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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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理智占据上风,替她穿戴好,盖上被的时候,外头的药也煎好了。

他单手拖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去舀药汁,缓缓送入她口中。

可陆宴哪里会伺候人喝药,他一勺接着一勺的喂,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沈甄自然是被呛到了。

连连咳嗽,不一会儿,眼睛跟着慢慢睁开。

恍惚间,她看清了他的脸。

“大人?”

沈甄美眸瞪圆,唤了他一声。

人刚醒的时候,也正是心不设防的时候。

陆宴看着她眼中的抗拒,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半夜匆匆前来是图个什么?

陆宴让她靠在软枕上,然后冷声道:“我走了才一天,你就给自己折腾病了,沈甄。”

这样的语气,不难听出责怪的意味。

然而沈甄刚醒,还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只好低头假咳了两声。

陆宴把没喝完的药递给她,“自己能喝吗?”

沈甄接过,低声道:“能的。”她一天一夜没吃饭,现又发着烧,身上无甚力气,就连端着勺,都有些颤抖。

看着她心余力绌的模样,陆宴又不禁转起了手上的白玉扳指,片刻后,还是抢过了她手里的药碗。

他舀了一勺,递到了她嘴边上。

四目相对后,沈甄也没推三阻四。

他伸过来一下,她就长一下嘴,配合的也算是默契。

一碗药汁,很快见底。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沈甄刚喝下他喂的药,难免要有所表示,她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多谢大人。”说完她忽然想起什么,忙捂住了嘴。

陆宴挑眉看她,“怎么了?”

“我怕过病气给大人。”沈甄捂嘴道。

陆宴把她的手拿下来,“无妨。”顿了顿,又继续道:“既喝下药,那就早些歇了吧。”

闻言,沈甄乖乖躺下,她想着,总得养好病才能不给别人添麻烦,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陆宴起身熄了一盏烛火。

见她如此,陆宴难得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背脊。

男人的这点柔情,尤其是陆宴的柔情,哪怕稍稍给了点,人都是能感觉到的。沈甄也一样。

她转过身后,并没有睡着,反而是睁开了眼睛。

时间一寸寸地流,陆宴落在她背上的手,与她噗通噗通的心脏,好似渐渐贴合在了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沉声道:“沈甄,早点睡,等明早起来你誊一份书信,我会派人给李夫人送去。”

他口中的李夫人,便是沈甄的长姐,沈姌。

话音甫落,沈甄鼻尖一酸,她突然很想哭,不过一想起他立下的规矩,便又生生忍下。

直到她呼吸渐匀,陆宴侧头看向窗外,沉思良久。

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对她破了例。

或许是因为她和自己的那些错乱的梦境息息相关。

或许是怜她小小年纪做了自己的外室,他却什么都给不了她。

又或许,他只是想让她做个好梦。

他想。

第19章 情分

当沈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冬日的阳光照进窗牖,房梁都变得金灿灿的。

她的床前,空无一人。

沈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昨夜里那人同自己说的话。立马翻身也下地,连大氅也顾不得穿,推开门,就跑到了外面。

棠月见沈甄穿着中衣跑出来,立马扔下了她手中的竹扫帚,“姑娘,您病还没好利索,可不能穿着这些就出来,万一再再发热,会更严重的。”

沈甄眼眶发红,哑着嗓子道:“陆大人呢?”

棠月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下便以为沈甄情根深中,半刻也不愿意离开世子,于是笑道:“大人一早就去上值了,奴婢先伺候姑娘盥洗吧。”

沈甄又道:“大人没说些什么?”

棠月一愣,“姑娘如何知晓的?世子爷见您睡得熟,特别吩咐了奴婢别吵您。”在棠月眼里,这无疑是世子爷做过最体贴的事了。

“还有吗?”沈甄攥住了拳头。

棠月拍了下手,道:“世子爷还书房给您留了纸,说等您写完了,他晚些回来取。”

这话一落,沈甄忽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记得。

回到屋内,棠月打开妆匣,取出一个黄花梨木所制的梳子,替沈甄绾发,她一边梳,一边回想起着昨日。

思及此,棠月不禁道:“世子爷待姑娘真是极好。”

沈甄看着铜镜中浅笑的棠月,一愣,“为何忽然这样说?”

棠月小声道:“姑娘病重,想必是不记得了,昨夜呀,世子爷可是亲自为姑娘擦拭了身子。”

说完,棠月紧接着又道:“世子爷对姑娘如此好,想必待世子爷成亲后,定会将姑娘接入府中的。”

听了这话,沈甄先是怔住,随即又笑了一下。

她虽称不上多了解他,但也知道,镇国公府的世子爷,靖安长公主的儿子,是不会轻易纳妾的。

他收自己为外室,应该只是他的一时兴起。等他成亲,等他腻了自己,这段不与人知的事,早晚会变成了扔进大海里的石头,再也寻不见踪迹。

她算了算日子,距离父亲的出狱还剩一年多,她只希望,到那个时候,他能看在这段露水姻缘的情分上,放她一马。

至于那八千贯,她这辈子,自然是有多少,便会还多少。

——

这两日京兆府的后院在修葺,几位参军都在一间屋子里的办案,有人修正案卷,有人伏案撰写呈文。

孙旭跨进门的时候,陆宴正翻阅着案牍。

他用食指敲了敲陆宴的桌案,道:“今日堂上的案子,陆大人方才去听了没?”

陆宴抬头看他,“怎么了?”

闻言,孙旭露出了“如我所料”的表情。

他落座之后,语气不急不缓道:“郑大人今日审的可不是长安的百姓,是刑部侍郎文塬,文侍郎。”

一听这话,陆宴阖上了手上的案牍。

因着同是从四品官员,他上朝的时候倒是见过文塬几次,虽无私交,但也说过话。

陆宴向后靠了靠,拿起了一旁青花海水龙纹的茶盏,抿了一口道:“他来作甚?”

“文侍郎和他家大娘子要和离。”

陆宴挑了下眉,不解道:“四品大员和离,不去刑部,来京兆府作甚?”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晋朝民风开放,和离的、改嫁的可谓是一年比一年多,出了这样的事,倒无也甚好意外的,只是这家务事,万没道理来京兆府。

孙旭见关子卖的差不多了,便低声道:“本来只是和离,现在倒成了一桩命案。别看这文侍郎一派清高之姿,这次的起因,是他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话音甫落,陆宴一口茶水没咽好,呛了出来,连连咳嗽。

孙旭着实没想到陆宴能有这么大反应,忙到:“陆大人,没事吧?”

陆宴清了清嗓子,道:“无事,你继续。”

孙旭叹了口气,“那外室有了身孕,文侍郎疼爱得紧,便连续几夜都宿在了外头,谁料就这几天的功夫,居然被文家大娘子邹氏给知晓了。据文侍郎说,那外室是被邹氏给逼死的。”

功曹参军道:“我记得文家的大娘子,好像是是汴州的……”

孙旭道:“是,邹氏的母家,是汴州最大的富商,这些年,文侍郎能升的这般快,邹家也出了不少力。”

文塬此人原只是汴州幕中观察推官,也就是正九品的秘书省校书郎。自打娶了邹家姑娘,隔年就升成了太常寺的协律郎,再接着,便是五品的阳山县令,如今七年过去,已爬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

虽说走仕途,年年都有升官调任的机会,但在地方和京城,却是天壤之别。

文侍郎能有如今这个地位,若无邹家,怕是不能的。

衙内见陆宴的杯盏空了,十分有眼色地给他倒了一杯。

陆宴掂了掂茶盖,敛眸道:“然后呢?”

“邹氏得知这样的事,自然是气不过,便亲自上门将外室羞辱了一番,听说还动了手,那外室受不得刺激,肚子里的孩子当晚就没了,等到早上的时候,那外室已经自缢了。”

孙旭又叹了口气,“听闻那外室跟了文侍郎已是三年有余,她死后,文侍郎头都白了,死活是不同邹氏过了。”

司户参军听到这,也不由放下了笔,他挠了挠自己的眉心道:“大人,我有一事不解。”

孙旭道:“你说。”

“既然文侍郎如此喜爱那外室,那为何不纳她为妾?”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晋朝民风再是开放,可律法却摆在那里,只要是正经妾室,家里的大娘子就得喝敬茶,日后也不得犯妒,否则就是七出之罪。

孙旭撇了撇嘴,道:“听说文侍郎的外室,曾是一位官家小姐,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做了文侍郎的外室。做外室虽无名无分,可再怎么说,上头是没有主母的,倒也称得上清净自由。我估摸着,文侍郎也是怕她受邹氏磋磨,才将人养在外头吧。”

功曹参军摇头道:“可那文侍郎与邹氏到底有多年的夫妻情分,如何就比不过一个外室呢?这事闹大了,他这刑部侍郎也算是做到头了。”

听了这话,孙旭略有感触,叹道:“是啊,不值得。”

司户参军也道:“我也觉得不值得,人死如灯灭,文侍郎还不如将此事压下,全了邹家对他的情分。”

半晌过去,孙旭又道:“也许文侍郎也不知会有今日吧,毕竟这风月之事,向来最是不好收场。”

正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夜夜宿在同一张榻上,行那等亲密之事,生了情分,生了不舍,生了眷恋,总是在所难免的。

孙旭忽然对陆宴道:“陆大人,您以为呢?”

陆宴一言未发,只是嗓子眼里,忽然堵了一块。

既上不来,也下不去。

……

倒了夜晚散值时,他如约回了澄苑。

第20章 诱人

傍晚散值,陆宴如约回了澄苑。

杨宗正牵着马朝马厩走,陆宴突然回头道:“今儿回国公府。”

杨宗很意外,走上前,低声道:“世子爷今夜不留下吗?”

陆宴瞥了一眼书房里影影绰绰的身影,低声道:“不了。”

昏黄的光洒在屋内的每一处角落,沈甄坐在四方椅上,手握着一支象牙毛笔,颔首低眉地在写着什么。

只听“吱呀”一声,陆宴出现在了门口。

沈甄抬头,立马起身唤了一声:“大人。”

陆宴径直走到她身边。

沈甄连忙道:“我写完给长姐的信,想着自己许久没练字了,便多坐了一会儿。”她顿了顿,又道:“倒是多废了大人两张纸。”

陆宴低头看她的字,不得不说,着实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人不大,写的字却格外大气潇洒。横画如现鱼鳞平而实不平;竖画如勒马缰放松又紧勒,有自成一派的气势。(1)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字帖,道:“这‘墨’字,你再写一次我看看。”

沈甄点头,沾了沾墨,缓缓下笔。

这一看,陆宴发现她藏锋的起笔与收笔十分巧妙,欲左行而先行右,运至左尽头亦向右回笔,整个字行云流水,着实不错。(1)

抛开她是自己的外室不说,陆宴也是惜才之人,他思忖半响,道:“明日我叫人多给你送些纸来,这样好的笔墨,别荒废了。”

闻言,沈甄那双剪水瞳里多了一丝光亮,低声道:“大人过赞了。”

陆宴道:“信可是写好了?”

沈甄点了点头,忙把信件摊开放到他手上,大有一副让他审阅的意思,“大人,我只给长姐报了平安,并未说明我在何处。”

他上下扫了一眼,低低“嗯”了一声,随即将信收了起来。

陆宴看了一眼窗外,正想该走了,沈甄却主动抱住他的腰身,那细细白白的手臂,带着一股让人心猿意马的清香,“大人,我今日做了一碗莲子羊汤,您想喝吗?”天知道,这一碗汤,她足足折腾了一日。

沈甄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说起话来,就像是女子用娇嫩的指尖,去碰了一下男人的脸颊。

格外勾人。

陆宴心里猛然一紧,下意识地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

也不知怎的,白日里同僚的话忽地一下灌进了他的耳朵——这风月之事,最是难收场。

陆大人您以为呢?

这一刻,他以为,他比文塬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文塬将妻妾混为一谈,实属荒唐,他不是文塬,她亦不会成为那自缢的外室。

屋内的烛很暗,冬日的风很凉。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胜过一旁粘稠未干的徽墨。

陆宴转身捏了捏沈甄的下颔,似笑非笑地问她,“这算报答?”

沈甄目光澄澈,似水洗过的葡萄一般。

她轻轻摇了摇头,“一碗汤罢了,如何能算报答?”

陆宴睥睨着她这份暗藏的娇憨,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她的腰上。

并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继而缓缓向下,轻拍了她一下,“去端来吧。”

沈甄被他这看似随意的动作,瞬间弄红了脸,咬着下唇道:“那大人等等,我去热一下。”

“好。”陆宴道。

半响过去,沈甄端着一碗羊汤走了过来,放到了桌案之上。

她用勺轻轻舀了舀,冲陆宴道:“大人尝尝?”

陆宴接过,尝了一口。

入嘴之时香味是有,但不美的是带了一股膻腥味。

陆宴本想阖上盖子,但看着她熠熠发光双眸,终究是忍着种种不适,多喝了两口。

须臾过后。

他撂下瓷勺,杯盏发出了清脆了声响。

沈甄知道他晚间向来少食,刚起身准备收拾下,便发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扣住。

此刻的她,就像是荒野中被虎豹盯上的麋鹿一般。

依旧是在书房,依旧是这样的姿势,沈甄小腿颤颤,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睛。

她这样紧张,他如何能察觉不出?

陆宴从背后环着她的身子,故意咬着她的耳朵,命令道:“转过头来。”

在男女之事上,沈甄向来是依着他的。一来是她无甚反抗的余地,二来是她发现,她越怕什么他越来什么。

沈甄定了定神,照他说的做。

四目交汇时,只见平日里那双冷清肃然的双眸,忽然多了一抹的游刃有余的笑意。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嘲弄,是沈甄在黑夜里从没见过的,他的样子。

“在这儿,还是回去。”他哑声问她。

一听这话,沈甄如蒙大赦,两只小白手立马攀上他的衣襟,急急道:“回去。”

瞧瞧,人都是如此的,有了更坏的选择,那对另一个,便会更容易满足些。

杨宗在外面侯了半响,迟迟不见世子爷出来,正不知该如何办,就见陆宴拦腰抱着个人走进了澜月阁。

杨宗在风雨里抖了抖缰绳,拍了拍马颈,低声道:“看来,今晚你还是得回马厩。”

——

年关将至,下了一场入冬以来最大的雪。

这天恰好是二房肖氏的生辰。

众人正围在一处说话,一个小丫鬟走到肖氏身边道:“二奶奶,席面已备好了。”

菜已三献,镇国公和两位弟弟挪至一旁喝酒,为了热闹,几个小辈便开始喊着玩飞花令。

除了大房只有陆宴一根独苗苗,其他两房均是生了一儿一女,分别是,二房的陆烨、陆妗;三房的陆庭、陆蘅。

眼下让老太太爱不释手的曾孙,就是由陆烨的媳妇沈曼生的,追溯其根源,沈曼也是沈家女,不过是旁支罢了。

只为助兴,这飞花令自然不会玩多难的。

这时,陆蘅指着外头的雪道:“不若应个景,选个‘雪’字如何?”

众人都没意见。

飞花令不难,说白了就是轮着接古诗,今儿的规矩,就是要接带“雪”字的诗。然,第一个人用“雪”字说了开头,那第二个接诗的时候,“雪”就要放在第二位了,以此类推。

轮到谁接不上,便要自罚一杯。

陆妗先开了口,“雪满前庭月色闲。”

随后陆庭道:“春雪空濛帘外斜。”

二句过后,刚好到陆蘅这。这雪在前,雪在后的诗都不少,独独第三位却难了些……

陆蘅思忖良久,小声接:“迎春雪艳飘零极。”说罢,她自己的眼光都跟着动了一下。

陆庭自是不会揭穿自己嫡亲的妹妹,陆妗也不会,但陆宴就不同了,他朝陆蘅扫了一眼,直言道:“你这韵律不对吧。”

被人当场揭穿,陆蘅的脸不由一红。

哪知道这才第一轮就吃了个瘪,她本想撒个娇说头回不算,陆宴就伸手给他倒了一杯酒。

目光一对,她有些绝望。

三哥哥这是提前堵上了她的嘴!

她想了想,举杯干了。

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换了位置,轮了几圈之后,带“雪”的诗词越来越少,回回吃瘪的却仍是陆蘅,害得她揪着自己的头发道:“早知道说冬好了,说什么雪呀?”

她偷瞄了一眼盯着她酒杯的陆宴,哀嚎道:“就三哥哥这性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三嫂嫂啊。”

温氏听了这话,忙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温氏的话,听着好像是在教育陆蘅,但那语气、那神情,分明是在说——陆宴找不着媳妇,全家都知道,用的着你说吗?

老太太在一旁道:“蘅丫头回回都是如此,玩不过,从不想着平时该多用用功,就知道怨你三哥哥不通情达理。”

话音一落,席面上几个人都没崩住,皆笑出了声。

陆宴摸了下鼻尖,无奈道:“合着祖母也认为我这是不通情达理?”

陆老太太递了他一个“是也”的表情。

就在这时,陆老太太手上抱着的韫哥儿,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也被这小家伙吸引去了。

陆宴也算是得救了。

因着家里的几个儿郎明儿还得上值,这席散的也早了些。

靖安长公主回到崇雅苑后,连连叹气,明艳的双眸上,竟染上了一缕愁。

镇国公陆钧将手搭在她的肩膀道:“怎么又叹气?”

长公主揉了揉眉心,“今儿席面上的话你没听见吗?现在连蘅姐儿都知道拿婚事敲打他了。”孟家女一走,阖府上下无一不知,陆宴的亲事,又泡汤了。

陆钧在身后替长公主一一卸下珠钗,然后道:“成家是大事,也急不得,而且到了明年,我估摸圣人有心思将他外调,眼下若是成了亲,没准还得将新妇冷落上许久。”

一听这话,长公主的音调瞬间就拔高了,“再过一年?再过一年他都二十有四了!不行,明日我便进宫去找圣人说说。”一个不满就进宫,这也就是靖安长公主。

“靖安你可别胡闹了,他在京兆府任少尹,已是事务繁多,你就……”

陆钧话还没说完,就被靖安长公主打断,“事多都多到平康坊去了?你可知道宴哥儿前些日子都宿在哪?你又知道那孟家女因何走的?都说知子莫若父,不然国公爷跟我说说,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陆钧一看她要发作,连忙捂住长公主的嘴,直接给她抱上榻。

“靖安,睡了。”

——

谁知道镇国公还有料事如神的本事,翌日逢七,刚好群臣上朝的日子,宦官才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下朝,陆宴就被圣人点名留下了。

书房里,成元帝递给了陆宴一封密函,低声道:“朕命你以荆州富商之子的身份,去一趟扬州。”

扬州。

陆宴听后,心脏猛跳了一下,忍不住眉头紧皱。

作者有话要说:(1)参考了东汉蔡邕《九势》

好了,我要写到心心念念的剧情了!放心,不会异地恋。

你们可以猜猜,男主的身份,应该配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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