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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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顿一顿,又望着萧淮道:“还有一点也很奇怪,如果对方要对王府下手,那么很应该是同时向王爷与世子出击。

“而世子今夜无人针对,这显然不合情理。

“再据霍大人所说,对方盯了他已有数月之久,那么对方的真正目标是否是贺兰大人与霍大人?”

他这么一说,屋里就静了下来。

隔了许久,贺兰谆才说道:“但我与霍究却并无结下什么仇人。”

沈若浦也只是推测,并未有实据,遂将目光转向了燕王。

燕王在上首静坐半晌,撑膝起身道:“先这么着吧。霍究把那三个人带回去,明日与沈阁老一道好好审审。”

说完他看向沈若浦,又道:“明日我去刑部坐坐。”

沈若浦点头。

这里再问了问两人伤势,皆只是皮肉伤,也就散了。

沈羲这里自然也问过了沈嫣在码头上的事,心下也自有一番计量。

又听得沈嫣提到霍究查看尸体时如何仔细利落,在船上如何威武,不由道:“霍究自然是能干的。

“不过你这半晚上的都跟在他身边,不怕他了么?”

沈嫣呆了呆。

上次他见霍究用刑的时候还是怕的,但今儿夜里她居然从头到尾除了敬畏,并没有害怕过……

如此忙乱一夜便就到了翌日。

虽然王府众人皆尽量低调地对待此事,但事情还是在早朝上传开了。

小皇帝当即垂询燕王父子,又责令严沁迅速破案。

韩顿收获了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只是皱着眉,不该说的倒也一句没说。

只有梁修冷笑起来,因为这件事一出,正值水深火热的他反倒少了些压力。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起来了,正因为他这里压力一减,朝中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府众人遇袭的案子上,受益的人成了他,是以他却又多了不少嫌疑。

不过一下晌时间接连有人亲军卫部将被传去审讯,虽然没指明到他头上,这意味却很明显。

于是他又开始在府里破口大骂起韩顿来!

而朝堂及坊间则对此持两派意见。

一则认为此事是梁修偷鸡未成,另一则认为梁修不会这么做出这么明显的事。

王府对此却反应平淡。除去当日下了朝,燕王即去刑部坐了坐,其余几日依然该干嘛干嘛。萧淮也依旧不怎么呆在衙门里。

如此过了四五日,这日下晌王府掌宫贺兰谆与定狱司监霍究,却突然率领侍卫押了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到菜市口行起刑来。

王府双雄亲自监斩,自然又是围观者甚多。

人群里有人观完刑之后回到住处,将犯人面容五官一报,就有人轻轻叹息:“到底是错估了他……”

这错估了的人是谁,到底让人摸不着头脑。

三日后,第二个黑衣人便就又被押上了刑场。

沈羲不禁问萧淮:“到底审出来目标了没有?”

萧淮目光落在军报上,头也未抬说道:“没有。”

“没有?”沈羲简直不能相信。世上还有霍究和沈若浦联手审不出来的犯人?!

“缓缓——”萧淮无奈地望着她,“也不是所有人都怕死。更不是所有凶手都知道自己为谁卖命。”

沈羲隔着条案托腮看他。

他被看得没有办法,只好放了折子道:“虽然没有招出背后凶手,不过,码头却有新的消息传来。

“那十九个凶手遭灭口的地段锁定了,果然与霍究所猜不错,他们是往下游潜逃时遭诛杀。河床有他们遗落的兵器。

“此外,派去岸上搜查的人也有消息回来,附近卖南北杂货的铺子里有些关于他们的线索,据说这些人皆是一水的燕京官话。

“也就是说,他们应该一直长住京师。

“而据他们如此训练有素的攻击手法来看,现估摸着,极有可能是豢养的死士。”

沈羲微惊:“谁会养下这么多死士?!而且还预谋了好几个月?”

萧淮斟酌了一会儿之后,望着她道:“缓缓,你查安亲王的事,查到些什么了?”

沈羲听他提到这里,心下微动,说道:“当年除去温婵杀我,还有个人也等着杀我,我怀疑这人跟安亲王幼子以及他们被辱尸的事情有关!

“——怎么,你怀疑是他们?”

可她并没有跟他具体说过这些,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死还有这些隐秘?

萧淮不便跟她提到贺兰谆,只说道:“我只是觉得巧合。

“因为十三年前安亲王辱尸案发生的夜里,也是一夜之间的事,甚至旁边驻守的将士都未有察觉,可见他们行事十分高明。

“而且,杀手们皆是燕京口音,而安亲王是秦朝宗室,只管着宗人府,要与人结仇也是在京师。”

沈羲默然半晌,说道:“可若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冲王府下手?”

第410章 重心是谁

针对安亲王府的那伙人明显与他们之间有些私仇,不然不会独独行事如斯。

可安亲王府与燕王府却没有关系,对方冲燕王府下手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安亲王是大秦的人,燕王则是大周的人。

就算他们与燕王府有私仇,为什么之前许多年未曾行动?而且是偏偏在几个月前才预谋?

萧淮却没有说话,并且神色有些异样的深凝。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道:“回头我去寻寻贺兰谆。”

他去寻贺兰谆做什么,沈羲不知道,但她回府的时候他居然也进了府,去了寻沈若浦。

宝墨斋里只有他们二人,他问沈若浦:“我记得那日祖父推测过,杀手们目的是冲着贺兰谆与霍究而来?不知道是否还有些什么别的根据?”

沈若浦也没有料到他还会记得这茬,想了想便就说道:“老夫在刑部呆了多年,见过不少案例。

“我只是觉得,王爷英武不亚当年,如果说对方真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应该早对王府做过勘察,不会挑在屯营里这种地方下手。

“他们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得手并且全身而退的机会根本没有,那么为什么他们要来送死?

“王爷这边根本没有一点关于有人盯过梢的线索,反倒是霍究这边被人盯了数月之久。

“而这数月之间,他出入码头却又未曾遭遇过什么。

“所以老夫就有了个大胆猜测,会不会对方针对的是他们两个,又或者说,重中之重在于贺兰谆?

“至于刺杀王爷,或许不过是他们为了掩盖动机?”

萧淮凝眉深思。

沈若浦负手立在窗前,又深深道:“但我却也想不到对方何以要针对贺兰,或许,世子可以去问问他,看看他是否有线索。”

萧淮点点头,寒暄了两句后随即离开。

回到王府,贺兰谆却不在,去承运殿转了转,燕王正在听霍究禀报审讯进展。

这么大的事情,对外可以平淡,对内却无论如何不能放松。

萧淮在廊下望见夕阳渐落,晚霞烧旺了天边,最后留了张纸条在玉阑殿案几上,便就又回了别院。

沈羲却在桃花渐盛的庭院里收到了铁鹰宗一夜之间消声匿迹的消息。

“不知撤去了哪里,原来的据点完全空了,而且就这几日的事。

“此外,我还听到件事情,不过不知道真假。”

戚九摸了摸鼻子:“这几日我在外头溜达的时候,听说一个多月前凌云阁的人频频往西南方向去。”

“凌云阁?”

沈羲在桃英下回头。凌云阁专职捉拿赫连贵族后人,她这意思是西南方向发现了目标??

“怎么这一个多月也没有动静传出来?”她凝眉。

“他们行事怎么可能会有风声传出?再说亲军卫又执掌在郑太后手上,除非拿到人了,哪里会泄露消息给旁人?”

戚九说着,神色也略有些不安。

如果西南方向真有赫连后人,那她们要不要去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沈羲问。

“有江湖朋友从云南过来,看到了!”她说道。

既是亲眼所见,那就没假了。

沈羲垂头想了想,冷静地道:“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但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即刻抽两个侍卫去西南方查查,如果是有这么回事,让他们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救出人来。

“如果是假的,也即刻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回来!”

韩顿正打算拿她的把柄,很难说这不是个圈套。

不过仍不可大意,万一是真的又发现了有人呢?

沈羲只觉最近事情多到离奇。

铁鹰宗的神秘,码头上与屯营里的杀手,五十一年前的命案,凌云阁的动向,韩顿想要取燕王府而代之的野心……

似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隐隐约约之间,她又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随着潮涌将要浮出水面。

而被这些纷扰相缠之时,她却乍然又收到了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穆氏忽然递了消息出来要约她见面!

……

距离上次在沈府的事情已经过去十来日,韩顿对于沈羲再也无法忽视。

但还未等他来得及筹划,陡然间就出了燕王府三雄遇袭之事。

缄默之余,他心里也并不轻松。

以至于参梁修的事他也暂且放缓。

梁修与他同样都嫌疑不轻,这情况与上回在翠湖类似。

上次的事他总疑心是穆氏,但又至今没拿到她证据,也想象不出她何以要这般对付自己,因此也未曾浪费时间。

这次却又不知是谁?

刑部与大理寺关于此事的卷宗他也看过,也不由暗暗惊讶对方竟有这样大的手笔。

码头三十六人,屯营里三十六人,随便一出就是七十二人的数量,关键是形势不对他又能毫不犹豫地灭口!

可见,除去这七十二人之外,此人必然还有留存实力。

这人数上固然令人咂舌,但更让人不解的是,京师有人豢养着这么多死士,他这个首辅居然全无察觉——

不不,不光是他,且连燕王都未有察觉。此人心机深沉的程度,不免就让人背脊冒汗了。

于是,数来数去,整个大周除去萧家韩家,还有谁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呢?

他便就找了个机会去拜访毕太傅。

哪知道走到内庭,敞轩里毕太傅却与燕王正在下棋,二人一文一武,一儒雅一英武,谈笑之间散漫却悠然,——看来,燕王也与他有着一样的想法。

他之前升起的那点疑虑忽然又散得一干二净。

既是燕王坐在这里吃茶下棋,那就不应该是毕太傅了。

首先毕太傅一介书生,年过花甲又无儿女,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去养这么多死士。

再说如果燕王也怀疑到毕太傅,一贯养尊处优的毕太傅真能够做到不留半点把柄吗?

与其说怀疑杀手背后的人是他,那他还不如怀疑是乾清宫……

可是想起小皇帝那时而流露出来的主见,释然过后他又重新燃起急迫。

不管这是不是乾清宫布下的行动,他也不能再等了!

尤其是韩家接连出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老爷,太太着人来回说钱夫人不日将要回京,这几日下晌就留在钱夫人那边了。”

长随进来道。

第411章 另有打算

韩顿皱了皱眉头,想到穆氏,他心里又泛起了疑光。

他自认给了她名份地位,也让她生下了他的一双儿女,只要她安安份份当好她的韩夫人,他并不曾欠她什么。

但他又总觉得她安静得过份,毕竟是打小就认识的,她从前的性子他也知道。

他能肯定她已经知道了他和郑绣的事,那么她这么安份又算是怎么回事?

他认为,她至少应该在他面前哭一哭,才叫做正常。

当然他并不是期待她哭闹,而是他近来愈来愈发现,穆氏或许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好控制。

比如说上次在沈家,她一个能把偌大个内宅管得妥妥贴贴的首辅夫人,居然会任由沈羲把事情闹得那样大?

“我知道了。”他说道。

京师一面因着燕王府的事遍布猜疑,一面也在按着它原有的轨迹行进。

史蓁闯了祸回来,一连几日也未见有什么祸事,心也渐渐安定。

但心静之余又未免担心起自己的未来,她与韩家这么一闹,来日若嫁过去,定然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而这婚又不能退,又如何是好?

史棣在这件事上也对韩顿颇有微词,他虽是占了韩凝的便宜,但却不是他想占的,他这也是中了燕王的招。

但韩顿却把罪责全怪在他头上,之前他倒也认了,可如今事情到了这步,他们再想拿他和史蓁出气,这未免就太过份了些!

毕竟他也是毕太傅的门生,是看在恩师的面上才对他俯首贴耳的!

很是郁闷了几日,这日忽然就被毕太傅传到了府里,耳提面命了几句。

“还是要顾全大局,一切以皇上与朝堂为重。”

毕太傅一面捉着棋子一面这么说。

史棣不敢不听,因此这日也就硬着头皮上朝去了。

自然收获不少冷嘲热讽,以及故意打趣的,他心里窝火,进了公事房,到底还是砸了两只杯子。

不过因着燕王府这事,大伙总算没怎么纠缠,才又令他松了口气。

韩顿不见到史棣也就罢,见到之后总没有好脸色。

韩家众人也是没脸出门交际。

想想半年前韩家还繁荣兴旺,让人仰望不已,短短几个月,尊严颜面几次三番地掉尽。

如今更是连当初令人谈之起敬的韩凝都坠入了尘埃,懊恼之余,未免也让人心灰意冷。

韩凝在床上躺了几日,几日里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安氏他们每日只来看看,除去一些不痛不痒的劝慰,并不能给予更多。

只有韩敏每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曾多说一个字,却也不曾少给她一眼的关注。

离她出府的时间越近,她也就越发珍惜这段时光。

穆氏极尽长嫂之责,日日早饭后都要来走一转,即便是韩凝对她绝无好颜色,她也安之若素。

“把我房里那两盒点心带上,备车,去别院。”

自韩凝房里出来,她便吩咐身边人。

钱夫人还在京师,姐妹俩感情甚笃,她每日再忙,都总要抽空带着女儿往那里坐坐。

到达别院的时候钱夫人正好与长子钱灏在天井里散步,看到穆氏母女到来,钱灏立时眉眼笑开,自如地走过来牵韩卿卿的手。

韩卿卿也很大方,打过招呼,便就在姨母的示意下与钱灏一路说笑一路走开玩儿去了。

“真是两小无猜。”穆氏感慨。

钱夫人却望着她:“你跟绍逸也是少时朋友。”

穆氏脸色微变,看着姐姐的目光晦涩起来。

钱夫人没再往下说。与她走到桃花树下坐定,才又望起妹妹来:“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自然是。”穆氏笃定地:“姐姐可莫告诉我,你看不上兰姐儿。”

“怎么会?”钱夫人皱着眉头,“你这丫头,抛去别的都不谈,只要是你的女儿,只要是你有这个意思,我又岂有不答应的?

“我只是怕绍逸他”

“他那里我自有主张。”穆氏神色微黯,手指甲抠着桌面上的落花,说道:“无论如何兰姐儿都不能再留在韩家。

“她哪怕是流落到民间成为普通农妇,都好过留在那里!……韩家太脏了。”

她下意识地摇摇头。

韩凝这事一出,钱夫人自然也了解得很清楚了。

别的不说,只说但凡是个品行正常些的人家,怎么可能会上至老太太,下至未出阁的小姐,接二连三地传出这些不好听的传闻来呢?

这样的人家,也确实是不可靠的。

“你若是舍得,我自然是欢喜的。但你总归与绍逸是夫妻,你这么样,是打算怎么着呢?”

作为姐姐,她这样劝道。

妹妹妹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内情,纵然是再要好的亲姐妹,她不说,她也没有一味打听的道理。

何况韩顿婚后对穆家始终淡淡,作为穆氏娘家人,她也是略有成见的,所以这次才会提出住在外头,不入韩家。

而穆氏只提出要把韩卿卿许给钱灏,并且让她以串亲戚的名议带去西川住着,她总觉得不安。

穆氏笑道:“还能怎么着?自然是要好好过日子。只不过是凝姐儿这事闹得离谱,我早作打算罢了。”

她与韩顿的确也算年少相识,虽然相差了几岁,少时也未曾言及婚嫁之事,好歹相处融洽,从无龃龉。

韩家来穆家提亲时,她对于未来良人也只有模糊想法,听说是他,心想也好。

却没想到嫁过去时,洞房夜里看到的却是张他意兴阑珊的面孔。

索然无味的夫妻礼,心不在焉的婚后生活,自这婚姻立成时起,原先的融洽便全成了过去。

而无论她多么迁就顺从,哪怕是当她怀上了卿卿,哪怕是怀上了韩叙,也未能换得他一星半点的额外关注。

这倒也罢了,她也明白,世间又哪里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婚姻?

他从不在外拈花惹草,更未曾纳妾收通房,便值得她一辈子等待守候下去。

直至先帝驾崩之后的第一场宫宴,她亲眼目睹他与郑绣在背人处的执手相牵,她整个人便如坠进了冰窟里。

再至后来她给她收拾书房,实实在在地看到了夹在奏折里的那一道落款别致的花笺,她便再次确定自己入了个什么样的坑!

她穆云岚再怎么坚守三从四德,也没有心甘情愿给人愚弄的道理……何况他犯的是这样的罪,将来祸及的是直接是她和她的子女!

第412章 你的嫡女

穆氏也不是不能容人之人。

穆家不算望族,家世不显,但还不须为吃穿忧虑。

父母亲没有叱咤朝堂的大志,多出来的时间宁可悉心栽培与教育儿女。

也正因为她心里还算平静淡泊,那会儿温婵才会挑中她来做韩顿的妻子,大约也是觉得她好拿捏……

但不管怎么说,倘若韩顿要纳妾,她的确是不会反对的,也不能反对。

随着他身份的上升,她更曾经暗示过,主动提及过,直到他明言拒绝。

以上,只为说明她能够接受纳妾这样符合礼数的闺闱关系,然而她对于韩顿与郑绣这种注定会祸及旁人的做法却完全无法接受……

她也曾祈盼过自己的付出能换来他的一点温情,哪怕是与天底下绝大多数夫妻一样的相互扶持之情。

她求的又不多,相濡以沫就好。

可是八年——不,九年夫妻,她从满怀欣喜到只余绝望。

他的冷漠自私,郑绣的不时示威,早令她已心硬如铁。

她也是有着一股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愿窝窝囊囊躲在他们身后过一辈子的劲的!

她有儿女要护着,韩顿并不爱他们,但她爱。

他们为了苟且,可以置旁人于不顾,她又怎么能坐以待毙?成为他们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之下的牺牲品?

既然她不想窝窝囊囊地过下去,不想死,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女死,那她就得早做打算!

她要一步步将韩顿往深渊里推,哪怕到最后两败俱伤!

但她又须得先安排好卿卿姐弟,她绝不能让她的骨肉给韩家陪葬,给他韩顿陪葬!

因为他不配!

“你让兰姐儿给了灏哥儿,该不会叙哥儿也——”

钱夫人到底是亲姐姐,瞧见妹妹面色变幻不定,便已看出点不妙来。“你该不会有什么傻念头吧?”

“哪有?”穆氏连忙恢复神色,笑着挽着她胳膊,“叙哥儿我自然会好好带着。

“都说了,我就是担心凝姐儿这事伤及卿卿,她都七八岁了,过不得几年就大了,我担心着她呢。”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没有这么有底气。

卿卿是姑娘家,可以早些许配人家,再借着钱夫人之便先送出韩府。

韩顿对儿女情份淡淡,知道后也不大可能会阻拦。

可是韩叙才六岁,且还是长子,想把他弄出府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然而若留在这身边,迟早会成为韩顿威胁她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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