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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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历尽万难,守了整整八年才成婚。萧景铎夙愿达成,容珂又如何不是?

容珂靠在肩上,想着以前的事情,竟然慢慢睡着了。

萧景铎不忍心吵醒她,就没有带她回公主府,而是住在了承羲侯府的主院。这也是未成婚前,他居住的地方。

承羲侯府的下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冷不丁的,为什么侯爷和公主从天而降了呢?

第二日,萧泽睡醒,跑过去找爹娘撒娇。结果一进门,哎,我的爹娘呢?

而对面的承羲侯府内,容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换了地方。容珂直起身,打着哈欠说:“你怎么把我放到这里来了?”

“你昨天睡着了,我怕回公主府会吵醒你,就直接带你住在侯府了。”萧景铎坐到床榻边,扶着容珂起来,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公主府传信了,她们知道你在这边。”

容珂顺势趴在萧景铎腿上,过了一会,冷不丁问:“你这里有人会梳妆吗?”不会梳妆的话,容珂要怎么出门?

整个承羲侯府都只有萧景铎一个主子,而他还常年住公主府,萧景铎对府里的人确实不太了解,说:“我唤人过来,问一下她们。”

青菡被萧景铎和容珂的冲天而降打了个措手不及,厨房、丫鬟、衣物都得安排,青菡正忙得团团转,突然听到丫鬟传信说侯爷找。

青菡心里默默想着,他们侯爷还真是绝,回京这么久,愣是一次都没回侯府,天知道承羲侯府就在公主府对面!只隔着一条街!古人云大禹治水时三过家门而不入,如今他们侯爷也不遑多让。侯府里有什么事情,都是青菡跑到公主府去询问公主,然而昨天晚上,萧景铎猛不丁留宿侯府,还带来了公主,青菡真心觉得管家好累,她胜任不了,真的胜任不了。

即使心里这样想,青菡还是立刻跑到主院。萧景铎见了青菡后,问道:“府里可有人会挽髻梳妆?”

青菡沉默了一下,迟疑道:“这…奴去找找。”

承羲侯府就萧景铎一个主子,侯夫人迟迟不来,她们这些人也全是按萧景铎的需要安排的,会挽女子发髻的手巧丫鬟…一时半会还真的难住青菡了。

青菡走后,容珂和萧景铎这两个单人住宅面积合起来可以超过一个坊的人面面相觑,后来还是萧景铎说:“只隔了一条街,你不上妆也极美,要不就这样回去吧?”

“不行。”容珂矢口否决,“万一遇到外人,我还见不见人了?”

容珂对自己的仪容和美貌度非常执着,萧景铎见青菡还没回来,突然说:“要不我来给你画眉吧?”

“你会吗?”

萧景铎当然不会,但是他对自己的丹青技能很自信:“我于画一道还算粗通,不会有问题的。”

容珂想着萧景铎绘画确实很出色,触类旁通,区区画眉应该不在话下。于是容珂点头:“好啊。”

萧景铎信心满满地给容珂用黛罗画眉,他按照容珂的眉形轻轻描了一遍,觉得左边有点轻,于是修补一二,后来又发现这样一来右面太淡了…

等到最后,萧景铎收起黛罗,面色从容地看向容珂,容珂看着他的脸色,莫名觉得不对:“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正经?”

“…我在端详。”

“把铜镜给我!”

萧景铎按住铜镜,说:“其实还好…”最终还是被容珂夺走了,萧景铎惜命地闭住了嘴。

容珂从镜面里看到后气得咬牙:“你…”

“第一次难免要有失误,多练习几次,绝对不会这样的。”萧景铎很坚持自己的学习能力。

容珂瞪他一眼,说:“拿水来。”然后,她将铜镜扣在梳妆床上,自己描眉,贴花钿,最后点朱唇。其实应该先挽发再上妆的,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容珂自己挽发髻,萧景铎在一旁按容珂的指示帮忙,两个人就这样瞎折腾,竟然还真的挽出一个斜髻。

斜髻坠在一面,宛如堆云,容珂在发髻上插了流苏,打磨精致的如意状金片坠在耳后,越发显得美人慵懒,眼波横流。

承羲侯府虽然缺少专业人才,但是女子梳妆的各样器物都是有的,容珂用有限的首饰给自己收拾妥当,举着铜镜看了看,非常满意。

萧景铎在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插了一只白玉簪,目光从云髻下滑,下面是如意流苏,之后是容珂雪白修长、宛如天鹅的脖颈,在下面是她流畅优美的肩线,肩锁平章,纤秾合度,美人如玉,不过如此。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侯府里确实应该添一批金银饰物了。原先我觉得这些簪钗不过如此,可是等它们簪到你的头上,却觉得美而不可方物,便是卖的再贵,价值连城,也是值得的。”

等侍女过来,见到容珂的发髻,啧啧称奇。

“殿下,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发髻,真是好看!这是怎么挽的?”

“不知道。”容珂摇头,转头去看萧景铎。萧景铎也叹气:“我也不知道。”

容珂的妆容受到全府一致好评,女子听到众人称赞自己的美貌,哪有不高兴的。青菡从梅园里折了几只梅,插入白釉细颈瓷瓶中,容珂从外面走进,就看到萧景铎在铺研笔磨。

“你要做什么?”

萧景铎招手,示意容珂过来看:“你方才在外面赏雪,我随意画的。虽然画眉及不上你,但是好在,丹青之艺还没有丢。”

容珂细细看这幅画,片刻后赞叹:“美极。”

画上是一处深色的木制回廊,一个女子在看雪,她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回首而笑。她的身后是十里红梅,耳边的金色如意流苏微微反射着雪光,堆云一般的发髻上,还散落着细碎的雪花。

萧景铎在落款处,缓缓写下“吾妻容珂”。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能将她的神态、衣饰画的这样细致传神,这要看得如何专注、如何长久才能达到?显然,这不是今日一时半会能达到的,必然是平时时刻留意,才能提笔而落,宛如真人。

容珂心中有暖流徐徐流过,她看了一会,也执起笔,微微沾了些墨,在留白处题了一款诗。

萧景铎的画,容珂的字,落款处,还有他们二人的章。

这副画就此成了承羲侯府的传家之宝,侯府先祖和乾宁公主的连款墨宝,便是皇宫也不见得有。之后许多年,乾宁公主的事迹在长安里一代又一代流传,所有人都对那个辉煌壮阔的时代向往不已,她的亲迹也都成了无价之宝。无数文人墨客更是在诗篇中深情咏颂她的事迹,乾宁时代虽然只有八年,却为后来的成宗盛世打下了根基,没有乾宁,就不会有文宗之治。

纵观乾元年间,朝中腥风血雨,剧烈变革,无数宗室、臣子因此落罪,人头落地。可是同时,那也是一个百家争鸣、名臣辈出的年代,一代传奇萧景铎、启吾卫首任统领白嘉逸、御前女官松雪、治水名臣夏之衡等,俱出自乾宁之手,直到之后许多年,他们的后人都在朝为官,延续他们先祖的传奇。

后世文人骚客每到仕途不得意时,就会醉酒长叹,若我生自乾宁年间,该有多好…乾宁,已然成了文人对官场向往的符号。

萧景铎和容珂的这幅画,便成了承羲侯府最重要的宝物,历代唯有家主可以一观,并且随着承羲侯府的世袭罔替,一代代延续着。

直到有一年,另一对新婚夫妇,打开了这幅无价之宝。

“原来乾宁公主…名讳容珂?”

雪中的女子笑意宛然,题款处,用工整而深刻的正楷写着“吾妻容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这片梅林非常出名,在《嫡妹》也有提及,那时已经是京城三大名宴之一的赏梅宴了。还有这幅画也出现过,历代萧家家主才能看到的画。

应该还有最后一篇番外,就结束啦~

第132章 番外四 育儿记

秋狩回来之后,后宫里又是一番好戏。

入宫以来顺风顺水的丽昭仪, 被降了位份。

这件事的起因, 还得从秋狩开始说起。

皇帝携带百官和后宫去围场狩猎, 皇帝打到一只毛色极好的狐狸, 送回来给乾宁长公主做狐裘。

容珂怕冷, 又不喜欢穿得笨重, 所以她冬日的衣服都是轻薄的狐裘,取狐狸腋下最细碎柔软的毛, 好几张狐皮才能制成一件。而皇帝打下的这只狐狸毛发浑然一体, 一点都没有破坏, 更难得的是纯白色, 一丝杂毛都没有, 便是后宫里的妃子们见了,也很是羡慕。

自恃最受宠的丽昭仪就坐不住了,她自从入宫后一飞冲天,见到了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 她的性子也很快被养的骄恣起来。天下所有好东西都在宫廷, 而她最受宠, 宫里的东西都该她先挑, 便是皇后有时候也不及她。现在有这样一张上好的狐皮, 还是圣人亲手打的,丽昭仪那占尽一切好东西的脾气又冒出来了。

丽昭仪说:“这张狐皮倒是极为难得, 通体雪白,竟然连一丝瑕疵都没有。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皮毛呢。”

宫人托盘里捧着皮毛, 正要呈给容珂,容珂听了,却说:“既然丽昭仪好奇,就先让昭仪看吧。”

丽昭仪接过来细看,旁边的妃子也凑过来看,她们上手摸了摸狐皮,叹道:“果真难得。”

清兰站在容珂身后却有些不悦,这是公主的东西,被蹭脏了还得洗,一洗就不保暖了,再制狐裘就落了下乘。

丽昭仪也摸得爱不释手,她说:“我入宫前,只在传言里听说过,上等的贵人冬日不穿棉衣,都用狐毛貂毛保暖。我当时还以为是夸大,没成想,有朝一日,我自己也能如此。”

这话说了以后,皇后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笑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你好好伺候圣人,天下的好东西都能让你瞧个遍。”

丽昭仪深以为然,她收回手,直接让自己的丫鬟接过托盘,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对容珂说:“长公主,圣人喜欢我穿白色的狐裘,说是我这样穿欺霜赛雪。只是我的狐裘上却还缺一块狐狸皮。正好这只也是白色的,不妨给了我,长公主想要什么,我在找给你好了。”

丽昭仪说这话时,下巴微微扬着,眼角也微微挑起,极为勾人。男子虽然吃这一套,但是在座的都是女子,这副模样并不吃香。

清兰露出极为讶异的表情,宫里的老人们都垂下眼,低下头喝茶,皇后也偏头和宫女说话,似乎没听到丽昭仪说了什么。

容珂目光看着围场的方向,听到后,头都没回,轻飘飘地说:“去把东西拿回来吧。”

公主府的侍女立刻朝丽昭仪的宫人走去,那个小宫女也是张扬,竟然紧紧握着,死活不松手:“这是我们昭仪的。”

丽昭仪不喝斥自己的宫女失礼,反而立起眉喝斥:“放肆,你们竟敢在本昭仪面前抢东西,不想活了吗?”

容珂“咣”地一声将茶盏放到案上,眼中漆黑一片,毫无表情地扫视全场。

老些的宫人立刻扑通一声跪下,皇后也知闹大了,赶紧站起来说:“殿下息怒,是我管教后宫不力。”

丽昭仪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切,一个长公主而已,何至于此?非但皇后直接站起身赔罪,就连淑妃、贵妃这类向来眼高于顶、看不上她们这些新人的妃子,也都束着手,垂头不语。

丽昭仪后知后觉地感觉不对,也跟风站了起来。她站在众妃中,神色仓惶,很是手足无措。

容珂收起袖子,缓缓站起身来,点漆般的眸子直接停在皇后脸上:“皇后,你入宫前,你的父兄如何教你的,你是不是忘了?”

皇后心里一咯噔,连忙说:“妾不敢忘。”

“一张狐皮而已,我乾宁压根不在乎,可是你纵容后宫妃嫔犯上作乱,还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就不要怪我在后宫众人面前落你脸面。你若是忘了为后之道,那我只好唤你的父兄过来,让他们来教你。”

皇后心里叫苦不迭,她见丽昭仪太过得宠,心里嫉妒,但是又不想有损自己贤后的名声,所以三番五次挑拨丽昭仪得罪乾宁,想借乾宁之手除掉丽昭仪,一石二鸟。可是她怎么就忘了,乾宁是摄政公主,再往前几年,满朝文武都要给乾宁下跪,后宫中就是两宫太后都斗不过乾宁,乾宁一人掌管前朝后宫,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权倾天下。直到现在,后宫中的宫人听起乾宁的名字,都会恭恭敬敬地叉手低头,低唤:“乾宁殿下。”

皇后低着头,讷讷不敢言语。容珂提醒了之后,就扭头出去了,公主府的侍从鱼贯而出。等到乾宁公主府的人再也看不到了,淑妃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皇后。

皇后这几年,真的是太顺畅了,竟然忘乎所以,犯到了乾宁公主头上。至于另一个,淑妃从来都没有放在过心上。

等回宫之后,丽昭仪立刻被贬了位份,皇后虽然没被斥责,但是皇帝直接把大皇子从皇后宫中带走了。

皇后这回是真的知道厉害了,连忙去千秋殿找人说情,然而压根没人招揽这种事,她又去日华殿找夏太后,夏太后听了,也叹气道:“你这几日,好好读一读佛经,静静心吧。”

皇后找自己的母亲哭诉,皇后的母亲听了半响,最后告诉她:“不要动不该动的主意,你的长兄正值升迁的要紧时候,这次却落空了。你的兄长们都是武将,兵部尚书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皇后愕然,她的母亲继续说:“你的父亲带着家中子侄去承羲侯府拜访,承羲侯避而不见。后来,你父亲只好亲自去公主府,和公主认错。公主曾经是他们的主子,你这样以下犯上本来就不对,更别说公主于国于民有大功,便是段公和皇上都对公主礼让有加,你凭什么算计到公主头上?上一个敢算计乾宁公主的人,还是早些年的崔太后,崔太后如何下场,你最是清楚。公主这次已然手下留情了,她的真实手段远不止如此。”说了这么多,皇后母亲只能长长叹气:“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皇帝本来觉得自己的后宫还算平静,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这群女人竟然敢犯到阿姐头上。皇帝心里气极,同时还深深觉得丢人。经此一事,皇帝是再也信不过皇后了,让她来养,指不定能把大皇子养成什么样,皇帝当天就把大皇子接走,几日后,送到了乾宁公主府。

皇帝自己就是容珂教大的,他对阿姐的手段非常信任,将下一代帝王交给容珂教,皇帝十分放得下心。

容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家里又多了个小孩,气都要叹断了。容珂晚上和萧景铎抱怨:“光萧泽和萧濯已经够麻烦了,为什么又送来一个?”

“圣人昨日和我说过,我觉得咱们家地方还够,就同意了。”

容珂冷艳无比地瞥了萧景铎一眼:“你答应了的,你自己去教。我不管。”

萧景铎赶紧揽住容珂的肩膀,连声应道:“好好,我管。”

容珂见桌子上还摊着笔墨,萧景铎方才就在忙这些。她问:“这是什么?兵部的公务?”

“不是。是族谱,我在拟承羲侯府晚辈的辈分。”

容珂听了也很好奇,接过来细看。她看了一会,指着被萧景铎圈起来的几个字说:“讷于言而敏于行,谨言慎行也。这一辈,就拟‘谨’字吧。”

萧景铎提笔勾下这个字:“好。”

.

自从大皇子住到公主府后,公主府热闹极了。

萧泽是他们俩的长子,萧濯是次子。现在,府里又多了一个小郎君,三个郎君混在一起,简直能把房子都拆了。

不过三天,从公主府到承羲侯府的下人都感到由衷地心累。乾宁公主府只有容珂一个主子,承羲侯府也只有萧景铎,但是这两个府邸的面积加起来,比一个坊市还要大。容珂和萧景铎肯定是住不过来这么大的宅子,到最后全便宜了下面这帮孩子。

大皇子出宫没几天,由萧泽带着到处玩,折腾完公主府折腾承羲侯府,玩得不亦乐乎,连宫都不想回了。

两府的下人都哭着去求公主,容珂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这几个孩子上课,强行押着他们读书。

萧景铎有时候朝中无事,回家早,也会仗兴给他们三人指点一二。说是三个人,其实萧濯就是坐在那里凑数的,萧濯太小了,让他趴在纸上随便划拉就足够了。萧景铎自己是进士出身,小时候家庭糟心事太多,读书特别用功,从没用人督促过,可是等到了他教孩子…他就奇怪他的儿子怎么就这么笨呢?

萧景铎都这样觉得,从小被赞为天纵奇才的容珂就更不用说了。容珂时常和萧景铎感叹:“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笨?我的一世英名该不是要砸在他们手里了吧?”

“不会的。”萧景铎安慰容珂,“他们还小,长大就好了。”

这话萧景铎自己说着都心虚。

好在随着时间过去,萧泽和大皇子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萧濯却让所有人吃惊了。他逐渐展露出惊人的记忆力,显然是像了他的母亲。

而萧泽学武学得快,由萧景铎带着学习兵法去了。外人看着承羲侯府和公主府的这两个孩子感叹,怎么人家的孩子就那么会学呢,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一点都不浪费啊。

公主府内,容珂在散头发,萧景铎过来帮她斜发间的钗环,笑着问:“你今日又罚那三个小子面壁思过了?”

“对。”容珂发脾气,谁撞到枪口上谁倒霉。

萧景铎轻轻笑了出来,大皇子在宫中众星捧月,从太傅到宫人再到御前公公,每个人都怕把未来的太子磕着碰着,可是到了公主府,大皇子日常被罚面壁。即使如此,大皇子还是想住公主府,就连圣人叫他回去都不走。

容珂从镜子里睨萧景铎:“你笑什么?心疼你的儿子了?”

此时萧景铎已经换下了朝服,换上了一身白色居家长袍。他自制力极强,常年习武,肌肉都是纤长形的,不像猛然练出来的肌肉那样鼓张,却又比那种肌肉有力。他肩膀又宽又平,腰身收紧,腿也极长,穿着朝服时很显瘦,人看起来威仪又修长,等换下衣服,就知道他能出任漠南兵马大元帅,都是有原因的。

容珂看着,暗自满意地点头,驸马普遍好看,而她的驸马比别人家的好看三条街。很好,符合她乾宁公主的一贯审美。

萧景铎低头收拾容珂卸下来的钗环,他正在动作,突然抬头,清润的眼中全是笑意:“你看什么?”

容珂瞪他一眼,萧景铎不以为意,继续说两个儿子和大皇子的事:“我心疼他们做什么。”

他眼睛都不眨,说:“玉不琢不成器,小孩子做错了事情就是该罚。你不要和他们生气,别气坏了自己。”

公主府另一个院子内,三个孩子聚在一起,悄悄说话。

“大郎,你今日求尚书了?尚书真的答应替我们求情?”

“对。”萧泽信誓旦旦,“我阿父说了,他一定劝我阿娘,明天解了我们的面壁。”

大皇子发出心满意足的感叹:“这就好。二郎,你出的主意果然有用。”

萧濯皱着眉想着,却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

他算漏了什么?

第二日,御前伺候的公公来公主府送樱桃,就看到三个孩子齐排排站着,对着墙角念念有词。公公再凝神一看,哎呦,这不是他们宫里的命根子大皇子么!

“大皇子,您这是…”

大皇子鼓起圆嘟嘟的脸,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别吵,我罚站呢,别让姑母听到。”

尚书省内,下属见萧景铎今日一天都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好奇地问:“尚书,您在笑什么?”

萧景铎收敛起笑容,恢复成不怒自威的兵部尚书:“无事,思考该如何教育子侄罢了。”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年中总结来了!

曝光那些看起来正经的人物背后不为人知的癖好

一号提名人物:萧景铎——总是暗戳戳毒舌别人

白嘉逸:我们家只剩我一个男丁,眼看就要败落了…

萧景铎:只剩你?那确实要败落了。

白嘉逸:???

冯屠户:县令,我这个人一根筋,没什么脑子…

萧景铎:我知道。

冯屠户:???

容珂:我是公主,气势绝不能差。

萧景铎:殿下是公主,喝药怎么能加糖呢,太小孩子气了。

容珂看了他一眼,一仰头全喝了。

二号提名人物:容珂——重度颜控、强迫症晚期、洁癖隐形患者、说话不绕会死星人

当年萧景铎母亲死了,萧景铎心情不好,遇到容珂后说:我说过我会报答你,并不是另有所图。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就陪我坐一会吧。

萧景铎率先坐到石阶上,容珂看了石头好几眼,才坐下。

#干不干净啊,不想坐。#

萧景铎换上银枭卫的衣服去找容珂,容珂看了一眼,好丑,不想看。

——银枭卫在主上面前不得戴面具的真正由来。

容珂和萧景铎一起去围困洛阳,围剿梁王。萧景铎在前面打仗,容珂没事干,看军营驻扎时扎下的线。

#好乱啊看不过去,就要整整齐齐对对称称的才好看。你看,这样直直的多好#

洛阳原住民看到:卧槽乾宁公主这么牛逼?连向来最杂最乱的军营营地的线都是直的?

至于说话不绕会死…具体请咨询萧景铎,关键词:成婚,为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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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中的一些小细节,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把我能记起来的都整理出来了。整理时去翻了文章最开始的部分,看到年幼孤弱的萧景铎,年轻气盛的容珂,再看看现在的他们,真的好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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