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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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与郑家都走了。

群龙无首,江湖七大派茫然失措。

只有东岚派的弟子们还在负隅顽抗。东岚派的弟子根本不擅长近战,失去了郑家长老的保护,他们这一群人就像是砧板上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常夜琴朗声大笑,抓住了东岚派掌门,骂道:“你也配用七杀琴!”

东岚派掌门含恨道:“七杀琴是我们的镇派之宝!你爹娘偷走了七杀琴!你这无耻小偷的孽子,不必跟我废话!要杀就杀!”

常夜琴立刻挥剑,正要斩落,却被一阵风拦住了。

常夜琴皱眉,侧头去看,看见了卫凌风。

卫凌风嘱咐道:“把七杀琴还给他们。”

常夜琴破口大骂:“你说得轻巧!慷他人之慨,你算什么东西……”

卫凌风打断他的话:“七杀琴十分珍贵,也是东岚派第一任掌门的心血。”

常夜琴低头垂目,猛然发现卫凌风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这是教主的掌教之戒!违背教主的命令,等同于叛教。

常夜琴一怔,心中怒火熄灭。他犹豫片刻,将七杀琴扔在了东岚派掌门的怀中。

东岚派掌门紧紧抱住七杀琴,顿时泪流满面,不住念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终于能告慰师父的在天之灵……”

东岚派弟子们也跪在掌门身边。众人热泪盈眶,哭成一团:“七杀琴回来了,恭喜掌门!恭喜掌门……”

至此,江湖七大派全都没了战意。杀手宗门难敌魔教高手,也在示弱之后撤退了。

江上风波渐止。

程雪落吃了卫凌风给他的止血丹,匆忙乘船渡江。他在江心处发现了一艘乌篷船。他一个箭步跃到船上,只见沈尧和柳青青都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面如土色。

而云棠倚在船头,唇边带血,神色宁静,仿佛在观赏山水之景。

“我快死了,”云棠轻声说,“程雪落,你抱我一下。”

程雪落跪坐于她身边,触及她的脉息,他浑身一震:“你的内功……”

云棠笑着说:“你要是在旁边,我就把内力给你了。我筋脉尽碎,体内溃烂,救不活了,《灵素心法》也没用 。”

程雪落只回答:“我不会让你死……”

她在他怀中轻轻喘息。须臾,她小声说:“山有木兮木有枝。”

程雪落抱她更紧:“荣幸之至。”

云棠看着他:“你的心意,始终和我一样吗?”

程雪落终于承认:“是的。”

她笑了:“我好开心。”又问: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程雪落回答:“怕让你生厌。”

“多可笑啊,”云棠抚上他的脸,“我也是。我怕我说了,就会招你讨厌。”

她摸到他的唇角:“那天晚上,你吃了合欢散 ……”

“我一夜未眠,”他低着头,诚实诉说,“我一直在忍。”

云棠含笑:“你的品行真好,成天和我混在一起,也没被我带坏。”

她说:“还有……”

他附耳靠近。

她用最后的力气抬头,以求和他接吻。这是她第一次尝试亲吻,他也是第一次。

可惜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片刻之后,云棠贴在程雪落的耳边说:“十八岁那年,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和你生了一个女儿。我知道那是一场梦……我只是说说罢了。”

程雪落没作声。

夜空岑静,星辉月明,天上好像落下几滴雨,水珠冰凉,落在云棠的脸上。这不是雨,这是程雪落的眼泪。

她从未见他哭过。

原来他也会流泪。

云棠轻声哄他:“别为我难过……我想过很多次,我会怎样死。现在比我预料的每一种死法,都好上太多了……”

程雪落心如死灰。

云棠的左手握着一支发簪。他们在凉州时,程雪落买来发簪,送给了她。而今,她说:“这支簪子,陪我下葬……请你把我火化……我做了太多坏事,良心泯灭,早就脏了……我不配留全尸,也不想有来世。”

说完这句话,她的呼吸更弱,微不可闻,双目也更涣散:“好像看见了爹和娘,他们都在等我。我要走了 ……”

程雪落哀求道:“别走。”他握着她的手:“云棠。”

她的手一点一点变冷,他的心一寸一寸下沉。

隔岸明烛似火,花灯辉煌,她死在上元节的这一夜。

*

“南伐云霄”之战终于落幕,江湖各大门派损失惨重。

云棠已死,火化下葬。

卫凌风闭门数日,拒不见客,教内众人跪在他的门前,乞求他接受教主之位。后来,连沈尧都过来敲他的门。沈尧喊他:“师兄……”

他道:“进来。”

卫凌风和沈尧共处多日,无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

半个月之后,卫凌风不再回避,接见了众位城主、堂主和岛主,正式登临教主之位。沈尧被教内众人视作“福星”,只有他能劝住卫凌风。

沈尧有些颓废:“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澹台彻叹了一口气:“教主不好做,平日里十分繁忙。你有空时,不妨为你师兄分担一些。”

沈尧透露道:“师兄想让我做他的护法。”

“也是,”澹台彻点头,“我听闻,程雪落准备隐退,你师兄也同意了。”

沈尧忍不住问:“程雪落可还安好?”

澹台彻摇了摇头:“心病只能心药医,兴许一辈子都好不了。”他说话时,目光飘远,似乎记起了多年前一位友人。

沈尧并未察觉。他起身道:“快到辰时了,我得去师叔的药田,帮他们采药。”

澹台彻不解道:“这种小事,何必亲自动手?”

沈尧已经踏出门槛:“怎么说呢,我虽然已经是你们魔教……”

澹台彻挑眉。

沈尧改口道:“我虽然已经是……教内的一份子,但我自小养成的习惯,让我必须抽空去整理药草,否则我会很难受的。”说完,他跑远了。

如今,他已功力剧增,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假以时日,定能修炼成一代宗师。

沈尧从前毫无内力,只因“十年昙花”而有了虚力。得到云家真传的内功之后,沈尧的筋脉完好无损,将那些功力彻底地吸纳收整了。

柳青青的境况,与他相同。

沈尧的心情很复杂。觅江一战,死了太多人,每当记起那天的惨状,他胸中都有一团郁气。

他停下脚步,调理呼吸。

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沈尧背着竹篓,走向药田,远远望见几亩药田中……人影重重。

两位师叔坐在药田旁边,头顶搭了个凉棚。王师叔一边饮茶,一边感叹道:“在这里养老,甚好。没有规矩,也没有约束,还有一群人,帮着我们侍弄药草。”

何师叔没应,只冲远处喊道:“喂!穿绿衣服那人,你翻土要翻三遍!金根莲特别娇气!你不能偷懒啊!”

今天只有一个人穿了绿衣服——那就是常夜琴。

沈尧惊了。

常夜琴脾气火爆,还是副教主。他听了何师叔的话,竟然没生气,只说:“三遍就三遍,我又不是没力气。”

说完,他一锄头铲进土里。

为什么今天,药田里有这么多人?

原是因为,卫凌风来了。

卫凌风穿着一身白衣,左手食指上戴着掌教之戒,翩然不染尘埃地站在药田里。他右手拎着竹篓,正在弯腰采集草药。

沈尧狂奔过去:“师兄!”

卫凌风道:“阿尧?”

沈尧道:“师兄也亲自来采药?”

“今日有空闲,”卫凌风拔起一根玉首草,“我想给你做一顿药膳,稍作温补。”

沈尧搭住他的肩膀:“你疗毒疗得如何了?”

“已经化完了,”卫凌风如实说,“自从将无量神功练到第九层……”

沈尧惊叹:“你从第八层又升到了第九层?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晚的事。”卫凌风道。

沈尧疑惑:“昨晚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卫凌风颔首:“你睡着以后,我去庭院中散步……”

沈尧猛拍竹篓,夸赞道:“大师兄,你真强!晚上散个步,都能悟出奥义。”

话音未落,竹篓被沈尧拍成了烟灰。

卫凌风嘱咐道:“你内功陡增,定要勤于练武,以至收放自如。”

沈尧点头:“一定。”他也伸手去采药,指尖与卫凌风相碰。卫凌风握住他的手指,反复摩挲。而他单膝跪在地上,故意和卫凌风掌心相贴。

“师兄,”沈尧低声道,“无论前路如何,我会陪着你。”

繁盛茂密的草丛中,清香盈满肺腑。蓝天白云好日光,卫凌风的竹篓忽然罩了下来,罩在他和沈尧的头上。竹篾编织的细密帘幕圈紧他们二人,卫凌风凑近了亲吻沈尧的唇角。

“阿尧真懂事。”卫凌风夸奖道。

四周密不透风,暗如夜幕,还有无量神功第九层幻化的烟雾。沈尧被卫凌风日渐高深的强悍武功所震撼,猛然一把推开竹篓,重见日光。

烟色消散,附近众人都在辛苦地锄地、浇水、施肥、侍弄药草。

沈尧再去看卫凌风。卫凌风再喊他:“师弟。”

他重新握住卫凌风的手,应道:“师兄。”

天光清澈,他们的影子映在地面,交相重叠。沈尧低头又去采草,忽而诗兴大发,吟诗道:“药草千万叶……”

卫凌风回他:“不及相思结。”

沈尧接道:“与君惜良缘。”

卫凌风颔首:“同携此生愿。”

药草千万叶,不及相思结。与君惜良缘,同携此生愿。

(全文完,还有七篇番外)

作者有话说:

哎,全员恶人。终于完结了,从2018年连载到2020年,谢谢还有小天使坚持看到结局(抱住你们)这本小说写得就像在考试一样,总觉得考试时间不够,还可以再修改修改内容,今天终于交卷了,真是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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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先把开头搬上来,等我写完了再替换(可以节省大家的晋江币)。总之谢谢你们! 爱你们!我超级喜欢这一本!因为经常想这里的人物想到发呆……很感激大家,抱紧你们!

☆、恶名一:十恶不赦谭百清

元淳一十七年, 廷州大旱。

川河枯竭,养不起万亩稻田。

谭百清的父亲整日在村里叫苦连天。谭家一共有四口人——谭百清, 谭百清的父母,以及谭百清的哥哥。

哥哥名叫谭千澈。

自幼年起, 谭千澈总在照顾弟弟。家里有口粮食, 谭千澈忍着不吃, 也要让给弟弟。

廷州的旱灾持续了数月, 官府仍未开仓赈粮。家家户户都在忍饥挨饿, 面上时有菜色。

“再这样下去, 我们都会饿死……”谭百清拽着哥哥,提议道,“我们去武馆偷粮食吧, 哥哥。”

这一年,谭百清年仅七岁。

哥哥比他年长三岁,更明事理, 便劝诫他:“武馆的人,都会武功,我们去了,就回不来了。”

谭百清叹道:“肚子饿。”

爹娘都虚浮乏力, 不能动弹, 地里的庄稼全死光了。廷州的几个村子饿殍遍野,狗老天不长眼, 谭千澈能有什么办法?

深夜时分, 谭千澈带着弟弟, 偷偷地摸黑跑向了村里唯一的一家武馆。

☆、恶名二:杀君弑父程雪落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程雪落除了习武练剑……没有别的事情做。

他有很多师父。有的师父教他内功,有的师父教他剑法, 众人都对他啧啧称奇:天资绝佳, 真是百年一遇的天纵奇才!

教主也非常器重他。

虽然他的年纪还很小。

程雪落独自居住,总有侍卫保护他。教主偶尔会来看他,送过他一把宝剑,还给他带来了九连环、鲁班锁之类男孩子兴许会喜欢的东西。

程雪落抓着九连环问:“这些有什么用?”

“你不玩吗?整天练剑,不嫌烦吗?”教主皱眉道,“雪落,你才多大一点, 怎么……”

澹台彻在一旁接话:“老气横秋。”

程雪落时年七岁, 澹台彻十四岁。而教主的女儿云棠才四岁。大家都说, 澹台彻会被教主选做云棠的师父。因为澹台彻是教内公认的、资质最高的少年——澹台彻的剑法精妙绝伦, 世所罕见。

程雪落暗暗把澹台彻当作对手。

他一定会超过澹台彻。

面对澹台彻的挑衅,程雪落充耳不闻。虽然他刚满七岁, 但他从书上学到:习武之人,静以修身。倘若他像澹台彻一样聒噪,他的武学境界就会一直很低。

然而,澹台彻还在笑话他:“小小年纪, 装模作样。”

程雪落狠狠一拍桌子, 九连环被震碎了。

教主做了和事佬:“你们两位, 将来都是我教内的栋梁之才, 不要吵了, 好吗?以和为贵。”又说:“今晚我夫人亲自下厨……”

澹台彻双眼一亮:“有酒吗?”

教主摇头:“你才多大?你也不该喝酒。”

澹台彻撇嘴。

当天夜里, 程雪落、澹台彻、常夜琴等人都去了教主那边做客。席间全是一些半大的孩子,年纪最大的当属十四岁的澹台彻,最小的就是刚满四岁的云棠。

云棠像个雪球,粉雕玉琢。她穿一身浅蓝缎褂,手中握着一把短剑,正在作天闹地。

灯火通明,饭菜飘香。云棠一剑劈开一颗夜明珠,珠子的残渣蹦到她脸上,她被弹哭了。教主夫人连忙哄道:“不哭不哭……”

云棠只会撒娇:“娘亲,娘亲……”她伸手:“娘亲抱我。”

程雪落冷眼看着云棠。同时,他也更加注意自己的坐姿,更加的端持稳重。

常夜琴却躲到程雪落的背后,将一块兜布一把盖在了程雪落的头上。程雪落纵身一跃,跳上长桌,踢起一盏烛台,火光倒扣向常夜琴的脑门,差点把他烧毁容。

常夜琴暴躁地甩开一只碗,碗里白米饭洒开,沾在了程雪落的锦缎衣袖上。

教主和他们还有三步之隔。但教主催动了无量神功,烛火熄灭,蜡油落地,教主怒声训斥道:“你们几个!一顿饭都不能好好吃!还敢在席间打打闹闹!没有一点品行和教养!我平常对你们太宽容了!你们都不知道一餐一食来之不易,春耕夏作、秋收冬藏有多辛苦!还有,你们将来应当相互扶持……”

教主夫人劝诫道:“别太凶了,他们还小。”

澹台彻扒了一口饭,吃得正香。他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道:“哈哈,小时候就不明事理,长大了还得了?”

教主马上说:“常夜琴,程雪落,今晚你们都去跪宗庙!跪一夜,明早再回房!”

常夜琴气急败坏,但也没办法。程雪落倒是沉默地接受了。

那一座宗庙位于西南侧,金砖玉瓦,雕梁画壁。砖石冰冷而坚硬,四处弥漫着一股檀香气息,程雪落跪得端端正正,而常夜琴早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夜里风声十分刺耳,阴影成团堆积,雕像面孔狰狞。程雪落记起一些鬼怪传说,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甚至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叫他:“程雪落……”

他顿时一怔,双手僵硬。

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他回头,却见到了云棠。云棠抱着饭盒,放在他面前:“我偷跑出来的,不能让娘亲发现。”她把筷子递给他:“我走了,你慢慢吃。”

说完,她就跑了,像个球一样滚走。

☆、恶名三:草菅人命澹台彻

内功, 是万法之源。

气息,是武道之本。

至于剑术……澹台彻放言:“等我修炼到三十岁, 我就是天下第一剑法宗师!剑仙再世!我会编纂十几本《剑法新编》,让全天下都晓得我澹台彻的大名!”

说这话时, 澹台彻年仅十四岁。

常夜琴就笑话他:“放屁!你又在白日做梦。”

澹台彻坐在树杈上, 居高临下, 睥睨着常夜琴:“你的资质不如程雪落。你比他年纪大, 你的剑法比不过他。”

“因为我还要练琴, ”常夜琴理所当然道, “倘若我一心练剑,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澹台彻借用常夜琴刚才的话,反驳道:“你这是在白日做梦。”

常夜琴恼羞成怒。

而澹台彻足尖轻点, 越过树杈,身轻如燕地跳上宫墙。他腰间佩剑,疾风般穿行于琼楼玉宇之间。他非常喜欢用这种方式来练习轻功——虽然这种做法, 违背了教规。

当他路过一栋竹楼,忽然有人喊他:“澹台彻!”

澹台彻停下了脚步。

他见到了教主夫人的弟弟。

此人名为车非榆——稍显生僻,因为“车非”是个复姓。

澹台彻也是复姓。澹台彻觉得自己的名字比较好听。

☆、恶名四:死有余辜楚开容

楚开容常做噩梦。

说是噩梦, 却也不是噩梦。

只是往日的情景再现。

他常梦到那一天,他送父亲出门。父亲说:“开容, 我进宫去了。你在家里, 要记得练武,不能偷懒,知道吗?”

楚开容点头答应。

父亲又说:“等我回来,我给你带一盒……南街齐信斋的蜜饯,别告诉你娘。”

“她不让我吃甜食,”楚开容告状道,“她说蜜罐子里长大的少爷, 将来都会玩物丧志。”

父亲笑着安慰他:“偶尔吃一次, 不打紧, 你爹小时候也爱吃蜜饯。况且……”父亲蹲下来, 平视着楚开容:“我家开容不是普通的孩子。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志存高远、心怀天下的男子汉。”

☆、恶名五:朝廷走狗赵都尉

赵荣浩在赵家排行第七。

赵荣浩的兄弟姐妹太多了。他必须绞尽脑汁, 才能让父亲注意到自己。

赵家祖传的刀法名为“惊天无影刀”,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练习“惊天无影刀”。赵荣浩的大哥和二哥都获得了这份殊荣……而赵荣浩并未得到父亲的另眼相待。

为什么?

赵荣浩很疑惑。

他的资质, 在赵家这一代里, 算是佼佼者了。

经过多方打听,赵荣浩才得知,原来,父亲找了人,替几个儿子算过命。

据说,那位算命师傅乃是城北的一个老瞎子, 又老又瞎, 每天只算三卦。老瞎子自称年过八十,云游至此,比慧谷禅师算命还准。

信口雌黄,岂有此理!

慧谷禅师乃是当世第一高人隐士。他的关门弟子,就是凉州段家的段夫人。

每年的世家大会上, 赵荣浩都能见到段夫人。那位夫人高贵美丽,气质无与伦比,更何况她的师父呢?

赵荣浩咽不下这口气。某天夜里,他一个人去了城北,找到那一座破宅子, 一脚踹开大门, 问道:“敢问老者是哪里来的江湖人士?你自称能替人算命, 此话当真?”

门内, 有一口水井。井边, 有一棵榕树。树下,坐着一个老头子。

老头抱着一把二胡,叹道:“稀客,老夫有稀客!”他拉了一首琴曲,曲子美妙动听,婉转悠扬,比起赵家的众多乐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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