到容思勰仔细地打量自己,刘五娘脸更红了,“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怎么,不方便说吗?”

容思勰眸光明亮,也笑了出来:“都是表兄妹,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大兄和二兄平日也在这里练习骑射,不过自从我和八郎也到校场后,大兄和二兄特意避开了我们,他们一般上午在。”容思勰还特别坏心地补上了一句,“表姐放心,我们上午有府学,下午才来骑马,绝对不会和大兄撞上的。”

刘五娘果然有些失望:“这样啊。”

刘五娘心情不好,不乐意说话,刘六娘也不肯多言。容思勰心里偷乐,带她们逛剩下的几个地方。

这三人虽然并肩走在一处,但心中却各有打算。容思勰在吐槽老王妃,刘六娘不忿嫡母和老王妃对刘五娘的偏心,看这架势,老王妃铁了心要撮合刘五娘和容大郎了,刘五娘真是命好,什么都不需要做,自有人为她铺路。刘六娘越想越气,隐晦地瞪了刘五娘一眼。

而刘五娘的内心就更复杂了,她早就听说过宸王府大郎的名声,连她的母亲都赞为少年英才,来王府住了这些天,她也远远地见过几次,确实是一个英挺俊美的少年郎,当得起众人的称赞。昨日老王妃特意把她叫过去,透露了想让两家结亲的口风,而且母亲也同意了,这才把她们送到王府。刘五娘当时听了既羞又喜,羞得是母亲就这样把她送了过来,显得她们高攀一样,喜得是当日惊鸿一见的少年郎,竟然就要成为她的夫婿。羞恼劲过后,刘五娘对着门亲事越想越满意,她和大郎年龄匹配,而且一个是王府一个是侯府,家境也相当,还有老王妃这层关系在,亲上加亲,实在是一门再好不过的姻缘。老王妃看她没有抗拒,这才点明安排她来校场,就是为了让她和大郎多见几面,培养一下夫妻情分。为此她特意换了最漂亮的衣服来校场,没想到,竟然恰好错开了?

刘五娘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自以为隐晦地问道:“七娘,表兄当真不会来校场?”

容思勰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其实容颢宗和容颢南有时也会下午来习武,但是从今天起绝对不会了。

没想到容思勰话音刚落,就听到校场另一端传来了侍女下人一叠声地问好。

“见过大郎。”

“二郎安好。”

容思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什么情况,拆台来得这么快吗?

与容思勰的心情相反,刘五娘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就连刘六娘,也顾不得自己的伪装,抬头向喧哗处望去。

容颢宗和容颢南一进入校场,几乎同时,场上所有丫鬟侍女的眼神都向他俩的方向飘去,校场的管事立刻摆出笑脸,殷勤地迎了上去。

容颢宗神色依旧冷冷的,侍从下人热情地和他搭话,侍女们半掩面容,兴奋地和女伴交换眼神,容颢宗却对周遭无动于衷,向管事问道:“七娘在何处?”

管事连忙指向容思勰的方向,容颢宗顺着管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有几道明丽的影子,容颢宗对管事冷淡地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向容思勰走去。

容颢南也跟着离开,待走出了下人的视线,容颢南笑着打趣道:“大兄,下次我可不要和你一起走了,你一出现,丫鬟侍女们眼神都在你身上打转,连我都被晾在一边了。”

容颢宗没有理会容颢南,只是突然加快了速度,用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容颢南早已习惯了长兄的威严和冷淡,不在意地笑了一笑,便也让马快跑起来,追上了容颢宗。

容颢宗和容颢南走近后才发现除了容思勰,还有其他两位娘子。容颢宗对这两张脸有些印象,似乎是老王妃那支的表小姐,容颢宗对着她们俩点了点头,便转过视线,不再关注了。

容颢南则不然,他容貌出色,容氏标志性的凤眼自带笑意,显得格外勾魂,他对着这两位表妹笑了笑,果不其然,另一位表妹脸也红了。

看到两位兄长骑马过来,容思勰主动迎上去,“大兄,二兄,你们怎么来了?”

对着容思勰,容颢宗的脸色立刻柔和了下来,“我陪二郎来练习骑射。怎么此处只有你一人,八郎呢?又跑何处了?”

容思勰此时站在地上,须得仰着头才能看到跨在马上的容颢宗,说话格外吃力。容思勰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的小马驹正在不远处悠哉地打响鼻,便举步向小马驹走去。骑在马上便无须仰着头了,说话能轻松一些。

等容思勰跨到马上,轻轻地打马往回走时,发现刘五娘站在她原来的位置上,红着双颊和容颢宗说话,刘六娘也跟在刘五娘身后,时不时抬头瞄上一眼。

容思勰拉住缰绳,没有继续前行,容颢南看她停在原地,主动驾马靠了过来。走近后,容颢南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和大兄来教你骑马,你却躲在一边看热闹。”

容思勰睨了容颢南一眼,“二兄这话说的,你不也在看热闹吗。”

容颢南笑得张扬又嚣张,“对啊,反正我还没到议亲的年龄,不用着急。”

容思勰和容颢南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他们俩都知道有黎阳在,老王妃和刘五娘的打算注定要落空,所以两人也不着急,反而悠哉地观赏大兄难得一见的窘状。

容颢宗从小就板着脸,兄妹几人对容颢宗既爱又怕。容思勰和容颢南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如今有机会看到大兄的尴尬场面,他们俩自然乐于看戏。至于替兄长解围?想都别想。

“她们在府里住了这么久,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容颢南眯起眼睛,说道。

“这是长辈的事情,我们看热闹就行了。”

容思勰刚说完,就被容颢南敲了额头,“枉大兄那么疼你,你却这样没良心。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告诉大兄,你告了我那么多次黑状,我不回礼都说不过去。”

容思勰笑着避开,和容颢南在马上打闹起来。容颢宗被刘五娘缠着脱身不得,而他的亲弟弟亲妹妹还在不远处闹着玩,完全不打算来替他解围。容颢宗心里生气,语气不由冷硬了许多,“表妹,我今日还有要事须办,恕不奉陪。”说完没等刘五娘反应,直接打马离开。

容思勰和容颢南看见容颢宗来了,立刻变得规矩起来,容思勰摆出乖巧的笑容。然而容颢宗不为所动,对他们俩说道:“七娘,你今日骑马绕校场跑十圈,跑不完不许下课。二郎,你不是要练骑射么,我亲自陪你练。”

容思勰和容颢南同时哀嚎出声,“阿兄,太狠了吧!”

容颢宗的回答仅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还不行动,莫非觉得训练量太轻?”

容思勰委屈巴巴地去跑圈,容颢南更惨,要被容颢宗亲自训练。

路过刘五娘和刘六娘时,容思勰勒马,“表姐,大兄命我练习马术,我不能陪表姐熟悉场地了,表姐自便,七娘先告退了。”

刘五娘有些遗憾今日没有穿骑装,不然就可以陪着容颢宗一起骑马。目送容思勰离开后,刘五娘的视线又投向容颢宗的防线,容颢宗正低声和容颢南说着什么,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刘五娘有些失望,但心中更多的是甜蜜,这样优秀的郎君,很快就会成为她的夫婿,别看大郎现在对她冷淡,等到定下婚约后,他一定只会对她温柔,就像对待容思勰那样。

就连刘六娘都心神动荡,不愧是宸王的嫡长子,才貌气度,远非她的兄弟们可以比拟。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刘六娘无声地叹气。

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生出与嫡姐无关的祈望。

作者有话要说:兄妹甩锅日常:

容颢宗:不愧是亲弟亲妹,我被别人缠住,你们俩不来帮我就算了,还在一边看热闹!

容颢南:不不不,大哥,我本来想去帮你,但容思勰拉住了我!

猝不及防被甩锅的容思勰:大哥这是误会,都怪容颢真,我和二兄在商量去哪里找他,这才耽误了去解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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