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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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帅微时,尝游汉堡城,诬为北漠间,恰绍义领军巡过,闻麦帅疾呼:“吾冤也!”,绍义视之,见其形高伟,束短发,貌甚美,犹若妇人,竟不敢直视也,如此丈夫岂是奸细乎!遂释之。……

――选自《征北将军回忆录》

第一卷 风云起野麦乍飘香 守城

守城麦氏物语:战争,是大人物掌中的棋耍戏,起手落子,谈笑间攻城掠地;战场,是小人物面前的修罗场,手起刀落,刹那间灰飞烟灭。

南夏历盛元二年,北漠历天幸七年,南夏与北漠的谈判桌上依旧是唇枪舌剑、热火朝天。貌似南人的嘴舌往往都比北方的汉子灵巧些,说着说着,胜利的天平就渐渐地往南方倾斜了过去。对于北漠同行的日渐沉默,南夏的国辩手们还没来得及庆祝即将到手的胜利,就被一个惊天的消息震得七魄离体。

八月初,北漠突然发兵二十万分两路攻入南夏北部边境,霎时风云变色。

北漠民风剽悍,相对于南夏人善动嘴皮子来说,他们更喜欢动手,属于行动派的代表人物,向来奉行信条就是:说不过你,我就揍你丫的!

有人曾举过这样一个例子,说是如果大街上有两人吵了个把时辰也不见动手,那准是南夏人,如果刚说了两句话不到就上手,那也不用问,一定都是北漠人了。

当然,这个例子是夸张了些。

南夏的使臣突然明白过来,先是傻了,然后就是懊恼地直拍脑门,哎呀,怎么就忘了北漠鞑子的恶习了呢?难怪北漠的同行们最近不怎么出声了,原来他们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了啊!

北漠名将周志忍领东路军十万,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越燕次山后急攻临潼,抢渡子牙河,趁夜下南夏东部重镇新野,挥军直指泰兴城。西路十万大军由北漠将门新秀常钰青率领,竟穿西胡国东境草原而过,经凉州、茂城、小葛城一线向东,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到了大夏泰兴城西。

而此时,南夏的三十万边军还蹲在北境靖阳、溧水一线与所谓的北漠大军相持,南夏的戍边将士也有些糊涂,明明北漠的几十万大军正蹲在对面和自己相面呢,怎么又有二十万大军跑到后面去了呢?难道背后的那二十万北漠大军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

一时间,南夏北部众多城镇相继告急。

顺着两路北漠大军的进攻线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两路大军都把矛头隐隐指向了同一个地方——泰兴,于是地图上代表泰兴城的那个点被各国的将领们圈了又圈,点了又点,有些面目全非。

泰兴城,大夏国北部重城,人口二十余万,面朝江中平原,背后有宛江穿大夏国而过,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一城失则江北之地尽失。

八月二十六日,北漠东路大军抵达泰兴城外,二十七日完成围城,坐待常钰青率领的西路十万大军。

此时,北漠的西路大军刚好赶到达泰兴城东北八十里的汉堡城前。

汉堡小城向来就不是什么军事重镇,所以城防压根就没怎么被重视过,城墙低矮,没有壕沟没有护城河,所以也就用不着吊桥之类的,就连城门也不过是个光秃秃的门楼,连个瓮城都没有,城外几丈处倒是架了些拒马,可看起来稀稀拉拉地实在是少的可怜,不用猜就知道是仓促之间埋上的,基本上也阻挡不了什么。

一句话总结一下:这城墙也忒简陋了些!也就是比北部地主大户的院墙高些,厚些,长些,上面站的人多些。

城内守兵一千来人,城里居民上到八十能动的下到刚生下来会哭的,男女老幼算全了也不过是两万来人,搁北漠大军嘴里还不够塞牙缝的,难怪连大牢里的犯人都被赶上了城楼。

阿麦被赶上城墙时,汉堡城前早已是被北漠兵围的水泄不通,城墙上看下去,乌压压的一片,阿麦探了探头,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身子压低下来躲在女墙后,都这样了,这城还能守得住?能守住那才是白天见鬼了呢!

北漠铁骑先到的汉堡城下,上万骑兵在阵前列阵摆开,虽说对攻城没什么用处,可却算是个漂亮的亮相,先把南夏官兵的胆子震了震,同时也打消了他们弃城而逃的念头,再牛的两条腿也跑不过四条腿,所以,兄弟们,咱们还是踏下心来守城吧!

有几骑从北漠阵后驰出,举着旗子在阵前奔驰了几个来回,骑兵们便策马从阵前一分为二向两翼退去,露出后面手持大盾的步兵阵,夹杂着数辆攻城车,云梯,井阑等攻城器械缓缓向前推了上来,悠远的号角声响起,四面金戈之声顿起,北漠的黑色大军潮水般涌了上来,仿佛一个浪头就可以把小小的汉堡城掀翻一般。

“放箭!放箭!射死这帮鞑子!”城墙上的南夏将领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厉声喝道。

阿麦身上也少不了挨了几鞭子,慌忙在地上拾了张弓往城下射去,她哪里会射什么箭,不过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把弓拉开,连瞄准都没有就闭着眼睛松手,使得力气倒是不小,箭头却朝下掉了下去,就听见下方传来一声惨叫,攻城梯上一名刚爬了一半的北漠兵头朝下就栽了下去。

旁边一个南夏士兵给阿麦叫了声好,不知道从哪里又摸了一个头盔,向阿麦扔了过来,一边往城下射箭,一边喊道:“兄弟,好样的,带上这个,小心鞑子的箭,使劲射这帮畜生。”

阿麦看着手中还带着血迹的头盔怔了怔,一咬牙就戴在了头上,枪箭无眼,她可不想就死在这个城墙上,虽然就目前的现状看,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几率实在是小。

旁边的两个南夏兵使劲地把带了尖刺的狼牙拍砸下去,眼看着就爬上城墙的北漠兵就被砸了下去,尖利的惨叫声刺入阿麦的耳中,听得阿麦一阵心惊肉跳,身边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刚还给她叫好的那个士兵被北漠的箭雨射中,老长的一枝长箭穿胸而过,鲜血从口中涌出喷溅在城墙上,顿时就染红了一片。阿麦一惊之下竟连手中的弓都掉到了地上,只顾得抱着头蹲了下去,耳边的惨叫还没绝耳,阿麦身上就又挨了几鞭子,小校挥着鞭子怒骂道:“妈的,还有空躲,鞑子上来了,谁也活不成!”

城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上,北漠西路军将军常钰青高地坐在战马之上,面容冷峻,嘴角却微微抿起,似隐隐带了一丝冷笑,神情专著地看着不远处正在进行的攻城之战。几十骑黑衣亮甲的亲卫队静立于他的身后,在这嘈杂的战场之中,竟保持着惊人的安静,就连座下的战马都仿佛是这战场上的看客,冷漠而淡然。

常钰青忽抬起手臂用马鞭指向城墙的一处,对着身旁的副将姜成翼笑道:“哈哈,成翼,你看那个南蛮子,竟然连弓都不会拿,哈哈,这样的人竟然会到城墙上来守城,可见南夏实在是没人了。”

姜成翼顺着方向看去,片刻后不禁也莞尔,那处城墙上有一南夏士兵,隔片刻就探出身子胡乱射一箭,射完后就急忙蹲下去躲在墙后,过一会就再探头射上一箭,十箭有八箭都头朝下掉到城墙外,有两箭好容易射出去了,也是毫无目标,一个人也没蒙上。

姜成翼的笑容一闪而过,转回头来又看了看常钰青,恭声劝道:“将军,这里离城墙太近,流矢太多,为安全起见,还请将军到阵后观战吧。”

常钰青缓缓摇了摇头,唇角处突然绽出一丝笑意,伸手道:“拿弓箭来。”

旁边的亲卫兵急忙将背后的长弓取下,双手奉了上去,常钰青接过,搭箭上弦,把弓拉了个大满,微眯了眼睛瞄准城头那人,手指一松,只听得“蓬”的一声,利箭出弦,带着划破长空发出的锐利的呼啸声,冲着城墙上那个胆小的南夏士兵飞驰而去……

阿麦这里刚直起身来,弓弦来没来得及松开,就感到头顶像是被重锤狠擂了一下,强劲的惯性带着她犹往后面飞去,把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一时之间,阿麦只觉得眼前群星乱舞,耳朵里除了蜂鸣声什么也没有了。好半天她才缓过点劲来,呆滞地把脑袋上的头盔摘下来,骇然地发现一枝长箭正好横钉在头盔的顶端,把原本装饰用的缨饰都齐根射断了。

城墙上的那个小兵,就算不昏也得吓得尿裤子了吧,常钰青满意地笑了,把长弓又随手扔给了身旁的亲卫兵,这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他会后悔这一箭射得有些高了,如果当时再低上两寸,那该有多好。

已经有北漠兵强登上了城墙,挥舞着大刀砍向南夏守兵,厚重的刀片砍入体内发出沉闷的声音,被砍的人睁大了眼往后倒去,眼中除了骇然还有着一丝不甘。砍人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欢呼,腹腔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长枪刺穿,血顺着枪头上的血槽咕咕流出,他低头,眼看着红透了枪尖从自己体内拔出,带着破碎的内脏。

初秋的天空,分明是晴的,汉堡城下却飘起了星星点点的血雨,落在哪里都是腥红的一片……

“城门开了,走吧,再晚就什么也赶不上了!”常钰青笑道,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那匹照夜白便欢快地向前窜了出去。“今天晚上就宿在这汉堡城里,告诉儿郎们,今天晚上不论军纪。”

“将军!”姜成翼急忙也纵马跟了上去,阻拦道:“元帅有令,不得屠城!”

常钰青早就有些不耐烦身边这个少年老成的副手,听他又把那位元帅的命令抬了出来,心里更是有些恼怒,微拉了缰绳缓了几步,斜了一眼紧跟上的姜成翼,似笑非笑地问道:“姜副将,你哪只耳朵听到本将军说要屠城了?”

姜成翼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常钰青确实是没有明说屠城,可刚才那句话传达下去,又和屠城有什么区别?出征前元帅可是特意交代过,只要他们攻城示威,不准屠城。

“将军——”姜成翼梗了脖子想再劝,却被常钰青的一声冷哼堵在了喉咙里,姜成翼只得沉默了下来,常钰青冷笑一声说道:“传令下去,参加攻城将士入城,不论军纪自行放松,其余均在城外布阵驻营。”说完在空中虚抽一鞭,不等姜成翼说话就纵马而去,身后的亲卫队也急忙跟了上去。

常钰青从北漠阵中纵马冲出,直奔城门而去,那边城门刚被北漠军的撞车撞开,双方士兵正搅在一起,常钰青挺枪冲了过去,见穿着南夏衣甲的士兵便挑,片刻功夫便挑翻了十多名南夏兵。姜成翼看他杀的兴起,也不好再拦,可又怕混战之中主将有所闪失,只得挥舞着长刀和亲卫兵一起护在常钰青身侧,一行几十骑竟然冲在北漠军前杀入了汉堡城内。

第一卷 风云起野麦乍飘香 城破

城破南夏历盛元二年八月二十八,汉堡城破,城守刘竞自尽于城墙之上,妻陈氏领二女在府中悬梁自尽,独子失踪。

汉堡城并没有因为黑夜的到来而静寂下来,点点火光在城中各处闪耀,北漠士兵的笑骂声,南夏百姓的哭喊声、尖叫声在城中此起彼伏,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或不甘或怯懦或放纵地在城中各处流窜,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每到一处似乎都能把闻者的心高高地提起来,悬在夜空中,隐隐战栗……

天上的月亮也仿佛不忍心再看下去,紧紧闭了眼。

夜色,其实很黑。

与喧闹杂乱的汉堡城相比,驻在城外的北漠大营反而有些安静。中军大帐内的烛火一直亮着,里面聚了五六个北漠将领,正围在一张方桌前低声讨论着什么,为首的一个青年将军漠然不语,只低着头地看桌上的地图,烛台上的火苗舞动着,使映在营帐上的修长人影也跟着生动起来。帐外突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挑帘进来,沉声禀道:“将军,八万骑兵均已准备完毕,即刻可以出发,请将军示下。”

那青年将军终抬起头来,微微上勾的嘴角上虽挑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仍掩不住眉眼之间的杀戮之气,竟然是本应宿在汉堡城中的北漠主将常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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