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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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期录制的间隔是五天，后期直播时间固定在周六晚上八点。
钟迟津：【阿叶，你还在剧组吗？】
姜叶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搬运道具的工作人员，低头打字：【嗯，待会还有一场戏。】
钟迟津：【那我不打扰你了，明天晚上见(*ｖ)】
姜叶看着那条消息，唇角上扬了一分，刚才还残留在眼底的阴郁散了不少。
《暗涌》是网络剧，一共有十集，电视剧的拍法和电影很不一样，不过姜叶适应力本来就强，尤其面对镜头，今天拍摄的一幕是孟程慧晚上回家‘改作业’，姜叶需要调动所有阴暗面出来表现这个角色。
不听话的学生，不服管教的学生……
孟程慧从学校回来，拎着一袋打包回来的火腿蛋炒饭，推开房门。
她有一栋小别墅，属于她早亡丈夫名下，后来继承人变成孟程慧。
孟程慧进门前还挂着特属英语教师温柔的笑，等到弯腰从袋子中拿出蛋炒饭的外卖盒，抬头眼神瞬间变了，她直起身左右扭了扭脖子，对连着椅子倒在地上的人笑得阴森：“肖强，你怎么还是不听话？老师都教你一年了，还是这么……让老师不开心。”
孟程慧理了理自己的裙子，优雅地蹲下身，打开饭盒，蛋炒饭香气瞬间弥漫在屋内。
“饿不饿？老师特意在二食堂3号窗户买的，以前你很喜欢吃那里的火腿蛋炒饭吧。”孟程慧拆开筷子，夹了一筷子蛋炒饭，还未夹到地上人的嘴边，她筷子一错开，蛋炒饭便洒在肖强的脸上。
“对不起，是老师手没拿稳。”孟程慧十分诚挚道，然后用手直接抓了一把粗暴塞进地上人的嘴里。
肖强一整天没喝水，被这一大口干涩油腻的蛋炒饭噎得翻白眼，他抖着身体，试图呕吐出来，眼睛通红：“老、老师，求求你，放过……我。”
“嗯。”孟程慧若有所思，“肖强当初你用篮球砸在我身上，多想想就好了。”
“对不起，老师，我、我错了。”十几岁的少年枯干如柴，从骨架依稀还能看见当初的健壮。
“你看……”孟程慧仔细拿掉他脸上沾到的饭粒，“如果你当初多听一点话，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知不知道你父母现在已经去外地找你，都说你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呢。”
“再也没人发现你会在我这。”
肖强倒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混着蛋炒饭独有的油腥味。
“cut！”
雷海建‘啪啪’鼓掌：“今天先到这里。”
他走到姜叶旁边：“当初能选上姜小姐，是雷某的荣幸。”
比起男女主角，这个角色才是他倾注所有心神创造出来的人物，如今见到姜叶将人完全演绎出来，他自然兴奋不已。
姜叶敷衍点了点头，并没有看他，而是拿出手机翻了翻之前钟迟津给她发的消息。
离开剧组之前，那个扮演肖强的小演员碰到姜叶，眼神躲闪，下意识退开到一旁。
姜叶低头看着手机，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
等她离开，小演员才松了一口气，他怕姜叶，刚才导演还来夸他眼泪掉的逼真，其实他是真被吓哭了。
想到后面两个人还要一起演戏，小演员都想退出了。
姜叶不知道小演员的想法，她坐上车，助理便直接开回去。
她靠在车窗边上，低头轻轻扯开衣袖的扣子，露出手腕，上面已经结了血痂，没有红肿。
——一尾蓝色小鲸鱼，头顶上面还有水柱。
第116章
钟迟津从D市一回来便去了姜叶的住处，他按了一次门铃，里面并没有人出来开门。
他转头看了一眼对面车道，姜叶自己的车还停在外面，大概是助理接送去剧组了。
钟迟津拿出钥匙打开门，打开玄关处的灯，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阿叶？”
他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包，是每次阿叶去剧组都要带着的包。
钟迟津转头看了看客厅，没见到人，便朝楼上走去。
是睡了？
刚走完一层阶梯，姜叶从二楼走下来，她穿着睡衣，垂落在肩上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中也有些血丝：“不是说晚上十点的飞机？”
“提前录制完了，所以改签到八点。”钟迟津继续朝上走，一直走到姜叶面前才发现她眼中血丝有多严重，他皱眉牵着姜叶的手，朝卧室走去，“阿叶，你多久没有休息了？快去睡觉。”
姜叶任由他握着，静静跟在后面。
钟迟津其实也很没有休息好，录制节目弄得很晚，吃完饭睡了几个小时，又赶回京城。不过他顶多是疲惫，姜叶看起来却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一样。
卧室的被子有些凌乱，看着像是刚有人睡过的样子。
钟迟津犹豫问道：“阿叶，我刚才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姜叶否认。
“那我去洗澡。”钟迟津指了指门外，“等下过来。”
之前留宿过后，这里放了几套他的衣物。
下楼的时候，钟迟津朝卧室看了一眼，奇怪，阿叶耳朵最灵了，这次在家居然没听见他按门铃？
等他洗完澡后上楼，姜叶并没有睡，而是低头拿着手机，戴着耳机。
“阿叶。”钟迟津带着一身水汽上床，靠过去看她，“你还在工作？”
他以为姜叶还在看剧本之类的东西。
“没有。”姜叶抬头，让他看界面，“在听歌。”
不是音乐平台的界面，而是录音界面，钟迟津好奇拿下姜叶耳朵上的一只耳机：“什么歌？”
才听第一句，他便听出来是他自己清唱的《雾》。
“这是……在Y省的那首。”钟迟津愣了愣，随后伸出手拿下姜叶另一只耳机，“阿叶想听，我现在唱给你听，还可以点歌。”
钟迟津拉着姜叶躺下，理直气壮道：“耳机戴久了耳朵会不舒服。”
姜叶顺着他的意将手机放到一边，转头看着他。
“闭上眼睛，阿叶要快点睡觉。”钟迟津捂住她的眼睛，紧跟着便轻轻唱了起来。
明明是普通的沐浴露，好像在他身上会散发一种不同的味道，临睡前姜叶昏昏沉沉想着。
星秀第一期录制完，钟迟津有好几天休息的时间，他又不像其他艺人，通告接的满满的，越红越多。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出道便大火，大火就处于半隐退状态。
姜叶则每天要去剧组，他天天往这跑，溪地小区的东西一点点被移到这里，甚至包了做饭阿姨的活。
“津哥，你还要什么菜？”计天杰站在超市蔬菜区生无可恋问道。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清闲自在的助理，而变成了专职家政买菜助理！
钟迟津在电话里说不清：“我写了清单，现在发给你。”
计天杰：“……”
他哥现在拿笔不再是作曲写词了，而是对各种菜谱倒背如流。
“津哥，你还记不记得还要录制星秀？”
‘啪’——
计天杰话才刚说完，便听见无情的电话挂断声。
在钟迟津对家庭煮夫这个角色越来越得心应手时，星秀第一场海选剪辑完播了出来。
不得不说‘钟迟津’这三个字是一张吸引流量的王牌，只要和钟迟津有关，收视率爆表是一定的。
【啊啊啊，还是第一期，怎么办，好期待后面的直播！！！】
【哥哥好像又好看了，呜呜呜，怎么有人可以越来越帅，好嫉妒杠姐。】
【看节目看节目，不要再刷屏啦，鲸鱼粉噤声。】
【哇，最近丛名很火欸，他唱歌也不错。】
【丛名是谁啊？我只认识两个导师，简桐杏声音挺甜的。】
【丛名算是地下民谣的王了吧。】
【哈哈哈，这个选手搞什么，小学鸡才艺表演？艹，简桐杏居然给了他上上签？开玩笑吧？】
【感觉丛名好严肃，一下都不笑。】
【他在别的唱歌类节目上说过，因为自己的经历，蹉跎了这么多年，所以不希望埋没每一个有才能的歌手，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挖掘人才。】
【啧，相比之下钟迟津太敷衍了，就算自己会唱歌也不用这么高傲吧，连选手名字都不问。】
【三句？我连选手起调都还没听清，他就淘汰了？】
【真的好敷衍，至少隔壁简桐杏都会听选手好好唱完，钟迟津这么多年被捧太高，有点忘乎所以了吧。】
【这就给了，第二句明明有点唱偏了。】
【他根本就是完成任务，之前有人说是前辈请他过来，钟迟津不愿意来就不要来，非得这么敷衍？这些选手都是怀着梦想过来的好嘛。】
海选一百个人，钟迟津确实每个人只听三句，节目组想剪点好的都没办法，中间剪上简桐杏溜过来偷看的镜头。
“迟津选人真快，哦，这个人确实不错，嗯，淘汰也好。”
【简桐杏也觉得哥哥没选错，不是非得要听完选手唱歌才能判断出来，反正哥哥有这个实力。】
【哥哥可是拥有绝对乐感的男人，他听不出来，谁还能听得出来。】
【emmmm，钟粉可真会洗脑，你家哥哥三句断人生死好了不起哦。】
【突然粉上了丛名，做导师还是要认真一点比较好，这种仗着脸玩票的导师，看着就同情选手。】
【我发现钟迟津挑的选手好像都长相不错，那种长得不好，他基本连三句都听不下去。】
钟迟津第一次参加这种唱歌选秀节目，又不按台本来，自然引起了很多不同的声音，再加上里面有人浑水摸鱼。
星秀第一期出来，钟迟津路人粉转黑的不少。
不过他粉丝数量太多，这些人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钟迟津更是不在乎网上的声音，他一心做他的家庭煮夫，等着姜叶回来。
“在这里停，我走过去。”姜叶让助理停在小区门口，自己下车走回去。
晚上八点多，小区路灯全亮着，周围的房子多数也亮着灯，还算灯火通明。
她慢慢朝自己的住处走去，面部表情渐渐柔和，眼神也变得清亮。
——这么多灯火中，也有一盏为她点的。
推开门便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姜叶脱下外套，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朝厨房走去。
果然见到钟迟津的背影。
“在做什么？”姜叶站在门口问道。
钟迟津刚才就听见了声音，没转头是因为他手里端在瓦罐汤。
小心翼翼端着汤转身，钟迟津认真道：“我在网上查了一个熬汤的方法，可以清火明目。”
姜叶睡眠质量不好，这事钟迟津还是前天才发现的。
之前知道姜叶一直起来的早，钟迟津只以为是她自制力好，前天才发现姜叶分明是睡不着，一点点声音都能让她清醒过来。
昨天他有想过是不是姜叶不习惯有人睡在她旁边，甚至提出要分开睡。
“我向来如此，和你无关。”
钟迟津这才明白姜叶在录制《回归田园》总起那么早的缘故，那时候他起来早纯粹是凭着想要和她多相处的意志力。
“阿叶，快让开。”钟迟津戴着隔热手套，朝客厅饭桌走去。
姜叶靠在厨房门，看着钟迟津忙碌来忙碌去，忽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钟迟津转头看她，“阿叶，你快过来。”
姜叶走到桌子旁坐下，用汤勺搅了搅瓦罐汤里的东西，有红枣、天麻、还有一些什么东西。
“我试了味道，还可以。”钟迟津为了熬好这一罐汤，花了一天时间，他来来回回拎出去扔掉的废汤都有一大袋子，在姜叶回来之前，屋子里一股药材味，他通风了很久才消散。
姜叶垂眼喝了一口：“很好喝。”
……
姜叶今天晚上总是盯着钟迟津发呆，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狼狈移开目光。
“我有一张谱子不知道放哪去了。”钟迟津在客厅书架旁找了半天，没发现。
姜叶听见他的话，朝书房走去，过了几分钟拿着一张涂涂改改的乐谱出来：“这个？”
钟迟津看见她手中的纸眼前一亮：“是这个。”
“下次别乱扔，容易找不到。”姜叶的房子各个角落都布满了钟迟津的痕迹，明明她才是生活在这里，任谁现在过来看，都会以为钟迟津才是房子的主人。
钟迟津这个习惯一直都有，灵感来了，随手写在任何地方。
其实在溪地小区的别墅里他还算克制，最多书房和卧室和玻璃花房三个地方，但到了姜叶这里，他可以扔得到处都是，大概是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姜叶的气息？
“阿叶记得就好。”钟迟津弯眼笑道，拿着姜叶找到的乐谱，和自己其他乐谱放在一起。
“之前去星秀录制节目，海选怎么回事？”姜叶坐在他旁边问。
钟迟津夹好自己乐谱，转头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阿叶，你看了我的节目？”
姜叶点头，她在剧组抽空看了，无论是视频平台的弹幕还是网上评论都有对钟迟津不好的言论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人好不容易抓到踩钟迟津的机会，拼命在网上诋毁。
“海选……”钟迟津低头用小拇指勾了勾姜叶自然垂在沙发上的指尖，不在意道，“三句就足够了，有些人在我这一句都过不了关。”
“嗯。”姜叶也只是问问他，“丛名唱歌没你好听。”
她果然还看了网上那些评论，钟迟津心中高兴姜叶的在乎，忽然又有点醋了：“你去听他的歌了？”
明明姜叶以前只听过他一个人的歌。
“听了，很难听。”姜叶直言道，当然带了些主观色彩，但这话能哄得钟迟津高兴。
“我也觉得他唱歌一般，只靠着声线。”经过不断‘奋斗’，钟迟津成功将自己手塞给了姜叶，和她十指相缠。
丛名的声线出了名的沙哑，很多人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是那种饱经风霜的人，再一结合他多次从地下上岸失败的经历，丛名这几年反而大火。
刚才熬汤的时候，钟迟津衣袖折了起来，他手腕的红肿消去，‘姜叶’的签名看得一清二楚。
钟迟津没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碰了碰，他太喜欢这个签名，尤其这是姜叶当初签在自己手腕上的。
本来想要喊姜叶看自己的刺青，钟迟津目光一移，却隐隐约约看见姜叶手腕上也有什么东西。
第117章
一开始钟迟津以为姜叶手腕上沾了什么东西，低头掀起她的袖子正要问，钟迟津忽然失声，他发现并不是沾到了什么，而是刺青。
——蓝色的一尾小鲸鱼，脑袋上还有个小水柱。
等姜叶察觉到时，衣袖已经被拉了上来，她若无其事想要拉下衣袖：“那天临时看到有刺青店开业，刚好优惠。”
被钟迟津挡住，他抬眼看着姜叶：“撒谎，你是故意去纹的。”
姜叶倒是还想撒谎，但证据就在自己手腕上，再解释也解释不通，手上刺青的图案。
“你为什么要……”钟迟津皱着眉，心疼捧起姜叶手腕，轻轻吹了吹，又低头亲了亲，“痛不痛？”
“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不疼。”姜叶眉尾轻扬，“你在骗人？”
钟迟津突然后悔自己跑去刺青，他一点都不高兴看见姜叶纹身，好吧，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点很高兴。
但是他和姜叶不一样，他不希望姜叶也去感受刺青的疼，没必要，而且……
“演戏怎么办？”钟迟津皱眉盯着姜叶的手腕，比当初姜叶看着他的刺青还要皱得厉害。
姜叶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腕，一个签名一个图案，笑了一声：“现在的化妆技术，不至于遮不住一个刺青。”
只不过这几天不方便而已，刚纹上去，碰不得什么化妆品，好在最近拍的戏份也不需要露出右手。
木已成舟，钟迟津握着姜叶的手腕盯着看，越看越觉得那尾小鲸鱼很好看，看多了有忽然开始嫉妒起来。
因为这尾鲸鱼可以一直贴身陪着阿叶，他却不可以。
“好像阿叶手腕上的已经快好了。”看着看着，钟迟津对比自己手腕上的刺青，道。
姜叶伸出指尖碰了碰他冷白手腕上还泛红的刺青：“你肤质敏感，恢复起来慢。”
钟迟津有点不太满意看了看自己手腕，过了会拿出手机对着姜叶手腕拍了好几张照片。
“阿叶，这张好看还是这张？”钟迟津拿着手机问她。
扫了一眼，感觉都差不多，姜叶随便指了一张：“这个。”
钟迟津选择那一张，当着姜叶的面登上9杠J的账号，发了这张图出去，并配文：【好看(*ｖ)】
随后又切到自己的大号，把‘天天要吃火锅’的头像改成这张刺青的图。
很多粉丝连着关注两个人，一看到9杠J账号的动态，立刻跑到钟迟津的微博去看，果然发现了不同。
【？？？】
【这是杠姐纹了哥哥的意思吗？】
【呜呜呜，真的没有希望了，哥哥现在一定就坐在自己喜欢的人旁边，两个人同步，一个发微博，一个换头像。】
【看照片角度，我严重怀疑这张图是哥哥拿着手机拍的，自拍不是这个方向，酸死我了。】
【有一说一，杠姐手腕真好看，我居然有点迷上一个没见过面的人的手。】
【杠姐居然还发表情，感觉一下子好接近了很多欸，平时还以为是个霸占欲特别强的冷酷沉默型。】
【楼上怕是不自觉把姜叶代了进去吧，还冷酷沉默型，想必《回归田园》没少看。】
【嗯，前面杠姐只发图，我们当然看见的只有霸占欲，这是第二次发文字吧？】
【第一次是说带choker的事，感觉不像会发表情的人哎。】
【唉，如果哥哥结婚，我能见到杠姐的真实样子吗？】
【哥哥，嫂子好看吗？@天天要吃火锅。】
一般来说@钟迟津的粉丝，都只是随便@一下，根本没想过能得到他的回复，毕竟钟迟津在网上实在不算活跃。
天天要吃火锅：【好看。】
【哥哥？？？】
【啊啊啊啊！哥哥我一点都不想你回复我！呜呜呜呜！好吧，嫂子好看那就好，哥哥一定要幸福。】
姜叶坐在钟迟津旁边，看着他毫不忌讳地大小号切换，来回看着底下评论。
“姜叶的朋友，姜叶的男朋友？”姜叶看见他切换时，还有好几个小号，不由眯眼读出上面的名字，“很耳熟。”
钟迟津往下翻的手指一顿，身体变得僵硬，他快忘记那两个账号了。
姜叶很快想起熊郁在自己耳边提起过的土豪粉丝抽奖，她看着钟迟津手忙脚乱退出微博，确定道：“抽粉丝送榨菜那天，是我和你交往的时间。”
“还有曾经要我签在杂志上的JZ，也是你。”姜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或许有感动，又或许有其他情绪，“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钟迟津突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收起手机，扭头以吻封住姜叶的唇。
姜叶本能想往后退，睁眼看见对方闭上眼的模样，才想起这个人是钟迟津，是能让自己底线一降再降的人。
……
到了录制星秀第二期的时候，三十六个选手的目光全在丛名和钟迟津的身上转来转去，网上的评论他们当然都看见了，如果顺利的话，能进二十四强，到时候选导师他们肯定要掂量谁更有影响力。
最开始所有人当然都想进钟迟津的队，二十四强开始，全网直播，入选靠网友投票，谁都知道钟迟津有多大的影响力，他的队员拥有绝对优势。
不过星秀播出第一期，网上对钟迟津导师身份似乎有所怀疑。
“好了，都坐到位子上去，待会抽签一个个上来，每个人有三分钟的时间。”丛名自觉当起了导师中的领头人。
钟迟津无所谓这个，即便他在圈内才是前辈。
三位导师每人面前有一盏灯，三盏红灯pass，一盏绿灯待定，最后再来由导师选，其他晋级。
三十六个人，每人三分钟，不到两个小时，但还要加上导师评语和后面待定的选手比拼，时常大大超过两个小时，这时候就需要剪辑剪掉一些选手的镜头。
不过目前录制节目，还是一个一个上来唱满三分钟。
第一个选手是当初红色，区域选出来的，即钟迟津发给他上上签。
长相不算特别帅气，但有自己的味道，戴着顶黑色帽子，穿着格子衫就上来了。
他唱满三分钟后，丛名直接按了红灯，钟迟津给了绿灯，坐在中间的简桐杏犹豫了一会，按下绿灯。
“太一般，老实说，我觉得之前我在一百人海选时，有些人唱的比你还好，你歌声中有太多瑕疵，可惜我只有十二支上上签。”
丛名转头做了个手势，示意简桐杏说说理由。
“我倒觉得方弘嗓音条件不错，唱的也挺有感情的，期待后面的表现。”简桐杏更擅长唱跳，这种不是她的风格，不过到底是歌手，基本判断还是有的。
“继续努力，瑕疵可以改。”钟迟津没有说太多。
方弘朝三位导师弯腰说了谢谢，安静走下台。
前面抽上来的十位选手，不知道是不是风水问题，全被丛名按了红灯，倒是钟迟津只按了三个，还没简桐杏按的多。
中间出了一个男选手，无论长相还是声线都像极了女生，自我介绍的时候简桐杏惊讶道：“刚才你一走上来，我还以为是女孩子。”
“很多人这么说过。”蓝河宁拿着话筒，“以前在学校经常被同学嘲笑，幸好唱歌给了我力量。”
简桐杏拧了拧眉：“那些人……不必在意。”
“他声线得天独厚，很特别，我很喜欢。”丛名坐在导师椅子上转了转身，对简桐杏道，“有一种空灵感。”
“那好，开始你的表演。”简桐杏对蓝河宁微笑道。
蓝河宁说话声和他的长相一样清清秀秀，拿起话筒一开口便似乎变了一个人。
钟迟津一听他唱第一句便下意识皱了皱眉，听到后面也没松开过。
最后蓝河宁得了全场第一个三盏绿灯全亮。
“你的声线好特别，确实像丛老师说的，空灵，很多人歌声中夹杂了太多。”简桐杏带着惊喜道，“我看好你，要不要来我队？”
“桐杏，你现在就开始抢人？”丛名撑着头看向蓝河宁，“河宁你可是我选进来的，选我知道吗？”
钟迟津坐在旁边未参与这场‘争夺选手’的对话，但导演那边显然要他给出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