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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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钊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一个方向。

那个女孩子垂着头,不知道她是一开始就垂头,还是看到自己失败了才垂下头。

她还是没有上前来询问自己。

不过女孩子是不该主动做这种事,那就自己主动吧。

这个棋局很难,你觉得如何?

这个开场白很不错吧?

这是他想的跟那女孩子说的第一句话,他走到那女孩子身前。听到动静她肯定会抬起头看自己。

小姐你好是我,这样的开场白太刻意,尤其是是我二字,施礼问好之类的又太俗,也显得刻意。

他们既然偶然相逢,又随兴对弈一局,那就让一切都率性一些吧。

而且自己这个开场白很方便这个女孩子回答,也能让话题很舒服的继续下去。

如果她已经试过,很显然就是没有解出来,会对他的话表示赞同,答一句是的很难。

如果她还没有试,而且她也多少知道他的棋艺,听他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就会郑重的询问。

自然随意又不刻意,而且干净利索,也能避免这个女孩子多想。

他只是谈论棋局,不是别的意思。

宁云钊是个很干脆利索的人,念头想起时他已经迈步向那边走去,手里还拎着那盏花灯。

“哎?去哪?”

“这就走了吗?我还没试呢。”

“虽然我们不如你,多少也给个面子吧。”

同伴们在身后打趣说笑。

宁云钊的脚步微微一顿。

要避免引起多想的不止那个女孩子,还有自己这些同伴们。

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这些人肯定没事也要说出一些事来,不多想也会被他们闹的多想。

不去的话,这个机会…这个难得遇到一个大家都感兴趣可以讨论一番棋局的机会有些可惜了。

当然,这个花灯棋局既然是阳城的人摆出的,以后自然能问,只是以后再与这女孩子结交说话的机会就不好找了。

那时候再去结交说话,肯定会让她多想。

一顿之后,宁云钊再次迈步,但就在这同时身后一声鸣响,惊呼声四起。

他下意识的转过头,但见适才那个黑漆漆的花灯棋盘如同被一道火光点燃,先是点点星火,转瞬间便燎原。

整个棋盘上的花灯接连亮起,黑的花灯内白色琉璃,白的花灯内五彩琉璃,此起彼伏摇曳旋转,流光溢彩,炫目壮丽。

宁云钊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脚直冲头顶。

棋局被破了。

第五十九章 要赌就有输

棋局竟然破了,花灯被点亮。

一瞬间从黑暗陡然明亮的炫目过后,棋盘花灯的庐山真面目终于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随着视线的适应,那突然的冲击感也褪去。

平心而论这个花灯做工并不比旁边的花灯更精美,只不过暗了许久突然明亮所以看起来好看。

不过花灯好看难看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是谁?”

“是谁破了棋局?”

“这是谁发财了?”

喧哗声随着惊呼声落而起,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到棋盘前。

宁云钊的同伴们也都惊讶的看过去。

“竟然还有比云钊更厉害的人?”

毕竟宁云钊刚说自己解不了,他们还质疑这个棋局是骗人的,棋局就被解开了。

但不管是围观的民众还是同伴们,都没有宁云钊更惊讶,因为他亲自试过更了解这个棋局的厉害。

他真的认为没有人能解开,至少今晚没有人,如果有的话,那个女孩子或许有可能。

所以当看到花灯亮起的那一刻,他不是去看是谁解开了棋局,而是看向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果然抬起头看着这边了。

宁云钊适才已经走了几步,距离这个女孩子不远,所以能清楚的看到那女孩子脸上的惊讶。

她大概是已经试过了,所以跟自己一样觉得没有人能解出这棋局,或者正准备试一试。

不管哪一种,这结果都会让她惊讶。

然后宁云钊就看到那女孩子的眼圈红了。

就像自己家的妹妹们失去了喜欢的玩偶衣服时那样难过委屈。

君小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红了眼,当花灯亮起的那一刻,她先是惊讶。然后就想哭。

柳儿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还在她耳边喊。

“小姐,完了,我们的钱没了。”

师父说过,不要赌。

十赌九输,老天爷很公正的。

她也知道自己做这样投机取巧的事不好,但是她都死过一次了。老天爷也照看她让她重生了。那就再稍微多照看一些又怎么了。

君小姐红了眼眶,虽然知道没道理不该哭,但就是特别想哭。

她已经很久没哭了。当初得知真相也没顾上哭,直接去报仇然后就死了。

死了之后又活过来,又是惊又是怕又是喜,还要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清醒。更顾不上哭了。

“小姐,小姐。怎么办怎么办?”柳儿急的直转圈,“我们的钱真的给他啊?那可是五千两啊,不,不。还有那些挣的,加起来就有六千两了。”

我们的钱。

那些其实原本就不是她的钱,用不是自己的钱去挣钱。挣来钱自然也不是自己的。

从来没有拥有,也谈不上失去。

老天爷一向公正的。

君小姐叹口气。

“走吧。”她说道。

柳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走?”她说道。“就这么算了?”

“说了是彩头,愿赌服输。”君小姐说道,“难道我是那种输不起言而无信的吗?”

小姐当然不是,柳儿点点头,可是到底心不甘。

“小姐。”她看向棋盘花灯那边,“那也得看看是谁啊,谁这么厉害啊。”

君小姐看了眼,那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住了喧哗震天。

这个世上有很多厉害的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也不用质疑。

“不用了。”君小姐说道转身迈步。

宁云钊看到君小姐红了眼眶时,心里有些不安,更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大概明白这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棋艺高超,却失败在这里,当看到有人能成功时,自然是有些不服气还有些觉得丢人,或者自己棋艺高超,正想着去一鸣惊人,结果却有人抢先,自然是有些不服气还有些气愤。

这种因为自负而产生的落差怨愤委屈并不稀奇。

虽然作为一个坦坦然的君子不会有如此幼稚的心态,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又是个有很好棋艺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孩子骄傲一些发些小脾气并没有什么,反而很正常。

既然这样,开场白就要变一下。

“其实时间够用,又对上古棋局了解的话,解出来也不难。”

这样的开场白怎么样?

对方可能是在旁边研究的时间长了,委婉的说她并不是不如人家,又指出这是上古棋局,对方能做到是有真本事的。

既略宽慰又不一味的纵容,指明道理,既不会让她反感说教,又不会让她多想误会。

而且这时候同伴们都跑去看解出棋局的人了,自己过去跟她说几句话,很快说完不会被看到,就算是被看到了,也可以解释说她是询问棋局怎么了。

路人看热闹随口向旁边的人打听闲谈两句也不算什么,不会引起同伴们的多想。

宁云钊抬脚迈步,神情坦然郑重的向那女孩子走去,快要走到她面前,那女孩子却转身走开了。

走开了。

宁云钊愣住了。

她没看到自己?还是看到了不想说话?是真的很难过要躲起来哭去吗?

开口喊住她会不会不合适?

“云钊!”

同伴的声音在后响起。

宁云钊看着那女孩子穿过在正闻讯涌来的人群消失在大街上,他心里叹口气,握着灯笼转过身。

“你怎么走了?你知道解开棋局的是什么人吗?”同伴们激动的说道。

“不知是哪位才俊?”宁云钊含笑问道。

同伴们神情古怪。

“你猜。”有一个说道。

猜?阳城虽然不大,但他也不是无所不知,要不然也不会想不起来是谁家养出这么好棋艺的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能学到这么好的棋艺,定然是家传的。

宁云钊笑着抬脚向那边走去。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须猜。”他说道。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伴着有人大声的抱怨。

“干什么?你们想抢钱吗?”

这个声音粗俗破锣,还带着强装出来的蛮横。

宁云钊愣了下,然后就看到棋盘前站着的将两个琉璃盏紧紧抱在怀里的的男人。

年纪三四十岁,满脸胡子身材矮壮。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解出棋局的也不一定非要是风流文雅的,但也不该是这个男人啊。

因为这个男人宁云钊认得。

这是阳城有名的乞丐闲汉田三。

田三并不是什么大隐隐与世的高人,就是一个真正的乞丐闲汉,大字不识一个,长这么大都见过棋盘,更别提下棋了。

这怎么可能。

第六十章 谁为解棋人

他怎么能解开了棋局,这简直不可思议。

疑问的显然不是宁云钊一个,此时围起来的众人喧哗都是在质询。

“我怎么不可能?”田三喊道,虽然是阳城有名的闲汉,各种难看的嘴脸都见过,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很紧张。

大概是因为怀里抱着的钱的缘故。

那么多钱,很多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这么多钱,现在都在他怀里。

“你怎么解开的?”

“你会下棋吗?”

“你怎么走的这一步?”

四周的话如雨般砸过来。

“我不会下棋。”田三喊道,梗着脖子,“但我就是解开了,不能吗?”

他这样坦诚到让围观的人愣住了,喧哗声小下去。

“你不会下棋你怎么解啊?那么多人都解不开。”有人皱眉问道。

看到这话果然让民众不再吵闹,田三眼中露出喜色,腰背便稍微挺直。

也只是稍微挺直,怀里抱着那么多钱,腰背实在无法挺直。

“别人解不开我就不能解吗?我就是随手走了一个子,谁知道它就解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哼声说道。

什么?竟然是蒙的?

这话让四周的人再次喧哗。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反正灯亮了,怪我吗?”田三也嚷道,“你们干什么不问棋盘去!”

围观的人哑口无言。

田三更加理直气壮,转头看看灯人。

“喂,我到底能不能拿着钱走?你们说的话还算不算数?难道你们说只让会下棋的人来吗?不会下棋说不出个道道就不算数吗?”他喊道。

看灯人神情木然。

“钱你不是已经拿着了吗?”他说道,“要是不算数,我怎么会让你拿到钱。”

围观的人到底是忍不住这口气。

“那就真算他赢了啊?他可不会下棋。”

看灯人挑眉哼了声。

“上边人吩咐我只要点亮灯,就算赢,钱就给人家,至于会不会下棋,可没说这个要求。”他说道,一面挥舞着手里的棍子赶开围观的人群。“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走了别挡路。”

人群忙躲避,看灯人果然扬长而去。

“让开让开。”田三喊着,趁机也跟着跑了,留下一群愕然的围观者。

“这叫什么事啊!”

观者纷纷说道。

“我看这就是骗子。”

“没错。这就是他们自己串通起来的。”

“对,用钱引着大家下场,然后敛财的差不多了,自己用机关打开灯。”

“这种把戏赌场里常有。”

“别说赌场了,庙会上那些猜豆子的也是这样。”

议论纷纷中围观的人们恍然又愤愤。很多人泄愤的踹了花灯一脚,自认倒霉而去。

这些都是不懂棋的人以及棋艺一般的人,还有一些人若有所思眉头深锁旁观不语。

“难道真是串通起来的?”一个年轻人问道。

“可是这棋局真的是很厉害。”另一个皱眉说道。

“但布置这个棋局的人当然知道怎么解局,所以他安排田三来做这件事。”宁云钊说道。

这样田三自然能解开。

的确如此,同伴们点点头。

看来只能这么解释。

“但也有可能田三说的是真的。”宁云钊又说道。

什么真的?

“这不是棋局人的安排,是田三自己蒙的。”宁云钊说道。

这怎么可能,同伴们再次摇头。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就跟小孩打倒大汉一样,棋局并非像人一样能灵活应对,它就有一个正确的走步。而田三就是恰好走对了这一步。”宁云钊说道。

也有这个可能,不过这太荒唐也太可笑了。

“史书上记载的荒唐可笑不可能,但偏偏发生的事也不少。”宁云钊笑道,“既然敢玩就敢输,说白了这就是赌嘛。”

那倒也是,同伴们都笑了,他们不会在意扔掉的十两银子,也不会以为没得到五千两银子的彩头而愤愤不平。

这本就是个游戏。

“不过这个棋局挺有意思,咱们回去研究研究。”大家笑着说道,向前走去。

宁云钊跟随其中。忍不住看了眼身后。

那女孩子还在哭吧,要是告诉她这棋局被一个闲汉蒙对了,应该会让她不那么赌气委屈难过了。

这萍水相逢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不过那女孩子这么在意这棋局。一定会打听的,这些事她肯定会很快知道的。

宁云钊松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灯。

这个花灯节还蛮有意思的。

这个花灯节还蛮有意思的,今晚这样想的人很多。

民众们看到了有名的瘫子少爷,方家的人让自己家的少爷赏了花灯,有人被各式花灯而愉悦。有人因为玩乐杂耍而开心,也有人因为意外之财而激动。

不管是激动还是开心,时间还是稳稳的流淌,夜色慢慢褪去,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君小姐也如往常的时刻醒来,但躺在床上没有起身。

昨晚的事到底还是让她受了影响。

虽然愿赌服输,君小姐也并不怨恨埋怨那个赢了她的人,但想到这件事,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是老话常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底是有些蠢。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年纪还不大,虽然多披了一层皮,脸皮还是有点薄。

君小姐在床上磨磨蹭蹭一刻才起身。

“我今天有些累了,不去打拳走步了。”她对柳儿说道。

柳儿并没有察觉到小姐的不自在,打着哈欠点点头。

本来就不该去,花灯节就该彻夜狂欢,第二天就该赖床不起,小姐起这么早已经够可以了,还去锻炼什么啊。

“家里的人有没有说我什么?”君小姐一边吃饭一边似是不经意的问。

“说什么?”柳儿立刻竖起耳朵,“谁说小姐什么了吗?”

看她一副要与人打一架的样子,君小姐将要她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人议论昨晚五千两彩头被人赢去的念头压下。

既然做了,就不能怕被人议论,否则更落下成。

她要做的事太难,要为此努力的时间太紧迫,所以不能这样悲春伤秋,君小姐收拾了心情吃过饭准备去花园完成未完成的锻炼时,丫头回禀说高管事求见。

花灯的事是交给他负责,现在花灯节已经结束,高管事自然是要来见一见,尤其是还涉及到五千两银子的彩头。

君小姐点头来到客厅。

高管事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正是昨晚那个看灯人。

双方一说话,君小姐才知道昨晚解开棋局的竟然是个乞丐闲汉,而且这个闲汉还是蒙对的,虽然很惊讶,但她并没有因此多了几分郁闷,愿赌服输,不管是靠着才学赢了她,还是靠着运气,总之赢了就是赢了。

“所以昨晚的事反而没传开。”高管事说道,“五千两彩头为点花灯对弈,最后却是一个乞丐赢了,大家都认为这是我们串通好的一个骗局。”

就跟花灯节上摆的猜豆子套圈游戏一样,愤愤的骂几声骗子之后也就扔来不再提了。

“这样啊,也好。”君小姐笑了笑说道。

“不过,这当然不是我们串通好的骗局。”高管事接着说道,“但我猜这是那闲汉跟别人串通好的。”

君小姐听了这句话立刻就明白了,皱了皱眉。

“他也许不是蒙的,而是有人告诉了他让他去解局。”高管事说道,看了眼看灯人。

“我昨晚完了工去喝酒。”看灯人领会开口说道。

完了工,自然是指看花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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