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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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缭缭望着他:“阿丽塔没交代,我估计她也不知道。但由此至少可知,其其格在京师扎根很深。”

“孙彭掌权多年,少不了会有政敌,被乌剌利用也不奇怪。”

燕棠对其其格的底细很清楚,他没说什么。

“这些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巴图这次来京,确确实实抱有阴险目的。”

“你们若不立刻作出反应,必然会变得被动。所以我也只好不择手段。”

她慢吞吞磕着瓜子说。

霞光将她的眉眼映出一片金红,与她身上的绯色衣裙融为一体,美妙得让人难以移目。

“想吃吗?”戚缭缭看到望过来的他,笑嘻嘻地摇了摇手里的葵花盘子。

他沉下脸,抬手洗了把脖子。

“你是想让我立刻上报皇上?”

戚缭缭没有马上答话,直到把掰下来的两颗瓜子剥完了才说道:“我还是想先去看看那个女人再说。”

她好奇着这个听说相貌平平同时又还有病在身的女人,何以会令得孙彭至爱如斯?

如果真是孙彭的情人,那那个看上去极之自律的太监,会是个她平生也未曾见过的痴情人吗?

可是,前世里孙彭出事前后,她却并不记得被牵连的人里有过这样一个女人。

燕棠听到这里,原先浮于脸上的愠色也已逐渐消退,换上的是素日旁人也难琢磨透的静默。

他不觉回想起永郡王府里,她两次关注孙彭时的情形。难不成她从那时起就已经看出孙彭不对劲?

他低头把自己洗干净,扭头看她还在岸上咯吱咯吱地边磕瓜子边看他,不由道:“吃完了吗?!”

天都快黑了!

戚缭缭笑了下,拂拂裙子站起来:“上来吧!我去那边等你。然后我们去看孙彭的女人。”

说着她便轻快地往向日葵地里走去了。

走了七八步她突然又一回头,把个刚刚准备起身的燕棠唬得立刻又僵在那里没再动。

她哈哈大笑起来,在夕阳余晖里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了。

燕棠望着她背影,拧紧的双眉在暮色里逐渐舒展开。

这孽障啊……

第139章 真不纯洁

村口这边,程敏之他们几个及翠翘早就在燕湳的呼唤下出来了,正翘首往高梁地里张望。

看到戚缭缭哼着小曲儿走出来,几个人立刻刷刷地迎了上去。上上下下把她看完口,确定只有些许泥污而没有被揍,才又问她:“我们现在就走还是?”

“等会儿,等王爷出来再说。”

戚缭缭让燕湳把衣服给他哥送去,然后又让翠翘把阿丽塔带过来。

远处侍卫们见到她一个人出来也是很惊奇,纷纷把她请到一边来询问:“姑娘我们王爷呢?”

“穿衣服呢。”

侍卫们险些仰倒。

她又咧嘴道:“身上沾了那么大摊泥,难道不用换个衣服?你们这些人内心怎么这么不纯洁!”

侍卫们望天……

程敏之也有些好奇,等她走回来之后问她:“这回你是怎么把他给制伏的?”

“那还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她感慨道,光听他吼那一通都快把耳朵震聋了。

“已经算很好了。”邢烁安慰她,“要不是怕你哥难缠,他早就把你给绑回坊去十回了!”

程敏之深以为然。又道:“那还等他干什么?咱们不赶紧把那胡虏女人押回坊吗?”

戚缭缭道:“别急,绑架阿丽塔不是小事,要想不担任何干系地脱身,只能把事情查到底,摊给皇上看。”

“而孙彭身份那么高,就凭咱们几个上,搞不好偷鸡不成还得蚀把米,但有王爷在就不同了。”

既然牵扯到军政要务,没有个有份量的牵头怎么行?

燕棠是掌兵的武将,又是皇帝近臣,有他在场,他们的行事就变得有底气多了。

燕棠在正事上不会含糊,且一个能够在逆境之中将败势扭转的未来的大将,他必然得有几分当断则断的魄力。

这也是刚才她怎么着都要把这事跟他坦述完的原因。

程敏之他们俱都点头。

站了有片刻,燕棠才把穿戴完整出了来,一张脸阴青阴青地,像马上要下雨的天。

燕湳蔫头耷脑跟在他身后,看来还是被数落了几句。

“人呢?”到了跟前,燕棠凝眉问。

翠翘随即把阿丽塔给押过来。

乍然看到了他,阿丽塔也忍不住狠狠扫了他一眼。

戚缭缭笑嘻嘻凑近她:“再好好看看吧,这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燕棠瞪她。

戚缭缭熟视无睹地让阿丽塔把话再跟燕棠说一遍。

等她说完又与燕棠道:“现在没有疑问了吧?”

“巴图他们揣着什么心思,我相信你和皇上心里都有数,但是不一定会想到他们具体怎么做。”

“我知道就算是这次真让他们得手了,朝廷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但是那样总会有些牺牲。”

燕棠没吭声。

他承认之前的确没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贺楚在想什么,他或许不尽懂,皇帝显然懂。

他们都知道要提防,不屈服,却没有想到他们临走了还要下个绊子。

孙彭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是无论如何不能摘干净了,不管他怎么选择,对乌剌都是有益的,于大殷,不过是这份利益如何损及罢了。

他凝眉看了眼四下都等着他反应的小的们,说道:“敏之和阿烁先带着自己的人押着阿丽塔回城,在我回来之前,不得跟任何人透露消息,也不让她逃脱,可能做到?”

程敏之和邢烁都揣着颗快蹦出胸膛来的心脏,就怕他一个不好也把他给绑起来送回坊!

听到有任务给他们,立刻道:“能,保证能!”

燕棠望着燕湳,脸色沉了沉:“你带着人回府,告诉各府里,就说他们几个随我办事去了,不许露马脚,能做到吗?”

“……能!”燕湳随即也挺直了腰。但说完他又怂怂地指了指戚缭缭:“缭缭呢?”

人是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尤其之前还出过杜若兰关押她的那件事,戚家见到他肯定会问起,他不能丢下她。

燕棠脸色更沉:“你走你的,她还有别的事!”

“还能有什么事?要去我们一起去,要走我们一起走!”燕湳不依不饶。

燕棠望着他,脸色跟天色一样黑了。

旁边侍卫们连忙将燕湳塞进了马车。

……

根据阿丽塔交代,孙彭的女人就藏在栗子胡同,但具体是哪户却不知道。

但这难不倒他镇北王。

刚进城他就与侍卫道:“先派个人去周围打听,看看可有长相如孙彭的人在附近出没过。”

“同时抽两个人去把那条街所有住户人数查出来,两个人去找找附近所有的跌打大夫。”

“最再抽个人去问问附近卖米粮的,这胡同里哪户人家在绿豆小米薏仁之类的杂粮用得多。”

侍卫们分别去了。

南城这边住的人多是贩夫走卒,又因为靠近通往南边的南城门,乃是真正的市井。

栗子胡同也不深,举目望了望,约摸十来户人家,且无大宅,多是两进小院儿,略有两三户阔绰些的,瞅着也不过三进的样子。

戚缭缭想了下:“你打听孙彭我知道,去找跌打大夫我也知道,但你打听绿豆小米这些又是为什么?”

燕棠将马缰扔给侍卫,漠然转进左首一家茶楼:“孙彭既然肯为这女人求医而背弃原则,那么必然其已病情极重。”

“病重之人十有八九常年卧床。不能下地,自然胃肠不佳。而绿豆小米等杂粮有通便之能,可以同时作为线索加快速速查找。”

“——楼上包间。”

走进店堂他与恰赶上来的小二道。

戚缭缭有点佩服。

前世里她也曾卧床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还真就是脾胃弱得几乎天天吃稀软杂粮。

有了燕棠说的那些,找起来就快了,两杯茶后侍卫们就全都回了来。

“经过查访,胡同里没有人见过孙彭模样的人出入。”

“不过胡同口进去左首第四户的三进院里,确实查到个长年卧床的女人,有仆从下人,最近的跌打大夫每月都要来诊一两次。”

“据大夫说,此女应是三四年前搬来此地的,自称姓许,叫许灵莺,没有家人,今年十九岁,此前住在通州。”

“家里开茶叶铺的,父母早年病逝,相依为命的祖母早前也过世了,现如今家里生意由表兄打理,来京是为求医。”

燕棠听完站起来:“走。”

第140章 你饿不饿

燕京夏夜的街头比起其余季节来要热闹得多。

此时刚刚夜暮,四处仍可不时听得到孩童们的嬉笑声,妇人汉子们在点着灯的窗户内的日常交谈声,还有各种市井的声音。

侍卫们找到的这户人家位于胡同中部,门口并不起眼,院墙上爬满了绿藤,间中还有几根蔷薇的枝条。

院里有模糊的脚步声,仔细听,或许又能听到后院里偶尔有妇人的吆喝声传出来。

为了不招人注目,燕棠只带了戚缭缭同行。

四面先看了几眼,他随后就顺着胡同往前走去,走出约四五十步,又扭头看起相邻的两座院子。

戚缭缭也跟上去仰头看。

左首的宅子动静颇多,最近的妇人喝斥孩童的声音就是自这里头传出来的。

而右首是座也差不多大小的宅子,透过门缝看去,这院子里也亮着盏灯,但相当安静,要不是有灯,说句没有人住也能使人相信。

事实上她没看出什么太特别的来。

但是燕棠却站在那里盯了足足有半刻钟之久,然后才又往前走。

这次他脚步未停,一直走到这宅子那头的一条小通道口才停住。

然后蹲下身子,自荷包里取出火折子打亮,蹲在地下看起来。

戚缭缭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熄灭了火,凝眉道:“侍卫们说没有人见过有孙彭模样的人在此地出入,而且这件事几乎没有外人知道。”

“那么如果不是阿丽塔他们故布疑阵,便是孙彭选择进出的方式十分隐蔽。”

“可你们绑架阿丽塔时可算是出人意料,所以她故弄玄虚的可能性应该没有。”

“刚才那院子门口种着花草,所以地下没有铺石砖,但泥地上却没有车轮印迹。”

“加上乘车直接出入很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可以先排除孙彭是直接从宅子正门进出的。”

“他虽然会些武功,但只止于几手擒拿,不可能翻墙进出。就算能也坚持不了三四年时间。”

“何况他是个堂堂大太监,不可能会长期选择翻墙这样的方式。”

说到这里他凝眉又抬头看起四处来。

戚缭缭一本正经说道:“其实能翻墙也是好的。”

像她就不拘什么形式……

燕棠睨了眼她。然后接着道:“我刚才看了看,院子左首的宅子是有人住的,东西也齐整,应该是正常的住户。”

“反倒是这座院子虽然点着灯,却静得诡异。”

“简单说,倘若这两所院子是打通的,那么孙彭素日自这条通道的那头乘车进来,然后从这座院子进入,能够保证不为人所知便很容易。”

“而我碰巧,又看到了门下这片石板极之光滑……”

戚缭缭蹲下来,也借着光亮低头仔细看了看,果然隐隐只见门口几块石板磨得发亮。

石板磨得发亮,自然是经常有人走。

一座如此安静空旷的宅子,怎么会有经常进出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孙彭为此也真叫做费心了。”她凝望着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宅子说。

前世孙彭死于被文官们归咎马市纠纷处理不当,萧珩说他实际上是成为了文官们争权的牺牲品。

如今来看,她已不反对这个说法。

文官要争权,那除去跟勋贵手里的兵权斗,还得跟皇权斗。

而他们自不可能直接挑衅皇帝,那么就只能对他身边的宦官下手。

刚刚好孙彭又有这么个把柄——这么说来,哪怕是这一两年他的事情没败露,那马市的事情最后还是让那帮文官们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她始终没有听说过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孙彭对她那么好,都不惜违背原则为她治病,他出事了,她难道就不该露面?

而且文官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难道不会知道这个女人?

“进去看看。”

正想着,燕棠已收了火折子。

她挑眉:“怎么进?”

他略顿,漠然道:“你在这等着。”

“那怎么行?我是个漂亮少女,说不定会有坏人来欺负我!”

燕棠又觉得牙根痒起来。他道:“那你先回去!”

“也不行,这是我的功劳,也不能让你给抢走了。”

他无语地睨着她。

她笑着蹦起来:“挟着我进去不就行了!”

……刚进院子,一阵浓郁的草药味便扑面而来。

院子虽只有小小三进,但是收拾得十分干净齐整。

后院正房里亮着灯,床上坐着个年轻女子,水青色的薄幔放下来,但仍然可见腰身以下覆着锦褥。

长发没怎么梳,简单绾在脑后,而许是长年卧床的缘故,两手干瘦。

这么看起来,的确不该是个以色侍人的女子该有的样子。

被挟着上了屋顶的戚缭缭伏下来,透过瓦片下的洞口仔细地望着这张七八分清楚的脸,并且一遍遍地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

然而不管是前世的苏慎慈,还是今生的戚缭缭,她应该都不曾见过这个人。

她再仔细地打量着屋里,除去可称昂贵的拔步床之外,其余摆设也都是极讲究的。

虽然以她的眼光看来还称不上华丽,但柜台桌椅皆为花梨木制就,床幔绣品也都是上好的锦缎,就连这女子身上的衣裳,手里的团扇,用料都十分讲究。

这足以说明此间主人极为富有,而这应该不是一个寻常茶叶商能供给得起的。

可是前世里孙彭出事前后,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以至于他最后被衙役草席裹尸,丢去了西郊坟岗上……

她忽而有点后悔,若早知道还能再活一回,她就应该跟萧珩再多打听点消息。

“该走了。”

耳边忽然传来燕棠的低语,紧接着身子一轻,他又已经轻飘飘将她挟着回到了胡同里。

“你看到什么没有?”

她跨上燕湳先前从王府里骑出来的那匹汗血马。

“她西面墙壁上的墨茶图是翰林院学士季平修所绘,季平修与孙彭私交甚好,如今孙彭小花厅里还挂着他两幅字画。”

说到这里燕棠顿了顿,然后凝眉跨上马,眉宇之间有凛然之色:“这件事我得先想想该怎么处理,先回府去。”

一个寻常小户人家当然不可能会有当朝大儒的字画。

戚缭缭知道他上心了,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最多两三日马市的事就得给定下来。”

燕棠道:“我知道。”

戚缭缭也就不说别的什么了。

走了没几步,燕棠忽然问:“饿不饿?”

她说道:“不饿,我回家吃。”

戚子湛给她留了好吃的。

燕棠没再说什么。

第141章 她很奇怪

程敏之和邢烁带着人在等他们俩回来。

燕棠把阿丽塔交给侍卫,让先找地方关着她,然后看管起来。

大伙到了坊门口,燕湳也迎出来了,粗略说了几句,戚缭缭便先回府。

戚家这边,因为燕湳早就来传过话,说是她和程敏之邢烁帮着燕棠去办事,沈氏对燕棠的人品还是相信的,自然没说什么。

戚子煜却不放心,与戚子卿一面下棋一面等门。

见她进了门,二人便就同时丢了棋子走出来:“去干什么了?天黑了才回来!”

戚缭缭因为不知道燕棠那边怎么打算的,况且还牵涉到程家邢家,因此暂时先没把有事情跟他们说。

只含糊地说了句:“我也说不清楚。要不你们明儿去问王爷吧。”

事关重大,还是让燕棠来做主比较好。

戚子煜他们又何曾真会计较她去做了什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完毕,见除了身上多了些许泥污,倒没见别的不妥,便也就罢了。

只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要做,让子湛他们去做,你去能干成什么呀?看弄得这一身泥!”

戚缭缭埋头喝茶,没吭声。

两人便要回房去。

走到门下戚子煜忽然又回头:“对了,下晌沛英来找过你。”

苏沛英找她?

她顿了下,抬头道:“什么事?”

该不会是苏家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没说。”戚子煜深深看了眼她,然后走了。

戚缭缭下意识排除了苏沛英来找她,乃是因为苏家有了新的麻烦这个念头。

除去苏家近来气象大变的原因之外,还因为苏沛英不会是那种会为家事而随便求助外人的人。

但既然他没说什么事,那显然不要紧,过几天再去寻他也不迟。

……

燕棠回到府里,粗粗用过晚膳,便坐在灯下想心思。

黎容走进来,问起下晌的事:“二爷他们把阿丽塔抓了?”

他嗯了一声,然后道:“现在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是奏明皇上,请他决断。”

“但我总觉得这么做有些莽撞。”

“皇上信任孙彭,知道后定然会火冒三丈,好歹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代替皇上行权的。”

“这要是突然曝出与外使勾结,朝中定然会有人想借机打压宦官权力。”

“如此一来,动静可就大了。”

黎容点头:“这些年勋贵权势当道,朝中虽不乏胸襟广阔的士子,但也仍有那些只着眼于个人利益的文人。”

“一旦此事曝露,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借机为自己谋利。”

“谁不是这么说呢?”

燕棠对着夜色吐气。“不过戚缭缭他们绑架了阿丽塔,虽然算得上是胆大妄为,但是却得到了极其重要的信息。”

“原先我们还只是猜测乌剌有不轨之心,现在经她招供,便坐实了贺楚的狼子野心。”

“这么一来,大殷就能有所准备了。”

黎容点头:“倘若没有此番,大殷虽不见得会惧怕乌剌,终归一旦他们先动手,咱们便失了先机。”

说完他沉吟着,又道:“只是这戚姑娘又是如何洞察得如此透彻的呢?”

燕棠垂眼拿起桌上扇子,顿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

“按理说任何阴谋都有迹可遁,可我们完全没看到什么确切的痕迹。”

“而说实话,就算我们能猜到乌剌不会老实,也不一定会想到会具体发生在哪个点,毕竟现在没有真到那个地步。”

“可是她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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