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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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惊魂未定地滚落在地, 失声大喊救命和求饶了好几句,却听到打斗声已经逐渐远去。

他战战兢兢地抱着脑袋从碎掉的桌子下面探出头来,才发现妖女要杀的人根本不是他, 而是那个戴着银面具的男人。

胖子在魔域混了许久,眼光狠辣, 一眼就看出那男人不是妖女的对手,两人一过招他就受了伤。

胖子还在抱着膝盖思索这两人之间的爱很情仇, 突然听见妖女问:“他没失忆?”

“绝对没有!”胖子一个激灵,斩钉截铁地指天发誓,“他的记忆没有任何断层!”

“好得很。”妖女发出冷笑的声音。

胖子默默地缩回了角落里看神仙打架, 有点后悔自己听酒肉朋友说了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后,便迫不及待赶来的行为了。

说不定今天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要是一会儿妖女问起缘由,胖子连怎么快准狠地把狐朋狗友供出来的词都想好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打气, 又鬼鬼祟祟地往外看, 那两人已经打得有点远了。

“情杀还是仇杀……”胖子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冬夏没想到黎清真是装的。装得还这么像。

看来是教训还吃得太少。

在胖子顺口将真相说出口的同时, 黎清脸上那一丝愕然慌张叫冬夏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毫不手软地就把杀招往黎清身上招呼了过去。

一直不杀黎清,不过是觉得杀他太过麻烦罢了。

但今日再麻烦也要杀了这个三番两次骗她的狗男人!

即便黎清的本命真元防御硬得难以突破, 可那毕竟也只能被动防御, 总能想办法敲碎。

冬夏招招凶狠, 逼得黎清只能且战且退、连个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两人很快便离开了院子。

黎清先一步退出去,突地脚步一停, 目光在四下扫了一圈,骤然变了脸色,不退反进地朝冬夏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冬夏前脚刚跨出门,就被黎清迎面扑倒。

黎清身后轰然乍现一道白光, 先是炸开、再往内一缩、最后像个被撑破的水球一般爆炸了开来。

认出这是仙域常针对魔修设置的陷阱,冬夏立刻用魔气护住全身,闭上了眼睛。

她的视野顿时变成了一片暗红。

强光逐渐暗下时,冬夏皱着眉将黎清推了开去,沾了一手的血。

——有人就在她门外设了陷阱,她却没有发现。

魔域所有人都可能被这陷阱所伤、所杀,只有一个人不会。

黎清。

因为这是问天门剿杀魔修的招牌之术,只有魔修入内才能激发,黎清就算真的踩进范围内,陷阱也不会被触动。

是冬夏这一脚将其激活,黎清才替她挡了伤害。

冬夏提着一柄乌黑锃亮的短刺睨黎清,心头有点五味陈杂:“还想跟我玩苦肉计?”

爆炸来得快又凶,居然将黎清后背炸得血肉模糊,冬夏刚刚才会摸了一手血。

黎清有些吃力地撑起身体,他沉声否认:“不是我。”

“我还会信你一个字?”冬夏冷笑着掂了掂手中短刺,正寻思先往黎清身上哪个地方开洞时,一道绳索如同灵蛇般地窜出盘在了黎清身上将他往门外拽去。

冬夏立刻起身去追,却又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她敏锐地发现自己门外居然铺满了同样的陷阱,不凝神去看便不可见的阵纹密密麻麻交叠在一起,简直把整条路都塞满了。

哪怕冬夏要一个个踩碎也得费一会儿功夫。

黎清早就没影了。

——这是有计划的一次抢人。

冬夏的怒气未消又添一层,她狠狠用足尖踩碎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陷阱,转眼看向了问天门的方向。

除了问天门,还有谁知道黎清失踪、又有能力深入魔域来救他?

但凡晚那么半刻钟,冬夏都已经在盛怒之下杀了黎清。

而现在,连发泄怒火的目标都跑了的冬夏只能憋着一肚子火解阵法。

白泽越匆匆赶到的时候,冬夏已经将门前的陷阱都碾成了碎末。

“问天门不可能派这么多人潜入魔域而不引起注意,”冬夏面无表情地说,“魔域肯定有孙卓尔的走狗和他里应外合。”

白泽越低头:“我去查。刚才来时,我已让人封锁魔域入口了。”

“敢动手,肯定就不怕走不了。”冬夏走回刚才黎清把自己扑倒躲开爆炸的地方,眯眼看了一会儿地上的血迹。

“您被暗算受伤了?”白泽越也瞧见那大滩的鲜血。

“不是,”冬夏懒得再提,“你留一下,替我送件东西去问天门给黎清。”

白泽越:“……”这是给黎清送东西,还是让我送命?

“你不是喜欢附身到女孩子身上?”好像听见了白泽越心中所想,冬夏眼也不抬地说,“扮成随便问天门的谁,交到黎清手里就行。”

“您要送他什么大礼?”白泽越只能认命地请示。

“让他生不如死的好东西。”冬夏冷声说罢,大步进了屋内。

过了几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被一脚从里面踢了出来。

胖子看起来惊魂未定,还对白泽越点头哈腰:“我……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了一句话,大人她就动起手来了。”

白泽越揉了揉额头:“你详细说一遍。”

……

等白泽越从胖子口中听了来龙去脉后,冬夏正好也从屋里出来了。

她扬手将一颗浅绿色、龙眼大小的珠子扔给了白泽越:“给他这个,要看着他亲自收下。”

白泽越低头看了看,心情比听完胖子所述真相时还要微妙:“这是……英华珠?”

英华珠,取含英咀华之意,是修士用来保存自己记忆用的。

制作起来伤身又劳神,制成之后又没有什么用,甚至只能保存最长两个月的记忆,相当鸡肋。

值得一提的是,这记忆一旦提出之后便会从脑中消失,除非亲手将英华珠再捏碎读取记忆。

白泽越拿着这颗显然是冬夏现做的英华珠,像是拿着刚从火山口里捞出来的岩蛋。

——冬夏有什么记忆好送给黎清,还能让他生不如死?

“你一个跑腿的还要在意自己送的什么货?”冬夏不耐烦地道,“马上动身。”

白泽越无奈地应声,就见冬夏腾空要离开,赶紧问:“您要去……?”

“冬城,”冬夏没好气道,“散心。”

*

听到黎清终于被救出魔域后,孙卓尔的心终于能安然放到肚子里了。

他焦急地亲自带人去接应,见到面色苍白的黎清时,忍不住夸张地松了一口气,真情实感、热泪盈眶地拍了拍黎清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孙卓尔抹了把眼泪,才发现黎清的状态不太对:“你的修为呢?”

“封了。”黎清淡淡道。

孙卓尔大怒:“妖女居然敢封你修为,简直歹毒!”

“我自己做的,”黎清说,“这是暂时克制心魔最好的办法。”

黎清当然不得不自封修为,不然他怎么装成没有记忆的模样去到冬夏身边,又怎么能获取她的信任?

他原本想让冬夏泻火、消气,试着将两人立场倒转、缓和关系。

只可惜火到底包不住纸,还是当着冬夏的面猝不及防地被戳穿了真相。

孙卓尔哑然片刻,尴尬地转移话题:“只怕妖女不日便要攻上问天门,届时这封印不得不解。”

黎清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垂眸看向自己的胸腹。

当时那条鞭子但凡再迟来一息,冬夏的短刺就会刺入他体内。

而黎清太清楚他自己根本没打算躲。

他自小到大一心扑在修炼上,如鱼得水,从未有过瓶颈烦恼,这简单直白的人生在遇见冬夏那一日正式结束。

冬夏亲手打碎黎清寡淡无味的生活,于是此后黎清所见的所有色彩都和冬夏有关。

可黎清什么都会,就是不知道怎么让冬夏高兴。

“先回你自己洞府,”孙卓尔关切地道,“你还需要养一养伤……”

“师父,”黎清打断了他,“我有一件事想问。”

孙卓尔大方地道:“问吧。”

“在那之前,我想先说些别的事。”黎清拂袖将孙卓尔的门关上,清冷视线将后者钉在地上,“白云宗宗主是死在我面前的。”

孙卓尔愣了一下,转瞬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他强颜欢笑地试图蒙混过关:“哪一位宗主?前任那一位不是被带回白云宗判罚了吗?”

“我救了他,”黎清语气平静地说,“他死于招供。”

孙卓尔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压根想不到自己几乎不沾凡尘的徒弟会掺和到这件事当中来。

按照黎清的作风,将白云宗宗主移交回白云宗后,一切便处置妥当、告一段落,再也不该想起来了。

可他不仅上了心,还亲自插了手。

孙卓尔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那日我也在五羊岭。”黎清又说。

孙卓尔脸色大变,他急急地退后两步,摆出了抵抗的姿势。

“师父和她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黎清站立不动,他身上虽没有真元,却仍旧威严得叫孙卓尔不敢直视,“那处‘行宫’里藏着什么,我也都见到了。”

黎清说完这一段后,停顿了片刻,像是要给孙卓尔留下一点恢复清醒理智的时间似的。

然后他才平静地问:“我想问师父,有什么解释?”

这质问从黎清口中吐出来,简直像是一句简单的日常问候。

可孙卓尔已经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脚,他在脑中混乱地思考着一个能替他站住脚的理由,可这般证据确凿,他还有什么狡辩好说?

☆、第 50 章

黎清能当面质问孙卓尔, 自然已经是十成确定。

但他还是想听听自己的师父打算如何辩驳,又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孙卓尔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理所当然地应该什么不缺了, 根本没有必要去碰整个灵界人人最不耻的烂泥。

可他就是做了,黎清想不明白。

“我……为师……”孙卓尔的冷汗顺着脸颊簌簌往下滴, “为师是一时糊涂。”

孙卓尔见过太多次黎清提剑剿魔、除邪的无情模样,他太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是什么性格。

黎清有他自己的道, 眼里根本容不下浊。

哪怕孙卓尔是黎清的亲师父,也不觉得自己能超过黎清的道。

他这会儿站在黎清的注视里,只觉得御虚剑下一刻便会落到自己身上来戳一个窟窿。

“糊涂了几十一百年?”黎清淡淡地问。

孙卓尔面色如土、无言以对。

“我不动手, ”黎清摇了摇头,在孙卓尔喜悦感激的目光中接了下半句,“师父自白于天下吧。”

他没再给孙卓尔狡辩的机会, 转身走了出去。

门乍然被拉开, 孙卓尔被跃进来的日光晒得眯了眯眼睛。

“师父能开口罪己是最好的, ”黎清走到门口,最后道, “……等我出手, 就不好收场了。”

孙卓尔看着黎清远去, 怎么想怎么觉得黎清最后一句话是在威胁自己。

“孽徒!”他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后悔起自己四处找人救黎清的行为。

还不如就让黎清烂在魔域、沦为妖女的玩物算了!

孙卓尔在屋内绕了足足三圈才从刚才的慌乱中稍稍冷静下来,坐回主位上喝了一口茶, 开始思索一条能让自己从这绝境中翻身脱险的办法。

*

黎清离开孙卓尔的峰头便去解自己身上的封印。

心魔堵不如疏,这是哪怕刚修炼不久的人都知道的道理。

黎清为了取信于冬夏,强行将自己的修为连着心魔一道暂时封住,固然能得片刻的安宁,后果也是极其恐怖的。

更何况黎清此时几乎是遍体鳞伤, 连半个全盛状态都算不上。

光是连着让冬夏取了两次心头血这一点就够让黎清受的。

但黎清强行冲破封印时,也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

心魔终于重见天日,立刻在黎清耳边炸了开来,仿佛要把过去一个多月来的话篓子倒个干净。

黎清闭目不理会,稍作调息之后便起身去找了岳浮屠。

孙卓尔自白罪行之后,最能代替问天门站出来的人便是岳浮屠了。

黎清必须在一切爆发之前将万事告诉他。

不短的故事,黎清只用了三五句话就给岳浮屠交代了个清楚。

岳浮屠听得瞠目结舌,苦笑着举起新做的酒葫芦喝了好几口,才回过神来:“既然你这么说,定是板上钉钉。宗主他居然……”

“之后大概要劳烦师伯了。”黎清说。

岳浮屠一个劲地摇头:“我帮着从旁照看倒是可,让我暂代宗主可不是要了我这条命吗!”

“楚灵也可担重任。”

岳浮屠:“……”他想了想,觉得黎清的口气不太对劲,“你在这跟你师伯我整托孤呢?问天门以后没有你了还是怎么?”

“师伯不问问冬夏在何处吗?”黎清淡淡地反问。

岳浮屠瞅着黎清比平日更苍白的脸色,谨慎地问了个最安全的设想:“吵架了?”

“合卮契已经解了。”黎清道。

岳浮屠的酒葫芦咣当掉到了地上,他震惊地重复了一遍黎清的话:“合卮契已经解了?!”

一人一生只能结一次、解一次的合卮契,怎么在黎清这儿就跟闹着玩似的?

“师伯对冬夏的身份没有猜测?”黎清将岳浮屠的酒葫芦捡起来放到桌上,眉眼平静又漠然,“早该心存疑惑了吧。”

“她的来历确实不明,你遮遮掩掩不说,那丫头自己也不掩饰着点……”岳浮屠下意识地挠挠后脑勺,嘀嘀咕咕地说,“我是想了那么一想……难道她真是魔域人,这次恢复记忆,回魔域打算不回来了?”

黎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喜欢天下任何人,都能强取豪夺千百年无忧。”

岳浮屠:“嗯、嗯……”

“除了一个人。”

岳浮屠不敢应声了,手心都开始往外冒汗。

黎清暗示的那个名字,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可惜感情和心魔都不能控制。”黎清垂着眼道,“爱上冬夏非我本愿,我也曾克制抵抗过几十年,但事与愿违,越是逃避越是深陷。”

“几十年?!”岳浮屠惊了,他掐指一算,顿足不已。

要是他能早几十年发现该多好啊!

“无论哪一条路,我在问天门都留不长久。”黎清的语气异常平静,“有愧师门栽培,往后宗门还要倚仗师伯了。”

岳浮屠连连摇头,干笑着道:“也不至于这般凶险……”

“我或是死于冬夏之手,或是死于心魔,都不会要太长时间。”黎清顿了顿,“……又或者,我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以后大约会住在魔域。”

岳浮屠瞪圆了眼睛,一时竟然拿不准黎清后半句话是不是在开玩笑:“你还要去找她?”

“找。”黎清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

“……”岳浮屠张了张嘴,又把想说出口的劝阻吞了回去。

但凡能克制得住,黎清也不至于生出心魔来。

都有了心魔,再怎么按也是按不住本意冲动的,不如让他顺着心意去做了。

想到黎清对冬夏的所作所为,岳浮屠憋了半晌,闷声道:“那你还挺不是东西的。”

黎清没作反驳,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离光明正大是背道而驰,微微颔首便要起身离开。

岳浮屠下意识地跟着站了起来。

临走前,黎清又想起另一件事:“冬夏有师父,师伯见过是什么人吗?”

岳浮屠愣了一下,他回想了片刻才不太确定地点头:“有过照面,但她很早就死了。”

事关冬夏,就等于事关黎清,岳浮屠认真地搜肠刮肚回想了片刻和冬夏师父有关的所有记忆。

——那也只有一点点。

“她应当是因缘巧合救下了幼时的妖……咳,冬夏收做徒弟,但她修为不过元婴,最多算是冬夏的领路人。”岳浮屠不太确定地算了算年份,“她死的时间我不太确定,但很久远,冬夏应该年纪不大。能走到今日,都是冬夏自己天赋异禀。”

“能走到她如今地位,又能容易到哪里。”黎清道。

岳浮屠哑然片刻,叹了一口气,伸手用力地拍了两下黎清的肩膀,鼓励道:“若你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真能成,说不定此后灵界就太平了呢?”

黎清没说话。

两域之间血海深仇不知几何,死去的人能垒起来砌墙,不可能说太平就太平。

岳浮屠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未深入,话锋一转便道:“你要交代的事我明白了,我尽量兜底。”

黎清抬了抬眼:“也可能后续不如我设想的一般发展。”

听明白黎清话中的意思,岳浮屠苦笑了一下:“且先等等吧。”

谁能轻易放下打拼这么多年才得来的荣耀、换成一桶洗不掉的污秽呢?

*

将一切交待给了岳浮屠后,黎清在回自己洞府的路上被一名女弟子迎面赶上。

女弟子面上带着灿烂的笑:“见过仙尊。”

黎清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微微颔首。

“我受人之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仙尊。”女弟子欢快地说着,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黎清这下多看了她两眼,确定了她的身份:“白泽越。”

他觉得白泽越胆子真的大。

但这显然是冬夏的信使,黎清便不可能出手赶人。

顶着问天门女弟子躯壳的白泽越笑了笑,很干脆地将木盒交了出去:“魔域往后不欢迎仙尊大驾光临。”

“什么时候欢迎过?”黎清打开木盒看了一眼,认出那是一颗英华珠。

“也有例外,”白泽越带着嘲讽地暗示,“譬如,当您终有一日被心魔所控失去理智之时,魔域乐见您前来送死。”

黎清对白泽越的恶意充耳不闻,他将木盒握在掌心,问了另一件事:“冬夏腰上有道印记。”

白泽越脸上假笑微微一滞才恢复过来:“我身为弟子,怎么会见过师尊的身上带有什么印记?”

他的反应已经给了黎清答案。

“你该走了。”黎清下逐客令。

白泽越笑意一收,皱眉道:“你在诈我?你不可能真的见过——”

黎清没和白泽越争辩,挥袖就把他从女弟子的体内赶了出去。

以一缕黑烟的模样被逼到空中的白泽越:“……”形势比人强,他只能迅速溜出了问天门。

黎清捧着英华珠往回飞,脑中画面一闪而过。

冬夏身上那道印记确实藏得很好,哪怕在床上时也不曾让黎清看见过。

但她失忆后的种种蛛丝马迹却指向了确凿的结论,黎清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也能推测出个大概。

在诈了白泽越后,黎清终于知道冬夏为什么对用鼎炉修炼之人这般深恶痛绝,甚至在没有记忆时都能豁出去救殷秋水,也能为了同一件事毫不犹豫撕破在他面前的伪装。

盖因她自己也曾经险些成为了其中被害的一员。

回到洞府后,黎清将英华珠搬到眼前。

他不知道冬夏送这给他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千里追杀,黎清还觉得比较有理有据。

而这颗小小的英华珠,看起来就像个阴谋。

黎清看着英华珠沉默片刻,觉得这应该不会比过往冬夏给他受的更糟糕。

他用双指将珠子轻轻捏碎,轻飘飘如梦境的记忆便瞬间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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