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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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看到她脸色蜡黄满脸皱纹,就连发亮的白发也失去光泽。脚步变轻,要不是提前知道慈孝太后是在昏睡中,阿善险些以为……

“世子妃,您快替太后娘娘看看吧。”李嬷嬷眼眶发红,将希望全寄托给阿善。

因为阿善数次能救醒慈孝太后,于是所有人都将阿善‘神化’了,他们本以为这次阿善也能轻易将慈孝太后唤醒,但这次无论阿善怎样尝试,都没能让慈孝太后醒来。

“世子妃您再试试吧。”

一名老御医恳求,“您不是有什么药丸,还有针灸,都拿出来再试试吧。”

谁都知道当今帝王孝顺,如今慈孝太后的病情贤禧宫还没上报,但是御医们已经束手无策。若是这次阿善救不回慈孝太后,那他们全都惨了。

“没用的。”阿善把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

“你们先出去吧。”一群人吵得她头疼,阿善跪在慈孝太后榻前一次次把着脉,查遍慈孝全身都没发现异常。

慈孝太后的咳血到底是何原因,她又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阿善掏出怀中的小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尝试的就是自己的血,只希望她这混着千年血炼莲的血能起些作用。

毕竟,这株血炼莲是用容迦的血喂养的。

吱——

当慈孝太后的寝房门被推开时,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

容羡得知阿善去了荣皇宫,忙完后南安王府都没回,直接来了贤禧宫。

偌大的寝房空旷昏暗,微风吹起垂落的纱帐,阿善跪趴在慈孝太后榻前一动不动,容羡走到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察觉。

“善善……”容羡有些心疼。

见阿善跪在没铺垫子的地上,他弯身想将人拉起来。阿善回过神赶紧去藏自己的手腕,容羡眼尖发现问题,颦眉冷声:“把手抬起来!”

阿善咬住唇瓣,犹豫去抬左腕时,容羡长臂一伸直接抓起她的右腕,赫然看到她手腕内侧的划伤,血都未止住。

“你!”容羡气息上涌,他自然看得出阿善下手多重,她划一次还不够,竟又连续划了几次手腕。

阿善撑不住了,她发红的眼眶在看到容羡后就开始湿润,抽了抽鼻子,不等容羡训斥她,阿善就扑入了他的怀中。

“容羡……”

带着满满的哭腔,阿善抱住容羡抽泣:“我救不了祖母,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祖母醒过来。”

医者从不怕病者病重难救,她怕的是她查不出病者为何而病,空有一身医术却不知如何救人。眼前慈孝太后就是这种情况,无论阿善怎么查都查不出慈孝太后到底哪里有问题,她就像是人的自然病老,但又处处透着一股怪异。

“别怕,我让南宫复过来看看。”容羡的衣衫被阿善的眼泪浸湿,他一下下轻拍着阿善的后背。

阿善只顾着照看慈孝,根本就没去管手腕上的伤,容羡见不得她这样不爱惜自己,将人从地上抱起,阿善不想走,“祖母还没醒……”

“这不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容羡声音发凉,难得对阿善强势。

救治慈孝太后本就是御医该做的事情,御医救不了,阿善作为慈孝太后的孙媳已经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她做不了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想办法,她本就不该勉强。

“南宫复很快就会过来,若是他也救不了,陛下自然会张贴皇榜寻神医。”容羡强行将人抱回偏殿,见阿善还在忧心,他只能低声安慰。

“抬手。”蹲在阿善面前帮她处理伤势,阿善嘶了声喊疼。

容羡放轻动作,与他温柔动作不符的是他凉飕飕的语气:“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拿刀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阿善往后缩了缩手,“我只是想让祖母醒过来。”

她的血曾帮过容羡和修白,当初她也是放了不少血。在救慈孝的时候,她想慈孝太后的情况比他们都要严重,所以她总怕自己的血不够救慈孝,划伤一次又一次,就想让慈孝太后多喝些醒过来。

“容羡,她是你亲祖母。”阿善见容羡低垂着眸无半分情绪波动,轻声提醒他了一句。

从很早之前,阿善就察觉出容羡对慈孝的淡漠,也不是说他对慈孝无情,阿善只是觉得容羡在面对亲人生老病死的问题上太过淡漠,她认为自己放血救慈孝没问题,可容羡显然不这样想。

容羡察觉出阿善的语气变化,动作微顿,他帮阿善包扎好了伤口:“嗯,我知道。”

慈孝是他祖母又怎样,人老了就会病老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容氏皇族的眼中,血脉并无什么特别。

阿善知道,容羡此时的冷漠是因为上一世救了她,知晓是一回事,如今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她忽然生出种恐惧,不是恐惧容羡,而是恐惧他对于情感的漠视。

若是有一天,她病了老了要死了,容羡也是这种态度吗?

在她病的要死时,他是不是也会如同今日这般轻抱着她安慰,‘善善,人老了就会死,不要怕。’

阿善不敢想了,她一下子扑入容羡怀中将人抱住,微颤着开口:“……求你。”

容羡如今所有的感情漠视全都是因为她,就算真的有那么一日,阿善也不会怪他。眼眶发红发疼,阿善将头埋入容羡的项窝,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他:“求你不要这样淡漠。”

“我会怕。”就算你本性如此,但哪怕你装一装也好。

阿善已经分不清两人到底是谁欠谁多一些,她只知道自己既然爱了,就会全力去爱眼前之人,如果可以,阿善想把容羡失去的情感全都补回来。

容羡感觉出阿善的身体在发抖,很快就知道阿善在害怕什么。

“善善……”是他大意了,轻轻喊着阿善的名字,容羡捧住她的脸颊与她唇贴唇。

就算他对所有人无情,都不会对阿善无情,很多话他说不出口都体现在行动中,温柔缠绵的亲昵吻得阿善大脑空白,等到阿善气喘吁吁倚靠在他怀中,容羡轻吻她受伤的手腕:“我只在乎你一个。”

很多人都认为容羡无情,事实上容羡的确无情,因为他把所有的情都给了阿善,已经分不出一丝一毫再给旁人。

阿善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柔软的心再次受到撞击。

她想起当初她在暗阁对容羡的质问,那时她满心觉得容羡不会动情,就算动情也会把心爱之人往死里折磨,不懂何为是爱。直至今日,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自己真要栽在他手中了。

无情之人最为致命,

无情人学会爱人更为致命。

“……”

南宫复来后也并未救醒太后,这件事惊动成烨帝后帝大怒,当晚就处决了几名宫人和御医。

阿善为了方便照顾慈孝太后,直接和容羡住在了贤禧宫偏殿。

深夜,偏殿的凝樨熏香染了异香。

安静的房间中良久没有声音,阿善在容羡怀中动了动,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喊他:“容羡?”

容羡闭眸躺在她的身侧,呼吸清浅没有回应。阿善又喊了几声,确定迷.香起了作用后,才从他怀中小心翼翼爬出,从衣橱中翻出斗篷披上。

站在榻前犹豫了片刻,阿善看着熟睡中的容羡,帮他拉好锦被俯身在他唇上轻亲了下,呢喃道:“等我回来。”

第147章 喜爱夫君七

“……”

阿善下午煎药的时候, 有名宫婢走到她面前偷偷塞给她一张字条, 她低声对阿善道:“主子让奴婢代他向太后娘娘问好。”

很奇怪的一句话, 不等阿善回应, 宫婢就消失在人群中。

那张字条阿善看了,来者是让她在寅时去御花园观景亭一叙,虽然没有落款, 但阿善仅凭字迹就能判断出是谁。

冬日的夜风很凉,阿善推门出去时寒风涌入。匆匆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她轻手轻脚关门出去, 站在门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从收到那张字条后,阿善的心思就摇摆不定。

最开始她是不想理会那人的,可她总觉得宫婢话里有话, 似是一句威胁。后来, 阿善决定赴约, 她没想瞒着容羡, 几次张口想同他说出实情,但她怕极了容羡不同意,就只能出此下策。

她只去一会儿, 一会儿就回来。

阿善吸了口凉气,终于下定决心。她已经在房内留了字条, 若是她此次遭遇不测, 容羡醒来就会知道她去了哪。

贤禧宫内烛火微晃, 阿善戴上兜帽抄小路偷偷从后门溜出。那人既然敢让她出去, 想也知道他已经打点好一切, 所以阿善从贤禧宫出来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御花园。

风吹动树叶作响,阿善踏上御花园的石子路,远远看到尽头的观景亭内亮着灯笼。

这一世的阿善没怎么来过荣皇宫,可上一世的阿善来过数次,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真好。

阿善脚步放慢,手指轻轻触碰道路上的枝叶。上一世她偏爱御花园的梅树,无事总爱来这御花园赏梅玩雪。那时她还疑惑,为何她每次去赏梅都能遇到容羡,天真的她一直以为这位高贵冷艳的世子爷同她一样喜欢梅花,后来才知,真正赏梅的只有她一个。

阿善赏梅,容羡是去赏她。

就这么边走边想,阿善唇边的笑容露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石子路的尽头。

观景亭内灯笼明亮猖狂,阿善在看清里面的身影时笑容顿失。她不会忘记,当初繁盛奢华的荣皇宫是如何覆灭,容迦放得那把火不仅毁了整个荣皇宫,还将阿善挫骨扬灰毁的什么都没剩下。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见我。”亭内容迦悠闲坐在石椅上,一身拖地长袍繁琐奢华。

他没有戴面具,那张漂亮妖异的面容完完整整露出,眉心那抹红痕红的刺眼,狭长的眸上挑,带着两分温柔感。

阿善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目光落在他垂在颊侧的墨发,“黑色也很适合你,但不如你银发好看。”

上一世,阿善虽然拥有与容迦在山上的十年记忆,但她不是那个时候的阿善,并未见过银白发色的容迦。在她的记忆中,黑发的容迦阴郁深沉,她明明伴在他左右,却永远看不穿他在想什么,心中的畏惧也并未随着爱意消除。

这一世的阿善相反,她与容迦只有山上十年的陪伴。她从他少年时期就陪在他身边,银白发色的少年阴冷又简单,实话来讲,阿善更喜欢那个银白发色更为真实的他,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脆弱时也从不掩盖。

许是没想到阿善第一句会这样说,容迦微怔,无意识轻触落在身前的发,他挑了挑眉回:“这发色脏的很。”

可不就是脏么,就如同慈孝太后所说那般,他这发色是用无数死人的鲜血养出,又脏又臭。

阿善不是来同他聊天的,她开门见山:“祖母的病是不是你在搞鬼。”

容迦也不卖关子,眨了眼下爽快回:“是我。”

果然是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阿善不由走近了一步,她今夜来就是来套容迦的话,就算她求不来解药,能知道容迦到底用了什么招数也好。

这次容迦没再回复她,目光定定落在阿善脸上,从她的眼睛一路落到下巴,视线停在她被斗篷包裹住的小身板,容迦忽然笑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小小的一团,我用外袍罩住你你都爬不出来。”

“这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这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姑娘,那么娇那么软,明明在他下山前一切都是好的,如今二人不仅站在对立面,甚至他的姑娘还嫁为人妇,眼中容得下所有人,偏偏容不下他。

“佛岐山的藏宝阁我去看了,那里被你收拾的很整齐。”容迦语气轻顿,“夜明灯也很漂亮。”

“所以呢?”

阿善不为所动,只是在容迦提到夜明灯时眸色微闪,“你到底把祖母怎样了。”

容迦长睫垂下,仍旧话不答题,“善善,回来我身边。”

阿善要被他气笑了,“回到你身边你会救祖母吗?”

“不会。”

容迦的坚决与阿善预料的一模一样,他从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主意,阿善点了点头,也明确拒绝他:“那我也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

似乎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阿善在容迦这里一无所获,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沉,她着急准备回去。

容迦没有拦她,只是在她踏出观景亭时轻飘飘来了句:“你若敢走,回去就能替慈孝收尸。”

阿善脚步猛地一停,她已经受够了被人威胁:“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到我身边,慈孝必须死,但我可以让她多活两天。”

眯了眯眸,容迦唇边勾起凉凉笑容,他歪着头道:“你喜欢上容羡了对不对,那你最好祈祷他不要输给我,不然……”

“我不会让你好过,更不会轻易饶了他。”

见阿善红着眼眶瞪他,他轻叹气,放柔声音:“善善,你是我养大的,难道你也要背叛我吗?”

“回到我身边,等到这一切结束,我陪你一起去挂夜明灯。”

阿善站在原地良久不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忽然低声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夜明灯。”

容迦声音顿住,听到阿善停了停又开口:“我当初做夜明灯是为了你,可你把我关在山上从来不陪我,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熬吗?”

阿善抬起眼眸看他:“我做了多少夜明灯,就有多孤独想让你回来陪我。”

容迦自然知道阿善最怕孤独,但他那时只把她当成给自己解闷的玩意儿,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想法。如今闷疼的感觉让容迦感受到心跳,他回忆起阿善在佛岐山上的样子,哑声承诺:“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以后的夜明灯,我陪你一起做。”

阿善抽了抽鼻子有些想哭,别开头不看他:“我不信你,你总爱哄骗我。”

容迦心神微恍,忽然想起小时候的阿善。

此时她说话的语气与儿时一模一样,容迦还记得小时候的她总爱去抱他的腿,边哭边雾蒙蒙打他。明明是在对他发脾气,可说出来的话软绵绵就像是撒娇,那个时候阿善就总说他是在哄骗她,事实也的确是那样。

“这次不骗你。”容迦手指微动,回忆起过去嗓音越发柔和。

阿善又确认了一遍,擦了擦眼泪往容迦那处走了两步。没注意台阶不小心扑倒在地上,见容迦还在盯着她看,她学着儿时的动作对容迦伸出手。

容迦眸色加深,盯着阿善伸来的手没有动作。

他向来理智,从不会感情用事,若是他此刻足够理智,就应该不理会阿善伸来的手。

阿善的手在空中僵了许久,原本温暖的手已经在寒风中失去知觉,她往后缩了缩,唇边笑容渐失。

“果然……”轻轻呢喃,阿善缓慢垂下自己的手臂。

就在这时,容迦忽然倾身去抓阿善的手,在那一瞬间容迦的理智尽失,只想赌一把阿善刚刚是不是在演戏。事实证明感情用事终是他的拖累,容迦倾身的同时阿善迅速出手,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告诉我解药是什么!”阿善演了这么久的戏,声音压抑。

她手腕微颤,锋利的匕首直接划破容迦的脖子。容迦面无表情偏头看向阿善,阿善发狠的又把匕首前压:“我说,告诉我解药!”

容迦漆黑的眸一眨不眨,他垂下的双手只抓住凛冽的寒风,清清淡淡吐字:“你还是背叛了我。”

阿善咬住唇继续前压匕首,鲜血溢出糊满容迦的脖颈,她当真是为了一个老太婆对他半分不留情。

“真疼。”容迦低声凉笑,简单两个字说的不含情绪,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里疼。

眉心间的红痕红的似要滴出血,容迦感受着脖子上的疼痛,总算开口告诉阿善:“慈孝没有中毒,她中的是蛊。”

蛊和毒不一样,它远比毒要狠。毒可直接入人体,而蛊分阴阳,二者只有一方致命,要想解蛊必有一伤。

“你就这么想让她活吗?”

容迦声音沁凉,“那我就如你的愿,让她好、好、活、着。”

不等阿善反应,容迦速度极快的去抓匕首,阿善吃了一惊松手后退。她这次来见容迦做了万全的准备,当即一把药粉洒下,转身要跑。

砰——

忽然撞入一具怀抱,身后掌风逼近又似被什么化解,阿善抬头看到容羡如玉的下巴。容羡一手抱住阿善一手拦下容迦的攻击,黑夜下阿善洒出的粉末飘在空中还没散开。

“什么人!”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不知情的御林军。

考虑到阿善的身份,容羡抱起人毫不犹豫的撤离。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飘了很久才悠悠散落,御林军赶到时观景亭只余容迦一人,他脖子上的血浸湿大片衣领,额间的红痕流出血迹,顺着眉心蜿蜒而下。

“嘉王殿下?”领头人疑惑喊了声,不敢多看。

粉末已经落到容迦的膝盖位置,远远看着就像是腾空烟雾。

容迦不是烟雾化出的仙人,他妖异阴邪,握着匕首的手指血流不止,一滴一滴落在地面。淡漠扫过石子路的尽头,他没理会御林军的询问,不发一言离开。

第148章 喜爱夫君八

……

容羡出现的太突然, 阿善没有准备。

回贤禧宫的路上, 他未曾对阿善说一句话,冷冰冰的态度吓得阿善也不敢开口。

“你怎么会在御花园呀?”良久过后, 还是阿善最先受不住冷战,搂住容羡的脖子小声询问。

她本想装作若无其事,但奈何容羡薄唇紧抿根本不理会她。阿善知道自己理亏,她用头轻轻去蹭容羡的下巴,软着声音继续同他说:“今晚好冷。”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出来怎么不多穿些。”

“容羡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好漂亮。”

阿善絮絮叨叨对容羡说了好多话,末了她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去看容羡长睫下的双眸,见容羡不理她也不看她,咬了下唇凑近人甜甜道:“天上的星星不如你好看。”

不是她吹, 容羡就是很好看。

以前的阿善因为讨厌容羡会刻意不去看他的颜值,但现在二人的关系不一样了, 有时候很她望着眼前这张脸,会被他勾的心里直发痒。

“容羡……”又小声唤了一声, 好话说尽的阿善见容羡眼皮都不抬一下,鼓起勇气想去亲容羡的薄唇。

这时容羡刚好走到寝房门口,上台阶时阿善的靠近挡住他的视线,脚步停下,他总算是垂眸瞥了她一眼。阿善瑟缩了下, 没有去亲人的勇气, 她气馁将头歪到容羡肩膀上, 面对现实:“你是生气了吗?”

容羡薄唇很淡扯起, 凉悠悠道:“为了去见旧情人,为夫心爱的小娇妻又是在熏香里下.药又是半夜偷偷溜出房门,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阿善慌张解释:“他在拿祖母的性命威胁我,我只是想知道祖母究竟是怎么病的……”

“那你去了就能救回祖母?”容羡冷声打断她。

“还是说你觉得你可以凭一己之力对抗容迦,偷偷溜出去也能偷偷溜回来?”

阿善张了张口无话可说。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跑去见容迦,她做的都不对。

容羡见阿善不说话了,继续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

阿善完全弱势,垂着头乖乖回答:“我怕你不让我去。”

容羡漆黑的眸盯着她看,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听到她这诚实的话淡淡勾唇,“你说的对。”

若是阿善告诉了他,他不止不让她去,还会把她锁在房中好生看着。

外面风冷,见阿善脸颊都冻红了,容羡总算是推开寝房的门。随着房门闭阖,封闭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阿善略显慌张,她拉了拉容羡的头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容羡几步走到榻前,倾身想将人丢到榻上,冷着声音低斥:“下来。”

“不要……”

阿善紧搂着容羡的脖子不松手,她赖在他怀中可怜巴巴看着他:“容羡,我真的错了。”

阿善最怕容羡冷着脸不说话的模样,就算容羡如今足够疼她,但他最初对她发狠无情的模样已经印在她心里,看着容羡如今生气冷脸的样子,她还是会怕。

“对不起,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容羡意外阿善的胆小,他挑眉仍冷着一张脸,“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阿善去蹭他的脸颊,头次如此讨好人,轻亲他的脸颊撒娇道:“你原谅我好不好。”

难得见阿善这样亲昵他,其实容羡已经心软了,但他不能这样放纵阿善。又试探着把人往床榻上放,阿善搂着他死活不肯撒手,容羡只能就着这样的姿势问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

阿善:“我给你留了字条。”

“字条能有什么用?”

容羡凑近她问:“若我看不到怎么办?”

“就像刚才,若我没及时赶到你又该怎么办?”

“容迦若是带你走了,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能找到你?”其实容羡早就发现了阿善的不对劲儿,他从开始就没中迷.香,一路跟着阿善出去,直到容迦出手他才现身。

大概是察觉自己语气过重了,容羡缓了缓才又道:“容迦虽未下死手,但那掌我若没拦下,你必受伤。”

阿善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的确是她太大意了。

“对不起。”老老实实道着歉,阿善垂着脑袋任由容羡训斥,也觉得自己该骂。

想起容羡刚才接下的那一掌,她轻揪着他的衣袖紧张查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容羡轻描淡写。

刚才他隐藏气息一直未出,所以容迦并没察觉到他在四周。虽然他没被伤,但容羡接下的那一掌发了狠力,没有防备的容迦一定会受伤。

这次他弯身去放阿善的时候,阿善顺势从他身上下来,没有再赖着他。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坐在榻上低垂着眉眼,弱声弱气:“你骂吧,我错了就该被罚。”

容羡有些想笑,他纵横朝局多年手下无数,脾气上来训斥人时就没有不怕的,更何况他向来话少嗜杀。

没想到几句严厉的话能把阿善吓成这样,见阿善是真的知错了,他单手褪下披衣,放缓音调:“罚?你觉得我该怎么罚你你才能长记性。”

阿善坐着,容羡站着,两人从气势上就差了大截。随着容羡的逼近,阿善察觉到危险紧张吞了吞口水,她听到容羡还低声笑:“善善胆子大了,都敢对夫君下药了。”

距离越来越近,容羡双臂撑在阿善两侧,与她贴脸纠缠,鼻音撩撩发出一声,“嗯?”

阿善睫毛颤了颤,她想往后躲又没有支撑,已经猜到自己要被怎么罚了,她伸手去抱容羡的腰身,抽了抽鼻子喊人:“容羡。”

“叫夫君。”容羡直接把人按在榻上。

宽大的斗篷凌乱披在床铺上,后来被人一把丢到地上。这一夜阿善本可以睡个好觉,但因为她的擅作主张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后来阿善受不住了,她推拒着身上的人泪蒙蒙控诉:“……你答应过我,会温柔。”

容羡单手撑在她的颊侧,微微撑起身子低眸凝视着身下人,他弯唇时嗓音勾人,“温柔?”

“若是温柔对你,那还算惩罚吗?”

今夜,阿善算是给了容羡一个合理‘不温柔’的借口。

“……”

平日里的阿善还算理智,但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感情用事。

她所有的聪慧理智都不能与感情相撞,容迦也就是抓住阿善在意慈孝这一点,才能把人哄骗出来,但他低估了容羡对阿善的在意程度,几乎是在阿善收到纸条起,她的所有异常举动都在容羡的掌控中。

“好了,睡吧。”直到天际泛起微光,容羡才放过阿善。

阿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她瘫在榻上大脑一片空白,意识的最后是感觉容羡在亲她,抬不起手再去推人,只是瞬间她就陷入黑沉的梦乡。

这场梦并没有持续太久,阿善虽然累,但她放不下慈孝太后的事,只睡了几个时辰就再次醒来。

换好衣服匆匆往慈孝太后寝房走,她边走边想着容迦口中所谓的蛊,正想着去找南宫复商量对策,走了几步她看到有人影藏在慈孝太后寝房门口,那人蹲下门口的花盆后,小小的身影被花盆完整遮住,显然还是个孩子。

许是阿善的脚步声惊动了他,那孩子抬手在脸上胡乱一擦,迅速扭头来看。

阿善的视线刚好与他相对,只见那孩子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微红的眼睛无措慌乱,在看到阿善后把自己往后一缩。

这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阿善觉得眼熟,想起他就是成烨帝最小的儿子,容清。

入宫一段时间后,阿善断断续续也知道了有关容清的事。她知道眼前这个孩子生母虽是帝王宠妃,但爹不疼娘不爱,据说泱妃还极度不喜他,总是暗地派宫人虐.待。

“小殿下?”阿善放轻声音唤了他一声,试探往他面前走。

容清有些害怕,但他退无可退,乌溜溜的眼珠中泪水滚落,防备性抱住自己的头道:“不要打我,我只是想来看看祖母。”

阿善听得心疼,容清本该是骄傲尊贵的小皇子,竟被人虐.待成这副样子。

“我不打你,你别怕。”衣袖上卷,阿善还看到容清手臂上横着数道伤痕,有几道竟还是未结痂的新伤。

“别怕。”阿善看的又惊又怒。

蹲在容清面前一时间没敢动他,她想了想记起口袋中有几块药糖,拿出来塞给容清,“给你糖吃。”

几岁大的孩子心性不够成熟,他接过阿善的糖愣了愣,长睫轻眨又是几滴泪珠落下。阿善见他不再抵触她,才试探性帮他擦了擦眼泪,“你是想去看祖母吗?”

“我带你进去好不好。”

容清将掌心中的糖握紧没吃,闷了好久后才小声‘嗯’了声:“我听说祖母病了,我就只去看看她,不会打扰到祖母的。”

阿善想将人从地上拉起来,结果容清跄踉着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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