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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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小,吵个嘴,打个架,也是常事。”话虽如此,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生硬。

五夫人哪里看不出来,低了头不住地陪礼。

十一娘也不好太过分:“没事,我们家谨哥儿哄哄就好了你也快去看看歆姐儿吧!孩子们也是无心的。”

太夫人看着就出面做和事佬:“话说开了就好了。这上牙齿还要和下牙齿打架,何况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

二夫人也过去安慰歆姐儿:“好了,别哭了。再哭,小心诜哥儿笑话你你可是姐姐!”

因为太小,大家划船的时候被乳母带到园里玩的诜哥儿刚刚睡醒,被乳母抱在怀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到他的名字,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

歆姐儿听了,哭声渐渐小了些。

二夫人笑了起来,摸了摸歆姐儿的头。

静气屏息地站在旁边的金氏看了,也上前哄着歆姐儿:“我给你的白白、绿绿做衣裳,好不好?”

歆姐儿点头,不哭了。

徐嗣俭就跑到十一娘这边逗着谨哥儿:“你看,歆姐儿都不哭了,你还在哭!”

谨哥儿不理他,伏在十一娘怀里抽咽。

徐嗣谆就上前拉了谨哥儿的手:“我带你去放河灯!”

徐嗣诫则道:“我吹笛子你听!”

谨哥儿伏在母亲的怀里头也不抬一下。

“你看,哥哥们都来看你了!”十一娘柔声道,“你快别哭了。再哭,就不是好孩子了!”

谨哥儿把脸埋在了十一娘的怀里。

徐嗣谕想了想,道:“谨哥儿,你不哭了,我明天带你去划船,好不好?”

谨哥儿听着,就抬起头来。

徐嗣勤笑着走了过来:“你可不能因为谨哥儿小就骗他他记性可好了。小心他长大了以后找你算帐”又道,“你可别忘了,你过几天就要参加院试了。哪有功夫陪谨哥儿划船啊!”

第五百七十五章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徐嗣谕笑道,“我说了带谨哥儿去划船,就一定会带谨哥儿去划船。再说了,参加院试也不能全靠临时抱佛脚啊!”

站在徐嗣勤身后的方氏听了不由微微点头。

二夫人听着也走了过来:“功在平时。你能这样想,可见这几年下了苦功读书,学问扎实!”

徐嗣谕神色微赧。

徐嗣勤则有些尴尬。

二伯母这样说,好像他在学业上不够踏似的。

徐嗣俭忙为哥哥解围,指了已经不哭的谨哥儿道:“你们看,你们看,谨哥儿不哭了。”然后揽了徐嗣谕的肩膀,“这下你被我们谨哥儿诓进去了吧!明天记得带了谨哥儿去划船。”又道,“要不,我们也一起去做陪?一人乐,不如众人乐嘛!”

大家都被他逗笑。

十一娘凑趣地吩咐谨哥儿:“还不快谢谢你二哥!”

谨哥儿鹦鹉学舌地说了声“谢谢二哥”。

徐嗣谕笑着捏了捏他的小手:“我们明天去划船!”

徐嗣谆听了面露迟疑,道:“母亲,我也可以去做陪吗?”

徐嗣诫一向跟着徐嗣谆的,听了立刻道:“母亲,还有我,我也要去做陪!”

他说得理直气壮,声音也比较响亮,屋里的人全都听见了。

屋里的人忍俊不禁地又笑起来。

太夫人更是指了徐嗣谆和徐嗣诫:“这两个孩子…”语气颇多喜欢。

徐嗣谆大了胆子,拉太夫人的衣袖:“祖母,我们明天再来划船吧!”想把这件事定下来。怕太夫人不答应,想了想,道,“二伯母不是说了吗?功课都在平时,临时抱佛脚是不成的。我平时好好读书,多玩一天也不要紧啊!”

太夫人第一次听到徐嗣谆说出这样条理清晰的话来,高兴地把他搂在了怀里:“好,好,好。明天我们再划一天船。”然后吩咐十一娘,“诫哥儿那里,也跟赵先生请个假反正我们的赵先生初一要休沐,十五也要休沐。多休一天也不要紧”又对徐嗣勤、徐嗣俭道,“到时候你们也带了媳妇,我们还斗牌!”

众人一面笑,一面七嘴八舌地应着。

徐嗣谆就从太夫人怀里挣脱出来。

“我明天一早就去叫你。”他拉了徐嗣诫的手,又想到这次能去划船全因谨哥儿,又去拉了谨哥儿的手,“我们明天和二哥一起去划船!”

谨哥儿咧了嘴笑。

屋里“噼里啪啦”响起一阵碎瓷声。

大家俱是一愣,循声望去。

就看见歆姐儿身边的茶几上空空如也,脚旁却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瓷。

“是谨哥儿先打我的!”她跳着脚,气鼓鼓地望着笑嘻嘻的谨哥儿,“是他先打我的!”

“够了!”五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吩咐歆姐儿的乳娘,“把她抱回去好好管教”对十一娘歉意笑了笑,膝盖微曲,朝着太夫人福了福,“娘,天气太热了,我回去吃几颗雪津丹了再来”说完,只催着两个孩子的乳娘快走。

歆姐儿不服气,在乳娘的怀里乱踢。

诜哥儿看到歆姐儿这样,吓得大哭起来。

两位乳娘不敢怠慢,一个抱着诜哥儿,一个抱了歆姐,转身就要离开水榭。

“把孩子抱到我这里!”太夫人朝着两位乳娘招手,先把诜哥儿抱在了怀里,递了块糖给他吃。诜哥儿马上不哭了。又帮歆姐儿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你是姐姐,要照顾弟弟。可不能这样吓着弟弟了。知道吗?”

歆姐儿扁着嘴点了点头。

“真乖!”太夫人笑着摸了摸歆姐儿的脸,抬头看了看天,道,“你还要不要采莲蓬?太阳快下山了,正是划船的好时候…”

太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歆姐儿已高兴地叫起来:“要,要,要。我要去采莲蓬!”

“俭哥儿!”太夫人吩咐道,“你和你媳妇儿陪着歆姐儿去采莲蓬!”

徐嗣俭正看得目瞪口呆。听到太夫人喊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他立刻“嗳”了一声,上前牵了歆姐儿的手。

歆姐儿示威般地看了谨哥儿一眼,高高兴兴地跟着徐嗣俭和金氏出了水榭。

谨哥儿凤眼瞪得大大的。

太夫人就吩咐徐嗣谆:“太阳快落山,园子里正凉快着,你和诫哥儿带着谨哥儿去蹴鞠去!”又对十一娘道,“你去看看晚膳怎样了”招呼五夫人,“趁着孩子都不在这里,我们再打几圈!”

方氏目光一转,笑着上前搀了神色还有些怔忡的五夫人:“五婶婶和我今天都是输家,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五夫人知道这是太夫人在为了她解围,喊了声“娘”,讪讪然地坐在了牌桌上。

太夫人把诜哥儿交给乳娘抱走,语重心长地道:“你和小五长这么大都是没有被弹过一指甲盖的人,可不能训起自己的骨肉就一味的只知道劈头盖脸!”

五夫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二夫人微微地笑,开始和牌。

屋子里又响起叮叮当当的玉牌碰撞之声。

在垂纶水榭用了晚膳回到家里,十一娘先把谨哥儿哄得睡着了,然后叫了心直口快的阿金来问:“二小姐到底为什么和谨哥儿打起来了?”

阿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十一娘脸一沉。

阿金忙道:“二小姐看见六少爷手里的叶子牌后面画的是个观世音,就拿托塔天王和六少爷换。六少爷拿了二小姐的托塔天王,却不肯把观世音给二小姐。二小姐过来抢,六少爷不给。一巴掌扇过去,打在了二小姐的手上。二小姐也一巴掌扇的过来,却扇在了六少爷的脸上,六少爷就揪了二小姐头发…三少奶奶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还是二少爷把两人分开了。后来又一直哄着六少爷…”

十一娘沉思起来。

秋雨快步走了进来:“夫人,太夫人来了!”

十一娘吃了一惊。

“这么晚了…”

她匆匆迎了上去。

太夫人身边只有杜妈妈陪着。

“谨哥儿怎样了?”太夫人一面问,一面越过十一娘径直往谨哥儿的暖阁去。

“刚睡着了!”十一娘跟在太夫人进了暖阁。

谨哥儿身边服侍的纷纷行礼。

“你们轻声点!”太夫人望着酣睡的谨哥儿道,“小心把六少爷吵醒了”然后放轻脚步坐在了炕边,让顾妈妈把灯拿过来,拿出眼镜来,俯身仔细地打量着谨哥儿的小脸,半晌才直起身来收了眼镜,“还好没肿起来”然后示意十一娘扶她出了暖阁。“孩子们年纪相仿,打打闹闹是常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歆姐儿的脾气也的确有些大。我会好好说说丹阳,让她改改歆姐儿的脾气。”

太夫人深夜来探望谨哥儿,又这样的劝她,十一娘就是有再大的气也消了。

她诚恳地道:“娘,我们谨哥儿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心里有数。”太夫人却朝着十一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问起了徐令宜,“…还没有回来?这都忙什么呢?”

十一娘也正惦记着徐令宜,却不敢跟太夫人说。

“平时回来挺早的,今天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

太夫人也只是随口问问,嘱咐她早点休息,和杜妈妈走了。

十一娘心不在焉地坐在炕上做针线活。

徐令宜到了亥时才回来。

十一娘服侍他更衣。

“王家多半不行了!”直到上了床,他才和她说这件事,“还好王九保反应快,把孙子送走了…”

十一娘心里砰砰乱跳:“那王家?”

徐令宜握了十一娘的手,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安心似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抄家流放!”

他的表情有些黯然。

十一娘任徐令宜握着她的手,没有做声。

两人就这样靠在床头的迎枕上并肩而坐。

“好了!”半晌,徐令宜轻笑一声,“我们别说这些了。今天的家宴怎样?大家玩得还好吧?”

十一娘不想提谨哥儿的事让徐令宜不快。

“大家玩得都挺高兴的。”她轻描淡写地道,“还约了明天继续去划船。”

徐令宜听着笑起来。

十一娘却坐直了身子注视着他:“侯爷,靖安侯世子之死,王九保是不是…”

要不然,徐令宜怎么那么容易动手。

区家毕竟在福建经营了数代人。

徐令宜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我虽然有人,却没有消息!”

也就是说,当初是徐令宜出的人手,王九保打探的消息。这会不会是今天区家对王家下手的原因呢?

十一娘有些担心起来。

徐令宜看着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区家元气大伤,动不了我,把怒气都发在了王家的身上。鼓动王九保的一个旧部重新做起了私通贸易。”说到这里,他温和的目光变得鹰隼般的犀利起来,“不过,区家为了布这个局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只怕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不过,王九保也算是一代豪杰。”他的声音里有了几分钦佩,“他把孙子交给我,不过是想告诉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也不会把当初我们所做的事说出来。我也不是那种推诿怕事之人。无论无论,都会帮王家保存这点血脉的。”语气锵铿有力。“如何当初他要是听我一句话,忍一时之气,不要和区家再做无谓的纠缠,区家也不会壮士断腕,拿王家立威了”话到最后,已有些怅然。

第五百七十六章

“事情还没个结果,侯爷也不必太沮丧。”十一娘劝徐令宜,“就是抄家流放,只要人还在,总有一天能振兴门庭的。”

“也是!”徐令宜叹了口气,“有人在,就不怕。”

十一娘见他脸色不虞,笑着起身拢了拢头发:“侯爷早点歇了吧!明天只怕还要为王家的事奔波呢!”

徐令宜见她眉宇一片澄清,到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管朝臣们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要皇上做决定才行。

自己该帮的已经做了,该打点的也打点了。再想这些侥幸之事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唯有打起精神来,在王家倾巢之时尽量寻求些许的生机。

人想通了,神色间也就变得众容起来。

他笑着俯身吹了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十一娘说着家里的事:“趁着天气好,你明天把谕哥儿的考篮、号帘都拿出来收拾一番。然后去庙里拜拜文曲星,给谕哥儿求支签…过了这一关,他就是秀才了。”

平时虽然什么也不说,心里还是惦记!

十一娘笑:“侯爷说的晚了些。六月六的时候就把谕哥儿用过的东西收拾了一番。至于求签,我还想请侯爷带着谕哥儿一起去呢亲自去求,是诚意。我是做母亲的,带了他去,也不过是去磕个头。侯爷和谕哥儿一起去,路上也可以说说话。还可以到庙前庙后走一走。这种天气,好多人家都到庙里头去避暑了!”

徐令宜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好…”语气有些犹豫。

“那就什么也别说好了!”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不表达出来,谁又知道谁在想什么。十一娘不希望孩子们带着怨气生活在这个家里,“陪着去上炷香了就回来好了!”

徐令宜没有做声。

过了几天,突然提出来和徐嗣谕去拜文曲星。

大家一阵愕然。

徐嗣谕回到书房,拿着书半天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黄昏时分下了一场暴雨。天气凉爽,空气清新。窗下的一株石蒜的叶子被冲洗的干干净净,油绿绿的。

徐嗣谕索性丢下手中的书,沿着抄手游廊随意地到处闲逛。

不知不觉中到了淡泊斋。

有几个小丫鬟正笑嘻嘻地在那里摘玉簪花,看见徐嗣谕,一个身长如玉的女子走了过来:“二少爷,您是来找四少爷的吗?”

徐嗣谕定睛一看,是太夫人赏给徐嗣谆的葛巾。

如果回答不是,不免让人觉得有些矫情。

他露笑道:“四弟在吗?”

“五少爷在跟赵先生在学制壶。”葛巾笑道,“四少爷有些担心,怕五少爷浪费了赵先生从宜兴运来的富贵土,去了内院。”

徐嗣谕突然有些羡慕起来。

这些年徐嗣诫跟着赵先生,今天做笛,明天制壶,学了不少修身养性的东西。不像他,都只学了些皮毛,总是没有时间好好地坐下来研究一番!

想到这里,他也来了兴趣。

从淡泊斋出来,去了十一娘处。

十一娘并不在家里,带着谨哥儿去了忠勤伯府的看甘太夫人。

秋雨带着徐嗣谕去了后罩房西头的第一间厢房:“夫人给五少爷设了间工房,五少爷常常在这里制笛,做河灯。”

厢房门开着,徐嗣诫在那里和泥巴,并没有看见徐嗣谆的踪影。

“四弟没有过来吗?”徐嗣谕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墙上挂着的风筝,五斗柜上放着的河灯。

他虽然态度温和,可徐嗣诫总觉得在这个哥哥骨子里透着肃然,不像和四哥徐嗣谆那样随和。他和四哥在一起的时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的…

“刚才四哥在这里做了盏河灯,到碧漪湖去试水了!”

徐嗣谕有些意外。

他一回来就听守屋的丫鬟、小厮说,徐嗣谆这一年多常和徐令宜出门应酬,结交了好几位少年得志的公子,还开始跟着师傅习武…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喜欢做河灯。

徐嗣谆带着小厮王树一面往碧漪湖去,一面嘀咕道:“如果我早点过去就好了。说不定五弟还没有开始和泥,他也就可以和我一起放这新做的河灯了!”

王树笑道:“要不是赵先生让五少爷明天一早就交把壶上去,五少爷也不会这样为难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林子里突然想起一声嘹亮的鹤鸣。

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徐嗣谆更是道:“我们快去看看去!”

家里养了两只仙鹤,都是谨哥儿的。寻常人绝不敢去撩拔。

王树犹豫了一下,想劝徐嗣谆不要多管,他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可徐嗣谆已朝着鹤鸣的方向去,他只好快步进上。

远远,他们就听到一个女孩子清脆又忿然的声音:“你还跑,你还跑…”

徐嗣谆一愣。

那分明是歆姐儿的声音。

他三步并做两步钻进了树林。

“二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拿了木棍追着仙鹤跑的歆姐儿回头,看见是徐嗣谆,她嘴巴紧紧地抿了起来。

徐嗣谆沉下脸去,喝斥着跟着歆姐儿的两个丫鬟:“还不把二小姐的木棍收起来。让你们跟着二小姐是服侍二小姐的,你看看二小姐,都成什么样子了?”

两个小丫鬟不由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衣襟凌乱的歆姐儿,齐齐应“是”,一个上前去夺歆姐儿的木棍,一个上前轻声地劝她:“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要是让夫人知道我们出来了,又要禁足了…”

歆姐儿听了气得脸色紫红,拿起木棒就要把那丫鬟:“我要告诉爹爹我要告诉爹爹!”

丫鬟不敢躲,怕打了脸,背过身去。

徐嗣谆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上前抓住了歆姐儿的木棒,低声吩咐丫鬟:“你们都退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被打的丫鬟有些犹豫,另一个忙拉了她的衣襟,低声道:“这里有世子爷呢五夫人那里,也要去禀一声才是。”

被打的丫鬟不再迟疑,曲膝行礼,和另一个丫鬟退了下去。

歆姐儿气得够呛,去夺木棒,力气没有徐嗣谆大,不去夺,又咽不下这口气。

她丢了木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徐嗣谆就吩咐王树:“你也退下去!”

王树不敢走远,躲在旁边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后面。

徐嗣谆搂着歆姐儿:“好了,好了。别哭了。小心哭红了眼睛,让那些下人看了笑话”然后轻轻地拍着歆姐儿的后背。

“你们都欺负我!”歆姐儿并不领情,在他怀里挣扎,“明明是谨哥儿打我,娘却禁我的足。明明是你不对,你还夺我的木棒…”

“全是四哥的不对。”徐嗣谆轻声细语地给歆姐儿陪着不是。

歆姐儿渐渐止住了抽泣。

徐嗣谆掏了帕子给她擦脸。

歆姐儿一把夺过徐嗣谆的帕子,自己擦着满是泪珠的面孔。

徐嗣谆见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牵了她的手:“走,我们去放河灯去!”

歆姐儿不理他。

他就扬了扬手中的河灯:“你看,有趣不?”

歆姐儿不想看,又忍不住好奇,拿眼角瞥了一下。就这一下,她的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徐嗣谆有些得意。

“有趣吧!是我刚做的。看上去像截老树桩,却是河灯。”他一面说,一面领着歆姐儿往林子外面走,“我画了好半天,才把它涂成了褐色。又有点不对称,我在那里糊了一小块木头,按道理应该不会沉下去…我们去看看它能不能放起来!”

歆姐儿一边随着徐嗣谆往外走,一边道:“它好丑。一点也不好看!”

“那二妹妹喜欢什么样的?”徐嗣谆温声地道,“我专门给二妹妹做个喜欢的好了!”

歆姐儿想了想,道:“我最喜欢牡丹花了,四哥哥也能给我做一个吗?”

“这有什么难的。”徐嗣谆道,“等我们就去五弟那里──他有个专门的工房,竹篾、小刀都有。我立刻给你做一个!”

歆姐儿站在了那里:“不要,我不要去谨哥儿那里去!”嘴巴嘟得可以挂个油瓶了。

徐嗣谆也停住了脚步:“那就要等几天…等我把做花灯的东西都凑齐了才行”并不勉强她。

歆姐儿笑起来,面颊有个小小的梨涡,看上去非常的可爱。

“走!”徐嗣谆也笑起来,他拉了歆姐儿,“我们去放河灯去!”

夕阳下的碧漪湖,金光点点。

老树桩似的河灯缓缓地朝湖心飘去。

“成了成了!”歆姐儿在岸边拍着小手,徐嗣谆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说,应该可以!”

歆姐儿就拉了徐嗣谆的衣袖:“四哥哥,那你快点帮我做牡丹河灯!”

“好啊!”徐嗣谆笑着牵着歆姐儿的手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那你不能再去打谨哥儿养的东西了!”

歆姐儿一听,立刻不高兴了:“谁让谨哥儿惹我生气了!”

“可仙鹤没有惹你生气啊!”徐嗣谆道,“你平时在园子里散步,那仙鹤都跑来亲近你。你打了它,它以后可能就再也不理你了。你喜欢大家都不理你吗?”

歆姐儿犹豫起来:“真,真的吗?”

“要是不信,我和你去找仙鹤去?”

歆姐儿狐疑地跟着去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十一娘下了马车,谨哥儿立刻又扑了上来:“娘,抱,抱!”

旁边的顾妈妈忙笑着哄他:“乳娘抱好不好?”

谨哥儿头摇得像拨浪鼓:“娘,抱,抱!”

十一娘笑着抱起了谨哥儿:“这么大了,还撒娇!”

谨哥儿伏在母亲的肩头,表情满足又愉悦。

顾妈妈表情犹豫:“夫人,侯爷说了,不让您抱六少爷。六少爷越来越沉手了…”

“没事!”十一娘笑着进了正房的院子门,“从小抱到大,也不觉得沉手。”说话间,得到消息的徐嗣谕和徐嗣诫从耳房旁的夹巷绕了出来。

他们恭敬地给十一娘行礼。

谨哥儿扭了头冲着徐嗣谕、徐嗣诫喊“哥哥”,赖在母亲的怀里就是不下来。

十一娘知道儿子在撒娇,没有勉强,笑着亲了亲谨哥儿的面颊,问徐嗣诫:“你的茶壶做得怎样了?”

“早上做了一把,结果忘记在壶肚和壶嘴间留孔了,不能倒水。”徐嗣诫微赧,“又做了一把。”

母子一面说,一面进了西次间。

十一娘把谨哥儿放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谨哥儿却爬了下来,跑到顾妈妈面前:“我的点心,我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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