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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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行知搂住周晓晓道:“只观她于我一般,均心悦于你。倒确为同好之人。”

第31章 第 31 章

周晓晓自打在那阮家的素云社上露过一回面, 便算是在京都贵妇社交圈里递过投名状了。

大家终于知晓那新晋的冠军侯夫人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遂逐渐也有人同她慢慢结交了起来。

加之周晓晓为人风趣, 性格爽利, 鬼点子又多。很快便有了几个要好的手帕交,建立起了自己穿越以后第一个朋友圈。

其中最令人意外的是公孙玉, 这位姑娘肤白貌美, 身娇体软,一见到周晓晓便挨过来, 挂在她手上。

很是让周晓晓保护欲爆棚。

本来应是相看两厌的之人,却火速打成一片,成为一对铁杆闺蜜。

如此岁月静好,时日悠悠而过。

一日,周晓晓独自一人, 在十二月饼铺的阁楼, 随手翻看一本《食宪鸿秘》,正看得津津有味,口涎直流。

忽闻隔壁的庭院内传来细碎低语。

十二月饼铺的隔壁乃是一间专门给人测字算命,堪舆风水的铺子, 名曰南轩阁。

铺子门口的招牌上写着:堪舆风水,点穴阴阳,圆光寻物, 打鬼胎。

店老板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 日常梳着个道髻, 穿一身道袍, 捻着几根稀疏的胡须, 装一副有道高人的派头。

姓宋,人称宋阳明。

举凡做这种金点行当的,若是可以做到不需走街窜巷,赶集摆摊,能有个固定的铺面,就算是在江湖上已经叫响了万儿。

但周晓晓冷眼旁观了这些时日,觉得此人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老骗子。

只是忽悠使诈,翻钢叠杵(通过欺骗使卖主加倍付钱)的本事大了些而已。

(参考连阔如老先生的 《江湖从谈》)

此人手段毒辣,无利不贪,因而周晓晓很是有些看他不上,虽是近邻却从不与他来往。

周晓晓所在的阁楼,有个小露台,正对着这南轩阁的后院。

周晓晓日常喜欢在露台角落摆个躺椅案几。

暖阳微风,品茗读卷,文艺一把。

这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响,便探起脑袋瞄了一眼。

只见隔壁的院子里对坐着二人。

背对着自己的乃是那宋阳明。

面对着周晓晓之人,面目英俊,身材魁梧。很是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依稀听到风中传来细微的“打鬼胎”三个字。

周晓晓恍惚了一下,终于想起此人是公孙府的一个侍卫。曾经在公孙玉车驾边上随侍的从人中见过几眼。

因是公孙玉府上的侍卫,周晓晓起了些许好奇之心。

便使一个倒挂金钩从露台上轻轻翻了来。又接一招乳燕投林,悄没声响的落在那隔壁院落的矮墙之上。

周晓晓侧身隐没在屋檐的阴影里,斜飞的檐角挡住院中人的视线,让她既能清晰地听见二人谈话,又不至暴露了身形。

只听那个侍卫问道:“请教道长,何为打鬼胎?”

宋阳明道:“举凡有女子,被鬼魅阴邪缠身,不婚而孕,便是孕有鬼胎,需得施法打下,方不至祸害人间。”

“如何打法?花费几何?”

“却也不难,只需我前去家中施术做法医治一番即可。一场法事只需十两纹银,另备香油纸钱,鲜花果品若干即可。”

“银钱却是无妨,只是不便请道长上门,却又何如?”

“若是如此,只能配神药服用,只是这药所费不菲,需上好的红花,头等的当门子麝,却要五十两纹银。保管药到病除,不伤身子。”

那侍卫道:“可行。”

周晓晓听至此,心中嗤笑。

这又一个上了套的蠢货,你道这宋阳明是真心去你府上做法打胎?不过是诓你一下。

这侍卫长相俊美,身材魁梧。

身为下人却出手阔绰。

想必是勾搭上了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

偷情苟合,闯下祸事,让人家珠胎暗结。

因而不计钱银,只是必不敢让这宋阳明上门。

道人这一问一答间,便窥破了你的底细。

他必定还要做出二三道杵,非得炸干了你不可。

但此侍卫德行不端,咎由自取,周晓晓自然懒怠管他的闲事。

果然听那宋阳明继续道:“凡怀鬼胎者,必难脱鬼物纠缠。此药却只能管得眼下,顾不了将来。”

“道长可是另有妙方。”

“我有一祖传神方,一剂服下,可保男女交合永不受孕。此药配置不易,金贵得很,看你诚心相求,便胡乱收你二百两的本钱。”

那侍卫听到永不受孕,心中十分欢喜,随口问一句:“因何要费这许多银钱?”

“你却是不知,此中有一味主药,来自海外仙山。十分难得。二百两不过是收你个本钱,你若不要,也便罢了。”

周晓晓心中愤恨。看来不论古今,渣男都是个永远存在的物种。

此人前头虽说毁了女子的清白,破了女子的身子,倒却是二人你情我愿之事,怪不得谁。

可他如今为了一己私心,欲使那女子永远不孕,着实是畜生败类之流,猪狗不如之物。

因悄悄侧出头来,一窥究竟。

只见那侍卫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帕,摊开来,内里包裹着一对鸽子蛋大小的明珠,并一支金灿灿的凤头钗来。

“这些物件尽值两百两有余,还望道长速速将神药配置与我。”

周晓晓看着那显然是女子样式的丝帕,心内咯噔了一声。

只见那藕荷色的丝帕,质地柔软,一角绣着朵将开未开的玉兰花。

这幅丝帕周晓晓在公孙玉的手上多次见过,再熟悉不过。

正吃惊中,突然有个小石头砸到周晓晓头上。

周晓晓回头一看,娟子正站在自家的露台上杀鸡抹脖子一般的使眼色。

周晓晓翻墙回去。

“娟子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啊,干嘛拿石头砸你家姑娘,我正在听……”

周晓晓拍着手上的灰土,正说着。

一抬头,就见眼前站着郭镜妍,她满面漆黑,伸着一个手指,直指着她,开口要骂人。

“你,你居然……”

周晓晓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屋里拖:“先别顾着骂我了,四嫂子。我这有一件了不得的事,正不知如何是好。”

……

在公孙家的大门,国公府俞家的四奶奶和五奶奶不曾通告,连襟而来。

负责待客的管事娘子急忙满面堆笑迎上前来。

郭镜妍理都不理,领着周晓晓长驱而入。

到了公孙玉的闺房前,公孙玉的贴身丫鬟莲心方要入内禀告。

郭镜妍一把推开她,口里骂道:“不知死活的小贱蹄子,回头再和你们算账。”

直拉着周晓晓闯入房中,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余人具关在门外。

屋内,公孙玉独坐桌前发呆,桌上摆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郭镜妍一把抢过药碗,砸在地上摔做几瓣。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就敢往肚子里倒?”

好在她还记得压低了声音,方把公孙玉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公孙玉缓缓站了起来,面色发白,嘴唇颤抖,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却是始终不曾掉下来。

“你……你们怎生知晓?”

周晓晓拦住气急败坏的郭镜妍,尽量缓和地把今日所见所闻道了一遍。

公孙玉跌坐在椅上:“他……他既然如此……如此的……。”

她闭上眼睛,想起将将不久之前,那人是怎么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双腿,口中说尽了甜言蜜语。

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这药如何不伤身体。

又没口子的赌咒发誓,将来必能求娶于她,永不负心。

两行清泪终于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

郭镜妍跺脚:“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可要叫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过来对质?”

公孙玉双手颤抖,紧咬下唇。许久方道:“不必了,我早有所觉,此人实是个虚有其表,油嘴滑舌,负心薄幸之人。只是大错已成,悔之晚矣。”

郭镜妍心中惶惶,她深知此事一旦揭发,数条人命顷刻葬送,家族声誉毁于一旦。

“你也太傻了,现在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事已至此,别无他路。唯有三尺白绫,自挂而去。”公孙玉面无血色,她缓缓坐直身体,昂起天鹅一般的脖颈,“我只恨这世道对女子如此苛刻。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挑选自己心爱之人。女子却只能盲婚哑嫁,从一而终。”

她看着周晓晓道:“嫂子,我知你心中必定唾弃于我。而你可知我却十分羡慕嫂子。你和表哥二人,有幸得遇彼此,携手扶将,共排万难,终成就这神仙眷侣。可知在这碌碌红尘,是有几多难得。”

周晓晓缓缓道:“我本以为你我性情相投,将引你为知己。如今我倒确实要唾弃于你。你受了他人欺负,不说拿绳子去勒死那人,反倒要自绝于世。你可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拿你当姐妹的我们吗?”

公孙玉终于崩溃,一把抱住周晓晓,放声大哭。

公孙玉的母亲,听得国公家的五奶奶气势汹汹地冲进自己女儿闺房中去了。

怕她介怀旧事,欺负自己的女儿。因此急急带着一众仆妇,来到女儿的闺房。

一进门,却看见自家女儿,抱着那位赫赫有名的俞五奶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放声大哭。

周晓晓摸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公孙玉道:“此事,我和四嫂誓不泄于外人。你不要害怕,好好说与表姨母知,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真正能为你着想之人。”

……

周晓晓和郭镜妍出得公孙府。

两人相顾对望,齐齐喘了一口大气。

郭镜妍摸摸胸口:“真是万万也想不到,表妹竟能出此等事。此事要是被表姨夫那个老古董知道了,岂不是要抓她二人去浸猪笼。”

周晓晓道:“此事我们外人插不上手,只盼表姨母能妥善处理,好让表妹尽早渡过此劫。”

晚间,周晓晓情绪不佳。

俞行知很快察觉,百般想逗她开心,均无果。

“夫人今日是怎么了?有何烦难之事,因何不说与为夫知晓?”

周晓晓挽住俞行知的胳膊,将脑袋枕在他肩上。

感受他的身体传过来的温暖。

也许我在物质上不用依靠谁,但我确实很高兴能有他这么个精神上的依靠。

当我脆弱时能有这么一个人随时在我身边,真是美好。

周晓晓心中有些难受,对于公孙玉,她既怒其不争,又怜其际遇。

她摸了摸俞行知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心想,我有什么资格说玉儿,我自己就是个颜控。

这是走了狗屎运,撞到了个长得好看又恰巧不渣的男人。

想想前世,不就是因为只看脸,不小心找了个变态渣男,最后连小命都葬送了。

也不知道那世界的情形如何,父母和那些个狐朋狗友只怕要为我伤心了。

俞行知眼见着周晓晓情绪越发低落,甚至眼中都泛起泪花来了。

他感到有些着慌。

“晓晓,你这是怎么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必为你去做。万不可如此。”

周晓晓幽幽地看着他:“我想要什么你都做么?”

“在所不辞。”

周晓晓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我想要你在这里……给我看。”

俞行知涨红了面孔,刷地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周晓晓嘤嘤道:“呜呜呜,还说什么都答应,原来却是哄我。虽在这繁花似锦的府邸。可怜我依旧只身一人,孤孤零零,连个疼惜的人都没有。还有什么意思,呜呜,真想家,想回去找我爸爸妈妈。”

俞行知顿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

过了许久,方才侧着脸,满面潮红,缓缓抬起那如美玉一般的手指,解开衣扣,露出光润莹白的肌肤。

第32章 第 32 章

此后数日周晓晓前去探望了公孙玉几次。

见她虽然虚弱地躺在床上“养病”, 但精神状态还算好。

公孙玉表现出于柔弱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坚强来, 周晓晓不曾见她掉过一滴眼泪沫子。

只有一次, 她拉过周晓晓的手,将那莹润的脸贴在周晓晓的手背上, 轻轻说:“嫂子, 我知道错了。这次若让我挣出命来,以后我都改了。”

周晓晓观察数日, 知道公孙玉的母亲,必定已暗暗将此事妥善解决。方才放下心来。

……

一日,燕王程时照来访,因他见天来得频繁,下人们都是直接将他往俞行知书房所在的院落领。

方至院外, 一阵铿锵琴音透风而来。

只见那精巧小院, 俞行知一身青衣,盘坐梧桐树下,素手调丝桐。

十指乱飞雪,七弦动紫皇。

繁声颦叠起, 万壑听松声。

周晓晓在院内伴着琴声,舞动一柄长|枪。

银光闪闪,撼动星辰, 琴声涛涛, 直上云霄。

程时照靠在院门边, 有力没气地鼓了几下掌。

“别家都是男舞剑, 女调琴, 你们家倒好,什么都是反过来。”

“殿下你就是一天不抬杠都不高兴。”周晓晓道。

她练得满头是汗,看到俞行知拿毛巾过来,便自然而然的把脸凑过去。

俞行知仔细地为她擦去汗珠。

程时照遮目无言,感觉都没眼看了。

子规,你这个夫纲不振的家伙。简直就是丢我们大老爷们的脸。

……

三人在茶桌侧分主宾坐下。

程时照来回看了俞行知几次,沉吟半晌,吞吞吐吐道:“子规,陛下有北伐辽国之意。欲拟我为统兵大元帅,执掌中军,你……”

周晓晓听二人要讨论军政之事,便打算起身回避。

程时照止住了她:“你且坐着一道听听。”

俞行知和周晓晓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周晓晓鼓励地点点头。

便开口说道:“既是如此,我随表哥同去。”

程时照看了周晓晓一眼:“你……你也没甚意见么。”

他心中不免有些恼恨,和子规混久了,我竟也和他一般无用了么。男人们建功立业,何必在意家中婆娘的意见。

周晓晓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将两手一摊:“我没意见啊。”

程时照心中长吁出一口气,想到,这个女人平时跳脱,在大是大非上总还尚算明白事理。

晋元十八年,天子赐金印兵符,任燕亲王程时照为兵马大元帅,举兵二十万,北伐大辽。

时年燕亲王程时照二十有六。

受大元帅之职,调拨各路州军,合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出征北伐。

冠军侯俞行知年二十有四,为燕王副,同领中路军。

出征那日,旗帜昭昭遮天蔽日,精兵强将铠甲呛鸣。

程时照初任兵马大元帅之职,倍感意气风发。

却也难免有些忐忑。

大军安营扎寨,他便领着副将们来到俞行知营帐共商军务。

俞行知正坐在账内读一卷兵书,他身后立着一个侍卫。

此人身量不显,但眼中精光内敛,神采不凡。

程时照随意地看了他一眼。

却是大吃一惊。

指着那人道:“你……你……”

以燕亲王之威,那小小侍卫却毫不畏惧,甚至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程时照气急败坏:“子规!这是行军打仗!你,你,你竟然把她也带来了!”

那侍卫毫不知上下尊卑,竟然当面顶撞道:“殿下这是何意?难道觉得某的身手不足以为冠军侯之卫耶?”

“这是身手不身手的问题吗?你,你,你怎么能跟来军营?”

那人毫无礼数:“哼,王爷这般看不起在下,想必王爷身侧都是那身手了得的高人,在下倒是想请教一番。看是谁没有资格在这军营中护卫。”

程时照身后站出一个铁塔般的大汉。

“兀这厮好生无礼,王爷面前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便让洒家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此人姓孟,名仲天,关西人士。

一身蛮力,使一对一百二十斤的铜锤,乃是燕亲王帐下的先锋爱将。

孟仲天见俞行知的侍卫如此无礼,心中早已愤愤不满,此刻听他出言挑衅,再也按奈不住,跳将出来,吆喝着就要比划。

程时照的侍卫长郭素人,却见过周晓晓扮做男子把程时照压在身下胖揍的场面。

此刻一见到扮做侍卫的周晓晓,只觉头大如斗,心中暗暗叫苦。

小姑奶奶,谁要和你比划啊。

赢了别人说你欺负女人,输了那更是没脸见人。

不成想自己这边的孟仲天兄弟。

蛮牛一般性子,被人家挑衅几句,急吼吼的就一头撞上去了。他忙拉扯孟仲天的袖子,使个劲的打眼色。

却听那周晓晓道:“好,这位尽管划下道来,咱们便去外面校场处比对,不敢比的不是男人。”

孟仲天哪里还管得了郭素人的眼色,一甩帐帘当先出去了。

周晓晓奸计得逞,笑盈盈地跟随而出。

郭素人以手遮眼,心中苦道:小姑奶奶啊,你这不是蒙我兄弟傻吗?你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程时照气急败坏,直对俞行知说:“你就不管管她?”

俞行知摸摸鼻子哦了一声,在后面唤道:“晓晓,下手注意点分寸,别伤了王爷的人。”

……

行军途中,时日枯燥无聊。

营中又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

听闻冠军侯手下的高手要和先锋将军孟仲天比武过招。

一时人人都好似得了什么彩头似的,兴奋异常,把那临时校场围得个水泄不通。

只那孟仲天,紫檀面皮,身高九尺,豹头环眼,虎体狼躯。往那场地一站,端得是威风凛凛的一条大汉。

相较之下冠军侯的那位周姓护卫,就显得弱鸡对猛虎似的,很不够看了。身量瘦小不说,还面皮白净,眉目俊秀。

于是场边有些同孟仲天交好的士官便哄笑道:“兀那兔儿爷,劝你还是早早认输,孟爷下手没个轻重,折了你的腿脚,回头侯爷面上需不好看。”

周晓晓笑眯眯地,却不生气,摆了起势,道声:“请赐教!”

二人均不使兵器,只约定赤手相搏。

那孟仲天哇哇一声怪叫,有如饿虎扑食,雄鹰猎物。

张开两只铁臂扑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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