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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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郡王微微一笑,停下脚让开。

有皇子带头,陈绍便抬脚也站过来,余下的人便按照官位高低依次过来。

这是一卷长画轴,从京城正西门为起,描绘的景致倒不敢说多好。运笔也一般,但胜在栩栩如生。

一开始还沉默的殿内虽然大家脚步的移动,渐渐的低声议论而起。

那日的事这里的官员们自然都没有亲眼去看,但多多少少都听说了。此时此刻画作展现在眼前,颇有几分身临其境的感觉。

卢思安不愧是卢捷的子孙,勾勒描画的细致,连马儿头上戴着白花都没有草草了事。

举着灵的,打着幡的,抬手拭泪的,神情木然的,垂首的,还有那被人抱在怀里的孩童神态也是随着行走不断变化,或者抬手够飞扬的白幡。或者揉眼睛,或者吃手指,憨态可掬。

路旁的人男女老幼神态亦是不同,惊讶的探问的,还有抢酒人的醉态更是惟妙惟肖。

晋安郡王看着不由抿嘴一笑。

大皇子原本走的很快。眼角的余光看到晋安郡王走的很缓慢,便也放慢了脚步,看着晋安郡王一点点的在画卷上看,似乎怕遗漏了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他讨厌看画!就好像舆图一般!但凡是线条勾勒的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厌恶!

但是他如今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大皇子抬起头,带着几分倨傲将视线认真的落在画卷上。

找到了!

晋安郡王的脚步微微一停。视线落在画卷上的一处,乱乱的小小的人群中,那娘子正伸手抚摸马头,虽然戴着幂篱,但他依旧一眼认出来了。

卢思安画的的确比不上其祖父的精妙,那娘子的风华就是幂篱也遮挡不住的。瞧瞧在他的笔下,竟然成了平平。

这里应该再高一些,这衣袖也要宽大一些,就算是幂篱也不至于涂的一抹黑,至少应该是隐隐可见其面容的.

“殿下。”

身旁有人轻声提醒道。

晋安郡王站直身子。看了陈绍一眼点点头示意,继续走去。

看得什么?这么出神?

陈绍不由也凑上去瞧了瞧,没见有什么特别啊。

画轴很长至正东门结束,接下来就是墓前的热闹,以及空中绽放的烟花。

“画的怎么样?”皇帝的声音在御座上飘下来。

画的不怎么样,但是画的却实在是太可恨了。

高凌波几乎咬碎了牙。

图画歌舞永远比诗词描述更直观,也更让人震撼。

如果这件事仅仅是用一张奏章描述,无非是冷冰冰因为阅读人不同而感情不同的文字而已,但如果用图画呈现出来,就能给皇帝直观的冲击。

浩大的送葬队伍,密密麻麻的围观的人群,整个京城的喧闹跃然纸上,这给每年只有一两次可以出宫,且目的地是几里地外的御苑的皇帝来说,带来的感觉是极其震撼的。

他似乎跟着这幅画将当日的场景走了一遍,也能体会到身在其中的感觉。

“民情忧愤,十人观九人哀,从西至北,涌涌不绝困堵道路,纸钱如雪,白幡如林,满城尽谈茂源山。”

“…臣曾有所闻而私查此事,却不想被姜文元之辈挟功要挟欺瞒陛下,终生民怨,下被欺压不得诉,上不得听,今离京之际,亲见民自告天认英魂,罪臣不忍让陛下蒙受不白之怨,为证姜文元欺君慢天之罪,不惜越分言事,如有所济,甘愿乞斩臣于宣德门外…”

卢思安的奏章被内侍高声的在殿中朗读,让看完画卷的官员们再次沉默不语。

“你们说说,卢思安画的怎么样?”皇帝又问道。

大皇子很想迈步出来说两句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如果说画的好赖,那纯粹是敷衍之词,毕竟皇帝问的本意不是这个,但如果要说别的,更不合适。

前日师父已经讲课教过他,话要少说,自己如果没有把握的事,千万不要说。

犹豫间,晋安郡王已经迈步出列了。

“陛下,卢思安画的不怎么样。”他说道一面笑了。

殿中所有的人视线或明或暗的都看向晋安郡王,多多少少有些难掩惊讶。

亲王上朝很多时候都是摆设而已,不像大皇子是作为储君培养可以论证,这一点晋安郡王显然也很明白,所以私下可以和皇帝论对。但在朝堂上从不当着朝官们的面这样公开说自己的意见。

今日这是第一次。

皇帝看向他,神情看不出喜怒。

“陛下还记得臣给陛下画的三山五岳行走图吗?”晋安郡王神情轻松,依旧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什么图?在场的官员们都有些不解,皇帝的面色则是微动。

“臣不太懂画。但也知道卢思安画的一般,比臣好不到哪里去。”晋安郡王说道,视线看向还被内侍们展开的画卷,“但是,臣看得出他用了心,就如同臣当初给陛下作的画一样,感同身受,以其眼着其笔勾勒而来。”

用了心!

这就是评价!这就是对画也是对这件事的评价!这就是皇帝陛下要听的评价!

这一句话,撕开了这个画卷,将画卷背后的事摆在了大家面前。

方玮!

你真是活的太自在了!竟然敢多管闲事!

高凌波难掩神情惊愕的看着晋安郡王。心里咆哮。

他不是对这句话感到震惊,他震惊的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这句话一定会有人说,但应该是陈绍一党的人来说,而不是这个毫不相干的郡王来说。

如果是陈绍。按理说也必须是陈绍等人来说,因为卢思安是陈绍举荐的,在皇帝眼里那就是陈绍的人,如果他不说,说明他心里有鬼,如果他上来就说卢思安的做法是正确的,那他就是亲者相隐。总之不管陈绍说还是不说,都会达到一个效果,那就是让皇帝更生怀疑。

怀疑这件事是陈绍幕后操控所为。

但现在因为晋安郡王这莫名的先说了这话,还说了什么以前的画,引起了皇帝自己的思索,这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陛下。臣也是如此认为。”陈绍站出来说道。

听到没,这就成了他也这么认为了,而不是他认为!一字之差却能让陈绍的话在皇帝心里免去逆反和质疑!

“陛下,卢思安的确用了心,但却其心可诛!”高凌波也顾不得愤怒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争辩,将事情的不利之处化为最小。

“高大人真是看的奇怪,怎么就看出其心可诛了?”

“…卢思安说姜文元之辈挟功要挟欺瞒陛下,臣认为倒是他煽动民众要挟陛下…”

“..煽动民众?这万民空巷的,高大人你可真是太看得起卢思安了…”

原本平静的大殿里顿时掀起了疾风猛浪,奏对驳斥不绝于耳,如同狂风骤雨袭面。

大皇子有些怔怔的站着,神情呆呆。

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原本还沉默的乖巧的如同瞎子聋子哑巴的朝官们开始你说我说,很快就面红耳赤,几乎要撸起袖子打起来了。

又是这样,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吵吵什么,多没意思啊。

大皇子站在大殿里,好似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替父皇临朝的时候,但此时比那时更为难受,因为好歹那时候他是坐着的,而现在是站着的。

也不知道这些人要吵闹到什么时候

作为点燃了引线炸响了烟花的晋安郡王低下头敛去笑意,再抬头神情轻松依旧,视线落在那画卷上,耳边众人的吵闹都成了背景摆设。

“我很喜欢这幅画。”他低声跟大皇子说道。

大皇子看也没看他一眼。

“你看,画的多好啊,多逼真啊,我以前出去的时候,就是常常走西门和东门…这个桥我还认得出来,桥头有三个狮子…”晋安郡王不以为意继续低声说道,一面看着画。

大皇子干脆站开几步离他远一些。

晋安郡王的视线落在画末的烟花上,那日的烟花城外看原来是这般的绚烂啊。

其实他也看到了,只不过只是星星点点几个,那日烟花炸开的时候,他正带着六哥儿坐在宫中那个荒废的最高处,当时真被吓了一跳呢。

原来那日京中是这般的热闹啊。

晋安郡王的视线再次盘旋在画卷上一遍又一遍。

她一定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很悲伤很悲伤,她有的本就是那样的少,如今也失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底气

外贬官卢思安离京之际作伪报将弹劾摆到天子的案头,惹的天子震怒,不到半日就传遍了皇城官厅,到处一片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不知道这一次有多少人因此而倒霉,又是谁会因此而得利。

这引起的喧嚣不平,卢思安预料之中,但他却看不到,当他的奏章被皇帝打开的时候,御史台便将他从家里抓进了御史台的牢狱中。

看着被带进堂前问审的卢思安,高坐在堂上的御史有些恼怒。

大家都是朝官,日常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御史并没有多少不好意思,对他们来说这是很常见的事。

只不过今日这个卢思安一副挺胸抬头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且不说这里是官员们闻之色变的御史台,就说卢思安这个家伙日常也没这么挺胸抬头过。

一向跟在陈绍等人身后言听计从,唯唯诺诺,耍些小聪明,胆子小,软骨头一个,什么时候一身正气这四个字也能在他身上体现?

“卢正,你可知罪!”御史一拍惊堂木喝道。

“卢正知越分言事之罪。”卢思安淡然说道。

“避重就轻!”御史冷笑一声,“你构陷污蔑朝廷吏员的罪是不肯认了?”

卢思安笑了。

“我构陷污蔑?大人真是抬举我,我自认还没那个本事,只不过是查民情以上报而已。”他昂头说道,“如果说察民情也是罪的话,卢正我自当认罪。”

御史心里呸了声,面上却换了副神情。

“卢正,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知道你被外放心中有怨气…”他带着几分诱导说道。

话没说完被卢思安打断了。

“此言差矣,我心中没有怨气,我只是替民抒发怨气。”他义正言辞说道。

御史看着他有些无语。

“卢正,你这次是铁了心要自寻死路了?”他问道。

卢思安哈哈笑了。

“这怎么能死路呢?替天子查明民情,使权臣不能蒙蔽圣聪。这是臣子之命,这是臣子之道。”他高声说道。

御史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人带走吧,反正第一次问也问不出什么,虽然御史台不能对士大夫用刑。但别的手段也不是没有,熬磨他几日就能让他清醒清醒了。

卢思安没有丝毫畏惧转身抬头挺胸大步,却见门口站着御史中丞,神情肃穆。

“卢正。”要擦肩而过时,御史中丞唤住他。

卢思安坦然看着他。

“你哪来的底气认为这次陈绍能保住你?”御史中丞低声问道。

卢思安看着他哈哈笑了。

“我的底气可不是某个人。”他说道,“而是天下人。”

这小子疯了吗?大约是因为被贬去南州,觉得人生无望,所以癫狂了。

御史中丞皱眉想到,但理智告诉他事情绝不会仅仅是这样简单,卢思安的确是在舍命一搏。但那让他舍命一搏而不在等候陈绍日后慢慢的挽救他的底气却是最关键的。

天下人…

这次真的闹得那么大吗?

“来人,你们去街上查一查问一问,卢正的那副图到底有多少夸张又有多少真实。”他招过几个小吏吩咐道。

而此时京城府衙管干右厢公事刘锦泉也正大发雷霆。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刁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竟然一点也不知晓!你们都是死的吗?”他喝道,自从得到消息后。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日的事他事后倒也听人说了,但只说是有有钱人送葬,什么大手笔的花钱啊什么多有钱太平居神仙居什么的,他也没往心里去,谁想到这件事竟然被卢思安给利用了!

面前站立的下属也好都神情惶急。

谁也没想到都已经是垂垂要死的卢思安竟然还敢来了这么一招,其实上层的官员们谁弹劾谁对他们来说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图。图上的事是真实发生了,就发生在京城,而且还是从城西到城东,正好归他们右厢都厢统管。

如今这事被捅到天子面前,轻了府尹饶不了他,重了皇帝也饶不了他。总之是被卢思安害了!

“大人,这次好像不是陈相公他们安排的。”有人说道。

“不是他们安排的,那些人是怎么冒出来的?怎么跑出来这么多人看什么送葬?”刘公事喊道。

“说是那送葬的人家给大家酒吃。”

“对对,特别特别好的酒,天下第一的烈酒…”

“我家小厮抢了一碗。醉了两天才醒呢!”

“真有那么厉害?”

眼瞅着屋子里的谈话变了味,刘公事从愕然中回过神,再次重重的一拍几案。

“酒!”他冷笑,“就是酒,不过是倾城抢酒吃,哪里来的什么倾城送英魂,卢思安真是狗屁扯淡!”

众人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是。

“都是这酒惹出来的麻烦!”大家纷纷点头说道。

“这也好办。”刘公事点头说道,“神仙居太平居可不是正店,通通给我抓起来,以私酿售酒论罪!”

他恨恨的咬牙。

这件事不过是无良商家搞出的卖酒的噱头,什么民情怨愤都是没有的事!

没错就这么简单,抢在再扯到别的事之前把事情定性按下去,看卢思安还闹什么闹!

刘公事抚着美须又带着几分得意,这次不用府尹大人以及高凌波大人费心,他就能把事情办好,一定能得其赞扬。

“还不快去,多带些人查封了那几家店!”

距离徐茂修等人入土为安已经过去五日了,范江林迈出家门来到太平居。

吴掌柜亲自陪同,将这里的新掌柜介绍给他。

看着一路走来伙计们热情恭敬的问好,再看范江林坦然的神情,他的妻子黄氏也渐渐的放松了心情。

“东家你们的屋子一直留着呢。”吴掌柜说道。

黄氏有些担心的看着范江林,这些日子回到家,处处都有他们弟兄的旧事,说一遍看一遍,都难免难过一次。而范江林神情却没有丝毫的难过,反而越来越高兴,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你不用担心。”

在屋子里坐定,范江林含笑说道。

“他们是我的兄弟们。我失去他们了,但我不害怕,我也没必要刻意的去忘记他们。”

夫妻二人说着话忽的听得外边一阵热闹。

“东家,东家。”吴掌柜急步过来喊道,“官府的人来了。”

官府?

黄氏不由有些紧张,范江林则神情轻松,反而还笑了笑。

“果然来了,妹妹说的从来都不错。”他说道,一面站起身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东家,不如请他们进来吧。”吴掌柜迟疑一下说道。

范江林笑了摇头。

“我们没什么不能摆到人前说的。”他说道,抬脚迈步出去了。

太平居里坐满了人,此时都停下了吃喝看着站在其内的几个衙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几位差爷。”

范江林迈步从后出来施礼说道。

“你就是这里的东家?把店关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衙役说道。

周围嘈杂的声音一瞬间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神情惊讶。

“封店?”

而在城中神仙居,婢女听着眼前衙役的话有些失笑。

“为什么?”她问道。

“因为你们私酿酒。”衙役说道。

厅中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他们今日会聚到神仙居,基本都是因为前几日的酒的缘故。

虽然其中很多人都没有喝到,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象酒的美味。

京中的酒水只有正店、官家的酒庄以及买扑的私人酒庄才有资格酿制售卖,否则论以重罪,这一点自然人人都知道。但其实这只是针对平民白身而言,那些高官豪权人家都能私自酿酒,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见罢了。

以私酿酒论罪说白了就是个哄人的名头罢了,其内必然有别的原因,或者没给某个官员好处,或者被某个人在背后觊觎了。

这么美味的酒。一定会带来大笔的生意,而这必然会引来觊觎,虽然这是很常见的事,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婢女笑了。

“差爷,你误会了。我们没有私酿酒更没有售卖。”她说道,“我们这酒是从城外路老四的酒庄买来的,只不过略加改良,而且只是丧事上用了用,且不收钱,如今已经散完了,哪里来的私自酿酒售卖?”

这样吗?原来是在路老四酒庄里买来的!

在场的人都眼睛亮亮,更有心急的起身就要走,却被同伴拉住。

“你傻啊,人家明明说了是加以改良,你以为真是路老四酿制的酒就那么好啊。”

“不管是不是了,总之好歹有了出处,先去过过瘾解解馋。”

这边客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衙役们脸色也不好看。

“自然有人证。”为首的说道。

“那不可能。”婢女摇头,断然说道,“我们绝没有售卖,我们也有人证。”

她说着看向大厅里的人。

“诸位可曾买到我们家的酒?”她问道。

“没有。”

“谁要能买到我就从他手里买来,高价都成。”

大厅里响起应答声夹杂着笑声。

看着厅内的人声沸沸,衙役们有些不安又有些恼怒。

“行了,少废话,关店门跟我们走。”他们大声喝道。

婢女看着他们冷冷一笑。

“官爷,得给个理由吧?”她说道。

“理由,理由,你们以酒为噱头聚众闹事。”一个衙役灵机一动说道,“散布谣言,煽动民众!”

婢女看着他一愣,旋即抬手掩嘴咯咯笑了,越笑越厉害,只笑的大厅里安静下来,笑的衙役们心里发毛。

“你笑什么笑?”那衙役恼羞喝道。

“我谢谢你。”婢女看着他忽的说道。

谢谢?

衙役一愣,还没回过神。就见眼前的丫头笑声一收,神情一沉,迈上前一步。

“我们散酒,民众自来。怎么就是我们聚众闹事了?”她喝道,伸手指着外边,“那么此时外边这么多人聚集,都是因为你们来我们这里问事,那么你们这也叫聚众闹事了吗?”

衙役们下意识的回头,见不知什么时候门前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更多的人正涌过来将街上挤得水泄不通。

几个人顿时色变,怎么啰嗦的说了这么久了?

“有什么话到衙门再说,跟我们走…”为首的衙役喊道,伸手就抖开铁链子。

他还没上前。婢女再次迈上前一步站定在他的身前。

“要抓我?要关我们的店?我们安葬东家散酒路祭,是聚众闹事?我们东家死了,是我们散布谣言?我们东家死了,我们讲个排场安葬,这叫煽动民众?”她说道。“差爷,哪个是谣言?是我们东家没死,还是我们东家不是战死的?”

小丫头年纪小,说话又快又脆叭叭叭的只把几个衙役说的头晕,忍不住后退几步,有些发懵。

他们现在是在说什么?

“少废话”为首的提高声音想要盖住小丫头的声音。

但婢女只给了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机会,便立刻接过话头。

“废话?我说的这是废话?我们不求功赏。连东家怎么死的都不能说了吗?说了就是谣言吗?”婢女尖声喊道,伸手揪住自己的衣襟,眼中泪光闪闪,“这到底是什么道理?你们为什么要来抓我们来封我们的店?我们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求,怎么?连正大光明的安葬都不能了吗?我们东家是战死的。是堂堂正正的,就因为我们没有偷偷摸摸的做贼一样安葬他们,我们就有罪了吗?好,如果这是罪,那就抓吧!抓啊!”

衙役们连连后退撞上门框停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回事?怎么就说这些了?他们可什么都没说啊!

他们扭过头,看着门外的人群,人群已经停下了喧哗,神情愤愤的看着他们,再看室内,大厅里的人也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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