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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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越侯独守汴州,对抗犬戎大军,令寡人佩服。按理说我宋国确实也该为抵御这蛮子出份力。只是这五万担粮为免也太多了些,仓促之间我国也难以筹集。还望程将军转告晋越侯,我大宋可筹借两万担粮给晋国,以助友邦军威。”

程凤浅浅一笑:“我却是好说,但我们墨将军脾气我是也拿他没办法的,他在少黄的两万大军,正因缺衣少粮闹得他心烦,公爷不如派人去大宋边境的少黄城同墨将军商讨一番?”

墨桥生率着两万大军,正囤积在宋国和汴州的边境之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宋国国境,来回一个穿刺,骑兵几乎开至宋国国都之外四十里地。

虽然随后他率军回到少黄驻军不动,但隔三差五便突出骑兵抵达宋国边境重镇之下耀武扬威震慑一番。

唬得宋国各镇守将有如惊弓之鸟,紧闭城门,告急文书雪片一般飞到宋襄公的桌案之上。

墨阎王这个外号也渐渐在宋国传开了。

程凤笑着说出这些话时,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勾起好看的幅度,在男性的阳刚中又透着一股妩媚。

要是换了平时,宋襄公可能会欣赏一下这份美丽。

如今,他却被这位容貌俊美,口舌却极为刻薄的宋国使臣气得牙痒痒。

他不是听不出程凤直白的威胁之意,但却又畏惧真的和晋国开战,一时搞得下不来台。

程凤开口道:“如今我汉人的天下,被犬戎占去了三分,连王都也落入外族手中。若是我汴州败于犬戎。宋国然道不是首当其冲吗?公等直面犬戎铁骑,到时候,损失的怕不只是几万担粮食。何如此刻就慷慨解囊,助我晋国一臂之力,共抗外辱呢?”

他算是半威胁半递了个台阶。

宋襄公缓了缓脸色,就着这个台阶往下走:“将军言之有理。居然如此,我国便为抵御犬戎出这份力。还请将军回去向晋越侯传递吾国愿和晋国共同进退,友邦相交之意。”

“国君相助的心意,我自当转达。”程凤起身行了一礼:“我本是护卫宫城的司寇左使,这些军政之事非我本职。只是月前,宫中逃了一个主公甚为喜爱的奴隶,主公责我防卫不力,才罚我跑这趟差事。听闻那个逃奴,如今就在宋国太子殿下府上。”

他一抬手,自有随侍人员抬上了五张羊皮。

“这是那个奴隶的身价钱。还望太子殿下能够割爱。”

五张臭哄哄的羊皮,堆在大殿那奢华的地毯之上,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大殿上之人都知道晋国主君只怕是深恶那位从魏国逃亡出来的周子溪,所以用这种屈辱的买卖方式,把人给买回去。

太子昂拍了拍手,殿外的侍卫抬进一个担架,担架上有一人,丝发散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毯下隐隐渗着血迹。

程凤解下佩剑,用剑鞘抬起那人的下颚,露出了周子溪苍白的面孔。

“忘恩负义的家伙,竟敢背叛主公,你这是自寻死路。”程凤一甩手,在周子溪的脸上抽了一剑鞘,“我当时就该直接让你在马车后跑到死。”

周子溪的侧脸上红了一道宽痕,他撑了一下身子,咬着牙一声不吭。

“站起来跟我走。”

周子溪撑着上半身,在担架之上一动不动。

程凤发觉了不对劲之处,他跨步到担架之侧,掀开薄毯,看见那双鲜血淋漓的脚踝。

程凤猛得抬起头,怒视着坐在宋襄公下手的姬昂。

姬昂开口道:“此人隐瞒逃奴的身份,投奔我处一月有余。我不知内情,还对他礼遇有加。”

“昨日看到国书,又听得程将军之言,方知他是从晋越侯处逃出来。晋越侯既已是他的主人,且待他不薄,他自当忠诚奉主。谁知他却为享安逸富贵,私逃我处,几陷我于不义。我心中气愤,对他小做惩处了一番。”

“你挑断他的脚经,让他从此成为废人。倒真是惩处得很小。”程凤怒急反笑,“听闻此人乃太子殿下在魏国游学之时的同窗,同殿下是多年至交好友。殿下下起手来倒是比我还狠。”

姬昂素来以礼贤下士,急公好义自居。

外人之前,甚少露出狠辣的一面。

如今迫不得已而为之,却被程凤当众豪不留颜面的拆穿。

他心中大怒,坐在那里,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程凤冷哼一声,命人抬起周子溪,当场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觉得断脚筋很蠢吗?有时候人在当下可能就是考虑不了那么多,庞涓我们不能说他是个蠢人?他不是也只断了孙膑的腿,却没砍他的头?后面被孙膑接连压着打,一会围魏救赵,一会围魏救韩,只怕也是很心塞。我估计那个时代觉得把人搞残废了,那个人就从此没用了。

第73章

“你说什么?”程千叶诧异的放下手中的卷牍。

程凤将在宋国的所见所闻, 和打听到的事项细说了一遍。

对程凤来说,不论是因什么理由,但凡背弃他的主公之人, 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所以他对周子溪也没有多少同情之心,充其量觉得宋国那个太子过于狠毒了些。

程千叶却和他想法不同, 生为一个现代人, 虽然周子溪跑的那时候她也有那么点气愤,但她不是不能理解周子溪的行为。

作为一个只相处了几天的人,他为了自己母亲出逃, 或者为了自己的选择出逃, 对程千叶来说都不算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而自己下令抓捕他,虽然无心,却在事实上导致了他残废的结局。

程千叶和周子溪相处的时间很短。

她看中周子溪的才干,想要用他的能力。

但就像周子溪对她还没有建立起信任一样, 她对周子溪也没有什么很深的情感。

因此在周子溪逃亡之后,她没有经过什么考量,用了粗暴而直接的方式, 只求尽快将人抓捕回来。

如果我能事先打探一下情况, 了解一下那个姬昂的为人,稍微筹谋一下,而不是一封国书过去直接要人,他可能就不至于身残。

程千叶叹了口气。

事已自此,多思无益。还是先去看看情况。

“走,带我去见他。”程千叶站起身来。

二人进入房中, 大夫正在为周子溪包扎腿伤。

程千叶看着那个静坐于床榻之上的年轻男子,心中一阵难受。

这本来是一颗十分耀眼的钻石。

即使是从泥沼中捞起,却依旧璀璨夺目。

他见过泥沟深处最污浊的淤泥,却没有让污渍留在他心底。程千叶甚至没有在他身上见到出现过憎恨和怨怼的阴暗情绪。

他带着让人惊艳的才华和一点文人特有的傲骨,在程千叶的眼前烁烁生辉。

但如今,他身上那耀目的光消失了。

白濛濛的一片,毫无生机。

看见他们进屋,周子溪极其缓慢地伸出手,低头行了一礼,又慢慢把手放下,没有说话。

程千叶在他床前的座椅上坐下,向大夫询问病情,

“先生,情况怎么样?有复原的希望吗?”

那大夫叹了口气,看了程千叶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他包扎好周子溪腿上的伤口,收拾东西,告辞离去。

程千叶沉默了片刻。

“子溪。”她开口道,“此事是我思虑不周,想不到竟累你至此。”

“主人何出此言,”周子溪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可以怪很多人,也可以怪我自己,但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主人身上。”

程千叶安慰道,“既然回来了,你且不必过于忧虑。先安心养伤。我为你再寻名医,或许还有治愈的机会也未可知。”

周子溪低下了头:“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一件愧对他人之事。唯独对主人你,问心有愧。”

“您不但救我于危难之中,还对我礼遇有加。我却忘恩负义,不辞而别。”

他抬起头,看着程千叶:“我之所以留着这条命不死,就是想留给您亲自发落。”

“这副残躯早已污秽不堪,又何必再留世间。还请您不必再怜悯我这样的一个逃奴。赐我一死,方是我心中所愿。”

周子溪虽是程千叶的奴隶,但他一直很少主动称呼程千叶为主人。

如今,这一口一个卑微的称呼,是想在死前赎他自以为犯下的错。

一夕之间,失去心爱的人,身体残疾,甚至连母亲也救助无望。

再三的打击终于击垮了这个君子的意志,让他失去活下去的愿望。

“你……”

程千叶不知道怎么宽慰一个已经不想活的人,

“如果你不想要自己这条命了,能不能把他交给我?”

周子溪面露不解。

“子溪。”程千叶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既冰又凉,几乎没有一点温度。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切苦难的根源是什么?”程千叶看着他开口。

“是因为姬昂那个混账?还是因为你之前的那些主人?或是那些奴隶贩子?”

“你和阿阳姑娘本来都应有一个正常的人生,活得自由而有尊严,不应该过着这样任人摆布的日子。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至于这个把人当做奴隶的丑恶制度。”

周子溪那死灰一片的眼中,渐渐有了反应。

“我虽然能力微薄,但我心中有个愿望,想让这个极度不平等的奴隶制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程千叶握紧了他的手,看着他眼睛,“你帮我,帮我一起做成这件事,行不行?”

周子溪凝视着程千叶,嘴唇微微嗡动。

“不急,你先好好养伤,等你想清楚了,再给我答覆。”程千叶站起身来,“但无论如何,没我允许之前,你不能死。”

临走前,程千叶拍了一下程凤的肩膀,看了他一眼。

“派人照顾好他。”

程凤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这个人,我要用,看着他,不要让他死。

程凤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之上,还回不过神来的周子溪。

“运气真好,遇到了主公。天下可怜之人何其之多,又有几人能得个好死?”程凤冷哼了一声,用他惯有的毒舌安慰人,“别再犯傻,即便腿废了,能在主公身边,也比你之前全须全尾的任人玩弄要好得多。”

一夜之后,程千叶召见了崔佑鱼,递给他了一份手绘的图纸。

崔佑鱼看着图纸,连声赞叹:“此物构思真是精妙,不知为何名?又是出自先前那位大家之手?”

“你别管是谁设计的了。”程千叶咳了一声,“这个叫轮椅,你就说能不能做出来?如果能做,你尽快找寻一些手巧的工匠,加紧帮我做出来。”

“行,此事包在微臣身上。虽然有些部件,无法在工艺上实现,但只要替换一下应该没有大问题。”崔佑鱼素来对这些机巧之事最为感兴趣,拿到图纸如获至宝,急忙收入怀中。

他对着程千叶行礼道:“主公,您上次给臣的搭天车的图纸,臣已经命人制造出来了,反覆实践过,也请了数位将军前来品评,确实比传统的搭车精巧实用的多。”

“另外那些折叠豪桥,抛石车也都做了出来,实在是构思巧妙,微臣和俞将军,贺兰将军商量过,都觉得可以大量投入战场使用。”

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臣真的很想认识一下这位机巧奇人。不知主公为何总把他藏着掖着不让其见人啊?”

程千叶抚了一下额头,再一次见识了这位“崔木头”口无遮拦的耿直劲。

先前,程千叶凑巧在巡查军备之时见到攻城器具中常见的搭车,也就是后世的攻城利器云梯的前身。

发觉这时候的云梯十分的僵硬笨重。

作为多了几千年知识阅历的穿越人士,她一时兴起花了几天时间,绞尽脑汁把仅有的一些物理机动知识搜刮出来,画了一张改良后的搭天车设计图,交给崔佑鱼。

此事引发了崔佑鱼极大的热情。

他几乎一瞬间就摆脱了往日觐见程千叶时的拘谨羞涩。开始隔三差五的缠着程千叶讨论改良军需设备,乃至民用器具的事情。

天天想要程千叶交出那位,能够设计出超越时代局限设备的“巧匠”来。

程千叶设计这些也只是偶尔为之,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天天陪着崔佑鱼搞设计。

她初时不说,是懒得靠剽窃得来一个名声。后面完全是怕了崔佑鱼这股过度投入的热情。

“佑鱼。”程千叶看着眼前这位,做事只有一根筋的能臣有些苦恼,“我知道你对专研这些事很热情,这很好,但你也要分得清主次。”

“你现在是我们汴州的司空,将来,你还很有可能是我们晋国的大司空。我们需要建设城墙,开凿运河,完善军备,改良农具……。人的精力有限,我或者是你,都不可能事无钜细,亲力亲为。”

她看到兴致勃勃的崔佑鱼一下蔫了,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不由又觉得好笑,

“这样,我尽量给你拨一笔款。你组织一批人,成立一个司造部,专门负责研发这些。研发出来的成果,但凡经过验证有效,就由你负责在全国军民范围内推广。”

崔佑鱼一下又兴奋起来,他喜不自胜的跪地行礼,说话都结巴了:“主,主公此举,实乃我大晋之福,微臣,微臣必不负主公之信任。”

程千叶遥指点着他:“你也是能说几句好话的嘛。什么大晋之福,不过是正中了你的下怀了而已。我提醒你,你作为司造部的负责人,你必须抽出精力拟出规范的检验流程,把关产品的质量。不要只顾埋头研究,让底下人忽悠了去。”

“你要知道,这些在战场都关乎着将士们的生命,如若你一个人做不来,注意找合适的人帮你。”

崔佑鱼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不过三五日,便把一辆转动自如的轮椅给程千叶献了上来。

程千叶试推了几圈,虽然比不上现代的轮椅那么先进灵活,但除了减震方面效果达不到,其它功能基本都实现了。

在周子溪的屋内。

周子溪正把双腿从床沿下挪下来,负责照顾他的侍从急忙上前帮忙。

“有劳了。”周子溪谢绝了他的搀扶,“请把双拐递给我,我想自己试一试。”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轮子在木质的地板上滚动而来。

屋内的人抬头望去,

只见程千叶亲自推着一把木质的轮椅出现在门口,

她抬指敲了敲门,

“特意为你做的,想不想试一下?”

周子溪被扶上了这把特制的木椅。

这设计奇特的椅子,有两大两小四个轮子,坐在上面,即使是双腿残废之人,也可以相对自由的行动。

程千叶亲自推着他从屋内走出。

周子溪发现,不知何时,附近的门槛都已被拆除,阶梯之上也铺就了便于这架“轮椅”通行的木板。

轮椅行驶在木质的回廊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程千叶一边走着,一边同他说话,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什么地方需要改?”

“勉强还行?为了设计这个熬了我一宿没睡。紧赶着做出来给你。”

“你不用担心你的母亲,我已经派人向宋襄公要人。这次我十分小心,今日接到线报,已将夫人平安接出。不日会同墨将军一道回国。”

程千叶推着轮椅,慢慢走下回廊,走进庭院的阳光中。

那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恢复了璀璨的光泽,亮出了一道耀眼的金边。

一道低低的男音响起,

“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我花钱投雷,和为我花精力留言的朋友,我心中都是非常感激的。投雷这种事,大家量力而行,留言同样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感谢大家。

我好像还没在作话谢过投雷的老铁,今天一口气谢一次,感谢你们为素不相识的我花钱的这份情谊,希望没有漏掉谁。蠢作者发现编辑这个还挺复杂的哈。排名不分先后。

第74章

墨桥生从外黄领军归来。

此次出征一月有余,

一整个月都没见到主公。

一迈进宫门, 想见那个人的渴望就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他登上朝吾殿的台阶, 走过宽阔的露台, 脚步忍不住越来越快, 一路小跑,转过回廊。

在那洒着阳光的长廊尽头,停着一张带着轮子的座椅, 椅上坐着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那人手持卷牍, 正专注的说着什么。

主公一手扶着他的椅背, 凝神倾听,时时回应几句。

墨桥生只好停下了脚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一个军礼。

“桥生,你回来了?”程千叶看着他笑着说。

“子溪的母亲接回来了吗?老太太的情况怎么样?”

主公还是这般的关心这个周子溪。

墨桥生黯然了一下:“回禀主公,姬老夫人的身体安好, 就是依旧还认不得人, 现已安顿在周……周先生起居的院内。”

周子溪捐手行礼, 语带感激:“多谢墨将军, 将军匡助家慈之恩, 子溪铭记于心。”

墨桥生回了一礼。

他看见主公微微弯下腰, 和颜悦色的对那位周子溪道:“老夫人平安真是万幸,这下我也总算能够放心了。”

说完这话,就亲自推着周子溪的轮椅向外走去。

墨桥生侧身垂首恭送,那碌碌作响的轮子经过他的脚边, 随后是主公的衣袍。

主公甚至都没有停留下来看我一眼,墨桥生忍不住微微抿紧了嘴。

然而,就在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程千叶突然腾出了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墨桥生的手掌。

将它背在自己的身后,捏紧了,用指腹来回摩挲。

墨桥生跌列了一下,就这样被牵在主公的身后。

他的脸忍不住红了。

两侧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还是碧云红着脸上前,接过了周子溪的轮椅。

“主公,让奴婢送周先生回去。”碧云道。

程千叶将周子溪送下朝吾殿的台阶,交托碧云道:“碧云,你心比较细,老夫人的照料就交给你了。你仔细安排一下,务必照顾好老夫人,但凡有缺什么就直接去找吕大总管,只说是我吩咐的,知道了吗?”

碧云推着周子溪的轮椅在宫道上走出很远,方才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正巧看见那台榭之上,主公把墨将军一把推进了朝吾殿内。

哎呀呀,主公又不记得关门,门外那些没眼力劲的也不知道悄悄帮个忙。

……

在汴州城外,有一片巨大的草场。

这是新设置的养殖军马的场所。

司马徒被程千叶委派在这里总管军马的繁殖养护。

墨桥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胡服,忙着看西域引进的几匹种马。

“桥生,你来得正好。”他拉上墨桥生的手,“快来看看这几匹马怎么样?”

“这是难得的好马。”墨桥生道,“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起眼,但实际上它们筋骨强壮,耐力持久,能够禁得起长途跋涉。最适合军中使用。”

“是!”司马徒一击掌,“和我想得一样。我要好好繁殖它一批,让我军的骑兵无往不利。”

“对了,桥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墨桥生的面色红了一瞬。

司马徒带着墨桥生来到自己平日休息的衙署。

他找了两个杯子,烫了一壶酒,给墨桥生满上一杯。

俩人碰了一下杯,墨桥生举杯就唇,慢慢的喝了。

“你的意思是?”司马徒一面给他添酒一面问道,“你想问我取悦主公的技巧?”

墨桥生忍住羞愧,点了一下头。

“可是,”司马徒摊了一下手,“我对龙阳之道也不甚熟悉。”

“但……但我不知道要问谁。”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曾同主公……两情相悦吗?”

墨桥生的脸瞬间涨红了,他几番吞吞吐吐,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来:“不知为何,主公他,他从不真正同我……”

“这是为什么?”司马徒诧异道,“主公明明那么非常喜欢你,甚至于都不刻意掩饰同你的关系。”

“莫非你?对床笫之欢有表现出抗之意?”

墨桥生情绪低落的说:“我虽然心悦于主公,但我确实不太习惯这种,主公他或许是有所察觉,所以他宁可自己忍耐,也不勉强于我。”

司马徒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若是我,只要是自己心仪之人,不论她是何人我都不会拒绝。”

他靠近墨桥生:“公主那里有种药,我去讨要一瓶给你,你自己喝下去,包你什么都不再抗拒。”

墨桥生面红耳赤,别过脸去:“我是真心求教于你。你,莫要取笑。”

“我这怎么是取笑呢?你突然这么着急,其实是因为那个周子溪?”司马徒看着他道。

墨桥生沉默了。

“我见过那个人。长得斯文俊秀,翩翩有礼,满腹诗书。最主要是他腿废了,又身世堪怜。主公对他难免多有怜悯之心。你时常出征在外,他却时时在陪伴主公身边,确实……”

他一语说中墨桥生的心事,墨桥生只觉心中一阵烦躁。

“这样,我送你一本这个,”司马徒从屉柜里翻出一本绢册,他轻轻点了点,笑着说,“你回去自己研习研习。务必抓住主公的心,可别被人横刀夺爱了。”

墨桥生几番磨蹭,最终一把抓起那本绢册,藏进怀中,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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