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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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要紧,你去吧。”她说道。

仆妇和高管事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没有再说话施礼走开了。

走出去一段后高管事忍不住回头,见那君小姐还坐在亭子里。

“君小姐性子挺好。”他忍不住说道。

两个仆妇哼了声。

“你才见了几次。”她们没好气的说道。

高管事嘿嘿笑了。

“虽然说日久见人心,但有些人见一面就知道性子什么样了。”他说道,“别的且不说,君小姐很沉稳啊。”

沉稳?

要真沉稳也不会做出上吊的把戏了。

仆妇们嗤鼻。

“没在君小姐跟前,不用说好听话了。”她们说道,“快些吧,老太太和大太太都等着你呢。”

方老太太等着高管事本来是要说生意的事,但现在屋子里的人第一句问的就是君小姐和他说了什么。

高管事将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复述一遍。

“听京城的稀罕事?”方大太太说道,看方老太太,“这是在家太闷了?”

方老太太皱眉,一旁站着的方锦绣哼了声。

“都这样了,还打算去那群小姐们面前显摆呢。”她说道,“我可真是服了她的脸皮了。”

阳城年轻的官宦小姐们无所事事,真正懂得诗画的也没多少,聚在一起说是谈诗论画,其实大多数都是谈天说地,君小姐一向不甘人后,一心要配上宁十公子,事事要争先,肯定要多打听一些谈资,免得接不上别人的话。

“她要是真再出门,也说明是真的想开了。”方大太太说道,“这是好事,总好过一辈子就此郁郁。”

方玉绣也点点头。

“是啊,君小姐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当是我辈敬仰。”她细声细语说道。

方云绣笑出来,又忙忍住,用胳膊杵了她一下。

方老太太睁开眼,看到高管事欲言又止。

“她还问了什么?”她问道。

高管事看了眼屋子里,方大太太领会让仆妇带着丫头都下去了。

“年轻小姐们喜欢谈些新鲜事也不为怪。”高管事斟酌一下开口说道,“只是有些事能谈有些事可不敢谈,年轻人不知分寸,被人抓住把柄可就后悔莫及了。”

“高二爷,你就有话直说吧,不用捎带教训我们。”方锦绣说道,“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我看君小姐要问的趣事,并不是仅仅是京城的趣事,她其实要问的是皇家的。”高管事说道,一向笑眯眯的脸上也浮现几分肃重,“大东家,你也知道,如今皇家的事可不是能当趣事来谈说的。”

大周立朝百年,传承大统至今的皇帝,是第一个取代有子嗣的太子登基的亲王,三年前被锦衣卫杖杀在宫城门外议论皇家事的大臣们渗透在地上的血还没冲洗干净。

第十八章 有些事不能问

那是太康元年的事,阳城方家的妇孺们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也都听说了。

太子自幼病弱,三年前病突发而亡,皇帝悲伤过度也病倒了,当时正好进京给皇后拜寿的齐王在,皇帝便在病榻上宣诏齐王为太子,替代太子承继大统。

当时事发突然满朝哗然。

一是为太子的突然离世,不过太子离世也并不是太过突然,太子生下来有隐疾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当初立为太子时就争执过,但皇帝力排众议,以应允先皇后以及太子嫡长子为由,坚持立其为太子,这么多年太子身子一直不好,但在众多御医的养护下倒也平安无事,不过到底是病身,过世虽然令人惊讶但也并非惊吓。

真正让朝臣哗然是,太子已经有子嗣,皇帝却舍弃皇太孙而立齐王。

当时是皇太孙三岁,皇帝说国赖长君,所以坚持要立齐王,并且宣布之后就退位让齐王承大统。

一众朝臣在皇城前恳求皇帝收回诏书,以名正道。

太上皇被气的昏厥,新帝亲自劝慰众朝臣,双方僵持不下时,锦衣卫百户陆云旗以朝臣忤逆为罪名,率锦衣卫要朝臣们退去,否则杖杀。

大周朝百年里从来都是刑不上大夫,朝官们都不信锦衣卫敢如此大胆,一时都不肯退去,结果陆云旗真的下令动手,当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虽然后来皇帝将陆云旗下天牢论罪,但一年后太上皇病故大赦天下,遗言称陆云旗忠毅而被放出来,还娶了公主,且违反常例的继续在锦衣卫,两年的功夫已经升任为北镇抚司掌刑千户。”高管事说道,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这意味着什么,天下谁人不清楚,皇帝是不允许皇家事被人议论的。”

“是啊,那个陆千户为人残暴,在他的掌控下锦衣卫遍布各地,且无孔不入,千万不能乱说话。”方大太太也压低声音,“我们方家能经得起商行的动荡,可是经不起那些人的折腾。”

高管事点点头。

“那些人碰着伤磕着死,可万万惹不得。”他郑重说道。

因为家里状况,方家三个小姐虽然是女子,并没有当做大么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教养,而是要学生意还要去票号,所以对世事也是极其明白利害。

尤其是作为一个商户,更知道破门县令灭家知府。

她们亦是形容凝重,方锦绣还带着气愤。

“她君蓁蓁自己要死就死去,休想带着我们家。”她说道。

“她不知道深浅,是为了有趣所以打听这些事,我说给她听,讲明利害。”方大太太整容说道。

高管事再次迟疑一下。

“她。”他说道,“还要问怀王…”

此言一出,方老太太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原本就紧张的人被这突然的一下吓的都不由哆嗦一下。

“这个畜生!”方老太太冷冷骂道,“还是死了干净。”

屋子里鸦雀无声,方锦绣却有些不解,怀王这两个字竟然惹老太太如此愤怒?怀王这个名字有些熟,但一时想不起,她不由看向方玉绣。

方玉绣领会。

“怀王,就是先皇太孙。”她靠近方锦绣耳边压低声音,“先太子病故后,太子妃情深自缢陪葬,他们三岁的儿子被皇帝封为怀王。”

方锦绣倒吸一口凉气。

谈论皇帝的事已经是祸事,她竟然还更大胆要去打听那个原本要做皇帝的人。

“这个畜生,她是想让我们方家也被锦衣卫活活打死满门抄斩吗?”她骂道,“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君小姐看着面前的矮几轻轻的叹口气,将握了许久的茶杯放下来,手指因为用力已经有些僵硬。

“小姐,你要问京城的趣事,咱们再去外边找人来问,票号的管事多得是呢。”柳儿说道。

君小姐摇摇头。

“不,我就是随口一问。”她说道,看着柳儿一笑,“京城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么远。”

那么远,那么远呢,又那么险,不到时候,不能轻易问,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问。

要忍住。

这次没忍住,已经要有些麻烦了。

那倒是,京城那么远,真跟他们没关系,柳儿便丢开不问了“不过小姐,现在宁家去不得了,那咱们真要在方家了?”她说道,带着满满的忧愁,“那断子绝孙的诅咒就算是一时气话,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也就成诅咒了,这方家可是不吉之地。”

君小姐失笑。

这小丫头说傻也傻,说聪明也聪明,就是傻和聪明总是用的地方不对。

“你还不想在这里。”她说道,“人家也不想留咱们了。”

就算是条漏风漏水的船,想要搭乘也不容易。

仆妇来报说君小姐回内院的时候,方老太太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地上的茶杯碎瓷被收拾了,高管事和三个小姐已经到隔壁的书房里对账去了,方大太太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一丸药,伺候着方老太太吃了。

“母亲你别生气,蓁蓁她是不懂事不知道利害,我去与她好好说说。”她柔声说道。

方老太太笑了笑。

“我不生气。”她说道,“这点事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是事事都生气,十八年前就气死了。”

十八年前,方老太爷方守义暴病而亡。

就是从那时起,方家的厄运开始了。

方大太太想到这些身子就忍不住绷紧。

“都十几年了,你还这么经不起。”方老太太看到了她的神情反应,皱眉说道,“要我怎么放心闭眼?”

十三年前,恩爱夫妻一别阴阳相隔,方大爷方念君因为伤重临死都没留下一句话。

方大太太眼圈微红低头应声是。

“过去的事不要想了,想也没用,往前看吧,日子怎么也得过。”方老太太说道。

说到往前看,方大太太的神情更悲戚。

唯一的儿子命不久矣,她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方老太太眼中也闪过一丝悲愤。

“前些日子有消息说张神医在岭南出现,我已经让人查找去了,只要找到张神医,承宇就还有救。”她说道。

第十九章 将她送出门

张神医来历不明,没人知道他家住何方,几十年间行踪不定,人不知其来也不知其去,偶尔有病重遇难的人遇到他得起救助,神医的名气就是这样传开的,意思是遇到张神医简直就跟遇到神仙一般,既不容易见到,见到了则能起死回生。

当初先皇曾请他给太子治病,多亏了张神医的医术,太子才能平安这么多年,只可惜当时没能把张神医留在御医院,要不然也许太子就死不了。

自从离开京城,张神医四海漂泊,这些年更是杳无音讯。

她们已经找了张神医好多年却始终不得见,如果不是那么多人真切的受过张神医的恩惠,她们都要怀疑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了。

方大太太神情依旧绝望。

“母亲,张神医真能治好承宇吗?”她喃喃说道。

“能,一定能。”方老太太断然说道,“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话说到这里又停下来,方老太太神情有些微怔。

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不就是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不公平吗?

她不是早就信老天爷无公平了吗?

“不,我相信老天爷是有公正的。”

她的耳边浮现那女孩子的话,旋即又嘲讽一笑。

也只有这样蠢的孩子才会相信这样的话,她怎么也跟着天真了。

“宋家叔叔请的御医不是说承宇好多了,他也见过张神医,所以说如果是张神医来肯定有办法。”她抛开这些念头,对方大太太劝慰道,“你自己要打起精神,不要在承宇面前这样,让他心里更不好受,他已经很受苦了。”

提到儿子,方大太太神情更加温柔慈爱。

“是,我知道。”她说道,“承宇他很懂事。”

很懂事这三个字让方老太太一丝苦笑,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当务之急是君蓁蓁。”她沉脸说道,“你也不用去跟她说这些,说了她也不懂,反而脑子不清楚的会认为能用这个来要挟咱们还去跟宁家闹。”

君小姐还真是会这样想这样做的人,方大太太想了想应声是。

“以后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家里的下人们跟她说话。”方老太太又说道。

这岂不是要把君蓁蓁软禁了?方大太太有些为难。

“蓁蓁她恐怕不愿意。”她说道。

以往在家任她随意还总是诸多不满,现在要将她软禁,这对君蓁蓁来说只怕是天大的羞辱,肯定要吵闹。

“以前是以前,以前因为信她与宁家有婚约,顾忌宁家的面子,也就罢了。”方老太太冷冷说道,“现在不需要了。”

现在君蓁蓁再无去处,只是寄养在他们方家的孤女,处置教养自然由他们做主。

方大太太抚了抚手里的茶杯。

“蓁蓁讹了宁家的事城里也有人传说了。”她忽的说道。

方老太太看向她。

“城里?”她问道。

先前那仆妇是在北留打听到宁家说君蓁蓁讹了五千两银子,不过这种事不应该这么快传开啊,除非是宁家故意。

想到这一点,方老太太的面色更阴沉,不由想到君蓁蓁说的那句话。

现在不是她想怎么样,而是宁家肯不肯放下了。

按理说既然婚事已经解了,大家都闭口不再谈,虽然难免有人议论,但双方都应该推脱解释,慢慢的这件事就压下了,但现在宁家不仅不解释,反而将君蓁蓁拿了银子的事四处宣扬。

“可见这宁家的仇是要结不肯解了。”她说道。

方大太太默然一刻。

“母亲,蓁蓁说的也对,先前她闹得厉害,虽然现在退了婚书,但宁家不得不防。”她说道,“换做我们也是要这样做的。”

方老太太冷冷一笑。

“这是要逼人与死地了。”她说道,又带着几分悲愤,“她不过是个孤女。”

方大太太忙起身。

“母亲,我想宁家大概是误会了。”她说道,“以为蓁蓁行事是咱们方家的意思,他们对蓁蓁自然不用忌讳,但咱们方家到底也是一大家。”

方老太太默然。

“那她们想怎么样?”她冷笑说道,“还想让我这个老婆子去给他们跪下吗?”

方大太太垂目。

“母亲,不如给蓁蓁寻个好人家成亲吧。”她说道。

话出口方老太太陡然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方大太太低着头没有动。

“…蓁蓁说是想开了,只是到底在一个地界,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多嘴杂,时间长了心里到底是要生积怨,早些寻个亲事,一来冲冲喜,去了这一段的晦气,二来蓁蓁也能彻底忘了宁家的事。”她柔声接着说道,“三来,宁家也能彻底的放下这件事。”

其实,最重要的是为了第三点吧。

事到如今,为了避免方家被宁家虎视眈眈的防备,她们只有表明态度了。

只不过这样的君蓁蓁要嫁个好人家就难了,且第一要满足的就是嫁的远。

这个外孙女虽然混帐荒唐,但到底是女儿留下唯一的骨肉,她不能护着还要一把推开。

方老太太放在膝头的手握紧,再看面前低着头的儿媳,神情复杂。

自己越来越老,孙子又是那般光景,这方家的显然只能再交到儿媳这个妇人手里,开着票号做着六亲不认的银钱生意,可不是容易的事,她一直担心自己这个媳妇心慈手软性子温和,现在看来反而是她自己心太软了。

这个儿媳可是一直没有忘且提醒着大家君蓁蓁是个祸害,现在终于到了刀落剔除祸害的时候了,没有人会反对她,而且还要赞同她。

儿媳妇并非自己担忧的那般柔弱,对付自己的亲外甥女没有半点犹豫迟疑,方老太太说不上是该喜还是悲伤。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现在方家的境地实在是艰险,这个君蓁蓁也实在是不着调的让人心寒,留着她在家的确是个祸害。

为了方家,只能舍弃不是方家的人了。

方家的女人只有无情,日子才能过下去,方家也才能不倒。

“素娘,你能做到这样,我放心了。”方老太太最终叹口气,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道。

第二十章 人选已挑好

方老太太应允了方大太太的提议,二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已经决定舍弃,就不会再悲春伤秋。

这十几年在跟各种人各种事的相斗中,她们早已经掉光了眼泪,磨硬了心肠。

婆媳二人说了一些票号的事,方大太太又服侍她吃过饭,看着方老太太由丫头仆妇陪着去散步才告退。

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亮灯,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室内坐着不少人,珠光宝气花红柳绿。

随着大太太迈进去,三个小姐并两个妇人都起身迎接施礼。

“对账对的怎么样?”大太太问道,一面由两个妇人服侍着换下衣裳,净手,例行问女儿们的日常功课。

“高管事说很好。”方云绣笑着答道。

“别人说很好,自己只能听一半。”方大太太柔声说道,“切不可当真。”

“母亲放心,我们又不是君蓁蓁。”方锦绣插话说道。

“你这样说她,跟她也没什么区别。”方大太太嗔怪道。

方锦绣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对嫡母敬重应声是。

“好了,你们都辛苦一天了,回自己院子里吃自在饭吧。”方大太太笑道。

“跟母亲一起吃饭也自在。”方锦绣说道。

“母亲是说我们闹得她吃饭不自在。”方玉绣笑道。

正从方大太太手上褪下玉镯子的圆脸细眉的妇人笑了。

“二小姐不要玩笑了,快去歇息吧,临近过年这些时日你们要辛苦的多,太太是体惜你们。”她说道。

这是姨娘元氏。

方玉绣一笑没有再说话,姐妹三个对大太太再次施礼鱼贯退了出去。

“母亲,那君蓁蓁…”方锦绣问道。

“你们姐妹们做正事,她的事我来处置,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方大太太打断她说道。

站在大太太身边的另一个妇人冲方锦绣摆手,这是方锦绣的生母姨娘苏氏,与方锦绣火爆的性子相反,她木讷少言。

方锦绣没有再说话跟着姐妹走了出去。

三个小姐带着丫头走出去,屋子里便冷清了很多。

“当初母亲给老爷纳那么多妾我还不高兴,现在想想,还是后悔纳少了。”方大太太坐下来说道,“要是多纳些,生养的子女再多些,家里该多热闹。”

元氏噗嗤笑了。

“太太,你也真不心疼老爷。”她说道,“把老爷当什么了。”

方大太太一想也笑了。

“我也是说的好听,那时候老爷但凡去别人屋子里多歇一晚,我就给他几天脸色看。”她笑道,看着两个姨娘,“结果最后只有苏氏一个有生养,老爷一不在,其他人都放出去。”

说到这里又怅然。

“只留下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守着,也不知道是好命还是苦命。”

苏氏捧着厚厚的一摞账本走过来放在桌子上。

“命好命苦不是由男人决定的。”她说道,她本性不爱说话,说出这一句又停了半刻,“反正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元氏也取过算筹,展开笔墨纸砚,笑着坐下来。

“太太,这人的命天注定,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千难万难的咱们不也过来了。”她说道,“老太太说了,咱们方家的女人不能怕命苦,苦也要尝出甜来。”

说这话手中利索的摆弄算筹。

这是她们这十年来不间断的日常事,当初老爷遇袭身亡,山东族里,祁县曹家都来人闹要分家产,说她们一群女人们有什么用,只会败了家业,方老太太一拍桌子说就让他们看看女人比男人也不差,从此后家里的女人们都要学做生意学算账。

有生养的妾室方家养老送终,没有生养的给些钱放出去,归家也好再嫁一处也好,苏家一概不干预。

当然不想走的也可以不走,元氏就是选择留下来的,跟着大太太一起学账,协理着里里外外的事。

方大太太拿起账册。

“我让你找的人家可有眉目了?”她问道。

元氏放下手里的账册,脸上笑意更浓。

“太太,老太太答应了?”她问道。

苏氏也抬起头停下手。

方大太太点点头。

“这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不能怪别人不护着她。”她说道。

元氏笑意浓浓。

“护什么啊,再护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老太太不让她嫁人才是不护着呢。”她笑道,“太太吩咐我之后我就上心的挑了好些,最终选定一家。”

“说来听听。”方大太太带着兴趣问道。

“是一个赵州的读书人。”元氏说道。

赵州?

方大太太眉头微皱。

“那边不是不太平吗?”她说道。

远是够远,但却不是太平的地方,她可不想落人话柄。

赵州属于北地河北路,金人和大周交战多年,这北地来来去去的被争抢,那边的日子可不好过。

“太太,有成国公在,北地已经太平很多年了。”元氏笑道。

虽然不是北地人,但对于朝廷来说同属北方的诸人,对成国公都不陌生。

成国公朱山是从金人手中收复北地的功臣,出身武将世家,一路战功无数,深受先皇看重,晋封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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