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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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儿,你是我的独子,为父决不会害你的。”上官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上官安神情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杀了荇君,杀了我的妻子。亏得你还有脸说,你绝不会害我。”

  “那是她逼我的。”上官桀重重地拍打着竹案,说道,“她想去和霍光通风报信。我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你以为我真想杀她吗?杀了她,往后和霍家之间连个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对我们上官家有什么好处!你若能劝得住她,她根本就不用死。”

  “逼?”上官安愤然指着上官桀的鼻子,说道,“那你派假太子去北门,也是被逼的吗?”

  “是!”上官桀剑眉横竖,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果陛下像先帝那般贤明,不偏重霍光,对四大臣一视同仁。我又何必用此曲折迂回之法进谏。”

  “哈。你这还是被逼的,还是进谏。”上官安仰起头大笑,随后他转而拾起酒壶,重新开始自斟自酌。

  上官桀见他如此,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安儿,待为父百年之后,上官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总有一天会明白为父的苦心。”说罢,他起身出了房门。上官安一动不动地留在原地,冷眼看着上官桀的背影远去,消失。

  …

  虽然上官桀自信许多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留下任何证据。但霍光不动声色地追寻与查找却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上官桀知道,霍光在怀疑他。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霍光在怀疑他。霍光的怀疑成了悬在上官桀心头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令他时时不得安寝。他总梦见,霍光使用了什么手段,骗得昭帝下令将他斩首。

  连上官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入宫的频率变高了,他需要时常看到皇后孙女,才能够从霍光给与他的巨大压力下稍稍解放出来。每每看着菀君天真可爱的容颜时,他就会想,也许这个兼具了上官家和霍家血缘的孩子,才是霍光没有单凭怀疑就下手的原因,才是他最后的护身符。

  上官桀与霍光交恶的事情,虽然隐而不发,但终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一日,上官桀从椒房殿出来,正想出宫,却被人在宫门口拦了下来。

  “左将军,长公主请您到增成殿一叙。”丁外人笑容满面地上官桀如此说道。

  …

  两年之后,在上官桀被皇帝下令斩首之前,他待在牢狱里,吃力地回想着一切,想弄明白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出了错误?

  那时,上官安就在他身旁,见他苦思冥想,便嘲笑他,说他这是贪心不足所导致的祸害。

  贪心不足?可他从先帝时就一直是这样,贪心不足,力争上游。这正是他能够从武帝晚期的一众郎官中脱颖而出,频频得到武帝青眼,最终成为辅政大臣的重要原因。

  为什么他的争到了本朝就错了呢。而且,他何曾贪了?原本,辅政四大臣就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凭什么让他们都成了霍光的手下?如果什么都能让大将军一言而决,先帝又何必定下四个辅政大臣。

  皇帝以为自己是对霍光的信任,是对他的好吗?不,霍家来日的下场,未见得就能比上官家好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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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赶在0点到来之前发出去了。

  如果大家不觉得匆忙,那上官家的事情暂且就这么交代了

  后面再两三章,就进入女主的少女时期。

  第五十三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春去秋来又二年,很快到了汉昭帝登基的第七个年头。遵循武帝老人家留下的习惯,每个六年就要换一个新年号。于是,在这一年烈日炎炎的八月,全大汉的百姓告别了始元年号,开始采用元凤作为新纪元。

  不过,新年新气象这个词并不适用于未央宫。事实上,几个月以来,这个地方一直被低气压包围着。十四岁的少年天子难得地在小皇后上官菀君跟前也展露出了愁眉不展的模样。王蘅君知道那是为什么。

  这两年来,大将军霍光与左将军上官桀之间的不和渐渐发展到了火花四溅的地步。而在去年的盐铁会议之后,御史大夫桑弘羊也对霍光彻底没了好脸色。饶是刘弗陵煞费苦心的协调,甚至举办了几场家宴性质的宫廷宴席,都没办法让霍光与上官桀坐下说说话谈谈心。

  而刚刚踏入元凤元年,皇帝的哥哥燕王旦就从遥远的燕地送来了一封书信,信的内容很简单,要点二,一、揭发霍光怀有不臣之心,密谋造反;二、表明自己愿意交还燕王打印,回长安清君侧。

  这封信让刘弗陵烦心不已,他察觉到事态正朝着令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这些人,竟然连造反谋逆的大罪都往霍光头上扣,这是要置霍光乃至整个霍家于死地。

  于是,他第二日在上朝的时候,当众宣布了自己对霍光绝无疑义,还下令严查这起诬告案。他试图用这种办法震慑那些站在霍光对立面的人。

  “弗陵哥哥,弗陵哥哥!吃饭不要走神。”上官菀君用筷子在刘弗陵的案上轻轻叩了叩,将云游物外的刘弗陵给唤了回来。

  “是,是。”刘弗陵抬起头,露了一个笑容给她,然后说道,“菀君也多吃饭。听余长御说,你近来瘦了。这可不大好。小孩子要多吃少想才好。”

  上官菀君好看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她抿唇道:“我不是小孩子。”

  “是是,菀君七岁,是大孩子了。”刘弗陵笑着说道,“菀君的年岁和朕登基的年份一致。以后等朕头发花白,年老糊涂记不清年份了,只要给菀君过生辰就会想起来了。”

  “哼。”上官菀君嘟起嘴巴,说道,“你要是记不清年份,还能记得给我过生辰啊。又是哄小孩。”

  刘弗陵看着使小脾气的上官菀君,心中觉得有趣得紧。他心中一动,轻轻咳嗽了一声。王蘅君知道这是他想与上官菀君独处,命令所有下人避退的信号。近来刘弗陵常有这样的举动,估计是觉得上官菀君稍大了一些,开始萝莉调教计划了。

  偶尔,回想一个个少年调教一个孩子的场景,王蘅君就会强迫症似地在心中默念,人家是合法夫妻人家是合法夫妻…以强压下心中的那种荒谬感。

  “阿蘅,你那的花茶还有多吗?。”廉姜与王蘅君并肩出来后,开口说道。

  “啊,还有的。廉姜哥喜欢的话,我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王蘅君回答道。三年时间的朝夕相处,再加上年岁接近,他们二人已经熟稔得不得再熟稔了。

  “不是。上次看陛下夜读辛苦,我就给他冲泡了一杯。陛下似乎还挺喜欢的样子,说比他平日喝的茶有趣些。这阵子陛下难得有个笑脸,所以我想再跟你要些来,给他备着。”廉姜解释道,他看到王蘅君的眉头轻轻一皱,连忙解释道,“当然,我跟陛下说,这是太官里一个小宦官的主意,回头你把方子给我,我让太官那的人照做。”说罢,他还心虚地继续辩解道,“我知你不想出风头。不过,我觉得那茶确实好,而且陛下也太过劳累了。御医近来还说他操劳太过,于身子不好,所以…”

  王蘅君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廉姜哥,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么多。其实这都是小事,回头我把方子写下来,你去处理就是了。倒是要让你冒险欺君…”

  “无妨。这些小节陛下不会关注的。”廉姜见她不怪罪,立刻高兴了起来。

  “不过,往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千万要先和我通气才行。”王蘅君无奈地说道。有了在霍家的一次教训之后,她已经完全学乖了。入宫这几年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当着宫女。只是,有时候来自现代的一些生活习惯毕竟深刻在她的骨子里,偶尔难免漏出一星半点。

  廉姜是她在汉宫中最亲近的人之一,一次去她那闲坐的时候,发现了她放在房里自斟自酌用花茶,好奇就拿了些回去。幸好她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廉姜莫和他人提及,他这才在皇帝跟前代为隐瞒了一二。

  两人正闲聊着,却见到谏大夫杜延年急匆匆地从不远处跑过来,神态焦急非常。

  “陛下在吗?”杜延年跑到廉姜与王蘅君面前紧急刹车,带来了一股清凉的风。

  “在里面和娘娘说话呢。”廉姜对杜延年也不陌生。去年盐铁会议之后,杜延年就成了霍光的左膀右臂,也因此极得刘弗陵倚重,入宫与皇帝彻夜长谈也是常有的事情。

  “快给我通传,有急报。”杜延年急促地说道。

  廉姜知道杜延年虽然年轻,却是个持重之人,若非大事也不会这般焦急。他不敢耽误,立刻就转身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刘弗陵也便急匆匆出了椒房殿。

  上官菀君从殿内出来,王蘅君忙笑着走到她身旁,提议道:“娘娘,一会儿是休息还是去玩啊?这个时节,不如去太液池扑水玩吧。”

  上官菀君却没什么兴致,她靠在栏杆上,踢着腿,说道:“不想动,坐着就好了。”

  看着上官菀君百无聊赖的踢腿,王蘅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再好玩再新鲜的宫廷,玩了两年也会厌,所有人都对她服服帖帖的,却反而让她少了与人相处的乐趣。而刘弗陵又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陪伴着她,相反随着刘弗陵年纪渐长,他变得越来越忙。要做好皇帝,就得有享多少福吃多少苦的心理准备。而无论是霍光还是刘弗陵给自己定的目标,都是明君圣君。如此一来,刘弗陵的辛苦就可想而知了。

  上官菀君也已渐渐明白,自己的弗陵哥哥是个大忙人,而她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所以,平时她在刘弗陵跟前言笑晏晏,可独处的时候,却越来越沉静。尤其是近来,似乎总在思索什么,越发不爱说话了。

  …

  刘弗陵铁青着脸,签发了把上官桀与盖长公主下狱的诏令。原本,当杜延年带来上官桀与盖长公主设宴伏击霍光的消息时,他并不相信。但是,从盖长公主住处所搜罗出来的兵械却是不容分辩的铁证,而这些兵械的数量显示,也许他们的目的远远不止诛杀霍光这么简单。

  “陛下,这是从盖长公主处找到的书信。”霍光将书信递到刘弗陵跟前,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说道,“是她与燕王的通信。”

  刘弗陵一言不发地拿过信,翻开扫视了几封后,他怒极反笑:“若得登大位,必以太后之礼侍奉皇姐。燕王倒是大方,比朕大方,难怪皇姐一心一意为他谋算了。”

  霍光有些担心看着刘弗陵,毕竟他再聪明也不过十四岁,又素来重视手足亲情。遇见这等兄姐联手逼宫的事情,肯定会给他带来莫大打击。只是…身为帝王迟早应该学会狠下心肠,虽然从前他不愿学,如今却恰好是个机会。

  想到此,霍光踌躇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劝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陛下的宽容让很多人意识不到帝王的威严,心中的贪念欲望一再膨胀,才会这般异想天开,铸成今日之祸。这事既然查出来了,臣看也不宜轻轻放过,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立威才是。谋逆大罪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轻赦的,否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刘弗陵听了他的劝,却低着头不说话。许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心灰意懒地说道:“大将军,朕累了。你和朝中诸卿商量,拿出个处置的章程来。”

  “是。”霍光躬身应道。

  “…上官家那边,仔细问问桑乐侯。他应该不会参与此事才对。”刘弗陵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臣明白。”霍光点了点头,说道。

  …

  上官桀待在牢狱里,吃力地回想着一切,想弄明白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出了错误?为什么会是他变成了阶下囚?

  他苦思冥想之际,牢门被人打开了,刚被提出去问话的儿子,上官安回来了。带差役一走,上官桀紧张地拉住上官安问道:“他们问你什么了?”

  上官安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问了谋逆的事。”

  “那你没认吧?你是皇后的父亲,我是皇后的祖父。只要你坚持不认,陛下迟早会把我们放了的。”

  上官安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他说道:“不,我全认了。”

  上官桀先是一呆,随即便红了眼睛。他抓住上官安的衣领,伸手就要打。

  “你这个逆子!”

  上官安拦住他的拳头,说道,“你害了荇君,我念在父子一场,不和你计较。可你又要害陛下。那不仅仅是我们应该效忠的皇帝,更是菀君的夫君。要我看着你害了我的妻之后,又害我的女儿。对不起,上官安虽然愚孝,却也很难办到。”

  “愚钝!我不过是与盖长公主虚应几句,怎么可能真心帮燕王登位。只要除掉了霍光,我自会反手对付盖长公主和燕王,一个深宫贵妇一个外藩诸侯,难道还能翻了天去,除了他们自己,谁不知道篡位是根本没可能的。”上官桀指着上官安厉声道,“偏你钻牛角尖,谋逆大罪是开玩笑的吗?你居然认了?现在整个上官家都被你害了,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害上官家的,不是我,是你的野心和贪念,父亲。”上官安的表情平静如死水,上官桀的愤怒与激动丝毫都影响不了他,“而且,我也早活腻了,你如果打死我,让我去跟荇君相会,却是最好不过。”

  上官桀咬着牙看着上官安,简直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为了儿女情长,竟然可以置老父于死地。

  “你懂什么,懂什么!”上官桀怒吼了一声,把上官安甩到一旁。

  野心?贪念?他从先帝时就一直是这样,靠着野心和对更高位的期盼,努力向上爬着。这正是他能够从武帝晚期的一众郎官中脱颖而出,频频得到武帝青眼,最终成为辅政大臣的重要原因。

  为什么他的争到了本朝就错了呢。而且,他何曾贪了?原本,辅政四大臣就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凭什么让他们都成了霍光的手下?如果什么都能让大将军一言而决,先帝又何必定下四个辅政大臣。

  皇帝以为自己是对霍光的信任,是对他的好吗?不,霍家来日的下场,未见得就能比上官家好上多少。

  上官安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安详地笑了,他用牙齿咬住舌头,轻轻一用力,剧痛之后只觉得到了解脱。早该如此啊。

  …

  “九月,鄂邑长公主、燕王旦与左将军上官桀、桀子票骑将军安、御史大夫桑弘羊皆谋反,伏诛。”

  ——《汉书.帝纪第七》

  第五十四章 善意的谎言

  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给自己拉上了被子,王蘅君便睁开了眼睛。刘病已清俊的侧脸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王蘅君继续懒懒地躺着,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你今天睡得还挺早的嘛。”刘病已盘腿看着自己跟前这个懒洋洋的少女,支着下巴说道,“客人来了,不起来招待下?”

  王蘅君横了他一眼,说道:“左边案上有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办法,就算对方是历史牛人,四年时间的常来常往也足以消掉所有的神秘感了。再说,打从年前她和余长御分开住之后,半夜爬窗的事情刘病已就没少干。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刘病已这厮总是在她休息时间来打扰。本来“上班”时间在椒房殿陪着小皇后,有时还加个皇帝,她木着脸当布景板,跟前跟后伺候已经够累了。下了班还不兴让她歇会儿啊。一天到晚戴个面具,绷着神经,她又不是来汉朝玩挑战极限的。

  他还不是皇帝,所以自己没必要超前意识,拿出对待昭帝的低姿态仰视他。他就一落魄宗亲,落魄宗亲而已。在脑海里反复用这句话自我催眠后,王蘅君心安理得地“懒”了下来。奇怪的是,她懒了之后,刘病已竟然好像还高兴了起来。这又让她心里暗暗吐槽了未来汉宣帝一句,犯贱么不是。

  刘病已看着她那懒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转过头,说道:“你大嫂又生了个儿子。”

  “哦。”王蘅君应了一声。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刘病已端着茶杯又走到她旁边坐下,“不喜欢男孩?”

  “没有。”王蘅君打了个呵欠,说道,“我是觉得儿子够用就好。我大嫂有三个儿子了,加上这个都第四个了。一年生一个,想想我都替她累。”

  “儿子够用就好?”刘病已抿唇笑了,说道,“邻里都说平嫂子多子多福。偏你替她累。”

  王蘅君哼哼唧唧了两下,又眯起了眼睛。

  “喂,你怎么睡了?”刘病已很没风度的在王蘅君身上轻轻踹了两脚。

  “大爷,你就饶了我吧。”王蘅君无奈地半支起身子,说道,“明天还要陪皇后娘娘去大将军府上,得早点歇息,储存体力。不然,万一皇后娘娘在那边府上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我就死惨了。”

  刘病已皱了皱眉头,说道:“上官皇后还不知道上官家的事情啊。皇帝他们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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