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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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希望半芹姐姐能够等到一个惊喜吧。”小童笑说道。

半山腰的小玄妙观叮叮当当的热闹着,被火烧的那观主的房子,按照孙观主的意思不再重建,而是就地推到,将这里改为空地,修葺一座小亭子。

当然,孙观主的意思就是程娇娘的意思。

不用重修建设房屋,只是将其他旧屋子粉刷修补,再加上孙观主工钱给的充足及时,工程就进行的很快。

“说不定十五就能搬进去呢。”

半芹收回视线,转过身看着程娇娘说道。

程娇娘坐在山石上。

“快要到八月十五了?”她问道。

“是啊。”半芹说道。

程娇娘站起来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已经明显换了面貌的小玄妙观,不,它已经不再叫小玄妙观了。

大小归一,大为玄妙,小观附庸,别名太平。

“挺快的。”她说道。

从七月出门到八月半,从小玄妙观到太平观,一个多月的时间确是挺快。

临近中秋,京城的街面热闹非凡,酒肆茶楼的位置更是从早到晚都没个空闲,多少人家拖儿带女扶老携幼出门赏景玩乐。

街面上的女子们明显增多,富贵人家的车马络绎不绝,笑声说唱声叫卖声充斥。

“半芹姐姐,你快点。”一个丫头唤道。

在一个吹糖人的摊位前看得入神的半芹忙应声是,将手里的食盒抱紧了挤过人群跟过来。

“这街上好热闹。”她说道。

“这还不算热闹,等十五那几天再出来看,更是热闹呢。”丫头笑道,亲密的挽着她的胳膊,“到时候你就能出来看个够了,我们就只能在家拜月了。”

“我怎么就能出来呢,大家都一样的。”半芹有些羞涩的笑道。

“那怎么能一样,六公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说要出来玩,他一定肯带上你的。”丫头笑嘻嘻说道。

这话说的让半芹飞红了脸。

“哪有,公子,公子,我也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她结结巴巴说道,又有些慌乱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丫头,公子跟人出来吃饭,也不忘让你过来。”丫头笑道。

“那是公子想吃炸果子了。”半芹低头说道。

“这种果子就你一个人会做,这就够了,家里那么多丫头,有几个能被公子这样记住的。”丫头笑道,挽着她的胳膊,带着几分讨好,又几分羡慕,“怪不得公子那么远要把你带回来呢。”

周六郎亲赴江州,不日回转,身旁多了一个妙龄俏丫头,惊呆了家里的人。

在于父亲母亲相谈后,这个被大家纷纷猜测来历的丫头,成了周六郎的近身伺候丫头。

这个位置家里的丫头经过最少三年打磨调教才有机会得到的。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竟然如此被公子看重,一时间成为家里的焦点。

说什么是周老夫人在世时买的,赠与程家的傻子,如今傻子归家了,她便自然要回周家来,这么简单?谁信才是傻子呢。

半芹被说的又是害羞又是不安,她并非是个伶牙俐齿的,又从小长在道观,跟家里这些丫头们打交道,心里总是有些发怵的,不过还好,看在周六郎的面子上,人人对她和善。

可是她还是不会应对大家的打趣玩笑,如果娘子在的话,会怎么说呢?

闪过娘子二字,半芹的心忽悠的沉下去,就好像挂着一块铁秤砣,坠啊坠啊的。

娘子…

还好吗?

自己扔下她就这样走了,她会不会难过?或者,已经忘了世上有半芹这个人了吧。

此时回想起来,当初她怎么就迷了心窍一般,想都没想的,就…

“喂,你可来了。”

头顶上突然有人喊道。

半芹凝神看去,见二楼的窗户边,少年皱眉斜倚看过来,脸上带着不耐烦。

“怎么这慢!”他说道,态度嚣张又霸道。

半芹只觉得欢喜从心底散开。那块秤砣瞬时不见了。

“是。”她应声,忙迈进酒楼里,在店小二的引路下穿过喧嚣的大堂,来到二楼的雅间。

刚上楼梯,迎面有几个女子走过来。多数都带着五彩纱帷帽,有两人手里还各自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

半芹侧身避让,忽地其中一个女童呀了声。

“姐姐?”她喊道,“你是那位姐姐!”

伴着她的喊声,大家都停下脚有些不解,半芹也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见那女童冲自己扬起惊喜的笑脸。

“呀,呀。”女童看清她的样子更为高兴,举起小手,“你是那个会呼风唤雨的娘子的丫头!”

半芹看着她。恍然。

雨中,破庙,依着老者馋红豆糕的小童。

只是此时,女童身边没有老者,她的身边也没了娘子。

一时间半芹有些怅然。

“是你呀。”她说道。忍不住露出笑脸。“小妹妹,你也来京城了啊。”

女童高兴的点头,忙忙的摇着拉着自己的女子的手。

“姐姐,这个姐姐是我和爷爷,在路上遇到的呢,可厉害了,会下雨,还会做好吃的。”她童声童气的说道。

在场的女子们知道这女童是一路从南到北而来的,这种路遇又再见的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于是看了半芹一眼,不甚在意。

拉着女童的女子对半芹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半芹忙还礼。

“姐姐,你叫什么啊,你住在哪里啊,我叫丹娘,我住在”女童很是激动的说道。

话没说完,被女子轻轻的拉了下,女童的话被截断了。

而那边丫头也催促。

“半芹,快点,公子等着呢。”她说道。

两厢都合意,半芹与这些女子们再次施礼,在女童依依不舍中各自迈步了。

就如在路上,遇到了相识一笑,最终还是要各奔东西。

“我们丹娘也有旧相识了。”

同行的女子们打趣小女童。

女童有些得意,来到京城离开从小生活的环境,对于她这个孩子来说,真的是有些寂寞孤独,尤其是爷爷还病了

爷爷!

想到爷爷,女童有些急切。

“快回家,快回家,我要告诉爷爷去。”她高兴的说道。

听她提到爷爷,几个女子面上都浮现几分忧伤,抚了抚女童的头,下楼上车。

马车穿行过街道,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停在一间看似普通的民宅前。

房屋普通,迎接出来的人不少,气势也不小。

女童挣脱仆妇的手。

“我去找爷爷。”她喊道,向一个院子跑去。

仆妇忙追着。

女童人小身轻甩开仆妇进了一个院子,迎面与一人撞上,那人眼明手快抓住她,才免得跌倒。

饶是如此,也让女童捂着鼻头眼中泛泪。

“恕罪恕罪,老夫没看到小娘子。”颤巍巍的白发老翁忙哄劝说道。

跟在老翁身旁的男子神情肃穆。

“丹娘,无礼。”他沉声喝道。

陈家家教严格,不论男女皆是四岁启蒙,如今才满五岁的丹娘已经知晓进退礼仪了,见父亲不悦,丹娘忙有模有样的冲老翁施礼。

“是丹娘失礼。”她诺诺说道。

老翁含笑抚须点头。

陈绍面色稍缓。

“父亲,我想去看看爷爷。”丹娘察言观色忙说道。

“莫要去,爷爷才吃了药,不要去吵醒他。”陈绍说道,看着跟过来的忐忑的仆妇摆摆手,“带娘子下去。”

仆妇们忙上前拉住女童,连哄带劝的抱走了。

陈绍轻轻吐口气。

老翁看着他,思付一刻,伸手。

身后跟着的小厮立刻拿过医箱,老翁从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陈绍。

“这个你用得着。”他说道。

陈绍面色浮现惊喜,下意识的握住老翁的手。

“李太医,此药是为我父亲”他颤声问道。

老翁摇头。

“是让你用的。”他说道,将瓷瓶拍在陈绍手中,压低声音。“陈大人忧心过重,要保重啊,此药可以调理精气,缓解大人不食不睡的耗费。”

说罢又拍了拍陈绍的胳膊。

“大人,要稳住。”他说道。

面对病人家属。一个太医说的不是要保重节哀,而是要稳住,听起来有些怪异,但陈绍却一个机灵醒过神。

父亲的病最初的起因是突然摔了一跤,年老人摔跤只怕伤筋断骨,但幸运的是老父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几个大夫瞧了都说养一养就好了。

却没想到,这一养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

先是起不了身子,紧接着就腿脚失去知觉。很快大小便不能自主,到如今半日昏迷。

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到瘫在床无知无觉命不久矣,不过是短短半个月的功夫,这太快了!太突然了!

医生走马似的换,却连个统一病因都说不上来。到最后。陈绍也不敢轻易请大夫了。

因为,父亲病重的消息传开,朝里有关他丁忧的事已经议论开了,据说已经有人上书皇帝准备推荐接替他的人了。

才回到京城,还没开始大展宏图,就要再次离开,如果这次离开,三年,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

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父亲的病,自己的前途,陈家的前途,日夜折磨让陈绍这个儒雅大气的文士几乎脱像。

这种样子给外人看到,必然传言愈烈。

陈绍握紧手里的瓷瓶,这些药是可以让他保持精神,形容稳重的吧。

一个太医,会想到这个?

陈绍看过去,老翁的背影正迈出门,颤颤巍巍。

是受谁人所托来给他的叮嘱?

稳住,稳住。

陈绍握紧了瓷瓶凝神思付久久未动。

小小的身影趁着侍女端了药碗出去溜进了室内。

室内药味,骚臭味混杂,丹娘并不在意,而是急切的看向幕帐后,卧榻上一个老者安睡。

“爷爷,爷爷。”丹娘喊道,蹑手蹑脚的过去。

卧榻上盖着两层锦被的老者闭目无声,微张的嘴呼呼的喘气,告诉别人他还活着。

丹娘尚分不清病和死,她只知道是爷爷累了所以要多休息,此时便跪坐在床边,将手里的玩偶举起来。

“爷爷,爷爷,你看我买了什么。”她说道。

女童的声音清脆,老者悠悠的醒来,转头双目浑浊的看过来,这是他难得清醒的时候到了。

真高兴,能看到自己的孙女。

“啊,丹娘..”他发出沙哑含糊的声音。

女童见爷爷醒了更高兴,唧唧喳喳的给爷爷讲街市上的见闻,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爷爷,你快些好起来,”她摇着爷爷的胳膊,眼睛亮亮的说道,“我们十五的时候去看灯,我要爷爷背着我去看,爷爷能托我高高的。”

老者浑浊的眼里流下一道眼泪。

好不了了,丹娘,爷爷,不能陪你去看灯了,爷爷,不能再陪你了…

“啊,对了,爷爷,我今天见到那个姐姐了。”丹娘说道,将手里的玩偶放下,“那个给我红豆糕吃的姐姐。”

老者的思维愣了下。

红豆糕…

“爷爷,你还记得吧,那个,咱们赶路,下雨,那个娘子说下雨,就下雨了,说不下就不下的,那个娘子,那个娘子的丫头,给我红豆糕,特别好吃。”

童言混乱,咋咋而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毫无章法断句。

这些混乱的话听在思维混乱的老者耳内,却清晰明白起来。

那个娘子…

那个娘子!

老丈,你的病要尽快治…

木然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老者猛地抬起身子,但最终无力,只是举起手,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那个娘子!”他嘶声喊道。

女童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挣扎的爷爷不知所措,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跑进来,陈绍也进来了,看到父亲面色惨白,双目爆瞪的样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了么…这么快就要…

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父亲。”他扑过去抓住父亲的手。

父亲的手也猛地抓住他,前所未有的用力。

“三郎,那个娘子..”他看着儿子,用尽力气喊道,“救命!”

食盒摆上来,半芹施礼退后几步跪坐在周六郎身后。

“吃吧,上次你在我那里吃过的,就是这个。”周六郎说道。

对面坐着的秦郎君笑了,拂袖伸手折了面前盘子里金黄香酥的一根放进嘴里,赞叹的点点头。

“不错,果然精妙,如何做的如此?”他没理会周六郎,而是看其后的半芹问道。

“无它,只是面食,合了蜂蜜,揉拽抻拉油炸而已。”半芹低头说道。

“不过是一点小食,也急着要即刻吃。”周六郎有些不屑的说道,“桑子,莫要你父亲说你玩物丧志。”

秦郎君笑了,摇头,一面再次折下一根吃。

“小食?食无小事。”他说道,“只不过略加了蜜糖,多加揉拽,便与你我往日吃的不同,怎么你我没想到?”

“我又不是厨娘。”周六郎嗤声说道。

秦郎君摇头。

“非也。”他说道,“用不用心而已,如果用心,吃喝玩乐行住坐卧皆能与众不同。”

“在那些事上用心,又能如何?小道而已。”周六郎依旧嗤之以鼻。

“又或者说,能在这些小事上都能如此用心,可见其心多窍。”秦郎君笑道。“小道大道,皆是道,聚小为大,小道也不可小瞧。不是有那句见微知着的话吗?”

周六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面前摆放着炸食的盘子往秦郎君这里一推。

“吃,吃,全给你吃,快吃,堵住你的嘴。”他喊道,“我是自找罪受跟你这个无理搅三分的家伙辩论!我算知道为什么觉空那老和尚见了你就跟哑巴似的!他宁愿不传经布道也不想招惹你这个呱噪的佛尊!”

秦郎君朗声大笑。

“什么叫无理,那是你们明知自己无理无法自圆其说罢了,你们这些人,只见他人过。从不肯认自己错。”他笑道。

“打住。打住。你要是再叨叨,我可就走了。”周六郎故作烦恼的喊道。

说罢又回头看半芹。

“都怪你做什么这小食,惹出这些麻烦。”他喝道。

这是公子在和自己开玩笑。只有看重自己才会对自己如此随意,半芹面带欢喜的低下头。

“是,是奴婢的错。”她施礼说道。

秦郎君笑着也饮了酒。

“半芹,这小食叫什么?”他问道。

半芹低着头,耳边回荡起曾经相似的对话。

“娘子,这叫什么?”

“我,不知道..”

其音绕绕在。

“奴婢,不知道。”她说道。

秦郎君看她。

“不知道?”他问道,有些奇怪。

周六郎不耐烦的啧了声。

“不就是一个吃的,哪来的那么多名字名字。”他说道。

是啊。可是,为什么这丫头不说没有名字,而是说,不知道名字?

不知道的意思是它是有名字的,既然有名字,那么就是说有主人。

它的主人,不是这个丫头?

那是谁?

秦郎君开口要问,周六郎打断了他。

“我是来找你喝酒的,不是来找你谈食论道的,闷死人了。”周六郎拎起酒壶塞给他不耐烦的说道。

将谈诗改为谈食,贴切!

秦郎君哈哈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读书人一武人,一瘸子一健壮少年,在外人看来完全不搭的不该有交集的二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友。

粗中有细,雅中有俗,谈谈而谈,豁然相处。

秦郎君拿起酒壶直接仰头就喝。

周六郎抚掌。

“这才对了。”他笑道。

酒过三巡,这般吃法二人都醉了,兴头上来,周六郎提议去城外骑马观山,秦郎君因病疾不能走路,借助马能暂时享受自由行驰的快感,所以也爱骑马,二人一拍即合,招呼小厮呼啦啦的下楼离开酒楼。

半芹获准跟随。

“可是我不会骑马啊。”她有些欢喜又有些忐忑的说道。

“怕什么,让公子教你。”另外的丫头嘻嘻笑道。

半芹绯红了脸,与那丫头嬉闹。

街上人多车多,他们这一行少年俊美婢女娇俏很是惹人注目。

马车行了没多久,就听前边威武呼喝声,摩肩接踵的人群神奇般的散开,竟然让出一条路来。

“是谁?”微醺的周六郎皱眉,他被人群挤得乱晃,颇为着恼,“爷赶着去城外,莫耽搁小爷赶路。”

他纵马要走,前方马车中的秦郎君忙掀起车帘冲他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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