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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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躺在桃树下躺椅上,眯眼在夕阳里满足地掸了掸手里那一大沓银票。

银票她本来还以为沈若浦会提出帮她保管,没想到他始终没吱声,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翌日就传来纪鹏被控获罪,徒刑十年的消息。

当然状子是沈若浦重新写过的,纪氏那段肯定没加进去。

接而沈若浦又在朝上弹骇了纪士辉。

没过几日,便又传来纪士辉连降两级放了外任的消息。

纪家那边怎么闹的沈羲也不怎么关心。反正珍珠旺儿她们自会关注,一旦有事,自会主动告诉她。

但纪氏突然倒了,府里中馈便须从长计议。

这日沈若浦休沐,便就把人都传到揽月厅来训话。

先是说了一通府里规矩要从严整治等等,便就说到了这中馈要交到谁手上的事。

孙姨娘到底是个妾,府里又不是没人,怎么会有让她全权掌着的道理?沈若浦在这点上还是清白的。

第128章 倒霉壮丁

于是他话音一落,大伙便就将目光全都投在了沈羲身上!

很显然,如今府里最能耐的就是她了,这权力不让给她能给谁?

沈羲却笑望着黄氏:“现成的主母不在这里么?还用得着议什么?”

黄氏慌忙摆手:“我不行!我哪儿行?!”

她哪有这个胆子敢越过她去?

孙姨娘也道:“我看大太太合适,二姑娘也合适!”

沈羲理都没理她,却与沈若浦道:“不必议了,大伯母目前在府里,就让她管很合适。”

沈家壮大了,对她只有绝对的好处。

而沈家将来就是沈梁的后盾,让它壮大起来,口碑名望拔高起来,也是为沈梁日后前程铺路。

所以这中馈权她是肯定要掌的,不但要掌,还要将它掌牢。

但是就算她眼下收服了长房,又铲除了纪氏,却并不能使所有人心服。

就算是沈若浦相信她能管教好沈歆,也不可能完全放心她来当起这中馈之主的重担。

下人们不敢轻视她,不过是因为她手段强势,可接管一整座府邸,那可不光是手段强势就行的。

黄氏原本还要推辞,看她说得果断也不好再作声。

沈若浦拈须点点头,也说道:“既然老大家的还在府里,就且管着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等出了万荣堂,黄氏就在庑廊下把沈羲拉住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自忖没有这本事。”

沈羲笑道:“大姐姐马上要出嫁了,伯母难道不想在她婚事上拿出点当家主母的排场来么?”

黄氏顿住,她当然想啊,她当了主母,毕竟走出去也觉得体面两分。

可关键是,她如今行什么事都不由自主地会考虑沈羲会怎么想,生怕行差踏错,这又怎么能管得好下人?

再说了,沈羲也的的确确是有两把刷子的!

“先这么着吧。”沈羲沉吟道,“等歆姐儿出阁后再说这个不迟。”

眼下她还要顾顾韩家这边。

黄氏这才算有了底,闭口不再提了。

家财这事搞掂,纪氏这祸患也除了,梨香院的日子又趋于宁静。

如今除去手头有钱,该给的各项嚼用也一样不缺。

黄氏掌家之后,从前的粗茶叶沫子如今看不到踪迹,送来的都是跟拂香院平等的新茶名茶。

衣裳首饰这些,例行如何就如何。

虽然如今住的仍然是不上眼的梨香院,但府里上下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个院子。

而沈羲日常除去调教沈梁沈歆,便就着旺儿珍珠上街去打听哪里有铺面可售,找那地段好的不算太大的买两间来放租,如此不需操心经营,但同样也能攒点积蓄。

沈嫣深居简出,话也不多,碰面的机会也不多。不过沈羲并没有忘了她,还是派了凭霜去仔细盯着。

沈若浦则开始忙碌起来,据说是宫里小皇帝快满十岁了,宫中准备大宴,所以各衙,哪怕是看起来不相干的刑部,也要跟着配合起来。

再一算日子,离她从韩家回来也有二十来天了,秋氏那边也该有消息传来了。

韩缙既然也和沈若浦说温婵都已经收下了,还问东西的来处,可见那两盒熏香还是砸出了水花来的。

她再看了看黄历,温婵是六月廿九的生日,还有二十多日,她不是整寿,想来也就家里子孙们聚聚。

按理说这种时候秋氏是肯定需要表示的,金银珠宝温婵又不缺,缺的只是称心的东西。

倘若不出意外,她想,离她面见温婵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如此心里有了底,便就暗暗琢磨起来。

这日早饭后正看着珍珠自牙行拿回来的铺子信息,元贝忽然进来道:“姑娘,琼花台刘掌柜请您过去一趟。”

说到琼花台,沈羲脑门上吹过一阵风,这才又想起半个月前被萧淮威胁,得帮他鉴十年的玉。

想到这个略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谁也不想被契约绑着。

但叹了口气,也还是起身整妆,然后让旺儿赶车到了琼花台。

刘凌笑眯眯地老远就迎了出来,引着她到了二楼西边一间内外两室的小房间。

这房间位于店堂楼上,约摸两间那雅室大小,里头桌椅锦榻俱全,外间则摆着张镶着赤金贴片儿的鸡翅木书案。

案上又搁着文房四宝并一只尺来见方的三层方盒零食盘子,荔枝桂圆杏仁松子什么的都有。

琼花台日进斗金,反正也不差这点排场。

“姑娘瞧着可还够用?”刘凌笑微微问道。

那日萧淮派人来说沈羲会给他打工十年,他嘴都差点没笑歪!

要知道他的收入也是与铺子收入相关的,倘若赚的多,她这个掌柜的分红也多,这么说来沈羲就是她的财神爷,他怎么可能不把她侍候好?

“差不多了。”沈羲坐到书案后,支着扶手看着四处,“门窗都打开,光线暗了不好使。”

刘凌连忙照做。回转身又笑道:“没想到姑娘还是被世子请回来了,在下也很荣幸啊!”

沈羲睨着他:“倒霉呗。被抓了十年壮丁。”

“姑娘怎么这么说?”刘凌笑得嘴角都扯到耳后根去了,“姑娘这样的人才,世子肯定不会亏待您的!”

沈曦呵呵冷笑了两声,没说话。

再不亏待,那总归也是吃了亏。将来总得找个什么机会,把这便宜给捞回来才好。

这里恰巧伙计已挽着两只大竹篮子走了进来,里头装的满满当当地都是才到的玉器。

“盒子上都编了有号,姑娘在这簿子上都写明产地质地还有特征与售价范围即可。”

刘凌接了篮子放在案上,然后又递了个蓝皮大簿子过来,便就笑着哈了腰,出去了。

燕王府这里,彻夜回到京师的萧淮一觉醒来,晨曦依然如常才刚刚投到骄阳宫琉璃瓦上。

侍官抬了早膳进来,一面侍候着他用膳,一面将一张杏色纸笺小心翼翼摆在他手畔。

他瞄了眼。

侍官忙说道:“是礼部送来的请婚折子,王爷让奴才拿给世子瞧瞧。”

他目光在侍官面上停留不动,侍官渐渐地将脑袋垂下,到最后竟像是脖子上坠了重石,再也抬不起来。

第129章 给我沏茶

正进门的苏言见状,连忙走过来:“兵部侍郎来了,来请示苏培芳等一干将领如何备案?

“此外王爷那边似乎也在怀疑苏培芳和陈修等人死因有异,听说前些日子韩顿还曾经传刑部侍郎沈若浦去问过话。”

萧淮听完,拿起手畔的杏黄纸笺来擦了手,丢入面前残羹里道:“怎么死的,难道偷袭我还不够么?”

苏言颌首。

萧淮啜了口茶含在口里半晌,漱漱口吐出来,又说道:“沈若浦怎么说?”

“韩顿那边后来不了了之,沈若浦应是没曾说什么。王爷这里也并没有传他,应是了了。”苏言道。

萧淮双手搁在案上,眼望窗外,没再出声。

隔半晌他给自己又斟了茶,说道:“去吏部递个折子,就说陈修渎职一案,沈若浦办得不错。”

苏言颌首退下去。

侍官这里又斗着胆走上来:“禀少主,王爷有话,再过不久便是皇上龙诞,请少主着人挑几样质地好的玉器送到承运殿,备选为进献给皇上的寿仪。”

萧淮看着空旷的殿宇,像是根本没听见。

苏言闻言,立刻折转身来:“这点小事,你们自行去琼花台找刘凌不就好了吗?难道这也要少主亲自动手?”

侍官连忙称是。

待要退下去,萧淮却忽然间拂袖一扬,站了起来。

“备马。”

刘凌让人送来的玉饰足有二十几样,当然也不全都是极名贵的。

这家伙做惯了买卖,算盘简直打得哗啦啦响,原本说好只鉴鉴高价玉,现在连中等价位的都弄过来了。

不过看在不算多的份上就不说他了,反正她打听消息的时候多了去呢,日后也不怕他还不上这人情。

这里看珍珠站着干等也无趣,便让她去里屋先歇着,回头她走的时候再叫她。

才拿了尊玉白菜在手里打量,忽听一墙之隔的楼梯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正疑惑着会是谁,就见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一身玄衣并束着金冠的男子大步从门前经过,眼角漠然往她这屋里一瞥,便就去往了对面的阁楼。

怎么是他!

沈羲皱了下眉头。

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他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很正常。

她继续做她的事。

这里正提了笔,忽然又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刘凌到了跟前道:“沈姑娘,手头这几件玉借我用用。”说着便伸手来搬。

沈羲望着他:“世子要看玉?”

刘凌道:“是王爷要。不多说了,烦请帮我把那个放进来。”

他边说边抱着桌上一尊半尺高的玻璃种翡翠兰花,以及她手畔这颗玉白菜放进竹篮,然后又示意她帮着递身后的两尊玉雕。

燕王要买玉?沈羲挑眉。

这么说燕王是知道这玉器楼是他儿子的了?

“姑娘也去去吧?”刘凌走到门口又回头与她道。

去就去吧。省得他回头又跑过来。再说她也好奇那小阁楼里还装着什么宝贝玩意儿。

这里放了笔,便就抱了尊羊脂玉的并蒂莲,跟着他到了对面。

苏言上前将门开了。

就见这长跨十来丈的屋子一览无余,靠北的地方只竖了道八屏大屏风为遮挡,南面大部分空间都是空着的,只在西墙下摆了张大书案。

这会儿,那人正席地坐在书案后锦垫上,盯着她瞧。

沈羲颌首跪坐在案旁,将玉雕摆在他面前。

萧淮垂眸望着她,只见十余日不见,她身上打扮竟然变得阔气多了。

不止从原先七八分新的寻常料子的衣裳换成了织锦裙裳与烟罗纱衣,身上飘着的香也换了一种。

仔细看下来,就连手腕上也多了个低调的羊脂玉镯子。

只不过手背上那道疤还隐约可见,她倒也不在意,举手投足,也不曾刻意避避。

看样子,倒像是悄没声儿的发了笔财!

看了几眼他收回目光,挪过这尊并蒂莲在手看起来。

沈羲顺势也去看他的脸,比起上次来像是略略地瘦了一圈,默默算了算日子,离上次在小胡同里见到他时才过去了半个月,难道他才从大同刚回来?

不过即便是略显倦色,看上去情绪却比那日在小胡同里要松缓得多。猜想是大同的事情处理的还不错。

“哪个最值钱?”

正胡乱开着小差,他忽然问起来。微哑嗓音缓慢又平稳,一如往常。

她清了下嗓子将竹篮里的翡翠兰花给了他,说道:“这座虽然不大,但是质地好,是最抬得起价的。”

萧淮接来看了看,拿了给刘凌道:“包起来。送到承运殿。”

沈羲便也跟着刘凌起了身。

哪知道他扇子一指,却是又说道:“给我沏杯茶。”

沏茶?有没搞错,她又不是他的侍女。

她站着没动。

萧淮收回目光,左肘支在案面上,右手抚弄着指上的斑指,漫声道:“给沈若浦记功的折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吏部了,要不然,我去把它调回来?”

记了这功,日后升职可就有大用处了。难道他连赚她一杯茶喝都赚不到?

沈羲听完顿住。既是记功,那你又不早说!

她立马笑了下,行了个礼:“世子稍等!”

而后快步出门下了楼。

萧淮瞥着她背影,抖开扇子,一下下扬了起来。

没片刻她端着托盘上了来,毕恭毕敬献到他面前。那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眼里藏着的笑意却跟春风似的,遮也遮不住。

谁不想过养尊处优的日子?何况她还是从前朝的富贵窝里出来。

沈若浦也才五十出头,身子骨也硬朗得很,在朝上少说也还有十几年的做为。

以他如今三品的位阶来看,再往上升,也就是从二品往上的六部尚书,或者是兼领品阶低,但是掌领实权的六科或内阁了。

拓跋人尚武,于文治上有着天生的欠缺,朝中武将遍布,但能臣凤毛鳞角。

而定国之后却需文臣治国,朝中急缺人材。

于是纪士辉之流不过举人功名,也能混到个正四品的礼部郎中。

韩顿这种在张家受过优质教育的人材也就更能发挥所长了。

沈若浦才情般般,八股文却读得好,倒是个名符其实的进士,于这层看,他履历是足够的。

第130章 胆儿真肥

再者这些年将吏部也打理得极好,行事不见得格外圆滑,终归中规中矩,没曾出什么差错,于是资历也还过得去。

这么说来,他官位再往上提提,还是很能胜任的。

沈若浦位高权重了,才能带契沈家水涨船高,沈家好了,她岂不又重新风光荣耀起来了吗?

只要沈若浦能够爬到高位,等到十几年后,沈梁也能入仕了,沈家后继有人,还怕底蕴修不上来?

所以这杯茶,她倒是沏的心甘情愿。

萧淮看她两眼亮晶晶地,仿佛整个人都发起光来,唇角便略带着一丝没好气,微微扬起来。

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呢,听说刘凌要聘她鉴玉她就顺势提出让他帮着打探消息,听说他给吏部递了折子,就立马跑去沏了茶。

再看她这身打扮,意思是这笔家财拿回来了?

算了算,他去大同也不过十余日,她就这么利索?

想到这里,他睨着她道:“纪家怎么样了?”

沈羲可完全不晓得他脑袋里想些什么,突然听他问到这里,就愣了愣。

萧淮又睨她:“你难道没带耳朵出门吗?”

沈羲才想起他隐约说的是纪家。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张口就道:“纪士辉贬职了,纪鹏入狱了,纪氏搬去了家庙,等着我三叔回来就休她。

“钱啊什么的我都拿回来了。感谢世子,我会铭记您的恩德的。”

反正她就算不说他也会能打听到的,倒不如卖个乖,全部说出来。

萧淮看她轻飘飘三言两语道尽,倒像是拿回这笔家财,就跟吃了棵大白菜差不多。

十来天工夫把纪家上下一网打尽,还把所有东西都收了回来,这手段不错啊!

一个都不放过,也真够坏的。

他收回目光端起茶,茶杯上残余的一缕百合香飘入鼻腔,他略停了下,才慢慢抿了一小口。

沈羲见他今日居然还会跟她聊天,可见心情不错,也就放松了下来。

看到案面上楠木盒里有散香,便就点了一块投进案角香炉里。

萧淮望着她,她忙说道:“我看这香是醒神的香,世子面有倦色,想来往来奔波,十分辛苦,晚上点会影响睡眠,白天点反倒能使人神清气爽。”

萧淮瞥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放了杯子,顺手收拾起一旁散落的公文来。

沈羲奇怪他居然会这种地方处理公务,而且小胡同宅子里似乎也是他常呆之处,反倒是衙门里他的公事房干干净净。

难道说他建这个玉器楼实际上是为了多个地方当公事房?

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癖好。

“你上次指的路,还不错。”

嗯?沈羲蓦地抬头。

他却依然慢吞吞的收拾着公文,看也没看她。

她指的路,是说上次去大同走宣化那条路?

她想了下,只得又问候道:“那世子一路上可还好吧?”

反正他权大势大,如今又成了她的东家,她多讨好讨好总是没错。

萧淮看着恨不能把拍马屁三个字直接写在脸上的她,凉嗖嗖收回目光,说道:“难得你没有跟刺客合谋埋伏在那里突袭我,这个情我也只好领了。”

沈羲一本正经道:“瞧您说的,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去突袭您呢?

“何况未来十年我都得生活在您的眼皮底下,我也不过是求得这辈子有饭吃有衣穿,不至于担心受惊而已,日后还得请世子多多关照,怎么可能自取灭亡?”

她这里说的云淡风清,萧淮目光却定了下来。

如今京师纯血统的赫连人已然绝迹,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成为沈家小姐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背负着这身血统要想在京师毫无负担地过日子,几乎不可能。

在小胡同里她的慌张无措,她的狠戾果绝,都说明她心里所承受的并不如她面上这般轻松。

而在刑场下,在中军衙门,她面对他时几乎全身毛孔都紧绷了起来,而他分明对她并没有起杀机,那时的她却如同惊弓之鸟,远不如眼前这么顽皮活泼。

再把那时的她与方才她这番话对应,就让人有了些感触。

如果当日她遇见的不是他,她十有八九已经丧命刀下。

一个小女孩子,能活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他清了下嗓子,说道:“我不动你,没人动得了你。”

沈羲没听清,微倾了身子“嗯?”了一声。

萧淮扔了折子,左手支在膝盖上,望着探到眼前来的这颗有着漆黑发丝的脑袋,拉长音道:“你不是跟刘凌说,被我抓了壮丁?

“你心眼儿这么坏,恐怕想找你拼命的人会有很多。被我抓了壮丁,至少没人敢杀你,所以这可是你的福气。”

既然是他萧淮的壮丁,除了他能动,谁还敢动?就连他廊下养的鹦鹉也绝没有哪只猫儿而敢多瞄上一眼,何况是个人?

沈羲屏息望了他眼眸半晌,确实过了有那么片刻才听懂他的意思。

他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那这就是说她有了靠山喽?

可说来说去,不还是说她的命在他手里捏着?

普天之下就他一个人知道她什么身份,要她命的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凭别的事,谁还要得了她的命?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还福气?!

对了,居然还说她心眼儿坏,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心眼儿坏?

她扯了扯嘴角,把前倾的身子收回来,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我与世子,也就是彼此彼此。”

至少她没做过诬告部下并且还杀人灭口的事吧?

一个其心至毒的人,居然也好意思说她心眼儿坏!

萧淮望着她一脸正经下的那抹不以为然,淡定收回了目光。

比起在小胡同里毫不犹豫地想要杀他灭口时的凶残,说他污臭时的刁钻,她骨子里这份不羁与叛逆显然可恨多了。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藩王世子,能在他手下溜走的狐狸并不多。面前这一只,看起来道行还不浅。

彼此彼此?

胆儿还真够肥的。

沈羲嗅出一丝老谋深算的气息,忽然不想跟他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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