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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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姨娘无奈,望着窗外怔怔地道:“老爷回城的那天夜里,是将他藏在南郊的。

“咱们那会儿在南郊青石镇还有座小庄子,老爷对外称去收帐,实则将他安置在那里。

“直到咱们去杏儿沟时他应还在的。但是后来咱们家产全部没了,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杏儿沟离青石镇不远,后来有一次我去镇上采买,看到那庄子早已经变成别人的,原先我们在镇上的宅子,门庭上也挂着别家灯笼了。

“但是他身怀武艺,想来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说完她望回沈羲。

沈羲却没她这般乐观。

毕竟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哪怕他不是纯正赫连人,也哪怕他已是个侍卫,可谁让他是秦灵帝宫里的人呢?

世上如沈崇信夫妇这般的人可不多,大部分还不是得而诛之。

不过,直到她们去杏儿沟时那人还在青石镇,哪怕不在沈家宅子,只在镇上住着,裴姨娘她们就不怕万一官府发现而再次惹祸?

裴姨娘似看出她的疑惑,遂接着说道:“当时大秦朝中有名的臣子,大伙都见过,认得出来的之外,别的不重要的人都没有画像,隔了十多年,也少有人能指认出来。

“谁又会记得一个侍卫长什么样子?更别说他们当时连这个侍卫的名字都没有,还是有人举报朝廷才知道。”

“谁举报的?”

“哪里知道?”裴姨娘拭着眼眶,“人做了坏事,他也不会自己跳出来。”

沈羲也猜着她们是不知道的,否则早就该挂在嘴上了。

但她还是将歪着的身子直起来。

至少她先前那话倒不错,宫里侍卫多如牛毛,就算是秦灵帝身边的近侍,恐怕也没有资格被拓跋皇帝当成眼中钉。

想来就是因为只是个侍卫而已,沈崇信夫妇事情暴露后才未曾祸及父兄子女。

而大秦亡国都十二年了,十二年的风霜足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再者也不大会有人来牢记一个侍卫长什么样子,所以会被人盯着追杀的可能性极小极小。

这么说来,此人活着的机率竟还有大半!

此时此刻,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侍卫,沈羲竟有些放不下了。

若她能寻到此人……

她身旁正需要有个会武的人,而这个人选却又极之难挑,并不是随便寻个护院就能满足条件的。

他不但需要很强的武功,还得拥有即使知道她是赫连人的真相,也不会背叛她的忠心……

这个大秦的侍卫,说起来可真合适。

她这里沉吟了半晌,问裴姨娘道:“他叫什么名字?”

“叫戚九。”裴姨娘道,并顺手拖过针线篮子,拿起里头一方素绢帕子绣起来。

戚九。还真像是个侍卫该有的名字。

沈羲暗忖。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裴姨娘目光从针线篮里移出来,说道:“老爷太太的死因大伙都是知道的。只不过这赫连人的身份与他们的瓜葛,却只有你我知道。”

沈羲点点头。

胡氏死前将这段说给裴姨娘,想来也是让她日后传给自己听的。

不过对于胡氏这般信任她,她又有些好奇:“你与我母亲之间,倒有些出人意料。”

裴姨娘手下微顿,抬头怔怔看了眼她。

沈羲也看过去,望见她头上竟连个像样的钗饰也没有,忽然又想到她先前说过的在青石镇上的庄子宅子来。

珍珠曾说过沈崇信夫妇在时二房的风光宽裕。

在没分家的情况下,想来就算没有万贯家产,至少以胡氏的嫁妆,还有沈崇信当时的官位来推断,至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方才裴姨娘又说他们在南郊都有座小庄子小宅子,那这些家产呢?

第49章 这笔钱呢?

总不可能因为救赫连人而死,连私产都让朝廷给抄走了吧?

她说道:“父母亲在世时,咱们二房的帐簿你那里可还曾有?”

从各方迹象来看,裴姨娘当时就算不是胡氏的左右手,也必然是她的心腹妥妥无疑。

所以帐本什么的,应该也在她手上。

听到她说要帐本,裴姨娘便把头抬起来,半张着嘴愣愣看了她半晌,然后道:“帐簿?”

“对。”沈羲清着嗓子,抿了口茶,“我也得学着母亲怎么管家理财的了,不是吗?”

裴姨娘哦了一声,连忙放下针线站起来,走出房门回了房去。

不到片刻,便就抱着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袱回了来。

“这是原先太太在时留下的帐簿,虽说应该是没有什么用处了,但我识字不多,也不知道究竟要紧不要紧,倒是都带在了身边。

“还有两本就是姑娘原先记着的帐,我也一并收起来了,姑娘既要看,便拿去吧。”

包袱因为包得太久,四角都磨白了。

沈羲将之打开,随手翻了翻,果然都是当初胡氏留下来的私产簿子和部分流水帐。

其中两本记得稀里胡涂,字迹也不似前几本,想来便就是原主的笔迹了。

此外还有几张夹在胡氏流水帐里的誊抄的单子,竟然还是胡氏的嫁妆单子。

略略看下来,光是压箱的银子就有六千两。此外还不包括家俱古董,金银首饰,漆器绸缎什么的,算算倒是万两还远远往上了。

对于京师一般官户来说,这样的嫁妆已很拿得出手。

不过物产虽然丰厚,单子上可赚利润的田产却是没有。

想来因为胡家离京遥远,当时也顾不上置这些。

而他们去赴宴的庄子,以及青石镇上的庄子宅子,想必应是婚后二人赚下的家产。

这么一大笔家产不知了去向,可是件大事!

为免问多了引得裴姨娘起疑,她这里把她打发回房休息,才在灯下看起帐来。

这灯便亮到凌晨才灭。

纪氏此番吃败,心头郁闷自不必说。

但是她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她就不信区区一个沈羲,即便是这次占了赢面,日后就没有栽到她这个当家太太手里的时候!

眼下先把长房给弄出京师才为要紧。等手里掌家大权保住了,再收拾起二房来,岂不是眨眨眼的事。

但是黄氏显然并不可能如她所愿,在近期离开京师。

这日早饭刚过,丁氏就着人传信过来,说是要过府来串门。

黄氏闻讯立刻着林嬷嬷去准备茶点,盼望着丁氏能早些到。

虽然说那日在刘府,刘夫人面前压根没机会说上话,沈崇义调回京师的事是没什么指望了,那位尊贵的韩老夫人的面也没曾见着,但所幸是沈歆的婚事有了点眉目。

上回丁氏说过的杨家女眷,昨儿就在丁氏的引荐下与她和沈歆见了面。

杨家老太太因为正重病中,说不准什么时候辞世。

而杨公子早届适婚之龄,杨夫人为了赶在老太太临终前给儿子完婚,因此心情也是急切。

见到眉目娟秀的沈侍郎府上的大千金,杨夫人倒还是挺满意的。

丁氏当仁不让地就成了媒人。

那日黄氏从刘府先告辞,而丁氏就与杨夫人同道,拐去杨府里坐了坐才离开。

拓跋人婚配向来利索,倘若有意,双方便行议婚,前后往往不过三月,迟则不超半年。

当然,娃娃亲例外。

黄氏早前听说杨府情况已是满意,自与与杨夫人见过面之后,看到她那身气派果不输人,自然也就更满意了。就是不知道丁氏这几日谈的怎样?

但是早饭后天色却眼见着转阴了,到了午前,几道响雷过后,天空又飘起细细密密的毛毛雨来。

“今年雨水倒比往年多些。”

珍珠端着洗好的衣裳,站在廊下忧愁地望着湿漉漉的天空。

这忽然间变了天,可让她怎么晾衣才好。

屋里伏案的沈羲抬头,闻言扬了扬眉。

她也觉得今年雨水多,燕京大地地处北方,春天里的雨是没有南方那么多的。她记得那会儿肖氏还常叹息,说江南的春天像窖藏多年的醇酒,走进去能醉倒人。尤其是烟雨天,会让粗鲁的村妇也染上几分温柔。

她合起手下帐簿,起身走出来。

“姑娘上哪里去?”珍珠连忙将铜盆交给元贝。

沈羲边说边往外走:“去抿香院看看。”

出了门顺着廊子往前走,便就迈进了西跨院。

西跨院北面月洞门进去,就是大门紧锁的抿香院。

这几日她先将胡氏记下的流水帐看完,再对照了一番帐簿,看完竟是让人无语。

除去胡氏的嫁妆锁在公中大库抛开不管,二房这些年,竟也积攒了不少家当。

光是存在钱庄的银票就有两万两,此外还有古董四十余件,玉器摆件二十余件,字画若干,以及胡氏的首饰头面,有一尺见方的铜匣三箱。

再还有京郊的一处五百亩地的庄子,以及南郊青石镇上一片两百亩的庄地,以及一座两进小院儿。

这七七八八算下来,难怪乎珍珠当初说二房殷实了。

可是如今他们手上的,除去部分首饰头面与古董字画是胡氏嫁妆,在他们身亡之后已经清出来锁进库房之外,便已经所剩无几。

尤其是存在钱庄的银子,和田产宅子,都不知所踪,原主记的帐目也是乱七八糟,根本就对不上。

但是能够肯定的是,至少在他们搬去杏儿沟的时候,这些东西还在他们手上的。

所有帐目上也从没有沈若浦没收他们家产的记录。

从种种迹象看,也不存在沈若浦抢夺他们财产的可能。

原主的帐目只记到他们去杏儿沟的第二年夏天便就没了。

从上面登记的名目来看,并不是她人懒不曾往下记,而是到后头已经没法往下记了。

因为所有的物件只出无进,而流出的原因,要么是日常开销,要么是田庄与宅子所须,有些则是压根没记。

这就使人纳闷了,这么大的家当,是足够让他们过的很舒服的。

为什么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全部流出不知其踪了?

第50章 不期而遇

原主身边当时只有裴姨娘与珍珠元贝,其余的逃的逃了,走的走了,看得出来,这几个人是一直跟随着她的。

既然是没曾离开过,原主必然也对其十分信任,那么,会不会是她们做了手脚,将钱卷走了?

沈羲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或不是。

但她会思考。

如果是裴姨娘,那么当所有家产会被她坑走了的话,而且面对的又是那么个毫无心计城府的嫡女,她为什么还带着沈梁留在她身边?

有了那么一大笔家当,她变卖成现钱,随便跑去哪里过活不好吗?还不必在她面前拘着身份。

所以裴姨娘是不可能的,她相信她也没有这个能力。

珍珠元贝就更不可能了,既然裴姨娘没嫌疑,且她又不比她们笨,知道她们有异心,要压住她们还是不难的。

而且这些虽是二房私产,短短几年便没了,沈若浦也不可能不过问。若是捉到,还能有她们的活路?

如此一来,家产的下落就成了不解之谜,那么多些东西,总不成凭空被风吹走了吧?

当然,不排除还有些物件是还留在抿香院的。

那毕竟是二房的地盘,当年她去杏儿沟守孝,也不见得把所有家当全带上。

所以她得来一探究竟。

西跨院因为住的人少,本来就冷清,眼下整个院子沐浴在春雨里,四面显得越发安静起来。

她看了看四下,而后冒雨绕到院子西面,凑近墙上的镂花窗往里头张望起来,就算雨粉纷纷扑进脖子里,她也无暇顾及。

院子内还算看得上眼,想来定期也还是有人收拾的。

只是借着春光,镂花窗内一株木槿猛长,已经将视线挡去了一半。

她扶窗踮脚,看到通往内院的雕花门却是敞开着的,门廊下长出几蓬青翠的蒿草。

而开启的门内也露出两尺宽一道缝,使人能见到里头的门窗皆打开着,——这样的季节,为防发霉,各处大多都将门窗敞开透气。

但是这样一来,便也说明院子里还留有值钱物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至于锁进大库——那除非是沈若浦成心占有,否则在二房门面都撑不起来的情况下,并且原主又没主动提出让他代管,他不会这么做。

其实再想想,就算他们还有余钱,后来这一年多的窘迫,也不至于不会回府来取。

到了囊中羞涩的地步,回来拿二房的私产,沈若浦难道能拦着不让她拿?

就是如今锁在大库里的胡氏嫁妆,她要拿也是能拿的。只不过原主将好好的家当败落成那样,要想随意取回来,沈若浦必然已不会松口就是了。

雨水将她额发打湿,贴在额角痒痒地。

她顺手一掠,却发现手背上已碰不到雨了,再一抬头,便看到不知几时挡在她头顶的一把伞!

她屏息半瞬,倏地转身。

面前男子安静沉凝,一身白衣,如同春雨里一座玉雕。

他的胳膊一半已被打湿,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怎么连伞也不打?”林霈也仿佛才回神,扬唇笑着,抬手去帮她掠发,“回头可又着凉了。着了凉,可又要嚷嚷着不肯吃药了。”

他分明也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是眼下这模样看上去,却像是极会照顾人的样子。

沈羲没有忘记那对小泥人,不愿与他有过多牵扯,于是避开他的手,略略垂着首。

上次他们走后,她自然也从丫鬟们嘴里旁敲侧击出他的来历。

京师新贵林家的大公子,文武双全的少年英才。与沈歆青梅竹马,但因为八字不合,所以并没有成为一对。

只是不明白身为长房客人的他,为何总与她这不相干的人不期而遇。

“还是那样的臭脾气。”他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神情瞧着轻佻,但实际又并无轻浮之意,反倒像是含着丝宠溺。

他说完将伞递过来:“既不肯让我打,你便自己拿着。只别淋着了就好。”

沈羲望着又伸到头顶来的伞,眉头愈发皱得紧了。

前次她尚且还能有心思与他周旋,今日在这地方遇上,她却是没有那份心情了。

也不知他是如何到得这里的,而且凭他与长房的关系,回头把这事跟他们透露的机率有多高?

虽然严格说来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她独自冒雨在这里偷窥旧宅,不是太诡异了吗?

她下意识透过他肩膀看向后头。

他竟然发现了,带着些没好气,笑说道:“不用看了,没有人。”

沈羲瞥了眼他,对着墙角杂草清了下嗓子。

然后垂着头,从他身边绕过,直接上了台阶。

林霈忽然转身冲着她背影道:“我给你带茶叶来了。放在你院里。”

她又不稀罕他的茶叶,巴巴地送来做什么?让沈歆知道,不过给她徒添麻烦而已。

她继续走她的路。

他无奈跟上来,与她并肩道:“过两日天晴了,我们去踏青吧!”

踏青?眼下她正一堆的事情,哪有心思踏青?

她还是没有理会,抬步出了月洞门。

他停在后头说道:“马上清明节了,听说杏儿沟里桃花杏花都开得不错,也许你有兴趣去看看!”

沈羲倏地停步。

杏儿沟?

是了!

眼下正将清明时节。

她父母双亡,按理清明节期是应该去扫墓的。

往年她就在杏儿沟自不用说,就算今年她回府了,可是不去扫墓,合适吗?

就是旁人不说,沈若浦不说,她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沈崇信夫妇为了救赫连人而死,而她身为赫连人,借着他们女儿的身体,流着赫连族人的血,让他们夫妇所在意的人能够过得安康稳定,能够扬眉吐气,并且代替原主尽尽余下的孝道,不是极为应该的吗?

何况,她清楚记得那日裴姨娘曾说过杏儿沟距离青石镇不远——

青石镇……

沈崇信救下的那位侍卫曾经就在青石镇上他们的宅子里藏着。

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关键还有那座宅子——她如今疑惑的就是这些,那宅子里如今住的究竟是什么人?二房那么大笔家产是怎么从原主手上败掉的?

她始终得实地查查,既然距离近,能顺便去看看,倒是也不错。

第51章 权衡之后

她转身望着他。

“林公子去过杏儿沟?”

“没有。”

他默了会儿,才从烟雨里走来,收了伞停在她跟前:“我只是觉得,与其在这里冒雨感怀,还不如索性去坟上上柱香,你说呢?”

原来他以为她冒雨前来抿香院,是在思念沈崇信夫妇。

她收回目光,安下心来。

他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了。

不过如果是去杏儿沟,她又何必与他同去?

她说道:“你说的对。不过,我已经有了安排。”

“可是刚才珍珠说,你最近并没有回杏儿沟的打算。”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揭穿了她的谎言。

“就是没有,那也不关公子的事。”沈羲回道。

“可如果路上有危险呢?”他又说道。

听到危险二字,沈羲倒是又抿紧了双唇。

她眼下最该防范的就是意外,如果就她们一帮妇孺前去,的确也难保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林霈虽然还不十分了解,但最起码知根知底,而且他是会武功的,至少关键时刻能顶用。

再想想,倘若她要去青石镇,若是一个人去也多有不便。

摆脱了府里车夫,她要临时雇车十分麻烦,而若让车夫直接带过去,八成她的行踪又保不住。

非得是多几个人同去,方便私下行事的机会才会多起来。

“放心,我不会再问你小泥人下落的。”他忽而皱着鼻子笑起来,但眼里分明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沈羲瞥着他,没做声。

隔半晌,才说道:“既是公子盛情,那光是你我同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把歆姐儿他们也叫上。”

沈歆就是再招人厌,也必须得把她带上。

就她对林霈的那股粘乎劲儿,以及对她沈羲的那股怨气,她时刻巴着他不放还来不及,又怎会去管沈羲?

反正有她同去,既不会存在她与林霈单独同行让人误会的问题,她反倒还能寻到机会不动声色地行事。

林霈思索:“就是不知道歆姐儿爱不爱出门。”

“她若不去,那我与公子去又算什么?”

沈羲道:“大周虽不拘男女大防,可此去既是扫墓又要踏青,则必要过夜,若无他人相伴,那就只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了。”

林霈略顿,沉吟了会儿,转瞬又望着她笑起来:“果然女大十八变,你如今越发像个高贵衿持的小姐,这也使我越发好奇起你住了三年的杏儿沟,究竟是个如何样的风水宝地来了。”

说完他仰头看看天色,又道:“就按你说的,等到清明,咱们就去!你等我消息。”

说完之后他便就放下手来,遁着庑廊弯处,提着伞消失在尽头。

沈羲原地站了站,回头又看了眼抿香院,然后才又离开。

林霈到达拂香院的时候,丁氏已经与黄氏聊得十分投契了。

“当日下晌我就把歆姐儿的八字给了杨家,昨儿他们拿了去合婚,说是极好的。

“沈家在京师这么多年,他们也不是不清楚。

“别的都好,就是你们二房原先那事,他们也有耳闻,昨儿拉着我问了半天,生怕还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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