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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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的当口曾毅到了跟前,为难地冲他躬了身。

他冷眼一扫对面,说道:“进宫!传话下去,今日早朝提前!”

既是要进宫,那他就不妨照计划进行!

他就不信,萧淮他们还有办法令得周黔死心塌地!

一行人呼啦啦开始往宫城方向行进。

许桐驾马走在囚车侧方,并没有想到今夜还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打从韩顿与曾毅同时出现时起,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自己会否受牵连,但是想到囚车还在,人还在,他又放了心。

“许大人借步说话。”忽然有人到了跟前,他凝眉,竟是先前韩顿身边的门客陈祺。

许桐想了想,跟蒋哲打了个招呼,落后了些许。

贺兰谆扭头的时候正好扫见。

他看向萧淮:“王爷这个时候应该知情了。”

萧淮没吭声。

转而他道:“兵来将挡。到了宫门你让霍究带着侍卫留下,然后去沈家将事由告诉他们,让他们有个准备。”

沈羲在别院里收到侍卫带回来的消息,有那么片刻没有出声。

穆氏已经清理过身上了,正好别院里有萧淮给沈羲准备的衣裳,就此换了,也跟她坐在小花厅里。

“满朝文官占了大多数,韩顿既是要提前早朝,恐怕也是有所准备。何况宫里还有郑绣,她一定会想办法保他!

“世子他们有把握吗?”她紧握着杯子说道。

沈羲没吭声。

她明白她的担忧,全身而退的把握他们自然是有的。然而事情到了眼下,已不能只图这点回报了。

韩顿若是安然无恙地出来,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展开疯狂报复,穆氏,她,萧淮,沈家,这是他最不可能放过的。

而关键是,如果这一次不把他拿下,日后还上哪里寻找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萧淮临走前那句“你见机行事”又浮现在脑海。

虽然说到目前为止事态还是在掌控之中,他们及时地赶到阻止了韩顿杀人,梁修也的确配合地从小皇帝那里讨得了圣旨,如今人也顺利地进了乾清宫,可到底离扑灭韩顿还有一大步!

她握了握拳头,抵额想了想,然后望着她道:“趁着韩顿他们都在宫里,敢不敢带我回韩府去?”

穆氏顿住:“回府?”

……沈若浦其实还在书房里沉思,宫里鼓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眉头紧锁,并没有多大反应地坐了半刻,便就回房更衣出门。

门下刚好遇到急速赶来的贺兰谆。

沈嫣是在沈崇光匆匆忙忙让文氏拿官服时被前院动静吵醒的。

听了几嘴丫鬟禀报,随即赶去抿香院,得知沈嫣不在,也立时知道是出事了!

这里等到沈若浦他们出了门,无论如何是坐不住了,于是也着人驾车到了鹿儿胡同萧淮别院!

才到胡同口就见着沈羲乘着马车出来,掀了帘子交代让李琛带着她先去院里呆着,然后便迅速赶去了韩府。

沈嫣进了院门,随即从李琛口里知道了所有经过。

心里自然是惊骇的,但想到韩顿用心之毒,却又立时冷静下来。

她从来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否则当初又怎么舍得跟自己的生母下手?

萧淮既是让贺兰谆亲自来传话,自然是非同小可了!

沈羲带了足足二十个侍卫陪伴穆氏回韩府。

韩家这会儿该上朝的人已经上朝了,留下来的不过是韩嘉以及一众妇孺。

府里纵然全都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看到穆氏回来,又皆不知道该阻拦抑或是发威。

何况还有带着二十个之多紫衣侍卫的沈羲,他们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对她如何。

而此刻韩顿他们皆在宫里,消息无法进去,就是进去也没办法很快回来。

“把门打开!”

穆氏停在韩顿书房门前,沉声说道。

韩嘉走过来:“这是大哥的书房,你们莫非想强闯!沈羲,谁给你的胆子带人擅闯韩府!”

“我是韩夫人的客人,有她允许,带人进来有什么不对吗?!”沈羲勾唇望过去。

穆氏如今虽已拿了休书,但韩家的人却不知道。

韩嘉被她这一顶,顿时噎住。

而这边厢吴腾已经扭断了门锁,房门被打开,穆氏与沈羲先后入内!

韩嘉想冲进去,被左右立着的吴腾刘撼挡住:“韩三爷是隔房的人,有韩夫人在此,就不劳您伸手阁老府的事了。”

韩嘉脸色青白,却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半步!

……

乾清宫内,文武百官已经来齐了。

小皇帝因为下旨的缘故早已起来,听到外殿动静时急急走在庑廊下:“梁将军他们全到了么?”

“除去王爷未到,余者全到齐了,就等皇上您殿审了!”

李秋上了年纪,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喘着气小跑了上来。

没料到小皇帝突然在阶上止步,若有所思地扭头看了眼他,而后又跑回寝殿,自床褥下扒拉出个小锦囊来,打开取出颗拇指大小的玉雕放进荷包里,才又重新出门去。

第450章 谁是奸贼

郑太后因为并不知道今夜里会出这么多变故,鼓响的时候还在慈宁宫安睡。

等到她起来洗漱梳妆,去到前殿远没有那么早。

百官们看到上首只有小皇帝单坐着,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有韩顿摄政,也是一样的。

“底下所跪何人?”小皇帝拍了龙胆木,沉稳而仍带着稚气的嗓音立时抚平了满殿杂音。

“回皇上,此乃云南布卢抓获的钦犯周黔,周犯原为秦时广平侯周煦之孙,隐匿在深山为蔻多时。

“前不久凌云阁衙内许桐带人将其抓获,意外得知其居然正是四年前沈崇信夫妇窝藏过的赫连贼子。

“周犯因说有隐情相报,微臣不敢擅专,因此请示了韩阁老将之带回京师受审。”

曾毅三言两语将情况概述完毕,随即挪开两步立在旁侧。

听到沈崇信夫妇,殿里立时如炸了锅。

但沈若浦如今也是一朝阁老,且早就得了贺兰谆的消息,此番又怎会再如上次般被动?

他朗声道:“曾将军此举甚为妥当。

“昔年犬子一案始终没有真凭实据,如今突然抓到个赫连人,他便主动开口说与犬子有关,不审清楚来龙去脉,也难解老臣心头之惑。”

小皇帝看了眼下方,说道:“许桐,你是如何得知云南有赫连人出没的?”

许桐站出来道:“回皇上,微臣奉曾将军之命赶赴布卢的。”

曾毅又站出来:“臣约摸在一个月之前,收到匿名举报,说是云南布卢仍有赫连余孽。随后即指派许桐带人前去查探虚实。”

许桐接着道:“微臣到了布卢之后,查访了几日,果然自当地一名大夫口中获知了确切消息。

“而后带人上山捕获了正在山林之间养病的钦犯周黔。

“微臣原意是要就地正法,但行刑之时,周犯却说有重要情况相告,接而就交代了沈崇信这段出来。”

小皇帝看了眼周黔,又看向沈若浦:“沈爱卿可有什么要说的?”

沈若浦俯了俯身,说道:“臣请皇上允准,问这周黔几句话。”

“准。”龙胆木拍起来。

沈若浦到了周黔面前,说道:“敢问,犬子是在何时何地救的你?”

“四年前腊月雪地里。”

“他长什么模样?当时穿的皮裘什么颜色?”

周黔语塞。

韩顿走过来:“四年时间,他当时又有伤在身,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韩阁老好像在为他说话?”萧淮走过来。

“犯不着。”韩顿道。

“那你就自己说。”萧淮也走到周黔面前。

周黔盯着地面看了半晌,忽而抬眼,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沈家。你们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沈家!沈家是拓跋人,他们怎么会救我?”

“不是沈家,那又是谁家?”萧淮问。

韩顿脸色变了变。

周黔抬头冷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一丘之貉,说了我们岂非得全遭殃?”

“那你为什么又要说有隐情相告?”

萧淮在他身边游走:“欺君之罪,罪加一等,你可想好了,本来可以只挨一刀的,现如今你要是不说,那可就是极刑,凌迟之刑了。”

韩顿走上前:“若是诬告,那也是凌迟!”

周黔眼底有精光闪过,沉默下来。

小皇帝于龙案后说道:“你若说出来,也不一定死。

“刑部天牢还很宽狱,你若是想在里头呆到老死,朕也不是不能答应。”

“皇上!”韩顿沉声。

小皇帝温声道:“韩阁老勿忧,眼下这周黔已插翅难飞,若他能把这背后别有用心的贼子挖出来,朕觉得他这条命留下来反倒是极为值钱。”

韩顿眉头骤拧。

“你说的可当真?”周黔望着小皇帝。

小皇帝绷着脸道:“君无戏言!你们大秦皇帝莫非时常朝令夕改么?”

周黔笑了笑,点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反正我也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只要能保我不死,我是不会在乎什么恩啊义的。

“方才我之所以会主动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被捉之后,有人交代我这么做的。”

话到这里,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俱都静了静。

韩顿整个人身子绷直,更甚至有了几分凌厉狠绝。

萧淮浑然无视,说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本来也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是派了身边门客来找的我。

“他这么做是要我替赫连人报仇,他说当朝阁老沈若浦是乱臣贼子,一心帮着皇帝屠杀赫连人。

“而我之所以答应,则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门客说,他家主子是赫连后人。

“而我半信半疑,刚才也并没有打算照说,可是当我看到他之后,我开始确信”

周黔目光直直望向韩顿。

“确信什么?”萧淮环着双臂,顺势看过去。

“确信此人所言不虚,因为你们的韩阁老,他的的确确就是赫连族后人!派人来找我的,就是他!”

他戴着镣铐的一只手,不偏不倚就指向了韩顿!

“胡说八道!”韩顿冷笑,“我乃堂堂首辅,昔年周军进京,韩家也曾出一臂之力!我怎么可能会伸手救你?!”

“可是韩阁老的祖母是大秦权臣张家的养女,韩阁老也曾为张家门生,这个事实你总无法否认?”

周黔直起腰来,双手抚在膝盖上,竟然一扫不久之前在囚车里的慌乱惊恐,镇定地道:“韩阁老的祖母温氏深受张家多年养育之恩。

“温氏昔年不过只是徽州小山村里一个父亡又不备受继母欺凌的幼女。

“是赖张家小姐才得以脱离苦海成为的张家表小姐。

“张家不但保留了她本来的姓氏,更将她当亲生女儿般用心栽培,就连婚嫁时的嫁妆也是得自张家。

“自张家小姐过世之后,张夫人肖氏更是将温氏视如己出,当年更曾利用张家的权势多番提拔韩家。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住口!”

韩顿陡然色变,双拳已攥得生紧。

他韩家上下是大周贵族的代名词,温婵的真正出身无人得知,岂能容他当众把他的皮给撕了?!

“你这孽贼死到临头还妄想挑拨我们君臣关系,来人”

第451章 被孤立的

“简直岂有此理!”

未等他说完,小皇帝压着案头,也拍案道:“韩阁老为我大周鞠躬尽瘁,谁不知道他是个高风亮节的君子!

“即便是他曾为张家后辈,那也早已经恩断义绝,将与张家的关系一笔钩销,岂容你这厮信口玷污!”

韩顿扭头蓦地看向上首,这番话下脸色更为难看!

百官们的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无论如何,与对自家有恩情的人家恩断义绝,放在哪朝哪代都不是什么光彩事。

小皇帝这番话下来,韩顿仿佛被盖章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周黔冷笑:“照你这么说来,你们的首辅岂非是个无情寡义之徒?

“这样的人当首辅,你这当皇帝的也放心?就不怕他哪天突然之间被更大的利益诱惑,把你这个皇帝也给卖了?”

小皇帝抿唇未语。

殿内又有人开始议论。

梁修冷笑:“皇上,臣看韩阁老也不像那等薄情寡义之辈啊!

“外头不都传韩阁老待夫人情深义重么?一个那般尊重爱护妻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恩人半点情面不讲呢?

“难道他就不怕夜里被冤魂讨债么?”

“梁修你休得在此混淆视听!”

韩顿只觉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往日围绕在身边的那些人,如今个个三缄其口,躲避着他的目光而装成俯首贴耳的模样。

他曾经想过自己或许也有被孤立的时候,却未曾想这一日来得这样快!

他抬头看向珠帘,珠帘后仍然是空的,郑绣也还没来……

“韩阁老,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梁修扶剑大步走到他面前。“难道你果真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对尊夫人的情义都是装出来的?!”

韩顿瞠目,他这才发现,今日梁修竟是带剑上朝的!带剑上朝,是须得皇帝允许的!

“梁将军说的很对。”萧淮望着周黔,“刚才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不光是温氏得了张家的养育之恩以及嫁妆,似乎连张家后来的宅子田地也尽归了韩家囊中。

“倘若韩阁老不是怀念张家之恩,想来是不会这么用心的了!”

“何止是感念张家之恩?”周黔道,“韩阁老私下里对赫连贵族都颇为照顾。

“我曾听说,张家那位于温氏有救命之恩的小姐的就葬于安国公府坟园,去年温氏病入膏盲之前还曾着其女代替夜祭张小姐。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却足能证明温氏是对张家打心底里惦记着的——”

韩顿浑身发冷。

事情不但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居然还歪曲成了这样!

这怎么可能?

萧淮和沈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是怎么令到一个素不相识的赫连人死心踏地替他们说话的?

他蓦地上前一脚,正踹在周黔身上!

“说!是谁唆使的你?!”

周黔歪倒在地,冷笑着:“不是你吗?

“你派人到云南,抢在刀落之前收买我,让我诬告沈家,你说沈家是拓跋人!

“还说拓跋人是我们的仇人,你让我把沈家彻底拉下马,给赫连人报仇!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们皇帝答应了我可以不死,我当然选择交代实情!

“因为我不想死啊!我逃亡了十三年,不就是为了活着吗?

“眼下有机会让我堂堂正正地活着,哪怕是蹲牢狱,我也心甘情愿!

“——对不住了韩大人,你一心为了赫连人,今日我却害了你,有什么怨仇,来日等我寿终正寝你再寻我报吧!”

韩顿身子晃了两晃,眼前有些发黑。

“大哥!”韩缙终于走上来来扶住了他。

眼前的变故也是他所不能控制的了,这场局整个儿是冲着韩家来,而他们竟然无法反驳!

因为不管是萧淮说的还是周黔说的,居然都那么贴合事实!

温氏难道不是带着张家的嫁妆嫁入韩家的吗?难道不是直到张家殉国之前还带着丈夫子女对张家一家恭恭顺顺的吗?

韩顿难道不是从小还在张家读书吗?她难道不是因病过逝的吗?

张家亡了之后,宅子地基什么的难道不是让韩家全得了吗?

更要紧的是,温氏这个大秦最后一位贵女,难道不是张家培养出来的吗?

韩顿以首辅之尊,如果暗中帮上赫连人一把,这看上去又多么合情合理!

就连要帮着韩顿说话的那些文官,此刻也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帮着反驳的话则等于指责韩家从上到下忘恩负义——

虽然这是公认的事实,可不反驳的话却又只能看着他被周黔的话一步步踩入与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泥坑!

这些年来他们作为温婵的子孙,作为大秦最后贵女的后人,从未担心过的身份问题,在此刻陡然之间被挑到了巅峰!

“皇上——”

“韩阁老这么知恩图报,相信张家在九泉之下也会有这样的后辈而感到心慰了。”

正当韩缙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萧淮恰巧拢着手在旁开了口。

“就是不知道韩阁老心里既然这么惦记着你的同胞们,又怎么能做到一心一意为大周着想?

“你难道在辅佐皇上的时候不会觉得内心有愧吗?在帮助你的赫连同胞时对先帝,对朝廷,怀着满腔恨意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韩缙咬紧牙关,瞪了他一眼之后又看向韩顿。

韩顿面色灰败,但身子已经站直,他冷冷扫视了一圈殿内,说道:“有请太后出来主政!”

这句话又似唤醒了一干人!

是了,太后,小皇帝说话不作数,郑太后说话才算数!

只要郑太后出面,韩顿定然不会有事,毕竟韩顿之前深得先帝信任,而且还是毕太傅亲自选定的首辅!

“有请太后!”

声音此起彼伏响起来。

更有先前见状不对而选择明哲保身的某些人,还主动地催着太监赶紧去慈宁宫。

“毕太傅来了!”

恰就在各路官员纷纷张罗着去请郑太后的当口,门口又有小黄门进来禀道。

紧接着门口微黯,就见朝服齐整的太傅毕尚云步履匆匆跨进了殿门。

第452章 这就进宫

乾清宫这边自毕太傅到来,又瞬时恢复了清静。半晌之后满朝文武才开始见礼。

小皇帝起身吩咐看座,又问候起太傅身体。

“老臣听说曾将军他们捉到了赫连贼子,又听说此贼诬告韩阁老与赫连人有染,因此看看,你们审你们的。”

毕尚云回完小皇帝的话,并未再多说什么,就此在一旁椅上坐了下来。

可是他哪里还需要说什么?当这话里的“诬告”二字便足够表现态度。

太傅的影响力在朝上是巨大的。一个他就能顶上三个韩顿!

萧淮皱了眉头,与沈若浦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看了眼梁修。

不管周黔举的例证多么充分,只要毕尚云和郑太后要保韩顿,那么谁也没办法摁着他认罪!

有点棘手。

“恩师。”韩顿见风使舵,已然恢复镇定,上前恭恭敬敬地给毕尚云行起礼来。

原本他也未曾打算毕尚云会出面,所以才会第一时间着人去请郑绣。

眼下郑绣没来得及出来,他来了也是一样的!

他是太傅!就连李锭在世时也常以他的意见为尊,小皇帝和萧淮一样拿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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