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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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好了,你总算对我说话了。你在这儿等着,我跑去那儿的7-11买点吃的。等我,别走。”

谢滨背着电脑包飞快跑远。关雎尔这才抬头,看着他的身影,理智告诉她,错了,别等待。可是她又不想走,她慢慢挪过去,在花坛边的椅子上坐下,茫然看着远处。耳边都是谢滨的声音,很可怜,他很可怜,他也很憔悴。

很快,谢滨拎一包吃的飞奔回来,呼哧呼哧地在关雎尔身边坐下,递蛋糕给关雎尔。关雎尔摇头,她完全没胃口,也懒得动弹。谢滨想了想,拉开一罐啤酒递过去,“敢吗?”

关雎尔一把抓过来,泄愤似的猛喝一口,可依然不看谢滨。“你又来干什么?”

“即使你以后再也不理我,我也要把这些事告诉我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女人。这些事如此不堪,我这辈子只能告诉一个人。我决定了。我知道你听了之后会永远唾弃我,不管了。可之前,也就是现在,我知道你爱我,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爱我的人,这么好的人,你爱我,我满足了。”谢滨扬起脖子,将一罐啤酒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便使劲将罐子捏扁。

关雎尔惊讶地看着谢滨,看他将话说完,不知所措。可又见他不爽快,借着喝酒捏罐子拖延时间,她心中又烦躁起来。她想起身,被谢滨都也不回地扯住,身不由己地又坐下。

“我家很穷。在我刚会跑的那年,我妈离开我去城里做保姆。一来二去,她怀了男主人的孩子,把女主人赶出门,又带着一大帮人回家打架闹离婚,随即跟男主人结婚了。为了能尽快离婚,她把我留给我爸。那两年,我爸,我爷爷奶奶,都抬不起头。我只要出门就被人喊野种,追着吐口水。他们都说我长得不像我爸,不是我爸生的。我爸一生气就喝酒打我,我奶奶把我抢走。后来我爸架不住别人的笑话,逃出去打工,出去后就没回来。我好歹这么活下来。”

关雎尔听得都呆住了,只知道谢滨来自离婚家庭,想不到那家庭有如此不堪,而他从小因此如此遭罪。她忍不住扭过身去,从两人中间的塑料袋里取出一罐啤酒打开,递给谢滨。谢滨讲她的手和啤酒一起拢在手心,就着她的手又将一罐啤酒喝下去。这回,关雎尔静静地耐心地等谢滨喝完,将罐子扔了,依然捧着她的手。关雎尔感觉到,这双一向有力的大手似乎在轻轻颤抖。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四只手放在一起。

谢滨抬头几乎是低微地看着关雎尔,“早知道,我早应该跟你说的。”

“小曲去调查的就是这些?所以你很生气?没什么的。”

谢滨点头,又摇头,“还没完。上小学那年,我妈要接我去城里上学,我爷爷奶奶不让她带走孙子。他们当着我的面讨价还价,最后我妈妈拿出一笔钱,才买走我。是的,他们一方说买,一方说卖,全然不顾我在旁边听着。我那时候虽笑,却记得清清楚楚。到了新家,我妈逼我喊那男人爸爸,我不喊,她就打我耳光,被那男人拦住。可另一面,我妈对那男人和男人的爸妈又无限摇头摆尾,直说我就是像那男人,连脾气都像。我就在那家住下来,开始上小学。原以为离老家远远的来到了城里,想不到人们都知道我家的事,都喊我臭猪头,我一转身,不是本子给撕了,就是铅笔给断了,小孩子使坏起来没个底。我只好避着他们,一下课老师一不在就赶紧逃走躲起来。可即使如此,我总算过得比过去好,总算吃饱了,还有自己的床睡觉,还可以参加课外班,学这个学那个。这方面,那男人从不吝啬钱。你会冷吗?”

“不冷,我不冷。我是心里打寒颤,你别管我。”

“可即使这样的日子也是奢求。我爸爸或者我爷爷奶奶三天两头打上门来要把我争回去,又不是去学校把我抢走,而是到我妈新家吵,吵得满院子人都知道,最后总是满意地拿一笔钱走。我永远抬不起头做人。除了读书,我还能干什么呢,就是呆屋子里看书看电视听音乐。上大学简直是脱离樊笼的唯一希望。我报考的是同学都要么不报考,要么考不上的冷门,考上后就不再与同学老师联系,我试图彻底摆脱过去的一切。在大学里,终于没有熟人,我才回到人间。”

“小曲真不应该,难怪安迪不许她说,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禁止她说。她怎么能这样。完全不是你的错,那些人这么对你才是完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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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可能已经查到全部,真没想到她会找到我出生地。难怪安迪会竭力阻止她说给你听。安迪也知道这段过往的可怕。想不到我竭力隐瞒的过往,还是有其他人知道了。”

“其实你真的不用纠结,这些事对你当时是极其痛苦,对别人真的不是大事。往往小城镇就是这点子不好,人跟人不是八辈子扯得到一起的亲戚,就是小学中学的同学的同学的同学,稍微有点儿事就放大得全城人民都知道,走哪儿都有长舌妇伺候,可这种事放到海市算什么呢,沧海一粟而已。所以我也不愿分配回老家,最烦跑哪儿都是八竿子扯不到一块儿的野叔叔野阿姨来指指点点。即使你非要担心扩散,起码安迪是绝不会说出去的,她对我都守口如瓶。”

“真的不是大事?”

“真抱歉,对别人不是,只有对你,是天大的大事。我很难想象你当年,你还那么小,那么需要保护的时候,却不得不亲眼目睹那些残酷的场景,我家即使我妈嗓门稍大几下我都会慌得不知所措。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度过的,肯定不会有人事后来安抚你。”

“好在噩梦已经过去。喂,这位兄弟,背包拉链开了。”谢滨说到一半时候,连忙提醒眼前经过的一个男孩。看那男孩反应过来将背包链拉上,他回头见微笑看着他,他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可惜那时候身边没有你。”

“我向你真诚道歉,我当初不该逼你说过去的事。”

“你不用道歉,是我愚钝,没有彻底认识到你是这么好的人。而且也是我太怕提起那些事。是的,对我来说,那些事是我童年的全部,我原以为永远没有勇气说出来。好在,这个世上有个你会听我说那些。”

“但你真的没必要跟我爸妈说这些,他们未必会理解。”

“我以后还有机会见你爸妈吗?”

关雎尔一愣,很是尴尬地看着谢滨,急急地想把自己的手从谢滨的手里拉出来,可谢滨紧紧拽着不放。关雎尔慌乱中没话找话,“我会跟小曲谈,让她对此事保密。安迪自然不用我说。”

“安迪有你的信任,我也对她彻底放心。小曲那儿我找时间会跟她谈,你不必了。你既然当初无法阻止她做,现在更无法阻止她说,她不是你能控制的。我已经跟她预约,等我有准备后再跟她谈谈。”

“我还有一个疑问,你究竟有没有跟踪安迪。”

“这件事纯粹是误会,她当时正探望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儿童,我本来只想过去向她问个好,再问问你好不好。进去时候她非常慌张,像看到怪物,他丈夫就呵斥我离开。我当时以为她对你不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以致看见我这么心虚,就非常不快地离开了。不知道她怎么会猜成我跟踪她,而且下如此重手。不过我原谅她,因为她对你这么好。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见到我如此惊慌。”

“怎么会?其实对安迪,你只要当场把话都亮开说就行了。我跟她说一下,她还在生气你跟踪她呢。希望解开误会。”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慈善领养一个精神病儿童的事?”

“她从来不说这些,我只知道赵医生那儿如果有非常困难的病人,她会掏钱,但她从不出面,如果不是小曲提起,我们都不会知道。包括前阵子小邱出事,她也一声不吭就掏腰包,可她都掏给我…会不会她不愿做慈善被人撞见?她太低调。”

“只有这个解释了。你们楼两个业主邻居都很怪,都是经济实力非常雄厚,但行事低调。”

“小曲可一点不低调,她的低调是装给她爸妈看的。小曲很犀利,你跟她谈的时候要小心。我们2202的女孩都比她穷,比她能耐查,都是吃尽她奚落。谁找男朋友,她都要掺一脚,唉。”

“她为什么要低调给爸妈看?”

“好像是跟同父异母哥哥争家产吧,就是那种家里有钱,他们自己名下钱不多,最终家里的钱落到谁名下,看各自表现,吧啦吧啦吧啦,就这样。”

“嗯。”谢滨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呵呵,豪门恩怨。你看上去很累,我送你回家吧,明早我去看你。”

“我的这灌啤酒还没喝完呢。”

“我替你喝了。”谢滨将关雎尔手中的啤酒喝了,起身道:“这个点,这儿很难打到车了。我们得走过去一段。我背你?刚才看你从大门走出来,我都觉得你累得再走几步就会倒下。这几天是不是都没睡好。”

关雎尔听着这低沉的嗓子吐出的关怀,不知怎么,眼角又涨涨的,她点点头,但笑到:“不用你背,好像你不累似的。”

“背你不会累。上来吧。”

“不要你背,你又不是猪八戒。”

“猪八戒背的是媳妇。”

关雎尔终于笑出声来,可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谢滨回头看见,愣了会儿,伸手将关雎尔紧紧拥住。他异常感慨,感慨得非要将鼓塞于心的感受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该怎么偿还你对我的好。”

樊胜美下班第一件事是打开手机。好几条是邱莹莹在上班空隙发的,废话很多,概括起来就是“我高兴死了,我高兴死了”。很意外有安迪的短信,说是等在地下停车库,让她下班就招呼一声,安迪会将车子开上来接她。樊胜美看见短信心里就咯噔一下,心知法院传来的文件到安迪手里了。她当时传给法院工作人员的是安迪的地址。

换好衣服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出去,一眼却没看到安迪那辆橙黄的车子,却有一辆鲜红的法拉利转了个圈停到她身边。樊胜美看清是安迪才跳上去。跟她一起下班的同事眼中各种复杂表情,当然窃窃私议开了。

“换车了?”

“包子爸拍包子马屁的,找的却是送我新婚礼物的借口。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截留。他爸这个马屁真下血本,458很漂亮。我刚提车回来,我们上高架遛遛。”

“真心羡慕,你真应该女扮男装来接我,明天上班我就成有故事的人了。”

“哈哈,下次包子来,让他来接你一次。我提车时候听说你的快件到了,我想顺路接上你,你先缓冲一下情绪。”

“唉,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的。难得坐这种好车,让我视察人们对我的羡慕嫉妒恨来缓和情绪吧。”

“有没有想过将曲曲的办法和打官司结合起来?总觉得曲曲的办法经常初听很荒诞,可最终执行起来总是非常适合这片土壤。”

樊胜美捂紧胸口长喘一口气,“我就是有想法,也没曲曲的执行能力啊。还是先看看起诉书到底写些什么吧。我是不是很没用?”

“比我打第一次官司时强点儿。我那时候全身发抖瘫在老谭面前。不过我那时候才十九岁,情有可原。”

“最后一句要是不说该有多好。唔,前边那辆银灰的可能是老情人的车,再次感叹你要是男的该有多好。”可随即樊胜美就揪着头发尖叫起来,“我没办法,我根本就没是没办法,我甚至没办法让自己正常呼吸。我不调节情绪了,我就视死如归吧。”

安迪无语,今天要真是包子坐在驾驶位上,那家伙花言巧语,自然会调剂气氛。她想半天,才无奈地道:“你尽管脑袋空白一片,等下我会帮你看起诉书,总结要点给你听。”

曲筱绡抓紧时间将手头工作做完,一个电话打给妈妈,“妈,一起去中介?我要问问,谁嘴巴那么快。”

“你自己去,妈妈在谈事。查完结果汇报我。”

“谈什么事?可以透露一点点点点吗?”

“钱!”

“噢,不打扰你。”曲筱绡又向赵医生发短信汇报行踪之后,立刻换上花枝招展的衣服,赶去中介。

中介老板亲自接待,一听说便奇道:“不可能,大客户信息由我亲自掌握,每个业务员最多接触一套两套。所有操作照旧,唯一变化的是以前租金交到你妈账上,现在交到你账上。以前那么多年没出现消息泄露,现在也不会。怎么都不可能从我这儿泄漏消息出去。”

曲筱绡也茫然了,没错,中介老板是妈妈的高中同学,知根知底,已经合作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忽然露出风声去。她愣愣地捧着茶杯,看中介老板许久,忽然灵光一闪,“打钱的出纳知道变动。”

“跟房子对不上号。”

“出纳不需要跟房子对上号,她只要知道现在一大批房子已经归属到我名下就行了。阿姨,你帮我问问。”

“对了,我只管想着他们业务员拿上客户联络号跳槽,没想到出纳这条。这样吧,你先回去,别留这儿打草惊蛇,我慢慢盘问出纳。如果真有问题,我这就跟你和你妈妈联系,我们商量善后。”

曲筱绡想着有理,满腹狐疑地往家里走。回到22楼,却不见一个人。打找医生电话也不通,不用猜又是在手术室。她郁闷得拨通安迪的电话,扯着嗓子尖叫:“你们都在哪儿?怎么一个鬼影都不见?我知道包总今天已经回家了,我知道你肯定有空陪我。我心里很烦。”

“你要是答应不跟小樊吵架,你这就去我们吃过的小洋楼饭店占位置,小樊今天拿到起诉书,也正心烦,我请她客。如果看见小关,带上她。小樊今天穿得很漂亮,你也穿漂亮点儿?”

“我现在不要见小关,她已经不是我朋友了。她既然不认我,我也不认她。奶奶的!”

曲筱绡说着一头扎进衣帽间,眼光嗖嗖嗖搜过,立刻拎出一套又美又贵的。不让跟樊胜美吵?哼,她有的是办法让樊胜美一看见她就心烦意乱。唯有把浑水搅成墨黑一团,她才能释放内心的焦虑。

可是,才到店门口,樊胜美便将曲筱绡秒杀了。俩车几乎同时到,安迪的车被门童引到饭店门边预留的车位,打横大喇喇停在门口,精光灿烂地替饭店做活招牌,车才停稳,两个门童一起上,迅速拿活动护栏将车子保护起来。而安迪与樊胜美在众人瞩目之下款款而出,受尽优待。曲筱绡的polo则是才到饭店门外广阔天地,就被站得很遥远的保安指挥去偏僻的角落停下,等她出来,恰好成了围观樊胜美千娇百媚的路人甲。看到樊胜美冲她飞一个媚眼,曲筱绡气得跳脚。

樊胜美拿着拆封的快件,听了安迪的转述后正又气又怕,虽然安迪安慰了几句,可她胸口一直闷闷的,须得不断长长地吐气才能舒缓,待得下车,一眼看见从黑暗停车角落转出来神色郁闷的曲筱绡,她不由自主地学着车模,扶车门冲曲筱绡扭了个千娇百媚的S型,再没心情,也得挤出亮眼睛冲曲筱绡一放电,二放电,三放电。眼见着拎粉紫爱马仕包的曲筱绡眼睛射出飞刀,樊胜美心情异常地变好了,她冷静地对安迪微笑,“我行了。你和小曲先进去,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但曲筱绡杀过来,“安迪,你说过,新车我先坐。嗷…”

“你们慢慢吵,我头疼,我先进去。”安迪不肯夹在当中做炮灰,抱头溜走。

“不许进去,给我拍照,将功赎罪。”曲筱绡见樊胜美不理她,兀自拨号,她便将包包往车头一放,做出更妖娆的造型。安迪吱吱儿地头疼,只得拿出手机,给两人拍照。

樊胜美冷眼看着曲筱绡,但她有强于曲筱绡的优势,那就是开着的车门还在她手里,这玩意儿更容易造型。她即使已经接通电话,进入紧张战斗,可依然只要稍稍一摇摆,便以太极推手之柔韧将曲筱绡分分钟变成芙蓉姐姐。信心,源源不断从内心达于四肢,樊胜美第一次面对哥哥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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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筱绡郁闷,拉住安迪道:“走,让她做车模。摸个副驾驶室的门也能猖狂成那样儿。”

安迪早想溜走的,可一看樊胜美招手,她便走过去。樊胜美使劲抓住安迪的手,脸上流露出紧张。安迪会意,毫不犹豫伸出另一只手,给樊胜美打气。樊胜美眨眨眼睛,微微一笑,挺了挺胸,以和缓的声音隐藏住心中的激动。“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跟我打官司?好吧,我认。但既然已经打官司,那我也没什么情面跟你们可讲了,我们一切听凭法院裁决吧。”

曲筱绡见那俩女人居然如此卿卿我我,抛下她孤立她,她当然不肯,非要挤过去,正好听到樊胜美说的后半句。她有些鄙夷樊胜美的水平,可此时居然不插嘴,手一伸搁樊胜美肩上,脖子也伸过去差点儿搁樊胜美肩上,摆明就是明目张胆地偷听电话里的声音。那手机也不负所望,传出樊兄清晰的声音。显然樊兄很得意自己打官司这一招。曲筱绡听得直呕,可又不能擅自打断,只能在心中回忆早先在樊兄屁股上雕的那只乌龟解气。同时,她不得不鄙夷地扫视温吞吞地听完这些瘟话的樊胜美,真是一辈子改不了的胆小如鼠啊。

安迪只能盯着曲筱绡,唯恐她又闹出乱子。

樊胜美耐心听完,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虽然这个微笑在安迪她们看来是非常假非常虚的,可是在这种微笑配合下,樊胜美对着电话却说出耐心得充满讽刺的声音,“那就好,我就顺了你的心吧。今天开始我取消每礼拜一次的汇款。往后还汇不汇,汇多少,都听凭法院裁决吧。这就是你要求的,你闹什么闹啊,你给我好好看住爸爸,别害死他,爸爸要是死了,你连爸爸退休工资这条进账也没了。以后啊,等官司打完前,你们只能指着爸爸的退休工资过日子了,苦是苦点,可好歹也是钱,总比一分钱都没有要好。官司呢,我会省出本来每礼拜寄给你们的钱给律师,让他好好地拖,打完一个再上诉,即使判我输了,我还要慢慢地拖执行,拖你们个一年两年的,反正我有的是钱,但就是不给你,你们慢慢熬吧,自找的。”

这一回,樊胜美果断结束通话,只是结束通话后牙关紧咬,满脸僵硬,目光呆滞。曲筱绡却难得地赞了一个字,“嗲”!安迪拉樊胜美的手,道:“进去坐着慢慢说。这一关过去不易。”

曲筱绡也搂着樊胜美往里推,“小美啊,从此以后我再叫你一声樊大姐,罚我学狗叫三声。你早该这么做。我妈从来都说,手里捏着大牌,要是没点儿狠劲儿,照样会输掉裤子。”

“叫樊大姐有什么不对?”樊胜美看清曲筱绡笑得不怀好意,立刻清醒过来,“狗嘴不出象牙。”她扭过头跟安迪道:“可我很担心爸爸的药被他们换了,或者干脆断了药。我还担心我妈又出去要饭。想到就坐立不安。”

安迪道:“不破不立。再说你已经提醒你哥必须保留你爸的性命,他们不会不懂利害。其他的,只能忍忍了,长痛不如短痛,他们咬到自己的肉,以后会知道痛。”

曲筱绡就没那么客气,“一句话,你哥不撤诉,不立下字据说明他以前是借你的钱买他的房子,现在是卖他的房子给你爸看病,他压根儿没钱,你就跟他们没完。恶人只怕恶人磨,你今天做得嗲,但你要是不坚持下去,鄙视你。”

“大不了再让你喊樊大姐。”樊胜美依然是心烦意乱,只得叹息,“唉,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曲筱绡才刚点完菜,便接到中介老板的电话。“细细盘问了下,出纳原本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但个把月前在外面吃饭,有个朋友的朋友提起你名下的一套店面房,一套住宅房,说你真富。出纳脱口而出,说同一账户名下才不只两套房,多得很。饭桌上大家一好奇,出纳就上班来仔细查账,算出同一账户名下共有多少,又与朋友们去说了。唉,这件事真对不住,想不到岔子会出在这儿。”

“这个,怎么有这么八卦的人?就是说,传闻已经传了一个多月,这两天才传到我的圈子里,害得大家以为我最近才分得一大拨家产?她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这几天账号变动的事?”曲筱绡见安迪与樊胜美都目光异常,便竖起食指在嘴唇前晃动,让两人别私自议论。眼看樊胜美似乎要跟安迪说话,她索性跳过去站在两人中间。

“这个还没说起。我让她提供聚会朋友的名单,她拿不出来,只说得出她自己男朋友的名字,姓方。我让她以后再有这种聚会叫我一声,让我去看看有没有相熟的人故意挑起这话题。小曲,我这边保密管理有漏洞,只能竭力亡羊补牢,希望帮你把损失降到最低。”

“阿姨,损失已经没办法挽回了,爆发是迟早的事。我看你也别跟我妈去说了,我妈这两天着急上火,对我也没好脸色,电话内容我会转达过去。我还请你帮个忙,我是个死也要死个明白的人,我出五千给那个出纳,让她组个一模一样的饭局,把个把月前的人都叫齐,我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关心我家的事。”

安迪听到这儿,眼皮子跳了一下,但没说什么。曲筱绡打完电话,才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你们什么都别问。”

但安迪还是不怕死地问:“损失大吗?”

“我家七寸!奶奶的。但看样子是误打误撞,我只能自认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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