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梦中佳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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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意看着沐色,“公子如今如此强大,要杀莲绛并不难…唔——”话还没有说完,银丝穿透了女子的胸口,那位置,只离心脏分毫。

  “是绿意逾矩了。”女子慌忙解释。

  “嘘!”面容清美的男子脸上退去了方才那份邪气和妩媚,如兰一样静美出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要吵到胭脂和阿初睡觉了。”

  绿意沉默,又听他风一般轻的声音传来,“我只杀胭脂痛恨之人。”说完,他抬眸,递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你最好不要惹胭脂生气。”

  绿意捂住胸口,默然起身,退回到了暗处。

  天色微亮,沧澜江上竟然起了雾霭,十五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着沐色的衣服。

  她惊慌得正要喊,却看到雾霭中,沐色抱着阿初,手里拎着一包东西回来。

  小东西穿着粉嫩的衣服,卷发遮住裹着纱布的眼睛,另外一只眼睛水灵灵的,被装扮成了女孩儿的模样。

  小莲初精神很好,正低头和沐色说什么。

  “你们去哪里了?”十五小声地问。

  “阿初说饿了。”沐色笑了笑,将包里的东西递给十五,“装扮一番,走吧。”

  “半个时辰之后,要去南疆。”他看了看十五,“你我现在的样子太显眼了,一出现保准儿被抓。”说完,又抱着阿初席地而坐,掏出一张地图递给十五,指着上面的路标,“从这儿走,能绕开南疆卫军的巡逻,也能避开月重宫和长生楼。往前行走两日,从此处过,再次跨江。”

  “嗯。”十五点点头,非常赞同沐色的安排。唯一不好的就是耽误时间,但是现在别无他法。整个大洲都出了弑杀令,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追杀。

  “还有你的拐杖,太显眼了,得藏起来。”

  天明时分,沐色装扮成贵妇人,牵着阿初,由十五这个侍女扶着走向渡口。让十五惊异的是,沐色一切都安排得相当周到,还雇了另外的家奴。

  上船之前,随身携带之物都要被搜查,而且渡口站着许多身着蓝装、腰佩短刀的男子。这些人和昨晚离开独孤府的人装扮一样,看样子,七星盟在这里加派了防守。

  沐色让“家奴”递了一份通关文牒,除了奴仆被搜身以外,他们很顺利地带着孩子上了船。

  因为临近新年,走船买货的人特别多。十五早早上船,坐在了二楼的房间里,敞开了一丝缝隙,打量上船的人。

  “这船不简单啊。”十五叹了一口气。

  沐色随着她的目光看着上来的几个男子,落在中间一个着灰衣、遮住容貌的男子身上时,亦不由沉了脸色,“七星盟的使者。”

  “还有…”十五指着远远走来的几个人。

  来的几个是女子,其中一人全身裹着黑纱,但是旁边的女子,十五和沐色都熟悉——火舞。

  沐色目光黯然,看向十五,发现十五已经关好了窗户,默然坐在床边,看着吃饱了又呼呼大睡的阿初。

  她眼神温柔而痛苦,沐色静静地立着,知道她此时看着的并非阿初,而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有人来了。”沐色轻轻开口,看着最后上船的人。

  “什么人?”十五坐在床边,轻轻地问。

  沐色声音低沉,“一个背着红色桃花伞的老太婆。”

  “景一燕?”十五倒抽一口凉气,扑到窗边,果然看到一个老太婆拄着拐杖,佝偻着背,一瘸一拐地走在甲板上。而那老太婆,背上就有一把十五熟悉的红色油纸伞。

  当年,越城,碧萝带着这把桃花伞出现,若非当时有蔓蛇花护体,莲绛早就死得魂飞魄散。而现在,莲绛体内早没有蔓蛇花。

  十五只觉得浑身冰凉,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她又看了看天,竟是艳阳高照。

  沐色不曾见过十五如此慌乱,不由走过去,拉住她,才发现她周身冰凉刺骨,双手都在发抖。

  “你怎么了?胭脂。”

  十五摇摇头。

  “你是担心她带走阿初?她带不走的。”

  “不是。”十五颤抖,“带走阿初,不过是她的一个手段。她的目的,很可怕。”

  身下晃了晃,船开始启动,十五到底放心不下,“你看着阿初,我出去一趟。”

  “胭脂…”沐色拉住她,紫眸中有一份沉痛,“你…你要小心。”

  有些话他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那把红色的伞透着诡异阴邪的气息,沐色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把伞是用人类鲜血制作的,而且并非一般人的鲜血。

  这把伞,对常人来说,只是一把普通的伞,但是对某些人,却是致命的武器。

  沐色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他不敢问:胭脂,你是在为那个人担心吗?

  他不敢问:胭脂,你到底多爱那个人?

  明月如上神之眼,冷冷地俯瞰着南疆月重宫的圣湖。

  圣湖下方的阶梯上,匍匐着十六个身穿白袍之人,他们匍匐在地,双手交叠放在额头下,成一种虔诚的膜拜状。

  空寂的月重宫上方,传来幽幽的词汇,像诵经,一遍又一遍,神秘而晦涩。

  而圣湖的四方,又各自跪着年逾百岁的白发老者,他们目光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圣湖。

  往昔似镜子般的圣湖,如今却似风雨中的大海,水纹波动。

  明月当空,可月重宫的上方却乌云满天,圣湖下的恶灵似感受到了某种召唤,发出声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时不时地,一张张苍白阴森的面容露出水面,像要挣脱束缚冲出来。

  这是百年来,圣湖第一次出现异动,所谓的三镜异动。

  圣湖上方,空旷巍峨的圣殿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黑发黑衣,宛如魅影,无声无息。

  他抚着袖子,神色淡然地盯着异动的湖面,那深邃的妖异碧眸并没有因为湖中那些恶灵而起任何波澜。

  “大人。”一个老者仓皇的声音传来,“它在靠近,它在靠近南疆!”

  所谓的它,就是几日前,镜面所预示的那股外侵之力。

  传言中,将圣湖下方的阀门打开,就能放出恶灵,月重宫结界会不攻而破,同时意味着守护大洲的三角,坍塌一方。

  其余三个老者一听,顿时惊慌。湖水一个大浪打来,将四个人打翻在地。那力量太过强大和邪恶,以至于四个老者顿时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而下方的使者闻声,纷纷加紧祷告。

  “都下去!”高处的祭司冷声开口。

  几个老者忙站起来,携同自己的使者消失在圣湖附近。

  身着黑色袍子的祭司缓缓走下台阶,立在圣湖旁边,冷眼看着搅动的水面,长袖一挥,不过瞬间,那异动的水面恢复了平静。然而,水面却有一条波纹,依然自南岭方向缓缓逼近月重宫。

  年轻的祭司微微眯眼。这是南疆结界感知危险所出现的预兆。

  “什么人,急着攻破月重宫?”

  黑袍祭司所跪着的地方上空突然闪过一点火星。

  一抹惊讶之色掠过他眼底。他伸手接过那点火星,可刚碰触,那火星瞬间燃烧,凌空出现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这是拥有至高灵力之人,用血做成的传音镜,能将信息传给千里之外的人。

  传音镜属于极致灵术,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被采用,因为这极耗施术之人的灵力。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长发飞舞,衣袂翻飞,手持一柄长剑,如地狱修罗般满身煞气地走来。

  身影瞬间被火吞噬,水镜消失,凌空却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这是占星师滴血占出来的景象,据星象,‘它’已经靠近南疆。”那声音,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冷厉,“诛杀!”

  “父亲。”年轻的祭司跪在白玉雕花地板上,仰头望着空中即将燃烧成灰的火苗。

  那边听闻这一声“父亲”,声音似微微一顿,口气却依然威严,“倾尽所有,务必诛杀!”

  八个字,这是绝对的权力,绝对的命令。倾尽所有,这其中,亦包括倾尽自身。这是西岐之人,天生的使命。

  年轻的祭司听到这八个字,目光一闪,语气冷漠却坚定,“是!”

  “碧瞳…”那边似要说什么,火苗燃烧殆尽,圣湖上方只剩下了风的声音。

  祭司侧首,看着那缓慢推进的波纹,沉声道:“来人。”

  几个黑影落在身后,恭敬地跪在年轻祭司的身后。

  祭司起身,抚袖而立,仰头看着头顶明月,“调集长生楼所有人沿月重宫分布而下,但凡有持剑之人,格杀勿论,无论男女。”

  话音刚落,几个黑影瞬间消失。

  待四周恢复了寂静,年轻的祭司微微眯眼,长叹了一口气,“但愿不会是她!”

  应该不会是她。几次出手,她使用的武器都是那神秘的龙骨拐杖。此时的她,应该离开南岭了。那么,欲袭击月重宫的人,该是角丽姬的人吧。

  祭司大人绕开圣湖,走到白玉石阶处,俯瞰着夜色中的南疆。

  圣殿内,每一根柱子旁边点着一根火把,相互照映,将殿内圣座之上的人笼罩在昏黄闪动的光线之中。

  那人姿势慵懒地斜卧在圣座之上,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握着一根金色的权杖,一头银丝泻落在那似火张扬的红色袍子上,却衬得一张没有丝毫岁月痕迹的脸更加完美妖冶。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空中,似乎还陷入方才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声:父亲。

  那是他儿子,唯一的儿子。

  那个在他要堕入地狱,用一声哭泣将他唤醒的儿子。

  往事纷杂,这一瞬间,他似看到那个躺在他怀里,因为饥饿会吸吮他手指的孩子,会因为他受冻而不知所措哭泣的孩子。

  印象中,他的儿子,是一个孤傲跋扈的少年。比他会敛财,比他长得还好看,成日和他斗嘴抢东西,但很不幸的是,他的儿子生来就有魔性。

  为了让他能自己学会控制魔性,他和妻子商量,让他离开,让那少年自己磨练。十六年过去了,他的儿子没有让他失望,比以往更孤傲,比他想象的还强大。

  只是,方才那一声“父亲”,竟有他未曾听过的迷茫。他的儿子,印象中那傲气的少年,十六年后,隔着千里,竟用如此悲凉的语气唤他一声“父亲”。

  纤细的手指握紧金色的权杖,容颜妖媚的男子腾出另外一只手,有些疲惫地摁住眉心。

  一丝不安,缭绕在心头。

  这种不安,慢慢汇集,竟让他顿觉焦躁和恐慌。这种恐慌…他霍然睁开眼,起身,疾步走向光明之湖。

  这种恐慌,只在二十多年前出现过,是他儿子出生那日。

  “族长。”

  门口的使者看着族长疾步而来,纷纷跪下恭迎。

  颜绯色抬手,示意众人平身,而他目光依然直视前方,最后停在了光明之湖旁边。

  “占星师呢?”他开口,声音多了平日没有的急切。

  远处缓缓走来一个女子,女子看起来不过四十岁,是新任的占星师。

  女子朝他行了行礼,“族长要看什么?”

  颜绯色沉眸。当年离开莲绛时,他答应过妻子,不再插手儿子今后的生活,亦不能再通过占星去看那孩子的未来,亦不要根据其改变他的命运。因为多年前,他曾违心占卜一次,得到的预言却是:万劫不复。

  可是,方才那一声“父亲”,却让他备感不安。

  “他的未来。”他张开手指,鲜血从手腕处滴入湖中。

  占星师受命,俯身跪在了湖边,双手覆盖在被鲜血染红的水面上。

  顷刻之间,那红色的水面开始出现变动。待占星师移开手时,方才滴入鲜血的水,竟然凝结成冰。

  颜绯色面色惨白,那占星师看到这个景象吓得颤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

  “不知道。”占星师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族长要看的是少族长的未来,可是,眼前却是冰,那意味着冰封万里。

  远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却看到神庙方向有人匆匆跑来。

  那是神庙中的守灯人。

  “族长。”那人重重跪在地上,“少族长的魂灯…”

  不等那人说完,颜绯色握着权杖错身而过,朝神庙方向走去。

  神庙,是供奉历代族长魂灯的地方。

  他们因为有着逆天的灵力,一旦死亡,就会灰飞烟灭,而神庙里的魂灯,会指引他们魂魄归来。

  虽私心里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插手西岐之事,但是又因孩子出生那年,他怕自己疯魔,将孩子托付给同父异母的哥哥,而自己沉睡在了光明之湖中。可到底忧心孩子的命运,沉睡之前,他将孩子的魂灯供放在了神庙中,希望那孩子能得到庇护。

  那是一盏独特的灯,上下顶盖是莲花,八面琉璃镶嵌成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面一枚灯芯独自燃烧。而此时,那灯里的火苗却摇曳闪动。

  灯是封闭的,任何风都不能进入,更何况这还是神庙,神庙墙上的蜡烛火苗都不曾闪动过。

  颜绯色有些颓然地垂下头,“此事,千万不要让夫人知道。”说着,他脚步沉重地离开神庙。走到阶梯下方,他艰难地道:“传书南疆,命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离开月重宫半步!”片刻之后,他似又想起什么,“再传七星盟白衣盟主,我和南疆祭司将会努力守住西岐和南疆,龙门一带,请他务必尽所能铲除妖孽。”

  沐色走到门口,看着身着布衣,挺直着消瘦背影的女子消失在尽头。

  方才她那一转身,眼底有一种震撼心灵的坚决,那种坚毅,似能摧毁天地。

  胭脂,到底什么事情,能让深陷痛苦的你,还这般坚强?你说,活着好累,可是,每一天,你都坚持活着。是因为那个人吗?

  任何关于那个人的事情,都能让深陷绝境的她,浑身迸杀出一种凛冽,像一张盾,似要无形地将那人保护住。

  沐色无力地靠在门上,睫毛的阴影落在脸上,似一片愁云。

  狭小的走廊尽头,立着一个绿色的身影。她缓缓走近沐色,在五尺之外跪下,垂首时,露出的背脊在发抖。

  “你在怕什么?”

  清魅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绿意身体又是一颤,低声道:“方才绿意,看到那老太婆还带着一个坛子。”

  “坛子?什么坛子让你这么害怕?”

  “一个即将成形的厉鬼。”

  沐色紫眸一闪,细致漂亮的眉跟着蹙了起来。

  许久,他目光落在绿意身上,“你是怕它把你吞噬了?”

  绿意抱着双臂,“公子,那不是一般的厉鬼。”

  是的,她害怕!这个身体都不是她的。她的执念再强大,却不能如当初的沐色那样能形成魅,最后成了魅精。

  因为她没有来世,她的魂魄无法进入忘川,终日游荡,用了足足三年时间,才能附于他人身上,借用他人身体。可是,她也没有能力杀人。

  然而,那个老太婆罐子里的厉鬼不同,是她未曾见过的邪恶和憎恨。那里面,是无比的怨念。

  “呵呵——”沐色轻笑,“可它终究是鬼。”

  绿意正要说什么,床上的阿初突然翻了翻身子,沐色目光沉下,绿意忙退下。

  “大爹爹。”看到沐色,小东西依然撅起屁股趴在床上,眼珠儿却四处打转,“我娘呢?”

  “你娘去甲板看风景了。”

  沐色走过去,替阿初将衣服穿好,抱着他来到窗前,看着徐徐江面。按照这个速度,到夜幕时分,船能靠岸。

  目光在甲板上搜寻一番,沐色看到十五的身影匆匆走过。

  因为冬日,天黑得特别快,甲板上早早亮起了马灯。

  漆黑的屋子里,景一燕坐在镜子前。铜镜里映出的女子,神色枯槁,看起来已逾百岁。她盯着镜子里的女人,颤抖地抬起手,摸着那满是皱纹的脸。

  天地间,万事万物都要付出代价。

  比如,她失去了女人本该拥有的年轻容颜。

  旁边放着一把血红的伞,她侧首拿在手里,缓缓打开,霎时间,满室光华。

  角落里的罐子钻出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腐烂得早就看不清样子,发出呜咽之声。

  景一燕走过去。

  碧萝死去,灵魂执念不散,景一燕只得将她炼化成厉鬼。

  只要吞噬更强大的灵魂,那碧萝的厉鬼就会修炼成人形,甚至可以成为像沐色那样完美的魅。

  走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景一燕收起伞,坐在床边,看到一个戴着黑纱的女人推门而入。

  “艳妃娘娘。”景一燕开口。

  对方哂笑一声,依在门栏上,目光透过面纱看着景一燕手里的伞,“我拿一个消息,换你手中的伞。”

  “这伞可是宝贝。”景一燕低头抚摸着手里的伞。

  “可是,二十多年来,你兴风作浪,不就是为了见一个人?”

  景一燕目光一闪,“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艳妃勾笑,“你只要进入了月重宫,就什么都清楚了。想见的人,也能看到。但是没有我,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月重宫。”

  “他在月重宫?”景一燕有些警惕,“我和你没有交集,凭什么相信你?”

  艳妃目光扫过那伞,“你可以见到那个人之后,再将伞给我。”

  景一燕没有说话。

  艳妃丢一下句话,转身离开,“你因他生了心魔如此久,难道就不想解脱?”

  一句话像重锤一样落在景一燕心头,她顿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全身血液倒退奔流。

  是的,她想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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