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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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血口喷人!”

“简直是妖言惑众!”

“孙卓尔,你说呢?”冬夏提了提手里宛如死狗的孙卓尔,“哪几个是你的同伙?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不如现在交代几个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孙卓尔浑浑噩噩地抬头看向面前扭曲的几张面孔:“我……”

“孙宗主已经被这妖女蛊惑心神了,他的话不能信!”壮汉突然大声喊道,“妖女是在拖延时间,不能让她得逞!”

“不差这一句话的功夫,”殷家家主却提出了不同意见,他神情严肃道,“我倒是对孙宗主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殷前辈老糊涂了吗!”

“说不定是你们做贼心虚呢。”殷浮光立刻凉凉回嘴。

眼看着仙域众人自己都起了纷争,冬夏挑了挑眉。

像殷家这样差点因为鼎炉的存在而失去自己家人的,在两域之中都有不少;这些人自然都对贩卖鼎炉的组织深恶痛绝,如今隐隐站在了冬夏这一边。

换作是平时,冬夏倒还挺有兴趣看狗咬狗的场面,今日却没什么时间。

趁着仙域成了一盘散沙、谁也不信谁的时机,冬夏拎着孙卓尔便准备从他们头顶越过离开。

吵吵嚷嚷之中,一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借着机会溜到了孙卓尔的身下。

孙卓尔茫然失焦的视线落到那影子上,顿了片刻才露出一丝喜悦之情来,他甚至忘乎所以地高呼出声:“快救——”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影子化作一段尖锐的刀刃从孙卓尔的眉心插了进去,直破识海。

冬夏意识到这攻击的瞬间也不迟,她皱着眉将孙卓尔扔开,另一手则飞快探出将想要逃窜的浅灰色影子捏在了两指之间。

——因着杀气掩盖得很好、又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居然也没有察觉到影子的接近。

冬夏心情不太好地将影子捏碎,无视了对面传来的一声惨嚎,而是矮身去查看孙卓尔的情况。

孙卓尔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他眉间破了一处狰狞的伤口,看深度早就穿透了颅骨,整个人浑身的气息紊乱得像是要……

“心魔!”见多识广的殷家家主最先反应过来,“孙宗主染心魔了!”

冬夏烦躁地啧了一声,伸手点指去封孙卓尔眉间疯狂往外流窜的堕化真元。

孙卓尔和黎清的意志力是云泥之别,黎清和心魔斗这么久看起来尚是个正常人,而孙卓尔的心魔才一冒头就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真被心魔掌控时,孙卓尔的躯体不过是一滩烂泥,她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冬夏心转电念,不得不强行用自己的力道去和孙卓尔的心魔对抗。

可心魔哪里是外力就能帮助压制下去的?

“你们居然……对我恩将仇报!”孙卓尔的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嘶嘶声,两眼闪着摄人的红光,“若不是我,你们哪有现在万人敬仰的高位坐?!”

冬夏毫不留情一巴掌将挣扎着要起身的孙卓尔:“闭嘴。”

虽说心魔能叫人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快速上升,但孙卓尔的实力再怎么暴涨……对冬夏来说也不过如此,她单手便能轻松压制。

麻烦的却是孙卓尔肉眼可见被绞成齑粉的识海。

再这样下去,他的记忆很快便会被心魔吞噬不见了。

更为糟糕的是,缠绕在孙卓尔体内的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心魔。

在触碰到一股阴寒的气息时,就连冬夏也飞快收手从孙卓尔身旁退开了半步。

无数半透明的长条影子从孙卓尔身周浮现,密密麻麻地将他裹了起来;细看时,还能从这些影子上辨认出稚嫩的五官来,那场景相当骇人。

孙卓尔原先阴森的咒骂声已经化作了痛苦的惨嚎声,好像那些影子正在凶狠地吞噬撕咬着他的血肉一般。

“那是什么?!”

“那些影子还长着人脸…………不,那些是…………那是怨灵!!!是冤魂不散的怨灵!!!”

冬夏站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

都说坏事做尽最后都会天诛地灭,看来孙卓尔倒是真应验了这一条。

但冬夏并不开心。

要孙卓尔死,她有一百种办法,可要从孙卓尔脑中挖出情报来……他就不能死。

“冬夏,”黎清的声音在冬夏耳畔响了起来,他提醒道,“玉简。”

冬夏怔愣了下,回忆起在来问天门的路上黎清给她、又被她抛到脑后了的玉简,在须弥戒中找了一会儿才翻出来。

神识往玉简里探进去时,她才发现那竟是失传已久的搜魂之法。

顾名思义,搜魂之法胜过任何刑讯拷问,只需强行进入对方脑中寻找掠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便可,唯一的弊端也不过是对被搜魂之人产生些不可逆的伤害罢了。

——黎清竟将这给了她?明知道她会用在谁身上的前提下?

冬夏愕然回头看了黎清一眼,没和他说话,飞快将搜魂之法印入脑中,魔气照着上述一转便探入孙卓尔一片混乱的识海,像是一只眼睛般在其中穿梭起来。

这一搜魂必然是全神贯注,黎清便站在冬夏身前,阻拦在了她和仙域众人当中。

那保护性的姿态实在是明显至极,都不用黎清开口说一个字便明明白白。

殷浮光和黎清对视了一眼,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含笑开口道:“看来……孙宗主今日召我们来此,说的都是谎话。”

问天门众人的脸上表情都难看得很。

孙卓尔说得明明白白,妖女要来杀他震慑仙域,众人为的是仙域安稳才急急赶来对敌,谁知道结果居然是这样。

“……要我说,孙宗主这也是自食恶果。”殷浮光一摊手。

“也轮不到魔域来审判!”问天门有长老愤愤不平道。

“老夫没见到妖女动手,无论是对孙宗主喊打喊杀、偷袭孙宗主、还是心魔、怨灵,都跟妖女没什么关系吧?”

“殷家这是要站在魔域那一边吗!!”

“我家侄女可是差点也被拐去做鼎炉,”殷浮光似笑非笑道,“站在此处的,跟我一样想亲自复仇的人恐怕不少吧?”

殷浮光说完这句话后,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死寂当中。

心怀鬼胎的不开口,新仇旧恨的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穹中划过一道银色的流光,半球形的阵法从地平线重新由虚化实、渐渐凝起纹路来。

“大阵要重启了。”问天门一名长老望着天空喃喃道。

黎清看了一眼阵眼的方向,又抿紧嘴唇低头去看仍旧紧闭双目的冬夏。

他不敢离开此刻毫无防备的冬夏,但阵法一旦重启,对冬夏必然造成伤害……

“……灵鹤宗诸宏奉。”孙卓尔突然张嘴嘶哑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一片寂静之中,仙域众人转头看向了被点名的那人。

诸宏奉强作镇定地抬高下巴:“诸位看我做什么?”

“罗汉谷詹鹤……天极山席岳秀……”孙卓尔一个名字接着一个名字地往外报,都是仙域之中有头有脸、名号说出去能动一方的人。

随着孙卓尔说出的名字越来越多,被点名的人脸上再也挂不住镇定的表情了,甚至有人原地窜起便像是贼似的往外逃——当然是被其他人联手拦了下来。

冬夏略带疲色地睁开眼睛时,孙卓尔已经一口气念出了三十六个名字,有仙域的,也有魔域的,但竟没有一人是无名小卒。

偌大的问天门中密密麻麻地站着数千人,但除了孙卓尔喉咙间可怖的“嗬嗬”声,竟然再没一丝响动。

乃至于当冬夏吐了两口血、将半死不活的孙卓尔提起来往山门方向走时,除了黎清之外没有一人挪动脚步。

冬夏将孙卓尔拖到问天门的山门外,才将他随手扔到地上。

她将孙卓尔背上的长剑抽出,手腕轻轻一扬反手握住剑柄,随即将这位昨日还风光不已的问天门宗主穿透丹田钉在了山门旁的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冬夏又将刚才从孙卓尔脑中找到的三十六个名字刻在了一旁石壁上。

……

等岳浮屠好不容易在祝音抢救下醒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问天门众人想了无数办法也没能靠近孙卓尔身旁,那些久久不肯散去的怨灵盘旋在他周围,像要消磨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_(:з」∠)_反反复复低烧了好几天,虽然是夏天大家也要小心别着凉啊

☆、番外(一)

被像条死狗似的钉在问天门外示众的孙卓尔仍然留着一口气, 那是冬夏临走时用魔气护住的心脉。

因此孙卓尔想死也死不了,只能被硬生生地钉在原地活生生地忍受恶灵噬骨之痛。

那光听便令人浑身汗毛倒立的惨嚎声足足在几十天后才消逝。

问天门根本没有来得及给孙卓尔收尸——他们也不敢。

那日冬夏在问天门大闹一场,其中种种都传了出去, 不知道多少家人曾经被残害过的修士、凡人等等都涌入了问天门脚下,用血红的双眼见证了孙卓尔的末路。

孙卓尔死时, 冬夏留在他身边的魔气也骤然散开。

负责看管的问天门弟子都没反应过来,周围的人便捋袖子一拥而上将孙卓尔撕成了碎片。

问天门弟子压根没敢上去, 怕自己也一起被受害者家人手撕了。

而孙卓尔撑着命苟延残喘的这几十天时间里,他身旁石壁上闪着血光的名字,也随着冬夏的大肆追杀而暗下去了将近一半。

每一个名字的暗淡, 都是冬夏击杀了此人的证明。

对此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有人冷眼旁观,但至少统一的一点是:没人敢拦冬夏。

她对仙魔两域一视同仁,从这头杀到那一头, 但凡名字在那一日被孙卓尔吐出口的, 无论是已经慌不择路远遁藏身, 还是已经被自己宗门革制关押的,只要还活着, 便毫不留情地千里追凶。

三十六个人, 一个也没逃过。

将最后一个名字从心中长长的名单上抹去后, 冬夏在险恶的毒沼中长出了一口气。

杀这些人并不算太难,问题是这些知道无路可走的狂徒不择手段的抵抗、反击、躲藏等,还是给她制造了不少麻烦。

将近半年时间, 冬夏才将最后一人击杀。

那狡猾至极的魔修死之前不甘心地发出狂言:“你就算真能把我们杀光又如何?难道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打鼎炉的主意了?只要有利可图,永远会有人铤而走险!你做这一切不过是在欺骗你自己!”

“那我就再杀一次。”冬夏冷淡地一剑粉碎了他的元婴。

地上的魔修瞪大着双眼断绝了气息。

冬夏长长地舒了口气,被强行压下好几个月的疲惫所攥取。

她将脚下尸体踢入毒沼之中,又慢悠悠地挑了个方向外沼泽外走去。

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冬夏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 整个人都有些空落落的。

从问天门返回之后,冬夏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冬城,让白泽越安排住在桃花源内的所有人秘密分散离开。

一来等冬夏追杀完这几十人后,余威仍能残留多年,鼎炉这生意恐怕短时间内没人敢再碰,于是这些人离开也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

二来,既然孙卓尔能想到用这些人来当筹码人质,他的同党也能想到。

桃花源已成一个巨大的靶子,冬夏不得不下了将他们统统遣散的决定。

这后续都是交给白泽越去做的,冬夏忙于杀人,没有太多关注。

“半年也该都办妥了。”冬夏嘀咕着走进一家酒肆里,要了当地出名的酒饮。

她也有许久没好好坐下来休息过了,更不曾在意过这半年内两域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酒肆中人说话的声音传入冬夏耳中,她抿着酒漫不经心地听了一耳朵。

“两域都被那妖女杀破了胆,这时候谁也不敢挑事儿,倒是难得的太平。”

“也不过一时罢了!我看从今往后还有得是大事要发生,这仙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各位。”

“怎么说?”

“诸位还不知道吧?那血名帖上,可只剩一个名字还亮着!恐怕用不了多久,妖女便会将这些人都杀干净了!”

“那又如何?虽然我等同妖女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唯独这件事,我觉得她做得十分叫人拍手称道!”

“兄台,你却不想想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

“妖女还活着,她终究是魔域的人;可现在的仙域,哪里还有人配和妖女一论高下?若是妖女要带领魔域打过来,仙域哪里是对手哟……”

“不是还有问天门的岳浮屠,和药王谷的叶鸣玉?”

“叶鸣玉?药王谷如今亦正亦邪,哪儿能信他们啊!问天门一战时,叶鸣玉可还光明正大地帮了妖女呢!……至于岳浮屠,半年前就不是妖女对手,如今重伤未愈,恐怕更是不行了。”

“那……说不定那位……?”

“哪位?”

“哎呀,仙尊黎清啊!”

说话之人虽然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冬夏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手中举杯的动作稍稍一顿。

“——这,你不知道?”被问的人震惊地反问,“仙尊黎清早已死于心魔了。那日他的气息消散于天地间,问天门亲口承认仙尊剑气已散,好在他意志过人,竟到死都没有叫心魔控制,否则若是大开杀戒,可没人能拦得住。”

接下来便是激烈的关于黎清功过的争论。

冬夏放下了酒杯。

她最后一次见到黎清是问天门一战之后。

黎清一言不发地跟着她回到冬城、看她遣散众人,最后才突兀地问了一个问题。

“含英咀华,十取其一。冬夏,你是不是没有全部忘记?”他问。

“我做英华珠时,原是要全塞进去的,”冬夏漫不经心地说,“但大概是不纯熟,多少漏了一点儿在脑子里,也不算什么。”

失忆最开始对黎清的信赖与喜爱确实残留了那么点儿,但冬夏太恨黎清,硬是把这点苗头给掐死埋了起来。

不想还是叫黎清给发现了。

“你要死的人了,还在意这些?”冬夏扬眉。

黎清沉默了片刻,伸手碰了碰她的面具:“若能战胜心魔,我便不必死。”

冬夏抱起手臂睨他,好笑地问:“那你是觉得我会帮你?”

黎清没有回答。

但那日当冬夏开启追杀征程时,发现黎清并没有跟上来。

冬夏在冬城外停住脚步不放心地观察了片刻,确认黎清就算和自己拉开距离也不会骤然发狂后,便无事一身轻地离开了。

在那之后,冬夏忙于杀人,竟一直没注意过黎清的下落,直到此刻听见他的死讯,竟更有了种尘埃落定之感。

她无声地站起身来结了账,自酒肆离开,一路走走停停,到师父的衣冠冢前祭拜过,最后竟还是回了冬城。

进入魔域时,冬夏给白泽越传讯,问他桃花源里的人都遣散得如何了。

日理万机的白泽越应了声是,随后又犹豫了下:“还有一件事……”

冬夏一听就知道是对魔域来说的麻烦事,白泽越要么拿不定注意、要么摆不平才来找她,想也不想地便把通讯给无情地掐断了,往冬城的方向赶。

即便冬城的桃花源中已经没有了人,可冬夏仍不自觉地将这当成了自己的归处。

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

入到恢复了人口流动的冬城中,冬夏随手在沿街店铺里买了一盒普普通通的白糖酥,边吃边往桃花源走。

那附近并没有什么人烟,看来魔修们也识趣地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冬夏拈着最后一块白糖酥送入口中,大喇喇地推开门跨入了空荡荡的桃花源中。

不知道是不是阵法的功效,整个院子干净得好像一直有人住在其中打扫照料似的。

菜地里的菜和萝卜看着还挺新鲜;

葡萄藤下似乎也没什么落叶;

桂树周围泥土似乎还有新翻动过的痕迹……

冬夏:“……?”她在桂花树旁停下了脚步。

这底下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酒香。

冬夏拍了拍树干,正要让它自己把脚底下的土挖开时,地上青绿色的草叶突然窸窸窣窣地摇摆起来,尝试转移冬夏的注意力。

冬夏也确实被生长的草叶挠得低头看了看,觉得这一片又绿又软的的草地好像似曾相识。

好像是……

微弱又遥远的记忆点被悄然触发,冬夏微微睁大眼睛,迅速转头往自己身后看去。

——黎清果然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衣袂随风翻飞,眼里含着一点清越笑意,恍然有着七十几年前那个一心修炼的未来仙尊影子,浑身气度却柔和得像是初夏夜里的一道月光。

他身上几乎没有真元波动,从头到脚看着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如果不是冬夏对他熟悉至极,都不敢认这就是黎清。

“自废一身通天修为,心魔当然也一同消散……”立时反应过来黎清做了什么,冬夏嗤笑道,“可但凡你再次修炼,往后同样的心魔还是会再缠上来,不过饮鸩止渴罢了。”

“但我想试试,”黎清心平气和地道,“这次用对的办法。”

冬夏眉毛一扬当场就要发作。

“酒可以起了。”黎清适时地指了指她脚下,“我酿的,尝尝?”

“……如果不好喝。”

“我立刻搬出去,从你眼前消失。”黎清从善如流。

冬夏冷哼一声,一拍身旁桂树,树根便从土壤内小心地护着酒坛顶了出来。

她一手提起酒坛,看也没看黎清一眼便转身走了。

☆、番外(二)

【修为】

“我不信。”钱多多嗑着瓜子紧皱眉毛, 语气十分深沉。

少女模样、面若凝脂的殷秋水在钱多多身旁敛衽端庄坐着,世家继承人的架势摆得十足。

她抬起纤纤素手接过身旁青年递来的茶盏,轻轻嗅了一口, 才慢条斯理地问:“你指什么?”

钱多多压低声音:“仙尊自废修为那事儿,我实在是不信。”

殷秋水捧着温热茶盏,老神在在:“可要暂时摆脱心魔, 也只这一条路可走——长天, 仙尊身上你可察觉到心魔的存在?”

“毫无。”殷长天沉稳回答。

钱多多闻言咋舌:“咱们这修为,再八百年也比不上仙尊, 察觉个什么察觉!我是说, 你难道不觉得, 仙尊如果当年真自废了修为, 那这十一年间他修炼得也太太太快了吗!”

殷秋水微微一笑, 不卑不亢:“失礼了,我只是个金丹期,看不出仙尊的修为。”

“我六个月前来时,他已将近化神了!这又是六个月过去, 搞不好他已经踏入化神期。”钱多多又捞了一把瓜子, 她酸溜溜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是从前的仙尊, 走到这一步也花了一百多年。”

殷秋水拧眉想了想,眼中流露出坦诚的信任之色:“没关系, 冬夏姐姐心里有数的,我们不用替她操心。”

钱多多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不行,当年仙尊心魔缠身时,你是没经历过……我得找机会去提醒提醒冬夏。”

“仙尊和冬夏姐姐同住于此都十一年了, ”殷秋水平静地问,“你觉得冬夏姐姐看得透彻,还是我们看得明白?”

“万一呢!”钱多多不放心,她把瓜子随手扔回碟中,刚刚坐起身,冬夏便出现了。

冬夏在院门口看了看三人,懒洋洋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钱多多嘿嘿一笑,“还要等一个人,等她到了您就知道是谁了。”

冬夏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面上神情并不意外:“等楚灵?她来不了了。”

钱多多三人的动作同时一僵。

冬夏瞧着他们的手足无措,轻嗤一声:“少多管闲事,本来你们两个小丫头都不该来魔域的。”

“但冬夏姐姐都不出魔域,我想你呀。”殷秋水甜甜地撒娇,“而且现在两域之间太平得很,又有长天在,不会出事的。”

殷长天不自觉地挺了挺腰背。

冬夏不置可否,她显然来这儿也不是为了教训小朋友,而是招了招手便把放在院子一角的酒坛摄了过去。

“冬夏姐姐喝酒?”殷秋水立刻打蛇随棍上,“我陪你一起!”

“少来,我就剩这一坛了。刚刚才想起来这儿留着一坛梨花白。”冬夏无情冷酷地拒绝了殷秋水,提着酒坛子就往外走。

钱多多挠了挠头:“酒我这儿多得很,我留一些下来?”

冬夏的脚步顿了顿:“行。”

她虽然这么说,可钱多多殷秋水总觉得她的表情颇有些不得劲,整个人看起来都缠绕着些愁绪。

等那坛梨花白被打开时,钱多多突然明白了过来。

“这酒……”她用力地嗅了一口,“我从未闻过这样的梨花白!”

“黎清酿的。”冬夏道。

殷秋水:“……”

殷长天:“……”

钱多多:“……”

“他走时还剩五十多坛,”冬夏叹气,“现在都喝完了,我也该出门寻酒喝。”

殷秋水:“……”这不是酒,这是黎清用来留住冬夏的阵法。

“那仙尊是不是说,酒喝完时他就会回来了?”殷长天突然发问。

钱多多忍不住嘟囔:“你一个男人,心思怎么比我们都浪漫……”

“酒喝完时他还没回来,那大概是突破失败死了。”冬夏扬眉。

殷秋水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冬夏姐姐出门的话,准备去什么地方找酒?天下名酒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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