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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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要让自己活的结结实实的。”她冷笑说道。

陆云旗嗯了声。

“这样很好。”他点点头说道,给她仔细的擦了嘴角,然后拿起另一幅碗筷,“我吃饭了。”

桌子上摆放的饭菜此时已经凉了,但陆云旗似乎没有察觉,他吃的很专注,偶尔抬起头看看君小姐冷冷的眼,然后再低下头认真的吃。

“你的口味改了不少,在抚宁长大的这具身子还是影响你了。”他说道,细细的品尝着按照君九龄日常做出的饭菜。

君小姐没有说话,既然此时的情绪没有用,那她也没必要做没用的事。

陆云旗放下碗筷,唤来白日在这里伺候的一个婢女,婢女很显然也出身锦衣卫,白日呆在这里如同不存在一般,此时神情木然的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

“你,都有谁知道了?”陆云旗问道。

君小姐一语不发。

陆云旗没有再问。

“你不喜欢在这里,那我送你去见九黎公主。”他说道。

他在这密室里还绑着她的手脚,却又敢将她放出去,这敢自然是有依仗。

君小姐看着他,神情平静。

“你是在问我的选择?”她说道,“我有选择吗?我们有选择吗?”

陆云旗看着她,薄薄的嘴唇抿了抿,似乎要说什么又没有说。

“让这样的我去见九黎,让她看看,我就是死一次,也逃不过这个命运。”君小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让我们看清楚,这就是失败者应得的待遇,这羞辱很好很强大,真不愧是陆大人,真是令人佩服。”

陆云旗站起来,带起一阵暗风流动。

“九龄,你认为我娶你是为了羞辱?”他说道。

君小姐看着他。

“要不然呢?”她说道,神情认真,“感激你不杀之恩?”

珠光映照下,抬头仰视,陆云旗的脸似乎更白了,但也仅仅而已。

“坐了一天了,我让人送水来泡泡脚吧。”他声音平静的说道,又坐了下来。

君小姐嗤声一笑,没有说话。

陆云旗对外吩咐一声,低头给她解开鞋袜。

“成国公跑了,去传圣旨的人没有抓住他。”他一面说道,语调轻松随意,就好像在外劳作一日归来的丈夫,跟妻子说着日常的闲话。

跟以前一样,又是这种把戏。

以前的她在家闷闷,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就拿外边的事讲给她听。

那些人那些事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还是鲜活的,吸引着她。

更让人恼恨的是,他总能说吸引她的事。

“不跑难道回来送死吗?”她冷笑说道。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许惊讶,更多的是欣慰。

成国公果然既然做了选择就有安排周全。

虽然如皇帝所愿坐实了罪名将被打下神坛,但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与其千日防贼,不如痛快而起。

“但这并没有什么区别。”陆云旗说道,接过婢女递来的木盆,用手先试了试水温,再将君小姐的脚放进去,“都是要他死,快慢而已。”

“要他死?”君小姐说道,“他要他死他就会死吗?他以为他真是天子吗?别说他不是,就算他是,他也不是天。”

她冷冷一笑。

“我不是还活着。”

陆云旗抬起头看着她,薄唇抿了抿,一笑。

“是。”他说道。

君小姐看着他。

“我想踢了这水盆。”她说道。

她说她想,却纹丝不动,是因为她的脚只要略微一动就被陆云旗的手握紧。

但是她依旧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她做到了。

陆云旗看着她。

“好。”他点点头,就好像她已经踢翻了水盆,“我再去换一盆来。”

第二十三章 揣测奈何

夜色降临,陆宅里灯火通明。

九黎放下手里的针线,看着正将更多灯点亮的婢女们。

“陆大人今天也回来了吗?”她问道。

婢女们有些惊讶,九黎公主很少主动问陆云旗,不过这也没什么,这个问题她们还是能够回答的。

“回来了。”一个婢女恭敬的答道,“一下朝就回来了。”

“公主有什么事吗?”另一个婢女主动问道。

九黎公主很少主动找陆大人。

虽然她们在家也不敢去打扰陆大人,但如果是九黎公主传达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九黎公主微微歪着头看着灯火一刻。

“不,没事。”她摇摇头说道,又停顿一下,“是想到有几日没看到他了。”

虽然二人打交道不多,但以往陆云旗回家总会来她这里看一看。

突然不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九黎公主起身走出来,站在屋檐下。

他并不喜欢这个家,也没把这里当家,甚至干脆把这里当成她的家,而他只是客人。

那现在是什么让他把这里当成了家,每日按时按点的归来?

外边一定出事了,顾先生与她的通信已经被停了好几日了,肯定是外边有陆云旗不想让她知道的消息。

其实有什么消息是她在意的,外边的世界已经跟她没有干系。

如果非说有的话,那个姑娘…

九黎公主眉头皱起,看向深深的院落。

那个姑娘出事了吗?

其实那个姑娘跟她也没有干系,她只是莫名的希望那个姑娘能自由自在的,桀骜的肆意的活着。

虽然那是别人的生活,但能看到有人这样活着,她还是莫名的很开心。

夜明珠被罩上,室内柔亮的光逐渐消失,陷入一片黑暗中。

“明天我回来早一些,给你带东街里的鸭头。”陆云旗说道,在床上坐下来,认认真真的按揉着君小姐的胳膊,来舒缓被绑缚的酸疼。

君小姐一语不发似乎睡着了。

“你去吃过了吗?”陆云旗停顿下问道。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陆云旗将她轻轻的翻身侧躺,按揉腿脚。

“雪儿在你手里吗?”他忽的问道。

他也知道。

他肯定知道。

冰儿的死肯定不是病死。

这个时候她下意识的应该反驳一句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更正确的做法是什么都不说。

不过对于陆云旗来说,什么反应都是无所谓的。

“九龄,那些都是没用的。”他继续说道,“只会伤了你自己。”

“连自己都不敢伤,有什么资格去伤别人。”君小姐淡淡说道。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陆云旗却沉默了,他躺下来如常那样依偎在她身侧很快睡去了。

君小姐在黑暗里睁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身前被绑住合在一起的手微微的动了动。

手腕绑的很结实,手也紧紧能交握在一起微微的摩挲,这动作没有任何威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手搭在她身上的陆云旗睡的沉沉。

君小姐慢慢的摩擦着手,感受着手掌上茧子的粗糙。

君蓁蓁虽然父母双亡,但千真万确是养尊处优,一双小手养的白嫩柔软,不过自从成为九龄以后,打木桩,做药材等等劳作积累,她的手上如今也遍布了一层薄茧。

这薄茧是她辛劳的见证,同时也是一层保护。

“我们的身体很脆弱,又很强大,一层层小小的皮肤也藏杀人的兵器。”

师父曾经含糊的说过,当时他正蹲在山石上撕下一块鸡皮,嚼着其内软嫩的肉。

“不过,你这个金枝玉叶嘛用不着听这些吓人的故事。”

他说着又看她一眼。

“不过谁又说得准呢。”

谁说得准?他说的真准。

她慢慢的摩挲着手心,感受着其上茧子下渐渐浮现的一根细长针的痕迹。

冬日的天亮的晚,但看病拿药的客人不分早晚,九龄堂的门板在晨雾蒙蒙中刚卸开,便有人探头进来。

这是一个穿着良好的家丁。

“君小姐在不在?”他恭敬的问道,眼已经在堂内乱看。

“君小姐不在。”店伙计说道,“你要拿药吗?”

家丁面色有些失望还有些好奇。

“君小姐又不在啊?君小姐不是回来了吗?”他问道。

“阳城家里有点事。”陈七从内出来,听到这句话便随口答道,“你不用找她,她也不出诊,在不在都一样。”

那倒也是,家丁嘿嘿笑了,递上药方,店伙计接过去配药。

“听说君小姐的阳城家里在分家产?”家丁看着陈七说道。

陈七轻咳一声。

“那是别人家的事不说也罢。”他说道。

就算不说外边也传开了,毕竟德胜昌在京城也是很大的钱庄,涉及到钱的地方有风吹草动人人皆知。

家丁已经知道答案,尤其是看到陈七眼里藏不住的喜气洋洋。

九龄堂的账房锦绣小姐这次也分得了,给人当账房可不如自己有座金山。

“七爷以后可发财了,嫁过去不愁吃喝,自己当自己的掌柜。”家丁笑嘻嘻的恭维道。

陈七哈哈笑了,笑了一刻又猛地反应过来。

“胡说八道什么?谁嫁过去?嫁给谁?”他瞪眼说道,没好气的摆手,“滚滚滚。”

家丁嘿嘿笑着接过拿好的药跑了。

陈七带着几分羞恼站在门口目送,看着街上一对对官兵疾驰而过,搅乱了清晨的安静。

“又出什么事了?这几天怎么总是兵马奔走?”

“还有好些官员的家被围住查抄。”

街边的民众低声询问。

“你们还不知道啊?”有人挤眉弄眼的说道,“成国公谋反了。”

街上顿时响起惊呼,旋即一片嘈杂。

“…竟然…”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据说查出来了成国公的军功都是假的…”

“这个有可能,比如前一段的功劳,原来都是九龄堂君小姐的呢…”

“对啊,那以前的也说不准是谁呢。”

“…真是没想到…那人抓住了吗?”

“…一家都跑了…已经发了通缉了…”

“…真是没想到…”

陈七只觉得心烦干脆转过身进门。

“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能想到什么啊。”他没好气的嘀咕。

不过他又叹口气,回头看街上又一队人马疾驰而过,缉捕的这么厉害,又背了谋逆的罪名,不知道能不能逃脱。

泱泱大地,又能往哪里逃呢?逃一辈子吗?这就是英雄的下场吗?

陈七站在九龄堂里只觉得身后冷风刺骨。

而此时的阳城德胜昌内,温暖如春,穿着家常薄袍,懒洋洋倚在躺椅上翘着腿嘎嘣嘎嘣吃水晶梨的方承宇满脸欢喜的坐起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他眉眼俱是笑意,“终于有事情做了。”

高掌柜有些无语,虽然隔着门窗也能听到外边的忙碌嘈杂,分产引发无数的事让这一段的德胜昌忙碌不堪,少爷还说无事做。

还有,成国公谋反,算什么太好了?

成国公谋反只怕要牵连到君小姐呢,而牵连到君小姐也就是牵连到德胜昌方家了。

只怕事情更要焦头烂额了。

真是不懂年轻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终于有地方花钱了。”方承宇搓搓手,笑眯眯的眼睛闪闪发光,似乎激动又似乎寒意森森,“这样的钱就该这样用。”

第二十四章 卖柴的和分银的

冬日的河北东路境内,因为先前经历过流民潮,树皮草木都被挖光,此时显得更加荒凉破败。

但好歹已经没有先前的惶惶,大路上熙熙攘攘嘈杂又热闹。

大名府外不远处的一座小镇,恰逢庙会远远近近的民众都赶过来,售卖采购冬日的柴米油盐以及各种山货。

“这生意不好做啊。”

“如今日子都不宽裕。”

“是啊,才闹过战乱。”

蹲在城门口的几个打柴的一面揣着手等待生意,一面互相交谈着。

在他们中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是沉默。

“这位老弟柴不少啊。”有人主动攀谈说道。

男人嗯了声,神情腼腆。

“老弟以前没见过。”另一个打柴人探头好奇的问道。

这座镇子不打,打柴的卖柴的来来去去也总是这一群人,多少都有些面熟。

“哦,我第一次来。”面生男人说道。

两边的人都笑了,都是一个地方的口音都熟悉的很。

“魏店咧?”先前的人问道。

面生的男人嗯了声点点头。

“你这柴太多了。”旁边的人热情的指点,“不该打这么多,潮了更不值钱。”

“不过,也说不定,我听人说最近有人大量的收柴。”也有人说道,“大名府的德胜昌。”

那可是个有钱人家,当下大家都好奇起来。

“德胜昌那种人家要那么多柴做什么?”

“除了做饭,他们又不是烧柴,都是用炭的。”

对于这些饱一顿饥一顿的劳苦民众来说有钱人过的日子都是难以想象的。

“说起来挺好笑的。”那人说道,示意大家聚拢一些。

魏店的那个男人也带着几分好奇挤过来。

“德胜昌在分家大家听说了吧?”

有的人听过有的人不知道,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辈子都没机会跟钱庄打交道。

那人将事情简单叙述。

“所以现在两个小姐的人在跟少爷的人分大名府的票号,都是积年的老手,一个赛一个的精明,方少爷这边为了让他们快点滚蛋,就故意买了柴来烧火取暖,整个宅子烟熏火燎的,一个个人在里面咳个不停,简直笑死人。”

这事的确挺好笑。

“搞成这样怪尴尬的。”

“你懂啥,亲兄弟明算账,这些有钱人最分的清了。”

大家笑着议论着,直到马蹄声停在身边。

“喂,你们这有多少柴?我都要了。”同时有一个倨傲的男声问道。

不会吧,难道真的…

打柴的人们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不过要送的远一些,到大名府的德胜昌。”男人说道,“当然,送柴单独给你们算钱。”

果然是德胜昌,走大运了,打柴人们顿时沸腾起来,一面急慌慌的应答一面急慌慌的收拾自己的柴。

大名府比先前守卫严密了很多,以前能在大名府长驱直入的德胜昌管事也不得不接受盘查,这些打柴人更不例外,柴都也被用长枪乱捅了一翻。

“不是不打仗了吗?怎么这么严?”打柴人忍不住低声询问。

“你们还不知道啊。”旁边一同被查检的民众低声说道,“成国公谋反畏罪潜逃了,现在都在抓他们一家呢。”

成国公的名号人人皆知,打柴人们顿时瞪大眼。

“成国公怎么会谋反?”他们不由脱口喊道。

周围的民众吓的忙冲他们摆手。

“要死啊,你们想被当做同党抓起来吗?”他们低声喝道。

打柴人们噤声不敢大声言,神情惊惧。

“可是成国公怎么会谋反?”有人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

这不是询问,这是否定。

这话让大家都沉默一刻,对于北地的民众来说,成国公是神一样的存在。

“上面的事咱们怎么知道。”有人低声叹息。

“好了不要说了,进城吧。”后边的人催促道,“管好自己的事吧。”

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自己活着都难,哪里管得了这些上面的大事。

城门口的黯然很快随着看到德胜昌三字而散去。

“我说魏店的,你这次可是发财走了大运了。”有人说道,看着一群人中柴堆最高最多的男人。

男人憨厚羞涩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眼里也闪闪放光。

“你哪里人啊?”德胜昌的管事一面看着他们鱼贯将柴背进来,一面似乎闲谈随口问道。

打柴人们一一回答了,轮到这男人时,男人多看了德胜昌管事一眼。

“魏店的。”他说道,停顿一下,“我媳妇家汝南的。”

乡下人紧张了会不说话,但也有紧张了话多的,对于这个男人将自己媳妇哪里人都报出来,管事的也没什么惊讶,只是哦了声。

男人低着头背着柴堆要进去,那管事却又抬起头哎了声。

“你这柴不少。”他打量着,“力气不小啊。”

男人讪讪。

管事的对内指了指。

“正好,里面有不少柴,你去帮忙抗进屋子里。”他说道,“另算工钱给你。”

真是好差事,其他打柴人一脸羡慕的看着这男人,男人道谢背着柴跟着一个伙计向内院去了。

院子里果然烟熏火燎的,后院稍好点,一个穿着锦袍的老头坐在廊下喝茶。

“还是这里清静,我都快被熏死了,这群家伙竟然还能扛着不走。”他对着面前站立的小厮抱怨,“再去卖柴,烧,狠狠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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