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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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范生性胆小,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别别,我说还不成吗,那不是那种活儿难找吗, 当年我是运气好, 不过也不好,赚了没几个月就给抓了。”

“那你当时是怎么找到的?”

“我,我那时候给个道儿上的老大当小弟,听人说那里可以私下□□支,我就想买来孝敬他, 谁知道正巧赶上岗位缺人,那里看我机灵就招了我。”

纪依北斜眼看那自以为“机灵”的傻冒,深感大愚是福。

“那当时抓你的警察, 还记得吗?”

“那不是挺牛气的一个警察吗,不过我出来后就听人说他死了。”王范的嘴角刚要翘起,余光扫到纪依北严肃的侧脸, 硬是重新放下了。

“描述一下他当时抓你时的场景。”

“这我咋还记得请?”王范不大满意地轻声嘟囔,“应该是中午,我刚从厂里出来,当时估摸着应该都回家去吃饭了,那警察就举着把枪进来了,我一看那黑黝黝的枪洞就吓得不行,当场就被他带走了啊!”

纪依北慢条斯理地嘲讽了一嘴:“你一卖枪的还怕枪啊?”

“那不你们威武神勇嘛。”王范讪讪,“哪敢跟你们动手呐!”

“你就没反抗一下,兴许真逃走了呢?”

王范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他的“奶奶灰”,“反抗了啊,没用啊,那警察力气太大了!”

“那你有打伤他吗?”

“没没没!”王范剧烈地摆起手,“我顶多就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这真不能怪我啊!他不招风耳吗,我想拽他一顺手就拽到了!”

纪依北瞬间愣住。

招风耳!?

他迅速从手机里翻出夏英霖的照片:“当时抓你的是他吗?”

王范凑近瞅了眼,笑嘻嘻的:“嘿他要没整容的话就不是这人,怎么?难道当时的功劳归错人啦?”

纪依北的侧脸顿时凌厉。

夏英霖并不是招风耳,当时他们支队中也没有一个是招风耳。

纪依北抓起对讲机:“舒克,把人带回局里重新审!”

没过一会儿从小巷转角处驶出一辆警车,舒克带一人下车跑到纪依北车边,一把将王范从车里揪出来。

“欸!欸!这怎么回事啊!?警察同志我没犯什么事啊!”

纪依北烦躁地懒得同他解释,只是随手一挥,很快“砰”一声车门被关上,所有嘈杂也都隔绝在门外。

这事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

口袋里手机震动。

夏南枝:我已经回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纪依北原本心中因为千丝万缕的线索与疑点产生的小疙瘩十分奇妙地被这一条简简单单的短信抚平了。

他又给余晓瑶发了条语音——

“重新调查军火贩卖案,当年抓住王范的人不是夏队!一会儿舒克带王范回来你仔细审他!另外调查进度除了咱们队之外别透露出去,付局那也不行。”

真相没出来之前,付局也有嫌疑。

余晓瑶很快回:“头儿你不审吗?”

“晚上我去调查个别的事,不回局里。”

回完信息又交待完任务,纪依北稳稳开动汽车。

回家。

.

纪依北一边侧身顶开门一边小心翼翼地提着一盒蛋糕,一进家门便闻到一股菜香,他换上拖鞋,旁边躺着双夏南枝的鞋。

“我回来了!”

这话说出口,纪依北便不自觉勾起唇角。

“这么早。”

夏南枝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捧着两碗肉,“等会儿,我马上就好。”

“你会做饭?”纪依北一脸惊诧地走进厨房。

夏南枝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我从旁边酒店叫的外卖,放微波炉里转一下而已。”

微波炉“叮”一声。

夏南枝刚要伸手去搬,就被纪依北一把拽到身后:“烫,我来。”

五碗菜上桌。

夏南枝这才发现桌上还有一盒蛋糕,包装她很熟悉,是她从前很喜欢的一家蛋糕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以前我妈有一次买过两盒这个蛋糕给我们俩记得吗?”

夏南枝停顿一秒,轻轻抿唇:“记得啊——你还偷偷抢了我那盒。”

“就知道你这鸡肠子忘不了那事,今天赔你一盒。”

“哥哥,这么多年算上利息一盒哪够。”

纪依北嗤笑:“那分期付款可以吗?”

“行啊。”

原先纪依北买蛋糕只不过是为了哄夏南枝开心,可这会儿看来她倒像是完全不在意事情的真相。

就像是这广大群体中的异类,夏南枝几乎可以掩藏下自己心底的波澜。

就像一棵树不管面临如何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没有一片叶子飘零,那么,这棵貌似郁郁葱葱的大树实际上已经成了没有生命力的枯树。

就像夏南枝小时候把过去的阴影全部憋在心中,于是患上了创伤性应激障碍。

纪依北直觉不能再让她这么逞强下去。

良久。

他问:“你怎么不问问我调查得怎么样了?”

夏南枝轻轻眨了眨眼,扒了口饭,语气平淡看不出情绪:“我知道你在查就好,我相信你。”

“一会儿我找我爸了解些情况,如果能有什么新线索的话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出来。”

其实对于刑警来说,相对于残忍缜密的作案手法,他们更怕的是临时起意、甚至并没有太多关联的激情杀人。

作案手法越复杂,暴露的蛛丝马迹也就越密。

夏南枝点头,神色严肃了些:“你查这些——会有危险吗?”

“没有啊。”他这话一出口,便见夏南枝满脸的不相信,又改口,“目前还没有。”

王范摆明只是只替罪羊,根本没有入那群人的眼,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他会记得招风耳这么个特征,还被警察知道了。

要说真正的危险,至少应该查到“招风耳”的信息后才算开始。

“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纪依北打断她说到一半的话,玩笑道,“这不为了你都得注意安全吗,不然你到时候哭鼻子可真就憋不住了。”

夏南枝瞪他一眼:“说认真的你耍什么贫!”

“行啦!我保证注意安全,活着破案!”

夏南枝凝视着纪依北,没被他逗笑。

一字一顿地说:“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往后纪依北每每遇到千钧一发的危难之际,每次回想起夏南枝说的这句话,内心的柔软便再也不可阻挡。

她说这话时,目光异常坚定,鼻尖泛红,那神情,足以掀起巨浪。

纪依北敛去不正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我知道,放心。”

纪依北对余晓瑶说的那句要查别的事不是匡她的,只不过因为夏南枝那条短信临时换了种方式。

吃完饭后,纪依北架起手机,发视频给纪哲。

“爸,最近夏叔叔的案子重新调查你知道了吧。”

纪哲面色沉重的一点头:“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了解情况,问吧。”

纪依北把今天刚了解到的疑点转告纪哲,又问:“我就想了解一下当时捉到王范的前后都发生了什么。”

“这就怪了——那时候的确是英霖接到关于军火案的线索,他给我们发了信息请求支援就自己一人去了,本来以为有一伙人但是后来只抓到王范一人,我们还没赶到就已经结束了,王范已经扭送回局里了。”

“是夏队亲手带回来的?”

“没错,但是很快又走了,王范被关在审讯室内,被铐上了手铐。”

“手铐——是景城公安的吗?”

“是,那种手铐真伪很容易辨明,不可能从警局以外的地方得到,而当年警局里我不记得有什么具有招风耳特征的警察。”

纪依北垂头抓了抓鼻翼:“那么如果王范没有撒谎的话,夏队是认识‘招风耳’,并且也知道招风耳以他的名义捉拿的王范……所以可以确认一点,两人交情不错,很有可能招风耳就是杀害夏队的真正凶手!”

为什么呢?——

纪依北基本可以确定王范随口说出的“招风耳”这个特征不是故意给出的假消息。

夏南枝坐在对面,腿上一只毛绒兔子,正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舀蛋糕吃,听到这里时抬眼看了下纪依北。

“等会儿。”纪哲突然出声打断,“但是凶手为什么要帮我们抓王范呢?”

“我们目前怀疑王范只是替罪羔羊,而凶手才是真正和军火贩同一阵营的人,他抓王范也只是为了阻止警方进一步调查下去。”

纪哲一顿,手指交叉放在嘴边呼了口气:“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提供王范信息给英霖的呢?”

“您知道是谁提供信息的?”

纪哲:“不清楚具体是谁,但的确是有人提供的信息才去的。”

“这是个线索,等今晚上王范审讯下来也许会有更进一步的人物形象塑化——”

纪依北话说一半,突然瞥见刚才大盒的蛋糕已经被夏南枝吃掉了大半。

“……你少吃点,一会儿该胀了。”

原本皱眉沉思的纪哲突然听见这么一句随即抬头:“你屋里还有别人?”

夏南枝:……

纪依北:……

夏南枝见对面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撇了撇嘴:“叔叔,是我。”

这次案件事关夏英霖,大晚上的夏南枝在纪依北家里,纪哲倒也没觉得奇怪,安慰道:“南南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这次的发现能还你爸一个真相。”

“嗯,我知道。”夏南枝点头。

.

入了深夜。

夏南枝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便见纪依北正懒懒靠在门边,手环着胸:“怎么,今天乖乖睡客房了?”

夏南枝低头笑,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跨进被窝:“这不刚刚跟叔叔通气过,哪还好意思爬上你的床。”

“哦。”纪依北煞有介事地点头。

接着上前撩开被子一角,径自躺进去,“不怕做噩梦了。”

“你……”夏南枝微愣。

“嘘。”纪依北将手指往唇边一放,压低声音,“别叫他知道。”

说罢他长臂一捞环住夏南枝的颈压到床上,两人仍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只有纪依北的一只手臂搭在她身上。

“睡吧。”

夏南枝轻嗯了声,环住他的腰挤进他怀中。

☆、烟蒂

“老大, 这是根据王范描述让专家画出的犯罪嫌疑人侧写。”

纪依北从余晓瑶手里接过图纸,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身材敦实的圆脸男人, 招风耳,眼睛细得像条缝,在人群中倒是特征显著。

纪依北手指在纸上弹一下:“重新调查当时夏队的关系网, 不排除犯罪嫌疑人与他关系密切的可能。”

“马上去!”余晓瑶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纪依北掏出手机,对着图纸拍下肖像图发给夏南枝:“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信息刚发出去,就听到身后“叮咚”一声短信提示音。

夏南枝站在门口, 一袭风衣,一只手拿着手机扫了眼,直接说:“没什么印象。”

“你怎么过来了?”纪依北吃惊。

“新戏开拍前我有几个月的假期,在家里待着也没事干不如来这, 就当配合调查了。”

早上纪依北起床上班时夏南枝还在睡觉, 他便轻悄悄地没惊动她。

纪依北走上前揉了把她的头发:“那你去我位置上坐会儿,抽屉里有几颗糖,我忙完了来找你。”

说实话,以夏南枝现在的精神状态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纪依北反倒不放心。

感受感受这儿的人气儿也好。

“欸, 依北!”付局推开门进来,余光瞥见正坐在刑警队队长宝座上的夏南枝,“南枝也在啊。”

纪依北下意识看了眼夏南枝, 发现她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先前浑身上下弥漫着的倦怠也一并消失。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纪依北略微一顿:“刚审了王范,线索断了, 要重新换调查思路。”

等付局又交待几句走后,纪依北轻轻舒了口气,到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给夏南枝,她仍然望着付局离开的方向出神。

“喝口水。”纪依北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夏南枝回过神,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你怎么没跟他讲实话?”

“这案子牵涉太多,除了我们这几个一线办案人员其他人能瞒就瞒。”纪依北轻描淡写。

夏南枝牵起嘴角,又倏然一顿:“纪队,我爸的手机当时在火灾现场有发现吗?”

手机不容易被分解,但当时手机的确不在那个下水道中。

纪依北飞快地给物证科打电话,询问当年火场中有没有发现夏英霖的手机。

十分钟后。

答案是有。

也就说明了当时抓王范时的那条信息应该就是夏英霖自己发的,而真正抓住王范的“招风耳”的确是和夏英霖结伴前去,两人应该关系匪浅。

而真正杀死夏英霖的凶手根据目前的线索表明,也应该是和夏英霖熟识。

拥有警队才有的SAP武器、实时了解目前案件进程、具备一定搏斗技巧、捉拿王范后冒名夏英霖。

——线人!

与此同时,夏南枝:“线人!”

绝大多数的线人为了更好的偷偷潜入案件内部而不被发现,经常在现实生活中是十分不显眼的身份,或者为了维护自己平静的生活即便亲手捉住嫌犯也冒用警察的身份。

这都是无可厚非的。

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有SAP,或许是在潜入军火工厂时夏英霖给他的防身工具,而他又在当天晚上用这一武器杀害了夏英霖。

纪依北迅速转过电脑屏幕,登入办公网页,搜寻先前夏英霖名下登记的线人身份。

也是同样为了掩护线人,通常来说线人只跟同一名警察联系,由于办公网页是近几年才更新的,也就是说过去其他警察不会知晓同伴的线人到底是谁。

纪依北将资料卡一张一张看下去。

最后鼠标停在一个男人身上。

圆脸、小眼、招风耳。

代号“招风”,1970年出生,景城本地人。

纪依北迅速拍下照片发过去:“舒克!马上去查这个代号叫‘招风’的男人!”

这个工作内容庞大冗杂,1770年出身的景城本地人数不胜数,而线人本身又不可能有犯罪经历,只能从城市人口入手比对照片判定。

两天后,终于获得了“招风”的真实身份——名叫赵峰。

纪依北看着资料库上“死亡证明”四个字,头疼地拧了拧眉。

他鼠标向下滑,视线在赫然出现的死亡时间与死亡原因上定住了。

死亡事件:2006年2月10号。

死亡原因:车祸。

正是夏英霖死后两天,死亡原因又是如此可疑的原因。

实在很难让人不往深处怀疑。

婚姻状况一栏写着“无配偶”。

“纪队,这个赵峰就孤家寡人一个,当时车祸后遗体都没人管,最后还是医院料理的。”舒克抱着最新调查结果进来。

“车祸呢?是蓄意的吗?”

“这个才是奇怪的地方,的确有蓄意的痕迹,但是你猜怎么着——是赵峰突然踩下油门朝着另一辆车开去,所以是赵峰有蓄意嫌疑,结果他死了那一辆车的司机倒没死。”

纪依北手指在纸上轻轻点了两下,问道:“赵峰的车有被动过手脚吗?”

“记录中显示是没有的,体内酒精含量也没有超标。”

“这就怪了,没有谋杀的迹象,反而像是冲着死去的。” 纪依北停顿一两秒,又问,“他的墓在哪?”

这个墓园里,格外凄清冷落,弥漫着一股孤独、荒凉和脆弱的气氛。

傍晚的风将坡上杂草塑成波荡,一涌接着一涌。

纪依北踩着台阶向上,站在一尊墓碑前,上面贴着一张照片,显然是身份证上的——没有亲戚好友,医院只能提供这么一张照片。

照片即便模糊,也容易辨认出的确是“招风”没错。

“纪队,现在怎么办?”站在一旁的舒克问。

纪依北抬手做了个打断的动作,接着他蹲下来从石碑夹缝里取出一个烟头,缝隙中还有烟灰,显然是被风从石板上吹进夹缝里的。

烟灰有许多,都落在夹缝中。

显然是有人来过这,并且站在这座墓碑前抽完了一支烟!

这个赵峰并不是完全没有朋友!

纪依北环视一圈,这墓园并不是管理严格的,周围也没有监控布控,他将烟头放进证物袋里:“带回去验DNA。”

.

从墓园里出来,纪依北裹狭着晚风走出去,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眼熟的车,驾驶座上夏南枝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纪依北十分轻快地朝着那个方向吹了个口哨,把警车钥匙与物证袋扔给舒克:“我就不回去了。”

舒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立刻了然,趁他不注意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那你干什么去?”

然而舒克还是低估了他们队长的不要脸程度。

只见他大大方方往汽车方向一指,一本正经地说:“安慰受害人家属。”

这时夏南枝也发现他们俩出来了,摇下车窗探头冲他们淡淡一笑。

舒克:“……”

“走了!烟蒂的检测消息出来跟我说一声。”纪依北重重拍了两下舒克的肩膀,大跨步坐进车里。

车上是一股淡淡的檀香木混合着温暖的麝香味道,让人不由心安下来。

纪依北深吸口气,撩了把裤腿,瞥见夏南枝手机上的单机小游戏界面。

“等很久了?”

夏南枝看了眼手表:“还好,就20分钟左右,查到什么了吗?”

“查到一个烟蒂……”纪依北把刚才的发现简要的告诉她。

这些天来,夏南枝几乎成了纪依北的司机,整天以受害人家属提供线索的名义在警局里游手好闲,然而她确实是完全不记得过去了。

“你刚才干嘛去了?”纪依北问。

刚才准备来墓园时纪依北才发现夏南枝不在办公室等他,这才和舒克一块儿开着警车过来。

“去找了一下我的心理医生。”

纪依北一顿,偏头问:“怎么样,有想起什么来吗?”

“没有。”夏南枝慢条斯理地转动车钥匙,慢吞吞松开离合器,“所以害死我爸爸的凶手已经死了?”

“不一定——还不能完全确定赵峰就是那个凶手。”纪依北突然抽了一口凉气,被一个猜测莫名觉得有些冷。

夏南枝的问题提醒了他,赵峰还真不一定已经死了。

一份死亡证明在蓄意伪造面前并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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