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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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勰藏在拐角,听他们几个人低声讨论。正在争论时,另一道声音插进来:“不是让你们去追人吗,停在这里干什么?”

冯弈城!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了当年的老相识,容思勰心中愈发紧张,她屏住呼吸,手已经悄悄放到匕首上。

“禀报杨首领,我们刚刚追到了郡主的马,但是她的人不见了!”

“弃马了?那她跑不远,就在这附近。你们把这里围起来,连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我要亲自将她揪出来!”

“是!”好几个士兵领命,然后骑马离开。

巷外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冯弈城鹰一样的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慢慢朝容思勰的藏身之处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容思勰已经将匕首拔出,用力握在手上。

容思勰正估算着冯弈城的距离,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紧紧捂住容思勰的嘴,将她从后拖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最后之战

容思勰正估算着冯弈城的距离, 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 紧紧捂住容思勰的嘴,将她从后拖去。

容思勰心中大惊,为什么她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然而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容思勰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方向,反手朝后捅去。

一只胳膊挡住容思勰的手,容思勰手上使力,竟然无法推进丝毫。

容思勰正打算再换一招,却听到身后之人无奈地在她耳边说道:“是我。”

容思勰的攻势顿了顿,立刻回头。

“怎么是你!”她压低声音问道。

萧谨言握着容思勰的手,半环着她将匕首收回鞘中,说道:“我算了许多情况, 唯独没有算到你会跑出来。冯弈城还在外面, 来不及细说了,先和我走。”

容思勰也知现在情况危急, 于是也不多说,轻声跟着萧谨言离开。

萧谨言拉着容思勰在巷道中穿行,从警戒到偷袭再到善后, 全被他一人包揽。容思勰被萧谨言揽在怀中, 好几次想要搭把手, 都被无情拒绝。

这次,萧谨言又利索地从后撂倒一个追兵,悄无声息地将尸体放到地面上,容思勰从萧谨言身后走出来, 道:“你这动作也太熟练了,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萧谨言一把拉过容思勰,环着她躲到一旁的巷子中,修长的食指轻轻堵到容思勰唇上:“安静。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和孩子在侯府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容思勰抬头,发现萧谨言一边说话,一边紧紧盯着对面的路口。小巷里光线昏暗,唯有他的侧脸,白的仿佛会发光。

容思勰担忧了许多天的心终于放回实处,她不自觉地放松身体,将头靠在萧谨言的臂膀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城不久。”萧谨言避而不谈自己前一段时间在大皇子府里的险境,反而手臂上用力,紧紧拥着容思勰,“我又食言了,这次连累你和孩子受累。”

“夫妻一体,这本就是难免的。” 容思勰摇摇头,语气变得坚定,“我不能回萧府,我要把诏书送到四皇子手中。”

萧谨言皱眉,低头看她:“什么诏书?”

“圣人亲手所写,批准四皇子带兵入京的诏书!”

这下连萧谨言都愣了,他顿了片刻,连忙道:“诏书在哪里?”

容思勰从袖中抽出那柄明黄色的圣旨,递给萧谨言。

萧谨言赶紧打开,眼睛快速从诏书上扫过,最后,他的眸中闪出逼人的亮光来。

“天佑殿下!有了这份诏书,四殿下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入京,如此,就不必假借勤王的名义攻城,也不必等天黑大皇子逼宫时再动手了!”

容思勰站在萧谨言身边,也说道:“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圣人的人,带我过去,说服力会更大。”

萧谨言将诏书原样卷起,递到容思勰手中,他低头,担忧地看着容思勰:“你有孕在身,一会可能会起冲突,你受得了吗?”

容思勰点头:“孩子很听话,我能的。”

“好,我送你出城。”萧谨言揽着容思勰,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许多,“如果一会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嗯。”容思勰说完,看着萧谨言一身黑衣,忍不住说道,“你就这样出去吗?不用戴面具?”

“你在宫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萧谨言长长叹气,然后说道,“我要陪着四皇子攻入京城,怎么能用银枭卫的身份,自然要转到明面上。不然有功劳却没法领,我才不干这种亏本的事情。”

容思勰默默点头,这果然是萧谨言的行事风格,一如既往地手黑心黑。

.

安化门前,一排守卫手执红缨枪立在城门前,高声驱赶靠近的百姓。

“门外有叛军盘踞,今日禁止出城。”

“叛军?”久处太平的百姓慌了,连忙问道,“太平盛世的,哪里来的叛军?”

“四皇子诈死欺君,通敌叛国,勾结叛军围困京师,其心当诛。现在四皇子的同党已经潜伏到城内,所有替四皇子说话的都是叛党,一律就地格杀!”

四皇子在民间声望极高,现在百姓听到四皇子非但没死,反而还叛国的消息,俱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七嘴八舌地和周围人讨论此事。

“原来四皇子没死!”

“四皇子叛国了?怎么可能!”

“他带着兵围住京城,这不是造反是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看着和善的四皇子竟然是这种人。”

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响,守门的士兵大喝一声:“肃静,都离城门远些,靠近者一律按叛军同党处置!”

士兵挥着□□驱赶人群,百姓连忙往后退,哭声骂声不绝于耳。一片混乱中,一只队伍逆流而上,径直走到守门士兵面前。

“站住!”士兵将□□横到领头之人面前,问道,“今日不准出城。你是何人,为何明知故犯?”

为首之人抬头,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他轻轻一笑,说道:“在下大理寺寺丞萧谨言,受命出城捉拿犯人。”

“今日任何人都不许出去,有公职的人也一样。”守卫毫不动摇,说完他还有些疑惑,“既然是大理寺的人,为何穿着黑衣?”

守卫刚说完,突然从城楼上跑下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喊道:“大事不好了,四皇子带着人朝长安冲过来了!”

这一句话宛如掉入油锅的水星,立刻点炸了围观民众的情绪,众人忙不迭转身,相互推搡地朝外跑。

“要攻城了,快跑啊…”

“冷静,四皇子造反,大皇子会派兵保护你们的!”城门守卫在努力地维持秩序,杂乱无章的人流中,唯有萧谨言周围被空出一块清静地。

侍卫围在萧谨言身边,萧谨言面容冷静,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在混乱中岿然不动。

可是一下瞬,他就举起右手,一箭射穿了城墙上的大旗。

被风吹的鼓涨的大旗从高墙上坠下,轰然倒在地面上。

城门口的守卫立刻拔刀,刀尖对准萧谨言。

“你冒充大理寺的人有何居心?还是说你就是叛党的同伙!”

萧谨言却毫不理会雪亮的刀尖,反而抬高声音说道:“四殿下仁义宽厚,爱民如子,他不会造反。这次四殿下乃是奉命入京勤王,围剿怀有不轨之心的大皇子。立刻打开城门,否则以抗旨论罪!”

萧谨言的说辞和大皇子传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守卫都愣了一下,不知该信谁的。

周围的百姓也没料到这一番变故,虽然远远躲开,但还是壮着胆子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圣旨在此,你们不开城门迎接四殿下,是准备抗旨吗?”萧谨言再一次高声说道。

守卫都露出迟疑的神色,一个人说道:“你将圣人的诏书拿出来,若是真的,我们自然遵从。”

还没等萧谨言说话,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喊道:“他在假传圣旨,杀了他!”

下一瞬间,好几个伪装成百姓的人立刻朝萧谨言围过来。

萧谨言身边的人也拔刀,冲上去和大皇子的人围斗在一起。萧谨言一把将容思勰拉到身边,低声道:“照顾好自己,接下来会比较乱,我怕我会顾及不到你。”

伪装成侍卫模样的容思勰点头,道:“我知道,你去办你的事情。”

萧谨言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手射下另一面旗子,彩旗带着猎猎风声倒在地面上,地上的人无不躲闪。趁着这个空隙,萧谨言立刻闪身朝城门攻去,另一个人扛起彩旗,大吼着左右摆动,将围过来阻拦的侍卫全部赶开,掩护萧谨言等人朝城门走。

潜藏在城门附近的人也都揭下伪装,清理看守城门的士兵。

三方人马缠斗在一起,城门下喊杀声不断,容思勰在侍卫的保护下,小心翼翼地躲闪着。

突然一声巨响,萧谨言的人拔下了门栓,大喊着拉开城门。

城门吱呀吱呀打开,逆光中,一身戎装的四皇子骑在马上,逐渐显露在长安众人眼中。

“那是四殿下,四殿下果然没死!”

“殿下回来了。”四皇子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立刻就有人惊喜地大喊出声。

“四皇子无诏起兵,意图造反,杀无赦!”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更大的喊声。

“送我过去!”容思勰对着身边的侍卫喊道。

四皇子和大皇子的人缠斗在安化门下,各执一词,喊杀声不断。混乱中,容思勰逆流冲到城门前,当着千军万马,双手举起明黄色的诏书,高声喊道:“圣人昏迷前,派我将诏书递给四皇子殿下。勤王诏书在此,恭迎四殿下回京!”

萧谨言带来的人手也跟着喊道:“恭迎四殿下回京!”

人群中陆陆续续有人说话:“恭迎四殿下回京…”

四皇子全身铠甲,驾着马走到容思勰身边,从她手中接过诏书。

他打开看了一眼,再次合上后,眼神中已经带上无坚不摧的锐利之意。他高声说道:“父亲临危授命,为人臣子无往不从。诸位将帅听令,这就随我入宫,绞杀逆贼,解救圣人!”

“杀!”

四皇子一马当先,率先朝前冲去,其他人也跟着朝皇宫奔去。萧谨言已经回到容思勰身边,护着她避开马蹄。

容颢南本来跟随在四皇子身边,这种时候,别人都往前冲,他反倒策马朝后走,异常艰辛地挪到容思勰身边。

容颢南下马,仔细地看着容思勰,最后露出笑意:“没事就好,这些天辛苦你了。”

容思勰终于看到容颢南,她眼角带泪,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这时候,另一个黑影呼地朝他们窜来,隔着老远就喊道:“七娘!”

“容颢真?”容思勰既惊又喜,“他也跟着来了?”

说话的功夫,容颢真已经跑到容思勰身边,似乎想给容思勰一个熊抱,但立刻被萧谨言和容颢南联手制止。

萧谨言护着容思勰,有些后怕地说道:“她现在可经不起你这一扑。”

容颢南也咬着牙瞪容颢真:“怎么就不长记性,路上和你说过什么?”

“好吧。”容颢真闷闷地说了一句,然后马上又变得兴奋起来,“七娘,听说你炸了宫里放炮仗的库房?”

“没有,不是,你别瞎说。”容思勰连忙否认,“是它自己莫名其妙点燃的。”

萧谨言和容颢南都发出轻笑,容颢南翻身上马,笑着对容思勰说道:“等今年除夕的时候,二兄带你去放爆竹,绝对让你放个够。”

“好啊。”容思勰应道,然后亲眼看着容颢南、容颢真上马,全副武装地去追大部队。

萧谨言紧紧拥了拥容思勰,说道:“我要追上去帮忙了,这次不能送你了。我派人护送你回侯府,你在家里等我。”

“好。”容思勰睁大眼睛,看着萧谨言利索地跨上战马,勒着马朝宫城跑去。

不远处,容颢南和容颢真已经在等他了。

容思勰情不自禁地追着跑了两步,突然放声大喊:“谨言,二兄,八郎,旗开得胜!我等你们回来。”

萧谨言回头朝容思勰笑了笑,紧接着就转过身,驾着马飞快地走了。

容思勰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一直跟在容思勰身边的侍卫提醒道:“夫人,该回侯府了。”

容思勰收回视线,无言地点了点头。

距离容思勰意外失踪不过五六天,再回来时,却恍如隔世。

萧家各房早接到消息,都等在正厅内,看到容思勰进门,俱起身相迎。

就连长宁大长公主都派了人过来,看到容思勰,止不住地抹眼泪:“郡主吉人天相,回来了就好。”

容思勰的几个侍女更是两眼泪汪汪的,容思勰来不及安慰她们,先快步走到萧老爷子面前,低身请安。

她还没蹲下去,就被周围的人架住,萧老爷子也叹道:“没事就好,已经回家了,不必拘这些虚礼。”

是的,回家了,容思勰也感到眼眶发潮。

“四郎和四殿下他们呢?”萧老爷子问道。

“谨言随着四殿下带兵攻入宫里了。”

萧老爷子抬头长叹,然后对容思勰说道:“你折腾了这么几天,先回去休息吧。一时半会,他们恐怕分不出胜负来。”

容思勰点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硬仗。

没有任何计谋和花样,这次是硬碰硬的厮杀。双方的人都知道这是夺位之争,赢者成为新帝功臣,输者牵连全族,所以每个士兵都豁出命在打。

那次的厮杀格外惨烈,往日歌舞升平的长安一片肃静,大街小巷空无人迹,唯有一片片血迹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有几日就要过年,可是阳朔二十三年的腊月却毫无过年气息,呼啸的朔风都吹不散空中的血腥味,那三天连天空都是红的。

这三日,正是史书上鼎鼎有名的安化门之变。

第三天傍晚,厮杀声终于消散下去,皇帝躺在龙床上,颤声问道:“四郎回来了?”

明成晖守在皇帝榻前,低声道:“是。圣人,四殿下回来了,您再等等,他很快就进来了。”

皇帝连呼吸都困难,却死撑着吊着最后一口气。弥留之际,他看到殿门被一把推开,四皇子一身血地站在门口,看到他的面容,焦急地朝他扑来。

“阿父!”

皇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他有许多皇子和公主,可是这么多孩子中,包括大皇子,都一直喊他圣人,只有襄平和四皇子敢像寻常人家那样唤他阿父。

他这一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最终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亲近之人一个个先他而去。襄平,赵淑娴,现在兴许还有大皇子…

好在,他虽然失去了襄平,但是他最爱的儿子,却还好端端地活在人世。

既然如此,四郎想要这个位置,那就拿去吧。

皇帝看到萧谨言和容颢南也跟在四皇子身后,他想起二十年前,他杀入紫宸殿时,也是容榷在旁护卫。

皇帝带着最后的感叹,彻底失去了呼吸。

四皇子这时才扑到皇帝榻前,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痛声呼道:“阿父!”

圣人驾崩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帝国,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取下刚挂不久的红灯笼,换上粗布麻衣,替国守丧。

第三日傍晚,喊杀声突然弱了,容思勰似有所感地站起身,看向大明宫的方向。

这个横跨多年的夺嫡之争,终于决出最终胜利者了。

她突然朝外跑去,侍女们纷纷惊叫:“郡主慢些,你还有孕在身!”

容思勰没有理会,而是提着裙子朝外走。

走到正堂时,她看到萧谨言一身是血地站在庭中。

他年少时总爱穿白衣,后来父亲死后,萧谨言总是一身黑。那时容思勰以为是他心性变化,这才会选择更深沉的颜色,却没想到是他主动选择加入黑暗。

好在现在,曙光终于来了。

容思勰眼角沁着泪,纵身扑到萧谨言怀里。

萧谨言亦没有避讳满身的血,张开双臂接住容思勰,紧紧地拥着她。

“我回来了。”

阳朔二十三年岁末,皇长子意图篡位,帝带兵围城,和光郡主于安化门前献诏书,帝得以顺利入京勤王。

皇长子被斩于宫中,叛乱终平。不久后先帝驾崩,帝悲痛不已,无心理政。众臣三请,帝方戴冕着衣,于初一登基,改年号嘉元。

嘉元元年,帝感承羲侯萧谨言、宸王二子容颢南平乱之功,擢萧谨言为大理寺少卿,封容颢南为长陵郡王。三月,宸王上书,请封世子容颢宗为王,同时辞去启吾卫大统领之职,帝久留未果,允。

宸王府开创一门两王之传奇,和光郡主亦因护诏、献诏之功,受帝亲自嘉奖,封地提为千户,成为第一位与公主封邑齐平的宗室郡主。

《宣书·和光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打出全文完,百感交集。

实不相瞒,一个月前我就在思考完结感言我要写什么,足足写了一个月我才终于写完…

这一本书跨时四年,四年前兴冲冲给女主起名字,在纸上画女主家族谱,画女主的兄弟姐妹表兄弟表姐妹,然后慢慢延伸,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当年怀着一腔热忱开文,但是笔力和思想都不够成熟,再加上没有码字时间,最后十分痛苦地放弃了。这几年一直非常遗憾,最终决定提笔重写,算给这个故事一个交代。

幸运的是,我见到了四年前的读者,当时真是既感动又惭愧,感谢时光让我们再次相遇,感谢容思勰的故事终于落下帷幕,我也能问心无愧地给容思勰、给曾经的自己、给当年的读者一个交代。

夺嫡成功后,宸王府一门两王,能不能把握关窍不让新帝猜忌,萧谨言能不能处理好银枭卫和妻子娘家的关系,容思勰能不能处理好子女教育等问题,就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啦。

这一本书暴露了我太多不足,开篇时节奏缓慢,后面笔力不够,写不出想要的那个场景,感情戏不满意,转折毛糙…总之每天码完字,躺在床上就开始反思,越想越觉得自己写的就是一坨渣渣。就在这样写写改改的循环中,这篇文步入尾声。

越到后期,越为书中的人唏嘘,封号是襄平的公主为长安带来灾难,重生想要改变过去的容思青死在命运变轨之前,冤枉过无数人的容思双致命的罪名却是被构陷的,一心攀附权贵的赵淑娴被勒死在靠山的侧殿…越到后期越觉得奇妙,这些文字虽然是我写的,可是角色的命运已经脱离我的掌控,她的性格和她周围人的性格,似乎已经决定了这个人的结局,我只是替她们将结局具象化出来一般。

第一篇文有收获也有不满,最大的不满无疑是对我自己的知识储量,许多看过的东西都是似乎懂其实不懂,临时百度是远远不够的。所以等番外补完后,我打算好好读些书,充电一段时间,打磨好后再开容珂那一本。

其实这个系列文,最开始的灵感来自于容珂(也就是乾宁),当时想写一篇关于摄政公主的短篇,自己在纸上画族谱,莫名其妙有了容思勰的构思,然后又反过来充实容珂的故事。

大唐盛音已经离我们有一千三百年之遥,我无缘见识那个盛世,只能在笔下中想象。神采飞扬的容思勰,嬉笑怒骂的长安贵女,野心勃勃的受宠公主,铁马金戈的夺嫡风云,这就是我心中的大唐盛世。

再见啦,容思勰,萧谨言。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们自己走了。

本文完。记于2018年2月13日凌晨1:36.

第一百一十八章☆、番外之封王

今日是长陵郡王乔迁郡王府的日子, 整个京城都是热热闹闹的。

虽然今年没人能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但是等春寒散去,政局也跟着稳定下来,长安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繁华气象。

四皇子登基已经五个月, 他上位后,先是好好生安抚在兵变中受难的百姓,然后大手笔嘉奖有功的臣子军士,一些官员之前没有投靠四皇子,四皇子落难时也没有帮着说话,他们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天子降罪,然而等了许久,他们依旧官任原职, 并不见任何变动。

四皇子不光对置身事外的官员仁厚, 就连当初投靠大皇子的官员,四皇子诛杀了主谋就算完事, 并没有牵连亲族。

整个朝野都是对新帝的称赞声,自此,天下归心、朝野臣服, 四皇子才算真的坐稳了帝位。

没有投靠四皇子的官员虽然没有惩罚, 但也没有任何赏赐, 这些人既庆幸又羡慕地看着其他人大肆分封。

其中宸王府和承羲侯府,受到的注目无疑最多。

宸王容榷已经将王位传给长子容颢宗,容颢宗和楚漪成了新的宸王、宸王妃,容颢南本来不能封王, 但是新帝念在容颢南护驾有功,破例封容颢南为广陵郡王,另赐府邸。

今日就是容颢南乔迁新府的日子。

本来新帝有意将大皇子的府邸赐给容颢南,自从大皇子伏诛后,瑞王府就空了下来,但是容颢南以不忍离开父母太远为由,坚决推拒,这才打消了新帝的念头。

于是新帝在宸王府旁边另外圈了处宅子出来,命工匠加紧修缮,改成郡王府的规制。

宸王一系三代平级承爵,在整个宣朝历史上都是少见的,更别提这一代容颢宗、容颢南双双封王,比邻而居,开创了宗室一门两王的神话。

广陵郡王府已经修缮妥帖,不日搬迁,韩清仪这个郡王妃,自然也要好一番打点。

时候还早,来恭贺乔迁的客人都没来,韩清仪这才有时间坐在新家的院子里,和韩母说说话。

陪同韩母一起来的还有韩家的叔婶媳妇,众人围在韩清仪身边,发出羡慕的喟叹。

“仪娘就是好命,原本都是一样的姐妹,先是嫁到宸王府做媳妇,现在更是成了郡王妃。只能说人的命啊,玄乎的紧。”

说话的是韩清仪的二婶,祖母最疼二儿子,连着二婶母也受宠。韩二夫人习惯了府中处处拿头一份,前几年大房的女儿突然加入宸王府,韩二夫人就已经感觉到不舒服,她满心满意地等着韩清仪进王府里受磋磨,过上人前光鲜人后辛酸的日子,可是没想到,韩清仪非但过得不错,现在更是受封郡王妃。

这种落差,韩二夫人如何受得了。

韩二夫人的女儿韩五娘也是一样的心思。韩五娘从没有将韩清仪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这不过一个闷葫芦罢了,哪里比的她活泼娇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被长安少女人人暗恋的容颢南看中,娶回去当了正妻,现在更是跟着容颢南晋封广陵王妃,韩五娘暗地里牙都要咬碎了,她简直恨不得取而代之。

韩母和韩清仪对二房的心思一清二楚,韩清仪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韩二夫人艳羡地朝四周看了看,说道:“没想到由官宅改建的王府也这样气派。仪娘,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王府也住不过来,不如让五娘搬过来陪你几天?”

“好啊。”韩五娘立刻说道。如果她搬过来,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容颢南了?而且世子容颢宗就在隔壁,哦对,现在要叫宸王了。

“不方便。”一直没说话的韩清仪突然开口,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话语却毫不客气。

韩清仪从小读了那么多书,人情世故其实她懂,她只是不喜欢和人争论罢了,又不代表她脾气好到任人磋磨。

韩二夫人和韩五娘都没料到韩清仪居然这样不留情面,她们噎了一下,脸上十分挂不住,于是韩二夫人也沉下脸说道:“哟,当了郡王妃就是不一样,连娘家都不认了。”

韩母忍无可忍,正要说话,外面却传来通报声:“和光郡主到。”

听到来人,方才还板着嘴脸的韩二夫人立刻放柔神色,换上笑意,就连韩五娘也站起身,恭敬地朝门口走去。

她们敢在韩清仪面前耍威风,但在和光郡主面前却一点都不敢。和光郡主可是长安里响当当的人物,十二岁册封郡主,十六岁成为超品侯夫人,十七岁接手世家大族萧家的中馈,十八岁与从前的四皇妃、如今的皇后入宫斗倒成安侯夫人与薛贵妃一系,还敢在千军万马前献起兵诏书,就连圣人都亲自下旨嘉奖,说和光郡主是安化门之变的头号功臣。这样一位光听着就觉心惊的人物,韩二夫人和韩五娘如何敢在人家面前摆谱。

韩清仪亲自迎到门前,对容思勰说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行动不方便,托人带句话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

容思勰如今已有八个月身孕,行动间颇为不方便,她一边托着肚子,一边对韩清仪说道:“二兄和二嫂乔迁之喜,我怎么能不过来凑个热闹?”

进了门,容思勰的神情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她客气地对韩家众人点头一笑,然后对韩清仪说道:“没料到二嫂这里这么热闹,早知道二嫂有人陪,我就先回王府看看,不然一会阿娘又要念我。”

“你小心些。”韩清仪扶着容思勰,扬声对侍女说道,“快给郡主搬坐塌来。”

“不必了,我坐着乏,不如站着,再说我一会还得去王府,二嫂不必麻烦了。”容思勰道。

“郡主真是孝顺,若五娘有郡主一半懂事,我就满足了。”韩二夫人陪笑道,“五娘刚才还说仰慕郡主高义,我看不如让五娘在郡王府住一段时间,也能多和郡主学学。”

容思勰瞥了韩二夫人一眼,笑道:“二嫂才是王妃,这要看二嫂的安排。”

“二婶和你开玩笑呢”,韩清仪淡淡说道,“五娘家里还有课业要上,住在我这里做什么。”

容思勰笑而不语,扶着肚子和韩清仪说话。韩二夫人被韩清仪这样落面子,心中不悦,当着容思勰的面又不敢发作,正憋屈着,听到侍女在屋外通传:“王妃,郡主,宸王和宸王妃来了。”

“大兄和大嫂来了。”容思勰和韩清仪都回过头,朝门口迎去。

容颢宗和楚漪并肩而来,看到容思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俩都捏了把汗,容颢宗连忙道:“小心!”

楚漪更是快步走到容思勰身边,伸手扶住容思勰:“你出来做什么,我们有手有脚的,还能劳动你不成?”

容颢宗和楚漪进屋,屋里女眷又是一番见礼。

容颢宗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大部分注意力还集中在容思勰身上。

年轻的姑娘们却在窃窃私语,宸王居然这样年轻英武,听说已调到刑部供职,当真是年少有为,不愧是几年前风靡长安的人物。

容颢宗此行是为了接容思勰,他不方便在女眷屋里多待,容思勰也紧跟着告辞:“二嫂,我一会再过来。”

“好,你自己小心些,我这里又不急。”韩清仪把人送到门外,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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