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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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赛玉点头一笑,推着他往外走,“快些看,看完了我还有时间改,你日日忙,难得回来这么早。”一面戏谑道,“是公事忙还是忙私事啊?”这话一出口,就感觉刘小虎身子一僵。

  “娘子,淤田里的大棚菜刚长成,离不开人,又多有人来看,想要借鉴,我。。。”刘小虎停下脚,有些急促的说,林赛玉见他急于分辩而有些窘迫的样子,不由嘿嘿笑了,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我知道,我家官人绝不会背着娘子去偷食。”

  刘小虎脸色微红,看四下无人,将她一抱道:“娘子,我断不会做那样的事。”

  林赛玉在这院子里被他亲密的逾矩行为吓了一跳,哪里顾得理会这些调笑话,忙推开催着往刘氏屋内去了。

  “汤做的是萝卜丸子,主食做了蒸饺,柳叶饺,白菜猪肉包,云英面以及小米稀粥,凉菜有酱牛肉片,菠陵菜粉条,拍黄瓜,拌杂蔬,甜菜做的是糯米莲藕,银耳莲子炖红枣,蒸了鸡蛋羹,豆腐,腊鸡,炖了扁豆焖猪手,猪肉粉条,冬瓜大鸭,水煮鱼,炒了韭菜鸡蛋,五花肉并里脊,干烧了鱼,烧茄子…”林赛玉将满当当的两页纸放到刘氏和刘小虎面前,一面板着手指头报着。

  阿沅在一旁哧了声道:“总之不是你们家自己地里种的,就是自己村里养的鸡鸭,唯一买的肉还是最便宜的猪肉,夫人这一趟宴席听起来东西不少,倒没花几个钱吧?”

  林赛玉嘿嘿笑了道:“油盐酱醋五味调料花着钱呢。”说的阿沅扭头走了。

  刘氏也有点不安心,说道:“媳妇,这些都是咱们日常吃的,可能拿得出手?”

  林赛玉便坐过去,含笑道:“娘,咱们家什么条件,他们那些人都知道,就是咱们砸了银子冲门面也没用,反而不如摆明了,一来呢他们对咱们家做出的宴席本就没抱什么信心,二呢,他们日日吃好的吃贵的,吃酒楼里做的,咱们这么简单的菜对他们来说反而新鲜,说不定是个惊喜,再者媳妇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几分信心。”

  刘小虎也点头道:“是,谁家的也不如娘子做的好吃。”

  刘氏便笑了,道:“咱们尽了心,有心的人自然看得到,就这么着。”

  到了腊月初十这一日,先是下了半日雪珠子,到了晌午就如同梨花乱舞一般飞飞扬扬的下大了,穿着织金袄儿的阿沅,大冬天的一头汗,站在门口,看着一担担新鲜蔬菜运进来,一面对为首的一个中年村农竖眉道:“怎么今日才送来?”

  村农正是十方村的掌管刘家田地的曹六儿,他不认得阿沅,但看那衣着做派也知道是个能做主的人,忙赔笑道:“姐儿,路上不好走,耽误了,我这就去给夫人赔罪去。”

  阿沅摆摆手,说道:“眼下顾不上,你们卸了菜到后厨,就去后门边的耳房里歇着,等夫人今日忙完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那曹六儿便道着谢,带着人忙忙的去了,阿沅一面指挥着另一边拾了桌案板凳的人往后院去,英儿蹬蹬的跑来跑去,一会说这个到了,那个缺了,这个齐了,看门的张四一个人抱着扫帚满院子的乱扫,阿沅看到了跺脚道:“老爹,扫出一条路就罢了,旁的顾不得。”正乱着,临时雇来的几个婆子在门前乱跑,喊着吴大人家夫人到了,阿沅忙忙的迎了出去。

  一身遍地金缎子背子,白绫袄黄绸裙的吴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下车了,身旁一个美妾打着伞,看阿沅过来行礼便笑道:“好个丫头,你夫人整日拘着你做什么?也不往我那去一趟。”

  说的阿沅嘻嘻笑,从丫鬟手里接过吴夫人的手,带着她往里走,一面说道:“我们家人少,事事都要自己动手,片刻离不得人,奶奶可是心疼我们,这么早来了?”

  吴夫人被她说的笑了,点头道:“可不是,我不放心,早些过来帮忙看看。”一面回头招过马车旁边的五个婆子,“快去帮忙安置引来送往,一个个仔细点。”

  这个吴夫人家是刘小虎在司农寺的同僚,为人心善纯良,最早与林赛玉相来往,今年三十有九,爱林赛玉的爽利纯朴,竟当女儿看一般,阿沅知道吴夫人与林赛玉关系最好,便也不拒绝,唤英儿带着这几人往后边去了,吴夫人在厅内坐定,见屋内摆着黄铜火盆,四周盛开着夹枝桃花,各色菊花,瓶梅幽兰错落有致,便点头心下稍安,一面问你们夫人呢?这时候也该装扮起来了,说这话,刘氏打后面进来,吴夫人忙起身施礼,才分主客坐了,就见一身五彩通袖妆花锦鸡缎子袄,摇曳着金枝绿叶托泥裙子的林赛玉匆忙忙的奔了出来,没喘一口气便道:“谢谢姐姐带人来帮我。”

  吴夫人见她面上微红,显然是走得急了,又见手上湿哒哒的,忙问道:“可预备妥了?你也是,争这口气做什么?正月里再请也不迟。”

  林赛玉笑呵呵的点头道:“姐姐放心,都好了,只是席上还请姐姐替我照看点。”

  吴夫人眉头微蹙,道:“怎的?你果真要亲自下厨?”

  说到这个,阿沅脸登时就拉下来,赌气的走到一边去了,林赛玉也不理她笑道:“让姐姐们尝个鲜,也看看我们乡下人吃的什么。”

  吴夫人叹了口气,拉过她低声道:“你还不晓得她们那些人,都是些踩低就高的,别跟姐姐逞强,我拿钱先请了厨子来,你别费着心。”

  林赛玉笑着谢了,拍拍吴夫人的手道:“这厨子谁家都请,日日吃的都是一样的,姐姐放心,我也放开了,省得她们在背后说我,干脆摆明了,我出身本就是乡野,这有什么好掩藏的,还怕人说不成?”

  吴夫人还想说话,英儿从门外跑进来道:“老爷请个唱曲人来了。”

  二人便止住了话头,林赛玉知道这贵人家宴席,都有请青楼花巷的妓女来助兴,便摆手让英儿带下去听命,后厨又有婆子来问话,林赛玉便告罪一声,自有刘氏陪着吴夫人坐着,忙忙的去了。

  过了半日后天渐渐暗下来,刘家门前的马车排了一街,挤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刘家的正厅上锦屏罗列,绮席铺陈,刘小虎亲陪着官客坐席,刘氏与林赛玉接了女客们到后花园新收拾的大卷棚里去了,棚下安置了地炉,又放了数个火盆,一时间暖意浓浓,妇人们俱脱了大袍子,卷棚内花红柳绿莺声燕语。

  来之前妇人们口角相传,大都知道今个刘家夫人亲上厨,要给她们做一回农家菜,那些日常看不起林赛玉出身的,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嘲讽的机会,纷纷呼朋唤友带了诸多婢妾早早来了,而那些性子良善,与林赛玉相处较好的夫人们则心怀担忧,也如同吴夫人般的心思带了婆子丫鬟指望帮些忙,也早早来了,因此宴席比林赛玉预计的时间提早了。

  伴着第一道汤饭萝卜丸子上场,拉开了刘家农家宴的序幕,阿沅站在二门口,看着以凉菜甜菜为主的第二道菜送过去,竖着耳朵听前面可有嘲讽意味的笑声,英儿跑的气喘吁吁,回道:“姐姐,吃了,都说好。”,紧接着肉菜为主的蒸排骨,蒸豆腐,蒸腊鸡,蒸茄子拉开了第三道菜的序幕,伴着英儿又一声“吃了,说好,都在笑。。。”,阿沅那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吴夫人家一个妾急匆匆的走出来,说道:“姐儿,那些唱的人?怎么还不来?”阿沅这才想起来,忙着人去叫,见来了几个人,打扮的娇滴滴的,各自拿着乐器,阿沅一溜烟看了,见她们均是抬头嬉笑,只有一个穿着白绫对襟袄儿红罗裙子抱着一把月琴的女子低着头,想了想便留下三个拿琵琶的,其余的让到前厅去了,让吴家的妾带着这三人去女客那里唱了,自己依旧站在二门前,听着里外管弦均起,笑语四散,靠在院墙上,看着漫天飞散的雪吐出了一口气。

  等以素蔬菜为主的第四道菜上来时,阿沅看到林赛玉自厨子那边走出来,忙几步跑过去,跟着先到屋子里,简单梳洗,撒了香粉,重新妆了面换了衣,二人快步走进卷棚,见她来了,吃喝的众人纷纷站起来,唤着:“夫人,好手艺。”“夫人来这里坐。”“夫人你可要教教我。”也有问“你们家的鲜菜还有没?去了两次成安,也没买到。”云云,林赛玉面上堆笑一味谦虚,刘氏也站起身来说家里简单,多谢贵人们赏脸,说的众人纷纷道谢,林赛玉拿眼看向吴夫人,见吴夫人满脸笑意冲她拍拍手,才知道成了,放下心来,刚坐下,就见一个小厮引着一个女子走进来,阿沅眼尖看到了忙过去,问了便回林赛玉道:“老爷让进来的给咱们听的。”

  林赛玉正与吴夫人说话,随意看了眼,见那女子抱着月琴怯生生的低着头,竟不似以往宴席上见得那些轻狂妓女,便点点头,再转头就见吴夫人面色微征看向那在一角坐下的女子。

  “姐姐,你要点什么听的?”林赛玉问道,想起吴夫人爱听霁景融和,便对那才进来的月琴女子招手道,“你弹一个。”

  吴夫人却拉着她的手,几分尴尬的止住她的话,道:“还这么随意唱吧,我日日听那个都听烦了,大家都听得兴头上,单为我点什么!”说着话目光在林赛玉脸上转了几转,似乎要瞧出什么。

  看的林赛玉扑哧笑了,道:“姐姐,看我做什么?脸上可是花了?”一面伸手去脸上摸,吴夫人忙一笑移开目光,自此始终有些心不在焉,林赛玉瞧着不妥,也不好问,只得压下满腹狐疑。

  这个时候那进来的小厮又过来说道:“老爷请夫人到前厅见酒。”林赛玉知道这是要谢当家夫人招待了,也是合规矩的,忙告了罪,又请吴夫人多照看,便带着阿沅前厅去了,到那里也没敢抬眼看,只觉得坐了满满一厅的人,四个唱曲的女子坐在一角,席间竟然还散坐着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心内一惊,想起这便是后人记载的宋人权贵赴宴喜好携妓前往或者招妓相陪,幸好刘小虎身旁坐着四五个要好的同僚,他们这一桌并无女子相陪,心里安了几分。

  低头含笑冲众人施礼,吃了众人的谢酒,顺便扫了眼,看席上菜肴大多吃的干净,林赛玉面上便掩不住心内欢喜,侧眼看刘小虎脸色微红,显然也吃酒了,又隐隐担忧,待要嘱咐他少吃几杯,又不敢说,只得给刘小虎近身小厮,唤作榜哥的孩子打个眼色,低声嘱咐几句,榜哥应了才与阿沅慢慢退下,走出厅,听那里哄笑冉冉,间夹着女子的娇笑,知道酒吃憨了官家老爷们开始与那些妓女调笑了。

  “你们老爷日常赴宴也与那些女子调笑?”林赛玉吃了几杯酒,有些上头,扶着阿沅的手低声不满的说。

  阿沅听了哧了她一声,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供人玩笑的罢了,夫人这也往心里去,真是失了身份。”

  说的林赛玉笑了,抬手弹了她一下,道:“偏你有话说。”说着已经走到卷棚边,听到里面人声寂静,只传出来一曲玲珑铮铮的月琴声,当时雪依旧下的如扯絮一般,在四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好看。

  “这是月琴弹得好,只是怎么听着有些悲戚?”林赛玉站住脚听了一刻,忍不住笑道,抬脚进了卷棚,就见所有人都转身看着那弹琴的女子,面上神色各异,见她进来,那月琴女子手一抖,做了个不完美的尾音。

  “真是好琴,看赏。”林赛玉忙道,转头看阿沅,此话一出口就觉无数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如同高倍聚光灯打在身上一般,瞬间四周温度巨升,下意识的不明所以的迎向那些审视的目光,怎么?她做得不对么?往日赴宴不也是赏了厨子赏唱曲的,厨子是她自己就不用赏了,赏个妓女有何不对?

  见她面色疑惑的看了回来,众人忽的恢复常态,纷纷笑着称赞,各自吩咐打赏,林赛玉心内虽然存疑却不得解,与阿沅对看一眼,见她眼内也是一片疑惑,但冲林赛玉轻轻摇头,林赛玉暂时便按下疑问慢慢走回座位,一面悄悄看了眼那月琴女子,却见她也正低着头用眼撩过来,目光相遇,那女子受惊一般收回目光,低头退到人后。

  送完最后一辆马车,刘家的大门缓缓关上,院内的灯熄了,林赛玉躺在床上,觉得浑身都疼,一面推了推吃碎酒昏睡的刘小虎,道:“你可吃了醒酒汽?别胃疼。”

  刘小虎呓语几句,伸手将她搂在身前,林赛玉只觉得酒气扑鼻,忙推搡他道:“臭死了,你又不能吃酒,偏要吃。”

  刘小虎不容她挣脱,睡间褪去醉意刺激的肉欲上来,看林赛玉在身前云鬓散乱,恼意微憨,埋头亲了过去,呢喃道:“好娘子,我今个高兴,你真是我的好娘子,我最最好的娘子。”

  林赛玉受不得酒味,用力推开他道:“今日累了,快些睡吧。”刘小虎醉笑几下,果真倒在一边,林赛玉见他不似往日那样兴起了便缠个不休,松了口气又怕他是吃酒不舒服,起身倒了水喂他几口,收拾好了躺在床上才吐了口气,总算过了一关,这一趟总不会丢了刘家的脸面吧!

  似梦似醒中觉得刘小虎将自己抱在身前,便蹭了蹭他的下巴,试图寻个舒服的姿势,却觉得刘小虎在耳边呢喃道:“玉楼姐”,顿时一惊醒过来,入目一片漆黑,耳边除了刘小虎微微的鼾声便是窗外呼呼地风声,似乎方才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手却不自主的紧紧捏着锦被一角,只觉得那外边的冷风穿过厅堂吹了进来,只吹遍体生寒。

  

  第六十五章 林赛玉诊脉闻诏惊魂

  伴着窗外呼呼地北风,林赛玉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发觉有人轻轻在身前抚摸,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却见天色展明,刘小虎正弯腰将棉被给她捏严实,见他醒来便俯首在她唇上一吻,道:“吵醒娘子,小生罪过。”林赛玉直觉胸口一堵,侧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酸水,吓得刘小虎忙抱住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林赛玉一口吐出来,心里的恶心感稍缓,抓着被子一角的手微微颤抖,看也不敢看刘小虎,强笑道:“不早了,你别误了公事,我再躺一时,你替我娘说一声。

  刘小虎一脸担忧,只说定是昨日累坏了,一面让她躺下,也顾不得梳头,穿上衣忙忙的出去告诉刘氏找大夫去了,林赛玉自说完那句话就没了力气,侧身躺在床上,任刘小虎说着话去了,室内一时陷入一片静谧,林赛玉觉得耳内发堵听不到半点声音,只看到窗外的木槿树枝随风敲打在窗户上,显出有些狰狞的影子。

  不知道她这样子躺了多久,直到一阵寒风吹进来,让她不自主的打个寒战,就见刘氏阿沅英儿都涌了进来。

  “媳妇?感觉如何?只是想吐?”刘氏快步走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几份喜悦,一面坐在床边,一手抚上林赛玉的头,“瞧着脸白的。”

  阿沅与英儿也探过头来看看,均是一脸担忧。

  “媳妇,”刘氏迟疑片刻,放低声音道,“你这个月的月事…”

  林赛玉一个激灵回过神,抬眼笑道:“娘,不是…”话没说完刘小虎推门进来,说道:“娘,我请了巷口的胡大夫,放账子不?”

  刘氏便道:“常来常往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打紧的。”于是刘小虎打外边请进一位白胡子老汉,背着一个药箱,正是在巷口不远处开了医馆的胡大夫,因刘氏常有个头疼脑热,也都是熟识的,互相见了礼,就窗前坐下,先让林赛玉伸出右手来,把三个指头按在脉上,低着头捻须细把脉息,又让换了左手,都看完了,便向刘氏笑道:“斗胆看看夫人气色如何。”

  刘氏笑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看无妨。”于是胡大夫便凝神看向林赛玉,见她脸色红中透白,粗眉微蹙,见自己看过来将嘴角牵了牵算是一笑,胡大夫便移开视线,又问刘氏今日林赛玉的起居饮食,刘氏简单说了,又道:“这几日家里摆宴,全是她一人张罗,昨日天又凉,她还吃了两杯酒。”

  那胡大夫便起身捻须笑道:“若是这等,老夫保的没事,夫人脉息虚而不实,面色凉白,都是为火炎肝腑,土虚木旺,虚血妄行。”

  说的刘小虎并刘氏面面相觑,阿沅在一旁道:“病根是什么?”

  胡大夫笑道:“夫人思虑过度,郁结于胸,气息失调。”

  林赛玉听了下意识的看了这大夫一眼,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中医啊博大啊,刘氏面上一丝失望,喃喃道:“不是,不是。”

  刘小虎听到了也不在意,忙问吃什么药,严不严重胡大夫笑着收拾脉枕道:“只用些清火药便可,夫人放开心思,饮食清淡些,过些日子就好了。”

  刘小虎这才放下心来,亲自送胡大夫出去,又去拿了药,交与英儿去煎,也顾不得吃饭,自己端着亲自进来,林赛玉皱眉道阿沅呢?怎么你来做,还不快去吃饭去。

  刘小虎笑道阿沅出门去了,就是她在自己也要喂娘子才放心,林赛玉便不再言语,刘小虎看着林赛玉吃了才松口气。

  “娘子,你,可有事要与我说?”看着林赛玉皱眉咽下药,复又躺下,神情恹恹,也不像往日那样说笑,刘小虎思付片刻握住林赛玉的手,问道。

  林赛玉顿时又觉得胸口发闷,抓在刘小虎手里的手不由的僵了僵,抬头看向刘小虎,见他面容清秀,担忧之情切切,那一句话张嘴就要问,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没有。”

  刘小虎凝神盯着她看,也不再问,捡了些街市趣闻一一说给她听,林赛玉慢慢露出一丝微笑,看看天色不早,说道:“娘子,我今日早些回来陪你,你记得吃药,不许怕苦。”看林赛玉点头,这才起身梳头。

  “二郎,我帮你梳头。”林赛玉在床上看了片刻,忽的说道,“不过是累着,又没什么大病,你的头发多,梳不好难看。”说的刘小虎笑了,坐下任她行事,随口与她说着家常话,又问昨日那小小的绿饺子是什么做的,都说好吃。

  林赛玉咬着头绳,说道:“那叫柳叶饺,将凌波菜榨汁和面,擀皮包些胡麻捏成柳叶模样,上锅一蒸便好了。”

  “那得扎多少汁?昨日只怕蒸了十几笼。”刘小虎心疼的道,一面仰头看林赛玉,微微一笑道,“娘子,昨日的宴做的真好,别说那些菜都吃光了,上主食都成抢了,柳叶饺我只吃了一个。。丝。。。”

  林赛玉忙松开手,扳过他的头道:“对不住对不住,拽到你头发了,疼不疼?”说着忍不住伸手抚上刘小虎的额头,目光慢慢在他脸上流连,眼圈不由微微红了。

  刘小虎失笑,将她拉近身前,伸手拦住道:“那里就这样了?倒是为夫的错,吓到娘子,不疼,不疼,娘子就是揪下我的头发,也是不疼的。”

  说的林赛玉血气倒涌,深吸几口气站起身来,道:“快些走吧,都晚了。”刘小虎看时候的确不早,便不再说笑,忙整了整衣衫,戴上帽子,林赛玉与他披上衣送到门口,看着他在雪地里走了还倚着门。

  “这才吃了药,怎么就来吹风?”阿沅端着一碗二陈汤快步走过来,瞧见了老远就说道。

  林赛玉听了也不说话转身便进来了,在窗前站着,拨弄着花瓶里的腊梅,阿沅在身后站定,忽的低声道:“那女子不是青楼巷里的,楼里是妈妈说,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他们到门房是就见她在哪里候着了,我问过张老爹,说是榜哥带来的。”

  “叫什么?”林赛玉慢慢道,手里捏紧了一枝梅,耳中阿沅的话似远似近的回响。

  “……大人在外从不招她们相配……,听人说有个相好的……住在城郊的迎头巷,倒是个清白的良民……人都唤宋娘子……弹得一手的好月琴……大约二十岁……她们也是听酒席上那些大人们说的,不知真假……我今日就去趟吴家…”

  林赛玉猛然回过神,张开手见一片嫣红,脚下是断了的腊梅枝,回身道:“既然要问,我自己亲自去。”

  阿沅晶晶亮的眼盯着林赛玉片刻,道:“夫人,你何不问官人?”

  林赛玉握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走向卧房,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我不敢。”

  阿沅知道她要更衣,忙跟着几步过去,一面道:“夫人,我看官人不是那样心思不定的人,”说着在箱子里看,挑出一件沉香色妆花补子罗袄儿,一面伺候林赛玉穿一面说道,“阿沅也不怕羞,凭我这模样,官人如果有那个喜好,如今哪能站在这里给夫人你穿衣?”

  说的林赛玉扑哧笑了,旋又淡了脸,叹了口气道:“只怕那是没遇到能让他心思定的人。”一行说着系上翠蓝宽拖遍地金裙,阿沅被她说的一时无语,与她匀了脸,主仆二人各怀心思默不言语走到二门,阿沅这才道:“如果,是真的,官人既然叫她来与夫人打个照面,必然是要让她进门的,夫人难不成还要不许?我先说了,这是没有的规矩,你也莫要撕破脸子的闹,就连我们夫人也不过在屋子里关起门打老爷出气,却不敢说撵了家里的妾出去。”

  说的林赛玉站在那里一脸茫然,满脑子都是阿沅那句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主仆二人正站在雪地里面面相对,刘小虎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将二人吓了一跳,这不过才过了晌午,怎么就回来了?

  刘小虎一身官袍,走得急了些,一手扶着帽子,喘着气道:“快些随我走,太后下旨招你进宫。”一句话说的林赛玉与阿沅变了脸色。

  “太后?见我做什么?”林赛玉方才的闷气全抛到脑后,太后啊,皇帝的娘?或者是奶奶?那可是如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跟自己八竿子也打不着啊,刘小虎能入朝为官都已经出乎林赛玉意料了,何况还跟皇家扯上关系?

  刘氏扶着英儿也匆忙忙的走过来了,手里抱着一盒子,一面说着:“没有现戴冠,多带几个钗,穿那件新做的大红宫绣袍儿。”

  林赛玉一时间也懵了,只任她们打扮,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一家人都收拾好了,来到前厅,那里坐着一个身穿大红蟒衣,头戴三山帽,脚下粉底皂靴的中年男人,见她们进来,便起身堆笑道:“刘夫人大喜。”

  林赛玉只觉得头晕呼呼的,心里反复说道我见到真太监了真太监了,却也不敢多看那人几眼,匆忙还了礼,听刘小虎介绍道:“这是延宁宫曹娘娘位下近侍张大人。”

  那张太监呵呵笑道:“说起来咱们也不远,我家侄儿刚进了刘大人的淤田寺,在大人手下做事,可不就是一家人。”

  说的一屋子人陪笑,闲话不过一刻,张太监便道该起身了,刘氏还要赶着留茶,张大人笑着说谢了说只怕娘娘等急了,才不敢留,亲自送了出去,门外早有马车等着,站着几个宫装女子扶着林赛玉上车,因没有召唤他人,也不敢带丫鬟去了,林赛玉看着阿沅不跟着,吓得手直发抖,急的阿沅只得跟在车前匆匆的长话短说嘱咐道:“下跪低头少言。”,刘小虎亲自骑马跟着,一行人急匆匆的远去了,刘氏并英儿阿沅张四都站在门口望着不回。

  马车飞快的穿行在街上,直奔御道而去,林赛玉端坐在车内,交握的双手心内满是汗,身子随着车子晃动,却半点不敢抬头,也不晓得那两个宫女有没有笑她发抖的腿脚,下了马车,刘小虎站在身旁,林赛玉紧紧握住他的手,心慌的站不住。

  刘小虎见她面上的恐慌,心里心疼的厉害,只恨不能这里能抱她入怀,幸好那张太监故意转过身去,便紧紧握住林赛玉的手,道:“花儿,花儿,莫怕,娘娘是个和善的,听说咱们家的宴,特招你来问问,没有其他的事,你只告诉怎么做的就好了。”一面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贵人们其实也是闷得很,你就当给她们讲个笑话解解闷罢了,不怕,就是失了礼,娘娘知道你出身,定不怪罪。”

  林赛玉一一听了,握着刘小虎的手舍不得放开,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这个男人在身边,只想这样握着,尽管是个瘦弱的少年,也让她的心踏实万分,一时间不自觉用力掐红了刘小虎的手,“小虎,你别扔下我,在这里等我。”

  刘小虎毫不觉疼,也用力回握她的手,点头道:“嗯,我不走,一直在这里等你,别怕,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一面低声道,“花儿,你这一趟之后,再没人敢低眼看你,没人能越过你去。”

  林赛玉的身子一僵,有些牵强的一笑,方说道:“二郎,我不在意那个,我只要…”

  话没说完,张太监在一旁重重咳嗽一声,林赛玉知道时间到了,只得咽下那没说完的话,松开刘小虎的手,转身跟着张太监走了进去,风卷起御道上残留的雪片在她身前身后盘旋,刘小虎渐渐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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