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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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袖对望上她的眼神,那里有热烈,有激动,有凉寒,也有淡淡的失望。失望?失望她什么,不过就是死不承认那东西与自己有关而已,她再看了看,但觉那眉眼之间有些熟悉,可是如何都想不起来还有何渊源,讷讷地说:“看什么……看你……长得帅吗?白姑娘?”

白锦原本还暗沉的脸色,忽然笑了出来。

靠在苏袖肩头颤抖了半天,她才抬起眼,望进苏袖的眸里,“我的大公主,你真的没印象了吗?”

“咦?!”苏袖一个激灵,傻愣在原处。

白锦苦笑,“那时候我年长你几岁,却能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是你,哪里晓得,你还是把我给忘记了。”

“我……我……你……”苏袖虽然震惊不已,但委实觉着对方眼里的,似乎自己是个负心人,但她真的没有印象,自己还对一个女人留过什么情。而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居然记得自己的长相,苏袖结结巴巴地手舞足蹈地试图解释着什么,思来想去也没觉着自己干过何等负心之事儿,于是跺脚说:“我怎么真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孽债。”

白锦皱眉。

苏袖因着这细小的动作,忽然一下,豁然开朗。

眼前仿佛还是几日前,自己默默念叨着的话:“大概是在苏袖年幼时分,曾有个青梅竹马,一直交好,自离散后,便挂念至今。当年曾是太子伴读,父皇曾经有意将我许配给他,只是后来他因为爹爹犯了些事儿,以至于父皇问罪,满门发配,从此后天涯两端各自思念吧……”

“白棋!你是白棋!可你不是个男人么!”苏袖激动之余,话都说不稳,只抓着白锦上下打量,以为自己定是记错了人,可是她记忆里的白棋的确是个一皱眉就成了如此模样的少年。

她心痛,想不到自己一生错恋,连个初回都恋错了性别。

白锦浮唇笑,“我白家一脉单传,白锦从小就被当做男儿来养,未料却还担了个太子伴读的好位,坏就坏在皇上有意要将你许配给我,这等大不逆的事情怎能被皇上知晓。所以长天坊秘密投靠朝廷后,我父寻了个因缘自愿替皇上分忧,将长天坊牢牢把控在朝廷手中。所以自那日后,白家便被随意寻了个理由驱逐出朝堂,来到这里,替皇上打理长天坊。”

苏袖直到白锦说到最后,才顿悟,原来大元覆亡后,并非只有自己一人苦苦支撑,并非只有自己独活于世,白锦一口一个皇上,分明还是在说自己的父皇,而不是当今凤帝凤以林,双眸渐渐模糊,从方才一直在苦苦扛着的紧张瞬间消弭,整个人向下一滑,被白锦抄在了怀中。

“白锦……白锦……”她抓着白锦的衣袖,一口一声,她信这个人,若她早已认出自己,的确有一百个方法来陷害自己,可是却在这里把原委告知,也是在与自己挑明,如今的长天坊,虽然依旧受着朝廷管制,但却还是忠心着自己的父皇。

白锦心疼地抹去苏袖眼睛上的泪,轻声问:“就剩……你一人了吗?”

苏袖将自己埋在白锦的怀中,不停地抖动着双肩,强自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对,整个皇家,只剩我一人。若当年的海上还有他人存活,我的确不知道。我是在溺亡的最后一刻,被别人救下,才苟活于世。”

白锦拉着她坐回原来的桌前,听她说着这些年的过往,尤其听见她是被地狱门救回,做了门主侍婢那么久,如今才逃离而出,生生的又皱上眉头。

“居然让你做侍女。”白锦握住她的手,很是不忿。她当然不知道元袖这个长公主还活着,但是自从她成为长天坊内里的主使人后,就一直在寻找玄天八卦的踪迹,也在寻找有缘人的上门。

昨日巷道中的苏袖其实藏的极好,但是做惜香公子太久的白锦,从来没有女人香能瞒过她的鼻子,所以信步向前,准备揪出那个暗藏的小妖精,却哪里知晓,一对眼的那刻,她就认出了当年的长公主。长公主元袖那时虽然只有几岁,眉眼与今却分毫不差,尤其是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当真是谁也没有的风情。白锦原想自己是否是认错了人,她于激动之余,却还是决定等等。

所以她带着苏袖去了长天坊的二层,由赵先生拿出仿制的玄天八卦来试了试,很明显,她与往常其他被试过的人,态度泾渭分明,这更加坚定了白锦内心所猜。最后一次,就是夜间,她故意放苏袖出去,因为白锦知道,若苏袖是那怀揣着玄天八卦的人,她一定会找寻放在长天坊中的那件东西。

果不其然。当一切成真后,白锦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只是未想,她原来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苏袖轻轻反握住白锦的手,柔声说:“没有的事儿,在你们看来,地狱门为江湖邪派,所以以为我在其中定是受苦诸多,但是你看我哪里有问题,从门主到各路堂主,都对我极好,这次肆意出行,其实是……”

白锦疑问地看向她。

她不好意思地垂首,“逃婚。”

白锦笑了,她当然没想到苏袖居然会因为逃婚敢逃出地狱门,这等胆子,也与印象中的长公主合为一体,那时候的长公主元袖,便是总在大家注意不到的地方,一鸣惊人。果然此番又是。

“那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苏袖也想着不会瞒白锦,所以点了点头,“我是没想到,藏了那么久还是被发现了的,不过门主倒是没有将我拿送朝廷。”

她的脸微微一红,“倒是后来,却突然说,要将我嫁与水堂堂主水运寒,所以我就连夜逃了出来。”

白锦自然不知道苏袖心中的情愫暗涌,也不知道地狱门内的诸多复杂,但是水运寒她也是见过的,他还是北海分舵舵主时候,便与其谈过几桩生意,印象之中此人性情温和形容无双,但必要时候的狠辣、斩钉截铁,也是让她意外的。原想这样一个人,为何会成了地狱门北海分舵舵主,却也在那双略显冰寒的眸子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来自己的长公主,居然逃了此人的婚。

不过她随即转怒为喜,将盏中茶尽数饮去,“我倒是想起来,若他们并没有送你去朝廷,便是怀有野心啊。这番,倒是能利用一下。”

苏袖一愣,看她起身,从房中床头取出昨日赵先生给自己瞧的那假的八卦,然后白锦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话她,“自己在土里翻了那么半天,其实这东西早被我拿出来,搁在里头就等着你拿了。哪里晓得昨天你那么笨。”

“我,我那是谨慎!”苏袖不满地回了句。

白锦莞尔一笑,倒也不介意,撬开八卦,从内中取出了属于长天坊的那份残图,打量良久,似有几分不舍,感慨良深。却忽然起身,白衣轻拂,郑重地跪在地上,“长天坊幸不辱皇命,留住此份残图,等到公主驾临。”

苏袖意外地愣在原处,却也赶忙跪下,与白锦四眸相望,“白锦,苏袖早已不是……那个长公主,你也不需如此。”

“这是我父遗命,当取出残图时候,定要向先走一步的皇上复命,一定……”白锦此言,让苏袖大受震动,讷讷地问:“为……为何?”

虽是改朝换代,凤帝种种举措都是利民之举,往故前朝旧臣,不论功勋、罪责,都纷纷选择投靠大庆,为何白锦的父亲却如此忠心?

白锦苦笑,或者是想到了古早的往事儿,那张本如桃花三月春的芙蓉颜,顿显几分悲凉,“你所看见的也许都是表面之为。长天坊自大元后,原想脱离朝廷监管,只是凤以林却不这么想,只要是皇上有的,他一概不能少,所以就在那天,他当着我的面,活活逼死了父亲,迫我应下了所有的要求。”

苏袖张了张口,见她着实难受,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上前,柔柔的让她靠于自己肩上。一个女子,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背负的、惦记的、筹谋的,都比往常人要累多少。白锦深吸口气,“可能时间有些久,公主你怕是忘记了,你父皇偏宠的那位,自始至终都要带在身边的,就是我白家女子,白锦的小姨。”

苏袖恍悟,她的确是忘记了,那年被父皇迎进宫中倾国倾城的女子,隔日被封为宜妃的,原名正是白晴。

聊了如此久,二人终是有些累。苏袖与白锦都是半晌没有说话,相看两无言后,白锦忽然收回了方才的凄楚之色,瞬间还回往日的清明模样,起身将残图展开,置于桌上。

“乾为天,长天坊的这一卦,便是乾卦。也不知你为何要在土里找,这张图,原本是藏在那张匾额里的。”

话刚说完,苏袖嗫嚅了几句,“我不太……识字……”

白锦愣了半天,忽然笑出了声,抚着额头,心说这光复大业,好似在这一刻,就开始了崎岖万里的征途。

是夜,苏袖与白锦便在房中说了一夜,累了也就于她的床上睡着,倒是白锦,一直守在旁边看着她。

她睡熟之后,白锦的身旁忽然了无声息地出现个黑衣男子,正是那墨昔尘。他冷冷地瞧了眼正躺在白锦床上睡的十分憨实的女人,低声问:“明日你要怎样与其他人交代,突然少了个苏袖书生,多出个从你房间里出去的女人?”

白锦站起,与他正面相对,嘴角轻浮,“怎么?往常我与其他女子处于一堆时候,也未见你有任何反应,今日怎生开始吃醋?”

墨昔尘变了脸,“我没有。”

“怕什么。”白锦凑到他耳边,“不过就是你这未婚夫的名头不让说出去,倒是让你憋屈了。”

墨昔尘怒,“你平日胡闹我也从未说过什么,就是担心这次她的出现会给长天坊带来麻烦而已。”

白锦皱眉,“你怕了?你是希望我永远都找不见她们是吧?当年父亲握着你的手交代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墨昔尘扭头,“没有。”

“那就够了。”白锦上前,毫不介怀地搂着他的腰,“我要你发誓,要像护着我一样的,护着她。”

“你!”

“发誓!”白锦的眸子凝住,甚至是强硬。

墨昔尘定定地看她,不得不叹了口气,“我发誓。”

“不行,你必须说,若你不好好护着元袖公主,便教我死无葬身之地。”

“……”

“说啊。”

墨昔尘狠狠咬住对方的唇,咬得彼此气喘吁吁,才冷声说:“若我不好生护着元袖公主,便教我……”

“说错了。”白锦截住话头,指着自己,笑意连连,“我说的是我。”

墨昔尘,宁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白锦的命。白锦很清楚。所以她宁肯让他拿自己发誓,那才是最毒的誓言。

墨昔尘的眸光渐渐泛凉,终于举手,“若我不好生护着元袖公主,便教白锦……死无葬身之地。”

白锦软声叹了口气,这才笑了,点着他的鼻子软声说:“那好,过几日给你些甜头,别太贪心。”

墨昔尘也跟着皱眉,紧紧将其控在怀中,“你明知道我对这些并不在意,我就是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最好能与世事撇清关系!”

白锦捂住他的嘴,“小声些,公主还在睡。我早与你说过,我是绝对不甘心的,更何况,这么些年我努力织出的网,你觉着真的可以,说断就断吗?”

“你……”

“若有危险,不是还有你,能在朝廷军的追击中把我生生地救了回来吗?能在岁寒三友面前替我挡下一剑吗?总归……有你,我才能安生的睡。”白锦收回手,轻声说:“若爱我,就陪我,到死。”

墨昔尘紧握着拳,咬牙,“我陪你。”

苏袖虽然睡得很熟,但依旧不会真的睡死过去,这二人一番纠缠,她也是被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等她睁开眼,傻傻地看着自己床边抱做一团的人,明明是一男一女,可委实没有觉出白锦哪里似个女子,尤其是将对方按在墙边,竟似是她在调戏对方,不觉待了半天,才出了声,“你们……在做什么?”

白锦忽然撒了手,瞪了墨昔尘一眼,显然是二人还是将苏袖吵醒,那人毫无愧疚的点了点头,自己率先消失,白锦垂首,笑意盎然,“他是我的未婚夫,噢不对,实际上应该算夫君。”

未婚夫三字一出,苏袖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

自然,未婚夫只是场前戏,当第二日早晨,苏袖被强迫了换回女装与白锦出了房间后,她分明是瞧见了秋夜卿大美人眼里深深的受伤,只觉自己干了件坏事儿,然则白锦还笑眯眯地拽着她的手,到了天井中央,老桂树下,面对着长天坊的下人说:“以后,这位姑娘便是惜香公子的未婚妻,大家要好生伺候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

苏袖傻了眼,她先是看向白锦的未婚夫墨昔尘,那人眼中阴霾万里,显然是不爽到了极点。

这时,大凡来到长天坊的人,都来与惜香公子道喜。只有苏袖生怕自己露了行藏,赶紧寻了个机缘回到二楼之上,再看向秋夜卿与林惜苑二位美人,也是含恨不已。我的个老天!白锦这到底是有多大魅力,男人痴狂女人迷恋,简直是天生的尤物啊!最关键的是,她淌了这泥潭不说,还把自己一同拽下,这是要做什么哟!

白锦在下方拱手相笑,“在下浪荡如此多年,总算是寻了个好归宿。只是她有些害羞,不便与诸位相见。海涵海涵!”

“那二位何时成婚?届时彼人一定要来长天坊吃这杯喜酒的啊!”

白锦一笑,“在下会在珍宝大会之后,带她走一番江湖游历,会会旧友,待诸事儿定后再做大婚安排。吴大人放心,在下定会将婚贴敬上。”

那吴大人感慨,“哎……着实可惜啊,吴某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与惜香公子……”

白锦连忙打住,“高看、高看。这般,在下先去陪陪她。”她做了个表情,十分诙谐,“脾气大得紧,得好生伺候着。”

众人皆笑,放白锦离去。

苏袖站在二楼看她这般游刃有余,不得不感慨,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武林好汉、朝廷官员、文人雅士尽归于手,却又轻易地游走其间。

秋夜卿忽然走到她旁边,问:“你便是那苏袖小书生吧?”

苏袖松开手,看着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秋姑娘……”

“我就说哪里会有男人会上惜香公子的名柬,却原来当真是个女子。我与白锦相交三年,从未听闻姑娘名号,怎生突然就入了他的眼,做了他的妻?”秋夜卿面色如常,毫无妒色,一轮明光笼在其身,柔若美玉,“我与林姑娘比,多了些宽怀,她如今正在房中哭,我却只想问问,若是能解了心中之惑,此后倒也无憾得紧。”

不愧是江湖第一美人,拿得起,放得下。苏袖自问与她相比也是小气了很多。

她脑中微一思索,便是面带苦涩地道:“秋姑娘莫怪,在下……噢不,苏袖儿时与公子有些渊源,从小便定了娃娃亲,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孤娘一人便带着我去了乡下住,这些年来全仗公子不忘旧情,时刻补贴。只是后来,娘也去了,留下苏袖一人于世,不得已才自己扮作男装想着能寻到个差事儿养活自己,也想着能偷偷看一眼公子就好,却哪里知道被他发现了行踪,将我带到这里来的。”

一想起这些年孤苦伶仃,居然能寻见个亲人,她倒是真情流露,合上那微垂的眼显得愈加可怜,让秋夜卿也生出了几分同情。

“原也不想连累公子的,只是……公子其人,依旧记着那些年前爹娘的教诲,依旧固执地说,绝对不会背了父亲的遗愿,所以……”

苏袖说话间,持帕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我也知晓自己配不上公子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秋夜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莫说姑娘长得如此漂亮,能体谅公子处境,也是上人之心。”

她眸中似有隐隐泪光泛起,大约是这些年自己这番情系,还是落了空,不觉叹了口气,“终于是知道了原委,我也安心了。”

这时白锦已然踏上二楼,白衣翩翩,桃花眼下一痣生出几分销魂气质,唇角微浮风流不变,就连脖颈间的花纹,也还是那般迷醉他人。如何看,这都是个醉意千秋的翩翩佳公子,苏袖捂着心口,但觉即便是看一次,还是被那外在的英俊给击中了心扉。

身后忽然冒出那黑衣男子墨昔尘,扶住了她微微一晃的身子,“小心。”

秋夜卿错愕地看着眼下的情形,苏袖也错愕地看着身后的墨昔尘。白锦则笑着说:“长天坊二楼的风景很是不错,几位美人还喜欢吗?”

苏袖狠狠地瞪着这位把情势愈搞愈乱的浑蛋。

白锦毫无介怀,摘下几缕桂花,洒在众人之间,口中说着:“香、着实是香!就是碎的太多,无法拼全。”

这句话,一语双关。

苏袖怔忡,看着身前长势茂然的老桂树。前路茫茫,何去何从,就算有了白锦的相助,可后有地狱门追踪、前有陌路迢迢,到底自己能否完成父皇的遗愿……她看着谈笑风生的白锦的侧颜,微微有些迷茫,即便是自己完成了又能如何?真的要颠覆王朝?她只是一介女流,能担苍生?

第九章 琼台玉楼珍宝宴

“女流又如何?”白锦拍了下她的肩。

白锦答允了教她习字,所以夜间会待在她的房中,恰好听见她的这些迷茫之言,连忙打住,“若说你看我,你觉着我与男人相比,有分毫差别吗?我不妄言,即便是九天门云连邀卸去他绝世容颜前的那副面具,我也从不担心自己会输于他!”

苏袖看着手中的书,“我不止一次曾经想过,颠覆王朝生灵涂炭我做不到,我只要能杀了凤以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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