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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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还不让人叫“姐姐”的骆佑潜,到下午时就自己栽了进去。

落日烧云。

陈澄已经去临市了,骆佑潜不急着回去,放学后便跟几个男生去了篮球场。

但他也没什么兴趣打球,肋骨还伤着,剧烈运动会痛,他坐在篮球筐下,黑色运动裤卷起到膝盖,一条腿曲着,看起来腿格外长。

眉骨硬朗,不说话都有一股痞气。

“打球吗?”贺铭叫他。

“不打。”骆佑潜说,拿出手机,翻到陈澄的微信号,犹豫了会儿还是没忍住,给她发信息。

他先是拍了张篮球场的照片过去。

【好无聊啊。】

过了好一会儿,陈澄才回,发来一张自拍。

一身古装扮相,头顶端着重重的发饰,梳着髻,一支白玉簪子绾发,连带着眉眼都柔和许多。

【感觉我的发际线正在飞速后退。】

【现在在拍戏吗?】

【是啊,一会儿才轮到我,怎么了。】

【无聊,想找你聊天。】

【姐姐的时间很贵的,陪聊服务,十字千元。】

这边,骆佑潜轻轻啧了一声,嘟囔一句“财迷”,给她发了十块钱红包。

陈澄领完红包,当即给他发了一串很可爱的颜文字。

【再说点好听的,就陪你聊天。】

骆佑潜懒洋洋的,手里的打火机抛上又接住,靠在篮球架上,低垂下眼。

【美女姐姐。】

打完字,他也没什么反应,耳朵尖最先反应过来,烧成一片火烧云。

第11章 心疼

陈澄被手机里的那位弟弟哄得开心,一边腹诽没想到现在的高中生嘴这么甜,完全没意识到另一头的骆佑潜脸烫的早就能煎蛋了。

聊了一会儿,剧组里正在拍摄的这幕戏结束了。

陈澄又发了条信息过去,站起来准备表演去了。

这是一部清宫网剧,贯穿各种穿越、魔幻等乱七八糟的题材,服装也不符历史,说的话更是大白话。

据说是背着能不能过审的压力拍的,导演也换了一个,换成了个没经验的。

陈澄饰演的是皇后娘娘手边新来的丫鬟,心狠手辣,妄图攀龙附凤,奈何实在愚笨,于是不出三集,便被毒死了。

这角色完全没有观众缘,塑造出来也只是为了烘托皇后的聪明伶俐。

即便如此,陈澄还是将前后剧本琢磨了个遍。

她喜欢演戏,是因为她的一位专业老师。

陈澄扯了扯清宫戏服,盖住手腕上的那处纹身。

其实仔细看的话,那处纹身底下有一层光面,以及几条比周围皮肤更白的线络,很细。

她曾经自杀过。

没钱没亲人,一人裹腹全家不饿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找了僻静的地方,免得吓到发现的人,也没人会流一滴眼泪,甚至连句唏嘘都得不到。

但是到底没死成。

倒不是有人及时发现送去医院,单纯没死成,年纪太小,不知道割腕死不了人,只有疼。

人一穷,有时候会格外相信鬼神一些,当时的陈澄发现自己大难不死,还以为是老天庇佑,不敢死了,说不定真有后福。

她花了当时所有的零用钱,去一家小纹身所里,在刀疤上刻了一串字符。

Being towards death。

向死而生。

小镇上的纹身师没那么有文化,英文还是搜百度翻译的,技术也不好,乍一看手臂上像一串鬼画符。

归根到底,向死而生,终究还是没有抛掉一个“死”字,也终究“生”得不痛快。

陈澄性格的转变,是在大学时,遇到了一个极好的老师。

是她告诉陈澄,表演是一个让人打开心扉的过程,任何人,只要自身负担太重就学不好表演,只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很轻的位置才可以。

……

拍完那一幕戏,陈澄又要等上好一会儿,其实她的戏份连着拍一天就能结束,但中间还穿插了别人的部分。

她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到导演身后,正好可以让大家不注意到她,但能看清摄像机里的内容。

从镜头里看到的戏和直接站在一边看是不一样的,她是在偷偷学习。

后来还是导演转身喊人时才瞥见了她。

“欸,你不是那个……”

“陈澄。”她说。

“对对,那个演小丫鬟的吧,演得还挺不错的,学过啊?”

陈澄笑笑,略微颔首:“我专业就选的表演。”

“哦。”导演点头,“专业的啊,那你们的片酬比那些每天排队领号的贵挺多。”

陈澄还是笑,露出点虎牙,淡淡附和了句:“是啊。”

“对了,你是哪个公司的艺人?”过了会儿,导演又问。

“方飞。”陈澄说。

“没听说过。”

“嗯,小公司。”聊完这句,导演没再搭理她,陈澄在镜头后坐了会儿,便也起身去换下一套戏服了。

***

陈澄离开的头天晚上,就下起了暴雨,噼里啪啦地没听过,连着下了整整两天的雨。

第三天早上,骆佑潜一起床,就收到学校发来的信息,说是暴雨危险学校停课一天,明天是否还去上课还要等通知。

学校地势低,连着一天暴雨下来就已经被淹得没及脚踝。

贺铭作为一个称职的兄弟,还带着家旁边买的快餐到了骆佑潜住的地。

这是他第一次来,被惊得下巴都合不上。

小区门口铺了整排一袋袋的沙土防水,上下两层,加上地势不算低,进水不严重,但地下室的潮湿简直快熏出霉味。

衣服挂不了外面架子上,只能挂在走廊上,穿过时必须得弯着腰才能免于中招。

贺铭把餐盒放到桌下,抬手抹了把虚汗,吐出一口气。

“骆爷,你就住这地方啊,漂亮姐姐也住这?”

“嗯。”

骆佑潜早就从原本的难以接受中恢复过来,对他这副反应见怪不怪。

虽说他完全可以去找更好的房子,但后来因为陈澄,他也渐渐觉得这破地方也没想象中那么差。

贺铭唏嘘不已:“说实话啊,我真觉得陈澄跟这里八杆子打不着,她身上有一股仙气,总感觉是下凡来历劫的。”

骆佑潜笑了笑,说得话却叹息一般。

“应该是经历得太多了吧,所以把这些都看淡了。”

一出生就没了父母,靠自己长到现在这样。

中间吃过的苦,是他难以想象的。

骆佑潜一想到这,就觉得心疼。

“你要是回去打拳的话,凭你这水平,一个月拿了拳王,光奖金就能拿好几万了吧,你还能请陈澄跟你一块住个好点的地方。”

现在他听到打拳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

只说:“想多了你,两年没练,拳王哪这么容易。”

更何况。

他以什么名义让陈澄也搬去住呢。

虽然认识不久,但他很确定,陈澄不可能会同意。

吃完快餐,贺铭也没久留,这种天气他父母不放心他一直待在外头。

骆佑潜回房,原本想给陈澄发信息,但始终不知道找什么话题,他从来没喜欢过女孩。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打来电话的是快递员,让他出来拿快递,是……那个女人寄来的,同城快递,她甚至都不愿意自己送来一趟。

骆佑潜自嘲地笑笑,趿着拖鞋出去,外头的水淹没脚背。

“谢谢。”他跟快递员道了声谢,抱着一大箱东西回屋。

撕开封条,最先触及视线的便是两块奖牌,一金一银。

当初决赛出了那事后,骆佑潜就把奖牌随手塞在哪了,后来也没找过,没想到再见到竟然是这幅景象。

金牌上落了灰,挤在破纸盒里,显得有些委屈,连带着那天耳畔依稀的呼声都弱了不少。

骆佑潜伸手拂去灰尘,

手指触及时心脏猛地一沉,于是没再多看,收起箱子潦草地塞进了床底下。

空中灰沉的积雨云悄无声息地裹挟了他的周身,那一箱子东西,潜藏着一种近于轻蔑的东西,廉价得像一场午夜的梦。

醒过来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雨一直下到后半夜。

或许是因为明天没课,也或许是因为箱子里那块金牌,骆佑潜始终没睡着。

陈澄也还没回来,不过不稀奇,虽然说好去三天,但是拍戏这种意外多,多个一天两天都正常。

忽然,卧室里那盏修好没多久的灯“咔擦”一声,闪了一下,灭了。

他起身,才发现整个出租屋里头的水电都停了。

在一片黑暗中站了几分钟,他也没为这事觉得烦躁,反而是心间一动——有理由给陈澄打电话了。

他已经将近快两天没给她发过信息了,直接忘了现在是后半夜,就拨了语音通话过去。

响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接,系统提示——好友的手机也许不在身边。

取消通话后,才又一个拨过来,陈澄发来的。

他听到那一头哗啦极响的雨声,落在铁板屋顶上,砸出让人气闷的声响。

陈澄的声音泛出疲惫的困意,嗓音有点哑,尾音成了倦怠的绵软,有气无力的。

“喂,怎么了?”

“呃……没什么,就是屋里突然没水没电了。”

陈澄“啊”了一声,最后一口空气闷在肺里,呼不出来,用力压了压眉心,才疲惫地说:“我忘记交水电费了,你是要洗澡吗,我马上打电话过去说一声。”

“不、不是。”骆佑潜忙说,“我还以为破了……你在哪?”

她声音轻飘飘,仿佛囚满了空气中氤氲的水汽,在人心尖儿上轻而易举地剜上一刀,像是一句密语。

让人心疼地在心上砸出细碎的血沫。

“刚回汽车站,有积水,车不开,在地上蹲着呢。”

第12章 姐姐

陈澄连夜坐长途汽车回来,虽说临市也下了雨,但没这里这般大,一下车就被积水湿了鞋。

带着的一把破伞直接被狂风掀了去,伞面的支架直接断了。

因为积水太深,返回城区的车都不开了,所以只好待在这汽车站里,只虚虚地开了一盏灯,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

这场暴雨下来,夏天的尾梢彻底结束了,连带着空气都有了点秋日的萧索。

其实她可以叫徐茜叶来接,但她不愿意麻烦别人,即使这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从小一个人自立惯了,难免养成性子里的“独”,不愿意麻烦别人,生怕自己给别人带去一丁半点的不方面。

宁愿自己在这车站里熬一晚上,等明天白天再想想办法,说不定雨就停了。

只不过骆佑潜那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个平衡。

耳边那句近乎急切的“你别乱跑,我现在过来找你”还在耳畔,刺得耳膜生疼。

乱跑什么呀,她早过了深更半夜在车站还能饶有兴致地乱跑的年纪了,累得连眼皮都撑不住了还乱跑呢……

她有点啼笑皆非地扯了扯嘴角。

这一琢磨,她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旧事。

***

听说,她小时候是个长得还算非常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她没有自己幼时的照片,所以只能“听说”——孤儿院里,经常会有难以生育的或者孩子出了国的父母来领养。

陈澄那番长相,眼睛圆碌碌的,瞳孔像颗葡萄,长得很可爱,又有灵气。

自然有过“看上”的要领养她。

领养人要求有财产证明,一般都是些过得比较富足的家庭,每次有小孩儿被领养走,大家都会惊羡。

平白多了爹妈,谁不羡慕。

那天院长告诉她,晚一点会有新爸爸、新妈妈来接她去大房子住,以后不用跟大家一起挤着睡觉,一人一间房,还可以去很厉害、学费很高昂的学校上课。

陈澄满心满意的开心,从白天等到晚上。

她一个人蹲在院子前,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望着街口,路灯闪烁,车辆开得飞快。

她心底缓缓亮起的光仿佛触手可及,却又十分遥远。

新爸爸和新妈妈没有来,陈澄后来长大点才听人闲聊时提及,听说是突然发现难以生育的妻子竟然怀了孕,于是夫妻俩兴高采烈地退了约定。

当时的感受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她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

那些难以启齿的万千情绪几乎要溺毙她。

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呀。

***

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呀。

陈澄头疼似的闭了闭眼,过往的一切委屈都有了决堤之意,连带着早已经好全的手腕都密密麻麻地抽痛起来。

她抬眼,却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很高,步履匆匆,看不清脸,头发全湿了,雨水和汗水一定顺着脸颊聚集在下巴尖上。

外头风声掠过树杈,恼人地响起来。

陈澄一动没动,蹲在地上,看着身影不断走进他,修长的双腿和发扬的衣角在她面前静止。

“你来啦。”她仰头,朝骆佑潜笑了。

骆佑潜眉心紧皱,捏着陈澄的手臂把她拉起来,触及还是一片熟悉的冰凉。

这回没害羞,顾不上害羞——陈澄整个人都冻得在打颤。

骆佑潜直接脱下外套,披到陈澄身上,又圈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揽到怀里:“出租车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先出去。”

冒着风雨他把浑身湿漉漉的陈澄半拥着走到公交车站牌前,出租车就等在那里。

司机一回头,看到这么一个头发还在坠水珠的人,立马一个头两个大,叫嚷道:“欸,我刚洗的车!”

陈澄脚步一顿,她实在有些累,脑子也锈顿,几乎是带着点“不知所措”地扭头朝骆佑潜看去。

后者非常财大气粗,直接把陈澄推了进去,随即自己也淌着水坐进来。

“说了一会儿下车另外给你两百,快开车吧。”

陈澄眯着眼,听了这句话,狐假虎威地挪着屁股在座位上蹭了蹭,神情非常满意。

“我给物业打电话了,家里水电都有了吗?”她轻声问。

“……不清楚,我跟你打完电话就出来了。”

甚至连伞都忘了拿。

车开了没一会儿,陈澄便睡过去了,还睡得笔挺,跟一尊佛似的,完全没有偶像剧里歪到身边人肩膀上的情节。

但好歹是人不是佛,抵不掉惯性作用。

车一个左拐,陈澄便偏头倒去,不是砸在骆佑潜的肩上,而是砸在另一边的窗玻璃上。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笑眯眯地说:“小伙子,你女朋友睡着了也不扶一下。”

骆佑潜一顿,没解释,伸手把陈澄揽过来,还深怕吵醒对方似的,动作放得极轻。

他按着陈澄的脑袋,慢动作似的,一帧一帧的把她按到自己肩膀上,湿漉的头发黏在他的颈窝。

“师傅,麻烦你开点空调。”

骆佑潜轻轻呼出一口气,默不作声地搂紧怀里的姑娘。

借着从窗外路灯投射进来的光线,他忽然瞥见她白皙手腕上闪过一瞬的暗光。

骆佑潜瞳孔一缩,从小在拳台上长大没有少受伤,不可能认不出疤痕,他捏住陈澄的手腕抬到眼前。

心间一跳,同时觉得呼吸拉扯着心脏,钝痛起来。

她割腕过。

以及他终于看清楚了她手腕上的那处不知所谓的纹身——向死而生。

***

陈澄美滋滋地睡了一夜,醒来发现自己的片酬已经到账,乐了一阵才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以及昨天那泛酸难惹的情绪。

瞎矫情,她在心里暗骂了句,不屑地撇了撇嘴。

睡醒,她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看破红尘而仙风道骨的模样。

空气有点凉飕飕的,她直接在睡衣外头套上一见学院风的中性V领毛衣,睡衣纽扣歪歪扭扭地露在外面,一股新潮的混搭风。

得亏脸蛋好看,竟然还能咂摸出秀场上让大家难以跟上的高端审美。

走出卧室,铺面便是一股肉包子味,陈澄原先半眯着的眼睛倏忽睁开了。

“早啊。”她打了声招呼。

“吃早饭。”骆佑潜回头看了她一眼,倒了半碟子醋放到桌上。

“你还会做包子呐。”陈澄喃喃说了句。

“……”骆佑潜把小笼包外头的塑料袋拆开,“我不会,是外面买的。”

陈澄也立马发觉自己说了句蠢话,先不说肉包子外还包着塑料袋,以及家里并没有蒸包子的器具,再者,骆佑潜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会做包子。

“啊。”她应了声,晃了晃进水的脑袋,“你不吃吗?”

“我吃完回来的。”

陈澄看了眼时间,才七点二十分:“那你起好早。”

看了你手腕上的刀疤心疼到不行,一晚上没睡好,想对你好又能力有限,只好早起去买了肉包,没正当理由替你暖手,至少可以暖暖你的胃。

这是骆佑潜心里想的,但他没有说出来,太矫情,也怕吓跑了陈澄。

只说:“嗯,今天醒得早。”

他回屋拿上书包,单肩挂在肩上,勾勒出少年并不清瘦的身躯,其实不看年纪,那是一副结实到可以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胸膛。

“我上学去了。”骆佑潜顿了顿,拉开门,在关上时门缝里轻飘飘又叫了一声,“姐姐。”

“去吧,去……咳咳!”

陈澄嚼着肉包,腮帮鼓起,含糊不清地说,被他这一声“姐姐”叫得差点噎住。

虽然她有时候会逗他说让他叫姐姐,但也只是说说罢了,并没有真就做好领个弟弟的准备。

不过这一声姐姐也让她心头一顿,涌上一股暖流。

骆佑潜成绩不差,在三中甚至可以称上名列前茅,他想了一晚上该拿陈澄怎么办,最后得出一个严谨又保守的办法——先把领地圈定了,再慢慢攻城掠地。

他不知道陈澄都经历过什么,不过也能想象总不是一段能让人笑出来的经历。

他想对她好,但知道自己冒然上去跟人毫无顾忌献殷勤,很容易察觉出什么,以陈澄的尿性,说不定就轻飘飘躲开他所有好意。

他从前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有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姑娘,甚至到现在都不确定,只知道自己想对她好。

陈澄看上去不理世俗,有点独善其身的意思,但其实人很好。

一声“姐姐”,足够让她慢慢放下心底的戒备,把骆佑潜当作自己人。

一来,可以毫不掩饰地对她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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