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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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深笑了下,却是笑意不达眼底,甚至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目的。

他的眼神太冷漠也太犀利了。

季暖在他面前仿佛无所遁形一样。

哪怕这段时间他的拒而不见和所做所为都能引起她的反抗心理,以她素来的脾气,肯定是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换做从前早就要跳脚走人了。

可是墨景深一直以来对她太好,他所有的好都使得她对他生不出这个气,而且,也实在是,真的太想他了。

但是一对上这个眼神,季暖本能避开,不与他目光相对,她进了厨房:“水烧开了,我去给你冲点解酒药。”

说着人就快步进了厨房,迅速的拿起玻璃杯去倒水,然后将药放进水杯里,轻轻的晃了晃,仿佛感觉不到杯子上有多烫似的,就这样端着玻璃杯走了出来放到茶几上。

男人坐在那里,看着她顷刻间被烫到有些发红的手指,看着她仍然比以前还稍微有些红的手背上的皮肤,虽然曾经在柬埔寨烫伤的痕迹还有些,但的确比前几个月又淡了许多。

他静默的看着,没说话,季暖也不说话,就这样双双安静了半天,季暖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你喝些吧,趁着热喝,药性能快一点,因为沈穆说你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你可能会胃痛或者头疼,喝了就能舒服些。”

墨景深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她倒来的一杯水都不感任何兴趣。

又或者,他是在防着她……

防什么?怕她给他下药吗?

季暖看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显而易见。”

她顿了下,平声问:“那次我和夏甜在商场,看见你安书言在一起,你陪她逛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男人因为她的话而淡淡眯起眼:“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季暖的唇瓣动了下,曾经墨景深是最不喜欢他们之间有误会的人。

但凡有一点会让她误会的事,他都会第一时间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她安心,不让她胡思乱想。

她想问那个一直稳稳的压在她心上的墨景深究竟哪去了。

可话到了嘴边却忽然问不出来了。

在男人冷漠的眼神下,季暖在茶几后边站了好半天,说:“我不能理解你现在对我的态度究竟是厌恶还是防备,又或者是……我不懂的其他什么意思……但我从一开始都只是想要好好生活下去,没有要攀着任何人,过往所有的一切你都记得,就更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和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像你曾经对我那样,都很纯粹,我……”

她话没有说完,却听见男人笑了一声。

是发自胸腔里的那种,冷嘲一般的轻笑,很轻,但她听见了。

男人站了起来,绕过茶几和茶几上那杯醒酒茶,走到她面前,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混合着酒的味道,季暖下意识的浑身的毛孔都因为他这样忽然主动近距离的靠近而紧缩了下,她抬起眼看他,男人同时俯首凑在她跟前,呼吸近在咫尺,都落在她脸颊的肌肤上:“纯粹?你跟我说这两个字,不觉得脸红么?”

季暖仰首看着他,以着不会被他的气势压倒的倔强又认真的表情看他:“我当然不脸红!我只是吃到了教训所以学会了要怎样去珍惜,又要怎样去避开所有的伤害去好好的活下去,我担得起纯粹这两个字!对你也一样,墨景深!我对你的感情足够纯粹!你不相信可以,但你不能这样全盘否定我!”

她定定的看着他:“我深爱过的男人,我不可能轻易割舍!一个连命都能为我豁得出去的男人,现在就算是你把刀子直接插在我身上,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毕竟你感受过的痛比我痛得过千万倍。婚姻是我的,男人是我的,家也是我要守护的!你没有权利让我放弃!”

墨景深抬起她的下颚,嗓音低柔轻慢:“这么执着?这么深情?”

季暖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浓浓的嘲讽,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沉黑深邃,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淡。

可是她抬眸看着他冷漠的脸色,除了冷漠,再也捕捉不到其他的情绪。

季暖别开眼,不想被他的目光刺到,直接在他面前走开,俯下身将茶几上的杯子拿了起来:“已经不烫了,你先把这个喝了。”

第3卷 第387章:墨景深抬起眼看向十八楼阳台上的季暖……

季暖昨天在御园摔下楼梯的时候虽然没受多严重的伤,但额头靠近发际线那里多少有一点点的红。

她平时除了涂个裸色的口红之外几乎不怎么用粉底,所以额头上的那一处没有遮住,在她这样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头发上散下来的那些发丝都向后去了一些,露出了额头上的那块红。

她端着杯子在他面前的动作,因为男人瞥在她额头上的目光而僵了一下,两人都没有说话,偌大的空间里安静的仿佛落针可闻,只是季暖的心跳声莫名奇妙的格外明显。

男人看着她,低低沉沉的道:“季暖,我从来都不会开玩笑,离婚二字既然已经提了,就该断的彻底。”

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没有接她手中的水杯,只是低头淡淡的看着她,客厅里的灯光落在她的头顶,仿佛铺上了一层淡银色的边。

清冽,冷贵,即使身上酒气很浓,却也没有影响他半分的英俊与动人。

墨景深。

他是墨景深。

季暖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无论他现在对自己有多狠多绝情,当他开着那辆黑色宾利冲出来将她护在他生命背后的那一刻,她就不能对他发任何的脾气。

也许只是梦碎了而己,也许只是走进了现实,看见了真正的他。

“别再纠缠,我不喜欢纠缠。”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抬手去接她的水杯。

眼见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季暖仿佛瞬间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心脏里满是阻塞感。

听见门声开启的刹那,季暖手中的玻璃杯瞬间落地,男人在门前没有回头,却有一瞬间的停滞。

看见他站在那里没再动,看见他停顿了的那一下,季暖才转身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死死的盯着看了很久,才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在他背后去抱住他。

她以前想要抱他,何曾这样小心翼翼过。

她看不见男人的眉眼深邃,只能感觉得到男人的手残忍无情的要将她扣在他身前的手拉开,季暖死死的抱着他不放,她没有说话,他也没说话,无声间两个人像是一场安静的搏斗,她的两只手臂与他的手在纠缠在争斗。

可季暖的力气还是敌不过他,他直接将她的手扯了开,同时毫不留情的将她向后甩开,季暖的身子向后连退了几步,撞到墙边的酒柜,里面为数不多的几瓶酒哗啦啦的都掉了出来,碎了满地都是,红的白的各种颜色的酒夜混合在一起,淌到她的脚下。

感觉到脚下流淌过来的凉意,季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眼神看着地面,再又抬起,看向门前的男人。

血液仿佛在身体里凝固,一点点化成冰血一样的温度,然后再一点点凝结成冰。

冷的彻骨。

她不发一语,忽然直接俯下身踩着满地的碎片要去将那些碎片捡起来。

墨景深转过眼就看见季暖光着脚踩在那些碎片上,眼皮淡淡的没有掀起,冷声道:“季暖,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是最愚蠢的行为,你脚下多出的伤口不会让我有所动容,只会让你可能会连续几天无法工作,耽误正事不说,也只会让我看见你的愚蠢和无趣。”

季暖蹲在地上,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脚下避开那些碎片,但多少还是被划伤了一些,她向旁边躲了躲,然后去捡碎片,捡去了一部分后,才平静的说:“我没有伤害自己。”

“是么?”他看着她脚边那些不算多但也算明显的血迹:“好自为之。”

话落,直接出了门。

听见门声开了又关,季暖的手仍然有些机械又麻木似的捡着那些碎片,踩在碎片上时也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起身去拿了拖把和扫帚过来,将碎片扫了一下,转身却发现地面上被她踩出了一长串的血迹。

她干脆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墙角,然后就这样坐在还有不少碎片的地面上,坐在一旁看着有几瓶酒在掉下来时只有上面一半部分碎裂了开,下边还有少半部分的酒依然在瓶子里。

季暖拿起其中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酒,总之能被墨景深放在家里的,都不会便宜就是了。

她避开碎裂的瓶身,仰头喝了一口。

很怪的味道,居然有点苦。

她拿起另外的半瓶,依旧以着避免会割伤自己嘴的方式,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口。

啧,还是苦的。

连续尝了几瓶都是苦的。

她砸了砸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嘴里苦涩难挡。

擦了擦嘴之后,她看着满地昂贵的酒,实在是不舍得浪费,那些洒在地上的就算了,这些瓶底还有的一些,喝了起码还值当一些。

又喝了一口,这回不那么苦了,但是有些发涩,继续尝其他的一口,一样的味道。

酒量不好的女人光着两只白白嫩嫩的脚坐在地上,一瓶接着一瓶的拿起,最后将几个碎了的瓶子都喝的见了底,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安静紧闭的房门,看不见墨景深的踪影,再又回头看看窗外。

呵,好多星星。

……

黑色古斯特在路上疾驰,墨景深离开没多久,去了附近药店买了伤药回来.

下车时正准备将药交给保安,让奥兰国际的保安把药给她送上去,结果刚下车,忽然脚步顿住,抬起眼就看见在十八楼的阳台上,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坐在最边缘的地方,两只已经受伤的脚还在晃来晃去,眼看着随便来一场大风就能将她从十八楼吹下来。

墨景深的脸色一沉,骤然重重的将车门关上,拿起手机直接给季暖打了个电话。

女人还在阳台上没有动,手机也不知道是放在里面还是捏在手里带在身上,响了很久,才终于接起。

在电话被接起的一瞬间,墨景深嗓音发冷:“季暖,你在干什么?”

电话里的女人声音迷迷糊糊的传来:“啊?我?我在干什么?我在……看星星啊……”

墨景深抬起眼看向十八楼阳台的位置上,女人的两只腿还在来来回回的晃荡,一只手正举到耳边,正在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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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更,明天补。)

第3卷 第388章:整个人被他搂着肩膀从阳台抱了下来

“连续几日的阴雨天,现在天上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你看什么星星?”

“没有吗?可我看见了好多星星……”

说着,在阳台上的女人又开始来回晃着腿了。

墨景深眉头狠跳,他有那么一刻在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把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些瓶底的酒都喝了?

……

房门骤然被打开,从门前到敞开的落地窗之间瞬间通过的风将窗帘吹的四下飘舞,凌乱的在半空中扬起,风也带动了阳台上女人的裙子和头发。

墨景深瞥了眼地面上那些浅浅的少量血迹和那些已经彻底空了的碎瓶子,直接走进去,到了阳台上看见季暖坐的位置:“季暖,下来!”

季暖回过头看向他,一脸迷醉的咧嘴对他笑了下:“你怎么回来了呀?不是走了吗?”

墨景深看见她扭头的姿势,眉宇一结:“我让你下来,没让你乱动。”

“我……我这里没事的,很安全。”季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所坐的位置,然后又叨咕了一句:“你的那些酒,可真是难喝,我居然都不知道你酒柜里的酒居然一瓶比一瓶难喝,但是肯定都很贵,我又不舍得,我就把能喝的都喝了……嘿……你猜怎么着?喝完之后我居然看见……星星了……”

她边说边垂着脑袋,然后又得意洋洋的在阳台上翘起了二郎腿,看见她居然还有胆子在那里翘起腿的动作,墨景深眼里的寒气直往上蹿:“别动!”

季暖不明所以的又看他一眼:“怎么?你也要来看星星?”

说着她忽然屁.股又往旁边挪了挪:“那,给你让出位置了,你来一起看……”

墨景深不再发一言,骤然扔下手中的药,大步走过去直接将在阳台上因为乱动而几乎摇摇欲坠的女人手臂一把拽住,季暖因为他这一动作而吓了一跳,本能的正要将手抽回来,却忽然肩膀上一重,整个人直接被他搂着肩膀从阳台的边缘抱了下来。

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她险些没站稳,在他怀里趔趄了一下,本能的抬起手抓着他的衬衫衣料向上爬,然后靠在他怀里,一脸迷糊的说:“墨景深,你怎么回来了啊……不对……应该说……是不是你回来了……”

男人不说话,直接将她从阳台拉进了窗里,砰的一声将窗子关上,正要将她推开,女人的一双手忽然缠着向他的脖子抱了过来,比他还浓的酒气扑到了他的脸上,娇娇软软的在他耳边说:“是不是你回来了……墨景深……你现在才真的睡醒是不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墨景深将她直接推到了沙发上,在她正要起身又向他扑过来时,漠然道:“坐好!”

季暖一顿,被他眼神冻的下意识的在沙发上乖乖的坐下。

男人浅浅冷冷的横了她一眼,将她之前扔在地上的扫帚拿起来,将那些碎片扫起来扔掉,再又转眼看见地上的那些浅浅的血迹,走过去看见季暖脚底还有一些很细碎的玻璃渣沾在脚底的皮肉上,地上的灰尘与血迹都粘她脚上。

季暖看见男人过来,还没说话,结果忽然间就像个小鸡似的被男人拎了起来,直接带进了浴室。

“墨景深你要干什么……”她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进了浴室后墨景深正要让她坐在马桶盖上,好帮她把脚冲洗一下,结果女人不老实,手脚乱动,眼见着她一脸醉意完全不清醒,男人骤然直接扯过上方的花洒,将水量开到最大,直接朝她的头上和身上冲了下去。

“啊——”

季暖缩在马桶上,浑身一怵,整个身子都被冰冷的水给冲刷到,又惊又冷的让她的脑袋里有片刻的清醒,抬起眼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挣扎着正要起来,却还是被男人牢牢的按在马桶上,将她从头到脚用冷水冲刷了一遍。

“你干什么……”季暖说不出话,一说话嘴里就会进来水,怕被呛到,只能努力的转开头去避着。

终于,水声停了。

接着砸下来的是男人比刚才的冷水还要冰冷的声音:“醒了?”

季暖在马桶上僵坐了半天,的确是醒了。

她转过眼看向男人,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与长裤也被刚刚那些水溅了一身,但却显然没有她这么狼狈,他冷眼看着她:“为了让我留下,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季暖愣了好半天才响起自己刚才爬到阳台看星星的那一幕。

刚才是真的没有星星,只是她把这几种酒混合在一起喝了一遍,之后她的眼里就全是星星了,她脚底下有些疼,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子本来是想看看墨景深有没有走,结果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爬了上去,然后就坐在那里望天。

她被冷水冲的有些发白的唇瓣动了动,抬起眼看着男人漠然的眼神,好半天才哑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你要是在这十八楼直接跳下去,血溅当场,这周围几里之内的公司都会受到影响,用你自己的命影响了这块海城的风水宝地不说,就是我从离异变成丧偶这么一点,也足够晦气。”

季暖被酒精侵蚀的理智顷刻间就被他的声音扎到神经都在颤栗。

男人一双深沉漆黑的眸淡淡静静的盯着她,语气不重,甚至像是轻描淡写的陈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喝醉而从十八楼掉下去摔死,更是愚蠢。”

“少做这种会连累别人的事,好好活着,别给任何人增加负担。”墨景深拽下一旁的浴巾扔到她头上,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出去。

季暖拽下覆在头上的浴巾,看着男人冷漠决然的背影:“墨景深,我是你的负担吗?”

男人颀长的身影有一刹那的停,他没有回答,背影冷漠的仿佛真的已经从她的世界里拔足而出,再也不会进入。

季暖的眼皮耸拉下去,半阖着眼眸,然后慢慢的有些吃力的站起身,长发如海藻一般缠绕在肩前肩后,身上的白裙也因为湿透而半透明的粘在身上,像性.感又清洌的水妖。

她踉跄着走出浴室,再踉跄着一步步走向门前,在男人即将离开之前,伸出手就去将他眼前的门用力的关了上。

第3卷 第389章:再度落下的吻比刚才更加汹涌深入

季暖一手撑在门上,另一手抬起,抓住男人的衣袖,转头,抬起眼看向男人淡薄如霜的眼神:“说啊,墨景深。”

男人的眉宇间尽是漠然,波澜不惊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你说啊。”季暖在门前慢慢的站稳身子,两只手在身后死死的按住门板:“把你更狠更绝的话说出来,让我彻底死心,说啊!”

“不死心你还能做什么?”墨景深看着她眼里酝酿出的那些红,眼神就这么寸寸的深了下去,唇上仿佛是一丝冰冷绝情的弧度:“你是想借着你身上的那点酒意和我的这点酒意,来促成一个怎样的夜晚?还是你以为自己有足够的魅力让我在你的身上重蹈覆辙?”

男人说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的捏起她的下巴,没逼着她将门让开。

在季暖怔了下的刹那,他毫无预兆般的倾身,将她整个人直接压在了门上,俯首似危险似暧昧一般的凑近她的唇边,暗哑淡然的低笑:“不如换你来直说,你想要什么?嗯?”

季暖本能的抬起手要去推他,却是刚一抬起就骤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她的周身,唇瓣上也拂她他的气息:“想要了就直接说,不过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点事,你直说出来,毕竟睡过这么多次,我还不至于绝情到连送上门的都不要,如果你说自己是寂寞了,我倒是还能理解你。”

男人的声音低低淡淡,准确的说,是将她的自尊完全踩在了脚下。

季暖气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他是存心要将他在她这里的形象和所有的好都打碎?

感觉到男人俯首而来的靠近,季暖下意识的忙别开头,却被他握着下巴直接将脸转了回去,在她正要开口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的时候,男人已经牢牢的禁锢着她,俯首便直接准确的落在她的唇上,唇上被熟悉的温软覆盖,等季暖反映过来时,男人已经顷刻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的掠夺更深的地方。

“不……”季暖奋力挣扎,却被他牢牢按住双臂在门板上,丝毫挣扎不动,她本能的抬起腿,却同时被男人压住,一点都不能动弹。

“墨景……深……你……唔……”季暖拼命的扭开头,男人却像是刻意的一般狠狠的吻着她,一次一次深入的在她口中纠缠,却是以着要让她极为难受又感到几乎无法呼吸的方式。

季暖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久没碰过自己没亲过自己了,她只觉得在这样几近蛮横狠厉的又深又重的亲吻纠缠之下,她连着全身感官的所有神经都在剧烈的颤栗,一刻未停,连带着她的心都在不停的剧烈狠跳。

直到舌.尖被勾起,男人毫不留情的亲吻的方式因为她控制不住淌下来的眼泪落在了两人的口中而微微放缓了力道。

有那么一刹那,仿佛熟悉的那个墨景深在吻她一样,吻去她口中咸涩的味道,吻去她嘴角的湿意,正欲去吻掉她脸上的泪,他却有片刻的停滞,手抚在她的后脑,深邃的让人望不见底的黑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女人因为前一刻的吻而像是濒死的鱼儿一样靠在门板上剧烈的呼吸,双眼通红,满眼是泪。

他静了片刻,目光深重的让人看不真切,淡淡缓缓的勾唇:“想要的是这些?”

季暖大脑一震,刚才那一刹那熟悉的温柔几乎让她的思维错乱,可男人再开口的话还是让她本能的忙手忙脚乱的要去推他。

然而男人却是更快的将她捞进怀里,将她按在门板上的同时又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再度落下的吻比刚才更加汹涌深入,季暖两只手徒劳的去推着他,但这样的推桑除了让男人将她禁锢的更狠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她呼吸仿佛被残忍的掠夺,因为呼吸困难而瘫.软在他怀里,墨景深终于松了手,放开了她更从她的唇.舌中退出,季暖本来苍白的脸上已经是一变潮红,口中全是男人的清冽味道。

她浑身发软的贴在门上,几乎要滑倒下去,手有些无力的撑在门把手上来借以站稳。

甚至她连抬起头再去看他脸上表情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见冷冷的话语从头顶砸了下来:“还想要更多?我不介意今晚在这里成全你。”

墨景深的声音满是居高临下的轻嘲:“既然始终不肯离婚,站在法律意义上的角度,我似乎的确可以在离婚之前再多尽几次这种夫妻义务,我看你该是想念的很。”

季暖顾不得其他,整个人靠在门上,低着脑袋喘息着。

她手指紧纂着门的把手,一动不动,听见男人低冷的笑问“还要继续么”的那一刹那,手猛地在门把上松开,然后抬起手扬手就要一个巴掌朝他的脸上甩过去——

他没有打算阻止,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然而她的手还是没有落下,只是僵在了半空,看着男人薄淡的凉凉冷冷的表情,眼前映过那日在洛杉矶高速上疾驰而来在她面前被生生撞毁的黑色宾利。

季暖的手就这样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然后缓缓放下手,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墨景深,就算我曾经给你留下过不好的印象,可你也不至于将我们这么久以来所有的感情都忘了,对我这么残忍绝情,你就真的好受吗?”

他嘴角勾着一弯冷淡又刺人的弧度,看着她的目光若深又浅,根本不知他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只是声音淡淡的:“说真的,你现在站在这里,就算是真的从阳台跳下去,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又何谈好受与不好受?”

季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靠在门板上,她低眸看着自己一直光着的站在地面上的脚,闭了闭眼,然后又扯开一丝笑脸,也不知道是在笑给谁看。

她强撑着力气将身后的门把手拧开,然后在门打开的时候,拿起门边鞋柜上的包,不顾身上和头上仍然湿淋淋的,转身就向外走。

“去哪里?”墨景深问。

第3卷 第390章:他在她身上摸出了异于平常的热度了么?

季暖对于身后男人的声音完全无视,没有回答,径直向外走,走到电梯前按了向下的按键,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等电梯。

墨景深出来,面无表情的将浴巾披到她身上:“身上都是水,进去洗个澡,别四处乱走。”

季暖将背上的浴巾挥开,淡淡的说:“不必了,这是你的地方,我不该来。”

男人看着她那一副整个心都像是被挖空了似的表情,有一会儿没说话。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季暖直接向里走,她都忘记自己刚刚急急忙忙的扶着他冲进家门的时候,是把鞋子给脱到哪里了,反正现在穿不穿鞋也没什么区别,就这样赤着脚走进去,也不再去看男人的脸色,按下数1后,电梯门缓缓的在她眼前关上。

然而忽然,电梯门又重新打开,男人脸色很冷的站在门外,手停留在门外的按键上,在门即将重新关闭的刹那,直接走了进来。

季暖靠在电梯里的墙壁上站着,情绪无波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这样怎么走?跟我回去。”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温度,手却已经过来将她的手臂捉了过去,直接将季暖带出了电梯。

季暖没什么力气,也挣脱不开,唇上到现在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在他将房门重新打开,将她带回门里的时候,她看着眼前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空间,平静又清醒的说:“这里毕竟是你的地方,我只要在这里,你就一定会离开,我总不能一直霸占着你的地方,我这种对你来说已经无关紧要的女人,该自觉的时候也总要有些自觉,把这地方还给你。”

男人没理会她的话,将浴巾重新披到她身上,冷然的嗓音里含着薄薄的厉色:“去洗澡。”

“我回御园去洗。”

“别让我说第二次。”

季暖站在原地不动,浑身的冰凉也凉不过心。

“还是你希望我帮你洗?”

听见这一句,她才顿了顿,手捏在包上,许久才转身直接又向外走,话也不想再说一句。

然而还没走出门,手臂就骤然被大力扯了回去,还没站稳,墨景深直接将她拖进了浴室,在季暖正要推开他的一刹那抬手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让她避无可避,似危险又似威胁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洗,或者我现在就把你这身衣服撕了。”

“墨景深!”她声音憋屈又嘶哑。

男人无动于衷,手已经做势要去撕她的衣服。

“不要!”季暖忙抬起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衣服,用曲起来的手肘去隔开他。

“洗不洗?”他似是最后一次警告。

季暖的确很冷,本来这些天就有些感冒,刚才还冲了冷水,整个从里到外都是冷的,她牙关打着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怕墨景深。

刚才他亲她的时候就没有留过情,如果真的就这样被脱了衣服,或者真的今晚在这里发生些什么事情,她怀疑自己可能会被要去半条命。

他对自己温柔的时候,体力就足够折腾的她起不来床,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上下其手,还不一定会被弄成什么样子。

“我自己洗!”她捂着衣服。

他退了开,绕过满地的水渍,重新走出了浴室,只扔下冷淡的一句话:“十五分钟,不出来我就进来。”

季暖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旁边的浴缸。

逼着她回来洗热水澡,又只给她十五分钟的洗澡时间?

她转身去关了浴室的门,然后才将身上湿粘粘的衣服脱了下去,只有十五分钟的洗澡时间,泡在浴缸里根本来不及,干脆拿起之前被墨景深扔在一边的莲蓬头,拧开热水,好好的冲洗自己。

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大概应该是快十五分钟了,她关了水,穿上浴泡,才走出去。

毕竟以前就在奥兰国际住过,所以卧室的衣柜里有不少她的衣服,她正准备进卧室去换衣服,却忽然听见墨景深将两盒药扔在茶几上:“睡前把退烧药吃了,脚下的伤就算是不严重,也涂些药,别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季暖转过眼看见被他放在茶几上的那些药。

她只是有些感冒,烧的也不算严重,刚才他是在她的身上摸出了异于平常的热度了么?

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连她一点点的异样都能看得出来,可她现在对他却是完全的不熟悉,甚至陌生。

她没说话,进了卧室里去换衣服,换好之后再出来时,墨景深已经不见了。

季暖还以为他刚才有那么一刹那的良心发现,或者恢复了一贯的耐心温柔,叮嘱她洗澡吃饭吃药。

可原来叮嘱过后不再是陪伴,而是离开。

偌大的公寓,各个房间都格外的空旷安静,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药盒来打开,抠出一粒退烧药放进嘴里。

转眼又看见沙发上放着的药,这不像是医药箱里的那些,像是新买来的,她看了半天才拿起来。

刚才墨景深出去是因为她脚上被碎片划伤了,所以去帮她买了药?

她眯了眯眼睛,这样明明仿佛要将她推开,却又似乎对她的大事小情依旧有着掌控欲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暖将药放下,算着墨景深大概才下去几分钟,电梯在十八楼下去起码也需要两分钟的时间,她犹豫了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子打开,再度踏上阳台,向下望了眼。

黑色古斯特停在那里,车灯已经亮了,说明男人已经上了车,但却并没有将车开走。

季暖盯着下面的那辆车,站在阳台上看了十几分钟,车是真的没有走.

是怕她再爬到阳台上去作死吗?

如果她现在真的再爬到阳台上这个最危险的位置,他会不会再上来?

季暖的手在阳台扶栏的边缘轻轻的抚过,为自己这可耻又可笑的想法而真的笑了起来。

人生这么好,世界这么大,感情出了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总会有一条路能通到底,只是暂时找不到这个出路而己,她不会想不开,更也不会那样的极端又懦弱。

第3卷 第391章:是亲上了还是抱上了?

季暖从阳台上离开,关了窗子,回到沙发上,一边拿起药给自己涂着脚底下那点伤口,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涂过之后,她拿起手机给墨景深发了条短信。

[睡了,晚安。]

发完之后,又过了一会儿,等到脚底下的药膏都干了,她才起身又走向阳台。

向下望时,车已经离开了。

季暖抬起眸望着远处长街上的车水马龙。

关心她的生死,却又偏偏将与她之间的感情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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