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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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下去,有话要说吗?”过了好些会,见管家似乎没离去之意,又踌躇着难以启齿的模样,念修好心的问了句。

“回余公子,是这样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账本,翻了几页摊呈在了念修面前:“最近时姑娘的开支多得不寻常,王爷让奴才来提点您句,让您别松懈。”

“她每天都忙些什么?”被这么一说,念修才觉得这几天自己忙坏了,也就忽略了肉肉。

“据侍卫回报,说是大多时间就待在绣坊里。”

“王爷找人查过那间绣坊了吧?”不用细想,念修也能猜到,晋王绝不会让肉肉有丝毫可以逃开的余地,对于肉肉的行踪,他时时刻刻洞悉着。

管家点了下头,跟着,就摇了几下头,“那绣坊不需要查,全是王爷手下一些将士的家眷,就是因为这样,王爷才更觉得蹊跷。”

“那还不如直接来查我,你们家王爷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成了。”

肉肉的声音突然而至,惹来了两人的侧目。念修的视线从账本上移开,看向了门边,入眼的那道身影让他蹙眉轻震了下。她没再扮男装,是一袭简洁的暗紫色袄裙,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发也只盘了个髻,脂粉未施。记忆中,念修第一次瞧见她干干净净的模样,称不上漂亮,只是清秀的让他有些陌生。

“是你们家王爷说的,让我把王府当成娘家,要银子就只管开口。我可没乱花,那本子上不都事无巨细的记着,那些银子我全拿去买嫁妆了,一生也不过就这一次,我委屈不得自己不行吗?”盘起双手,肉肉踩在门槛上,硬是想让自己高人一等的好俯瞰那管家。

将她打量个透后,念修回神,见管家被堵得不知所措了,便轻笑解围:“激动个什么劲,他也不过就是跟我提一下。”

“可你们怀疑我,我待在绣坊不过是想亲手替自己绣嫁衣,就连这你们都要查。”肉肉倒是越说越较真,还真觉得自己委屈了。

这话说得念修心头一闷,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尔虞我诈了段日子,竟连肉肉都无法去相信了。挥手遣退了管家后,他有些心虚的陪笑上前,把始终赖在门槛上的肉肉给揪了下来,顺势自然的揽进怀里,“好了好了,不气了,算我不对还不成吗?可你要知道,你是时肉肉啊,居然跑去绣坊拿针线,实在太诡异了。”

“还好,不过你可别小瞧那些针,比刀剑难耍多了,你瞧我的手。”边说,肉肉还颇得意的伸出手展示战果。

那双原本就不怎么白皙好看的手上,这会更千疮百孔了,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

“余念修,你的眼神别那么做作好不好?”一转头,正对上念修那双溢满心疼的眼眸,肉肉没觉着悸动,只觉得和念修熟络惯了。这些年来,她大伤小伤多了去了,从没见他心疼过,只会不停的斥骂她。

“成,那你活该,谁让你非要去折腾的。”被肉肉一打击,念修话虽说的不怎么好听,还是挺心疼的瞅着她那双手,一直都没好好瞧过她的手,那会看来,才觉得那每道伤都能让他心头暗酸,便赶紧转开了话题:“对了,以前不是说就算嫁人也不想铺张的吗?怎么买那么多嫁妆了?”

“反正是晋王的银子,不花白不花……”

“蜀王已经到廷鑫了,‘凌申军’那边没有任何异常,凌珏尘赶不过来了。”他太了解肉肉,很清楚她不会是乖乖顺应一切的人。便自然的把她的行为理解成在等待,等珏尘出现。

“那又怎么样?不是人人都会拿天下的得失去比对爱情的深浅。”肉肉不想说太多,让她在曾经爱过的男人面前,去诉说现在的执着,这种类似于炫耀的话语,她讲不出口:“你特意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当然不是,我怕你闷坏了,今天正好有空,想带你出去逛逛,想去哪?”

想了片刻,肉肉抑制不住的淡笑,想起了一些好遥远的记忆。那个好讨厌的男孩,感伤的说家乡的水,他无论去哪都会带着,那时她就埋怨自己怎么不带上蓟都的水。算起来,当时的肉肉怎么也没想过会再回到蓟都。

“傻笑什么?”念修搞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觉得她的笑容刺眼极了。

“没什么,带我去游蓟水吧。”

“行,你开心就好,去哪都行。”时间的伤弥补不了,念修只想在往后,能多宠她一点。

原本是想向她证明,凌珏尘能给她的纵容,他可以给更多。渐渐的,便失控了,终究他难以自拔了,也罢了,一旦爱了,那就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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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消三天就是嫁期了,王府倒是喜气洋洋,廷鑫又传来蜀王大捷的消息,最近的蓟都可热闹坏了。夜色深了,街边很静谧。

渐满的月儿倒是亮得很,淡黄色的月晕,在这样的月色下,整条街像被覆了一层纱似的,格外的美。有两道身影突然窜出,女子的脸色有些白,表情倒是很平静,领着身后的男子,快步的穿梭在小巷里。

饶了许久,才在客栈前停了下来。凝重的夜色,掩去了女子脸上的不自然,她尽量的冲侍卫扯出笑容,好让自己看起来寻常些。

“做什么的?”侍卫很警觉,拦下了她,盘问的口气还算客气。

“大人,我是王府绣坊里的绣娘,来给时姑娘送嫁衣的。大伙赶了好些天,想让时姑娘试试,要是有哪儿不称心的,能赶紧改。所以,这才那么晚来打扰。”说着,那女子举了举始终捧在手中的嫁衣。

殷红色的衣裳,在这浓厚的夜色里,看起来很是诡谲。

侍卫皱了下眉,想起时姑娘确实交待了会有绣娘来,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他的目光略过那个绣娘,看向她身后的男人:“这位是……”

“哦,是我夫君。”绣娘眨了眨眼眸,颊边有丝腼腆含羞的笑:“他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硬是跟来。大人如果觉得不方便,我让他在门口候着就行。”

那男子看起来很忠厚,发是许久未经打理的凌乱,覆住了大半张脸,穿得很厚实。听见侍卫提起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格外显眼。

“不打紧,时姑娘交待了,正在房里等着你呢。带这位兄弟一块进去吧,听说姑娘家试衣裳可折腾了,保不准要多少时辰的。瞧这天冷的,别让这兄弟冻坏了。”王府绣坊里的,都是军中将士的家眷,自然的,侍卫就像看见亲人般的,也不想故意刁难。

“谢谢这位大哥。”这回说话的是那个男子,答谢的时候,他用着只有昶军营里才有的方式,竖起拇指戳了戳对方的肩。

更是让侍卫觉得亲切了,亲自领他们到屋外,还让店小二拿了壶温酒送上,说是让他们暖暖身子。屋里的肉肉正支着头,借着烛火看门外三人寒暄的剪影。似乎隔了挺久,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今夜对她来说,原就不怎么寻常,她心正躁着,那三人居然还没完没了了。

终于忍不住了,她撑着桌子起身,拧着眉,用力打开了门,吼了句:“还要不要给我试衣裳了?”

被这么一嚷,那侍卫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陪笑道歉。觉得自己犯了错,好在这时姑娘倒也不算太跋扈,叫嚷几句发泄了便是,意识到自己要是在待下去,准会挨骂,他赶紧就笑嘻嘻的溜下楼。

肉肉转头,睨了眼那绣娘,径自转身进了屋。身后那两人相视一眼,尾随着跟了进去,刚把门关上。刚才还显得挺正常的肉肉,忽地僵住身子,良久后,惊诧的回头,看着那个男子。

她翕张着唇,连瞳孔都放大了。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凑近了几分,擅自的拨开那人遮面的发,只想瞧的更清晰些,当那张熟悉的脸印入眼帘后,她立刻就抑制不住的怪叫开了:“你怎么跑来这了!”

“来抢亲。”说话的当口,男子走到妆台边,俐落盘起自己的发,露出了那张很是逼人的俊颜。

“我的意思,你怎么和这绣娘一块来的?”肉肉横了他一眼,来都来了,她当然清楚他为什么而来。

珏尘微侧头,看了眼绣娘,浅笑:“你替我收买那么多将士的家眷,人家都愿意为你怂恿自家夫君叛变了,求她带我来找你又有何难?”

“这说的什么话,不是收买,我这是以德服人。”他的用词,让肉肉很不适的皱眉。虽说的确是动用了不少晋王的银子,可是她是当真觉得这些人可怜。好些都是为昶过卖命了几代人,连下锅的米都愁,做个绣娘还没工钱。

珏尘没回答,从鼻间轻哼出气,像是不屑。这态度可把肉肉气到了,亏她还拼死拼活的想他,敢情就是觉得没人气她吗?

“少主,时姑娘说的是,她对我们姐妹是真好,大伙才会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事。”看他们这甜蜜斗气的模样,绣娘在一旁捂嘴偷笑。方才她还觉得凌少主比起许逊,太过冷峻了,她瞧得出少主明明对时姑娘挂心的很,却不愿说。

这会见了时姑娘,才总算有几丝人气了,瞧着就像个大男孩。怎么都想不到,他竟是领导“凌申军”的一方霸主。

“你把廷鑫抛下了?”这不是肉肉想要的结果,她来蓟都是为了帮他的,不是连累。

“没有廷鑫了,‘凌申军’被义父带去了塞北。何况,失了廷鑫未必就是输,我和义父研究过,死守着固步自封未必好。之前太急功近利,算来,‘凌申军’尚还没有拿取天下的能力。原先是想送座城给你的,现在没了,所以来问问你,还要不要跟我走。”若说从未在廷鑫和肉肉间挣扎过,那是假的。他甚至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是虎穴,肉肉还是要闯。

直到这些日子许逊四处打探消息,当得知肉肉暗中陆续收买了不少将士,如法炮制了他当日的举措后,他多少有些明白了。说什么陪老爹找娘亲,也不过是借口,终究……她是为了他。诚如他,廷鑫是何等重要的一座城,失了又怎会真甘愿。

愣了些会,肉肉突然喷笑出声,低喃了句:“废话。”

“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准备待嫁了。”

话音刚末,钟楼处敲响了亥时的钟声,肉肉微勾唇角,“是啊,是挺乐不思蜀,还不快带我逃,等离开了蓟都,我好好告诉你,这些日子我是怎么乐的。”

凌珏尘实在很想和她大吵一架,心里憋得难受的事太多了。可也知道当务之急是什么,只好继续硬吞下沸腾的酸意,先逃离蓟都才最重要。

第三十一节ˇ与其说是珏尘带着肉肉逃,倒不如说是肉肉带着他逃。他几乎开始后悔跑来蓟都了,看这丫头驾轻就熟的样子,显然,就算他不来,她一样能全身而退。

肉肉的房间位于二楼,窗外是一大片的竹林,她早就做好了绳索。底下还有不少将士埋伏着接应,都是她之前日日待在绣坊里头的成果。

瞧见肉肉得意洋洋的冲自己扬了下眉,珏尘轻拍她的头,嗤笑出声:“你以为念修是傻的吗?”

“那你是假的吗?”肉肉并不认为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当真能逃出蓟都城。

就算董错替她设定了极周密的计划,但肉肉原先来蓟都时,只想着替珏尘招揽些将才就好。“凌申军”停在廷鑫裹足不前那么久,肉肉认定珏尘是在顾念兵力的悬殊。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念修会在这时候添乱,突然就说要娶她。

千算万算,终究,她算计不了念修。

“念修睡了。”见那两人似乎又有要吵起来的趋势,偷溜出王府,特来襄助肉肉的董错赶紧拉开话题。晚膳时,他在念修酒里下了药,足够让让他昏睡一宿的。

肉肉刚想朝董错比个赞赏的手势,可他们才饶出竹林,前面冲天的火光就让她笑不出来了。刚才还堆在颊边的轻松,被硬生生的扭曲成了抽搐:“那……那边那个人是谁?莫非他睡醒了,起床吃宵夜吗?”

“有个词叫‘百密一疏’。”董错也很无奈,但现在不是焦躁恼悔的时候,他只好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苦笑着说。

“还有个词叫‘白痴一世’呢!”边咒骂着,肉肉边卷起自己的裙摆,这姑娘家的装扮实在碍手碍脚。她总算知道念修做什么要把她所有衣裳都藏起来了,原来就是看透了她折腾不来繁琐的衣裳。

“珏尘,到了蓟都,怎么不来看看兄弟?”

说话的同时,念修跃下马背,挥了挥手里的火把。火光把他的笑容印衬得更阴厉。

“我要带她离开。”珏尘撇了下唇,勾勒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下意识的把肉肉拉到身后。

“再过三天,她就是我的妻子了。”如非必要,念修不想与珏尘为敌。可是于公于私,他们的芥蒂是跨越不了了,若是放过珏尘,不止晋王会怪罪,连他自己都咽不下这气。

“早在临阳时,她就可以是你的妻了,谁都抢不走,是你推开了她。”珏尘的表情很冷漠,他不明白,一个亲手将肉肉伤透了的男人,凭什么还在这里争。

“凌珏尘,我成全过你。”念修轻哝了句,声音很低,只有自己能听清,“你听着,也是你亲手逼我跟你争的。如果没有你,盈夜不会死!”

“郡主死了,你就可以官名堂皇吃回头草了?”

“我不是草。”始终待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肉肉,突然开口,她知道自己这话插得不合时宜。但是他们的对话让她害怕,关于念修娶她的原因,是肉肉一直不想追根究底的。她没有大伙想象的那么洒脱,即使不爱了,余念修仍是那个可以重重伤了她的人。

她不想折腾一场,到头来被当众告知,自己只是郡主的替代品。曾经的单恋虽苦,却仍美好,她不要过去的一切都变成不堪的记忆,不要自己曾爱过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珏尘一顿,拧眉回头抑制不住的冲她低吼:“这不是重点!”

“有病!”毫不客气的谩骂了句,肉肉挽起衣袖,“你们说的就是重点了吗?有空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早杀出去了,还要不要走!”

不吼她也就算了,可珏尘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训她!他们俩才无聊吧,打架就打架,还要各自抒发一下情感,完全不考虑后面候着的那些将士冷不冷。就算那些人冻惯了,她很冷,还很饿,为了今晚她急得连晚膳都没吃!

肉肉这么一嚷嚷,场面还真乱开了,双方的将士们都突然此起彼伏的响起喊杀声。董错之前安排埋伏在后方的一干将士,在混乱中,涌了上来。那些都是昶军营里的人,一样的盔甲,又不少是熟面孔,一时有些敌我难分了。

“这丫头交给我,你带着那些将士们想办法离开蓟都,往塞北逃,董盎会在城外接应带路。”珏尘转头,匆忙间跟董错交待了句,见董错点头,跟着便紧拉着肉肉的手避开人群,这条街并不大。被两方人马这么一堵,就更寸步难行了。

“我说凌珏尘,你可千万别再松开我的手了。”一阵推挤,好不容易找到匹马,肉肉费力爬上那匹高大的马,死握住珏尘的手。周围的厮打声很喧闹,她大声的喊。

“怕什么,你不是乐不思蜀吗?”她那话入了珏尘的耳,虽是甜进了心坎里,可近日来聚沙成塔的酸劲,哪是那么容易烟消云散的。

不远处,念修一早就跃上了马背,居高临下的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搜索。先是瞧见了迎面杀来的董错,他不想反击,灵巧的避开了,任侍卫们去和他周旋。过了好些会,终于寻到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刚想领着人上前阻拦。

反倒先被远处奔来的士兵拦下了:“粮仓……粮仓被截了……”

“怎么可能!”念修惊讶的嚷开,脸色铁青:“不是派了人驻守的吗?”

晋王早洞悉了肉肉近日来的举动,昨天就让他命人把守粮仓,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

“是,可是没料到还有‘凌申军’的人。”士兵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都觉得心有余悸。他们都以为拦下了董错派来的人,就松了口气,也散漫了。没料到,还会有人突然杀出,大伙死的死,逃的逃。

这从未上过战场的小兵,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么多血,至今都觉得自己的脸上还有被溅到的血迹,是温热的。

闻言,念修紧握手中的长缨,高高扬起。来通报的士兵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以为余公子打算杀他了,赶紧开口连连求饶。

念修只觉得耳边充斥着各种声响,眼前的场面失控不堪。这一刻,他只觉得心凉,那是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就连肉肉……这个他曾经以为,不管他做什么选择,都不会弃他而去的人,居然都舍下了他。

“不要恋战,跟我去追凌珏尘!”很快,他放下了手,勒紧马缰,冲身旁晋王派给他的副将低吼了声,策马追去。

……

“快点快点,追来了。”马是珏尘来驾的,肉肉便闲着频频回头探望,当渐渐远离了刚才交战的街口后,后面追来的马蹄声更清晰了。

“还用你说,你当我聋了吗?”说起来,珏尘不想用这般恶劣的口气和她说话的,但是肉肉就这么转来转去,蹭得他实在难受。好歹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死丫头完全就不照顾他的感受!

“哎呀,慢点慢点,我疼!喘不过气了!”这人有病是不是,干吗把她勒那么紧,要命的是,肉肉没踩马镫,马一快,就颠得她两腿间生疼,又不好意思说。幸是夜色深,即便静在咫尺,珏尘也瞧不见她红透了的脸。

“闭嘴!”

珏尘忍无可忍的怒吼了声,他早就知道女人难伺候,一直想着肉肉是不同的,没料到,更难伺候。

阵阵噪杂的马蹄声,划破夜的宁静,时不时还伴着一男一女的斗嘴声。一直从城中蔓延到城北门,身后的念修一路紧追,怎么也不肯收队罢手。

“你做什么往北门走,那里有条河!”眼瞧着路线不对,肉肉又忍不住说话了。

珏尘闭了闭眼,实在想不透,为什么她可以随地随地都这么有活力,消停片刻不行吗?原本不打算理会她的,可感觉到肉肉还有继续开口追问的打算,他只好认命了:“东门守城的太多,许逊偷了粮从南门走,董盎在西门等董错带将士们离开,我不想把追兵引过去。”

这是一早便计划好的,便是因为北门那有条湍急的河,晋王派去那把守的不多。许逊偷粮前,已经去那饶了一圈,他们可以畅通无阻的离开。只要肉肉识得些水性,有他在,渡那条河不难。

“咦,许逊也来了?你居然真为了我把廷鑫抽空了!”肉肉说得很得意,怪不得她,还当真第一次被人这般重视着,感觉颇好,一时就难以自持了。

招来珏尘凶狠的瞪视后,她收敛了些,“你也找人偷粮了,咱们心有灵犀呢!”

“哈,那是。”珏尘微低下头,欣赏着她忘形的表情,“我压根就是为了那粮草来的,觊觎很久了。至于你,顺手而已。”

“你……”怎么会有这种人,非把她气到才舒心吗?

肉肉来不及发泄,珏尘猛地勒紧缰绳,马儿受了惊,高扬起前蹄朝天嘶鸣了声。害肉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紧拽着珏尘的衣裳猛咳,心里怨极了。甚至开始怀疑,对珏尘是不是她一厢情愿来着,人家相爱的两个人久别重逢,都要诉说衷肠很久的,为什么他尽拿话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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