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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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圣上自己作主就好。”看着身前眼神纠缠的这两人,凌固浅笑,又怎么会不知晓珏尘原先的用意。云龙的顾虑亦是他的顾虑,自也不打算点破,顺着说了下去。转身打算差遣仪仗回城前,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冷峻叮咛:“云龙,往后称呼该改了。”

“是,义父!”肉肉回得很大神,心里却觉得怪别扭了,是太过熟悉了,“皇上”这两个字让她觉得挺拗口。

想得太入神,以致于肉肉并没察觉珏尘恼羞成怒的视线,正直直的逼视着自己,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直到总算用完午膳,能各自回房稍事修整了,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一次珏尘气的不轻。

“时肉肉!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拒绝?!”就在肉肉刚想关上房门,换下这身繁复衣裳时,珏尘猛地踹开房门,吼声传来。

倘若只是拒绝,也罢了。可恨的是,她连让他说出口的机会都不给,先前是谁嚷嚷着说做皇后很嚣张的。他为她策划了多少,甚至连婚礼的行程,聘礼,都让端润去筹备完善了。

吞了下口水,肉肉头一回见到怒成这样的珏尘,一时竟有些语塞。

她承认自己确实冲动了,至少先前该知会他一声,却不明白不过是一时忽略,何至于让他那么生气。

“你曾在蓟都那么爽快的答应嫁给余念修,可你至今都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嫁我?”当真是被气急了,珏尘甚至忘了自己现下的身份,忘了场合,脱口怒嚷出声。他不想去比较,更不想这么蛮不讲理的醋意横生,然而却克制不住。

他只是想得到全部的肉肉,想让她满心满眼全是自己,只记得他给她的纵容,忘了从前的那些痛。

总算明白了他的心思,肉肉无奈的翻了下白眼,见四下已经有士兵好奇的探望过来。她赶紧拉进珏尘,用力的关上门。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自觉的,有些被吓到,肉肉连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呵,夏侯俨玄早些就派人来谈联盟,说一起抗衡余念修,我一直暂搁不表。现在,我恨不得能立刻杀了他。”珏尘只觉得心底有淡淡的恼悔,他总是顾念太多,尤其是她的感受。明白她不愿见到太多杀戮,才犹豫未定。

而今,他是真的恨,恨自己的不争。

“凌珏尘,你疯了是不是!”这些个无端的指责,也让肉肉的火气升了上来,早把义父叮嘱过要注意称呼的话给抛到九霄云外了。用力的,她狠狠推开欺压上前的珏尘:“我喜欢你,想嫁你,做梦都想做你的皇后,骄傲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睥睨天下!这些我从来就没有隐藏过,你怎么就对我说得出这种话!”

“我……”这样坦率直白的话,让珏尘一时无言以对了。他应该是真的疯了,怎么就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你什么你,你有病!不给你机会开口,是因为不想你刚称帝凌申军就乱,好不容易那些将士能接纳我了,如果这时候让大伙知道,领着他们攻城其实是个女人,谁能心服。这也就罢了,顶多闹上一阵子也消停了。可你别忘了,我是怀帝宠妃的女儿,是大昶朝廷的人,你若是力排众议娶了我,你又凭什么服众!”

一边说着,肉肉边来回用力踱着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用力的发泄。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忧的傻瓜了,不是每次考虑事情都那么直条条。珏尘若是没能顾念到的事,她必须去顾念,因为想做他的唯一。

闻言后,珏尘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尚还记得上一次争吵,也是因为自己的冲动。每回一牵扯上肉肉和念修,他便会犯傻。原来一直以为的不介意,只是刻意的隐忍,爱到这般浓烈后,谁能当真不介意。

“对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只是太爱我了。”明明很生气的,可当触及到珏尘手足无措的笨模样,肉肉偏是端不出火气了。转念才想起更重要的是:“夏侯俨玄找你共抗余念修?”

“嗯,我没应。如果有天我必须杀了余念修,也不愿劳他人之手。”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有过兄弟情,有过水火不容,旁人谁都触碰不得。无论念修如何颠覆,珏尘依旧抵死不愿让他死在别人手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夏侯俨玄竟能毒过晋王爷,甚至连年仅七岁的左淤都不放过。”肉肉至今都觉得震惊,那个看似温润的男子,藏得太深。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安旅安然无恙,当真跟着了他,那现今又会乱成什么样。

“和余念修一样,他无牵无挂了。晋王输在是真正的爱上莫堃,我想他是疲了,宁愿跟着莫堃一起死,也不愿在挣扎在朝野纷争中,人言可畏,永无宁日。夏侯俨玄要称帝,左淤自然要死。”

晋王虽毒,却有致命伤。换做从前,珏尘是了然不清的,现在他比谁都能懂。如果有天眼看着肉肉活得那么辛苦,渐渐被蚕食了秉性,他也宁愿带着她一起去死。闭上眼,拥着她长眠,去念想最初见面的那一幕,凝固的美好。

“我有话想跟你说。”突然的,珏尘定睛,格外认真的凝视着肉肉。

“嗯?”

“我称帝了,却还是无法在你面前自称为‘朕’,因为依然是你的凌珏尘。此生,我只会有一个皇后,唯一的,那个陪着我宠辱不惊,刀山火海的女人;绝无二心。”

肉肉抿唇默然,她不想再说话,也不想去追究若干年后他是否还能这样斩钉截铁的说这番话。既然认定,那就至死不渝;了然了,也通透了,她相信自己值得让这个男人也同样至死不渝。

第四十九节ˇ傍晚,天色渐暗,窗外竹林传来阵阵蝉鸣。

肉肉慵懒的半倚在椅上,仅穿了件内衬的白色纱衣,粘粘的汗不断沁出让被沾湿的衣裳紧贴的皮肤。

并不是刻意流露出的风情,就是那份自然,让一旁的珏尘愣是看傻了。握着茶盏的手,失控的紧,半晌后,他总算是拉回了几分理智:“换件衣裳去!”

“不要,我懒,反正又没外人。”嘟着嘴,肉肉意兴阑珊的咕哝出声。

这天热得有些突然,让她措手不及,白天时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掩人耳目,好不容易能轻松下,透口气,她才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一会董错要来。”咬着牙,珏尘用力隐忍,话语从唇齿间一字一句迸出。如果不是那煞风景的某人,嚷嚷着有要事需要商议,他自然不愿错过这难得一现的春光。

“是吗?”带着狐疑,肉肉挑起眉梢,不怎么相信。直到殿外传来通报声,切切实实的应证了珏尘的话,她才蓦地起身,迅速的往帘幔后跑去,忍不住的絮叨出声:“珏尘,你该对董错的终身大事多上点心,你看,这欲求不满的男人就是麻烦。”

珏尘轻笑,心不在焉的点了几下头,眼神不自觉的停留在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剧烈的胸前。

邪恶的目光,暧昧的笑,肉肉揪眉一怔,跟着便一脸无奈的旋过身,随即感叹:“哎……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麻烦。”

“哈哈……”殿外,还没见身影,董盎跋扈的笑已经传入。跨入殿后,他象征性的作揖行礼,就因为时常忘了礼数,已经被义父责骂过好多次,他可不敢再越矩了。只是这该嘲笑的时候,还是犯不着客气的:“原来皇上也有欲求不满的时候。”

“嗯。”珏尘靠向椅背,若有似无的应了声,手指散乱的敲打着扶手,“总比有人欲求不到好。”

“那是因为……”

董盎不服输的想辩解,却被董错毫不客气的顶到身后,及时打断了:“微臣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坐下说,这里没外人。”这些矫情的礼数,董盎倒是适应的很好,反而是珏尘每回都觉得别扭。

闻声后,董错环顾了下四周,看了眼身旁始终低着头的范凤,面有难色的解释:“皇上,小凤她硬说要跟来见识见识,所以微臣就……”

“没事,刚好肉团子闷得慌,能有人陪她说说话。说正事,许逊那边情况如何?”珏尘眸光一转,若有所思打量脸颊绯红的范凤,跟着才注意到董错极不自然的表情。由董盎暧昧浅笑的眼神中,隐约猜出了什么,若非有要事在前,还真想狠狠的调侃上一番。

“临近蓟都了,现停驻在汾江边修整,夏侯俨玄又派了人去找许逊,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停滞不前,等你命令。”董错认真了起来。

一直知道珏尘虽也是志在一统天下,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他并不想赶尽杀绝。何况现在还有余念修梗在中间,到底是要先和朝廷宣战,还是选择联手先解决了日后大患。

不仅是董错,连珏尘也犹豫了多日。为了驻守隶德,珏尘派遣了许逊和马盅北上。让珏尘都颇觉意外的是,许逊带兵离开隶德后,竟然选择了水路攻上。许逊当真是个将才,数月来,捷报频传,也让珏尘初奠定的“凌申”更得民心。

“照这样看来,许逊如果选择驱兵直入蓟都,定能一举灭了朝廷,速战速决。我真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你们又在犹豫什么?”率先憋不住的是董盎,没能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他大声的嚷嚷起来。

实在觉得憋屈,明明已经有实力入主蓟都了,为什么反而在这时候大家都奄了。

董错目光一紧,端起了几分兄长的架势,苛责的眼神瞪向董盎。示意他赶紧闭嘴,有太多事是不适合在现在这个时候挑明的,但是却又是所有人无法不去顾念的。

倘若这时候领兵攻陷蓟都的是许逊,谁都料不准他会不会自行称帝。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轻吹开茶盏里的水沫子,珏尘抬眸,一眼就看穿了董错的担忧:“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光,如果这层顾虑真的存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许逊就不会停在汾江边,蓟都……早就是他的囊中物了。董错,牢记,要让别人心甘情愿效忠于你,就万万不能带着疑心用人。”

“我……”刹时,董错反倒觉得自己似乎小人之心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甚是尴尬的僵硬在当场。

幸是肉肉及时解了围:“董大哥又怎么会怀疑许逊,他只是怕到时候蓟都百姓和那些将士鼓噪,许逊是一身浩然,可他的性子是注定应付不来那种局面的。这种担心,实属正常。”

这话,总算让局面缓和了些。肉肉有些无奈的飘了眼珏尘,轻摇了下头。无论是对珏尘,还是董错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肉肉是了然清晰了大伙的性子。都是些硬脾气的人,想往昔大家都称兄道弟惯了,眼下突然被冠上了君臣的名分,自然都是不适应的。

沟通起来也都是带着以往惯用的口吻,不懂得隐讳婉转,若是没个人调解,天长日久,她怕芥蒂也会渐渐的由然而生,直至最后,谁都收拾不了。

“话重了,别放心上。”看明白了肉肉的意思,珏尘起身,轻拍了下董错的肩,浅笑。

“哪会放心上,一杯酒就忘了的事。”董错也跟着笑,这话说得尤为坚定。刀山火海都愿随着珏尘闯了,往后总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他真正的期望着,无论多深的误会,都能豪气干云、杯酒释怀。

“这话说的好,等一切结束后,我们要好好在蓟都醉一场。去晋王府醉,那地方有意义……对了对了,一定要喝临阳的酒,临阳那些百姓私藏的才是真正的好酒,那味道……”

董盎说到了兴致上,一时半会看来是控制不住了。不管周围多少双目光频频干瞪向他,那厮就是浑然未觉。

倒是范凤先醒悟了过来,暗地里拉扯了下董错的衣角,嗫嚅道:“董大哥,你不是还有话要跟皇上说吗?”

“哦,微臣是想着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一回事。请示过义父了,义父说皇上刚称帝,好多事需要整顿,暂时离不开隶德。无论皇上您决断如何,都得有个能让许逊信服的人,前去汾江会合。”

“你去吧。”隐约间,珏尘总觉得董错这番提议说得很突兀,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更是时不时的飘向肉肉,像是有好些话开不了口。

董错一僵,犹豫了会,铿锵有力的声音迸出唇间:“云龙比微臣更适合。”

“我?!”肉肉抑制不住的惊嚷出口,想是往常董错总说她只会闯祸,这会怎么就突然一反常态了。

本能的珏尘想开口反驳了董错的提议,私心的不想让肉肉离开自己的视线,更不想让她再去涉险。只是董错这不合常理的话,让他深思了起来。片刻后,他不动声色的抿唇,若无其事的点头:“嗯,那就肉团子去。明儿打点下,后天一早就启程,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董错会告诉你。”

“可是我……”

“云龙,你昨天不是说买了胭脂,让我教你怎么用,我们别打扰他们说话了,走吧。”没让云龙有机会再说话,范凤及时的拉起她,就往后殿走。

很成功的,她这话立刻就让肉肉忘了所有事,慌忙的伸手捂住她的嘴。不理会珏尘投来的惊诧目光,红着脸,连拖带拉的把范凤给拽了出去。

“哎呀,这些话你嚷嚷的那么大声干吗!”真是被范凤活活气死了,当听见身后大殿里爆出的猖狂笑声,肉肉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原先她只是想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总得学点女儿家的柔情。也早料想到,若是把这想法告诉那些大男人们,她准会被笑话死。偏偏这范凤还就这么说出来了,完全不理人家会不会害羞!

“你本来就是个姑娘,的确该学学这些呀,没什么可丢人的,别理他们。”范凤的性子容易多愁善感,这会儿云龙的表情,让她泛起了几丝怜意。

想当时刚认识云龙时,尚还不了解,总觉得这口不择言的男人有些讨厌,不如董错那般的让人安心。当从端润口中得知云龙是个姑娘后,她愣是没敢相信,直到云龙硬拉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胸,来回审摸了好几遍,她才不得不信。

紧跟着,自然对云龙也讨厌不起来了。从前在蓟都,因为爹的关系,范凤见过不少大家闺秀。大伙虽是嘴上都亲如姐妹,心到底是隔着肚皮。不比云龙的直率,让她觉得异常的亲和。

“小凤,你有没有觉得董错想把我支离隶德?”静下来后,肉肉又想起刚才的事,越来越意识到不对劲。

范凤一惊,神色闪过瞬间的慌张,很快就被掩盖了去:“你想太多了。董大哥不愿意去,只是……只是因为我不舍得离开他,他拗不过我,又不好和皇上明说了。说怕董盎去了闯祸,还不如你,所以才这么建议的。”

“是吗?”这理由似乎说得过去,肉肉一直都知道范凤的女儿心事,也瞧得出她和董错是两情相悦的。只是,好巧不巧的一转头,不经意就对上了范凤眼眸中稍纵即逝的惊色。

明白自己是问不出端倪了,这些人的嘴一个比一个紧。但肉肉坚信,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董错定是深思熟虑过,她若是坚持不去汾江,也许反倒会成了他们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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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马加鞭,等肉肉到了汾江时,也已经是数日后了。

临行时,珏尘并没有说太多话,面色很凝重,只叮嘱她要保重。不管遇上什么事,万不能逞强。怕她途中有意外,还特地派了范志相随。

关于和夏侯俨玄之间的事,也未曾表态,只说让她见机行事。

眼看凌申军营就在不远处,肉肉稍稍勒紧了缰绳,身下马儿放缓了脚步。抿了下唇,她转头看向范志,神情严谨:“范将军,如果是你,会先灭朝廷还是余念修一党?”

肉肉思忖过,夏侯俨玄派去汾江的人,尚还在。若是进了军营,跟许逊还有阿盅商议,是万万讨论不出结果的。反而会让她也开始犹豫,倒不如先想好了,再去面对。

“你心里头应该是已经有了主意,既然皇上让你全权作主,那就别犹豫。”范志也放慢了速度,专注打量了云龙片刻。相信这小子断然不是才开始考虑这事的,一路上她都沉默异常,眼下,兴许只是需要有个人帮她坚定。

“别犹豫……”马儿颠了下,肉肉的身子一震,索性停了下来,遥望着远处军营,入目的是飘扬的旌旗。怔怔的,她呢喃出声,蓦地笑了:“不瞒将军,我原只不过是临阳一介草民,厮混度日。除了老爹,无牵无挂。从前我一无所有,可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呵……是初生牛犊的缘由吧。现在,眼看着皇上称帝,定国号‘凌申’,日趋壮大,反而开始畏手畏脚了。我是有了决定,可我怕。”

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然而在范志眼中,时云龙忠肝义胆,却我行我素。还真是没想过,这如风如火的孩子也有怕的一天。

不禁的,他觉得心里头泛起感叹,呵笑了声,说道:“那是因为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肩上有了责任。皇上信任你,自然凌申的万千将士也誓死信你。所以你更不该犹豫不决,这是瞬息万变的战场,容不得丝毫踌躇。”

“你也信我?”肉肉侧身,挑眉相看。

“信!”

范志的回答异常坚定,肉肉扬起唇:“好!那就陪着我视死如归!我必须答应和夏侯俨玄合作,但是……”边说,肉肉边伸手指向军营:“那里头的人未必都肯听好号令,我要你帮我严整军纪。”

肉肉清楚,范志说得很对,她需要有人真正的愿意誓死信她。偌大个军队,如果有离心或是一丝怀疑,她都会被牵绊住。已经顾不上珏尘和董错究竟为什么要支开自己了,既然来了,肉肉便想有番作为。

她想让隶德的那些人知道,时云龙已足够独当一面,而非是需要被人极力保护的角色。

未来的路很长,即便珏尘奠定了天下,还是得大刀阔斧的治天下。她不想自己的余生,只做他安置在后宫的一株空魂。

第五十节ˇ烈阳当空,灼灼的晒烤着大地。说是汾江,可今年严重的旱灾,水流早已没有先前那么充沛。灰白色的土地,到处都蔓延着斑驳的裂痕,远目望去,杂草丛生。

几队士兵轮流在军营四周巡视着,个个表情肃穆,严阵以待。只在经过主帐时,会忍不住好奇的偷偷往里头飘两眼。

肉肉收回目光,灌了口茶,漫不经心的翘起腿。侧眸凝视着端坐在她对面的小鬼,先前的惊讶已经没了,可面对这预料之外的客人,她仍旧半晌都没能挤出一句话。

“你还会抱着我转圈圈吗?”

很久之后,稚嫩的声音划破宁静。也让始终面无表情的肉肉,终于露出了笑容。

“当然会,不过你要听话。”略微向前倾了倾身体,边说,肉肉边伸出手逗弄着他的脸颊,“让猴子哥哥带你去玩,好吗?”

“好。”

眼看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营帐外,肉肉清了清喉,终于再也无法假装镇定,惊嚷了起来:“为什么左津会在这里,我以为他已经……”

“左淳消失后,郑尚宓和左津几乎构不成威胁了。莫堃也已经无心于后宫之争,外头传说左淤并不是夏侯俨玄杀的,而是余念修下的手。为了保全左津的命,夏侯俨玄将他托付给了凌申。”许逊耐着性子解释,先前并未在传回隶德的信中说明,就是因为个中原由只字片语难以说清。

而对于左津,他也着实拿捏不准该如何处置。

“虚伪。”软下身子,肉肉按捺不住的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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