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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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打哑谜,看着傅成凛,单刀直入:“成凛,你跟筝筝不合适,我早就让城聿转告,我想他应该说了。”

傅成凛:“跟我说了,是我执意联系筝筝。”

黎新禾:“之前顾及你跟城聿关系,我没挑明,既然这样,就把话摊开了说。我不可能同意筝筝跟你在一起,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不用我再一一列出来了吧?我也不想再提,毕竟我宝贝大的闺女,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眼泪都被你逼出来,还是你厉害。”

“所有事情我现在都知道了,站在老板的角度,我给予理解,凡事要有所考量。站在母亲的角度,我不可能同意女儿跟你交往。筝筝把你看得太重,而你,对她也不过是喜欢,爱谈不上。不对等,她以后痛苦的日子在后头。”

“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我对筝筝...”

还不等傅成凛说完,黎新禾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是不信你,你能做到GR的老板,管理那么多人的财富,你的能力毋庸置疑。”

她话锋一转,“可生意是生意,爱情是爱情,筝筝错过了你的成长期。”

怕傅成凛不理解她说什么,黎新禾解释,“你二十岁到三十岁这十年里,遇到的失败,挫折,和摔打,筝筝全都错过了,她遇到的是一个强大又无所不能的你,翻手为云,叱咤资本市场,她对你的爱慕,坚定又毫无原则。她总是能轻易原谅你,因为你太优秀了,这样的男人稍微对哪个女人好一点,都会让这个女人感激涕零。筝筝没能免俗。”

傅成凛原本还想插话,突然不吱声了。

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一点,也没想到过。

蒋慕钧给老婆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点,黎新禾没搭理。

她继续道:“你总是无意间就会拿自己或身边接触到的金融界的优秀异性标准来要求筝筝,潜意识里就觉得,她该怎样怎样。”

说着,黎新禾吁口气。

“可筝筝不过二十二岁,她看到的这个世界,都是温柔美好的那一面,她知道有黑暗的那一面,她甚至幻想去把黑暗面里的人往阳光处拉一拉。”

“她跟你的想法格格不入。”

期间,蒋老爷子安静喝茶,把儿媳妇的话都听进去了。

黎新禾:“你想让筝筝理解你的做法,她希望你理解她,支持她的工作。但最后妥协的是她。”

她替女儿难过的是,“而你呢?只是有一点点歉疚,可能下次遇到了像千向那样的事,你还会考量很多,你依旧想不通,她怎么会那么执拗。”

“就像家长辅导孩子作业,为什么老是大吼大叫,为什么被气个半死?”

“因为他们站在那个高度再回头看小学的题目,太简单了,他们就理应觉得,这么简单的题,你怎么能不懂呢!你看过哪个家长辅导孩子高中奥数题,在那指着孩子骂孩子笨的,因为他们自己都不会。”

黎新禾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大人不喜欢自家孩子吗?打过孩子也自责,反思自己下次辅导作业不吼了,但管不住,没用。你跟筝筝以后就会是这种情况,你那个高度,她到不了,而你,再也回不到低处。”

“这种矛盾无解。等孩子长大了就好了,可这中间几年的痛苦要承受。”

“你肯定也跟筝筝说过,你有不得已,你也没法随心所欲。她委屈着,成全了你。因为你们不平等,你强大。”

黎新禾强调:“成凛,你不用后悔你之前做过的,不管是对筝筝的态度,对她的工作,对向舒那些事上,其实再来一遍,你还是那样选择,因为你的思维和处理方式决定了那样一个结果。你是无意识的,一种本能。”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害筝筝,可她每次却都无一例外的,被你排在了最后面,她永远成不了你冲动的那个点。所以她不可能拥有你不计一切的爱。”

黎新禾揉着脑袋,昏昏沉沉。

“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你跟筝筝不合适。她要是个没追求的女孩,你们会过的很好,可她偏偏爱她的新闻。”

“时间久了,想法不和,会越来越痛苦。她又舍不得放弃你,最后她会没了自我。”

“靳峯那样的,没长大,很冲动,为了筝筝打了两次人。”

蒋慕钧不知道这事,惊讶地看向老婆。

黎新禾接着说靳峯,“他能理解筝筝,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理解,他们都没长大,一起成长,等靳峯有了你的成熟,不再一味纵容筝筝,筝筝也快三十了,她也过了那个单纯甚至有点幼稚的年龄。”

“二十二岁多美好,我不会让我女儿在可以幻想的年纪却要被硬生生要求有三十二岁的成熟。”

她目光再次落在傅成凛身上,“你跟筝筝,真的哪方面都不合适,她被你无形中影响的,就算心里再难过,连撒个娇不许你跟向舒往来都不敢轻易说出口,怕你会说她不懂事不成熟。”

黎新禾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我护短,我有资本让我女儿过得好,需不着看任何人脸色,不用委曲求全。”

“爱情里,要那么懂事干什么,事事都讲道理,那还叫什么爱情?女孩子那么美好,不是你们男人用来说教的。”

蒋慕钧小声道:“我从来没说教过你。”

黎新禾递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心虚什么’。

她接着说女儿:“筝筝把你看得太重,不是说她不该对你好,因为她的喜欢,在你这里得不到差不多的回应,你能给她的,据我目前了解到的看,都是在不影响利益的前提下,花了一点时间和金钱而已,没其他的。”

“你们在一起后,她永远都是处于弱势那方。”

该说的都说差不多,黎新禾再次表明态度:“我之前说不同意,不是开玩笑。跟你断了后,筝筝顶多痛苦个一年半载,余生六七十年都是幸福的。要是我态度不坚决,她最多就幸福几个月,多了一年,剩下的全是她偷偷抹眼泪的日子。她需要成长,可你早就过了成长期,也没那个耐心陪她长大。”

黎新禾从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蒋慕钧。

蒋慕钧接也不是,不接又不敢。

黎新禾直接戳他手里,替他把手指头弯起来握住笔。

“我今天撂句话在这,如果你们觉得告诉了筝筝实情,能替你们争取,那就错了,要不怕鸡犬不宁,随意。反正筝筝只有一个选择,我,或是傅成凛。”

黎新禾下巴对着‘离婚协议书’一点,“不签也没用,我能随意出国,你非公务不能出去,到时分居两年,我走司法程序。我就一个女儿,我再不理智,会害了她。”

蒋家人都知道,黎新禾一旦较真起来,十头牛拉不回。

蒋城聿开口,“大嫂,您看...”

再次被黎新禾用手势打断,“你们在商场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说话肯定有水平,所以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黎新禾又跟蒋家两位长辈道:“爸妈,你们也不用劝,为了筝筝,不管谁说什么都没用。”

蒋慕钧被逼得没法子,却迟迟没下笔。

其他人都看向傅成凛。

傅成凛从来都没想过,没了回头路。黎新禾让蒋慕钧签字,是逼着他放弃追黎筝,之前蒋家的人几乎都帮着他,黎新禾动怒了。

黎新禾从包里拿出机票,对蒋慕钧说:“你不签,我走。给你一分钟时间。”

傅成凛在这里的二十分钟,像二十年那么久。他两手紧紧扣在一起,“大哥,你不用签了。”

他换回了原来的称呼。

第六十二章

送走傅成凛, 蒋城聿在院子里抽了支烟。

为棠棠戒烟那么久,今天前功尽弃。

猛吸了一口,他给棠棠报备:【抽了半支烟, 因为筝筝跟傅成凛的事儿,被我大嫂一刀劈开了。】

早上的风凛冽入骨。

蒋城聿把烟头在灭烟小石子儿上用力戳戳, 嘴里的烟雾随着热气哈出来, 被风裹着吹了自己一脸。

他拢拢大衣, 进屋去。

客厅里,诡异的沉默。

蒋城聿倒了一杯热茶暖手,他瞅瞅父母又看看大哥大嫂, 每个人都是一脸凝重。

‘呲-啦’

‘呲-啦’

黎新禾把离婚协议书撕了, 直接甩垃圾桶里。

蒋慕钧刚才去冲了咖啡,给黎新禾端过来。咖啡的香气把客厅的冷清冲淡不少。他捋着黎新禾后背,给她顺气。

“我没惹你生气吧?”

黎新禾瞪他一眼, 没搭腔。

事情僵持到这一步,不是黎新禾本意, 她喝了几口咖啡, 把余怒朝心里头压一压,刚才对着傅成凛, 她并未过分指摘他。

蒋夫人说了今早的第一句话,“新禾, 跟妈说说,到底什么事让你大动肝火, 妈知道你不是没分寸的人, 不然不会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过来。”

“不是一件两件,积压久了,忍不了。”黎新禾把桌上那支笔收回包里, “筝筝跟何熠采访千向地暖那事,我早就知道,罗总老婆一五一十跟我说了。”

她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跟蒋老爷子和蒋夫人一说,没添油加醋,也没替蒋城聿和傅成凛美化。

蒋夫人一听孙女受了那么大惊吓,紧跟着还受委屈,她扯掉肩上的披肩,顺手拿了一个抱枕,三步并作两步,对着蒋城聿就锤下来。

“妈,妈,别动手,您注意点形象。”蒋城聿拿胳膊挡在头上边,抱枕打的也不算疼,就是他这么大了还被母亲收拾,面子上挂不住。

蒋夫人对着他脑袋点了两下,“筝筝挑食我都不舍得多说她两句,你还敢让她抹眼泪。”

蒋老爷子疼起孙女那是一点立场都没有,“你拿抱枕打有什么用,能长记性?不是有网球拍吗?”

蒋城聿:“......”

黎新禾把注意力给揽过来,“上次傅成凛拎着礼品过来吃饭,说自降辈分那次,我已经知道了千向的事。”

当时她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甚至没怪傅成凛,就算心疼女儿,她还是说服她自己站在一个商人一个老板的角度去衡量。

那次经历就当是对筝筝的摔打磨练。

“可要站在岳母对女婿的立场上,我肯定不会那么理智啊。”

蒋夫人白了一眼蒋城聿,气哼哼地拿着抱枕坐回去,坐姿笔挺,把几缕碎发别在耳后,优雅地将羊毛披肩搭在身上。

好像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新禾,你接着说。”

黎新禾刚抿了一口咖啡,“碎碎叨叨的事太多了,一两句话也说不完。”她说起昨晚,“这几个月傅成凛跟筝筝一直有联系,其实我知道,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叹气,“昨晚傅成凛的做法太让我失望了。”

蒋城聿一怔,看向大嫂。

黎新禾刚才当着傅成凛的面,有些话没直说,也算给了他一点面子。

“傅成凛下意识里,就笃定了筝筝不会离开她,三言两语就能将人哄好,他处理感情像处理投资上遇到的问题一样,以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利益。”

她再次强调,“不怪他,他习惯了那样一个思维方式。”

可她没法接受,“三个多月,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是筝筝承受,他只不过有一点压力而已,他只是把工作之余的时间匀了一点给筝筝,筝筝每天的难过和痛苦他体会不到。”

“说不好听点,”黎新禾看向蒋城聿,“他可能还觉得他付出太多了,顶了那么大压力来给筝筝一个承诺,这是他第一次为感情为一个女人做了妥协,多不容易。”

蒋城聿低头喝茶,也在反思自己。

黎新禾:“在很多人眼里,可能觉得他这么为一个女人付出,确实不容易,毕竟他在三十岁时,跟你两个人就能把GR创造成了投资界的一个传奇,那么多精英人士都把自己的财富交给他管理,可见一斑。”

“这种男人要被爱慕崇拜和仰视的。”

她看着蒋城聿,其实也是在说他,“你们不仅自己优秀,还有个无数人做梦都羡慕不来的家世,有骄傲的资本,就算高高在上,也无可厚非。”

黎新禾不吝啬对傅成凛的夸奖,“傅成凛足够优秀,优秀到让我这个在商场里沉浮了二十多年的人,觉得后生可畏,也特别欣赏他的沉着冷静,杀伐果断。他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想要嫁的男人。”

“可这样的男人,想要他付出点感情,太难了。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得忍受委屈,除非贪图他的钱,各取所需,无所谓。”

“筝筝最不缺的就是钱。”

蒋慕钧把杯子里不热的咖啡喝完,又去给黎新禾加了一杯热的。

蒋夫人看看自己杯子,又瞅瞅蒋老爷子,眼神递了好几波过去。

蒋老爷子反应过来,刚想喊住大儿子顺手再给加一杯,看着蒋夫人幽幽的眼神,他把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下去。

起身去倒咖啡。

黎新禾还是那句话:“不是说你跟傅成凛不好,人无完人。可我作为母亲,自然想给女儿谋一份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感情。”

而不是给了她几块糖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趁着蒋慕钧去了厨房,黎新禾说了说蒋慕钧。

“城聿,你现在可能还没法理解,女孩在外边受了委屈,回来家希望得到家里无条件安慰的那种心里,不需要讲大道理,道理都懂,就是那个委屈的点过不去,那一刻想要被放在心尖上。”

蒋城聿突然想到了棠棠。

黎新禾欣慰道:“你大哥就是,我生意上遇到不顺,他直接问我说谁让我委屈了,他替我撑腰,他不跟我讲大道理。我心里舒坦了,自己那个过不去的点就过去了,我哪能真让他去找人算账呀。”

“傅成凛对筝筝就是少了这个。”

“他不会在筝筝委屈的那一刻,无原则的放下自己的身份去哄她。”

关于昨晚傅成凛的生日派对,她都了解了,正是因为确定了傅成凛后来也没去找筝筝,她气得半夜给傅成凛发消息,今早把事情摊开。

“昨晚筝筝把我给她买的最贵的一件晚礼服穿去了派对,我知道她过去,我没阻止,她把自己打扮的那么美,肯定是因为很开心。最后却是那样一个结果。”

黎新禾坦诚,“我没想到。”

蒋城聿两手握着玻璃杯,别说是大嫂,连他知道后都懵了。

黎新禾最遗憾的是,“傅成凛被泼了酒,他没出来追筝筝,都到了那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沉得住气。”

她无奈苦笑,“换成你跟棠棠,你可能也不会出来追,因为你们要顾及你们该有的气场,当着人面追女人,多掉份儿。”

蒋城聿没反驳。

蒋城聿捧着玻璃杯,明明茶水是热的,因为大嫂那一番话,他感觉喝到嘴里的是冰渣子。

冻得胃疼。

他的的确确跟傅成凛是一丘之貉,处事方式都一样。

也习惯了这样。

咖啡来了。

香气弥漫。

黎新禾没了胃口喝,她轻轻搅动着,“要是换成靳峯,你猜猜他会怎么做?”

她自问自答:“他就算鞋子少了一只,他也会跑出去把人给抱怀里。”

蒋慕钧表态:“我也会。”

蒋城聿:“......”

无语了。

黎新禾慢慢平静下来,“两个人谈恋爱,把面子看太重,顾虑太多,那就不是恋爱了,要和不要都一样。在热恋期,被我给逼着,傅成凛都没有丝毫冲动,还指望他以后会多迁就筝筝吗?不会的。”

蒋慕钧看妻子不想喝咖啡,他递了一杯温水过去。

黎新禾抿了口水,“他连恋爱都会像投资一样,按计划进行,事先安排好,安排地妥妥当当,保证不出丝毫错误,约会像例行公务,多没劲儿。”

她还是那句话,“他已经过了陪筝筝吃路边摊,走街串巷,到处自拍的年龄,这不是他的错,但筝筝没必要承受这些。”

“我打拼了半辈子,能给筝筝的财富不比傅成凛少,我受不了我女儿在别人那受委屈。”

“在感情里,他得是傅成凛,而不能是GR的老板。”

黎新禾跟蒋城聿说了句肺腑之言,“城聿,你要想追回棠棠,你得是棠棠的男人,一个切切实实爱护她的男人,一个她能随意撒娇,可以偶尔使小性子的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GR的大股东,不是你公司的老板,不是蒋家的二公子。”

蒋城聿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大嫂您说的对。”

他赶紧解释,“这句话绝不是阳奉阴违。”

黎新禾也无所谓了,不指望他们一天两天改过来。“你们都别再帮傅成凛了,他要是自己不愿改变,谁也帮不了他。”

她把手机装包里。

“我对筝筝有多纵容,你们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强势的人,我都没要求她按照我给她规划的人生来。她的专业,她的喜好,她的实习工作,即便我不认同,我也都随她了,因为她高兴。但傅成凛让她不高兴了。”

黎新禾拿上包,“爸妈,我先去公司了,上午还有会。”

蒋夫人,“吃了饭再去,不吃饭哪能行。”

黎新禾摆摆手,“不饿。”

蒋慕钧起身,给她拿上大衣,“一块走,我时间还够,顺道送你。”

两人离开。

蒋夫人没睡好,上楼补觉。蒋老爷子到院子里晨练去,客厅就剩蒋城聿,像被遗忘。

“妈,我还没吃饭呢。”蒋城聿看着楼梯上的背影,无奈道。

“你还有脸吃。”

“......”

--

蒋城聿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热乎饭没有,吃了一肚子冷风。母亲发话说他还有脸吃,厨师都不敢擅自给他弄早餐。

他还想抽支烟。

想了想棠棠,又把烟盒放车里。

【今早冷,你多穿件衣服。】蒋城聿给棠棠发了消息,拉开车门,驾车离开。

回去路上,他还在替傅成凛发愁。

蒋城聿拨了傅成凛电话,怕他被大嫂打击到想不开。

“到家了?”

傅成凛被堵在车流里,他望着前车,“没。”

他知道蒋城聿担心什么,“我要是二十二时,被黎总叫过去,肯定觉得面子上受不了。”

蒋城聿调侃,“怎么,不叫大嫂了?大哥不是叫得很溜。”

傅成凛没心情扯闲篇:“你跟你爸妈说一声,不用再替我说好话,不用再暗中帮着我。”

蒋城聿实话实说,“你想什么呢,没人再帮着你,我爸妈都知道了,以后你跟我待遇差不多,别想着有热茶喝。”

前面的车挪动,傅成凛轻踩油门,“今天算是跟你们家暂时划清界限,不用你们再帮忙。以后我做什么,黎总管不着我,她跟你大哥就是离婚了,也跟我没关系。”

蒋城聿心里的石头落地,看来傅成凛冷静下来,知道跟筝筝的问题出在哪儿。大嫂的那一席话,算没白说。

傅成凛挂了电话,趁着堵车,他在家庭群里发语音:【今天开始,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追筝筝。】

爷爷:【看来又受挫了。没关系的,方向错了再掉头。你看既沉,当初追俞倾时碰了多少壁,现在结婚了,儿子也有了,你不比你弟弟差。】

前面那个路口,左拐,直奔出租屋方向。

傅成凛把车停在路边,像以往那样,从后备箱拿了两罐猫罐头。

路过花坛,他不禁吃惊。

许久没来,全都变了样。

自从黎新禾知道他在追黎筝,他就没来过这边,只是让曾助理联系物业,把这边翻新。

两小只猫还在窝里安稳睡觉,他把猫罐头打开放在窝前,等它们睡醒了吃。

冬天周末的早上,八点半,二世祖还没起床。

昨晚开车陪黎筝兜风,回来快三点。

门铃响了,靳峯把被子拉头顶。

半睡半醒间,‘叮咚’个不停。

他爆了句脏话,掀被子起床。

住在这最烦心的就是,谁都能来敲门,不像住在公寓,没有预约,谁都到不了他那层。

就算母亲去了,也有家里阿姨开门,用不着他从床上爬起来。

“谁啊?”

不太隔音的门外,没人应声。

靳峯从猫眼里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等二十分钟。”

他趿拉着拖鞋转身往浴室走,不时还打着哈欠。

傅成凛背靠在过道防护台上,北风呼呼作响。

他把玩着打火机,火苗被风吹着乱窜。

百无聊赖,屋里还没动静。

傅成凛翻看手机私信,他跟黎筝最后一次消息停留在【97】。

三个多月,他无形中,晾了她那么长时间。

他昨晚还跟她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二十五分钟过去,门开了。

傅成凛收回思绪,进屋。

靳峯边擦着头发,指指厨房,“自己倒水,咖啡机在哪你自己找。”

傅成凛关上门,把大衣挂起来。

他早饭还没吃,空腹不想喝咖啡,倒了杯温水。

靳峯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懒懒地陷进去,“来问我打听公主状态?”

傅成凛靠在沙发扶手上,“不是。”黎筝的状态用不着打听,他知道她现在肯定很难过。

靳峯稀奇地看着他,“咱俩还有什么共同语言不成?”

傅成凛直白道:“没有。”

不过说不定以后也许会有。

“那你找虐来了?”

有些话,在心里想着容易,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儿。

傅成凛喝了半杯水,“我刚从蒋家回来,黎总喊我过去的。”

靳峯点点头,并不惊讶。

因为他最近感觉跟公主出去,总有人跟着,后来他的保镖跟他说,那是负责黎筝安全的。

傅成凛接着道:“提到了你,说你更理解筝筝,跟她合适。”

“什么?”靳峯猛然坐直,头发也顾不上擦,“黎总这么夸我的?”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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