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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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叶没有搭理他,拱一拱手,从他身边穿过,迳直奔卧房去了。

到了室内,程千叶指挥侍从小心地把墨桥生移到床上,招来军医为他疗伤。

年迈的军中圣手,一面处理着那些狰狞的伤口,一面皱着眉头啧啧叹息。

墨桥生紧抿着嘴,额上爆出青筋,强忍着一声不吭。

然而大滴大滴落下来的冷汗却骗不了人,昭示着这副身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也太疼了。”程千叶看着那些一块块换下来的血帕子,实在不忍心,“就没有什么能够止痛的药物吗?”

“麻沸散倒是有止痛的功效,”那老军医回复,“不过此药精贵,不是一个奴隶有资格能用的。”

“你!”程千叶差点给气笑了,“来,大夫。我和你再重复一遍,用最好的药,不管是贵人用的,还是奴隶用的,只用最好最有效的。清楚了吗?”

老军医惶恐应承。

不多时,便有仆役端着新煎好的麻沸散过来。

程千叶心疼墨桥生伤重,亲自坐在床头给他喂药。

墨桥生勉力抬起头,偏出床沿一点,一言不发,默默就着汤勺喝药。

程千叶看着他身上那一片漂亮的海蓝色,慢慢泛出一道金边,逐渐的就坚固,显眼,明晃晃起来。

代表着坚贞忠诚之意的金色。

这样就对我效忠了啊?程千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只是给他喂了个药而已。这个小可怜,可能从来就没有什么人对他好过。

嘴上却一声不吭的,要不是能看见颜色,我还不知道呢。

她叠了两个枕头,轻轻把墨桥生的额头搁在上面。找了根中空的玉丨管,一头放进药碗中,一头让墨桥生含在口中。

“来,这样吸着喝比较不累。”

墨桥生垂着头,眉眼隐没在头发的阴影中,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和含着吸管的薄唇。

程千叶静静的为他托着药碗,看着那褐色的药汁慢慢少下去。

突然一滴透亮的水滴,啪嗒一下,滴入了药汁中。

紧接着又是一滴。

程千叶愣了一下,抬头看见墨桥生那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抖动着,晶莹剔透的泪水至他脸颊滑落下来,滚进碗中。

“怎么哭了呢?”程千叶摸摸他的脑袋,“很疼吗?别哭了,喝了药就会好点。”

那薄唇微分,松开口中的吸管,别过脸去,他将整张脸埋进枕头中,那无声却微微颤抖着的肩膀,泄露了他抑制不住的情绪。

别哭啊。

程千叶有些手足无措,这男人哭起来要怎么安慰,我没经验哪。

她只好一直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他确实太苦了,以后我对他好一点就是了。

那位老军医为墨桥生处理好了伤口,直起身来。

对程千叶弯腰施礼:“回禀主公,病人的双腿固有旧疾,此次又添新伤。虽臣竭尽所能为其治疗,但也恐难恢复如初。”

“什么叫不能恢复如初?”

“习武打战是不要再想。”那老军医,看了一眼床铺,咳了一声,“床笫之间,倒是无妨。”

饶是程千叶自认脸皮很厚,听了这话也免不了红了面孔。

“先……先生外间请茶。”

你们这些人也太不把奴隶当人看了,这样的病情就直接当面说出来真的好吗?

她把那位军医请到外间,诚挚地施了一礼。

“请先生再尽尽力,他还这么年轻,苦练了一身武艺,若是就此残废,实在是令人惋惜。”

那老者摸着胡子,点头道:“主公宅心仁厚,实乃百姓之福。本来确实无法可想,不过因此时我等身处汴州,倒却有一线可行之机。”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在汴州的西山之上,有一眼四季恒温的温泉。此泉形如弯月,名曰月神泉。原为汴州城主,私人独享之别庄。此泉有一特别之处,对筋骨损伤,瘀恶内聚,有奇效。长泡之,有去腐生新,祛风去湿,等诸多疗效。正和病人之伤对症。若能时常泡之,伤势痊愈倒大有可为。”

程千叶拍了一下掌:“这个容易,我部正好要留在汴州镇守,便是天天带他去泡温泉也无妨啊。”

作者有话要说:尽力了。晚上还要加班工作,不能再码字了。

谢谢所有给我投雷,为我花钱;给我留言,为我花精力的小可爱们。

我这人不太会说话,总之谢谢你们。

另外我有一篇新的预收文,还早,要写完这本才开。写的是末日大魔王变成忠犬小可爱的故事。大家对末日文有兴趣的可以提前收一下。

第10章

墨桥生隐约听见一阵泠泠的琴音,身侧似有人在碎碎低语。

他从沉睡中醒来,发觉自己浑身剧痛。

但身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习以为常。

让他感到紧张的是,他此刻竟然趴在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床榻之上,枕着一个干燥而柔软的枕头。

房间里暖烘烘的,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他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丝被,避开了他下半身的伤口,轻柔的搭在他后背。

他感到身边隐约有人,于是警惕的没有马上睁开眼睛。

两个低低的对话声传来,似乎是两个仆役在说话。

“这人长得很一般啊,不知道主人看上他哪儿了?”

“就是,比萧绣和吕瑶差得远了。你看他身上这么多的伤疤,简直恶心死了。”

其中一人笑了起来:“没准是那方面的技艺了得。”

另一人嗤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听说他是在威北侯的宴席上被主公看中,带回来伺候了一整夜,主人对就他念念不忘了呢。”

“为了他,主人居然把老侯爷留下来的黄骠马都送人了,啧啧。”

“真是一个祸水。你没听那些老臣们都是怎么议论主公的。”

……

墨桥生藏于丝被之下的手握紧了。

昨日的记忆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位贵人,

不,

他已经是我的主人。

主人用温暖的手轻轻摸我的头。

怕我疼,给我用止痛的药物。

甚至还亲自喂我,

他那么温柔,为了让我喝得方便一点,翻箱倒柜的找一根管子,我连头都不必抬起,就可以喝到那奴隶根本不配享用的药物。

他担了这样的骂名,都是因为我拽着他的裤子求他,害得他不得不用那匹宝马来换我。

尽管主人毫不吝啬的给我用了最好的药。

可是……

他想起昏睡前听见的那位大夫的话。

“习武打战是不要再想。床笫之间,倒是无妨。”

从此,只能依赖那,自己曾经最为厌恶的事而苟活着吗?

我这样的奴隶对主公来说,除了增添不好的名声,又有什么用。

墨桥生突然开始后悔,如果那时候,我能忍耐一下……

他想起那个三个令人恶心的诸侯。

其中一人向他伸出那干枯的如同树皮一般的手,掐住自己的脸颊,还企图把那手指伸进自己的口中。

不!他心中腾起一股怒火,我死也不能接受。

我就应该让自己死在当场。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卑微的伸出手,乞求主人的帮助,连累了这么温柔的一个主人。

他们都因为我,在说主公的坏话。

而我,一个半残的奴隶,已不能为主公挣回颜面。

甚至,都没有机会换回那匹宝马。

……

此刻的程千叶,并不知道墨桥生正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她正坐在厢房内,轻拢慢捻,弹一架秦筝。

曲终凝皓腕,清音入杳冥。

萧绣和吕瑶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主公的筝技竟精进了这许多,这首曲子绣儿似乎从未听过。”萧绣一脸崇拜的说道。

程千叶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尖生疼,这个时候的筝竟然没有配备专用的指甲。

穿越到这个时代,什么礼乐书画,君子六艺,程千叶是一窍也不通。

幸好小的时候,被母亲大人逼着去上古筝兴趣班,好歹考过了古筝十级。

如今在这个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可以娱乐的世界里,这个当初死活不爱学的技能,倒成为程千叶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娱乐项目了。

她拿了纸笔,画好了古筝专用的指甲图案,标注尺寸。

对吕瑶招招手,“用玳瑁给我打一副这个。要打磨得四面光滑,薄厚得宜。”

吕瑶是一个容貌秀美,眉目如画的美男子。他小心的接过纸片,慎重的收入怀中,“我这就去寻上好的玳瑁,令巧匠打磨,定不让主公失望。”

说话间,他又用那漂亮的手指,递上了一个黑檀木的匣子,轻轻在程千叶面前打开。

“这是新近得的一些小玩意,主公看看是否有瞧得上眼的。”他恭恭敬敬中带着讨好之意。

萧绣不高兴的偷偷撇了撇嘴。

他知道晋国公还是公子羽的时候,就喜欢这些玉佩啊,宝石啊之类的玩器。

吕瑶坐了这总管的位置,虽然陪伴主公的时间少了很多,但是确实更能讨主公的好了。

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萧绣心里想。

不不,主公最近对我特别好,我不能轻易离开他的身边,以免被那个墨桥生趁虚而入。

程千叶翻了翻那一匣子的珍玩玉器。

“真漂亮。”

作为女人,她还是很喜欢这种珠宝玉石的。

她从匣子里翻出一块硕大的蓝宝石,举在空中,透着光看了一会。

吕瑶凑着趣道:“主公的眼光真好,这是从西域进过来的宝石,品相纯度都是一等一的,十分稀有。”

真美,这么大又剔透的宝石,放到现代不知道得值多少钱。

但比起在墨桥生身上看到的光泽,却还是暗淡了不少。

小墨的那种蓝色,就像是纯净的冰川,又像是辽广的海洋。

有这样美的色泽珠玉在前,连这么漂亮都宝石都令人觉得黯然失色了。

一会就去看看他好点了没。

程千叶把宝石丢回匣子。

“吕瑶。”现在,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庶务大总管。

吕瑶躬着身,认真听着。

“我让你管理我身边的杂事,是因为我喜欢你,也是信任你。这些日子看来,你确实做得不错。你能揣摩我的喜好,又把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轻松了不少。”

吕瑶一撩衣摆跪了下来,“这是小人分内之事,担不起主公夸赞。小人能得主公赏识,心中对主公感激涕零。小人时刻铭记主公的恩情,日日兢兢业业,只怕出了纰漏,辜负了主公。”

“希望你是真的这样想。”程千叶凝望着他身上变化不定的色泽,“你要知道,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权利大了,诱惑就多,嫉妒你的人也多。无时无刻都有人盯着你,恨不得抓到你的小辫子,来告诉我。”

吕瑶背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悄悄瞄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萧绣,莫非是这个小子背后告我的黑状了?还是前几日采购衣物的那个商人,回扣给得不甘心?又或者是我昧下的那块翡翠,被主公知道了?

以前的主公素来大方,只要事情办得好,从不在意账目钱财,如今怎么风向变了。

他想到晋越公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和狠辣的手段,心中害怕起来。

“你有这个管理的能力,又在我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所以一些小事,我就当做没看见。但你自己要有个度。这个度,一旦过了,你就是想再退回我的身边来伺候,和从前一样过日子,也是不可能了。”

吕瑶俯地叩头,瑟瑟发抖,口中求饶。

“行了,之前的就算了,你先下去。”

程千叶挥了挥手,其实她也不知道什么事,但她看着近日吕瑶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象征着贪婪和欲望的颜色,而且有越来越重的倾向。

所以点他一下,提醒他一句。

没想到把他吓得发抖,那看来管家这些日子,这位大总管确实是有所膨胀了。

肖瑾进屋的时候。

看到程千叶正笑眯眯的和公子羽的一个栾宠,对着一盒宝石,挑挑拣拣。

肖瑾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本来只是一位金尊玉贵,养在深宫的公主。

要她在面对父兄死亡的同时,日日扮做男子,挑起一个诸侯国的重担,也真是为难她了。

可是如果少了她,老侯爷的其余子嗣都过于年幼。

主少国弱,列强环绕,亡国之日只怕近在眼前。

只能暂时扶持着公主,等到其他公子们慢慢长大一些,再徐徐谋划。

程千叶看到肖瑾来了,连忙给他赐座。

同时收起珠宝,挥退无关人等,

肖瑾是穿越以后,第一个给她帮助,并且同她一起谋划了这个秘密的人。

所以她对这个男子,有着多一份的尊敬和信赖。

她不忘交代走到门口的萧绣,“小绣,你去帮我照看一下小墨,看他醒来了没有。”

肖瑾起身,整袖行礼:“臣听得一个传闻,说主公用黄骠马换了一名奴隶?”

程千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这个我和你解释一下。这个奴隶长得很一般,我不是看中他长得漂亮。”

她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下,小墨长得不是那种秀气的类型,但其实对我来说挺帅的,而且他内在美,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日攻城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勇士,我对他起了惜才之意。昨日我在城外,差点掉下马来,凑巧又是他救了我一命。”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威北侯那个老怪物活活打死。情急之下用黄骠马换他,也是无奈之举。”

肖瑾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主公心地善良,也是臣民之福。只是此举实在有损主公的威望,还望日后少为之。”

肖瑾身上,转着一种很有韵味的赤土色,温润柔和,像是久经岁月沉淀的铜器所带着那种光泽。

这份光泽的周围带着一股淡淡的金边,此刻那象征着忠诚的金色似乎更加暗淡了一些。

程千叶意识到肖瑾对她的忠诚,只是对晋威侯,公子羽的一种情感上的延续而已。

他把我架上这个位置,是无奈之举,其实他心中很是看不上我。

程千叶突然就觉得腻味了起来。

你以为我爱坐这个主公的位置,你们这里要电脑没电脑,要手机没手机。

整天打打杀杀,流血死人。要不是为了活命,我也懒得坐在这个位置上。

肖瑾还在那里说道:“如今,众诸侯大军陆续开拔出城。我部也该有所行动。”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程千叶应付道。

“众多要务,待要主公决策,首要的是巩固城防,安抚百姓,肃清治安,恢复农耕……”

程千叶听得头都大了,“这些我真的都不懂啊,交给你行不行?”

她简直可以清晰的看到肖瑾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程千叶此刻觉得能直接看见别人内心的情绪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于把所有本来藏于他人笑脸背后的不满、恶意、嘲笑都直白的剖开摆到她的面前。

对她来说是无限的放大了他人的恶意,让这个世界充满太多本来看不见的负面情绪。

程千叶沮丧的打发了肖瑾,来到墨桥生的房间。

墨桥生见到主人到了,努力想要撑起身体。

程千叶轻轻按住他肩头,“躺着,伤得那么重,别乱动。”

这个身负重伤的男人,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似乎十分的悲观和自责。

但是当他看见程千叶的那一刻,他周身那漂亮的宝蓝色,顷刻便萦绕上一圈坚定的金边。

随即又慢慢洋溢上一道象征着感激和欣喜的明媚色彩。

这很大程度的安抚了一下程千叶此刻沮丧的心。

穿越了这么久,也就只有这个奴隶,对自己有着真正的忠诚。

他对自己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喜欢。

程千叶在墨桥生的床头坐下,摸了摸他的脑袋。

“走,我带你去泡月神泉。这样你的腿才会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晚上九点更新,九点万一没更,小可爱们就不用等了。

正常有事,都会提前请假,但不排除三次元不可抗力事件。

第11章

初秋的时节,下了一场秋雨,风中便透着一股凉意。

程千叶居于宝马香车之内,掀起帘子看着两侧的街道。

这座刚刚被战火洗礼过的城市,处处带着一种破败和萧条。

衣不遮体、神色灰败的流民三三两两地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走。

那些崩坏的墙根之下,不时可以隐约看见一团蜷缩着的物体。

程千叶不敢去仔细辨认,因为那或许又是一具失去生命的尸体。

“真是萧条,我们晋国比起这里好多了。”程千叶是从晋国内一路领军过来,亲身体会了两地民生的巨大差距。

“那是因为大晋有主公您啊。”萧绣凑过来一起看向窗外,“汴州最近几年都处在战乱之中,辗转于不同势力之手,每拨人马都只想着拚命搜刮一通就走,还有谁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也许是作为理科生的程千叶,中学历史和政治只学了个表面。

在她的潜意识里,封建帝制下的君王,就是个剥削和独|裁的象征。

他们站立在广大群众的对立面,养尊处优的吸取民脂民膏,应该是被百姓讨厌和憎恶的对象。

到了这里,她才发现。

在这种年代下,有一个固定的主君,一个稳定的国家,才是人民真正的期待。

所有的对于平等和人权的需求,那都是建立在温饱和社会富足之后的产物。

“这么说来,我还有可能是一个被这里的百姓期待的主公啊。”程千叶摸摸下巴。

“那当然,主公您是一位仁慈而善良的君主,是我晋国百姓之福呢。绣儿要不是遇到了主公,早就饿死街头了。”萧绣腼腆地说道。

程千叶点点头,她没有注意萧绣这句话。

因为在道路的前方正出现了一个人口买卖的市场。

说是人口买卖市场,其实也不过几个奴隶贩子在收购奴隶。

一堆走投无路的平民,或卖自身,或卖子女,插着草标站在那里供奴隶贩子挑挑拣拣。

如果挑中了,奴隶贩子就和卖身的人或者他们的父母签下卖身文书,用一小袋粮食把人换走。

领到一个燃着炭火的火盆边上,拿起一个烧红的烙铁,滋啦一声在那人的身体上烙上专属标记,然后把所有新买的奴隶用铁链铐成一串。

不时的有一声短促的惨叫声,伴随着烙铁灼烧皮肉的声音响起。

人群却麻木而淡然,仿佛这只是理所应当,习以为常之事。

程千叶闻到空气中隐约飘来一股烤肉味,她看着那些不时从人肉上冒出的白烟,只觉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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