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鲜橙作品愿相随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贺泽满意地点了点头,谢道:“劳你费心了。”

“这叫说的什么话。”莫氏笑笑,迟疑了片刻,又问贺泽道:“我瞧着单音一直守在院外,难道叔父竟把单音留给那位姑娘了。”

单音乃是贺臻心腹,心计武功皆都不凡,便是贺泽都要高看几分,贺臻既能把单音留下,可见其对辰年如何重视,贺泽下意识地看了眼屋门,将莫氏揽入怀中,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先透给你听,你莫要泄漏出去,叔父的意思,是要拿那丫头去与封氏联姻。”

莫氏以手掩口,失声惊道:“啊,那芸生怎么办,婶母那里怎能愿意。”

贺泽缓缓摇头,道:“不愿意又能怎样,婶母不过是一个内宅妇人,只要封君扬愿意,这就够了。”

莫氏半晌无言,好一会儿,才叹道:“我瞧那位姑娘相貌身段都是顶尖的好,莫说男人瞧见了会被迷住,便是我在那里看着,都忍不住想多和她亲近亲近。”

贺泽低头在莫氏面上亲了一口,取笑道:“瞧瞧你,竟也能被个美人迷住,也亏得你不是个男子,不过。”他说着不自觉地停下来,有片刻的失神,然后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低声道:“你还是别和她多亲近的好,那可是个带刺的,小心再扎了你的手。”

莫氏不解,抬头看他,贺泽却不愿多说,就只笑了笑,又道:“府中的事你要多加小心,切莫叫她出了什么事,否则没法和叔父交代。”

莫氏试探地问道:“你是怕婶母那里……”

贺泽点头,记起封氏刚才的神情,不觉还有些不寒而栗,道:“她恨那母女怕是都恨到骨头里去了,现在想来,那丫头不肯住进内院,倒是有先见之明。”

莫氏低声叹道:“你久不在家中,不知婶母这两年脾气变了许多,其实也怨不得她,就那么一个女儿,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叔父那里又一直远着她,换到那个女子身上,都好不了。”

贺泽沉默了一会儿,忽地说道:“你家就在泰兴,该是听家中老人说过,婶母刚嫁过来时,叔父待她不错,否则,也不会把我交给她抚养。”

第三十九章 巧言令色

莫氏的确听家中长辈说过此事,只是从不敢在贺泽面前说起,现听丈夫提起,便就轻声说道:“长辈们都不大和我说这些,更不许我问,只偶尔听说过一两句,像是生了芸生后出了什么事情,叔父就远了婶母。”

贺泽道:“是因为那傻女,那傻女本不傻,三岁上夜里睡觉着了凉,发起高烧,昏睡了十多日才救回了一条命来,病之前本来话都能说全了,再醒过来就连人都不认了。”

莫氏不觉打了个寒战,低声问道:“是婶母。”

贺泽缓缓点头,“听叔父话里的意思,是。”

莫氏面上露出怜悯之色,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叹息一声,道:“唉,不过是个没娘的可怜孩子,不该这般。”

贺泽搂紧了妻子,低声道:“叔父当年有意叫婶母认下那个孩子,作为贺家的嫡长女,婶母也应得好好的,结果还没等孩子到她手里,就出了那事。”

夫妻两个俱都沉默下来,过得一会儿,莫氏忽地记起丈夫乃是封氏抚养长大,担忧道:“叔父会不会因着婶母的缘故……”

贺泽抵着她的发顶轻笑,道:“放宽心,若是叔父不喜我,就不会叫我娶了你。”

莫氏族中名将辈出,其父更是现任的泰兴水军都督,是贺臻最为信任的得力部将,贺臻能给贺泽找这样一个势大的岳家,可见是真心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侄儿。

贺泽又嘱咐莫氏道:“你莫要听别人挑拨,这些日子要好生地照看那丫头,叔父把她交给咱们,既是信任,也是考验,咱们断不能发傻,放着你我两家不依靠,转而去和个外人一心。”

莫氏闻言点头,恭顺应道:“夫君放心,妾身记住了。”

夫妻二人又说得几句闲话,自去歇下不提,再说辰年这里,只等到夜深人静,婆子侍女皆都睡下了,这才独自从床上爬了起来,盘膝坐好,开始练功。

那一年她师父静宇轩也是被朝阳子行针散去了五蕴神功,静宇轩瞒着众人重又练起,到了第二年春,功力便就恢复了大半,师父能做到,她自然也能,便是不能完全恢复,只要恢复三四成,再趁着贺泽等人不备,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辰年性格倔强不屈,既存了这个心思,每日深夜都要偷偷起身练功,不想一连半月过去,内功却是毫无起色,便是在丹田处聚起微弱的真气,只要一入经脉,便就荡然无存,她虽极力掩饰情绪,可心中却已是有了焦躁不安之意。

期间,贺泽来看过她几次,瞧她每日里闭门不出,不觉有些诧异,有一次忍不住与她说道:“你这般老实,丝毫不给我惹麻烦,倒是叫我心中越发没底起来。”

辰年正照着棋谱摆棋盘,细白的指尖上捻着粒白玉棋子,两白相衬,倒似她的手指更白腻柔滑一些,她闻言,不以为意地笑笑,反问他道:“你想叫我给你惹什么麻烦,不如说来听听,若是不麻烦,我就如了你的愿,惹给你看看。”

贺泽见她这般反应,虽不知她藏了什么心思,可却猜得到定不是什么好心,他心中警铃大作,可那双腿却似不听使唤,自动地走到辰年对面坐下,问她道:“怎地突然想起了学棋。”

她手中拿的是本极常见的棋谱,其中的棋局贺泽早已熟记于心,他只瞧了两眼,便就认出辰年正在摆的是哪个,抓了些黑子在手上,不紧不慢地与她一起往那棋盘上摆。

辰年抬眼瞥了瞥他,答道:“闲得无聊,学会了棋也好去寻隔壁白先生消磨工夫。”

贺泽笑道:“学棋可不是这般学法。”

“哦,那该怎样学。”辰年微微挑眉,轻笑着问他。

她以手托腮,神态慵懒,眉飞入鬓,眼波潋滟,唇角轻勾间,两片水润娇艳中隐隐透出细白的贝齿,贺泽忽地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一时竟是答不出话来,辰年见状,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隔着棋盘用手中的书卷轻点贺泽的心口,道:“十二公子,这会子,此处藏的该是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吧。”

贺泽身子一僵,顿时恼羞成怒,站起身来,低声喝道:“胡说八道。”

辰年也坐直了身体,嘲弄道:“是啊,我最爱胡说八道,所以你最好别来招惹我,否则那天一个不小心,到贺臻面前去胡说八道了,可就不好了。”

贺泽恨她威胁自己,却又毫无办法,恨恨瞪她片刻,却又忽地笑了,一撩衣袍重又在辰年对面坐下,道:“我和你置什么气,封君扬年后孝期就满了,到时咱们两家联姻之事就要提起,你满打满算在家里待不了三个月,我就是忍你这段时日又能怎样。”

辰年有意要从贺泽口中套话,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棋子,讥道:“我真不知该说你们些什么,我恨你贺家都恨不得你们遭天谴了,你们竟还要巴巴地把我嫁给封君扬,你也不想想,就我嫁过去了,能为你们贺家谋利吗。”

贺泽轻笑,斜睨辰年,道:“你的爱恨,有用吗,你这般不愿意成为贺家女,他封君扬不还是把你送回来了吗,联姻联姻,联得可不是姻缘,而是利益,而等你嫁过去了,你就会知道,不管你多恨贺家,你都舍弃不了它,因为它才是你在封君扬面前的依仗,而不是你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

辰年也不恼怒,反而用手中的棋子去丢贺泽,笑道:“去照照镜子,瞧瞧你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哪里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风度。”

她话虽难听,那面上巧笑嫣然,叫人生不出半点恼意来,贺泽就笑了笑,道:“你莫要瞧不上我,我与封君扬相比,不过是真小人与伪君子的区别。”

辰年点头,道:“确是如此,还真算得上半斤八两。”

能得她这样一句话,贺泽心里倒是有些欢喜,一时也忘了刚才的恼羞,复又凑过去给辰年讲解那棋局,辰年听得片刻,却是突然停了下来,问道:“我是真心不明白,你们怎么就瞧上了封君扬,早前在青州,你们不是还想杀了他吗,岭南单家的那一掌夺魂,可真是差点就夺了封君扬的小命,当时我可就在他身边。”

贺泽闻言抬眼看辰年,却是不肯说话。

辰年笑笑,道:“莫要瞒了,便是封君扬那里都早知道了的是你贺家做的,他又不傻。”

第四十章 嬉笑怒骂

贺泽不由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说道:“那事是叔父借封家老三的手做的,他一直不喜封君扬,早前我也不知,直到前不久叔父叫单音几个都改回了单姓,我这才知晓了,现在想来,还是叔父看得更远一些,封家若是传给了封老三,哪里还会有后来这些麻烦事。”

辰年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情绪,指尖翻动棋子的速度却不自觉地快了些,她像个小姑娘一般皱了皱鼻尖,道:“还真都被封君扬猜着了。”

贺泽被她这孩子气的表情惹得发笑,丝毫不知自己已是上当,故意逗她道:“封君扬都知道什么了。”

“清风寨的二当家文凤鸣还有杨成的管家杨贵,那兄弟两个都是你们贺家的人吧,对了。”她似是忽地想起了什么,直直看向贺泽,道:“还有那个逃了的单立坤,封君扬说他们都是贺家早前埋下的棋子,为的就是图谋青、冀两州。”

贺泽得意笑道:“叔父撒出去的棋子多了,姓文的那兄弟两个,倒算是成了些气候的,只是太蠢了些,本是好好的一盘棋,竟然叫他两个给毁了,离间清风寨与青州的方法千千万,那兄弟俩个偏选了最蠢的一个。”

辰年面上平静无波,手上却将那棋子捏得死紧,也亏得她现在毫无内力,否则怕是已将那棋子捏碎,她将棋子不轻不重地落在棋盘上,幽幽叹道:“只可怜那无辜死去的八百家眷。”

贺泽瞥她一眼,瞧她面上并无多少悲伤之色,多少也有些诧异,心思转了一转,故意问她道:“听说你当时也差点死在飞龙陉,还是封君扬冒险动用了云西的飞龙令,这才救下了你,可是真的。”

辰年神色自然,应道:“是啊,我与他本是和那些家眷一起动身,全因一时兴起去了甸子梁,这才躲过了一劫,可见也是天意,该着他封君扬得那青、冀二州。”

贺泽笑笑,道:“天意不天意的,倒是没料到你会长在清风寨里,就在文凤鸣眼皮子底下,若是早知道你的下落,叔父定会……”

辰年打断他的话,“若是早知道我的下落,现如今被关在小院里的那个傻女,就该是我了。”她脸上难掩烦闷,赌气般地把手中棋谱往棋盘上一丢,砸乱了那棋局,又抬眼去看贺泽,道:“十二哥,我心里闷得慌,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她从未这般对他好言相求过,贺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略一迟疑,竟就真的站起身来,道:“走,我带你出去,外面冷,你穿厚些。”

辰年闻言十分欢喜,忙叫外面的侍女取了皮毛大氅来,穿戴好了同贺泽一起出门,外面已是连下了几日的雪,这两日才刚晴了天,贺泽本想叫辰年坐车,辰年却是不肯,只道:“好容易才能出来一回,谁还要坐车啊,我要骑马。”

贺泽扭不过她,只得叫人给她牵了坐骑出来,两人上马往城外而来,在江边旷野上策马撒了会儿欢儿,辰年勒马立在江岸上,望着滔滔的江水出神,贺泽见状,不禁催马凑了过去,问她道:“看什么呢。”

辰年转头向着他粲然一笑,半真半假地答道:“看江水啊,只要看一看这天地间的大山大水,就觉得人生一世,不论长短,便是只能再活一日,都该坦坦荡荡,肆意快活才是。”

她此刻眼神明亮,双颊通红,虽没了之前的娇媚,却另有一种勃勃生机,贺泽怔怔看她,似是有些被她迷惑,辰年瞧他上钩,不觉笑了一笑,口中却是说道:“与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们心中,只有算计与欺瞒,何曾敢把心思袒露给人看。”

辰年微微倾身过去,凑近了贺泽,笑吟吟地问道:“十二哥,你有没有冒出过这样的念头,把胸膛敞开了,叫阳光好好晒一晒你那里暗不见光的心思。”

她分明是话里有话,对他也是忽冷忽热,喜怒无常,可越是这般,反而勾得贺泽失了理智,明知她带着刺,触碰不得,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想凑上前去,他微微侧头看辰年,唇边勾着一抹轻佻的笑,低声道:“辰年,你想玩火么。”

他自觉风流潇洒,辰年却几欲作呕,握缰策马退开几步,抬鞭指他,笑骂道:“满怀肮脏,无耻龌龊,你这般的人,就是玩弄于鼓掌之上又能怎样,白白脏了我的手掌。”

贺泽面色一变,不及动怒,辰年那里却已是拨转了马头,往城内方向飞驰而去,贺泽满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瞧一眼远处跟随的单音等人,只得在后追着辰年而去。

腊月十六,贺臻从靖阳前线返回,与贺泽等人说道:“鲜氏大军已在关外集结,很快便要南下,眼下我军不过两条路,一是加紧攻下靖阳城,凭关固守,拒鲜氏于关外;二是退守豫州,先放鲜氏入关,再慢慢图谋。”

第四十一章 一箭三雕

辰年想了一想,起身应道:“好啊。”

她穿好大氅,随着白先生一同赶去贺臻院子。那院子内外的守备明显着比往日里森严许多,屋外更是立着不少军中将领。辰年心中一凛,忽地升起些不详之感,她本就落在白先生之后,略一迟疑,在廊下停住了脚,低声问守在门外的单尧道:“将军是在哪里遇刺的?”

单尧低声答道:“将军在军中遇刺,刚刚被送回来。”

辰年又问他道:“刺客是什么人?可抓住了?”

她只追问刺客情况,却不问一句贺臻的伤势,这叫单尧心中有所不喜,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已抓住了,十二公子正在审问。”

辰年瞧出单尧态度,不好再问,便就用手拢着披风立在廊下,暗暗思量到底会是谁能军中刺杀贺臻。不管是哪方势力,只要不是叶小七就好。按理说叶小七不过一个校尉,就算能得贺泽一些看重,也无法近距离接触到贺臻,再者说他之前只是怀疑清风寨之事与贺家有关,这么短的时间,该还不能确定才是。

便是这样劝着自己,辰年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微微低头,垂目不语,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却不知早已引得众人侧目。初时还有人误以为是芸生养病归来,却有那认得芸生的,向着同僚暗暗摇头,示意这个女子并不是贺家的芸生小姐。

辰年心思全在贺臻遇刺一事上,并不在意众人如何看她,察觉到有目光停在自己身上,淡淡地了了一眼过去,倒是把那个年轻将领看得面色一红,忙就避开了她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单容从屋内出来传贺臻的命令,叫那些军中将领先行回去,然后便转向辰年,恭声说道:“云初小姐,将军请您过去。”他声音虽是不高不低,却也被许多有心人听入了耳中。

贺臻显然是有意在众人面前点破辰年的身份,辰年心里清楚,却因着担心刺杀之事与叶小七有关,不得不暂时忍下脾气,随着单容进入屋中。贺臻人在内室,身上已套了件半旧长衫,看不出伤在了何处。他先派人送了白先生回去,又将屋中仆从尽数屏退,这才抬眼看向辰年,道:“你能前来,也算稀奇。”

辰年自顾自地在他对面坐下,回道:“实在是无聊得狠了,好容易有点热闹,怎么也要过来看看。”

她这般说话,贺臻面上却不见怒色,只淡淡看她两眼,道:“这两日就搬去内院吧,封氏那里,不足为虑。”

“怎么?这就打算叫我认祖归宗了?”辰年讥诮地笑笑,又问道:“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派人教导我如何做好一个世家小姐,好嫁去封家?”

贺臻忽地说道:“辰年,我知你现在是个什么心思。”

辰年轻轻挑眉,看向贺臻,问道:“什么心思?”

贺臻道:“你不愿入局,可知这世间本就是场无边无际的棋局?不管你愿不愿意,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经沦为这棋局上的一粒棋子。不只你,也不只我,这世上之人皆都如此,不过只是落子的地方不同而已,或是默默无闻,或是名留青史。”

辰年淡淡一笑,道:“贺将军,你真是好生唠叨,你这棋子论调颠三倒四说了几遍,我若要听,还用你说这么多回吗?我既然来了这世上,就不是为了做什么人的棋子,若连进退都要受人操控,我宁可跳下这棋盘,摔个粉身碎骨。”

贺臻默默看她片刻,道:“辰年,你武功已是恢复不了,当初白先生给你疗伤时动了手脚,后来给你的那些固元丹更是另有功效。你经脉已废,莫说是出嫁前你不会恢复半点功力,便是日后,也再无法修习任何内功心法。”

辰年闻言僵在椅中,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死死地盯住贺臻不放。

贺臻问道:“你恨我?”

辰年缓缓答道:“恨之入骨。”

贺臻听了却是说道:“是你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你只看到了白先生的和气可亲,可知他有‘鬼手’的称号? 这样的一个人,凭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自是有目的,才会这般。”

辰年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咬牙说道:“便是我逃脱不了,我也不会任你摆布。”

“我知。”贺臻轻轻点头,“我说了,我知你现在是个什么心思,只是,你也死不了。你若死了,那叶小七也就死了。”

听他拿叶小七的生死来要挟自己,辰年顿知今日之事定然另有玄虚,再按捺不住,猛然站起身来,怒声骂道:“贺臻!你卑鄙无耻!”

贺臻不惊不怒,淡淡说道:“坐下。”

辰年立在那里动也不动,只冷声问他道:“叶小七现在何处?”

贺臻答道:“他今日出手刺杀我,人已经被泽儿抓住,关在军中,正在审问。”

“他刺杀你?他不过一个小小校尉,又是在贺泽军中,并非你的手下,纵是查到了你是害清风寨家眷丧命的元凶,又如何靠得近你?”辰年冷笑,怒道:“贺臻,你该是早就查清了我和叶小七的关系。要拿他来要挟我,就直接来找我便是,何需这般不嫌麻烦,绕了个大圈去设计他?”

贺臻不料辰年会一眼识破,看她两眼,方道:“辰年,你果真聪明。我这般以身犯险,挨他叶小七一刀,除了为你,也是有些惜才。那叶小七是员猛将,大有前途,若是能为你所用,日后必然会是你的一个得力臂膀。”

他这般一说,辰年顿时明白过来,讥道:“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既可以拿叶小七的性命来要挟我,又叫叶小七承我的大情,叫他不但不会因为我是你的女儿而记恨我,反而自责是他害得我不得不向你们屈服,殊不知全是因着我的缘故,才叫他跟着受了连累!”

“是一箭三雕之计。”贺臻淡淡说道,“还有封君扬那里,我也为你铺好了路。”

第四十二章 当年往事

辰年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不觉嘲道:“是啊,我竟忘了还有封君扬那里。我之前与他把话说得那样决绝,若是再回头嫁他,未免会被他瞧不起。多亏你给了我这样一个台阶下,实在是妙!”

“只有这般,你才能继续掌握主动。封君扬辛苦哄得你回头,哪怕日后情爱转淡,他也会对你倍加珍惜。”贺臻不理会辰年的讥诮,只平静地看着她,沉声道:“辰年,你是我与元元唯一的孩子,我断不会害你,日后总有一天,你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好一个不会害我!”辰年怒极而笑,质问贺臻道:“你不会害我,为何要废我武功?你不会害我,又为何要迫着我嫁给封君扬?当初是谁说他不是良配?贺臻,你可还能再无耻一些?”

贺臻道:“空有武功,没有头脑,便是绝世高手不过是武夫一个,受人愚弄。至于要你嫁封君扬,他对你有情,总比嫁那拓跋垚强上许多。”

辰年冷笑,问他道:“为何我非要嫁他们两人当中的一个?”

贺臻淡淡答道:“因为你是我贺臻的女儿,因为你身上有鲜氏王女的血脉,你的出身注定你的命运。现在泰兴夹在鲜氏与封君扬之间,两面受敌,必须要择一联合,方能支撑下去。”

  如果觉得愿相随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鲜橙小说全集愿相随谁是谁的谁江北女匪惜取眼前人淑女本色和亲公主阿麦从军只为那一刻与你相见太子妃升职记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