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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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霈虽是丁氏长子,但前面却还有个原配所生的哥哥的。

然而好巧不巧,林家大爷前几年去在大同领兵时突然又染病死了,身后只留下个两岁的幼女,所以如今丁氏反倒是起来了,林霈也成了命定的宗子。

大理寺正卿府的下一代宗妇,这身份也够可以的了。

沈歆虽然叹息无缘,但仍然未曾与林霈生份。

她行了个万福,然后道:“霈哥哥来多久了?”

“才来。这不还没来得及去给沈夫人请安么。”

林霈笑着,说完便就拿折扇挑开了门帘。

门下欲赶来打帘的丫鬟慢了一步,只够得着接住落下来的帘子。

沈歆见他竟自顾自地进门,也不曾管她,心下便略有不悦。

她自认与他青梅竹马,若不是合婚不成,早该成了夫妻的。

如今便是无缘婚事,他也该在心里惦记着与她两小无猜的情谊才是,竟也不曾招呼她一起,就这样走了。

她这里生着闷气,弟弟沈棣却已经紧随林霈步伐进了去。

丫鬟们还算有眼力见,这次挽着帘子等着她,还未曾放手。

进了屋里,只见满头珠翠的丁氏正笑微微地望着站在下方给黄氏见礼的林霈。

而黄氏唤起的时候也看到了沈歆,便顺势招手道:“怎么才来?你林伯母都来好久了。”

等她近前,便一面牵她的手,一面又笑吟吟地看向丁氏:“这丫头,还时常念叨你呢!”

丁氏也唤她到面前,拉着笑赞了几句,说到这里她忽地又转头看向黄氏:“说到歆姐儿,我又想起来,这次杨府女眷也会去刘府,到时候不妨见一见。”

沈歆虽不知这位杨府是指的哪个杨府,但听也知道议及的是自己的婚事。

如今大周虽未避忌那么多,但作为姑娘家,在这种事上总归是会不好意思的。

她便就立时红着脸站起来:“我想起还有副鞋面没绣完,夫人慢坐,我先失陪。”

丁氏笑着点头。

黄氏见状也道:“棣哥儿也引着你霈哥哥去转转吧。”

沈歆出门回了房,坐在炕上拿起针线,却是一针也扎不下去。

她回京两件事,一件是替沈祟义忙乎回调的事,一件是自己的婚事,但凡有一件顺心也罢了,偏生都大半年了还没有眉目。

丁氏方才说的杨府不知道又是哪家?比起林家来又如何?

那家的公子也不知道与林霈相比,是强是弱?

一时神思恍惚,竟是连屋里也呆不下去了。

走到廊外拨开花荫,看向丁氏所在的正房,一时间神思恍惚。

秋蟾冬萤皆走过来询问,她无以作答,便又转回到门槛下。

到得门下望见一屋子沉闷,又不由停了步,索性转身问起了她们:“可知林公子他们去哪儿了?”

珍珠元贝出去忙乎了一下晌,终于拉回来一大车沈羲单子上的花木。

吃过早饭,沈羲便就捋起袖子跟她们一块儿在园子里行动起来。

请人栽种又得花钱,眼下虽是手头不缺,可到底能省的就省。

她其实不会做这些,但又岂能抄着手从旁看着。

在杏儿沟那种地方,身边又只有两个侍女,原主少不了要自己动手。

所以看她也下了场,珍珠她们也不觉得特别惊奇。

当然手脚上还是远不及她们利落的,最后她也只沦落到打打下手的地步。

好在院子不大,再者早两日刘嬷嬷闲时也照她的指示,拿碎石块将花圃摞了出来,到午饭前,基本上该种的都已经种下。

沈羲让珍珠把紫藤种在院门口,买的是壮年藤,主干已有沈梁胳膊粗了,枝条也已经很长,种下去不下两年就能爬满门墙。

原先内院里的芭蕉和茑萝,还有原来一株粗壮的老梅树她都留着,让它们各长各的互不相扰。

“把长的枝条搭上墙头,再拿绳子扎一扎,长着长着就固定了。”

第30章 你长高了

她指挥着刘嬷嬷缠枝,一面弯腰在门下铜盆里泼水净手。

“讹着别人的钱,装点自己的门面,你倒是了不起!”

这里正擦着手,就听门外传来抑制不住的狠声。

回头一看,便只见沈歆带着秋蟾夏萤,寒脸站在那里。

沈羲扬扬唇,继续将手擦干了,这才转身过接裴姨娘递来的扇子,说道:“大姑娘说笑了。姑娘疼惜我,送钱给我持家,这是你贤慧,我可不敢居功。”

又摇扇瞄着她:“大姑娘若不嫌弃,要不要进来吃杯粗茶?”

沈歆一拳打在棉花堆里,只顾气瞪了眼,哪里还有气接话?

她原是打听到林霈与沈棣往西跨院这边来了,一路寻过来,只见梨香院这边有说有笑的,到底忍不住过来看看。

结果一来便见往日这破落门庭已然变了样,前院里种了苗木,内院里也似有不小动静。

而且破落的地方都已经简单修葺过,看着干干净净素素朗朗地,那心里的火气便忍不住蹿了上来!

这院子被她这么一拾掇,已然有模有样,日后便是待人接客,也不致窘迫寒酸。

合着她讹她银子的时候便早有预谋,她长房倒给她二房做嫁衣裳了!

但眼下又不敢发作,把柄都在她手里抓着,闹翻了吃亏的岂不还是她自己。

沈羲也没打算跟她起冲突,这里见她不答话,便就挪了步,打算回屋。

哪知道未及转身,身后就又传来道声音:“羲妹妹。”

门外天井里杏花树下,花枝撩开处走来一人。

他宝蓝的袍子下挂着滴翠的玉,肩上与墨发上皆落着白的杏花与粉的桃花。

花瓣下又是张如清风朗月的脸,那微丰的双唇里说着话,目光却落在撩起的花枝上,等到手落下,人已经抬步到了跟前。

一双拍打着两臂落花的手掌,也是大户子弟们特有的白皙丰润。

“霈哥哥!”

沈歆立马变换了神色,变得亲昵温柔。

林霈并没有看她,而是直视着门内站着的沈羲。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刹那,那眉眼里的清朗瞬时放暖:“好久不见。”

沈羲以往见过不少拓跋族的世家子弟,知道他们不大拘泥男女大防,往来相对自由。

她固然欣赏他们的洒脱率性,但接受过十六年赫连人的贵女教育,眼下却仍是不习惯被大喇喇跑到内院来的外姓男子这般招呼。

尤其看上去他还是长房的客人,本就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听到这句“羲妹妹”,越发不知所谓。

她淡淡颌了颌首,便就转身进屋去。

林霈也抬脚过了门槛,跟了进来:“早听说你回来了,这几年你们过得怎样?”

沈羲不置可否,不紧不慢往里走着。

“羲儿!”林霈抢先半步,挡在她身前。

沈羲看看左右,只有个珍珠跟了上来。

她沉吟着望向他的缂丝袍角,说道:“我挺好的。”

莫名其妙!

他是沈歆的“霈哥哥”,她与他毫不相干,老缠着她问东问西地做什么?

她这里出了声,林霈脸色就缓和了下去。

他和霭地道:“看你都比从前长高了许多,但是怎么瘦了?——你在收拾院子?咱们朝可少有人在院子里种花,你如今也这么有闲情雅致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软得像在迁就。

院门外的沈歆,此刻像是被他完全忘在了脑后。

沈歆气得两颊通红,先前撇下她她便罢了,如今当着沈羲竟还公然地无视她,她岂能忍得!

忍不住抬步冲进去,可望着已经停在廊下的两人,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霈打小便是府里的熟客。

那会儿还是吴氏掌家,沈祟义也还未有曾赴外任,随丁氏往来得多了,他自然与沈羲也熟。

如今到底不似幼时,说话行事可肆意而为,这会儿她非插进去阻止他们叙旧,又要以什么立场出现?

梯子上看呆了的元贝见状连忙下地,颇有默契地与裴姨娘同站在她不远处,以防她出什么手段。

她寒脸瞪了眼她们,咬一咬牙,提着裙子款款走过来:“霈哥哥好记性,羲姐儿这般灰头土脸的,你竟还认得出她。既是来了,不如就进屋讨羲姐儿一杯茶喝,好好坐坐。”

二房如今哪还及得上从前?

三年前的沈羲是沈祟信夫妇手心里的明珠,谁不护着捧着?如今却早跌成灰堆里的泥团。林霈不知情,恐怕仍当她还是从前众人追着捧着的沈二姑娘,让他进屋坐坐,看看她如今的寒碜,也好撕开她的面目给他看看!

“抱歉,我屋里如今只有茶叶沫子。”

沈羲也不是不知道沈歆的意思,只是恰巧她也没有这份招待的心思。

这少年的态度让人心里发紧,她可不想在他面前露了破绽。

林霈看向沈羲:“赶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两罐茶叶来。我那里正好有新到的瓜片,是你喜欢的。”

沈歆脸上寒霜骤起,不说话了。

沈羲也有些愣神。

“我能进去坐坐吗?”林霈扇子指了指屋里。

沈羲望了他半晌,缓缓扬起唇:“请。”

看他这模样也是轻易不会走的,既是执意要坐,那就坐吧。执意不许,反倒矫情了。

她率先上了庑廊,林霈与沈歆便随后跟进来。

一行人进了前厅,坐在屋中设好的座椅里,沈歆便打量起四面。

梨香院还是沈若浦庶出的叔父住过的地方,后来几代单薄,也不缺地方住,这院子便空下来了。

除了每年必要的翻修照看,根本没再做过什么动作。

如果不是当初建房用料都很考究,每年修葺也不曾溥衍,只怕门窗墙壁早就烂了。

当初沈若浦把二房从杏儿沟接回来,直接就让他们住进了这里。

她出于好奇,也进来瞧过,那会儿四处充满着霉烂的气息,家具陈旧破烂,地砖也有一块没一块。

后来虽然她们住进来后也简单做了番清扫,但也就是换了几件粗笨家具,地砖都没怎么修。

以至于府里连丫鬟下人都不愿往这边来,提到梨香院时的口气,就跟提到街口打杂为生的贫户也如。

第31章 泥人在哪?

此外,屋里竟连那霉烂之气也荡然无存了,相反隐隐萦绕在鼻前的,是沁人的檀香味。

满屋里没有一件是值钱物件,甚至连新整都说不上,可看在眼里,却说不出的合衬。

似乎这旧桌旧椅旧几案,再衬着那一两银子能买好几个回来的白瓷瓶,竟有种浑然天成的古拙风韵。

再抬眼往门外看去,院子四角并无规则地散种着几棵桃树梅树。

虽多半是新种,但枝干粗壮,可以想见,到得年终,白雪覆盖大地的时候,这门庭前的殷红,便该热闹起来了。

再到得明年这个时候,满树的桃红也会掩去这古旧院落的沧桑。

她看得心里发颤又发酸。

颤的是沈祟信自幼在兄弟中出类拔萃,那会儿的沈羲就算傻,却并不痴,也是众人眼里的开心果。

如今她去山沟里守坟三年回来,倒比从前更知情识趣。

这样的她,已经不能算是灰堆里的泥团了。

酸的是她居然没摸清楚底细,就把林霈给推了进来。满心以为她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个什么,不过是徒惹笑话,没想到沈羲不但没有露怯,反倒让人耳目一新!

“既然不介意,二位就请用茶吧。”

沈羲坐在主位上捧茶冲他们道。

明明是打小一处打滚的,如今却放着一边的小客厅不坐,非把他们安置在这里,难不成是为了显摆她这番作为?

沈歆冷笑着觑了眼她,并没有理会珍珠端过来的茶。

只说道:“你发了笔财,怎么也不舍得花钱买点好茶叶?还是你把好茶叶藏起来了,故意拿这些残次货色来糊弄我和霈哥哥?”

沈羲不为所动,扬唇道:“大姐姐几时听说我发了财?”

沈歆噎住,这话倒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她总不能当着林霈的面把她强夺二房瓷枕的事给说出来!

心里懊恼,不免狠瞪着她,闭了嘴。

林霈却似压根没看到她们斗嘴,想都没想地将茶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挺好喝。”他说道。

沈歆皱眉:“霈哥哥肠胃不好,悠着些喝。”

说完不等他回答,又望着安然坐在上首的沈羲:“梁哥儿马上就要入家学启蒙了,你不把钱花在刀刃上,整这些没用的,难不着昔年你母亲教你的那持家术,你竟是一句也没记着?”

却仍旧是口口声声地留不开个钱字。

“哦,梁哥儿今年就不去家学了。”沈羲把杯子放下来,淡淡道。

“不去?!”沈歆话尾高高挑起来,“你难道就不想让他读书入仕了?”

“你关心的太多了。”

沈羲望着门外,漫不经心地掠掠鬓发,摆明不想与她扯这些有的没的。

沈歆气恼地看向林霈。

林霈却依旧捧着杯子,望着杯底的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年我们在相国寺求回的小泥人,你还留着吗?”

突然间,他抬头望着门口幽幽说道。

沈羲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扇穗儿,闻言手一顿,定在那里。

相国寺?

哪个相国寺……

她的丧命之地吗?

她转脸看过去,三尺外的他目光恰恰已落在她脸上,眼波流转,似藏着千言万语。

阳光透过门洞斜照在他脸颊,使他背光的这一面愈发看上去有些深黯。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去过相国寺?”

沈歆的疑问打破了这幕尴尬。

沈羲回神。

林霈也蓦地收回目光,啜了口茶。

他垂眼掩住情绪,转眼又冲她扬了扬唇:“我也记不大清了,已很多年了。怎么,你也想去么?”

这笑容如阳光一样的耀眼,仿佛刚才的深黯只是旁人的错觉。

沈歆正想说什么,他却已起身来,拂了拂衣袍上的浅褶说道:“走吧,我母亲想是也准备告辞了。”

说完他看了眼沈羲,而后率先出了门槛。

沈歆气恼地瞪沈羲一眼,抬脚也跟着上了去。

沈羲虽是站了起来,却也未曾送一送。

相国寺三字像颗石头敲进她的心湖,在她心里已掀起波澜。

这么说来被赫连人尊为国寺的相国寺依然还在,并没有随着大秦的灭亡而损毁。

这京师里瑞丰行在,昌裕兴在,相国寺也在,到底这五十年前后有些什么变化?

她执着扇柄,重新又坐了回来。

目光扫见林霈吃过的残茶,她才见松开的眉头立时又紧皱起来。

这个人明显与原主交情匪浅,那对小泥人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公子倒是还记得姑娘。”

珍珠走到门下,攀着门框小声嘀咕。

回头看到直直看过来的沈羲,才又噤声垂头。

在沈家当了这么多年的下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自是知道的,只不过这几年在外规矩松散,一时也就由着性子来了。

沈羲至今虽未曾说过她什么,但自家姑娘愈来愈有气魄,她们也就不觉收敛起来。

“那小泥人,我放在哪儿了?”

沈羲重新摇起扇子,望着远处院子里已准备收工的元贝她们说道。

“早就没了。”珍珠走过来收拾茶碗,“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会儿大姑娘他们不在府里,林公子也常上咱们府里寻大爷玩儿来着,姑娘不是常被林公子邀着一块去?那小泥人,是有次过上元节的时候,林公子与您在相国寺请的。”

还有这回事!

沈羲把扇子停住,看着她道:“没了?”

“唉。”珍珠抬头叹了口气,“咱们府里出事后,林公子便未曾登过门,在路上碰见,姑娘唤他他都不肯停步打声招呼。后来去杏儿沟之前,姑娘不是把它们给砸了么?”

珍珠一面抹着桌子,一面把话尾沉下去。

沈羲望着她,疑惑起来。

刚才看那“林公子”的模样,可不像是还记得曾在路上避而不见过的样子……

丁氏母子用过午饭才走。

沈歆有些熬不住,送他们到二门外上了乘骑,扭头便就问起黄氏刘府宴会的打算。

听完丁氏的转述后,黄氏已经决定去赴宴。

丁氏说的那位杨公子,虽然不是顶有名的人家,但家里长辈擅谋划,好些个亲戚都是有来头的,当中甚至还与朝中某户簪缨之族有瓜葛的,也算是通达风光的人家。

第32章 姑娘出门

沈歆若能摊上这样的婚事,沈崇义未来的仕途也不必担忧。

沈歆满心欢喜,于她来说,婚事能够风光体面,婚后能够安逸舒坦便是好的。

到底她急着让沈祟信回京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早日觅得良缘么?

既然如此,能跳过这一步把婚事先定下来,也就更好。

沈羲自林霈他们走后又翻了两回京师县志。

院子里收拾好了,看着也舒心。她也就有心力办接下来的事了。

傍晚她拎着花壶给绣球浇水,便就与鹦鹉架下的元贝道:“明儿要上趟街,你去准备套衣裳带上。”

元贝从鸟架下探出头:“姑娘要在外过夜么?”

如今可不像在杏儿沟,到底府里有规矩,姑娘家出街不是不可以,在外过夜却是轻易不许的。

沈羲看着水洒在叶片上,缓缓道:“姑娘家出门,就算不过夜,又怎能没些准备?倘若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弄脏了,岂不是仪态全失?

“三从四德倒罢了,这是为的别人,容颜仪态两项,却是为的自己。”

这番话其实是她母亲教她的。

张解出身世族,原本迂腐刻板,可自从有了她们娘俩,他也不记得多久没提过三从四德这几个字了。

沈羲还记得肖氏跟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拿着书从窗外经过的张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但让他说出一句半句责备夫人的话来,他却无论如何说不出。

肖氏幼时随身为父亲的太师亲自教养,见识总与人略有不同。

及至后来,连张盈的皇后表姐也甚为敬重这位姑姑。

而她与张解之间的恩爱,也让她与哥哥备感温馨。

“原来是这样。”

元贝恍然大悟,随后又深以为然。

她们姑娘如今凡事竟考虑得这般周到,且她这样的讲究,府里姑娘可都没开过先例的,心里倒又生出几分钦佩。

她放下鸟食便往屋里走,到了门槛下却又忽然回头:“是了,姑娘若是要出街,须得先跟三太太报备一声。”

说着她看了眼天色,又退回来道:“这会子倒也不晚,不如奴婢这就往撷香院看看。”

沈羲答应着,继续浇她的花。

没片刻元贝就满脸欢喜地回了来:“三太太同意了呢。

“奴婢去到撷香院,只当又要如上回般费番功夫,不料回话的丫鬟进门不过须臾,三姑娘便就亲自出来应了奴婢,说是三太太准了。还嘱奴婢们好生看着姑娘,早些回府。”

二房如今在府里并无顾着面子情的价值可言,纪氏纵使答应,也不该由沈嫣出来回话才是。

元贝这番是真高兴了。

沈羲听完后却沉吟半晌,眉头皱起:“沈歆要去赴的刘夫人的寿宴,是在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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