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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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不想想事,而是她不能想,一旦想要捕捉整理那些记忆,她就会头疼会混乱,甚至还会变成痴傻儿,反而这样放空什么都不想,倒让她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痴傻病也犯的越来越少了。

半芹办事很快,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当然这也主要是因为她们手头有钱的缘故,想起当初从道观走出并州府城那么一小段距离,她们可是花了七天的时间呢。

“娘子我收拾东西。”她说道,“车马行的马车晚上会过来,我们先吃了饭,这样晚上一路就不用再停了。”

程娇娘在卧榻上没有动,嗯了一声。

半芹便欢喜的起身,才起身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声说话。

“喂,神医是这家吗?”

半芹打开另外半扇还没被推开的门,看着门外两男一女,见她看过来,坐在门板上的女人大声的呻吟。

“哎呦小娘子快救命吧。”她喊道。

半芹皱眉,这么精神的样子,哪里像有病,更何况娘子说了,不再接诊。

“你的病我们娘子治不得,去医馆吧。”她说道,就要转身。

身后啪的一声,其中一个男人将手拍在门上。

“为什么治不得?别人你们都治的,为何我们的不治?是嫌我们没钱吗?”男人喊道。

半芹看着这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没什么害怕。

她家娘子可是仙人开窍的神人呢。

“非也,是因为我家娘子只治频死不治的人,你家的这位娘子并无大”她说道。

碍字还没出口,就见那男子回身抬脚直踢向那妇人的心口。

半芹和妇人的尖叫同时响起,不同的是那妇人还吐出一口血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现在,人快死了,能不能治了啊?”那男人回过身,再次伸手重重的拍在门上,看着眼前已经白了脸的丫头,凶煞煞的说道。

这不是来看病的,这是来找茬的!

半芹后退一步,但很快想到内里的娘子,又站回原地,小脸发白的咬住了下唇。

这就是娘子方才说的,不好吗?

 怎么办?

“你们想干什么?”半芹喊道,虽然神情惊恐但还是牢牢的堵住门。

“干什么?治病啊!”男人哼声喊道,恶狠狠的看着她,“你不是说非不死之人不治吗?现在这人快死了,你们还不快治?要草菅人命吗?”

他的话音才落,便有人笑出声。

“既然这人快死了,那就快去告官吧。”一个男声说道。

这里属于同江大族张家的祖宅之地,四周基本上没有他人闲居,唯一空着的几件房子因为地势潮湿久不住人,所以这边热闹起来时并不会引来人围观,再加上这张家正举行丧事,闲杂人等更不会靠近,怎么突然冒出人来围观,还说出嘲讽的话?

“是哪个不长眼”两个男人凶恼的转身寻声看去。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河边走过三人一骑,马上是个年轻人,穿着长袖夏袍,带着竹笠,看上去风尘仆仆似是赶路而来,此时勒马看过来。

“大胆竟然敢我家郎君不敬!”听见这两个男人喊话,年轻郎君身旁跟随的两个青衣立刻竖眉喝道。

郎君?再看这年轻人的穿着打扮,非是平民百姓,两个男人面色便有些畏惧。

“这位郎君不知道原委,不要乱说话。”其中一个说道。

“我一直看着呐。”年轻郎君说道,一面伸手掀了竹笠,“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竟然有这样讹人,小六,你拿我的帖子,去问问这同江的县丞秦大人,他可管的?”

听到这郎君说一直看着,那两个男人便有些忐忑,待听到这郎君说出县丞便慌了,再看这少年郎君所行的方向,正是那办丧事的张家,这张家交往的亲朋好友皆是权贵之流,看来这位郎君的身份也非一般人。

“好,这位郎君既然要找县丞,我们就先去报官!”其中一个反应快速,似乎急怒喊道,喊吧转身大步就跑。

“你等着!”另一位男子反应慢些,但也立刻丢下一句狠话跟着跑了。

转眼间,门前就剩下那位躺在地上的妇人。

半芹回过神,看着那妇人有些不安。

“娘子,有个妇人..”她一咬牙转身冲内喊道,正要描述这妇人具体的伤情,那位郎君又笑了。

“小六,出了人命了,你们快抬着去见官,让仵作....”他朗声说道。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地上躺着的妇人一个咕噜爬起来就跑,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一物也没顾上捡起,眨眼间就没了影。

年轻郎君以及两个随从都哈哈大笑起来,半芹则惊愕一刻,旋即也笑了,不由走出几步好奇的看那地上的东西。

“那是铁板,那妇人口中吐出的想必是鸡血。”年轻郎君说道。

半芹看那年轻郎君,忙低头施礼。

“多谢郎君相助。”她说道。

“无须多礼,这是我姑母家门前,容不得这些破皮破落户撒野,平白污的脸面。”年轻郎君说道,说完不再看半芹,催马便走。

“半芹。”

屋内传来程娇娘的唤声。

半芹忙回头,不待转身,下一句话也传了出来。

“问他姓名,恩情来日相报。”

半芹立刻不再转身,而是冲那已经催马走的郎君追过去。

程娇娘的声音大约是第一次这么大,大到那位郎君都听到了,他笑着看着追过来的半芹。

“举手之劳,人人皆能,算不得什么恩情。”他笑道,说罢再不停留催马向前而去。

随从们小跑跟上,半芹赶了几步,看着这郎君到了张家门前进去了。

半芹记挂娘子忙回转。

程娇娘依旧坐在屏风后,神情木木,还有些微喘。

“娘子!”半芹惊吓不已,跪坐下来。

程娇娘看着她,眼神表达我没事,半芹心中稍定,娘子没有又变成痴傻儿。

过了一刻,程娇娘才缓缓开口。

“方才,喊出那一句话,累。”她说道。

这是解释自己方才怎么了,半芹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娘子受惊了。”她低头拭泪说道。

“不惊。”程娇娘说道,“情理之中。”

有恶人上门怎么还情理之中呢?半芹不解。

程娇娘却没有再说话,她原本想解释,但实在是说话艰难,干脆就不说了。

半芹很快也丢开不想了,娘子不怕就放心了。

“那郎君进了张家大门,又称呼这是他姑母家,年纪十七八岁。”她说道。

程娇娘略一点头,只不过这点头外人不仔细是看不出来。

“张老夫人的年纪不会有如此年轻的侄子,应该是少夫人韩氏的娘家侄子。”她说道,看着半芹,“这世上举手之劳的事很多,但却非人人愿为,半芹,我记性不好,你帮我记下。”

半芹应声是,跪行到一旁的矮几前,桌上有简单的笔墨纸砚,她提笔在一个绢本上认真的写下几个字。

“娘子,我们现在就走吗?”她想到什么又问道。

“不急。”程娇娘说道。

既然娘子说不急,半芹就不急,她转过头接着艰难的写字。

与此同时,在城中东市一间宅院内,两个大汉并那个妇人都低头跪在地上。

“倒也怪不得你们。”屋中藤塌上,坐着的一个青袍男人面色沉沉说道。

此言一出,屋门前跪着的三人都松口气,叩头道谢。

“父亲。”有一男子急匆匆进来,“那位郎君是肃州韩氏,今日奔丧而来,与这程家娘子往日并无关系。”

听他如此说,那青袍男人点点头,也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有张家或者韩家做后台便好。

“倒是我贸然了,张家韩氏丧礼,必然来往人多,我不该此时急进。”他说道,“既然如此,便徐徐图之吧。”

那三人应声是,退了出去。

“父亲,那程家娘子果然是医术高超么?如此其必有师门啊,我们逼问她药方的话,那..”男子带着几分不安说道。

“她绝非医术高超,从治好的几例来看,症状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但却都是抬进去没多久就好了,连后续汤药都不曾开,这不合常医理,所以定然是手有方技,能起死回生之效。”青袍男人说道,神情灼灼。

男子听了思索点头。

“如果我们曹家堂得到这等方技实乃大幸。”他说道,神情激动,似乎方技已经到手。

“那家中只有这主仆二人?”青袍男人再次问道。

男子点头。

“只有这主仆二人,只是见到那程娘子的病人当时都昏迷不知人事,而允许进去的都被留在院中,那程娘子也几乎不开口说话,所以倒不知道这程娘子相貌年纪,看影子是个二三十左右的妇人。”他说道。

“无妨,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亲自见见了。”青袍男人说道,带着几分笑意。

男子脱了木屐穿着布袜迈进屋内坐在席垫上。

“父亲,如果到时那张家或者韩家再出面相拦呢?”他忽的问道。

张家或者韩家,都不是他们这样一个小小商人能惹的起的。

“外乡之人,无亲无故,为何相拦?”青袍男人皱眉说道,“不过到底是在张家门前,那张家一向自持身份清高避世,你们下次行事谨慎些便是。”

男子再无忧虑,欢喜的应声是。

 晨光初显的时候,街上的人发现张家大院的丧仪一夜之间全不见了,再看张家的亲朋进出其中脚步匆匆并没有停留也没有孝礼。

“哎排三还是排五啊?”

“埋了吗?怎么会这么快?这才第三天啊?”

街上的人不由议论纷纷。

相比于外边的热闹,张家内院里却是安静的很。

张老夫人独自端坐,神情沉沉,儿子侍立一旁,看上去也有些呆呆。

忽的听得外边一阵嘈杂,紧接着两个仆妇疾步进来,神情有些慌张。

“老夫人,少夫人和亲家的人都过来了。”她们说道。

张大少爷立刻面色发白。

“母亲!”他喊道。

张老夫人沉着脸。

如果这儿媳真的死了,韩家绝不会罢休,如今儿媳没死,问清了原委,这韩家人必然也不会罢休。

真是!张老夫人握紧了拐杖,家门不幸!

这边脚步声声,韩家的人已经进来了。

仆妇们看着被一个丫头小心搀扶着迈进来的少夫人,心里都有些怪异。

原本已经躺倒棺材里的人真的活了!

张老夫人没有动,张大少爷则看着韩家的一众人,尤其是看着韩大老爷,忍不住怯怯向母亲身后站了站。

“母亲。”少夫人进门迎头跪到,呜咽喊道,“儿媳有罪。”

此话一出,张家母子都吓了一跳。

“儿媳顶撞母亲,又自气绝脉,让母亲受惊了。”少夫人接着哭道。

这可真见鬼了!

张家母子的神情惊愕。

这边韩云娘已经接着剖白心迹,张家母子才安心下来。

韩家的人显然已经商量好了,虽然神情不好看,但并没有质问什么,韩家大老爷还出面半真半假的训斥了自己妹妹几句。

见韩家等人不是做戏,张老夫人自然也松了口气,含泪搀扶儿媳,也真诚的道歉,说自己不该过于插手他们夫妻之事,说到最后,婆媳二人搀扶着流泪。

毕竟还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如此这般双方都能下台,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重新坐回床上的韩云娘慢慢的喝了几口参汤,拿起帕子自己擦拭嘴角。

“姑姑,你真是病了啊,吓死我们了。”屋子里坐着几个子侄后辈,其中一个说道。

韩云娘擦嘴低下头嗯了声。

韩云娘醒来,张老夫人那般说辞自然再骗不了韩家大老爷,但仔细说起来这件事张家也是无辜,所以既然还要做一家人,那么家丑就能外传,因此除了几个嫡亲之人,对外的说辞还是病了要冲一冲。

“要不是那位神医,我可真就死了。”她抬起头含笑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开始议论那位神医竟然如此治病实在是闻所未闻。

“少夫人。”门外有仆妇进来,面色不安,“那程娘子家已经没人了。”

诊费张老夫人已经给过了,但韩云娘得知后,还是派人去再送谢仪,同时还要邀请亲自见上一面道谢。

已经没人了?韩云娘很是惊讶。

“是走了。”仆妇答道。

“怎么好好的走了?”韩云娘问道。

仆妇却说不知道。

“程家娘子?”一个子侄忽的问道,“可是邻门居住的哪位?”

大家都看向他。

“对,就是她。”韩云娘说道,看着这年轻人,“元朝,你竟然认得?”

韩元朝笑了。

“原来我昨日倒是替姑母报恩了。”他说道,一面将昨日的事讲了,此时说完,韩云娘的脸色沉下来。

“如此说来,那程娘子必然是避祸而去的。”她说道,手里的帕子攥住,眼中已有怒意,“去,请阿郎过来。”

程家娘子走了消息也被其他有心人很快得知了。

“竟然连夜走的?”曹家的青袍男人惊怒说道。

他们不过是一夜疏忽竟然人就走了!

外边有人急跑进来。

“老爷,查不到,昨晚从这里出城的马车有五辆,去向皆是不同。”那人跪地回道。

青袍男人更加惊讶,抓起桌上的茶杯摔下去。

“这婢子好爽利!”他恨声说道。

神医之名就要渐起,换做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就此干脆的离开,没想到这程娘子竟然说走就走了。

“如鼠之辈,不堪大气,真是糟蹋了那好方技!”青袍男人愤愤说道,一面催着下人,“去查,五辆马车而已,追去查!”

话音未落,外边又有人跑进来。

“父亲,父亲,不好了。”这次是他的儿子,神情惊慌,“官府派人封了咱们药铺!”

青袍男人大惊。

“为什么?”他问道。

“不知道,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封了!”其子喊道。

破门的知县,灭门的知府,如果突然要封你一个铺子,能为什么?

他得罪人了!

青袍男人不由面色惨白。

能调动县令封了自己的铺子,这是要往死里整啊!

得罪了谁?怎么这么突然?

两日之后,张家少夫人用丧冲病的事传了出来,此方出自程娘子也随之传开,青袍男人终于知道自己得罪谁了,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

大周乾元五年五月,同江县发生了二件令街头巷尾热闹闲谈的事,一是那张家少夫人死而复生,二是县城最大的药铺曹家堂因劣药充好被查封,但这两件事之间什么关系却并没有多少人想到。

这两个消息成了市井最热闹的话题,盖过了那位医治了几起疑难杂症的程娘子,尤其是那程娘子人离开后,更是连这个人都要被忘记了,毕竟过路的神仙不长久啊。

但有人却没忘记。

“少夫人。”一个仆妇将一张房契捧上来,“那栋宅子已经买下了。”

韩云娘伸手接过。

“这又不是她的房子,你要谢她自有别的办法,买下这不相干的宅子做什么?”张大少爷在一旁说道。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惜我连她什么样都不知道,这间宅子她住过,我买下,等她再来时我送与她。”韩云娘说道。

张大少爷摇摇头,这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不知其来,更不知其去,真是奇怪的人。”他说道,起身到一旁看书去了。

不知其何来,不知其何去,不知其貌,不知其名,夜里来夜里去,如今街头巷尾已经无人谈起,如果不是自己真的亲身经历其中,都要怀疑同江县有没有真的来过这个人。

韩云娘看着手里的房契,房契上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空着,不知有没有机会填上这程娘子的名字。

路雨

更新时间2013-12-2 7:51:10 字数:2181

 一阵滚雷过去,豆大的雨砸了下来,官路上顿时人仰马翻尘土飞扬,但很快雨雾接天水蒙蒙一片。

路边的奶奶庙里不断的有避雨的人冲进来,让原本就拥挤的殿内每每一阵骚动,因为人太多,庙小,很多人都不得不站在屋檐下,雨水飞溅一头一身,咒骂声,推搡之间的吵闹声不时响起。

相比于外边的人,庙里面的人就幸福多了。

甚至还有人生起炉火,这是一个小小四方镂空砖雕温酒炉,一个穿着布衫襦裙的少女正小心的在炉子上温酒,酒香气很快散开,让更多的人看过来。

“好酒..”

还有人说道。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打扰到那位温酒的少女,她很快拿起酒壶,又在其上放了一个小铁盘,从一旁的盒子里拣出四个糕点放上去,这才拎着酒壶走到佛像旁。

大家这才看到,那里还停着一辆驴车。

进来的早就是有福气,人家连驴都不挨雨淋。

“娘子,黄酒好了。”少女说道,一面斟了一杯。

车帘微微掀开,一只手伸出来,宽袖之下隐隐指尖,接过酒盅放下帘子。

少女便回身,这边炉子上温着的糕点也开始散发焦香。

“这是什么好吃的啊?”站在附近的人忍不住问道,看着那铁盘上微黄白嫩红心的四方小卷。

光看样子就引人不已。

“爷爷。”佛桌前坐着的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再忍不住喊道,手指头已经放在嘴里允吸好一会儿了,亮晶晶的眼一刻也没离开过那小铁盘。

她依着的是个年约古稀的老者,褐色布袍,面上沟壑遍布,神情和蔼。

听到孩子的呢喃,老者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微微有些尴尬的将孩子抱了抱。

“丹娘,等回家见了你爹爹,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啊?”他低声说道,试图转移女童的注意力。

但没有什么事能抵消吃食对这么小孩童的诱惑力。

女童依着爷爷开始忍不住扭扭。

那少女已经捡起四个小卷托在小碟子里又递给驴车里的人。

这一次车里的人只伸手捡了一个。

“半芹,送与小童吃。”

内里有女声说道,声音木木直直。

被唤作半芹的少女便应声是转过身,果然端着小碟子来到女童身前。

方才女声说话,那老者已经站起来了。

“这,这如何使得。”他带着歉意不安说道。

半芹已经将小碟子递给女童。

女童虽然想吃,但还是看了看爷爷,可见家教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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