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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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皮晦带上门出去,袁喜就在沙发上静静坐着,仿佛连动一下地方的力气都没有了。过了一会,她又听见开门声,以为是皮晦落下了什么东西回来取,没想到抬头看到的却是何适站在门口。

袁喜想问他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张了嘴却没听到自己的声音,只这么怔怔地看着他。

何适扶着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推开门进来,不发一言地走到袁喜身前蹲下,也不理会袁喜眼睛中的迷惑,伸手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他用的力气很大,动作有些强硬,袁喜的整个身体几乎都被他从沙发上拽了过去,紧紧地被他攥在怀里。

袁喜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两只胳膊都在隐隐发抖。

“怎么了?”她问。

何适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似乎把他的胸腔都撼动了,这震动传到她的身上,把她的心都震得隐隐做痛。

袁喜不再问,只乖乖地让他这么抱着,不知过了多久,何适才渐渐松开了她,用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和他对视,他的眼圈有些发红,眼角上还带着些湿意,“我真痛恨我自己,竟然就那样把你丢下,”他说,嗓音低沉而嘶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苦。”

“何适……”

袁喜静静地看着何适,感情平静下来之后,理智再一次回到了她的头脑之中,她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把一些话都说清楚,她不想利用何适的同情心,或是他的愧疚之情,也不想把自己所受的苦难都推到他的头上,那是不公平的。

此时的袁喜理智得都有些不合情理,甚至都有些可怕,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一些话太过于理智了,都不像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子所能说出的话。

她认真地看着何适,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说清楚,我是吃过一些苦,可那些事情并不是你的责任,那源自于我的家庭,或者说是来自于我自己的命运,对此我不想怨任何人,也不想让那些成为我们感情上的负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何适只是点头,仿佛只是听到了袁喜的第一句话,“我们重新开始,我们重新开始,”他轻轻地笑了,眼睛半眯起来,弯弯的,很开心的样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何适,哎,同学,你叫什么?”

“袁喜。”

“嗯,名字不错,给做我女朋友吧,记住我叫什么了么?”他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问。

袁喜笑着点头。

他又问:“那我叫什么名字?”

“何适。”

“再叫一遍!”

“何适。”

他再次把袁喜拥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叹息:“袁喜,我爱你,真的爱……”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怕,像是潜伏在心底的一种恐慌,怕她再次忘了他的名字,怕时光不能真正地倒退到四年前,怕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袁喜,怕……太多的事情。

刚才袁喜让他先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走,只是在楼下的台阶上坐着,皮晦的话在耳边盘旋,他突然间很想吸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心里的痛楚吐出两分来,可他平时并不吸烟,所以身上也从不带烟,正好有个吸着烟的中年男人从身边路过,他也顾不上冒失不冒失了,竟然就这么向人家讨了一枝来,急忙忙地点着了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一口下去,却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扯得心肺都跟着丝丝地痛,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那男人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仿佛有些了然,临走前把打火机和整盒烟都扔给了他,“兄弟,悠着点,没什么过不了的火焰山。”

他苦笑,只低声说了句谢谢,低下头继续大口地吸烟,烟很辛辣,对于不会吸烟的他来说,呛得有些难受,可他却希望这难受来得更强烈一些,来压一压他心里的难受。

刚才的时候,他可以很轻松的对着皮晦说对不起,可是他却无法对袁喜说出那三个字来,他知道那三个字太轻了,说出来是对袁喜的侮辱,是对他们那时爱情的亵渎。

年少的时候,他总以为自己才是爱得更深的那一个,总觉得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一个,爱了,伤了,痛了,撕心裂肺,可是男儿是不能言痛的,于是他只有一走了之,做出毫不知情的样子,隐藏着自己所谓的伤口。不闻不问,于是便可以不思不痛。两年多的消沉,他就觉得似乎已经足够对得起他们的爱情了,他仿佛从来没有想过袁喜的伤,袁喜的痛,而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情伤,如果他所经历的那些就已让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话,那么袁喜呢?她受的苦呢?

又想起再见面时袁喜一直重复的那句话,“你怎么才肯回来,你怎么可以才肯回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地明白那句话里包含了袁喜多少的委屈和埋怨,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钻心的疼,恨自己怎么能那么狠心,在长达四年多的时间里竟能对她不闻不问,他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呢?如果他曾问一问袁喜的情况,如果他能不那么骄傲和自以为是,如果……太多的“如果”涌上他的心头,悔得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才好。

皮晦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适靠在墙边被烟呛得泪水涟涟的颓废样子,她心里软了一下,停下来冷眼看他,“幸亏你这次知道守在这里没走,不然我一定会骂你不是个男人。”

何适也不反驳,把手里的烟仍在地上踩灭,哑着嗓子问:“她……怎么样?”

皮晦抬眼扫了一眼楼上,“想知道就自己去看!”

何适听了,转身往楼上走,皮晦又叫住他,警告说:“我告诉你何适,袁喜这几年为了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要是敢对不起她,我……”

“我不会再对不起她!”何适没有回头,声音有些冷。

皮晦反而“嗤”的一声笑了,“那最好,不过你最好也紧张着点,惦记我们袁喜的好男人多着呢!只说现在就两个钻石王老五围着我们袁喜转呢,也就是我们袁喜死心眼,对你念念不忘旧情。”

看到何适的身体明显地僵了僵,皮晦这才满意地笑笑,哼着小调走了。皮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性格直来直去,心里压不住什么话,也受不得气,哪怕是朋友受气也会因为看不过眼而挺身而出。可是火发出来了,也就算了。

其实,她是好心,却不知道能不能办了好事。

张恒还是从皮晦那里知道袁喜的前男友回来了的,去公司找步怀宇,见了面劈头就问:“你和袁喜到底怎么回事?”

步怀宇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视线还放在分析员送来的数据分析上。

张恒的气更盛,上去一把扯过步怀宇手里的报表丢在一边,用手撑在桌子沿上,冷着脸一字一字地问:“问你知不知道袁喜已经和前男友破镜重圆了!”

步怀宇这才抬头看张恒,神色漠然,只轻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知道,我已经祝贺过他们了。”

张恒怔了怔,眉梢挑动了两下,看怪物似地看了步怀宇片刻,然后就直起身来用手指着步怀宇,想说话,可手指点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话来,只好绷着嘴角转回身往门口走。

步怀宇只静静地看着张恒的动作,也不解释也不阻拦。

张恒的手都扶到门把上了又停下了,转回身看步怀宇,突然问:“这几天你忙什么?”

“股票。”

“怎么样?”

步怀宇摇了摇头,“不好。”

“赔了?”张恒又问。

步怀宇仍是面无表情回答:“算是吧。”

张恒忽然笑了,嘿嘿了两声,丢开门又走了回来,大咧咧地往真皮沙发上一坐,两条大长腿往茶几上一搭,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这才开口笑道:“最近股市风头挺不错的啊,你还赔了?这可真是稀奇了!”

步怀宇不说话,微扬着下巴看张恒,右手上习惯性地缓缓转动着一支自来水笔,笔头偶尔打在坚硬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恒晃了晃鞋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又转了话题说:“我得去会会那个何适,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步怀宇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是保持着淡淡的语气:“你今天不用工作?”

“工作?”张恒挑眉惊讶,“当然要工作,不过嘛,钱是挣不完的,再说今天不挣了还可以明天挣,人错过去了可就找不着一样的了。”

步怀宇脸上终于带了不悦的神色,一贯淡然的声音也有了波动:“你是不是闲得难受了?没事别来烦我,该干吗干吗去!”

“嘿!嘿!这回破功了吧?”张恒不但不恼,反而更乐了,“自己在意就别装着,多累啊,我还不知道你?”

步怀宇冷冷地扫了一眼张恒,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桌面上的分析,冷声说道:“出去的时候记得关上门。”

“说实话,心里也不好受吧?”

“……”

“都缠磨了多半年了,我怎么也以为能喝上你的喜酒了,谁知道怎么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呢?步怀宇,我说你也不知道多动点心思?袁喜那样的丫头现在多不容易找啊,你好容易碰上了还不知道抓紧点,不是我说你,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男女中间多大点事啊,你怎么还搞不定呢?”

“……”

张恒在那里喋喋不休,步怀宇本想不理会他,可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低着头看了半天的数据分析,结果一个数字也没进到脑子里去,只得丢下了手中的报表抬头看他,忍着火说道:“张恒,你要是看着她好,你就去追求她,就算她现在有了男朋友,我相信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能不能别在这烦我了?”

张恒睁大了眼,一脸的无辜:“我烦你了么?我怎么烦你了?”

步怀宇用力抿了抿唇,仰着头深吸了口气,这又才又看向张恒,“你能不能别再提袁喜了?”

“为什么?干吗不能提她?”

步怀宇的火终于压不住了,把手中的笔大力地掷在桌子上,脸色铁青地说道:“你烦不烦?她那个男友回来了,我能怎么办?难道还要我学那些小男生去争风吃醋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纠缠的?有意思么?”

张恒终于不笑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抻了抻衣角,一收刚才的嘻皮笑脸,淡淡地说道:“有意思,当然有意思,自己喜欢的就得去争取,谁还能把你喜欢的东西送到你面前来?人也一样,前男友怎么了?谁还能没点感情经历了?我就瞧着她和你最合适,老步,别这么熊包,好歹也七尺多的一个大老爷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你怕什么呢?”

两人就面对面地僵持着,似乎都没有退步的意思,好一会儿,步怀宇脸色才渐渐缓和了些,带着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张恒,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喜欢袁喜?”

张恒一愣,“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得有些夸张,“别逗了,就袁喜那丫头?也就是你这样无趣的人配她最合适,让我整天守着那么一丫头,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我喜欢她?还真是开国际玩笑,就算哪天我头晕了为了棵树去放弃整个森林,就算不是棵木棉好歹也得是棵杨柳吧,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是袁喜那样的干巴枣树啊!哈哈,搞笑,老兄你这回可真是想多了,我可全是为了你,一点点的私心都没有,我可以向党保证。”

张恒一边笑着一边往外走,出门了还不忘又探回头来交代一句:“别忘了,咱们找机会去会会那个什么何适,我倒要看看他是个怎么合适法!”

张恒出去了,步怀宇还是看不下去报表去,一串串的数据都看进了眼里,可偏偏进不到脑子里去,他并不赞同张恒的理论,几个男女因为感情而纠缠在一起,他觉得这种事情很没有意义。不否认,他对袁喜很有好感,甚至是喜欢她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为了她去涉入一段纠缠的感情,况且这也没有什么好纠缠的。

步怀宇摇了摇头,这个张恒不知道又抽什么疯,怎么就对这事上了这么大的心了呢?好像何适回来抢了他的女友一样。步怀宇扯着嘴角自嘲地笑笑,人家两人原本就是一对相爱的情侣,因为世事分开了,现在好容易又重逢了,他跟着搀和个什么劲呢?又不是热血小青年了,哪那么多的意气之争,男女嘛,不就是那么点事么?又不是少了谁不能活,折腾个什么劲呢!

张恒既然说了要会会何适,自然便开始早做安排,再加上有皮晦这么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要想出个主意把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倒还真难不倒他。过了没两天,张恒喊自己要搬家,挨个地打电话招呼着大家去给他帮忙,不但专门通知了袁喜,又跟皮晦在电话里嘀嘀咕咕,让她故意当着何适的面告诉袁喜说步怀宇也去,说什么大家也好久没聚聚了,别都生份了。

袁喜还真有点怕张恒再出什么妖蛾子,虽说她自己觉得和步怀宇之间清清白白光明磊落,可是当着何适的面还是不愿意去提步怀宇,就连在写字楼都有些躲着步怀宇的意思。可皮晦当着何适的面这么一说,袁喜是连推脱的借口都省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不去?那不明摆着就是自己心虚么?如果什么事都没有,那心虚什么?

何适没多说话,只是微笑着对袁喜说:“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去帮忙,多交点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 16 章

何适没多说话,只是微笑着对袁喜说:“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去帮忙,多交点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袁喜看着何适脸上暖暖的笑容,也只得笑着点头。

周六一大早,张恒就等在了袁喜她们楼下,皮晦迷瞪着眼睛往楼下瞅了瞅,回头问袁喜:“他这是来接咱们给他搬家去嘛?有搬家开这车的嘛?”

袁喜正忙着往煎锅里磕鸡蛋,听着楼下的喇叭声,眉头也忍不住皱了皱,“你给张恒打个电话,让他别摁喇叭了,省得一会捱鸡蛋,顺便问问他吃饭了没有,用不用给他也做点。”

皮晦噢了一声给张恒拨电话。过了没两分钟,张恒就嘻皮笑脸地进了门,见袁喜已经把早点摆到了餐桌上,一点没客气,坐餐桌边上就开始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口齿不清地对皮晦和袁喜说:“干脆你们别住这了,反正我那里房子也大,过去一起住吧,不收你们房租,只要管我一日三餐外搭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就行。”

皮晦瞪眼睛,没好气地说:“你倒不傻,不花钱就想雇保姆。”

张恒嘿嘿地笑,“这不是互利嘛!再说了,我主要邀请的是人家袁喜,是不好意思把你晾出来才挂了一个‘们’,你喊吧什么呢?就你这样去我那,那能叫保姆嘛?那整个一祖宗啊!”

袁喜听了扭着头笑,皮晦却不愿意了,说嘛要起来揍张恒两巴掌,袁喜急忙拦着,没想到张恒却仍在那里挑衅着,还很欠揍地把半拉肩膀隔着桌子伸过来,叫嚣:“打啊,打啊,袁喜,你不用拦着,女人嘛,能有多大劲啊,她打我两下,我权当被小妹妹按摩了。”

袁喜回头看张恒,问:“你说的?”

张恒愣了愣,接着很猖狂地笑,“嗯,没事,放心吧,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行拿脚踹,皮晦心里早就暗恋我呢!”

“那,好吧,如你所愿,”袁喜说着松开了拽着皮晦胳膊的手,“皮晦,上手吧!”

皮晦嘿嘿地笑,捏着拳头往桌子那边绕,张恒强笑了笑,“皮晦,你别动手啊,”说着冲皮晦展示自己的胳膊上的肌肉,“你看,我强壮着呢,你打疼了自己可不能哭啊!”

“不哭,不哭,”皮晦笑着进了厨房,片刻后就举着煎锅出来了。

张恒大吃一惊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一边绕着桌子躲着皮晦,一边大喊:“女人!女人!别玩过了火啊!袁喜,袁喜,你不能见死不救!”

张恒和皮晦两人正围着桌子闹着,肖墨亭也到了,张恒一见肖墨亭如同见到了救星,两步窜到肖墨亭面前抱住他,哭喊道:“菩萨啊,您就收了这危害人间的妖精吧!”张恒哭腔还没拉完就发现肖墨亭身后还跟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猜到应该是何适,随即就换了一副正经样子,向何适伸出手去笑道:“何适吧?你好,听袁喜提起过你。”

这话原本没什么,袁喜听了却有些纳闷,心道我也没有向张恒提起过何适啊,他怎么来了这么一句,不过一想他是生意人,向来是话怎么好听怎么说,这么说也不见得有什么。

何适那里却把张恒误认成了步怀宇,笑着和张恒握了握手笑道:“呵呵,步怀宇吧?也听袁喜谈起过你,多谢你对她的照顾。”

皮晦在那里举着煎锅不怀好意地笑,袁喜看何适认错了人了,觉得有些尴尬,正想解释,却见张恒回头看自己,挑着眉毛说:“哎,袁喜,做人不带这么偏心的啊,难道只有步怀宇对你好吗?你怎么光记住他的好了?你这样多打击我纯真的心灵啊!”

袁喜被张恒一挤兑,只觉得更尴尬了,倒是何适反应更快一些,见张恒如此说就已经知道自己认错了,笑道:“不好意思,张恒,我没想到你还会来这里接我们,袁喜也经常和我提起你的。”

张恒斜着眼睛瞟袁喜,似笑非笑地问:“哦?真的?袁喜也提过我?我还以为她只看着步怀宇顺眼呢。哦,你别误会,呵呵,我这人就是喜欢开玩笑,袁喜和步怀宇之间也只是普通朋友,我只是喜欢拿他们开玩笑而已,”说着又故意把嘴凑到何适耳边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用大家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开皮晦和肖墨亭的玩笑,不过我不敢,你看看皮晦那丫头多猛啊,她动锅动菜刀的啊!”

袁喜脸色有些不好看,张恒的话明显就是在找茬,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都让袁喜感到十分不快,她抿着唇看了看张恒,没说话,低下头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碟往厨房里端。

何适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过去给袁喜帮忙。皮晦见气氛有点不对,忙扬了扬手里的锅,喊道:“姓张的,你今天是非要挨揍才满意,是不是?”肖墨亭笑着把皮晦手里的锅接过来,放回到厨房里去。

皮晦白了张恒一眼,小声地嘀咕:“白痴,真没水平!”

张恒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大失水准,好像有些太沉不住气了,不过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只得嘴硬:“我也没说什么啊!至于嘛!”

几个人收拾完了下楼,皮晦看到了张恒的车子,咂着嘴说:“真是骚包啊!一看就是暴发户啊!张恒,你懂什么叫低调么?”

“低调?”张恒笑,“我还不够低调啊?你见我开过它几次啊?我基本上都是蹭步怀宇的车!”

皮晦嗤笑:“低调就别买这样车,切!你瞧瞧人家步怀宇,人家那车才叫低调,哪跟你这车似的,把骚包两字都贴脑门子上了!”

“步怀宇的车低调?”张恒撇嘴,指着皮晦对肖墨亭和何适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女人,她们能懂车嘛?就步怀宇那车整个一个闷骚型的,比我这车一点也不便宜,她还愣说他低调!你们问问袁喜,她可是常坐那车的,你问问她那车里低调么?”

其实张恒说这话才是真无心呢,可他前面实在是说了太多有心的话了,所以这话听到袁喜耳朵里,是怎么听都别扭,她原本开了车门想上车呢,听到张恒这么说反而不动了,扶着车门扭头看张恒。

张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问题,见袁喜盯着自己不动地方,忙笑了笑说道:“我这回可真的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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