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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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不怕。”徐来点点头，笑了。
靳时川看到小丫头这个模样，听见她这话，哎，又想亲她了怎么办？
最终选了一部韩国蛮具口碑的丧尸电影，看了起来，徐来一直想看不敢看，靳时川压根就不知道这电影。
徐来看的认真，表情变化丰富，但是说到害怕靳时川觉得这丫头还是胆儿挺大，没有那种小姑娘扑倒男朋友身上咿咿呀呀的情况。
他一边伸手顺着徐来的长发，一边笑道：“你这胆儿还挺肥。”
“就是有点恶心。”
徐来看向靳时川，男人也正好盯着她，四目相对有什么在空气中流动，迸发。
男人深眸中布满了危险的沉色，徐来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被对方捞了回来，压着她就吻了下去，忍了太久还是没忍住。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毫无预示的震动了起来，窗户都‘哐哐’作响，吊灯也在左摇右摆。
靳时川眼疾手快的把徐来拉起来就往厕所走去。
摇晃可能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晃动。
两人回到客厅，皆是神色略显凝重。
果然，没一会儿，靳时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51章
靳时川接电话的时候, 徐来也去拿手机, 她手机的网络却是中断的，上不了网, 信号也时有时无，她经历过地震, 所以很清楚这场地震可能很严重。
“紧急召回。”靳时川收回手机走到徐来跟前对他说道。
徐来朝他安心的笑了笑，“平平安安的回来，我等你回来。”
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靳时川微微点了点头, 急忙踱步去玄关穿鞋，徐来立在玄关看着他穿鞋。
“备用钥匙在茶几抽屉里。”靳时川一边穿鞋一边说。
“嗯。”徐来点头答应。
靳时川站定，看向徐来，郑重的说：“我走了。”
“嗯。”徐来依然是点头应声。
靳时川知道她心里的担忧，可是没办法，这是军人的使命。
他转身走了两步, 叹了口气, 回身紧紧的抱住徐来，“有平安在，我也会平安的。”
“保护好平安, 照顾好自己。”徐来紧紧的搂着靳时川的窄腰，温柔而坚定的对他说道，至少不能让他担心她，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遵命。”靳时川松开徐来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走, 一刻也不再停留。
徐来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半响，这才伸手关上门，手机有信号了，消息传送声响个没完，徐来去抓手机。
玉绵县地震，7级，震源深度15公里，刚好在断裂带上……
徐来心下一紧，玉绵县是渝江临市的一个下县，算起来距离渝江市区也就一百多公里，经济交通都不发达的山区县城。
当年地震的情况历历在目，阳川县也是这么一个山区地段，所以才会那么的惨。
她赶紧看新闻，所有的热搜全是玉绵县地震，传输过来的图片和视频让徐来捏紧了手心，完了，完了……
一瞬间像是疫情传播一样的速度，微博，朋友圈，所有的社交媒体全部都是玉绵县地震的消息，求平安的转发。
然后，徐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跑到书房拿了放在柜子上的望远镜，转身直奔客厅的阳台。
渝江消防支队出动全勤指挥部，轻型应急救援队，重心救援队共计15车，勘测仪器，救援装备，搜救犬队全部集结待命，就等一声令下立即奔赴灾区。
望远镜里，徐来看见了本是平静的操场上人群涌动，五星红旗在夜空中默默的飘扬，像是再给这群战士最无声的鼓励。
没一会儿她准确的捕捉到了已经换好了橙色救援服，手里牵着平安的靳时川，所有队员站立在他的面前，应该在整队。
夜色中，靳时川那比这夜色更加漆黑的眸子一一扫过队员们和搜救犬们，整队完毕，他昂首发令。
“渝江消防特勤中队全体队员都有，立正！”
一个个橙色队员们双腿并拢笔直而站，十几只搜救犬后双腿坐立，前双腿举在胸前，整齐划一的靠立在各自的训导员身边。
平安立正在靳时川的身边抬起头看他，便见他伸出右手握拳举在太阳穴侧，它也微微抬起右爪跟左爪一上一下的保持着平衡。
下面的队员们也跟着握拳，队犬们学着平安的模样举右爪。
这是出征前的宣誓，身后是飘扬的五星红旗，身前是楼顶上12个熠熠生辉的大字‘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靳时川开口：“我宣誓。”
众橙色：“我宣誓。”
靳时川：“全力奔赴受灾现场。”
众橙色：“全力奔赴受灾现场。”
靳时川：“全力营救受灾群众。”
众橙色：“全力营救受灾群众。”
靳时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众橙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靳时川：“服从命令严守纪律。”
众橙色：“服从命令严守纪律。”
靳时川声音越发铿锵有力，“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众橙色慷慨激昂，“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靳时川：“宣誓人，靳时川。”
众橙色：“宣誓人，XXX……”
搜救犬：“汪汪汪汪……”
靳时川：“立正，全部都有，向后转。”
所有橙色的军人们和搜救犬们全部面向国旗，听见身后的靳队那嘹亮的声音，“敬礼。”
徐来看见所有的消防官兵和搜救犬全部面向国旗，在夜色中凝视那飘扬的红色，右手食指并拢，端正的敬礼。
那群可爱的无言战士，站立起来，右爪举在最高的位置，一动不动。
徐来热泪盈眶，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靳时川放下手，“出发。”
“是。”
……
来自四方的抗震救援队伍在这茫茫的夜色中全副武装奔赴灾区，为这本是黑暗的夜里照亮了来时路，那是受灾群众们迎来的曙光。
玉绵县环山围绕，乡镇上的路更是破烂不堪，大型的消防车甚至于开不进窄小的接道，跟别说现在经历了大地震动的洗礼，砖块瓦砾，石板废墟。
光是进入灾区的路都异常困难，难以想象里面是何种面貌。
这边厢救援车辆缓慢进入，那边厢某空军旅决定投放空降兵，来个里应外合，救人如救火。
靳时川他们进入灾区的后看到的是到处都是废墟，眼眸所及之处都被夷为平地，空旷地带死里逃生的灾民围坐在一起，哭声一片，呆滞一片，绝望一片。
陷入黑暗的如末世死城，人如何与大自然抗衡，你长年累月的伤害它，它动一动筋骨就能毁了所有。
身穿迷彩服的空降兵们已经开始救援，有的集结老百姓待在安全的地段，有的上废墟作业，挖人，勘测……
靳时川下令，大家几个一组拿上勘测仪，牵着搜救犬，带上工具挨个儿开始寻找幸存者。
“这儿有人。”
“来，帮忙把预制板儿抬走。”
“小心，小心，脚卡住了……”
“退出来，余震……”
“小心……”
救援队伍越来越多，救出来的灾民有的完好无缺，有的血肉模糊，有的气绝身亡，有的生死徘徊……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哭声和余震中，天……亮了。
平安就跟当年的追风一样，不知疲倦的在废墟上嗅，从昨夜到今早平安已经找到了好几个幸存者，此刻它坐立在一片废墟上对着靳时川他们连续吠叫，这是找到生命体征的信号。
靳时川他们赶紧跑过去，这片是居民楼，此刻已经看不出来楼的形状，夷为平地了。
大家开始着手挖，看到了废墟下的间隙，透过间隙能看见里面有个女人，她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双手扶着地支着身体，像是古人行跪拜之礼的姿势。
靳时川朝着里面喊了很久得不到回应，怕是已经……他随即一抬头看到了医护人员，赶紧招手，“医生，这儿有人。”
医护人员赶紧的跑过来，女医生蹲在靳时川旁边顺着那道缝隙看去，然后叹了口气，语气冷静却带着叹息，“死了。”
“你确定？”靳时川看向这个女医生，有点面熟。
女医生点头，“她的身体已经被压变形了，只不过这个姿势有点儿……怪异？”
靳时川观察过这片废墟，如果是活人的话只能人工挖掘，如果人死了的话就可以用机器，虽然医生断定了死亡，至少遗体得挖出来，如果还有家人的话也能为其入土为安。
“起重机。”靳时川吩咐。
“是。”队员点头起身。
“等等。”女医生眸色一顿，整个人趴在地上伸手进去，在女人的身子底下摸索，摸了几把突然起身看向靳时川，“有人，有个孩子，快，还活着。”
靳时川一听，赶紧下命令着手小心的把废墟上的阻碍物请离开，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大家看到了女人身体下面躺着一个孩子，包在一个碎花小被子里，大概就三四个月大，因为母亲的身体的庇护，孩子毫发无伤。
抱出来后女医生进行了检查，孩子还安静的睡着，兴许是在母亲的怀里才能这么乖巧，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为之一动。
最后，女医生从孩子的被子里摸出了一个手机，她下意识的按亮手机屏幕，鼻子就发酸了。
“这是孩子母亲写给他孩子的。”女医生把手机递给靳时川，声音几不可察的带着哽咽。
靳时川看完，随即掀眸去看那位已经死去母亲，和医生怀里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屏幕上写着已经编辑好的一条短信——“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妈妈爱你。”
第52章
震中的电力通讯都在进行全力抢修, 缺水缺电, 电话打不出去，外面也打不进来, 加上这满目疮痍的乡镇，简直就是与世隔绝一般。
电视新闻和网络媒体每一分钟都在更新灾区的情况, 多少人遇难，多少人重伤，多少人轻伤, 多少人失踪……
徐来一夜未眠的守在电视机旁, 看着新闻从特殊的渠道传递过来的现场画面，费神的寻找着靳时川他们的队伍，可是现场的消防不止他们一队，加上武警，各军营连队，想要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徐来赶紧接了起来, “喂？”
……
在休息的空隙，靳时川给平安喂水喝，小家伙也是又渴又累的伸着舌头在靳时川的手心里里添水, 叽里咕噜的喝了大半瓶的矿泉水，随即靠在他的身边享受短暂的休息时间。
靳时川喂完了平安，随即一仰头把剩下的小半瓶水给喝了下去，随即拧上盖子揉了揉平安的脑袋表扬它，“平安, 好样的，再接再厉。”
平安掀了掀眼帘看向靳时川，有气无力的发声，“嗷呜……汪汪……”
“你这狗好像成精了。”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靳时川和平安同时回头，看到刚才那个跟他们一起救出婴儿的那位女医生。
“经过专业训练的搜救犬而已。”靳时川神色淡然，姿态端正，顺口一问：“那婴儿怎么样？”
“刚好一个女警在哺乳期，给孩子喂奶呢？”
“嗯。”
半响，对方看向靳时川笑道：“我见过你。”
“见过我的人很多。”靳时川作为一个有媳妇儿的人就是对方美若天仙他也不屑一顾，对人冷淡疏离。
关衫一瞧这消防员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她笑了笑，说：“我真见过你，不是搭讪，我有老公的。”
“……”靳时川回头瞥了一眼坐在身边勾唇浅笑的女医生。
“一年前，榕越市工业大厦大火，云华医院急诊室，你送了一个小孩儿来。”关衫噙着笑看向靳时川，“那天我结婚。”
这一说靳时川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如此，“那个穿着婚纱的医生？”
关衫耸耸肩点点头，“原来你真的是个军人。”
“你记性不错。”靳时川一边顺着平安的毛，一边说道。
“我向来对帅哥过目不忘。”关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颈，有些慵懒的继续说道：“不过千万不能被我老公知道，他很容易吃醋的。”
靳时川弯了弯唇，站起身朝着其他休息的队员们吼道：“归队。”
关衫也站起身来，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已经立正的平安笑了笑，然后对靳时川说：“消防员同志，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是在手术室，注意安全。”
“谢谢提醒。”靳时川朝关衫微微颔首，牵着平安带领队员继续进行搜寻工作。
……
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碰见正在一片大型废墟搜救的靳时川他们，看到了那几只搜救犬，想了想，随即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上尉。”带头的中尉朝靳时川敬了个礼，“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忙。”
靳时川也伸手敬礼，“什么事？”
中尉指了指一个方向，对靳时川说：“节约时间，一边走一边说。”
靳时川点头，回头看向刘旭，“刘旭你那队继续搜救，其余人跟我走。”
“是。”
靳时川跟着中尉往一处坍塌的民居走去，远远的就能看见不远处又是一片废墟。
中尉一边走一边说：“那居民楼坍塌处有一只狗守在那里，只要我们一靠近就龇牙咧嘴的发出警告声，凶得很，你们有办法吧？”
“看看再说。”靳时川冷静的一边快步走一边回道。
“如果你们也没办法的话，那就只有来硬的了。”中尉一边疾步一边说。
很快大家就到达了居民楼地点，那只黄色的土狗本是趴在废墟上的，看见来人立刻坐起来龇牙咧嘴发出警告的嚎叫声，尖尖的獠牙露出来，一双眸子阴森，状态更像是一头狼。
“这是护卫的状态，加上受了惊吓，所以才会这样。”
靳时川见这只黄狗的样子，虽然它的样子挺吓人的，可是那双爪子鲜血淋淋，嘴上也有伤痕，他看了看那片废墟，下面会不会是有它的主人？
如果有，不管死活，事不宜迟。
中尉看向靳时川，“那现在怎么办？这狗在那儿我们根本没办法进行搜索，你看它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实在不行拿绳子绑了一了百了。”
说着中尉就吩咐身边的小兵去找绳子，靳时川蹲下身看向平安，问它：“你去？”
平安看向靳时川，须臾片刻‘汪汪’两声算是回答。
靳时川点头，随即给它松了牵引绳，平安便小跑过去。
中尉傻眼了，“上尉，你让你的搜救犬去当谈判专家？”
“犬也有它们世界的语言，不如试一试。”靳时川说完跟着平安后面小心翼翼的往前移。
黄狗见一只比它还大的狗过来了，直接前爪往前扑直，后面屁股上翘，尾巴立起，整个一攻击的姿势死死的盯着平安，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那瓦砾上跳了下来直扑平安。
平安完全一副不怕的模样，走到废墟下面嗅了嗅，又跑到另外一边，上面的黄狗就跟着跑到另一面吠叫做攻击状。
总之，平安往那边跑，黄狗就往哪边跑。
靳时川跟中尉和队员们说：“我那犬应该是嗅到了什么，等一会儿见机行事。”
“什么意思？”中尉不明所以，下一秒他就目瞪口呆了。
只见平安现在也表现出了攻击的姿势，并且一个劲儿的朝着黄狗叫唤，上面的黄狗叫的更是厉害，两只像是点燃了火/药似的，下一秒就得爆炸。
蓦地，平安掉头就跑，那只黄狗居然跳下废墟追平安去了。
“报告连长，绳子。”小兵把绳子拿来了。
靳时川二话不说接过来，快速做了一个结，然后大声的喊道：“平安。”
没一会儿，平安就窜了出来，那只黄狗紧追不舍。
“全部让开。”靳时川朝身边的所有人吼道。
大家快速散开，只见平安向靳时川这边跑来，靳时川也让了个道，平安跑过后转身面前黄狗做攻击状，而黄狗也刹车，准备攻击。
就在这时，一个绳圈不偏不倚的套在黄狗的脖子上。
一收再一拉，黄狗就被套的牢牢的，一个劲儿的挣扎，发了疯似的却毫无办法，最后只能呜咽的趴下，嗷嗷嗷的叫唤着。
“杨洋，江唐。”靳时川看向两人，“搜救。”
“是。”
那边中尉的人也投入到搜救工作中去。
平安一开始就嗅到了点儿味道，现在直奔刚才的位置，然后顺着往上跑，小虎和烈火也在全力寻找，而靳时川牵着的黄狗一个劲儿的嚎叫，声音别提有多悲怆了。
果然，平安坐立在一处连续吠叫，小虎坐在一处连续吠叫，而黄狗用尽全力勒着身子往废墟处奔，叫声惊天动地的。
靳时川见着这黄狗的样子，猜到了什么，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花花。”
“你的犬？”靳时川问。
男人点点头：“是是是，是我的犬，是我的犬。”
“你的家人还在里面？”靳时川神色凝重的问道。
“我的家人都跑出来了。”男人摇摇头，指了指花花，“幸亏花花啊！”
“那为什么……”
靳时川话没说完就听到杨洋在喊：“靳队。”
他看过去，杨洋手里抱着两只小狗，随即他看见江唐也从废墟里捧出了一只小狗。
然后靳时川看到花花更是激动的呜咽想要挣脱绳子，他看向花花的主人，很是断定的开口：“那是花花的孩子。”
花花的主人难过的点点头，“我们本来在安置点的，谁知道我媳妇儿说花花不见了，我想它准是跑回来了，结果……”
花花的主人叙述这件事。
地震前一刻花花就一直叫个不停，叫的声嘶力竭的，但是家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邻居都在敲他家的门，喊花花安静一点儿，花花的主人了解它，觉得可能有问题，于是跟媳妇儿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花花直接过来扯他的裤脚往外拉，眼睛里都蓄着泪水，狗哭叫丧，他们突然想起猫狗能提前预知一些自然灾害，莫不是要地震了？
于是两口子赶紧跟隔壁邻居说，不管是不是，预防万一先跑了再说，哪知道刚刚跑了下来就晃动了起来，花花叼着一只小狗跑了出来，又想回去被它的主人给抱住了，然后房子就塌了。
花花救了几十户的人，最后却没能救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不要命的去守着，去挖自己的孩子吧？
听花花的主人说到这里，大家都纷纷去看它，三只小狗安详的躺在地上，花花一边舔舐着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一边发出呜咽的哭声。
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另一边，徐来跟随LT救援组织来到了隔壁镇，依然是伤痕累累，满目疮痍的灾区，她看见一家人围着一只白色的土狗哭的悲痛欲绝。
跟花花一样，这只白狗也提前预知了地震的来临，随即通知家人，其中一个家人因为腿脚不便，跑得慢，它就不离不弃的跟在身后。
腿脚不便的家人跑了出来，可是因为它断的后，最终没能跑出来。
大家都说，它如果不是为了保证所有家人都跑出来了的话，根本就不会死。
然而，有的人在面对灾难，连狗都不如……
第53章
孔子说‘人之初, 性本善’, 荀子说‘人之性恶，其善伪也’, 性善论或是性恶论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论题，可是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相信自己的人性是善的。
在面临自然灾害,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平日里有恩怨的人似乎在这一刻也能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但有一句‘没事吧？’。
这也是人性，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
人嘛, 总归是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想的这么明白。
当人们刚刚挣脱了死亡的羁绊，缓过神来的时候会想很多事儿，有一种人冷静下来会做一件事儿——发灾难财。
灾区除了武警消防军人医护人员以及民间救援组织，慈善机构以外，还有一些自发而来的志愿者, 这些志愿者组建过来送物资, 帮忙救人等等不在话下，可是也有的人利用这样的身份来做一些让人神共愤的事儿。
这天已经是地震的第三天了，黄金72小时即将过去, 搜救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连续熬了三天不眠不休的消防战士们，一个个眼睛通红的像兔子，可是每天只短暂的休息一会儿又继续去下一个地点进行搜寻。
都说消防员是万能的是铁打的，小到开锁，大到救火, 向来是一刻不耽误，而他们在地震搜救上也同样是专业的，至少这三天来从消防战士手上救回来的灾民不计其数。
平安和小虎他们也是累的不行，却依然在救援前线一个劲儿的奔跑搜寻。
就在一个半垮塌的商场废墟楼前，靳时川看见几个男人一人背着一个包从里面出来，一刻也不做停留。
他当时也没在意，继续跟队员们寻找生存者。
谁知道余震又来了，靳时川他们赶紧喊自己的配犬回来，然后往安全地段跑，而那本是摇摇欲坠墙体刹那间垮塌，正好砸中了刚才那群人中跑在最后的两个人。
余震结束，靳时川赶紧喊道：“救人。”
队员们飞奔过去，着手搬开砖块，石板。
虽然把人救出来了，可是这两个人已经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他们看到两人身边的包散开，里面有一些黄金首饰，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钱，零零散散的在包里。
蹲在地上的几个橙色静默片刻，就再也无法冷静了。
“这些人真他妈混蛋。”刘旭一起身，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口。
“真是什么人都有，死了都活该。”江唐也冷嘲热讽起来。
是啊，他们在拼命的救人，而这些人在拼命的敛财，人为财死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靳时川也随之站起身来，没什么情绪，“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要救，别把自己的私人情绪放到工作上，明白吗？”
“是。”大家虽然愤愤不平，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性这东西本来就经不起推敲。
一忙到了中午，休息的空隙，靳时川遇见了顾尧，对方一身作训服灰头土脸的却依然英俊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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