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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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来了。”霍成君缓缓起身,“臣妾看奭儿在外面玩得累了。带他回来休息,这才吃了几口蜜饯,您就来了。陛下还用过早膳没?要不我让人去准备。”

  “皇后不必费心。朕在张婕妤那儿刚吃过。”刘病已微微一笑,说道,“刚到金华殿想带奭儿去上林苑走走,就听说他来皇后这儿了。”

  霍成君听刘病已毫不在乎地在自己面前提张婕妤,心中有些酸楚,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笑脸应对。

  “上林苑?”

  “奭儿也大了,先前帮他挑了匹小马驹。今天想带奭儿去认识认识。”

  “原来是去学骑。奭儿还这么小,学这个倒是辛苦。”

  “是啊,是很辛苦。时间也不早了。再晚日头太毒,对奭儿也不好。朕就不在你这儿多留了。”

  霍成君硬把刘奭带回来,本是巴望皇帝能来自己这儿多待会儿,结果没想到皇帝寻了这么个理由,带着儿子转身就走。

  “陛下!”霍成君忍不住高声喊了下,她趋步向前,紧跟着刘病已,“要不本宫也跟陛下一起去上林苑吧,也可以帮陛下和奭儿准备换洗的衣物和吃食。”

  “皇后的心意朕知道。不过,朕有宫人伺候就够了,哪里能劳烦皇后呢。难得大将军夫人进宫,皇后还是留在宫里好好陪陪她。”刘病已拒绝得滴水不漏,“朕晚上回来,再来找皇后。”说吧,他抱起儿子就大踏步离去,王蘅君忙跟着大部队一起出了椒房殿。

  皇帝一行人走后,万分委屈的霍成君终于忍不住扑倒母亲霍显怀里哭诉。

  “娘,我在宫里好苦,还不如当初在家里痛快。难道我还会给他儿子下毒吗?防我跟防贼似的。既然如此,当初干吗娶我!”

  霍显听着女儿的哭诉,有些慌了神。她浑没有想到,女儿成了国母,成了当朝皇后,竟然还会有不如意,还会有委屈。先前她几次进宫,见女儿处事四平八稳,还满以为女儿在宫里总是幸福的。

  “成君,我的儿,你快别哭了。”霍显心疼得直嚷嚷,“万事都有娘给你担待着。娘帮你想办法,帮你想办法。”

  霍成君也不管霍显说什么,只嘤嘤哭着,想把入宫以来的委屈全发泄出来。

  另一边,刘病已带着刘奭出了椒房殿后,立刻拉着王蘅君给刘奭诊脉,看有没有不妥。

  “放心。我都看着呢。吃食是皇后准备的。她还不至于加害皇子,你也别太疑神疑鬼了。”王蘅君安慰他。

  “小心使得万年船。”刘病已阴着脸,“霍家人的东西,朕只盼着自己身边人再也不要沾到了。”

  刘奭被刘病已的神情唬住了,他怯生生地说道:“父皇,孩儿错了。以后再也不吃皇后娘娘给的东西了。”

  王蘅君抱起刘奭,轻轻推了刘病已一下,说道:“笑一笑吧。你吓到孩子了。”

  刘病已这才勉强露了一个笑脸出来,然后说道:“奭儿,父皇带你去骑大马好不好?”

  “嗯!”刘奭兴奋地点了点头。不管是哪个年代的男孩子,对于骑马总是很喜欢的。

  “阿蘅,你也来吧。”刘病已转头询问道。

  “我先不跟去了。”王蘅君摇了摇头,“我想去看看余长御。她近来身子不大好。”

  刘病已一听,关切道:“严重吗?”

  “长御本来身上就有些伤病,现在年纪大了,身子弱了,就发作了起来。她又不愿意麻烦别人来照顾,我倒是真有些担心。”王蘅君想起余长御,眉头便皱了起来。

  似乎到了分别的季节,关怀她,对她有恩的长辈们接连病倒,先是许夫人,接着是余长御。她虽然努力施救,却似乎难以逆转天命。许夫人眼看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余长御也一天天衰弱了下去。

  刘病已见她蹙眉,便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别太苛责自己。尽力而为就好。”

  王蘅君没想到现在的刘病已竟然还会如此安慰自己,不由得怔了怔。刘病已离去后,王蘅君觉得眉间似乎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指温,近段时间来的郁闷心情忽然好转了起来。

  其实,他并没有改变很多。冷峻的外表下,内心依然还有柔软的地方在。

  第八十八章 谈心与宫斗(上) ...

  余长御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不过神态却很安详。但是王蘅君知道她现在旧伤复发,甚至还牵连了五脏六腑,其痛苦不下于癌症病人。

  “长御。”王蘅君看着她额头的冷汗,知她是在极力忍耐浑身上下的痛楚,鼻子一酸。她转身把手上放着鸡汤的托盘放到地上。

  “你来了。刚想让人去找你呢。”余长御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发觉她神色不对劲,微笑着说道,“傻孩子,伤心什么。人总归是要死的,我去了就能见到想见的人。你应该替我开心才是。若不是答应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早就不在这人世活着了。”

  “长御的心愿是长御的事情。我伤心是我的事情。”余长御不说话还好,她这么一说,王蘅君的眼泪便哗哗下来了。王蘅君不爱哭,来到汉代以后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一次,竟然哭得像个不讲理的孩子,第一次把理智抛出了天外。

  如果说,来到汉代以后,姜氏是她的慈母,那余长御就像严师。她比姜氏更聪明也更强大,她手把手教会了王蘅君如何在这座未央宫生活,让她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汉代女人。比起王奉光和姜氏,王蘅君对余长御有着更强的依赖心理。而每当她遇到麻烦的时候,余长御能帮得上忙,就都会帮她解决,霍显加害她的时候,许平君封后的事情…

  余长御见她哭了,倒也不安慰,只拿了帕子递给她,然后就在边上看着。

  过了一会儿,王蘅君自己止住了哭泣,她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声叹息了一声:“你这孩子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哭了呢。上一次,好像还是在阿妩走的时候。”

  “长御。”王蘅君讷讷地喊道,刚想说什么,就被余长御的手势制止了。

  “我是从战场上出生入死回来的人,自认对世事看得很透,也能做到无悲无喜,不过有时候却总觉得还不如你。你刚入宫的时候,虽然尽心尽力照顾上官皇后,进退得宜,不过你的眼神也总是缥缈的,身边的人对你来说仿佛就是画中人,虚无而不真实。所以,那时候的你,虽然聪慧却让我不放心。一直到阿妩去世,你真真切切地哭了一场。我才觉得你变得有人情味了。”余长御抚摸着王蘅君的脸庞,声音很轻柔,“后来你出宫了,我再去见你,就觉得你变得很温和,如水一般。你原来那么警惕宫里的人,在宫里行走的时候我感觉你的脊背都是僵硬的。可是新帝继位后,你竟然在明明可以敬而远之的情况下,反而经常在未央宫出入。这实在不像你。”

  “这几年,我一直看着,结果发现你这个心软的孩子,又把自己卷进去了。皇宫不是可以动感情的地方,你懂吗?爱情固然不行,亲情和友情也未必就能长久。有些话其实我早就想说了,阿蘅,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缺了谁就不行。许皇后不是蹒跚学步的孩子,皇帝更不是。我不懂你为什么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围着他们转?连他们给你安排婚事,都说要等许皇后平安生产后再议。你应该去过你自己的日子,有你自己的丈夫,生下你自己的孩子,不要再到宫里来了。”

  “…已经迟了。”王蘅君看着余长御笑了,笑容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感情并不是说收就能收回来了。有些事我不能告诉长御。不过,因为个人原因,我一直对于结婚生子兴趣很淡。反正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符合我要求的人。许家对我有恩,有情,有义,所以我把他们放到了心上,就像长御教我护我爱我,我就把您放到了心上一样。所以对于皇帝和许皇后的事情,我就很难撒手不管。他们离了我的确是照样过日子。可我如果离了他们,放任着一切发生,只怕就永世不能心安。我唯一做错的,大概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顾自地做决定,却忘记了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而错误一旦发生,所产生的代价却又那么的大。”

  “你是指霍显做的事情吗?不要这样看着我。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我猜也猜得到。况且我已叫廉姜来问过了。”

  “嗯。”

  “我们都是顾忌子孟,投鼠忌器。结果却让她越来越放肆了。”余长御自嘲地笑了笑,“祸越闯越大,若是现在告诉子孟那些事,只怕他更受不了。”

  王蘅君沉默不语。她从来的担心都不是霍光受不受得了的问题。她不知道霍光能有多铁面无私,但是在霍府的那些年却亲眼见到了霍光有多么护短,也知道霍光对霍显是真有感情的。老年夫妻老来伴,霍光老了,要他舍了霍显只怕就如剜他心头肉一般。

  如果霍光对刘病已有对刘弗陵的那种感情,她或许会试着去和他沟通,借霍光之手除了这一祸害。可惜,霍光与刘病已互有芥蒂,王蘅君甚至怀疑,即使刘病已告诉霍光真相,霍光都未必会相信。所以,她也不去做这个试验,只等着他老去死去。旁人以为霍光身体健壮,可她知道,这位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大将军也只有三年寿命了。

  而且对于刘病已来说,霍显做的事霍光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霍显是霍光的老婆,而她为了让霍光的女儿当上皇后害死了许平君。霍光有没有可能大义灭亲也不重要,反正刘病已总会用自己的办法完成报复的。

  看,会在意霍光的心情而投鼠忌器的,只有余长御这般与霍光有旧的人而已。刘病已是因为恨和不信任,她是因为不信任和耐心。

  “真的不打算远离未央宫了吗?”余长御见她不说话,忍不住再劝,“这个地方一旦卷进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长御,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陷进去的。我只是想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然后等一切结束后,问心无愧地离开。”王蘅君轻轻握了握余长御的手,转身去拿取鸡汤,“说了这么久的话,长御先吃鸡汤吧。”

  “痴儿!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是抱着良好的愿望在这里迷失心性的。你知不知道,刘询已经不是刘病已了。”余长御长叹了一声。

  “…我相信自己不会变,我也会努力不让他改变。”王蘅君略微一怔,沉声说道。

  “希望你做得到。阿蘅。复仇是最容易让人迷失。” 余长御知道自己拉不回王蘅君,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乖乖喝了鸡汤,又和王蘅君闲聊了会儿有的没的,便让她走了。

  出了余长御的住处,王蘅君满腹心思地在宫里走着。方才当着余长御的面,她说得肯定。其实心中也未见得有全部的把握。她不自觉伸手去抚额头,那是方才刘病已碰触过的地方。

  至少他还会关心自己,至少他在面对两个孩子的时候还是理智的,这都说明他还没有变成只知道复仇的魔鬼。

  王蘅君心事重重地往金华殿走去。刘奭跟着刘病已走了,雪儿还在宫里,她想先跟雪儿打个招呼再走。虽然这个小家伙都还不会说话,甚至可能还不会认人。

  踏进金华殿前,她忽然被一个两眼通红的宫女给拦住了。那宫女先是拦下了她,然后又冲着金华殿外守卫的郎官喊道:“你们不是说,陛下有令后宫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吗?怎么她就可以进去?”

  郎官冲王蘅君歉然一笑,然后对那宫女说道:“你捣什么乱。再不走,我可打你了。陛下有令,任何人敢骚扰皇子公主,我们都可以先斩后奏。”

  这句先斩后奏有点吓到那宫女,她脖子缩了缩,随即强硬道:“你敢!我可是侍奉张婕妤的。你敢动我,回头婕妤娘娘就让陛下办了你。”

  “姚黄,回来。”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王蘅君转过头,看到一位行如弱柳扶风的美女款款而来。她无视那郎官,直接谦虚有礼地给王蘅君行了个礼,娇滴滴地说道:“我这侍女无礼,还请姐姐别在意。”

  “民女见过婕妤娘娘。”王蘅君不愿落人口实,侧身避过她的礼后,又规规矩矩给她行了一礼。

  “民女?”张婕妤有些吃惊,随即很快挂起笑容,“姐姐说笑了。陛下把这金华殿围得跟铁桶一般,却唯独姐姐可以自由出入。姐姐怎么会是普通民女呢。”

  “婕妤娘娘多心了。阿蘅的确身份普通。能出入金华殿,只是因为先许皇后与民女有结拜之义。陛□谅我的心情,允许我来探望义姐所留遗孤。”王蘅君不愿成为张婕妤的假想敌,第一时间把自己撇清。

  第八十八章 谈心与宫斗(下) ...

  王蘅君没心思和张婕妤纠缠,虚应了两句便闪身进了金华殿,反正她也不能追进来。张婕妤只得在外跺脚,却不敢说什么,便带着宫女姚黄回了自己的合欢殿。独坐在房内细细思量着今日之行的得失。

  张婕妤本名张浅情,出身小吏之家,因她生得美貌,郁郁不得志的父亲在她身上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刘病已继位后,在朝臣的要求下也在三辅地区小范围地挑选了一些良家女填充后宫。张婕妤就是借着那次机会进宫的。

  结果没想到皇帝与许皇后夫妻情深,她们这些美人全成了后宫摆设。虽然许皇后性子平和,处事公正,将这些后宫美人都照顾得十分妥当,她于吃穿用住上并不曾吃亏。但是似张婕妤这般心气极高的女子却是不服气。偶尔在宫中看到帝后恩爱的场面时,她总不免在心中腹诽:不过是命好,早行了半步,先到了皇帝身边罢了。迟早我会取而代之的。

  后来,许皇后逝世,霍皇后进宫,皇帝对新皇后却少了先前那份体贴温存。一直静静等待的张婕妤知道机会了。她不惜重金贿赂皇帝的贴身近侍明德,终于把这个机会变成了自己的机会。皇帝在偶遇了她之后,就表现出欣赏之意,没多久把她升成了婕妤。

  现在谁都知道,张婕妤是后宫第一宠妃。皇帝若不在霍皇后那儿歇,十有八九会在她的合欢殿。连她在宫外的小吏父亲也跟着得了不少赏赐,总算没有辜负当年父亲送她进宫的期待。

  只是…这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她却是如坐针毡。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明白这个位置有多么不靠谱了。它就像包裹着蜜糖的毒药,甜美却致命。虽然如此,已经在深宫中熬了两年的张婕妤却不愿错过,她厌倦了只有贴身宫女相伴度日的生活。哪怕被人看成眼中钉,被人当成挡箭牌,也好过虚度年华,被人渐渐遗忘,成为未央宫台阶下的尘埃。

  那王蘅君真的只是托许皇后的福才能进出金华殿的吗?她说话时倒很坦然,见到我神色也未见有变,应该是真的。那么关键点还是在许皇后身上吗?人都死了阴影却还要笼罩这未央宫吗?不,许皇后已死了,我这个大活人不能被个死人困住。

  张婕妤时而站,时而坐,长吁短叹间天色渐渐晚了。一直到姚黄探进来,连声催问是否掌灯才猛然惊醒。

  “娘娘,方才明德大人派人来说,陛下今晚可能来合欢殿。让我们早做准备。”姚黄连忙邀功,“沐浴之物都已给娘娘备好了。?”

  张婕妤听说皇帝要来,忙振作起精神,说道:“快领我去沐浴。”走了半步,又转身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块玉佩,略一犹豫放到姚黄手中,“晚间你将此物送给明德常侍,悄悄问他那王蘅君的事情。机灵点,知道吗?”

  “是。娘娘。”

  一个时辰后,刘病已果然如约而至。

  “陛下!”张婕妤娇滴滴地行了一礼。

  刘病已轻轻托起她,笑道:“爱妃不必多礼。”

  “臣妾已安排好了晚膳,有陛下喜欢吃的芥菜呢。”张婕妤几乎整半个身子都挂到了刘病已身上。刘病已也不在意,只扶着她坐下。

  宫女们很快把菜品都上齐了,刘病已举起筷子用餐,还时不时给张婕妤夹菜以示亲厚。

  “听说爱妃今天去了一趟金华殿。”刘病已这句话一问出来,张婕妤的心跳便慢了半拍。

  她忙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情,说道:“回陛下,臣妾今日恰好和侍女从那边路过。想着进宫这么久,都没去拜见过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实在无礼。所以才冒昧上前,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雪儿身体不好。奭儿忙于上学。朕怕人打扰了这两个孩子,才派人特别保护。就是希望后宫里的人没事不要去打扰他们。浅情是朕的爱妃,想必一定会为后宫的人做一个表率吧?”刘病已的声音淡淡的,不过张婕妤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不悦,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似乎是碰到了皇帝的逆鳞了。

  是这样吗?她可以对后宫其他美人骄横,可以对霍皇后无礼,可以摆足一切宠妃的派头,却唯独不许碰许皇后留下的两个孩子。这就是皇帝的底线。

  “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不会再去打扰两位殿下,也不会让其他人去打扰。”张婕妤微笑着点头,表示了妥协。

  “很好。”刘病已像摸自家宠物一般在张婕妤的颈后来回抚摸着,“朕喜欢聪明的女子。”

  …

  夜深人静,刘病已还在烛台前看着书籍,已将床铺铺好并耐心等待了许久的张婕妤终于忍不住小声催促道:“陛下,夜深了,就寝吧。不然明日早朝会没精神。”

  刘病已这才把手上的书籍放下,他揉了揉眼睛,恋恋不舍地合上书。要超越霍光,从霍光手里夺回这个国家的主导权,做一个合格的皇帝,他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而他为了加快这个进度,又不断给自己加课,以至于每天晚上都要自己给自己补课到深夜。

  看到刘病已终于吹灭了那边案头的蜡烛,张婕妤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也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可这位不睡,她再心急也不能睡。

  她还以为刘病已是故意拖时间,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你是天子,天大地大大你最大。你要不肯,我还能对你用强吗?至于每天晚上故意在那边埋头苦读吗?你不累,我还累得慌呢。

  刘病已只褪掉了一件外衫便进了被窝,然后也不管张婕妤,背对着她就闭上了眼睛,脑子里转悠的还是明天的早朝上,怎么处理匈奴来犯的事情。张婕妤也习惯了,就跟在刘病已身边躺下。

  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不甘心地往刘病已那方向靠过去,努力用自己身上的香味去勾引他。这可是新近从宫外弄来的熏香,据说有助兴奇效。

  “张婕妤。”在挪了没两寸,刘病已淡淡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了,“如果你这次是又冷了,朕会考虑回皇后那儿或去被的美人那儿。朕大半夜从你殿里走掉,传出去只怕你脸上不好看。”

  张婕妤顿时像被点了穴,动作立刻僵住了,她讪讪道:“不是冷。臣妾刚刚背上有点痒,换个姿势躺而已。”

  “那朕睡了。”刘病已不愿意和她再多做纠缠,警告了这么一下也就睡了。

  不一会儿,刘病已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来是真的累了。只留下方才还困意浓厚,而今却是懊恼至极的张婕妤睁着眼睛到天亮。

  这就是宠冠后宫的张婕妤的侍寝真相。皇帝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她得到的厚赐或许只是她的封口费而已。如果不是皇帝已和许皇后生下了两个孩子,她简直要怀疑皇帝身为男人的能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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