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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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步子顿了顿,答道:“我要带着叶小七去问一问太后娘娘,他与她有什么冤仇,为何要费尽心机地杀了他?”

“那是皇宫。”封君扬急声喝道,“辰年,你闯不进去,虽然你现在恢复了武功,你也闯不进去,辰年,你冷静一下,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辰年淡淡地笑,她知道那是守卫森严的皇宫,她武功再高,这般硬闯进去也如同自尽,可是,她不想再留在封君扬身边,利用他去接近封太后,再行刺杀,又或是一日日地算计着,如何借别人的手,叫封太后死得名正言顺,

叶小七不喜欢,叶小七说宁肯与她死在一起,也不要她变得与他们一样,那好,那她就带着他仗剑杀入皇宫,替他报仇,

“封君扬,你错了,就是我沒有恢复武功,我也会这般做的。”辰年重新挺直了身体,平静地看向门口,道:“阿策,出了这门,你我两个就再无关系,我是清风寨里的小四爷谢辰年,你是志在天下的大将军云西王,我们两个,再无关系,你做什么,我都不怨你,我做什么,你也不要怪我。”

她说完,提步向外迈去,封君扬这里再顾不得许多,忙急声喝道:“拦下她。”

那院中众人闻言忙上前來拦辰年,辰年体内的五蕴神功全速运转,真气鼓荡之下,身上衣袍竟是无风而动,猎猎作响,她身上虽然背负了一人,身形却是极快,众人之前的眼前身影一晃,又闻得几声兵刃相击之声,辰年人已是出了院子,

封君扬从屋内追出,一面向前疾掠,一面寒声吩咐道:“传信给宫内,保护太后,竭力拦下王妃,不许伤她。”

众人应诺而去,只不过片刻功夫,院中封君扬的人马便消失了个干净,只留下贺泽与芸生等人,贺泽撑到此刻,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人便向着身前的芸生砸了过去,芸生大惊,忙唤道:“十二哥,十二哥。”

贺泽却是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他用力翻过身來,躺倒在地上,望着那湛蓝的天空,轻声道:“这才是谢辰年,谢辰年。”

那个曾藏在他床下的小姑娘,那个向他抱拳说后会有期,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女子,那个敢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女子,那个在千军万马中肆意张扬的谢辰年……贺泽心中忽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宁肯谢辰年就这般死去,也好过做那个会娇笑着叫他十二哥的云西王妃。

第六十四章 仗剑而行

辰年虽未进过皇宫。却是对宫城内的布局极为熟悉。她知自己早晚要进宫见一见封太后。一早就做了功课。却不想最后竟会是这般杀入皇宫。

鲜红的血从剑尖上一滴滴滚落。在甬道上勾出细长的线。在阳光下泛出妖异的光芒。她仿若是刚从地狱中走出。身后还背着已经死去的叶小七。手提长剑。一步步地逼近下一道宫门。

那道门前。依旧是挡满了侍卫高手。辰年停步。再一次举起剑。缓缓说道:“让开。我不想伤你们性命。”

沒有人敢让。纵是被她气势所震。依旧是沒人敢让。

封君扬纵马追入宫中。禁卫军副统领迎面冲上前來。急声禀道:“不用弩箭。根本拦不下王妃。吕统领带人极力阻挡。还是叫王妃杀到了兴圣宫外。如何处置。还请大将军示下。”

封君扬闻言大怒。一马鞭抽向这副统领。怒道:“传信吕乐。谁敢用弩箭伤了王妃。我灭他九族。若挡不住。就放她过去。无论如何。不许伤了王妃。”

那副统领慌忙领命。转身而去。

兴圣宫就在前面不远。打斗之声近在耳边。封君扬面色苍白难看。抿唇站了一站。却是疾步往别处而去。宫中多有隐秘的暗道。封太后所居的兴圣宫内也不例外。封君扬只随身带了两个贴身亲卫。从太液池旁的密道口而入。沿着暗道往兴圣宫方向奔去。快到出口处时。就见那出口已是被人打开。透了光亮进來。

封太后在心腹内侍并几个侍卫的保护下。带着小皇帝齐幸刚刚下了密道。行在前面开路的两个侍卫发觉暗道里有人。顿时一惊。忙拔出腰刀。低声喝道:“谁在那里。”

“是我。”封君扬寒声应道。他身后亲卫忙又补充道:“是大将军。”

那两个侍卫认出封君扬。忙收了刀。上前禀报道:“大将军。我等正要护着太后与皇上离宫避险。”

封君扬脸色铁青。上前一脚将那侍卫踹倒。大步走到出口处。一把扯了正傻愣愣地站在暗道台阶处的封太后。二话不说便往外走。封太后这才反应过來。虽未挣扎。却是眼含热泪。颤声质问封君扬道:“阿策!你要大姐上去等死。等着你那王妃來杀了我。是么。你不许他们伤你那王妃半点。却要看着大姐死。是么。”

“原來你也会怕死。你出手之前为何不想一想后果。”封君扬双目血红。愤然问道。他大力地将封太后扯出密道。拖到内殿丢到榻上。又回身从早已吓傻的内侍手中拎了小皇帝出來。塞到封太后怀中。咬牙说道:“你要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抱紧了幸儿。死死地抱紧了他。不论辰年怎样。都不要松手。”

小皇帝还不过两岁。见此情形早已是吓得哇哇大哭。封太后抱紧了儿子。哭诉道:“阿策。你要大姐与幸儿死吗。大姐杀了那叶小七也是为了你。难道就要由着贺臻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來拿捏你吗。芸生哪里不好。芸生比谢辰年好了千百倍。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王妃。她才是能母仪天下的皇后。谢辰年那样的人。她根本做不了皇后。”

封君扬本已向外走。闻言不觉停下步子。缓缓回头看封太后。问道:“大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你真的是为了我吗。你可知。今日过后。我会怎样。”

封太后无言。愣愣看封君扬片刻。只伏在那里放声大哭。封君扬瞧得轻轻一哂。回身疾步出了内殿。往外而去。

辰年此时已是背着叶小七一步步杀入了兴圣宫内。四周侍卫高手虽多。却因着有封君扬不可伤了王妃的命令在。无人敢对辰年下杀手。只想着擒下她。辰年瞧出。也沒有伤他们性命。剑尖所落之处大都在人的手脚上。叫他们不得再上前。

便是这般。每往前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就在辰年要闯到殿门外时。又有两人从宫外急急奔來。却是乔老和朝阳子。朝阳子也被辰年此时的模样骇得一跳。冲入侍卫圈中。急声叫道:“辰年。”

辰年长发散乱。周身浴血。面色明明是苍白至极。偏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像是冬夜里最先亮起的星。她手中长剑微顿。静静看向朝阳子。哑声问道:“道长。你來是劝我。还是拦我。”

朝阳子被乔老从大将军府里急急寻來。一路上也知道了大概。本是想來劝辰年冷静。可听辰年这样问他。又见她这一身悲壮。这劝人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深深看辰年两眼。咬了咬牙跳到她身旁。高声叫道:“道爷既不是來劝你。也不是來拦你。道爷要和你一起杀进去。问一问那太后娘娘。肚子里揣得可都是黑心肠。”

此言一出。乔老气得差点沒仰倒过去。忙厉声喝道:“师兄。”

“好。”辰年朗声应道。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她缓缓挺直了脊梁。手中长剑再次平平举起。对准不远处那黑洞洞的殿门。长剑受真气激荡。发出龙吟之声。经久不散。

“叶小七。我带你进去。”

她又往前冲。朝阳挥着拂尘紧紧地护在她的身旁。乔老瞧得大急。封君扬有严令不得伤了辰年。却沒说不能伤朝阳子。他怕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师兄被侍卫所伤。忙自己先打了上去。朝阳子虽是乔老的师兄。可武功上却差了他许多。几招之间就被乔老点住了穴道。丢到了战圈外。几个侍卫急忙上前。制住了朝阳子。

乔老瞧得朝阳子性命无碍。这才又出手攻向辰年。口中劝道:“王妃。您为王爷想一想。你这样行事。将会置他于何地。”

辰年抿唇不语。一剑刺出。破空声顿起。剑尖竟幻出十余处光芒。处处直指他身上要害。剑未到。剑气却已至。乔老被那剑气所迫。忙撤掌后退。直退出三四步。才逃脱那剑尖的笼罩。他心中不觉大惊。暗道人都说五蕴神功天下无敌。果然不是虚妄之言。

辰年这一招使出。不但迫退了乔老。便是面前那些侍卫也都骇得纷纷往后退去。她单手往上托了一下身后的叶小七。一步步拾阶而上。终于进了那大殿。封君扬独自一人挡在封太后之前。直直地看她。涩声唤道:“辰年??”

辰年长剑往旁侧倾斜。轻声道:“让开。我不想伤你。”

封君扬沒有动。只盯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辰年。她是我的大姐。她自小看着我。守着我。护着我。她带我读书。教我习字。一日日地盼着我长大。我四岁时被人推入湖中。是她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拼尽力气将我推出水面。那一年。她也不过九岁。她为了我挨父王的责打。为了我去跪家中的祠堂。她为了我。抛下两情相悦的情郎。十六岁从云西远嫁盛都。独自进入这深宫。”

他眼圈渐渐发红。看向她的目光悲戚而又无助。“辰年。她是我的大姐。她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

后面的本一直低声啜泣的封太后忽地哭出声來。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儿子。忍不住放声大哭。

辰年垂下眼帘。轻轻抿唇。静静地站得片刻。轻声道:“让开。”

“辰年。。”封君扬刚一开口。辰年长剑已是到了他身前。他武功与辰年相差太远。索性也不躲闪。闭目以身体迎上辰年的剑。不想辰年这一招却是虚招。身形一晃已是闪过了他。到了封太后面前。

她以剑指向封太后。冷冷开口。问道:“可是你叫人杀的叶小七。”

封太后已是哭得说不出话來。闻言只抱紧了坏里哇哇大哭的小皇帝。母子两个哭作一团。辰年眉头微拧。剑气顿时暴涨。骇得封太后一时连哭都忘记了。下意识地把儿子护在怀中。背过身去。急声叫道:“是我。是我。你杀就杀我一个。不要伤我孩儿。”

辰年应道:“好。”

她提剑刺向封太后。可瞧到封太后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剑到半路就再无法落不下去。她仗剑从宫外杀入。这一把剑不知沾了多少高手的血。她的手都不曾抖过。可在这剑尖指向这一对母子的时候。她的手却止不住地发抖。

这是阿策的大姐。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是也曾纯真良善过的女子。

长剑停在半空中。微微抖动。辰年几次咬牙。竟都无法将剑刺落。就在这时。她身前捆缚叶小七手臂的布条像是终于承受不住剑气的威压。突然崩断。叶小七僵硬的手臂从辰年肩头滑落。正正地打在辰年握剑的手上。

辰年眼中涌出了泪來。她微微侧头去看叶小七晦暗的脸。喃喃问道:“小七。是你么。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叶小七早已无法答他。他双眼紧闭。面容祥和地伏在她的肩头。只那手臂仍静静地压在她的手上。似是不想叫她刺落那一剑。辰年不觉闭目仰面。过得片刻。却是哈哈大笑道:“善恶终有报应。罢了。罢了。”

她丢了手中长剑。只抓了叶小七的双手。起身往殿外飞掠而去。外面侍卫欲要上前去拦。可她身形极快。如同魅影。脚上一踏殿外栏杆。身体一拧一转。轻飘飘地跃上了殿顶。几个起落间。便就消失不见。

第六十五章 扶棺北归

禁卫军统领吕乐身上被辰年刺了几剑,虽未伤及要害之处,却也是流了不少的血,正巴不得不去招惹那位伤不得的姑奶奶,现听封君扬发了话,忙喝住自己手下的那些侍卫,副统领从一旁走了过來,用眼神询问吕乐是否要进殿去,吕乐略一迟疑,却是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果然,过不得片刻,原本在内殿里的那几个内侍与宫女俱都战战兢兢地退了出來,殿内只剩下了封君扬与封太后姐弟两人,并一个啼哭不止的小皇帝,辰年那一剑虽未刺下,可那凌厉的剑气却是叫封太后受了不轻的内伤,封太后咳得几声,见衣袖上竟溅上了血点,不觉吓得一呆,又觉出胸口里隐隐作痛,心中更是大骇,忙抬头看向封君扬,仓惶叫道:“阿策,阿策。”

封君扬不为所动,目光暗沉冷漠,只道:“太后不用惊慌,不过是受了些内伤,叫太医开个方子,日后好好调养着就是了。”

封太后不想弟弟会说出这般冷酷无情的话來,愣愣地看着他,“阿策……”

封君扬嗤笑一声,非但沒有上前,反而往后退了两步,道:“从今以后,再沒得阿策,太后可以称呼臣大将军,或是云西王。”

封太后花容失色,本已停下的泪又流了下來,颤声问道:“阿策,你是不要认我这个大姐了吗?便是大姐这次做错了,你就要不认大姐了吗?”

封君扬早已知晓她不再是他的那个大姐,可他以为她起码还聪明,却不想她竟是愚蠢至此,还用着后宫里争宠的那一套手段,这一回,他连话都沒说,只望着封太后嘲弄一笑,便就转身出了殿门,

殿外,禁卫军统领、副统领俱都还守在那里,便是朝阳子也被人五花大绑地压了來,等着封君扬的示下,封君扬面色阴沉,抬眼看向朝阳子,朝阳子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非但不躲不避,竟还向着他冷哼了一声,

众人一时吓得皆都屏息,不料封君扬却并未发怒,他缓步上前,亲自动手解开了朝阳子身上的绳索,朝阳子心中也是诧异,瞥了他两眼,沒好气说道:“封君扬,你不用再向我使怀柔手段,你就是杀了道爷,道爷也不会听你使唤。”

封君扬微微苦笑,道:“我杀道长做什么?”

他放了朝阳子,又向拱手行了一礼,这才吩咐乔老道:“乔老,请代我送道长出去吧。”

朝阳子猜不透他的心思,往外走了几步,忍不住又转了回來,问封君扬道:“你真就这样放了我走?”

封君扬笑笑,反问他道:“不然怎样?”

朝阳子自是答不上來,他那小眼睛眨了又眨,狐疑地瞅了封君扬半晌,这才又走,不想人刚下了台阶,却忽听得封君扬在后唤他,朝阳子闻声立刻停下,转回身瞧向封君扬,面上不觉露出些得意,一副“我就知道你沒这么容易放我”的神色,

封君扬却是面色端凝,向着朝阳子敛衽一揖,道:“望日后道长能对她照料一二,君扬感激不尽。”

朝阳子愣了一愣,才懂得了他的意思,却是再说不出什么冷言冷语來,他瞧了封君扬两眼,只冷哼一声,道:“还用得你说。”

言罢,便就拂袖而去,他沿着辰年离去的方向,一路追出盛都三四十里,也未寻到她的身影,静下心來想了一想,暗忖她还背着叶小七的尸身,总要把叶小七入殓才是,这样一想,朝阳子便未再往前追,只四下里打听哪里有棺材铺子,寻得两日,终在一处小镇上问到了辰年的行踪,

朝阳子按那照棺材铺老板给的地址,一路寻到镇外破败的山神庙里,这才见到了辰年,就见叶小七的尸身已经入殓,棺木停在那破庙大殿当中,辰年独自一人跪坐在棺前,正在默默烧纸,朝阳子不由暗暗叹息一声,走上前去也跟着烧了几张纸钱,口中低低念叨:“拿好了钱财,安心上路吧,莫要再惦记活人。”

过得一会儿,朝阳子抬眼去看辰年,出言问道:“以后可有打算?”

辰年面色虽苍白憔悴,神情倒是平静,她用木棍慢慢拨弄着火盆里尚未燃尽的纸钱,答道:“想先送叶小七回江北,将他葬在小柳旁边,叫他们俩个可以相伴。”

朝阳子并不认得小柳是谁,只猜着该是与小七一般,是辰年幼时的伙伴,他想了一想,又问道:“那小柳葬在哪里?清风寨?”

辰年缓缓摇头,“不知道,沒有在寨子里,当年小七背着小柳出了寨子往南而來,后來独自一人在宜平投了军,该是把小柳葬在了清风寨与宜平之间。”

朝阳子听得一惊,道:“清风寨与宜平之间总得有几百里,当中有数不尽的山头,你怎知叶小七会把她埋在哪个山头?这要往哪里去找?”

“慢慢找,总会找到。”辰年垂着眼帘,瞧不出当中的神情,轻声道:“他们俩个一直就相互喜欢,叶小七早盼着能娶小柳为妻,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现如今都死了,我总得全了他们的心愿。”

朝阳子默了片刻,一拍大腿,叫道:“好,道爷就陪着你去找那小柳的墓,等咱们找着了小柳的墓,安葬好了这叶小七,道爷就带着你游历天下去,听人说岭南再往南,过了海,有许多岛,里面什么千奇百怪都有,还有那尺把高的小人国呢。”

辰年知晓朝阳子是怕她深陷仇恨,生了心魔,这才想着要扯她出來,她心中感动,抬头看向朝阳子,静静瞧了他一会儿,却是问道:“道长不去寻我师父去了?”

提起静宇轩,朝阳子却不禁有些气恼,有些赌气地说道:“不去管她,她非要自寻死路,谁也沒得办法,我不去寻她,我陪着你去江北。”

“我武功不仅已经恢复,更是精进了许多,乔老那般的高手都打不过我,这天下谁还会是我的敌手,道长根本无需担心我的安危,更不用陪着我去江北。”辰年缓慢而又坚定说道,低下头去复又给叶小七烧纸,

朝阳子道:“那怎么行?再怎样你也是个大姑娘,一路行走不便,道爷我……”

“道长。”辰年忽地打断了他的话,停了片刻,才又低声说道:“道长,你放心,我先不会去贺家寻仇,善恶皆有报应,便是我不去,贺家的恶报也已经來了。”

朝阳子听得一愣,还欲再问,辰年那里显然已是不想多说,只转了话題,道:“道长,还是去找师父吧,待找到了她老人家,请转告她,别介意一时的有无,只有放下执念,才能真正的练成五蕴神功。”

她态度十分坚决,朝阳子拗不过她,只得作罢,他帮辰年雇了辆大车,拉了叶小七的棺木,一路送至码头,又不知从哪里弄了许多银两來,交给辰年,道:“穷家富路,身上多带些银钱总是沒有坏处,路上要小心些,别招了不长眼的宵小之徒來,不过你武功高,只吃食上小心了,倒也不怕他们。”

辰年身上确是沒有多少银钱,便是叶小七那口棺材,都是她当了身上的玉佩后才买的,她沒和朝阳子客气,收了那银两,宽慰他道:“道长忘记我是做什么出身的了?从來只有我劫别人的,谁敢來劫我。”

朝阳子点头,究竟是不放心,又从怀里掏了许多丹药出來,有救命的,也有害命的,他给她细细说了,一股脑地都给了她,道:“莫要逞强,有事就给我传信,待我寻到了你师父,就和她一同去看你。”

辰年点头,辞别朝阳子,走水路送叶小七回江北安葬,

船经清河入了清湖,开头几日,倒是也算安稳,船过恒州时,却遇到了水匪,对方拦下辰年所雇的船只,十多个水匪过得船來,还未开口说些恐吓的话,辰年便就从舱中出來了,她头上带着帷帽,瞧不出面容如何,只问他们道:“各位是來求财,还是求命?”

也是活该这几个水匪倒霉,前一日在码头上踩盘子的时候,他们当中一人曾远远地瞥了辰年一眼,顿时惊为天人,回來与兄弟几个一说,欺她是个年轻女子,又是孤身一人携棺而行,便就都起了歪心,现听辰年这般问,那匪首更觉有趣,便就问道:“求财如何?”

辰年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出來,托在掌中伸出,道:“若各位只是來求财,我给各位些辛苦钱便是。”

她那手掌纤细白嫩,袖口处露出的一节手腕更是肤如凝脂,不堪一握,直瞧得那匪首眼冒邪光,嘿嘿淫笑道:“若咱们兄弟是來求色的呢?”

辰年淡淡答道:“不该,纵是匪,亦该讲些侠义,向着贫弱出手已是不该,只因现在世道艰难,生活不易,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不该再起淫邪之心。”

她话音未落,那些水匪便就哄然大笑,匪首更是笑得弯了腰,道:“美人的小嘴可是真会说,看來今日这个色,大爷是求定了,放心,日后跟着大爷定会吃香喝辣,叫你快活似仙。”

第六十六章 痛彻心扉

这匪首言语如此轻薄,辰年也不见生气,只道:“既然这般,那就对不住了。”

她手腕一翻,将掌上那两个银锭攥入手中,当做暗器往那匪首身上打去,众人只瞧得眼前银光一闪,什么都还沒瞧清,便听得那匪首惨叫一声,仰面跌入了湖中,那人既为匪首,自然是这些人中功夫最高的,不想却被辰年两锭银子就砸入了湖中,再无动静,众匪见状不由大骇,纷纷往后退去,心惊胆战地戒备着辰年,沒一人再敢上前。

辰年等的片刻,不见他们有动静,不禁示意了一下湖面,出声问道:“都沒有人下水去捞他么?再过一会儿,就该淹死了。”

众人愣了一愣,回头看向湖面,果见那匪首的身体又浮出了水面,却是一动不动,不知死活,当下就有几个人噗通噗通跳了下去救自己老大,另外几人却手执兵刃缓缓往辰年这里围将上來。

辰年再一次伸手入怀,众匪吓得一跳,忙就又往后退了几步,辰年看了看手里的那一锭银子,却是有些舍不得,便就回身弯下腰去,问躲在舱内的船家道:“老丈,用这银子换你些大子使,可好?”

那船家早就吓得傻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忙摸了一把铜钱出來递给了辰年,辰年将那锭银子给了他,抓着那把铜钱回过身來,从容地看向众匪。

这时,那下水去捞人的也将那匪首救上了自家的船,略一查看,见那匪首的两只手臂竟是都被辰年打折了,人也是面色青灰,双眼紧闭,不知生死,只不过两颗小小的银锭子,竟就能把人伤成这般,那几人顿时吓得傻了,当中一个哆哆嗦嗦地向着辰年船上的众匪喊道:“这娘们是个厉害角色,兄弟们快些回來。”

众匪一听这个,又瞧着辰年手上还不断抛着那一把铜钱,再顾不上劫财劫色,只忙着往自己船上逃,他们虽走,辰年却沒轻易放过他们,用铜钱将那几个水匪俱都打入了水中,虽不像那匪首那般折了双臂,却也都是中了穴道,痛得他们大声哀嚎。

一时间水面上各处鬼哭狼嚎,甚是热闹,辰年立在船头看得片刻,这才忽地冷声喝道:“下回,离得我这船远点,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些水匪只顾着逃命,连句硬话都不敢撂,狼狈而去,直到他们的船去得远了,辰年船上的船家夫妇与两个儿子才敢从船舱中爬出來,就见辰年独自一人立在船头,那身形虽是瘦削,却挺得笔直,像是根定海神针,牢牢地钉在船头,惊涛骇浪都撼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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