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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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可爱,毫不自知地在小小的空间内散发着诱惑人心的强大荷尔蒙。

“可是天狼一生只能拥有一位伴侣,你要是选了我……”

面对着强大的诱惑,袁香儿勉强自己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说话,但她很快停住了语句。

她看见南河露出了一脸委屈的神情。

南河此刻只觉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烫,心里既局促又难过,一直忍着没能问出口的话语,今日不过是喝了一杯小酒,怎么就突然间脱口而出了呢?

像从前一样不就已经很好,万一阿香拒绝了,自己还怎么和她相处,怎么厚着脸皮化为本体,蜷缩进她的怀中。他恨不能把刚刚吐出口的那句话咽回肚子里去。

看阿香的口气,显示是根本没想过和自己的关系的。南河突然觉得心里很酸。

人类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种族,阿香把自己什么地方都摸过了,还收藏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到在她的意识中,竟然还没有将自己当做伴侣看待。

南河的脑海中乱哄哄的一团,三郎刚刚在他耳边说的无数个主意,此刻就在他的脑海像是飞蛾一般四处乱转。

都和你说一定要主动些。

你见过教坊里的那些小姐姐是怎样诱惑自己喜欢的人的吗?

软语温香,曲意妖娆,向她撒娇,求她抚摸自己的全身。

最后的时候三郎在他耳边说:把自己的衣服全都……将你整个人都献给她就好。

“我们天狼族,一生只寻一位伴侣,身心都只能给那一人。”他背过身去,强忍着羞愧,将如玉一般的手指放在了衣服的盘扣上,“我的心早就给了你。我的身体自然也……”

衣冠不整的模样,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被刮进屋子的寒风肆意嘲弄着。

南河既羞且愧,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心又慌又乱,只觉自己像置身于一块铁板上被炙烤着,无可奈何地在煎熬中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判决。

但那裁决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到来,地上的衣物被晚风撩起绶带,暴露在月光下的肌肤被寒风先摸过,激起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

他听见一声轻轻的笑声,“这都是三郎瞎给你出的主意吧?”

南河顿时面红耳赤,低下身捡起衣物就要往外走。

“你若是不要便罢了。”他艰难苦涩地说。

他的手臂却被一只炙热的手掌拉住了,那指腹的温度滚烫,坚定地握住他的手腕。炙热的温度从肌肤的接触面传进去,像一股电流流过全身,引得他心尖发麻。

“我要,谁说我不要。你现在就是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既然你都这样了,叫谁还忍得住,也没必要再忍。

袁香儿又好笑又感动地把她的小狼拉回来,捡起他的长袍披在他的身上,为他紧了紧衣领,

想要南河自己搞清楚人类情侣之间是怎么循序渐进地相处大概是不可能了。大概也只能自己先主动一些。幸好主动也不是什么坏事。

月光探头进了窗棱,在那人身躯上若隐若现的位置留下明暗分明的诱惑之色,他漂亮和而光洁的肩头披着月华,性感而迷人的喉结在月光的阴影中来回滑动。

他们彼此靠的那么的近,袁香儿甚至可以听见南河清晰的心跳声。

“以后别听三郎的,”袁香儿把那不停抖动着耳朵的脑袋扯低下来,靠近他,“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会自己告诉你,我们人类的伴侣在相处的时候都要做些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双染了春色的双唇上,觊觎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一直很想知道那里尝起来是不是特别甜。

银河流光,烟波浩瀚,袁香儿当着漫天星斗的面吻上了她的天狼。

作者有话要说:额,这本小甜饼,应该不会给主角团的配角发盒饭,大家放心看吧。

第62章

在那一刻,夜幕上的星辰似乎变得分外璀璨,

袁香儿终于尝到了那双唇的滋味。他们彼此分开, 清晰地听见对方鼓噪如雷的心跳声。

有细微的东西爬过肌肤,触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脑中纷乱响彻着震撼的重低音,心跳迅速又激烈,漫天星辰在纷纷坠落, 涛涛江水把两人推在悬崖边缘,惊险刺激得令人肌肤战栗。

袁香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完成刚刚那个吻。她盯着自己刚刚触碰过的双唇, 那薄薄的唇瓣微分,正和自己一般抑制不住地喘息着,呼出了灼热的气息。

他真的太甜了。这是袁香儿此刻唯一能清晰想到的念头。

还想要更多,想要花很多时间细细品尝这双潋滟的双唇,想狠狠掠夺,搅弄剥夺他的一切感知,直至他神魂颠倒。

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眸像是氤氲着水雾的湖面, 湖底全是柔软的水藻, 他的目光带着温度,呼吸带着温度, 滚烫的气息落在了袁香儿的肌肤上。那只小狼学会了用有力的胳膊将她禁锢在了墙壁上, 凑过拥有银色长发的脑袋过来吻她, 炙热而湿漉漉的触感急切地在她的唇上舔过,舔过她的面颊,耳垂和脖颈。

虽然很破坏气氛, 但袁香儿还是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挡住了南河凑过来的脸,

“抱歉,我一时没忍住。但你不能这样舔我,至少在人形的时候不能这样用舔的。”她反手关上了窗户,把一脸迷茫的心上人按在椅子上,抬起他的下颚,低头看他,“我教你人类的情侣之间是怎么做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她于是低头细细亲吻那双唇,用舌尖分开,侵入他柔软的世界。

那里面好甜,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奇特的甜香。

袁香儿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这股越来越明显的气味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它们真实存在,弥散在这小小厢房之内。

她低头看满面飞霞,被自己吻得快要熟透了的南河,发现他正是这股气味的来源。此刻有一点一点的星光从窗缝间溜进屋来,南河整个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变得莹莹生辉,萦绕着诱人心魄的甜味。

南河清醒过来,他双眸晃动,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间满面通红地化出本体,挤开窗户一跃而出,袁香儿探出头去的时候,那满身星辉的银色身影,已经几个起跃间消失不见。

天亮之后,袁香儿坐在胡青的厢房内帮她一起整理食谱,从厢房敞开的窗子看出去,可以看见在甲板上来回跑动玩耍的乌圆和胡三郎。南河远远避开人群,独立在船头,他今日穿得特别严实,云纹长袍束清白捍腰,头戴冠帽,任凭河风吹得衣角烈烈飞扬,犹自岿然不动。

袁香儿看得有些呆了,为什么昨晚会放他跑了呢。

胡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动了动鼻子,“那只小天狼已经进入离骸期了吧?你昨晚上对他干了啥?”

“?”袁香儿不明白胡青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的吗?”胡青含笑瞟了她一眼,“他们天狼伴随着离骸期也意味着发情期到来,特别是有心上人在身边的时候,他们容易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袁香儿被发情期三个字呛得直咳嗽,她突然发觉所有的成年女妖精都擅长谈论两性话题。

原来昨天夜里的那股甜香味是这个意思。

“别不好意思。”胡青靠近袁香儿身边,“这个时期是很难过的,哪怕你们还没在一起,你也可以多照顾他一些。昨天夜里我看见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狼扑通跳进了冷冰冰的江里,游了好久才湿哒哒地爬回船上来。”

不愧是狐狸精,一眼就什么都看透了。

袁香儿的脸红了,“主要是小南他太单纯了。”

“越是这样的男孩子,难道不是越让人想欺负他吗?”胡青揶揄道。

“说,说得也是,因为他太过单纯可爱,反而让我忍不住更想对他做点过分的事。”袁香儿捂住了发烫的脸颊,“你不会觉得我不太好吧。”

“阿香你真的和我认知的人类不太一样,”胡青有些感慨,“我在教坊待了很长时间,一直觉得你们人类的女孩异常扭曲。她们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永远不敢表达出自己的需求,甚至觉得在这种事的时候不应该追求自己的快乐,她们往往讲究的是奉献,为了迁就男性而牺牲自己应有的享受。对我们妖精来说,这简直是一种可笑的行为。我们只希望彼此都能得到最好的享受。”

胡青牵着袁香儿的手,“你没有啥不对的,只要你喜欢,你大可以放手欺负他,把他细心调教成你最喜欢的那种样子。”

袁香儿突然有一种回到自己大学时期,在熄灯后和闺蜜夜谈时的熟悉感,在这个世界大概只有这些女妖精才能和自己毫无顾忌地讨论这种颜色话题了吧。

等到了家把虺螣介绍给阿青认识,你们倆一定也能成为好朋友。袁香儿这样想着。

“即使对象是你的渡朔大人,你也是这样想吗?”袁香儿突然道。

这下换胡青脸红了,“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渡朔大人,大人他高雅矜贵,仙姿玉貌,冰清玉洁……”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

“如果让他失去冷静理智,为了我发出按耐不住又可爱的声音,”胡青一下捂住了脸,“啊,不行了,光想想我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渡朔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肩披长袍衣物,病体虚弱,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框,“准备一下,要下船了。”

屋内两个女人齐齐转过头来看他。

那位仙姿鹤立的高岭之花抬了抬眉头,不明白屋内的两个女孩为什么对他露出了这样奇怪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脖子以下不能写。

第63章

船行到了辰州, 登陆上岸, 离阙丘镇的家也就不算太远了。

因为没有外人, 众人也就不再乘车坐轿。步行穿过城镇之后进入天狼山, 打算翻越山脊动用法力抄近路跑着回去。

南河今日穿得特别严实,束发的网巾压着鬓角,飞眉入鬓,凤目流光,长发紧紧拢在冠帽里,露出了一截修长的脖颈。清白捍腰勒出紧实的腰线,双扣尾蛇鳞腰带在纤腰上紧紧绕了两圈, 大步走在队伍最前面,凛然肃穆, 气势强盛。

从早上起, 他就一直躲着袁香儿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袁香儿的视线流连在那清瘦挺拔的腰背上,

本来明明想好了,只要他陪着自己, 像朋友一样相伴一生也就行了。可是昨夜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气氛太好, 也或许是因为酒精助兴,一不小心就把人给亲了, 亲一下就算了,偏偏还把舌头放进去,撩拨得一房间都是又浓又郁的甜香味儿。

袁香儿看着那个背影,只觉耳根发烫, 太令人不好意思了呀。

南河虽然没有回头,但似乎很快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脖颈绷紧了,走路的动作都开始变得僵硬,衣领外的后脖颈逐渐爬上了一道可疑的粉红色,连耳廓都慢慢地跟着红了。

因为第一次接吻而羞涩不已的袁香儿,看见对方比自己加倍害羞和窘迫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心里放松了。

怎么办,他可爱成这个样子。

袁香儿咬住下唇,忍不住就想使坏,她突然勾连起使徒契约,在脑海中喊了一声,“南河!”

“啊?”果然,那边传来一声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声音。

走在最前方的那个人突然踉跄了两步,又匆忙稳住身形,局促地转头回来看她。

袁香儿笑嘻嘻地对大家说,“已经进山了,这里没啥人,不如我们跑着回去吧?”

“是啊,这里是天狼山,靠近灵界,灵力充沛得很,我感觉好舒服。”胡青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林中灵露的精华,在人间居住了许久的她感到了被灵力滋养的舒畅。“好久没在森林中奔跑了,大人,这次换我带着你跑呀。”

她转身看渡朔,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渡朔长发飞扬,身躯升起至半空中,广袖飘飘,衣襟猎猎,

“来。”他在空中回过头,看着他的小狐狸。

胡青就像春花绽放一般地笑了,身姿盈盈,轻舞飞扬,像蝴蝶一般快乐地追随在她的山神大人左右。

连绵不绝的青山,芳草鲜美,绿叶黄华,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撒落在广袤无垠的绿野中。

二人影成双,一掠过平川,鸿雁翩翩,齐飞远去,云蒸霞绕,绿野仙踪难觅。

看着狐狸和鹤一下就自顾自地飞得那么远,乌圆变回小奶猫耍赖,“我不想跑,阿香你抱我。”

袁香儿弯腰让她溜上自己的肩头,三郎立刻也变为小狐狸,举着两条细细的前腿,“我也要,我也要。”

袁香儿又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肩上停着猫,怀里抱着狐狸的袁香儿笑嘻嘻地看着南河,

回避了袁香儿一早上的南河慌乱地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将自己化为一只银光闪闪的巨大天狼,别扭地靠近袁香儿了身边,在她身前伏下了身躯。

袁香儿骑上她的天狼,摸了摸身下脊背上柔软的毛发,眼看着那对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她的动作摸一下抖动一下。

银色的身躯离地而起,飞驰在绿色的山野,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甜香。

乘坐车马需要走上一日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这里已经是灵界的边缘,那个方向就是我的家。”袁香儿站在山顶上,指着不远处的阙丘镇,

“灵界中灵气充沛,适合调养伤势,你们在这里好好找个地方住下。”袁香儿向着渡朔和胡青说道,

“你,让我住在灵界?”渡朔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可知道妙道用束魔锁锁住我,便是怕我灵力恢复,不易控制摆布,你竟敢让我自行住在这样灵力充裕的地方,你难道不怕我恢复了灵力,就此不听你驱使。”

那些残忍穿过他琵琶骨的铁链上时不时有暗色的符纹亮起,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我又不是妙道,我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去做,干嘛非要控制着你不放?”

渡朔垂下眼睫,看了一眼身边的阿青,“你救了阿青一命,我心中感念至深。你若要闯一趟龙穴,可使我为先驱。”

“渡朔,”袁香儿叹了口气,“你打得过龙族吗?”

“龙族乃是上古神兽,威力非比寻常,我自然不是对手。但若拼尽全力,多少可为你拖延片刻。”

“你既然不是对手,我干嘛非要让你去送死呢,拖延片刻,我也不一定拿得回那枚灵珠。我虽然答应过妙道,但此事并不急于一时,我自会慢慢谋划。你重伤在身,身具枷锁,这件事不用你考虑,你只管安心养伤便是。”袁香儿知道渡朔或许不再容易信任人类,但依旧说得很诚恳,“这个束魔锁,我目前还没有能力解开。但我尽量想法子,不让你再回到国师身边去,时间久了,总能慢慢解开这条锁链,你且安心静养去吧。”

渡朔凝视着她许久,终究不再说话。

站立在他身边的阿青看看他,又看看袁香儿,噙着泪水别过头,举袖抹去眼泪。

告辞他们向着山下走去的途中,袁香儿回首张望,看见那位身披长袍的男子正隐没进山林间,一只宽广的衣袖牵着怀抱琵琶的阿青,阿青低着螓首,透亮的泪水洒了一路。

不多时,山林间传来动人的琵琶声。

袁香儿一行在这快乐的乐声中,向着温暖的家乡奔去。

白色的银狼在青山绿水间奔驰,有着乌黑长发的山神默默站立在高处的树梢,远眺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

“大人?”抱着琵琶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身边。

“阿青,陪我回去一趟。回那座山神庙。”

回到家的时候,云娘正在庭院里晒衣服,看见他们出现在门口,将怀里的衣盆一丢,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欣喜万分地小跑着迎出来。

袁香儿飞快跑进庭院,“师娘,我回来了呀。”

“我的香儿回来了,快让师娘看看瘦了没?路上可还顺利,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云娘拉着她的胳膊,左看右看。

袁香儿挽住她的胳膊,腻在她身上撒娇,“我什么都好,就是想师娘了。”

咕咕咕的声音响起,锦羽张着小小的袖子跑过来,一双白生生的小手高高举在袁香儿面前,

袁香儿一下将他抱起来转了个圈,“我也想锦羽了,锦羽看家辛苦啦。”

锦羽转在空中发出一连串咕咕咕地声音。

笑闹一通之后,袁香儿将远远躲在后面的胡三郎提了出来,

“师娘,这是三郎,以后就住这里。”袁香儿介绍道。

胡三郎此刻现出人形,是一个小小少年的模样,顶着耳朵和尾巴,躲在袁香儿身后探出脑袋,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云娘。

“阿,好可爱的三郎。以后就是家里的一份子啦。”云娘弯下腰,用柔软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三郎的脑袋和耳朵。

看见这个人类果然如袁香儿所说地并不排斥自己妖魔的形态,胡三郎松了口气,

“嗯,我很乖的,会打扫院子,还会做饭。吃,吃得也不多。”

“好乖的孩子,你喜欢吃什么?晚上做你喜欢吃的菜。”

“他和我一样吃小鱼干就好。”乌圆的声音冒出来。

“这是乌圆。”袁香儿指着轻裘金靴,发辫飞扬的少年说道。

“哎呀,原来我们乌圆长得这么漂亮。”云娘举袖掩着嘴。

乌圆被这么一夸,很快就冒出了耳朵和尾巴,干脆变回小小的山猫,蹭到云娘的脚边,昂着脖子喵了一声,

“喵,晚上想吃鱼片火锅。还要干炸小鱼干。”

“行啊,行啊,都依我们乌圆的。”

“锦羽站在这里,师娘你还看不见,但他也很喜欢师娘。”

地面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脚印,那双脚印绕着云娘转了一圈,让云娘知道了他的存在。

然后,袁香儿伸手牵过最后一个人。

“这就是南河了,师娘。”

“南河?”师娘看着眼前和袁香儿并肩而立,钟灵毓秀的少年郎君,“就是……那个南河吗?”

袁香儿感到南河的手心微微出了汗,她稍稍用力捏了捏那宽厚的手掌。

“是的,他就是小南。我特意带他来给师娘看看。”袁香儿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握着南河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感到那只手同样用力回应了她。

晚餐吃的是火锅,就设在庭院的檐栏下,乌圆一会忙着带三郎见识他的玩具和别墅,一会忙着给锦羽讲一路的见闻,忙得满院子乱窜。

红红的碳火和骨碌碌滚着的高汤,香气和欢乐在庭院中弥散。

“真好,多了这么多人,好像又和从前一般热闹了。”云娘似乎十分高兴。

“之前没来得及和师娘介绍他们。如今我想想既然大家明明生活在一起,也没必要瞒着师娘才对。”

云娘隔着铜锅蒸腾的白雾,给袁香儿布菜,“香儿你做得很好。其实我心中一直想见见他们的样子。你师父当年很少和我介绍他的妖精朋友,所以我也只是偶尔看见他们的影子罢了。”

“为什么师父不愿告诉师娘呢?”袁香儿有些不解地问。

“或许他当时觉得人妖之间,缘分过于短暂,不如不用相识得好。”云娘伸手摸了摸袁香儿的脑袋,“你虽是你师父的徒弟,却不必样样学他,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即可。”

回到家中的日子,亲切而愉快。

三郎很快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和玩具,每日和乌圆、锦羽三只小妖精追着滚动的藤球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袁香儿查阅了大量有关龙族的资料,细细密密做着笔记。

这一日,她盘坐在炕桌边,从师父留下的一大堆古籍文献里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龙族乃是上古神兽,力量强大。我们不是对手,若是我渡过离骸期,修炼个数百年,或还有一争之力。”南河坐在桌案边看她抄抄写写,一条银白的大尾巴从身后露出来,在炕床上扫来扫去。

“这世界上强大的东西多了去,也不能一个个都靠打服。”袁香儿头也不抬地翻这书页,“我感觉阿青之前给的思路就不错,我再细细查一下龙族的喜好,认真琢磨琢磨。”

“小南,我很喜欢阿青和渡朔,总想帮他们一把。”袁香儿咬着笔头翻书,伸手把南河的尾巴捞到腿上,顺着那毛茸茸的手感来回揉搓,“我想着妙道那般重视水灵珠,我们如果真的能得到水灵珠,或许能用它和妙道换取渡朔的自由?”

“总而言之,我会小心行事,不会冲动。你觉得呢?南河?”

她说了许多,没听见回复,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独特的甜香,她转头一看,半人形的小南早就软软趴在了炕桌上,而自己的手掌正正握着人家的尾巴根,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在自己的手里颤栗着抖个不行。

“啊。”袁香儿抱歉地松开手。

南河面红耳赤地撑起身体,他的心中即羞又愤,就在刚刚,自己竟然对阿香起了极其污浊的念头。

他自幼离开种群,在丛林间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对成年伴侣的相处方式没有了解的途径。在他的心目中从来不知道,除了彼此舔袛,相拥而眠,还有其它的亲近方式。

曾有一夜他误入人类的花街,听见了一些不该有的景象,对他来说那完全是两性之间对另一半单方面的欺压和亵渎。他曾经深以为耻,但想不到自己如今竟然能对阿香产生同样污秽的念头。

阿香对他这般温柔,还承诺和他一生相守,给他甜蜜的亲吻和抚摸。

自己的心却这样的脏。

南河拔腿就想往外跑。

袁香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又好气又好笑,“你要去哪里小南?”

南河耷拉着头顶的耳朵,不肯转过身来。

“你要去哪里,小南?不能再泡冷水啦。”

她慢慢把南河拉到身边坐下,将桌面的纸笔推到一旁,凑到他身边细细私语。

“小南,你好香啊,”她轻轻闻他的脖颈,“阿青说这是你们某种特殊的时期才会有的味道。”

看到身边的人坐如针垫,袁香儿勾连了契约,将话语直接说进他的脑海中,“你这样是不是要我帮你一下?”

“不……不用。”(要,要的。)

“那要怎么帮呀?”缠绵悱恻的气音同时响在他的耳边和脑海,带着笑,带着一点戏弄的意思。

“摸,摸一下尾巴就好。”(像昨天那样亲我,摸我耳朵,摸我尾巴,我就很舒服。)

“只要摸尾巴就可以了吗?”

(请快……快一点)那声音都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评论别开车,多说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万一锁了就没得看了,魔种就差没下架。

这也不是jj的锅,大环境就这样,jj在我写魔种的那段时间整站被关半个月。

如果有啥话想和我说就微博说吧,微博指路:晋江龚心文。

第64章

袁香儿喜欢撸毛绒绒, 特别是撸毛绒绒的大尾巴, 更能极大地满足她身为毛绒控的癖好。

但此刻, 看着那伏在炕上微微发颤的肩胛骨, 那散落肩头的凌乱银丝,袁香儿的心底突然突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在烈日下想要甘泉,在饥饿时渴望面包,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本能在心底悄悄抬头。让她想看着这句身躯被染上颜色。

仿佛一万只蚂蚁从心尖上爬过去,酥酥麻麻的让她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她把那条又肥又厚的大尾巴光明正大地握在手里,轻轻用十根指头来回轻捏。再看南河,只看到他一瞬间绷紧了脊背, 双拳紧紧攥着床单,手臂上结实的肌肉鼓起了漂亮的弧线, 他把脑袋死死埋在床上, 从后背的角度看过去, 只见耳朵和脖颈一片通红。

袁香儿的指腹从尾椎开始一点点揉搓,提起那尾巴尖尖细细揉捏。那人漂亮的肩胛骨一下拱了起来, 如愿以偿地让袁香儿听见了一声按捺不住的抽气声。

她捏着那尾巴抖一抖,再把整条尾巴放在手里, 用指尖自尾巴根部开始往上梳理。指尖穿过毛发,时轻时重地刮过皮肤。

屋内那股奇特的浓郁香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南河猛地转过头, 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过来,他的肌肤莹莹生辉,桃花眼里盛着秋水,芙蓉面上染着春色, 明艳无双,勾得人心动神荡,把袁香儿看得都呆住了。

“阿香,”南河撑起身轻轻唤她,他的神色迷离又无助,“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

“当时我伤得很重,浑身的血都快流光了,周围又冰又冷,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他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似乎在迷蒙中回忆到了从前,“突然一个人类的女性从树丛中钻了出来,周围那么多虎视眈眈等着将我瓜分撕碎的妖魔,她却浑然不管,一把将我捞在怀中,抱着就跑。”

“跑回家去,把我抱在温暖的炕上,喂我吃甜甜的食物,还小心翼翼地替我包扎伤口。那时候我虽然对她很凶,但事实上我的心底已经喜欢上了那个人类的女孩。”南河看着袁香儿,缓缓靠近,“阿香,我喜欢你,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

他拙劣而生疏地吻上了袁香儿的双唇,“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永远别离开我。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不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袁香儿只觉一条柔软湿濡的舌头闯入了自己的世界,初时羞涩生涩,续而变得狂热激烈,他食髓知味,不断地索取,几乎要从她的咽喉中勾了那魂魄而去,滚烫的呼吸胡乱地落在袁香儿的肌肤上,她几乎不能区分彼此的心跳声。

云娘带着虺螣进来的时候,袁香儿还坐在院子中捂着脸回忆早些时候那个意乱情迷的吻。

袁香儿不在家的这段时日,虺螣时常来探望云娘,对这个院子已经十分熟悉,

她绕到袁香儿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她唬了一跳。

“想什么呢,阿香,喊你半天了。”

“阿螣,你什么时候来的。”袁香儿拉着虺螣的手,见到她很开心。

“来了半天了,就看见一个人在嘿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高兴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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