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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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她这么傻的姑娘。”

容羡低低笑着,他指腹一下下摩擦着字条道:“对她不好总想杀了的人,她却觉得心有愧疚用命去还。其实哪有什么有所亏欠,从头到尾她根本谁也不欠。”

傻,他的阿善实在太傻了。

目光重新落在这张字条上,容羡似乎又看到在锦州城阿善将字条贴心而放的模样。

“多么可笑,就连她贴心存放在心上的人,都想方设法想要她的命。你说她这样善良的姑娘凭什么不死,少城主是不是也觉得她活该如此结局?”

易安手中的折扇已经摇不动了,大概是注意到容羡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所以他垂着眸子轻轻颤了几下,避重就轻道:“世子妃的确太善良。”

“嗯,太善良了。”他的阿善怎么让人这么心疼。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容羡将纸条撕碎。

‘勿念’二字被撕得粉碎,白色的碎纸迎风四散很快消失不见。容羡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余易安站在原地,阴影笼罩下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

当众人还在天缝中寻找阿善的踪迹时,雪狮已经将阿善顺利带离那里。

清澈的小溪边,雪狮趴伏在地上翅膀自然垂落,在它的翅膀之下阿善正枕在它的腿弯休息,她睡得很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梦回那日的悬崖之上,阿善之所以奋不顾身的跳崖,就是因为她忽然想到雪狮神兽就住在悬崖之间,它守护的是千年血炼莲,而阿善血中溢满千年血炼莲的香气,她一身是血坠入时,赌的就是自己的无所畏惧。

横竖要么一死,要么她命不该绝,总归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来做决定。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第114章 疼爱娇妻四

悬崖上的风如同刀子,阿善下坠时面朝天空。

当她被雪狮稳稳的接到背上时, 她的衣领被风吹开, 贴身而放的字条随着风被吹起, 阿善抬手抓住, 盯着字条上那两个字看了半响忽然就松了手。

勿念勿念, 那她就不念了吧。

阿善趴伏在雪狮身上,眼睁睁看着那张字条在风中打了个滚,悠悠朝下飘去。

除了那张字条, 阿善怀中的血炼莲也险些坠落,她把它抓在手中,等到雪狮飞到悬崖下的地面,从上面翻身下来。

“谢谢你。”阿善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她摸了摸白狮身上软软的毛发, 有些不好意思道:“把你的毛毛弄脏了。”

雪狮是纯白色,阿善身上的血尽数都蹭到雪狮的毛发上。

雪狮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去拱阿善,这大雨天,它驮着个人在雨中飞行还是挺不容易的, 阿善想带它找一处地方避雨, 最后却是人家雪狮叼着她自己找到了避雨的地方。

很显然, 雪狮比阿善更熟悉这片土地。

阿善太累了, 在雪狮把她叼入山洞后, 她就不受控制的陷入昏迷。明明外面风大雨也大, 但阿善靠在雪狮身上没感到任何冷意, 等到阿善再次醒来, 雪狮拱了拱她的手,阿善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支百年血炼莲。

“你要吗?”阿善知道雪狮喜欢血炼莲的香气,寿命越长的血炼莲花香就越浓。

阿善觉得自己将这百年血炼莲送给雪狮也没什么,毕竟是它救了自己的命,但雪狮又将血炼莲推回了阿善身边,这次阿善惊讶了,“你的意思是,要我用了它?”

雪狮动了动翅膀,乖乖趴在洞口帮阿善挡风。

阿善愣了愣,不知怎的眼眶就开始发热。

其实就算雪狮救了她,她也从未有过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世界太冷了,冷到阿善就算活着也浑身发寒。如今雪狮这关心的举动让她直接泪崩,她抱住雪狮抽着鼻子道:“你可能不会理解,虽然我伤的很重,但我并不能用它。”

血炼莲有毒,并不能直接服用。

子佛当初就是让她生食了千年血炼莲的花瓣,那时她体内已经存了多种毒,子佛再喂她血炼莲的花瓣也纯属是想让她自生自灭。

阿善生食千年血炼莲都活下来了,这一株百年血炼莲她用了其实也无事,但问题是这株血炼莲是容羡摘来的,她现在重伤无依,用了,就是又欠下容羡一次情。

“我现在很轻松了,我谁也不欠,所以我不能用它。”

阿善并不想靠这株血炼莲活下去,她脱下外衫拿出自己仅剩的几瓶药,撕开衣裙帮自己包扎伤口。雪狮的灵性超乎阿善的想象,它竟然听明白了阿善的话,所以它离开这里帮阿善找来了其它药草。

其实它大可以在帮阿善采一株血炼莲的,但白狮本性如此从做不出伤害血炼莲的事,所以谁都可以去伤害、采摘血炼莲,白狮神兽却永远不会。

坠入山崖的前两天,阿善都是靠白狮帮自己采药找山果过活下去的。

两天后,白狮驮着阿善离开这里,离开时,阿善将容羡的那株百年血炼莲放入山洞外的枯骨中,她搂着白狮的脑袋笑得特别开心,她趴在它背上道:“大狮子,咱们自由啦。”

曾经的阿善已经死在了山崖之下,活下来的这个是真正的阿善。

从今天起,她谁也不欠了,她要为自己活着。

“……”

一觉好眠,阿善醒来时嘴角还带着笑意。

她们已经快出丛林了,阿善隐约听到马车轮子的靠近,她推了推雪狮示意它躲起来,而她装作遭劫的可怜人顺利搭上了马车。

缘分还真是奇妙,任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从沧海城的悬崖上一跃而下后,雪狮带着她穿过丛林竟然来到了锦州城的地界。

远离了容羡和子佛,阿善遇到的各个都是好人,同意让她搭乘马车的车主是一位中年妇人,她不仅顺利将阿善带入锦州城,还好心给了阿善一件新衣。

为了表示感谢,阿善帮她治好了肿胀多日的手腕,妇人惊讶于她的医术,又将她介绍入妹子家的医铺。

当阿善见过医馆的老板娘后,她出了医馆抬头看了看天,循着记忆回到那间小别院,阿善开门的瞬间,雪狮就从高处一跃入阿善的院子。

“咱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阿善关好院门,摸了摸雪狮的大脑袋。

没有了容羡,有雪狮在这里阿善觉得更安全。当初那朵开在树下的黄泉尸.花已经凋落,阿善将那处又仔细填满好铺上砖块,经历过生死后,她发现自己连鬼魂都不怕了。

就在阿善轻松的生活在锦州城时,容羡苦寻多日,终于发现了那朵百年血炼莲。

它落在了一堆枯骨中,经过多日的风吹雨打漂亮的花型不再,变得干枯而暗红。

这是……他送给阿善的那朵血炼莲吗?

容羡脚步僵住,多日来他受伤的脚腕已经疼到麻木,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可如今,当他看到那朵孤零零的血炼莲时,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几乎将他覆灭。

“主子!”又往前走了一步,容羡脚腕一软险些跌倒。

修白赶紧上前搀扶,见自家主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枯骨中的血炼莲看,他想要将人拦下,被容羡毫不留情地推开。

“别碰我。”容羡声音中夹着中颤抖的暴戾。

除了脸色苍白些,其实容羡在看到这朵血炼莲时,并没太大的情绪转变。他一步步走得稳健,缓慢蹲下身去捡枯骨中的血炼莲,他问南宫复:“这里可会有阿善的尸体。”

南宫复上前查看这满地的人骨,过了会儿才摇头道:“不可能有。”

容羡轻颤了下眼睫,过分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她不在这里,又会在哪儿呢?

想到那张被他撕毁的字条,容羡抬手轻捻着血炼莲。风吹过他霜白的华袍,衣摆飘动间竟让人看着有些单薄。

明明容羡还是那个容羡,但南宫复总觉得自从解蛊后,这位尊贵的南安王世子变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见容羡对着那株血炼莲久久不语,南宫复大胆说出一种可能:“前些日世子妃总想来这北山林采一株血炼莲,若是她还活着的话,依照她对药草的喜好,怎会弃这株百年血炼莲不顾。”

毕竟,她还受了伤。

容羡听出南宫复的话外之意,轻轻勾起薄唇,他抬眸看向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死了。”

一字一缓极平静的语调,情绪越加莫测。

南宫复皱了皱眉,对上容羡那双黝黑的双眸,他觉得诡异感更重。易安轻轻打开折扇一摇,他打破沉默道:“南宫先生,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

“都知世子妃医术好,说不定她坠入这里时身上还有药,就用那些药应急了也说不定。”

南宫复自认了解阿善,“你可知这百年血炼莲是何物,那些药怎样和它相提并论?”

易安用扇掩面,眼眸轻扫容羡,他声音存了分笑,似开玩笑般:“安以为,或许是世子妃不想用它罢。”

“为何?”南宫复疑惑询问,就连容羡也扭头看向他。

易安眨了眨眼睛,“这谁知道呢。”

“或许世子妃只是单纯的不想用,又或许,她觉得这百年血炼莲太贵重了,不愿意用或是不舍得用?”

“少城主请慎言!”玉清隐约听出易安的话外之意,只觉得这易安胆子太过大了些。

随着玉清出声,随他而来的侍卫都纷纷拔出了剑,沧海城的侍卫见状也拔剑护了主,场面看着有些僵持。

两位主子不发话,众人谁也不敢乱动。容羡眯眸看向这位笑吟吟的沧海城少城主,二人视线在空中对接的瞬间,易安就先一步错开视线道歉,他轻躬身体淡淡补充:“安只是一片好意,毕竟,世子妃的尸体还没找到不是么?”

只要尸体还没找到,谁也不能斩钉截铁的说阿善就是死了。

“……”

“听说这天缝里什么野兽爬虫都有,你说他们一群人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就为了寻一个坠崖的死人是不是有病。”

他们这边的僵持才散,那边说话声由远及近,修白扭头看向发声处,看到石壁后那两名猎户嬉笑着在吃东西。

喝酒的那个话声不停,“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别说骨头碎不碎,就那身上的肉都要稀巴烂了,这天缝中的爬虫不出一会儿就能把肉全啃光!”

“我给你说哦,我爷爷小时候迷糊走到过这里,他亲眼,是亲眼看到这里有一只巨大的野兽,它浑身雪白满嘴獠牙,我爷爷看到它时他正在吃地上的人骨呢!”

“要我说,那姑娘就是被这里的野兽给吃掉了,骨头渣子都没吐出来。”

喝醉酒的猎户声音越说越大,易安和在周围寻人的侍卫都听到了。

修白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他就站在容羡身侧,偷偷往自家主子那儿扫了眼,见他好似没什么反应,他也只能在这儿干听着。

另一名猎户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只是背对着容羡等人推了推喝醉的猎户,笑骂劝道:“快别说了,你还要不要命。”

“我凭什么不能说!”醉酒猎户不满哼唧一声,“你说说咱们都来这多少天啦,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要老子看那姑娘就是被爬虫和野兽分吃了,说不定这会儿魂魄都到地府投胎转世了!”

一瞬间,这天缝底下安静的吓人。

充满**污秽之气的地方忽然被一阵花香覆盖,修白察觉不对,低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生生将那朵血炼莲碾碎了,红色的汁液如同血一般滴落在地面,南宫复看得心痛,差点背过气。

造孽呦。

他眼睁睁看着那株百年血炼莲被碾碎成红泥,如同垃圾般被丢弃在地上。

若是阿善不再了,纵使这是朵千年血炼莲又有何用。

一直安安静静的容羡突然抬了头,他极为迅速的抽出修白手中的剑,对准还在说个不停的猎户扔去。

“啊——”

“救命,杀、杀人了!”

剑身横插男人的脖子,钉在后面的墙上,另一名猎户看到吓得连滚带爬,受到了极大惊吓。

“把他的肉给我剁碎了喂爬虫,骨头扔给野兽啃食!”猎户刚才的一字一句如同针扎,生生刺入容羡心底,就算如此,他仍旧感觉杀戾未消。

在他将目光又看向另一名猎户时,修白赶紧抱住容羡的手臂,“爷!这人杀不得,咱们还要靠他出去。”

容羡冷幽幽的目光看向修白,他大力掐着修白的脖子轻声问:“那你来告诉我,善善她死没死。”

“顾、世子妃自然死不了。”

修白感觉自己要被掐死了,他大张着嘴巴呼吸不畅,断断续续道:“世子妃绝对还活着,她、她那么聪明医术又好,说不定已经离开这里,等着咱们去找她了!”

“是啊,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死呢。”

容羡总算是松开修白的脖子,他垂下手臂嗓音轻柔,一遍遍重复着:“善善一定还活着。”

只是阿善……真的还活着吗?

心口的疼痛加剧,容羡眼前一黑,忽然吐出一口血。

成大事者,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所以无论他安抚自己多少遍阿善还活着,他心中仍旧有一个最确切的答案。

死了。

她那么善良的傻姑娘,就算没有坠入悬崖,又怎么可能会从那人手中逃生。

“爷,你怎么了!”在修白等人急匆匆扶住容羡时,容羡强撑的冷静终于破裂,闭着眼睛低低笑了。

说什么就算她死了,哪怕她只剩下一根手指,他也要找到她。明明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了,可容羡没有想到的是,找到最后他就连阿善的手指头都找不到。

也是,那姑娘生都不情不愿的跟着他,死前,也想着和他清清白白断的干净,所以其实容羡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他什么也没有。

……

阿善在锦州城等了近十日,才听来沧海城的动静,容羡终于动身往皇城赶了。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她一直没听到和她有关的消息,按理说南安王世子妃在沧海城意外身亡,这消息挡不住,不可能没风声传出,可阿善去遍锦州城大大小小的茶馆、客栈,都没听到消息。

阿善想,再等等吧,或许等他们一行人回了皇城,就会有消息传来了。结果她这一等就又等了半个多月,后来总算有消息传来,得到的却是南安王世子妃身染怪病的消息。

看来容羡还未放弃寻找她。

皇城,南安王府内。

容羡下朝后径直去了南宫复的药房,南宫复正在晒药,看到他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才道:“师兄回信给我了,他说你连尸体都找不到,他又如何帮你招魂。”

“没有尸体就不能招?”因为南安王的原因,容羡也不是没接触过这些。

南宫复无法理解,为何容家一个两个都不放过死去的人,他无奈道:“见不到尸体如何招魂?”

南宫复如实将师兄的话转告给容羡:“没见到尸体,若是人还活着,你招魂不就等于杀人?”

容羡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听进了他的话。

南宫复还以为容羡这是想开了,谁知没过几天,他就又听到容羡秘密召集南安王手下的术士,之后他连续三日闭门不出,南宫复气的直哆嗦,暗骂一句疯子,赶紧回房给师兄写信。

其实南宫复是无法理解容羡的,在容羡看来,阿善如今的失踪就同死了没什么区别。

这日阿善正在医馆帮人看诊,她询问着病人的症状,心口一跳,她忽然头晕目眩,身体抽疼感传来时阿善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顾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在众人慌张去扶阿善时,阿善的意识进入一片大雾。耳边是隐约传来的铃音,她像是被控制了般循着铃声而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铃——

一声过于刺耳的铃音响起,阿善猛然回神意识后撤。

朦胧中她看到被红线缠绕的阵法,烛火中央的男人俊美苍白气质清冷,阿善惊讶张了张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疑惑喊道:“容羡?”

在容羡寻声抬头的瞬间,阿善被一股力量大力吸出,如同溺水后浮上水面的人,她大喘着气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顾大夫醒了。”

阿善醒来后还有些茫然,医馆的老板娘赵夫人亲自帮她把脉,见她没什么问题了才松了口气:“真是被你这孩子吓死了,好端端的突然没了气息。”

“我……刚才停止了呼吸?”别说是医馆的人看到害怕,就连阿善自己听着都觉得玄乎后怕。

“可不就是没了呼吸。”

赵夫人轻点阿善的心口,“就连心跳都没了,要不是老道长进来对你摇了下铃铛,这会儿咱们就该帮你准备后事了。”

“咦,那位老道长怎么不见了?”

阿善循着赵夫人的视线看去,只见门外空无一人。这件事的后续,就是阿善当晚做了场奇怪的梦。

梦中她轻轻荡着秋千,漂亮的裙摆随风轻荡,只是她荡着荡着从春天荡到冬天,在从冬天荡回夏天。四季轮回间,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淡,到了最后秋千停了,阿善坐在秋千上哭,有人走过来将她轻轻抱起。

“……你喜欢我吗?”

梦中除了阿善自己,一切都是模糊的。

她能看清男人身上华贵的衣袍,也能看清他披在身后的长发。阿善还看到她窝在男人怀中轻搂住他的脖子,抽噎着重复着同一个问题:“……你真的爱我吗?”

梦中她似乎还喊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但阿善却听不见她喊的究竟是谁。

烈风吹来时,男人收拢怀抱,他轻轻亲吻阿善的额头只说了一个字。淡漠毫无起伏的声调听不出情绪,他说——

爱。

那……有多爱呢?

阿善从梦中听到自己问自己,接着男人的声音很快被噼里啪啦的火烧声淹没,场景突兀一变,阿善竟然身处在大火中。

“善善。”

梦中的阿善不见了,阿善成了梦中的自己。她听到声音回头,只看到一袭绣纹霜袍,不等她看清来人是谁,身体一坠她竟然被人推入火中。

“啊——”阿善直接从梦中吓醒。

同一时间,容羡又回到梦中的荣皇宫,阿善在雪中对他挥了挥手,她转身时衣摆飘起如同展翅的蝴蝶,有些无奈的对他说:“容羡,我真的不喜欢你。”

【好,你不喜欢我。】

这次容羡终于又看清了更完整的梦境。在阿善离开后,梦中的容羡仍站在原地,他轻缓抬手拂落阿善披在他身上的披衣,目光落在阿善的背影上,长睫覆了白色的雪。

【我只要知道自己还喜欢你,就足够了。】

第115章 疼爱娇妻五

容羡在招魂的阵法中昏迷不醒,他的意识停留在梦中的大雪天出不来。

后来还是南宫复硬闯入了他的房间, 他吹灭阵法圈内的蜡烛扯乱红线, 又是疗伤又是喂药, 总算将容羡的一条命保住了。

“难道那群术士没告诉你吗?若是阿善还活着, 你强制招魂会害死她!”

容羡眼皮动了动总算是睁开眼睛, 他像是没听到南宫复的话,双眸空洞毫无焦距,意识中的那场大雪冻得他浑身发寒, 明明那只是一场梦,但容羡却像是真实经历过。

“容羡,老夫在同你说话!”南宫复动了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药碗放到桌面上。

容羡总算回了神,他从榻上坐起身, 唇瓣失去血色变得有些苍白,嗓音也破碎沙哑。

“我只是,想再见见她。”

容羡喉咙动了动,向来强势的南安王世子罕见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无力靠着墙捂住心口, 轻闭长睫声音压得很低:“我没想剥离她的生魂, 就只是想看她一眼。”

南宫复一愣, “那、你见到她了吗?”

“见到了。”

总算是露出浅淡的笑容, 容羡轻轻道:“她还活着, 似乎过得不错。”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但他确实看清了阿善。

多日不见, 她脸颊嘟嘟总算是长了些肉, 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明亮清澈。容羡想起她软软喊他的疑惑模样,她似乎被吓到了,微张着嘴巴惊讶喊他的名字,要不是她消失的太快,容羡一定会想法子抱抱她,哪怕他无法真实的触碰到她。

“世子爷,听老夫一句劝,以魂招魂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会丧命。”

“知道了。”容羡只简单回了三个字,并没其它表示。

南宫复见自己劝不动了,就出门想要去后山见一见南安王,前去通报的人很快又返回,南安王并不准备见南宫复,只回给他一句话:“只要容羡不死、朝局稳定,剩下的随他折腾。”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南宫复甩手而去,他管不了容家的人,所以当天就背着药篓出了城,决定眼不见为净。

“……”

阿善最开始不知道自己是被招魂了,直到她看诊时又连续出现了几次这样的症状。

意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阿善每次昏迷后都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耳边铃音悦耳清脆,她的身体穿过层层大雾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更奇怪的是她每次都能看到容羡,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

时间久了,医馆的人都见怪不怪了,赵夫人问起的时候,阿善也只是含糊说自己得了怪病,如此反复下,她每次意识被拉扯出去后,当晚都会做怪梦。

怪梦被称为怪梦,都是有原因的。

这一晚,阿善睡着后又入了梦境。

这次她梦到自己在荣皇宫内堆雪人,鹅毛大的雪铺落在地上,阿善身上穿着枣红的刺绣袄裙,衣领和袖口上还有圈白绒毛,在雪地中格外明显。

雪很大,阿善在地面踩一脚就会陷入一个小坑。她堆完雪人后,发现雪人头顶光秃秃的还缺些什么,就跑到梅花树下捡落花。

“姑娘你快些,主子马上就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马上回去。”不远处有人在叫她,阿善兜了一裙子的梅花往回跑,她大概是很高兴的,脸颊冻得红扑扑眼睛弯成月牙状,一边跑还一边笑。

“姑娘慢些跑,小心地滑。”

“欸——”

那边话音才落,不知从哪儿跑出一只雪白的猫,等阿善发现时已经晚了。她缓下脚步忙往后以退,然后啪叽一声后翻从台阶上摔下,直接趴到了雪地中。

阿善是梦中人,按理说她是不可能出现上帝视角的,但她不仅摔倒了,还看到自己是打了个滚正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她衣裙中的梅花因她这一摔撒的漫天都是,也幸好台阶不高地上雪厚,阿善懵了瞬顶着满头的雪抬头,入目就是飘飘扬扬的红色梅花,还有停立在她身旁的华袍男子。

“什么人!”站在男子身边的人拿剑挡在他的身前。

阿善晃了晃满头的雪,揉着鼻子喃喃道:“就……人啊。”

她就一倒霉的普通路人啊。

开着上帝视角的阿善自己都嫌弃梦中的自己傻,她不仅能看到自己头上还有雪块,还看到有一朵梅花砸在了她的头上。

“对不起呀。”红色的衣裙铺满雪地,阿善也知道自己这突然的出现是吓到了经过的人。

抬头,她顺着男人的衣衫一路往上看,在落到他的脸上时,小嘴微张忽然瞪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果然是你。”低缓的嗓音响起,男人一身绣纹黑服,金冠墨发。

其实阿善是看不清男人面容的,但梦中的她就如同花痴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从男人面容上移不开。男人似乎笑了,沉沉的笑声勾的人撩撩发痒。

阿善觉得自己好丢脸,也幸好这一幕很快闪过,接着阿善又回到雪人身边,在雪人的头顶插了一圈梅花当花环。

“这是你弄的?”被掐掉的一段情节阿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她和华袍男人站到了一起。

阿善点了点头,她笑眯眯像是在求夸:“是不是很大很好看!”

男人懒懒‘嗯’了一声,很给面子的接话:“很大,很好看。”

“那我堆得雪人是不是荣皇宫最大的那一个?”

“嗯,是最大的。”

阿善满意了,她哼着小曲拍了拍雪人的圆脑袋,“下这么大的雪,我刚才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一个雪人呢。”

“你当然见不到了。”男人声调很平。

阿善听到自己疑惑问了句为什么,男人的声音一顿,接着淡淡道:“还没有人敢在御书房附近堆雪人。”

“啊?”

“你是第一个。”

画面再一转,就是阿善匆匆忙忙把雪人推倒,在听到不远处房门开启时,她手脚并用的推雪,索性一屁股坐倒在雪里。

男人扯住她的衣领拎小鸡似把她拎起,“你慌什么?”

阿善眼睛十分清澈看向他,“你不是说这里不能堆雪人吗?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是不是完蛋了。”

男人嗤笑,“我只是说没人敢这样做,又不是说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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