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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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抚上女儿的面颊,轻言叮嘱:“年年,我知道这些年你心中些许是有些困惑,但我和你父亲本就不是那合适之人。”

“这一点自我嫁过来贺家不久后就发觉了, 我和他两人之间性格天差地别,而我又不是那种为了讨好丈夫能伏低做小之人。”

“且就算我真那么做了,你父亲他也不见得会领情, 若无真心, 我要来何用?”

真心?

明蓁听着陷入了沉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和何为安, 她和他之间阴差阳错的扯上了关系, 稀里糊涂的成了亲。

婚后二人相敬如宾,近来关系日渐亲昵, 而随着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后, 很多事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就想这么一直把日子过下去就好了,可日子那儿有一成不变的呢?

见女儿沉默不语,贺母懊恼的拍了下自己额头。

笑言:“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年年你莫多想, 我看何为安不似你父亲那般拎不清, 我们贺家门楣摆在这儿, 你又是低嫁, 该如何对你,他心里有数。”

贺母说着又拉过女儿的手,认真道:“要说这出嫁女子最值得倚仗的还是子嗣,年年你明白吗?”

明蓁闻言,对上母亲的目光,点头回她:“是,女儿明白了”

贺母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年少,过于看重情爱,一颗真心陷太深。

提到子嗣,贺母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难免旧事重提:“对了,我上次同你交代的事如何了?”

明蓁不防母亲又提起此事,不过这次却不似上回那般慌张了,她抱住母亲的胳膊,把头垂下去,羞答答地回道:“母亲,你以后不用再担心了。”

见女儿这般模样,贺母还有啥不知道的,不确定般的又问了一句:“当真事成了?”

“嗯”

声音嗡嗡地,贺母还是听清了,展颜一笑。

“那就好,娘只盼你和为安把小日子和和美美的过下去,早日给我添个小外孙,再过几年明博大了再娶一房贤妻成家,娘就此生无憾咯~”

明蓁抱住母亲依旧纤细的腰肢,声音坚定的回她:“会的,您还要做祖母,曾祖母呢,以后有得您忙的时候”

“那这个就要你们加把劲了,娘等着啊。”贺母揶揄道。

……

回到怀远街家中时,已近黄昏,暮色将合。

自回家后,明蓁一直坐在窗边的椅子里,远眺天际的云霞,看着它们云卷云舒,色彩变换,直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暮色沉沉。

思绪也越飘越远,母亲白日的话总在她脑海中飘荡,她知道自己不该杞人忧天,可思绪却是控制不住。

用过晚膳后,早早就洗漱歇下了。

今夜风有些大,屋外树枝被刮的“沙沙”作响。

前些日子天气回暖时明蓁就让雨霏把房中的火盆撤下去了,这几日倒春寒又骤然冷了下来。

明蓁睡时紧紧裹着被子,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被热了醒来,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缓缓睁开眼,在昏暗的烛火中依稀只觉眼前有人影晃动,看不太真切。

颈间忽传来轻微的疼痒之感,明蓁开口软绵的唤了句,“夫君。”

埋首在她颈间的人闻言,抬起了头,呼吸有些粗重回她:“醒了?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早?”

何为安回房后,见妻子已然睡了,心中有些纳罕,近些时日他回得还算早,年年一般都会等到他一同再睡的。

“许是昨夜未睡好,刚才坐着坐着就有些困了。”明蓁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无力之感。

何为安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妻子睡得嫣红的脸颊,此刻那双往日明亮动人的眸子带了些迷蒙。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地低问:“身子还有不适吗?”

明蓁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了下,脸朝一边稍稍偏去,无意的吞咽了下,带着颤音回他“没~”

话音一落,嘴就被人堵住了,她艰难的仰起头,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无一丝光亮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此刻看外面,显然已是深夜了。

身上的人动作带着急切,明蓁的气息全部被他掠夺而去,嘴被人牢牢堵着,发不出一个字来。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自己,明蓁胸口起伏急促断断续续的说:“天色……好似…好似不早了。”

何为安俯首在那一片让他赤目的白皙之处,肆意爱怜着,含糊不清的回了她两个字。

“无防。”

这一夜明蓁彻底体会到了,昨夜他说放过她是何意思了。

他好似有无穷的精力,每次明蓁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竟又卷土重来将她拆吞入腹,彻底吃干抹净。

床榻上的幔帐随夜风飘荡了大半夜,明蓁被身上的人折腾的眼皮子都不想动一下了,瘫软在锦被之中。

事后,何为安抱着她,将头抵在她脖颈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仍激荡不已。

肌肤相贴慰藉之时,炙·热的欲·望似有复发之像,望着怀里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儿,他重重的吐了一口略带浑浊之气。

少年不知情滋味,如今才道何谓春宵苦短。

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年年,你今日回了贺家了?”

何为安记起再过几日就是她那个庶妹出嫁的日子了,忆起当初,眉心微蹙起。

妻子今夜情绪不对,想来是和她回了一趟娘家有关。

明蓁早已困倦不堪,睡意朦胧之时听他问自己,含糊的“嗯”了一声。

圈着她的人紧了紧手臂,细吻落在她还带些潮·红的面上。

明蓁已经困的不行,不去管他做甚了,自顾自的睡着,好在何为安也只是亲吻她脸颊,未有其他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他又在叫她。

“年年。”

强撑着睁开眼皮,明蓁迷糊地看着他,眼睫轻扇无奈的叹息,这人自己精力旺盛,还不让自己睡!

何为安见人醒了,注视着她还带些懵懂的眼,嗓音低哑的问她:“年年,你今日是不是不开心了?”

明蓁楞了半响,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讶异他的心细,随即把头埋进他怀里,嗡声嗡气的回他:“没有。”

见她不愿意说,何为安也不强求。

只是将那颗埋着的小脑袋从怀中拉出,对上她闪躲的眼眸,认真道:“年年,我是你夫君,往后你若是有任何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知道吗?”

何为安注视着她,目光温和,夜色温柔,一如此刻的他。

不知为何,明蓁突然觉得眼中酸涩,怕自己失态,她扑进他怀中,用力的抱住他的腰身。

随后,轻颤着声问他:“那你会一直都对我好吗?”

“噗嗤”一声,何为安笑了出来,“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嗯,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明蓁在他怀中拱了拱,把头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眉眼弯弯的笑着,之前的担忧被他短短的一句话,一扫而空。

“年年,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明蓁不明所以。

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何为安在她耳侧语带威胁道:“别再乱动了,不然、我不保证你明天还能否下的了床。”

房中还似乎还飘散着方才那暧·昧的气味,明蓁一下被他的话吓得顿时语无伦次,“你…你不是…已经…”

何为安略一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已经…什么?”

听出他话中的危险,明蓁放开抱着他的手臂,悄悄的想退出他的怀抱,远离这个此刻有些危险的人。

可惜人还未动,就已重新落入他身下,明蓁可怜兮兮的低求着:“我方才没动,你说过的。”

“嗯,可是我反悔了,只有辛苦一下夫人了,这回我会轻些的,莫怕。”

嘴上说着温柔的话,动作却不尽然。

红烛暖帐,一夜春宵。

次日,明蓁果真没有下床,她实在太困了,可那人却还能神采奕奕的去应卯了。

……

三月初,西边的战事起。

原来早在之前郕国就已秘密向边境布兵近十万,好在此次魏国援军去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立夏一过,阳光渐渐炽热起来,暖风拂过,池边的细柳飘扬。

西边战事已经胶着了近两月了,双方皆伤亡惨重。

好在前几日总算是传来了好消息,郕国此前一战失利,已开始接连溃败。

听闻战况险急时,是楚王不顾生死率前锋咬住敌军与穆将军之师形成合围之势,光是那一战就歼敌上万。

也正是这一战,打开了新的局面,魏军士气高涨,开始破敌如虹,凯旋指日可待。

楚王也因此一战成名,在军中名声大噪,渐有威望。

之前私下不满他因身份一来就任定远将军的那些将领们,也都不再吭声。

有胆大热情甚至还有敢与他称兄道弟的,楚王萧豫无不应下的,丝毫没有架子,与众人打成一片。

四月底,西境大捷的军报快马加鞭的传回了上京。

民众沸腾,百姓们无不欢欣鼓舞奔走上街相告。

郕国退兵了!

郕国国君亲自手书的休战国书也已由使者送达至建安帝手中。

此一战,郕国虽败,可魏国也赢的艰难,且此前使者出事一事至今还未查清,显然已成悬案。

总归说来,魏国还欠郕国一个交代,建安帝也不愿再起纷争,同意了郕国停战请求。

大军不日便将班师回朝,圣上大喜,下旨礼部安排部署,大军归城之日,建安帝率百官于南城门,亲迎大军凯旋,与万民同贺。

五月二十五,西征大军在穆将军带领下,凯旋归京。

城外驻军大营,黄沙飞扬,日头高挂。

穆将军领先头将士进京面圣述职,其余将士留守城外恭候圣命。

将士们整齐浩荡的朝着南城门而去,穆将军在最前头。

萧豫驭马在第二列,在他身侧的一个将领不知和他说了什么,萧豫笑了起来。

目光朝不远处的南城门楼上望去,城楼上百官正襟以待,正中一抹明黄色熟悉身影依稀可见。

烈日升至正中,少年意气风发扬鞭而下,骏马嘶吼,朝前奔去。

行至城门口,将士们齐下马而立,静侯上令。

大军得胜而归,朝官宣读圣旨,厚赏三军。

次日朝堂之中,此次参加西征的一众将领皆论功行赏,加官授爵。

时隔多年,这还是魏军第一次重挫郕国骑兵,乃至全歼的一战,不可谓不扬眉吐气。

……

春花秋月,夏蝉冬雪,又是年末至。

深冬苦寒,何为安与罗致同行在这座他们学习了三年的翰林院中,二人脚步皆有些迟缓。

青石板上厚铺的雪床,被踩的吱吱作响,身后有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叫住了二人:“罗兄,何兄等等我。”

何为安止步回头见是同期的吕修追了上来,与罗致立在原地等他。

吕修年过而立,出身河西,平时性格腼腆不大爱与人交谈,却唯独与罗致颇谈得来。

何为安因与罗致的关系,与他也慢慢相熟了起来。

前几日散馆考核,今日是出结果之时。

三人行至门口时,不约而同的都望了一眼,那高挂的门匾,往日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心中却有丝不舍。

跨过门槛,三人正式道别。

“诸事皆安,愿君鹏程万里。”吕修朝二人一一作揖致礼,诚心祝愿。

此次散馆考核,他们七人中五人留任京中派往各部,二人去往地方任职,而吕修就是二人中的一个,要说心中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罗致爽朗一笑,回礼认真道:“诸事皆安,为了万民,与尔同行万里。”

“诸事皆安,与君同行万里。”何为安亦回礼道。

三年同窗,一朝散馆,今日过后,他们就要各奔前程了。

辞别了二人,回到家中,见妻子竟立于大门口翘首以待,一见他就扑了过来,急切的开口问他:“如何了?”

握住她被冻的发冷的手掌,不满的捏了下,“就这么担心?”

“你快说嘛!”明蓁摇着他的手臂,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之意。

何为安又去捏了下她的脸,迟缓的吐出一个字来:“优”

“啊”!

明蓁高兴得一下跳了起来,莞尔一笑,“我就知道,夫君你真厉害。”她欢欣不已,脱口而出的夸赞道。

“嗯,就今日厉害吗?”

何为安反问道,语气懒洋洋的,似乎不大满意明蓁的话。

不解他的意思,明蓁呆了片刻,疑惑的看着他,见何为安朝她曲了下手掌,示意她靠近些。

她愣愣地挨近他,身侧的人俯首弯腰在她耳边低语问她:“夫君昨夜厉不厉害?”

明蓁的眼睛蓦地的瞪大了,僵硬转头看着他,不敢置信他竟这样一本正经的问她……问她…!

气息骤然乱了,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霎时一片嫣红,明蓁突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随即飞快的跑了。

见把人气跑了,何为安在身后慢悠悠的跟了上去,到了房中见人坐在床侧,刻意扭过头不愿看他。

慢慢关上门,刚坐到她身侧,她就往边上挪了过去。

何为安跟着坐了过去,笑着问:“真生气了?”

明蓁胸前起伏的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埋怨着回他:“你怎么……怎么能在外面说…说那个。”

看来是真气着了,话都说不平了。

“我说得很小声的,别人听不见的。”他轻哄着解释道。

“那也不可以乱说啊!”明蓁气呼呼的。

见把人气狠了,何为安笑着揽过气呼呼的人儿,好脾气的哄着:“好好好,以后我不在外面说了。”

说着又伸手抬起明蓁的下巴,迫使着她看自己,“让我好好看看生气的年年是什么样的,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生气,以前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

明蓁被他的话逗得脸快崩不住了,紧抿着嘴角,幽幽地瞪着他。

何为安被她一瞪,满意道 “嗯,还是这么明艳动人。”

见怀里的人还是一语不发,忽然脸朝她靠近,状似担忧的问:“真生我气了?”

明蓁被他气息压迫,不敢惹在这个时候惹他,细声细气的回他:“没~”

成婚一年多了,这人往日在房中有多胡闹,明蓁一清二楚,她一点儿也不想在白日里招惹他。

除夕这日,夫妻二人照旧在贺家过年。

明博这一年个头猛窜,已长高至明蓁齐肩处,也不再梳着总角了,见姐姐,姐夫回来了,欢喜雀跃不已。

明博缠着姐夫要带他去看自己新做的木雕。

二夫人见女婿被儿子拉走,同女儿在堂中饮茶等他们,目光时不时朝女儿瞥去,越发觉得心中满意。

女儿气色红润,眉眼间全是幸福的模样,方才她同何为安走来,俩人之间那中自然而然的亲昵,无不昭示着小两口婚后日子过得不错。

虽说当初是低嫁了些,那何为安出身差了些,但见他如今对女儿疼宠有加的态度,贺母也彻底放心了下来。

美中不足的是二人成婚也有一年多了,可女儿的肚子却还不见动静。

这也是她目前唯一忧心的一点了,二夫人屏退了厅上的丫鬟仆从们,迟疑了下犹豫着问:“年年,你近来月事可还正常?”

明蓁猝不及防母亲突然问起这个,转念一想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没有问题。”

贺母话一问出来就后悔了,担心自己太心急反而给了女儿压力,“那就好,母亲就随口问问,你不要多想,顺其自然就好。”

“嗯”

明蓁这段时间心中也一直隐有担忧此事,明蓉比她后成婚,可就在上月也传来了喜讯,她现已怀胎三月了。

晚间团圆宴后,明博依旧缠在何为安身边。

明蓁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见才过亥时,自己却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同何为安说了一声,自己就先回房休息了。

睡得沉沉之际,渐渐被那此起披伏的烟火爆竹声吵醒了。

那欢快的烟火爆竹中还夹带着仆人们的低语声,在这吵吵闹闹的环境中,明蓁慢慢又睡了过去,这一次昏昏沉沉的,并未熟睡下去。

没过多久门被人轻轻推开,她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一阵脱衣声,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房中虽燃了碳火,可被中她睡了许久却总还觉得有些冷,屋外悄无声息的又下起了大雪。

明蓁在他怀中含糊的问了句:“好晚了吧?”

“子时了。” 何为安回她。

听着外面连绵不绝砰砰的烟花高空燃炸之声,何为安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

明蓁在快入睡时,被脖颈间的刺痒扰醒了,身上的人呼吸滚烫,觉察到他的意图,她小声嘀咕着:“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不晚。”

何为安从她颈间抬起头来,神采奕奕的注视着她。

“年年,建安三十三年来了。”

第27章

年后, 何为安去户部就职,任六品主事一位。

三月初,户部依例巡视河西河东两岸财政, 左侍郎谭溪舟任此次主检官,而负责河西河东两岸的郎中主事共八人跟随同行, 何为安亦在其中。

临行前夜,明蓁为他收拾包袱, 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都各备了几套。

他说一切从简就行, 可收拾着收拾着包袱就多了起来, 像这种规制的巡检, 出去最少半年起步。

这还是两人成婚后第一次分开, 而且他一走还要这么久,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手上动作加快, 把最后一件衣物也装进行囊后。

明蓁坐在床侧等何为安,可等了许久也未等到他回房。

明日就要走了,他今日自傍晚开始便一直待在书房,好似有许多事在和阿七交代。

亥时初, 月隐星稀,夜空暗淡无光, 借着廊上微弱的烛光照亮, 何为安才迟迟回了房准备歇息。

明蓁早已躺下歇息,却一直未睡着。

听见他的推门声, 在黑夜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待人一上床, 她就转身抱住了他。

“还没睡?”

何为安轻手轻脚的刚躺下, 本以为这么晚了她已经睡了。

“嗯, 我一直在等你”明蓁话音带了一丝委屈,还有失落。

听着她委屈的话语,何为安揽住身侧的人儿,低声赔罪道:“实在是明日就要走了,事太多了,一忙起来就忘记时间了,是我不好。”

明蓁不说话。

“舍不得我了?” 他温柔的问。

明蓁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嗯”声音低不可闻。

何为安微微叹息,轻抚她的后背,“年年,我走后你就回贺府住吧,你一个人住这儿我不放心,待我回京再去接你回家。”

明蓁动了一下,正欲开口,他似乎知道她的顾虑 ,接着又道:“我不在乎外面说什么,有母亲帮我照顾你,我在外也能安心些。”

“好。”明蓁迟缓地应下,不愿他在外还要为自己忧心。

方才一直用力抱着他,明蓁的胳膊都有些酸了,她稍稍动了一下,腿却不小心擦到了他那处……

惊讶于他的反应,明蓁懊恼的想退开些,才一动就被人堵住了,他咬牙道克制道:“年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仗着来月事他不能动她,偏要在这个时候还来勾他。

“我方才是不小心才……”明蓁小声解释。

还未说完,话被人堵在喉咙里了,何为安重重的吻了下来。

明蓁回抱着他,柔顺的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何为安才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地说:“等我回来,再加倍补给你。”

……

盛夏酷热之际,河西的地面仿佛都被炙烤得冒着丝丝热气,连吹来的风都带着灼人的气息。

近来,何为安日日在外奔走,脸和脖子都晒出两个色了。

暑往寒来,立冬之时。

京城贺府安澜院内,明蓁同雨霏雨雪三人一起整理明日要带回怀远街的衣物。

贺二夫人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笑着打趣:“那何为安不是还要几日才到上京,你就这么急着收拾东西了。”

见母亲来了,明蓁放下手中的事,略带窘迫地解释道:“那边院子大半年没住了,我想着提前回去收拾下。”

说完去拉母亲的衣袖,小心翼翼道:“娘,那我明日便回那边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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