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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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喜低了头不肯回答,嘴角却忍不住挂了浅浅的笑意,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炙得她的脸颊都烫了起来……气氛正暧昧间,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天啊!我真的是要饿疯了,嗅觉都出幻觉了,我竟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该死的,到底是谁订的外卖啊?死在路上了么?为什么还不到?”

何适和袁喜两人一惊,同时心虚地看向门口,看到门是关紧的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两人互望一眼,都露出了点坏笑,正得意间就听见门外另外一个声音喊道:“我好像也闻到香味了,像是三鲜蒸饺的味道。”

第 26 章

屋里的两人惊骇,心道这都是什么鼻子啊,隔着房门竟然都能闻出什么东西来!屋外突然安静了下来,袁喜有些纳闷地看向何适,见他面上也露出些迷惑来,正打算开口问他怎么办,就见他面色一变,紧接着就手忙脚乱地开始把餐盒往一起装,嘴里低声急道:“快点,赶紧藏起来!”

话没落地,门就被大力地推开了,袁喜被惊地一跳,差点连手里的餐盒盖子都给扔了。门口挤了好几个人,都探着脑袋惊讶地望着屋里的两个人,视线从两人身上转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餐盒上又再转回到两人脸上,众人的脸上便都换上了愤愤地表情,叫道:“师兄!果然是你!太没义气了吧!自己躲在这里吃爱情套餐?”

说着几个人一拥而入,在袁喜的目瞪口呆中把餐盒里的东西分了个一干二净,吃完了还有人意犹未尽地问袁喜:“师嫂,还有么?不会就带这么点来吧?”有人凑到袁喜面前问她是否还有什么姐妹之类的,只要有袁喜的一半手艺就行,他立马把她娶回家。还有人更实在,在袁喜面前自我展示了两圈,然后直接问袁喜觉得他怎么样?要不把何适甩了跟他吧。

袁喜哭笑不得,何适更是气得瞪眼睛,上去捶了那个孔雀开屏的家伙一拳,气哼哼地拉着袁喜往外走。袁喜回头喊:“哎——,我的餐盒!”何适回身去给她收拾餐盒,见每个格都空了,就连盛粥的那层都干净了,忍不住笑骂道:“我靠!这谁吃的?怎么比狗舔的还干净?”

众人哄笑,七手八脚地帮他把餐盒重新摞起来,何适拿了东西又拉了袁喜出门,袁喜听见身后众人的起哄声,有些不好意思,问何适:“你干吗去?”

何适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送你回去啊,顺便再去吃点东西。”又问:“哎?家里剩的还有么?不会都带过来了吧?”

“应该还有,我出来的时候皮晦还在呢,”袁喜笑道,又想今天真是考虑的不周到,应该多带些来的,那样让何适在同事面前也有面子,便有些歉意地对何适说道:“今天真该多带些来的,就带了那么点,你同事们会不会挑理?”

“就那一帮饿狼?你做多少都不够他们吃的,再说了,咱家也没那么大的锅啊!”何适笑,摁下了电梯又对着袁喜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别说做不了,就是做了也不能做给他们吃。”

袁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问:“为什么?”

电梯下来了,何适一边拉着袁喜往电梯里走,一边回头低声笑道:“我吃醋!”

两人说笑着从电梯里出来,袁喜一抬眼便看到了老徐正好从门口往电梯这边走过来,于是偷偷地拉了拉何适的衣袖,小声笑道:“嘿,你老板可过来了,你这算不算翘班?要不要躲着他?”

何适顺着袁喜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老徐身后的那个身影时,面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僵硬,像是有片刻的犹豫,这才拉着袁喜的手又继续往外走。老徐也看到了袁喜他们,也不禁怔了怔,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身后的女子一眼,然后就微皱着眉询问地看向何适。

何适不自然地笑了笑,和老徐打招呼:“老徐,你们回来了啊,我先送袁喜回去,一会再回来。”

袁喜这才注意到老徐身后还跟一个年轻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个子瘦高,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浓黑修长的眉毛几乎斜飞如鬓,衬得眼睛很有精神,眼睛不是那种常见的杏核眼,有些细长,尾梢稍稍往上挑了些,带得整个五官都跟着生动了起来。

在袁喜打量着那个女子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袁喜,片刻之后,女子的嘴角上绽放出一丝笑意,这笑容被她的嘴角缓缓推上去,顿时让她的眉眼更加光彩起来。

这可真是一个眉眼飞扬的女孩子,袁喜忍不住想道,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

那女子把视线从袁喜脸上移开,冲着何适笑道:“何,不给介绍一下么?”

何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偏过头看了袁喜一眼,手里不自觉地把袁喜的手握的更紧,然后又看向那个女子,犹豫了下便沉声说道:“这是袁喜,我的女朋友。”

袁喜笑了,大方地对那女孩子笑了笑,说道:“你好,我是袁喜,呵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是Ella吧?何适和我提起过你,你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那女子明显地愣住了,不光是她,就连旁边的老徐和何适也是一愣。袁喜暗暗地回握了一下何适的手,转头冲他笑道:“我没搞错吧?”

看着袁喜脸上灿烂的笑容,何适那根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起来,他忍不住也笑了,说道:“嗯,没错,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在美国时的同学,Ella。”他转过头,又冲着老徐和Ella说道:“有机会再聊吧,我还得送袁喜回家,老徐,我的那部分差不多了,回头你再看看吧。”

老徐嗯了一声,拉了Ella往电梯那里走,袁喜被何适牵着手往外带,在几人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袁喜忍不住转头,正好和Ella打了个照面,看到了Ella亮晶晶的眼睛,挑高的眉梢,还有她嘴角上的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

这个场景,还真是搞笑!袁喜自嘲地笑笑,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新欢见旧爱?可谁是新欢谁是旧爱?

刚下了楼前的台阶,何适便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袁喜,脸上全没了刚才的镇定,有些急切地说道:“袁喜,你听我解释。”

“能不能找个人少的地方?”袁喜扫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口气轻松地问。

袁喜这个反应,让何适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忙把双手扶上袁喜的肩,说道:“袁喜——”

“别着急,有话慢慢说。”袁喜说,冲着何适笑了笑,眼睛眯弯弯地,笑容很甜,她若无其事地把何适的手拉下来,笑道:“你的车呢?咱们去你的车上说吧。”

何适看着袁喜的笑容有些呆,这样的袁喜陌生而又熟悉,像极了很久以前他做了什么错事被她揪到了情景,她会用手抵住他凑近的胸膛,笑眯眯地对他说:“何适同志,美人计是没用的,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记住了么?好吧,那就从头开始交待吧!”

那时的她,总是让他又爱又怕。她弯着眼睛笑的样子,她抵在他胸前的手,让他在后来的日子里回忆了无数次,每次梦醒的时候,胸口仿佛都还留有着她手掌的温度。她的手是暖的,不管冬天里多么寒冷,她的手都是暖暖的,她会用双手紧紧捂着他的手,会弯着眼睛对他笑,那笑容就像现在的这个一样,有些娇憨,又带着些调皮,很甜,让他从心底都泛出了一波波的甜蜜来。

坐进何适的车里,袁喜用眼角瞥了何适一眼,说道:“何适同志,党的政策是——”

话才说到一半,何适突然闷声笑了,他低着头笑了半天才停了下来,抬头见袁喜正瞪着自己,猛然间伸手强行揽过袁喜的肩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待了好久后才深深的舒了口气,嘶哑着嗓子低声说道:“袁喜,这才是你,回来这么久,总算又见到了这样的你,知道么?袁喜,我几乎都快绝望了,我不敢说,可是我心里真的很害怕,怕以前那个总爱傻笑的、迷糊又倔强的丫头被我谋杀了,只剩下了一身疲惫的女人,只会对着我淡淡的笑,用笑容掩饰着她的心思,掩饰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我怕,袁喜,怕再也找不回原来的那个你。”

四年啊,多少寒暑好少风雨,他也会怕,怕人虽在,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怕情还在,爱却早已经走远了。其实他并不是无知无觉,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从第一天早上她不自然的遮掩,到后来她对那个男人的只字不提,从张恒和皮晦的话里话外,到她时常游离的眼神,他都明白。他义无反顾地回来了,可是她却彷徨了,而他,却什么也不能问,只能去默默地等待,爱着她,守着她,耐心的等着她回头。

而现在,她终于回归了,虽然他不知道让她突然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可是她又一次向他敞开了心扉,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袁喜也沉默了良久才从何适的怀里挣扎出来,用手抵在他的胸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似笑非笑地说道:“何适同学,转移话题还是没有用处的,党的政策一定要记清。”

何适眼圈还有点红,温和地看着袁喜笑,轻笑道:“我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袁喜努力把脸绷得紧紧的,瞪着眼睛说道:“严肃点!交待问题呢!”

何适脸上的笑容却更浓,看到袁喜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袁喜拍开他的手冲他呲牙威胁,何适又笑了笑,一边把车发动了往外开一边说道:“你不是都知道她是谁了么,呵呵,袁喜,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瞎话了?我这里都没有她的照片,你在哪里看到的?”

袁喜轻哼了一声,说道:“那让我怎么说?我觉得自己够有风度了啊,起码还称赞她漂亮。幸亏我聪明反应快,不然第一次交锋肯定会败得惨不忍睹。”

“交锋?”何适失笑出声,转头看了袁喜一眼,笑着问:“你当这是打仗么?还第一次?呵呵,以后不会有了,我早都把话和她说清楚了。”

袁喜也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比喻是有些搞笑。也许与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她的性子大多时候是偏向于平和的,看问题的角度也比同龄的女孩子更全一些,在同一件事情上经常会从对方的角度再看一下,所以明白从何适的角度来考虑瞒着Ella回国这事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是曾经交往过的女友,还曾搞到过订婚的地步,换成她是何适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交待。关系摆在那里,怎么说都会带着三分的暧昧。可明白是明白,总归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又不禁暗自佩服自己,还真是称得上大方得体,一点没丢面子。心道要是换了皮晦那样的,就算不急也是拍屁股就走了,哪里会还和人家笑着应承说你好。

“那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袁喜问道,关键的就是这一点。

何适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说道:“她是国庆前回来的,因为是老徐的直系师妹,再加上老徐这次接的项目催得太急,她也就留在这里帮老徐的忙。袁喜,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本来打算见面时候告诉你她来的事情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反而会让你多想。”

袁喜想了想,又轻声问道:“她是为了你回来的?”

“她说不是,”何适抿了抿唇,说道:“她说她是回国来旅游的,因为她从小是在美国长大的,还没有回来过,所以一直想回来看看,正好最近刚辞了一个工作,也有时间,便回来了。”

袁喜笑了,回国旅游?然后就为了帮一个师兄的忙就留了下来?这也能叫理由么?“你信么?”袁喜问。

何适沉默不言,只是表情专注的开着车,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道:“我信,也只能信。袁喜,也许我这样说了你会不高兴,可是我不想瞒你,一点也不想。对于她,我心里是有着歉意的,她从没做错过什么,是我在孤单寂寞的时候接受了她的感情,然后又在意识到自己只能爱你一人的时候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她。从她的角度来说是我对不起她的,我是个品质恶劣的人。所以我就算知道她说的是谎话,我也不想去揭穿她,给不了她感情,我只能给她尊重,她想留下就留下吧,因为我自己明白我的心现在有多坚定,所以我并不怕出什么问题。她待些日子自然就会死了心,她也是一个很明理的女孩子,早晚会想开的,所以,我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

第 27 章

何适说完这段话后便又沉默了下来,袁喜也有些出神,如果公正一点看的话,三个人当中,Ella无疑是最无辜的,就像何适说的那样,她不曾做错过什么,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便勇于追求了,也付出了情感,然后又被自己爱的人告知说他不爱她,他爱的从头到尾都是以前的女友,这让她情何以堪?Ella是没有错的,袁喜轻轻地摇了摇头,难道是何适错了么?可他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一个人,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难道这就是错了么?是她袁喜错了么?可她又错在什么地方呢?袁喜想不透了,太多时候,感情上的事情都无法用简单的对错来评断。她也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可以用如此平和的心态想这个深奥的问题,是因为她是现在被爱的那个么?如果把她换到Ella的位置上去,她还能如此的云淡风轻谈笑自若么?

袁喜忽地笑了,看到何适纳闷的眼神,挑了挑眉毛问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反而像个第三者似的呢?哎?我说何适,我和那个Ella真的长得很像么?哪里像了?我怎么不觉得呢?我们两个哪个漂亮点?”

何适愣了愣,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袁喜能问出这个问题来,瞥了她一眼,见到她脸上的笑容也不禁觉得轻松起来,特意偏过头仔细地看袁喜。袁喜忙把他的脑袋转回去,叫道:“专心开车!看什么看?”

何适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实话,Ella比你漂亮一些。”还没等袁喜的手捏到他的腿上,他又赶紧笑着补了一句:“不过她没有你可爱!”

袁喜白了他一眼,可却也没有进一步的表示,看样子像是接受了他的补充。

何适继续笑着哄袁喜开心,袁喜性格也好,说了两句便也不再计较谁更好看的问题。车里两个人随意地谈笑着,看情形,Ella的到来仿佛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去了也便没事了。可袁喜心里明白,Ella既然追到了国内就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放手,关键是她现在也不想放手了,所以这场偶遇还真的只是她和Ella之间的第一次交锋。何适也笑着,只是不知道这样灿烂的笑容是否也同样到达了他的心底,反正袁喜心底是在苦笑的,心想自己的爱情还真是多灾多难,好容易决定了彻底相信何适,地球另一端的Ella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突然想起了皮晦曾经挂在嘴头上的那句话:敌不动我不动,切不可自乱阵脚。想到这忍不住笑了笑,何适见她突然自己发笑,有些纳闷,忍不住问:“怎么了?笑什么呢?”

袁喜忙摇头:“没什么,专心开车,你不看路看我干什么!”

何适笑了笑,没再追问。

车子才刚拐进小区,袁喜就接到了皮晦的电话,皮晦压低了声音问她:“袁喜,你什么时候回来?”

袁喜一听皮晦说话的那声调便隐约有些不安的预感,说道:“我正在路上,何适送我,马上就到了。”

果然,就听皮晦立刻低声叫道:“千万不要让他进小区,你让他把你放在小区门口好了,你自己走回来!听见没?自己回来!”

话已是说晚了,何适的车已经拐到了袁喜她们楼前的甬道上,袁喜没问皮晦为什么不让何适送她到楼下,因为不用问了,透过车窗玻璃,她很清楚地看到了等在楼下的步怀宇,而且她毫不怀疑地相信,何适也看到了。

步怀宇看着袁喜从何适的车上下来,并不理会她的诧异,更是像没看到旁边的何适一般,只是盯着袁喜的眼睛,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们不一样,袁喜,我不会为了爱而爱,我承认在我心底的某个地方还留着‘胜兰’这个名字,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抹去,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情,可能会是愧疚,会是不甘,会是对青春年少时的不舍,会是很多种复杂的感情,但独独不会是爱情。袁喜,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而你还没有明白。”

好一大段没头没脑的话!显然是在他脑子里转了好久才会说得如此顺畅。步怀宇说完不等袁喜有所反应便直接转身离开。

袁喜傻在了楼前,呆呆地看着步怀宇车子消失的方向。

何适无言地看了看袁喜又把视线投向远处,眉头紧锁。

楼上的皮晦站在窗前,用手捂了眼不忍再看,嘴里叨叨:“上帝,可真是火星撞地球了,可怜的袁喜,你该怎么办?

是啊,袁喜,你该怎么办?一直以来,你都以为自己已把感情方面的事情看得很透彻了,而今天晚上,他说他已经明白了,而你却还没有。

袁喜发了好半天呆才转过身看着何适,想给他一个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何适忍不住笑了,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行了,先别发愁了,上去给我弄点东西吃,我还得赶回去呢!”

袁喜扯着嘴角强笑了笑,领着何适上楼,皮晦那里早就等在了门口,不等他们敲门便开了门,等何适进去了,她在后面轻扯了扯袁喜的衣角,小声问:“我走还是留下?”

袁喜看了皮晦一眼,心道自然是留下,这还用问么?起码有皮晦在这,她先不用去和何适解释步怀宇的那段话。皮晦和她相交已久,两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思,皮晦见她这副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得,还是我来扮这讨人嫌的角吧!”

可不是讨人嫌的角么,明知道某人恨急了她当灯泡,可她还不得不继续发挥她的光和热。皮晦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便冲着何适没话找话说:“怎么样?袁喜送的爱情套餐还合口味吧?”

何适正想去厨房,听见皮晦问,便转会身来笑道:“别提了,都被他们给抢了,我都没吃到多少,对了,袁喜,”他又转头看袁喜,“厨房里还有么?我还真饿了。”

袁喜刚换下了鞋子和外套,听见何适问她便抬头看皮晦:“还有么?你没都吃光吧?”

皮晦冲着袁喜挑高了眉毛:“有,当然有!在厨房里呢!”

袁喜进厨房把剩下的饭菜热了热给何适端出来,何适吃得香甜,直到吃了个盆干碗净才抹了抹嘴说了一声“我吃饱了”。皮晦看得瞪圆了眼睛,指着何适问袁喜:“就你守着他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猪?”

袁喜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和他解释步怀宇的事情,没心思和皮晦逗嘴,只瞪了皮晦一眼保持沉默,何适只是笑,然后就说得赶紧走了,老徐那里还急得火上房呢。袁喜硬着头皮送他出门,只说了句“路上慢着点”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何适下了几阶楼梯,忽转回身抬着头冲着她笑笑,说道:“行了,别咬嘴唇了,我信你。”

袁喜一怔,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步怀宇那段话,不由得心里一松,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爱情里,只要有彼此的信任,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回到屋里,皮晦正趴在沙发上长吁短叹,见袁喜进屋更是夸张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叫道:“袁喜啊,我说你可该怎么办啊?你是没见着啊,步怀宇倚着车门一个劲地吸烟的模样,那身影落寞地看得我都心疼啊!这样的男人你就真得放得下手?”

袁喜不说话,过去在皮晦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把皮晦打得惨叫一声,转回身来指着袁喜控诉:“你真没良心,我为了你连——”她看清袁喜的脸色便说不下去了,停了片刻后才轻声安慰袁喜道:“袁喜,我都有点妒忌你了,步怀宇人多优秀啊,还有何适,虽说我看他有点不对眼,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也算个青年才俊,还有张恒那个家伙,虽说没发现对你有什么男女之私,可对你那也是好得没话说。袁喜,你说你身边这是聚了多少好男人啊?啊?袁喜,你自己说说,你应该感到骄傲啊,还有什么值得你愁眉苦脸的呢?”

袁喜听她如此说忍不住也笑了,问:“难道感情纠葛的事情也值得骄傲么?”

“那当然了!”皮晦翻身坐起,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说明你有魅力,我还巴不得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帅哥纠结呢,再说了,你没学过几何么?三角形最稳定啊!”

袁喜叹口气说道:“关键现在已经不是三角形了,都成了四边形了,你说还能稳定么?”

皮晦愣了,眨巴了眨巴眼睛,一脸的诧异:“还有一边?难不成张恒那小子也赶在今天向你表白了?不应该啊,那小子早就说他不好你这一口啊!”

袁喜没心情理会她的玩笑话,只是苦笑了一下,说道:“Ella回国了。”

“Ella?哪个Ella?”皮晦问,随即便就反应了过来,“何适的前女友?”

何适的前女友?这个称呼还真是怪异,袁喜隐隐皱了皱眉头,那自己算什么?“前前女友”还是“现任女友”?

第 28 章

“靠!我就说那小子不能信任,”皮晦恨恨说道,她向来就不是一个爱讲理的主,信奉的原则就是:我可以花心,因为我是女人,顶多花心不会花身;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因为你是男人,要是敢花心我就让你伤身!所以她可以对着帅哥流口水,却绝对不能容忍男友肖墨亭在街上多看美女两眼。皮晦本不看好何适,可一听说何适的美国女友追来了,完全忘了前一刻她还在劝说袁喜弃“何”而就“步”,现在只记得替袁喜气愤,见袁喜低着头不说话,又气哼哼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男人这种生物就不能宠着,你还不听,你就是对何适太好了!还给他送什么饭,真是吃饱了撑的你。这回也不是那小子自己告诉你的吧?不会是你这次撞破了奸情吧?”

袁喜抬起头来,把今天遇见Ella的事情都慢慢和皮晦说了,最后咬了咬嘴唇,说道:“皮晦,我觉得挺对不起Ella的。”

皮晦愣住了,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袁喜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你圣母了?”

袁喜扒拉开皮晦的手,苦闷地说道:“别闹了,我说真的,我今天见到Ella了,挺出众的一个女孩,你说她有什么错呢?她如果不爱何适,她能追回国内来么?皮晦,你说到底我是第三者还是她是第三者?”

皮晦一听她这问题气得半天捣不出气来,瞪了袁喜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袁喜,我今天算是真明白这句话了。”语气一转,紧接着又激昂起来:“袁喜!现在是你圣母的时候么?帝国主义都已经追到家门口了,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了!你怎么还能有妇人之仁!何适从一开始就是你的!起来,起来战斗!把美帝国主义赶回老家去!”

“你也这么认为?”袁喜问,还是有些犹豫,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表情。

皮晦用力的点头,给袁喜鼓劲:“不错!绝对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家门上来,袁喜,我支持你!把何适重新抢回来!Ella怎么了?天之骄女又怎么了?切!爱情里超常是个败兵!”

袁喜也跟着点头:“嗯,我也觉得不该退缩了,既然决定选择何适了,就应该坚持下去。”

皮晦一听这话,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袁喜的表情,突然有些悟过点事来,袁喜这丫头虽然平时看着蔫巴,可却属于那种一旦打定了主意便火车也拉不回头的人,今天这事她分明就是早决定了要和何适走下去,故意说了这么一茬子事,把自己的火激起来,然后就把替步怀宇说话的事给忘了,到了最后反而成了她支持袁喜和何适在一起了。她狐疑地问袁喜:“袁喜?你给我设套了吧?”

袁喜笑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自己卧室里走,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回头问皮晦:“哎?你今天晚上是在这住还是去肖墨亭那?对了,怎么感觉好些日子没见到肖墨亭了呢?你和他闹别扭了?”

皮晦摇头,情绪有些低落:“没,他就是最近有点忙。”不错,他就是有点忙,忙得连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少了起来。

是啊,他就是忙,还总是出差,皮晦心里也有些不爽,本来想跟他闹一顿,可是又诼磨了诼磨,还是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不然好好地给他织什么毛衣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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